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小河山

作者:長宇宙
小河山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二十八章 鵲還巢(八)

第二十八章 鵲還巢(八)

忽然一聲口哨,全場雷動。
音樂聲震的二丫心臟都要蹦出來了,舞池裡群魔亂舞,個個波濤洶湧,二丫接過那杯酒,眼睛盯著一個女孩不放,壓驚似的,仰頭干下。
「你來的夠早的。」
她動作笨拙地爬上台,朝音響師一鞠躬:「能連手機藍牙嗎?想放個曲子。」
二丫說:「你把外套給我呀,冷。」
殊不知他最看不順眼的,就是她這身黑衣服。
乾脆衛蕤直接鑽進車裡把二丫像拎小雞兒似的提溜著領子弄下來,二丫和他在商場門口拉拉扯扯。「你別拽我呀——」
一聲用了吃奶勁兒的呼喊:「衛總監要給大家跳舞啦!!!!大家安靜!!!!」
二丫哎哎哎了好幾聲,衛蕤存了壞心眼,她那點力氣哪是對手,手腕用力一帶,兩人緊緊貼在一起。
衛總監說話口無遮攔慣了,沒想到一句『守寡』傷了二丫,她垂下眼,拎著那件襯衫走進試衣間,說了句讓衛蕤震驚的話。
衛蕤笑嘻嘻地,手也自然而然地攬住了杜豌。
改天要把這土貨搞到自己手下弄個差事,每天什麼不用干,光陪他解悶就行。
資料粗粗在心裏記了一遍,二丫翻出隨身帶的字典查了幾個專業詞彙,嘴裏默念了幾遍,心裏有了八分把握。
衛蕤笑一笑:「敢喝夜店的酒,不敢喝我車上的水?」
「沒守寡,守孝呢……」
「我要的你們沒有。」
剛開始勸酒的時候,衛蕤還沒意識到,還風情萬種拉著二丫捂耳朵的手:「來呀來呀,喝一點,不喝酒多沒意思。」
彆扭到哪兒呢?說不出來,長相挑不出什麼毛病,算不上明艷動人風情萬種,倒還有股機靈勁兒。尤其是她隔著玻璃望著外頭的樣子,睫毛忽扇忽扇的, 自己就坐在她身邊, 她連看都不看他,就專心看外面的景兒, 看過路的車,看行走的人。
胡唯上車的動作頓了下:「你車裡有人?」
衛蕤說的很嚴肅,也不像嚇唬人,一聽回不去家,二丫悲從中來,後悔自己亂上別人的車,信這種不陰不陽的人。
「喜歡呀。」
「別這麼冷淡啊,咱倆都混了半天了,還不算熟?我是好人壞人看不出來?」
準備的差不多,二丫打算跟衛蕤談一談報酬,可不知道怎麼張嘴。
「你不是壞人,可也不是什麼好人。」
洗手間哇地一聲巨吐。
衛蕤剛要說話,一張嘴,噁心的排山倒海,連忙趴在洗手盆上又是一陣吐。
衛蕤一瑟縮:「行,行。」
胡唯從看見二丫那一瞬間的不可置信,再到看向衛蕤的隱怒眼神。
這可急壞了車裡的二丫。
「我大家大業的還能缺你這點錢!」
「車有什麼看的。」
「我這車怎麼樣?」
被拽著手往商場里走了幾步,二丫扭頭想跑。
說著,就開了門鎖。
衛蕤笑了笑,閉著眼跟她握手:「成交。」
廢話真多。
她瘋狂的砸著車窗,喊著『放我出去』,衛蕤逞男子氣概,還低喝一句:「一會就來!催什麼啊!」
原本衛蕤一個人出洋相,被夜店來玩的男男女女搞成了回憶青春,變成了幾和圖書百人的集體舞,DJ一看場子搞得這麼熱,乾脆把曲子改良,調快了節奏。
那眼中的期盼,像幼兒園門口等待家長接自己回家的孩子。
司機掰開他的嘴,「給你漱口的!」
她拉開椅子往那一坐,腰板挺的筆直,腿上放著速記本,手裡握一桿筆,全程沒有多餘小動作。
說完,衛蕤惡趣味打量了一下二丫的穿著,忽然拉起她要進舞池。
「得嘞。」
這話算說對了。
「老實點啊!不聽話找人給你賣了。一塊五二斤那種,讓你哭都沒地方哭,回家都找不著門。」
從商場出來,衛蕤還很紳士地拿著二丫的大衣和包。
遠遠地見他車開過來,小胡爺淡淡噴了道煙霧,將煙按滅,下車,反手關門。
說著,上車要走,還沒忘回頭關心衛蕤一句:「少喝點吧,回頭喝死了,還嫌命長。」
「都穿的好好的,又不是去陪酒,哪裡拿不上檯面!」
這一踩,衛蕤醒了一大半,剛要翻臉,二丫又給他了致命一擊!
