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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是劫數愛上是註定

作者:紅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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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中招

第六十二章 中招

原來她同她之間,永遠都和平不了。
他們先製造事端,把顧辰支開,然後設下圈套,對她下手。
那警官很快收斂好情緒,義正言辭的喝問她:「別企圖轉移嫁禍!你誣陷是人家做的,可是刀上都是你的指紋!你怎麼解釋!」
許瞳點點頭,「顧辰和嚴昌石之間到底怎麼回事?」
腦子裡猛然轟地一聲巨響,彷彿裏面炸開一顆驚雷。
許瞳在心底冷笑。
許瞳本來沒有想要看刀的意思,可是眼見人家這樣熱情,連刀柄刀面都一併擦乾淨才遞過來,不接倒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許瞳嗤然冷笑,「罪?什麼罪?這都是你們對我的欲加之罪。難道你真的不知道真相是怎樣的嗎?好吧,就當你真的不知道好了,那麼由我來告訴,真相到底是什麼!」
事情究竟怎樣發生的,許瞳根本來不及反應明白。
會是什麼事呢?

許瞳搖頭,「去跟弟兄們玩吧。」
「怪怪的,沒事對他多留留心,不一定是敵是友。反正,小心總是好事。」
她把刀遞迴去。小途用手指捏著刀面接過來,笑問許瞳:「瞳姐還有什麼事想問嗎?」
許瞳想一想說:「不用了,等你們回來再說,讓他專心先把材料問題解決。」
這是其一。
傷者被送到醫院搶救。許瞳以涉嫌行兇被警察帶走。
小途回答她:「壯哥回去叫人了,他讓我來叫你一聲,說你遇事機靈反應快,叫你先出來盯一下,外面都是上了年紀的老街坊,壯哥說護好他們別讓他們被人欺負吃暗虧!」
許瞳笑一笑,幾乎懶得解釋。
顧辰不在,她便失去自保的最佳時機;就算他日後火速趕回來,到那時她的罪名也恐怕早已經坐實,再也無力回天。
看完還給他時,他仍然是用手指捏著刀面把刀接過去的。
小途「哎」了一聲,三步並兩步的跑開。
演戲!
不斷有人走馬燈似的出現在她面前。
唐壯不禁問:「他有不妥?」
許瞳看著他的背影,緊了緊眉心。她隨即去找唐壯,對他認真叮囑:「提防這個叫小途的。」
她使勁把他從身上推開。
輕判?怎麼可能。
賭氣歸賭氣,許瞳對顧辰非常擔心。https://m.hetubook.com.com
其實他們何必要多此一舉審問她呢?大家彼此根本心知肚明,這件事早被嚴昌石計劃好,她無論說什麼都是假的、都是狡辯、都是拒不認罪,反正無論她認不認罪,只要他們警匪合作,一口咬定行兇的是她,她的罪名就算坐實了的,何必還妄想從這像模像樣的過場里能夠逼她親自點頭懺悔認罪呢。

她笑了笑,把刀接過來,握在手裡,翻轉兩圈看了看,贊一句,「不錯,輕巧順手,的確是好東西!但我要這個沒有用,遇到危險時傷害自己的可能性估計更大,所以還是物歸原主的好!」
真可笑,他正忿恨掙扎的抬著手臂,顫抖指向她,想說什麼卻無力講出,一副「你這殺人兇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冤屈樣子。
說不上為什麼,她心裏總有種隱隱不安的感覺,她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
之後她再來不及疑惑——帶頭那人身塊比她大得多,可不知怎地,平衡感卻那樣差,他倆互相一撞后,他居然再也站不穩,壓著她一灘泥似的倒在地上。
許瞳覺得不安,她擔心他們有事。
她皺眉又望向躺在地上那人。
許瞳皺眉,「他有意刁難顧辰?」
小途答:「是嚴昌石名下公司的!」
下一秒,她與領頭那人狠狠撞在一起。
小途回答時,語氣真摯,「嚴昌石並不是好人!」
不知道對方玩著什麼把戲,所以一切小心為好,千萬不能中了他們的計。唐壯萬一帶著人動起手來,相信三分鐘都用不到就會有警車嗡嗡開來把他們抓走。
在他們心裏,她應該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蠢得直到被判刑那天猶自不知自己究竟是怎麼死的才對吧。
小途聽了她的吩咐,立刻應聲好,轉頭撒頭就往麻將館方向跑。
許瞳有些不放心,她打電話給鄭秘書,詢問顧辰行蹤和事態發展。
那警官居然滿臉鄙夷和不耐,「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你罵『你哪裡都敢動,活膩了嗎』,之後就沖向傷者,等再分開他就中了一刀躺在地上,你怎麼說!」
小途變得有些吞吐,「還不就是……因為女人www.hetubook.com.com!聽說顧辰從前的未婚妻不久前跟嚴昌石秘密定了婚;之後嚴昌石就找借口退出工程,還暗中阻撓其他工程公司不許幫手。」

