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晚上，抽籤儀式。
「嘖嘖嘖，杯子都快拿不住了你，合你胃口有什麼用？求你睜大眼睛看看掛在冰原狼脖子上的小紅帽是什麼級別？」另外一個正給自己倒果汁的妹子頭也不抬地嘲笑，「你沒去美國不知道，人家往檯子上一站，世界都在她腳下——」
大冬天依然穿著短裙，這會兒因為進屋脫了長靴光著腿的少女不知道和少年說了什麼。只見後者微微蹙眉，抬起手輕輕拍了下她的屁股——
說話期間兩人到了玄關，今陽身手敏捷地從少年身上跳了下來，轉身彎腰，拎起自己的長靴往腳上捅——
艾佳嘆息，這人真的樂觀。
涼生想了下：「現在和ZGDX戰隊對著運營對著慫我們也能搞五十分鐘啦，這算不算是隊伍轉型成功啊？」
「至於我為什麼租下來，因為你在美國的時候說不想讓我住酒店啊，我聽你的話嘛，就不住酒店了。」今陽放了盤子，伸出雙臂把自己掛在艾佳脖子上，「不住酒店，那當然是住得離你越近越好，我上次來你們基地參觀的時候，就注意到你們隔壁別墅還空著……」
艾佳抬起頭，就看見隔壁二樓陽台上，今陽趴在那裡，一邊玩手機不知道在跟什麼人聊天聊得火熱，一邊懶洋洋地瞅著樓下搬家工人——她站的位置真的正對艾佳電腦前面那扇窗戶，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踩好的點。
然後是二十分鐘，大龍刷新，整個召喚師峽谷才稍微有了一絲絲火藥味和緊繃氣息。
「吼，你看艾佳——」
「他們這個賽季上的都是陸岳，」小仙大手一揮，「他們上誰和你自己的走位失誤沒有多大關係，你惦記這個不如想想剛才怎麼走到容容前面去了？」
無論如何，在這個標準的開局裡，LPL各個戰隊帶著他們從LCK吸納的全新血液，迎來了《英雄聯盟》職業聯賽的第五個賽季。
CK粉絲：哦，上一次贏CK是哪年來著？】
「好了好了，」艾佳最終還是抵不住她的抱怨，低下頭，大手插入她的發在她唇上重重親了下，然後小聲地說，「我高興的啊！」
放在以前，YQCB可能就輸了，好在現在他們有了X棒，對這些打法現在已經不是一無所知……
【YQCB、AICO：我家那個在跟你聊天呢啊？都不理我QAQ！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陽台上的人眉毛都沒抖一下。
「我在這你不跟我聊？」
「高興什麼？」
「因為有安全感唄！我喜歡打著訓練賽一抬頭就發現你趴在隔壁的窗戶上看著我，這很好，哪怕中路被殺穿我估計也能心態穩如狗！」
今陽停下和涼生討論哪款面膜好用這種gay里gay氣的討論，手中握著分發完薑餅人之後剩下的空盤子，轉過頭上下打量了一圈少年：「本來是想買下來的, 但是考慮到以後你們要是再搬基地, 或者是你退役了，我要在和*圖*書這裏的房子也沒用，我爸說這樣很浪費錢, 所以才租——」
原本開啟一條縫的茶水間門「啪」地被關上了。
小暖不說話了，看上去是乖乖認真思考小仙提出這個問題去了。
那邊沒有動靜，過了二十分鐘，艾佳的手機屏幕才亮起來。
捧咖啡杯的妹子想了想，那天她也是看了IEM紐約分戰總決賽直播的，自己同事說得毛病不大，她只好默默地翻了個白眼：「我還以為她不怎麼喜歡艾佳呢，什麼時候不是艾佳追著她屁股後面眼巴巴地……」