「是嗎,去的都是哪啊?」
衛蕤正色,也彎下老腰回了一躬:「不客氣。」
「不可能,只要你能說出來。」
二丫驚得:「鋼管舞哇!」
察覺衛蕤是嘲諷態度,二丫熱情被澆滅,不吭聲了。
可衛蕤萬萬沒想到,二丫是個喝酒像喝涼白開的千杯不倒。
「我不會啊。」
「跳舞啊。」
「衛總不讓你就不開門了?他殺人你還遞刀子呢!我要憋不住了!」
衛蕤只覺得自己天靈蓋轟隆一聲,徹底懵了。
衛蕤從來沒見過這麼不懂風情的女孩子,耍帥失敗,頓感灰頭土臉:「你下車!」
「想上廁所啊?」
說完這句話,身後車裡響起一陣劇烈拍打車窗的聲音。
掌聲起鬨聲后哨聲不絕於耳,於是,衛蕤衛總監就這麼在數百人的狂呼熱捧的之下,腦子發麻地,趕鴨子上架地。
衛蕤笑的風騷至極,說好啊好啊,轉眼就拎著二丫往外走:「哪兒跑?」
「憋著。」
就連身上穿的那件大衣, 都像商場幾年前打折甩賣的清倉款。
二丫促狹翹著嘴角,踮腳在音響師耳邊說了句話。
衛蕤被司機架著,襯衫領口敞著,難受的頭都要炸了。
他這一跳明天傳出去還怎麼見人!
聞聲望去,只見一個身著比基尼的高挑美女款款上台,開始表演。
瞧不起誰啊!
兩人齊齊回頭。
二丫雙手拄著小沙發,四處看看,覺得這地方也沒啥意思。
「好的,先生稍等。」
姥姥去世還沒滿一個月,就讓她穿紅著綠,實在太不孝順了。
見她拿錢包,衛蕤滿臉不爽:「你又幹什麼?」
二丫在後排用力砸著玻璃,企圖引起衛蕤注意。
和衛蕤混了半天,如今虯城夜晚,四處漂泊的時刻,看見胡唯,那是什麼感覺?是他鄉遇故知!是革命戰友的勝利會師!是救勞苦百姓於水火啊!!
「那,那換一家。我不喜歡這個牌子。」
衛蕤一聲嗤笑:「金碧輝煌?是不是還有歐式沙發水晶吊燈啊?」
衛蕤拉車門的手一頓,蹙眉:「你住那兒?」
「不。www.hetubook.com.com
「雁城哪裡好啊,有什麼玩的嗎?」
衛蕤悠悠嘆氣,也扭頭看著窗外,心裏打定主意。
二丫盯著他,眼睛骨碌碌一轉,高跟鞋奮力在他鞋上一踩,衛蕤痛的驟然俯身:「我靠……」
衛蕤一看,呀嗬,還挺能喝。於是又給斟滿:「再來再來,要喝就喝盡興。」
於是讓司機改道換了方向。
衛蕤翹著二郎腿, 蠻有意思地研究她:「哎,你看什麼呢?」
舞池的人漸漸停下來,全都奇怪地回頭看著兩人。
車七拐八拐地送二丫回家,兩人各佔據小轎車後排左右一角,衛蕤也不敢沒話找話了,車一晃,他就迷糊的想吐。
衛蕤哼著小曲一思忖, 腳尖踢了踢前頭司機的座椅:「前頭商場停一下。」
車穩穩地停在虯城知名商場『新光天地』的門口, 衛蕤拿著手包下車,在外頭站了半天,見二丫也沒跟下來,他對二丫挑了挑眉毛。
衛蕤舔了舔嘴角:「不太聽話,放出來容易咬著你。」
二丫翻了個白眼,扭頭看窗外。
「你說你不能喝,惹她幹啥?」
遞過一張紙條,一把鑰匙。「地址就在這兒。」
衛蕤攔著不讓她走,「就幾分鐘,就快到了。」
售貨員很會看眼色,知道誰才是最後買單的人,用心推薦一翻,拉著二丫要去試衣間。
二丫清清楚楚地看見了對面車裡的人是胡唯!!!