領頭那人沖向她來;她踉蹌著迎上去。
見她出來,小途連忙說:「瞳姐,快,有一伙人一大早過來,說要拆遷老街,限三天內趕緊搬完,不然就強制拆遷了!」
許瞳聽他這樣一說,便不疑有他,一邊往吵鬧人群奔著一邊叮囑小途:「你趕緊回去麻將館,告訴小伍二花他們,千萬按住唐壯,別讓他帶人過來,萬一衝動起來,恐怕會把事情鬧得不可收拾!」她覺得今天的事發生得實在蹊蹺,說拆就拆,這樣突然,太不合情理。

那些警官都面目森冷,形同判官,同她講話時怪聲怪氣,言語深處藏滿看好戲的意味,時不時勸她誠實交代,怎麼樣動手傷人,或許也可獲得從輕發落。
這陰謀背後的主使者和策劃者,並不難猜到是誰。
那人躺在地上痛苦呻|吟,聲音越來越小,呼吸越來越弱。
或許唐壯根本就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事,這一切說到底,不過是個早就設計好的陰謀而已。
許瞳冷笑。
混亂中,許瞳覺得自己胸前被領頭那人划拉了一下。
推他那人側身搶在他們倆旁邊,使勁地叫:「你想幹什麼!快住手啊!」
那警官被她這樣一說,一張臉比剛剛變得更黑更沉,他對許瞳惡狠狠地警告:「你不要為了逃脫罪名,就企圖連執法人員一起潑髒水!你這樣不配合警務人員執法辦案,出口誣衊,簡直罪上加罪!」
小途靦腆微笑著,「哪有,我都快吃不飽飯了,好在壯哥肯收留我!」
小途跑走的姿態,太過迫不及待。從他骨子裡似隱隱溢出一種喜從心來的興奮,彷彿他這一跑開后,便會有什麼事能夠即刻大功告成一樣。
真會演戲。
許瞳一聽更覺事態嚴重,一邊和小途急急向院子外面走,一邊問他:「唐壯人呢?」
那刀子的刀柄,看起來和小途昨天耍的那把,一模一樣。
回憶之前她叫他趕緊去拖住唐壯不要輕舉妄動,那時小途跑出去的背影令許瞳覺得十分古怪。和-圖-書當時來不及分辨這種古怪背後的真相,現在仔細想想,許瞳找到了答案。
於是那人變得有些氣急敗壞,他帶來的人也漸漸往前簇擁起來,對許瞳和老街街坊們推推搡搡。
反正再睡不著,她乾脆爬起來洗漱。剛洗完臉就聽到窗外有人叫她:「瞳姐瞳姐,壯哥讓你出來一下!」
小途點頭稱是,又答:「聽說顧辰……呃,顧總,好像去了外地。本地已經被嚴昌石一手遮天,顧總的家族雖然財大勢大,但是俗話說得好,民不與官斗,官不與黑斗;所以當可忍耐的時候,相信顧總一定不會選擇和嚴昌石撕破臉皮。」頓一頓后,帶著幾分猶豫樣子又說:「聽說瞳姐跟顧總很要好,想必顧總以前的未婚妻一定不會太高興,嚴昌石又是個心黑手狠的人,瞳姐你要多加小心!」
然後她看見他身上插著把刀,刀身深深沒入他肋間,只有刀柄留在體外,從那刀子的周圍正汩汩的流著血。
一時間她倒也分辨不出這種感覺究竟緣何而起;而另一邊的吵鬧此時竟陡然升了級,來人竟無恥至極地對幾個上了年紀的老街坊動手推搡起來。
「你談吐見識都很不俗,怎麼會來這裏看館子?相信你一定有更好更光明的選擇。」
之前許瞳統統沉默不作聲。這一次她不耐煩起來,淡淡告訴此刻眼前這位警官:「人不是我傷的。」
然而推力那樣大,她根本開不及開口,只是收不住腳地一直往前搶著。
於是那把刀的刀柄上,只留下她一個人的指紋!
許瞳沉吟著,點點頭。垂眼看看他握在手裡的刀,隨口贊了一句:「這刀蠻漂亮。」
聽他說完這一番話,許瞳不禁挑挑眉。
第二天,許瞳還在睡懶覺,隱約間聽到外面有吵鬧聲音。
然後,許瞳覺得似乎有很大一股力量在身後推著自己。
她清晰記起,昨天小途在把刀子遞給她之前,特意用衣服擦了擦,他說那上面都是他手上出的汗。現在想,恐怕他真正想擦掉的,並非是汗,而是他留在刀柄上的指紋。