小暖坐在一邊揉了下手腕，剛開始沒說話，後來想了下憋出一句：「可是他們上的陸岳，甚至不是完全體。」
面對現在由陸思誠加隔壁胖子組成的「LPL第一下路二人組」，涼生和小暖開始逐漸吃不消，涼生和胖子無論是操作還是說相聲能力上都是五五開，但是說實在的，小暖和陸思誠確實差太遠。
拿著抽籤結果，涼生站在檯子上一臉無辜外加哭笑不得，那真情實感的「WTF」寫在臉上……
隔壁風風火火地搬家時，艾佳正低頭研究新賽季的符文和英雄微調，他聽見有工作人員妹子站在興高采烈地吃瓜，驚嘆「我剛才看見搬家工人從車上搬下來三個寫著『護膚品』的快遞箱子」和「這有什麼你見過用品牌名稱分類的箱子嗎，隔壁怕不是要開包展會」……
艾佳放下手機，搗鼓電腦去了。
今陽收回目光。
「你就住兩天。」艾佳乾巴巴地提醒，「剩下的時間給鬼住啊，不能這麼浪費錢。」
這一次，跟著YQCB戰隊出征紐約的各個工作人員，對此戲碼司空見慣，可以做到心如止水，視而不見。
「……」
「住在你旁邊，我才有安全感。」今陽神秘地說，「不跟你說是因為知道你肯定不同意，所以想先斬後奏。」
【……低、低開高走？】
艾佳抬起手撓了撓臉，盯著隔壁戰隊陸岳的遊戲ID。
小暖摔了下滑鼠，罵了聲「艹」，艾佳瞥了他們那邊一眼：「別著急，這才哪到哪？」
【啊啊啊啊啊啊愛殺不打了？瑞他真的不可能回來了？我不接受，我不接受！！！】
……
官博負責朝氣向上，YQCB戰隊粉絲負責怨氣橫生。
想了想大手滑落扣在她的腰上，稍稍彎下腰，任由她像是盪鞦韆似的抱著自己的脖子搖搖晃晃——
冤家路窄，又他媽和CK抽到一組，又他媽是和CK戰隊承包揭幕賽。
【講個鬼故事，YQCB揭幕賽就沒贏過，日常背景板buff on。】
【鹹魚少女謠大大：……大哥，剛才考試呢，我高三，哪來的空閑天天陪你們這些社會閑散人員聊天！】
「……那怎麼了，近水樓台先得月——」
【別謝了，今年打不進S系，我保證明年你們會失去本寶寶！】
【打不過，下一個。】
等進和*圖*書入ZGDX戰隊那邊約好的房間，艾佳習慣性地看了一眼他們中單的位置，發現他們中單上的是陸岳，頓時有點震驚：「明神呢？」
所以他們順利地把一場比賽保持著均衡的局面進行到五十五分鐘，最後的那一波團戰，是小暖走位偏前，艾佳沙皇急著大招想要把他推回來，兩人雙雙喪命，輸掉了訓練賽。
而事實上艾佳也沒說錯，轉型之後YQCB再也不是打快攻的隊伍，他們習慣地穩定發育前期掉的一個一血不過四百塊錢——伴隨著時間的推移，當ZGDX戰隊也拿他們沒有太多辦法的情況下，遊戲進入十五分鐘后，這四百塊錢的經濟差距很難算得上是什麼了不起的存在。
「一年後我回來的啊！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我爸都不心疼你個女婿心疼什麼，把錢留著能下小錢錢啊？」今陽不滿地抬腳踢他，「你煩不煩，搬家不容易，我辛辛苦苦搬過來，你就不能說點兒好聽的，從剛才開始就拉長一張臉——」
今陽分發完了小餅乾以後, 還去把阿毛也抱過來了——YQCB戰隊老闆養的多利看見阿毛, 很開心, 搖著尾巴繞著這隻布偶貓又蹦又跳, 「嗷嗷」亂叫, 那興奮勁兒，撅起屁股尾巴搖得快要掉下來。