小途連忙用手臂把刀夾在身前,用袖子和前胸的衣料快快地擦著刀,「這上邊都是我手心出的汗,粘糊糊的!」擦完用和*圖*書兩根手指捏住刀面倒提著把刀遞向許瞳,「這把刀還真是難能找到一樣的,瞳姐要是喜歡的話就拿去玩吧,平時也能防個身什麼的!」
果然這警員是被嚴昌石收買過的。一聽她居然擺得出事情真相,他便再沉不住氣。
坐在審訊室里,許瞳靜靜在腦子裡過著小途與她相處時的一舉一動。
忽然她聽見有人聲嘶力竭在喊:「殺人啦!殺人啦!不好了殺人啦!」
唐壯想了想覺得許瞳說得有道理,便點點頭應下她的話。
她不受控制的踉蹌向前。
她只是看到有人在推搡老街坊,氣不過之下衝進人群和帶頭那人爭執起來。
想到這裏,許瞳嗤地笑了一下,聲音充滿自嘲。
他們不都是嚴昌石的人嗎?不過是來看她的好戲吧。
許瞳的心一點點沉下去。
那人先是被她推得退了兩步,緊跟著又沖回來,一邊沖一邊對著許瞳哇哇亂叫。
她覺得胸腔猛地被壓得一片窒息。她用力去推那人,他卻動也不動。
她一邊推那人一邊探手摸了摸,只覺掌間觸得一片濡濕。
她中招了。
許瞳越聽越驚,「他們是哪裡的人?」
許瞳低頭看看自己。一身血跡。再看看自己手心,全是觸目驚心的紅。
演戲?
沒有任何家人的消息。
在章真瞳眼來,她搶了她的未婚夫不說,連她舅舅也因為她才坐牢,這樣新仇加舊恨,今天這一幕便不難想到,這一切必定是嚴昌石在章女慫恿下精心設計出的一番好戲。
與此同時,她覺得身旁似有人影閃動,他在她耳邊高聲叫喊:「你想幹什麼!」,聲音居然充滿驚懼。
如果插在那人身體里的刀,正是昨天小途耍過那一把,那麼那把刀上面,有她的指紋。
她頓一頓后,一口氣厲聲說下去:「這件事其實很容易想通來龍去脈的警察同志,想把我這當事人蒙在鼓裡還真是不容易呢!不過是開始時由嚴昌石派人混進來騙走我的指紋,之後又由他派人來逼遷——他那套逼遷的合法手續能辦下來,想必走了不少歪門邪道花了不少銀子吧,當然,不排除你們從中大力支持他為祖國搞建設的可能性——接著呢,再由他導演一幕自己人趁亂捅傷自己人嫁禍給我的苦情hetubook.com.com劇,讓我再眾目睽睽之下中招中得百口莫辯;不只這樣,他還一定早和你們這班警務崗位的好兄弟們打過招呼,一定要把我的罪名坐實、要讓我最終必須坐得成牢,好讓他在他女人跟前有面子,我說的對吧,警察先生!」
許瞳應一聲出了門,看到小途正等在窗前。
她眉心皺得更緊。
許瞳盯著他,靜靜說:「我沒有衝上去,是有人在背後推我。你們應該去找推我那人問話。真正的兇手是他不是我。」
她出現以後,那些氣焰囂張的人立刻由優勢變成劣勢——世上能比許瞳嘴皮子還溜的人恐怕少之又少。
還有,今天來給她報信的人為什麼是小途這個新來的,而不是以前做慣的小伍或二花呢?
那警官眉一皺,臉上閃過一抹驚奇。
她怔怔懵懂,他到底在喊些什麼?
不管他是有意無意,對許瞳來說,這舉動都令她怒氣攻心。她用力推了那人一下,又喝罵他一句:「你哪裡都敢動,活膩了是不是?!」
許瞳看著那警官,微笑說:「警察同志,您並不知道為什麼刀上有我的指紋嗎?我還以為嚴昌石事先已經告訴你了。」
許瞳望著他背影,心底漾起一股說不清的奇怪感覺。
起初她還懵懵懂懂不知這話是怎麼回事。漸漸覺得衣服有些濕濕的感覺。
許瞳再不顧不得其他,怒氣沖沖地一頭奔向人群中去。
掛下電話,許瞳呆坐在沙發上,久久不動。
她也想問他幹什麼——幹什麼無緣無故在後面推她。
然後她把刀子接過來,握在手裡翻看。
她抬眼去看插在那人身上那把刀,心思瞬間變得一派澄明。
錦繡廣場本來只是個爛尾工程,在政府把項目接管過來以後,索性決定加大力度拓展建設,有意將它打造成為全國乃至整個亞洲首屈一指的大廣場。
鄭秘書告訴她:「我跟顧總現在C市,預計幾天以後就可以返回A市。顧總現在正在和對方老闆開會洽談合作事宜,暫時走不開;要不要等他開完會以後,叫他給你回電話?」
市政領導上上下下對這工程都存予厚望,眼看離交工日期越來越近,嚴昌石卻突然如此明目張胆反目相向,橫生枝節,他這一下不得不說,讓事情變得十分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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