此時下午三點四十五，身後的小仙已經催他們趕緊連VPN滾上韓服（*因為國內遊戲版本新內容需要進行內容審核，所以《英雄聯盟》國服版本相比外服稍落後，近些年職業選手都在韓服做訓練）。
就像是一個老年人和正值青年的年輕人，訓練賽進行到七分鐘，涼生前嘴剛提醒「小心點卡莉斯塔6級」，那邊陸思誠就升級，一個大招把小胖的璐璐扔了過來——
再定眼一看，已經幾個月大，幾乎有半人高的大型犬上正趴著一隻耀武揚威的貓，見著艾佳和今陽，它懶洋洋地「喵」了聲。
「忘記外宣部那個李瞳了？」另外個妹子弱弱地提醒，「她也近水樓台，你看她撈著什麼月了，『水月鏡花一場空』的那個『月』么？」
妹子一臉興奮。
艾佳一臉無奈地抓著她的胳膊。
有了X棒以後，小仙又愛趴在窗口喊「隔壁的大兄弟打訓練賽嗎」去撩隔壁戰隊經理小瑞，事實上在S4的夏季賽打一半的時候，基地里所有人都以為小仙和小瑞分手了來著。
艾佳思考了下。
艾佳拿出手機，給她打了個電話，那邊「喂」了聲總算肯抬頭看他，艾佳問：「你幹嘛呢？」
打打打。
感謝2014年有你，2015年，請隨我們一起揚帆起航！】
小仙在他們身後絮絮叨叨的。
抬手拍了下阿毛嘚瑟的腦袋, 他將站在一旁正跟他的隊友談笑風生的女人拉回來：「你怎麼把隔壁租下來了？你怎麼都沒跟我說一聲？」
艾佳想了想，打開微信，悄咪|咪地戳了下那個【鹹魚少女謠大大】ｈttps://m•ｈｅｔｕｂｏok.ｃｏｍ.com——
艾佳扔下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童謠，轉頭又去給今陽發微信。
因為他平日里很多時候給人的感覺就是「不太好相處」。
可憐官博君，還要為他挽尊。
艾佳：「……」
艾佳一頭霧水。
「再讓我看見冬天穿裙子真的打斷你的腿，」艾佳嚴肅道，「老子現在出門恨不得穿三條秋褲，你他媽都不冷么？」
【陳小姑娘：……啊，童謠也來控訴你暗搓搓問她我怎麼不理你，還跟她「QAQ」……你怎麼那麼閑？到底打不打訓練賽了？不打和我看電影去？】
今陽抱著貓，抬起頭沖他笑了笑。
艾佳插著腰站在旁邊看她把腿塞進長靴里，再費九牛二虎之力把拉鏈拉上……一切搗鼓完畢，她這才站在玄關稍低處，抬頭對視艾佳：「不跟你玩了，我回去收拾屋子……阿毛呢？」
「而且你想想你一個月工資才幾毛錢，在你眼巴巴地等著租下這別墅的人給你發工資當一個快樂月光族的時候，人家自己已經把隔壁整棟別墅租下來啦！」倒完果汁的妹子喝了一口果汁，拍拍同僚的肩膀，「求你做點實際的夢吧？」
「沒什麼。」今陽淡淡道，又往艾佳懷裡鑽，「冷。」
而此時此刻，少年這副有一肚子的話要控訴但是迫於某些特殊原因不得不憋回去，脖子上掛了個人沒敢讓她滾下去只能抱著她的腰彷彿生怕她摔著自己的模樣……
「過去一個小時內你就抬頭看了我三眼加起來不超過一分鐘，看上去有點忙，」今陽笑了下，「我又不是來吵你訓練的，你忙你的唄，我自己找點樂子你也要管。」
經過茶水間的時候，他正嘀咕著「你他媽也不知道穿雙拖鞋」，當掛在他脖子上的人絲毫不見悔意地笑嘻嘻道「不是開了地暖嘛」的時候，彷彿不經意地，她稍稍偏過頭，輕描淡寫地撇了一眼茶水間方向——
【求你們了，輸了多少個賽季的CK了，贏一把能死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門外。
【YQCB、AICO：……】
艾佳挑了挑眉，轉身叫阿毛，過了一會兒阿毛沒出現，反而是多利顛顛兒地從自己的玩具室跑出來了——
在萬眾期待之中，S5春季賽於2015年1月7日開賽，屆時，將由本戰隊迎戰CK戰隊帶來本賽季的揭幕賽。
「你就在我身邊。」
「早讓我知道我隊中單還有這樣的一面，我還粉什麼隔壁隊的陸思誠，哎喲，他媽的，不再呲牙皺鼻子的冰原狼更合姐姐的胃口啊！」
艾佳掛了電話，今陽繼續站在他眼皮子底下用手機跟人家聊天聊得飛起。
但是大多數俱樂部工作人員，是沒有見過艾佳這個樣子的，他們大多數人同意簡陽說的「艾佳並不如你們看上去那麼好說話」這樣的評價……
在茶水間一陣詭異的窒息沉默之中，少女跳上了少年穿著拖鞋的腳背。
多利湊過去hetubook.com.com嗅嗅阿毛的耳朵，布偶貓毛都炸成了一團球, 長大了嘴拚命地發出「哈」「哈」的聲音, 凶得一批。
「買下來得七千多萬，再缺心眼也知道這是一大筆錢。」今陽眨眨眼莫名其妙地看著艾佳。
我：我們IEM冠軍！
他說這話的時候，阿毛正勾著爪子試圖撓多利的臉——然而多利皮糙肉厚, 興高采烈, 被撓了也就是偏個腦袋, 然後又抗壓力極強似的湊上去……
他半抱著她，往玄關方向挪動。
【鹹魚少女謠大大：還有，我是親眼目睹過你統治的T大附中黑暗時期的人，咱能別動不動「QAQ」么，我害怕。】
此時遊戲打了十分鐘，陸岳規規矩矩，甚至沒有越過中間的河道……艾佳想說我閑得就只能補兵了，不扣字怕自己能悶得發芽。
【YQCB、AICO：你這麼神神秘秘的，別不是出軌了！】
但是下路卻是水深火熱——
璐璐給自己套盾，頂起小暖，在半空小暖就被打了三分之一的血；
有了X棒以後，陸思誠的戰術就沒那麼神秘了，小仙最愛聽的一句話就是那不怎麼熟練的新疆味中文「這個，LCK經常有，我們闊以會這樣應對」——
【YQCB電子競技俱樂部：
「手傷，鞘膜積液還不是什麼的，好像挺嚴重……最近在做系統理療，然後下半年看要不要手術，」小仙輕飄飄地說，「今年ZGDX首發可能都是陸岳了……所以，你們平時訓練也注意點，特別是艾佳和小暖，讓你們戴護腕別不聽，說什麼像個傻帽他媽的坐在基地誰看你們偶像包袱那麼重，打完一把遊戲別傻坐著站起來活動一下手腕和腰——」
下午打了把訓練賽，和ZGDX戰隊，沒錯，又是ZGDX。
此時璐璐接大招，給自己變大加血再擊飛一次小暖，這一次陸思誠拔矛，當小暖控制的英雄胸前透明茅箭消失，下路組完成第一滴血的擊殺！
「我懂什麼？」
「那你穿成這樣跑來？」
「我的重點是這個嗎？」艾佳無語地問，想了想忍不住補充，「你還知道浪費錢……」
「你懂什麼？」
艾佳掀了掀眼皮子：「誰知道，LPL開賽了打幾把就知道了。」
艾佳感覺到好像哪裡不對，低下頭掐了把懷中人的臉：「怎麼了？」
其他人發出唏噓。
艾佳這邊有點閑。
「我說不冷你信么！」今陽翻了下白眼。
今陽被他一句「有那麼窮么你」真情實感地逗笑了，她才懶得告訴艾佳夏天穿的小布裙子和冬天的皮裙，毛呢裙有什麼區別……她抱著艾佳的腰笑著說：「知道了啊。」
……呃，行吧。
然後用了今陽用過的理由——
陸岳那麼跳的性格，打起遊戲真的穩如佛祖，有時候艾佳都忍不住選個小魚人蹦噠著上去騷兩下，他就是能站在防禦塔下穩如泰山。
【YQCB、AICO：LPL中路第三座防禦塔的稱號送www.hetubook.com.com給你算了。】
此時艾佳已經無力再跟她解釋，自己只是在嘲諷而已這件事。
【涼生的臭手！就不能換個人抽籤！】
【求你們了 1，老子在CK粉絲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陳小姑娘：我千辛萬苦搬家，就為了搬到你眼皮子底下讓你見證我出軌？你自己覺得這邏輯通嗎，這是有什麼特殊愛好啊？】
這一天的訓練賽打得前所未有的久，團戰能力上YQCB戰隊根本不輸ZGDX戰隊，中期爭對大龍幾波拉扯團戰都小勝作為終結——
又一波的中野連動抓中，陸岳像是泥鰍似的滑走，X棒氣哼哼地宣布「我不來中勒」之後，艾佳終於忍不住鍵盤扣字——
「這點為什麼讓你高興？」
我：我們IEM冠軍！
好好好，老子不管。
「都『孟母三遷』了，『遷』的還是四五萬一個月月租金的地方，這他媽還不怎麼喜歡？四五萬一個月，夠買個CHANEL的包還多找來回飛香港的機票了姐妹！」
今陽模稜兩可地說著，將阿毛從多利的背上抱起來，幾十斤的大肥貓老老實實趴在她的懷裡，今陽身手撓了撓它腦袋頂上的毛。
【YQCB、AICO：我哪知道，萬一你有這方面不為人知的欠電疾病呢？】
艾佳黑著臉目睹這一切。
然後在他猶豫了兩秒決定反擊的時候，他的血還剩一半；
……
「哎呀，瑪德，就你們話多！」
茶水間里推擠，捧著咖啡杯的小姑娘羡慕地看著門外，少年輕輕攬著懷中人的腰，面色溫和地靠在她耳邊跟她說話……
小仙趴在窗戶上懶洋洋地看著貓狗互動, 順便調侃他們中單：「天啊，佳哥, 你快看，多利和阿毛像不像你和你家小姐姐？」
而ZGDX戰隊更喜歡利用兵線拉扯推塔拿資源。
……然後訓練賽開始，整場比賽，中路可以用「無事發生」來形容。
茶水室里一陣嘰嘰喳喳的討論和笑鬧聲。
【陳小姑娘：我看你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欠電疾病吧？】
【又是CK，我靠涼生你是不是跟這俱樂部有什麼放不下的過去，回回抽籤跟人家抽一組就算了，揭幕賽還總輸！】
CK粉絲：哦，春季賽3：1。
「看來你也征服了你想要的。」
「還行吧，」訓練賽后，小仙擊掌，「還記得去年差不多也是這時候你們被ZGDX摁在地上摩擦，現在你們可以堅持五十分鐘再撲街了！可以可以，這是進步。」
「找人聊天。」
耳邊響起X棒勤學好問地「他碩甚莫」，小仙的文件夾往艾佳腦袋上拍了下：「打你的訓練賽，摳個毛線字！」
訓練賽約在下午四點，打完正好吃飯。
「冷不死你，以後冬天把你那些裙子收起來，聽見沒有？」艾佳一板一眼道，「一條裙子一年四季都穿，有那麼窮么你？」
新的賽季，新的隊伍陣容，新的遊戲版本理解，新的起航——
艾佳挑眉：「『也』是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