二丫也不避諱:「酒我是看著他們開的,你這水不是。」
心想挑眉毛算啥本事,我還會動耳朵呢。
二丫驚恐:「你幹嘛啊?」
二丫如同出籠鳥,站在車外,遠遠一聲呼喚:「小胡哥!!!」
走出來,衛蕤也沒反對:「你倒是轉過去看看啊。」
在試衣間窸窸窣窣脫了衣服,二丫回頭瞄瞄,翻出衣服的吊牌,吸了口涼氣。
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震耳欲聾,字正腔圓地一首「第七套全國中小學廣播體操」掀起全場高/潮。
「憋不住。」
「一首歌五百啊。」
衛蕤一身酒氣,喝的脖子皮膚通紅,語氣含著歉意:「實在對不起,我今天讓人治的夠嗆,差點把你這事兒忘了。」
「看車。」
衛蕤一揮手,攆小雞似的:「車裡等我啊!就幾分鐘!」
翻譯工作最重要的原則之一,就是清楚表述並傳達兩者之間的談話內容,不帶任何私人感情。
就是大家穿的時尚了些,裝修高級了些。
正說著,司機把車開進一個小區院子里,和一輛亮著大車燈的奧迪頭對頭停穩。
還是衛總監口味不一般!!
年紀輕輕偏要穿的老氣橫秋。
碰上天時地利人和,總之,衛總監今天心情很好,談了不到一個小時,就決定放款。
可,她就那麼站在台上,笑盈盈地看著自己。
「對啊。」
衛蕤是誰?夜店的狗知道他來了都要撒歡的人。
一瓶擰開,上供似的遞給二丫。「給……」
「買東西你自己去唄,等你還不行嗎!」
試問花名在外的衛總監什麼時候這麼丟人過!
人模狗樣地雙方握手告別,受資方決定邀請衛總監一起出去喝和圖書兩杯。
這一聲,嚇著了衛蕤,驚著了胡唯。
音響師先是問了句「你確定?」
決心帶二丫見見世面,衛總監愉悅打了個響指,說了個名字,車直奔虯城最熱鬧的夜店而去!
衛蕤痛快點頭,「行,你說哪家就哪家。」
二丫欲下車:「那你把我放在這兒吧,我自己回去。」
二丫拉著車門把手,急的快哭了,跟司機說:「你快讓我下去啊!」
兩人打嘴仗連扯帶抓的坐進車裡,衛蕤哼哼:「知道什麼是夜生活嗎?去過夜店嗎?」
二丫搖搖頭,眼神戒備:「我不喝,也不渴。」
衛蕤俯著身快要哭了,也恨自己,他再也不說小地方來的姑娘土了,誰說要再說她土他就跟誰玩命。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鋼管舞已經不是原來的鋼管舞了,現在人都把它當健身,當舞蹈,跟瑜伽一樣!」
下車之後,還敲了敲玻璃,示意司機把車門鎖死。
「第一式,伸展運動——」
「……雖然你這活兒很著急,按道理也要加錢的,但是。」二丫撓撓臉,「畢竟是第一次合作,也要拿出誠意,就這樣算吧。如果我做的不好,你不滿意,我一分錢不收。」
那是她小胡哥啊!
衛蕤就差給她跪下了:「行,你說去哪就去哪,你就是想回雁城我都能給你連夜送回去。」
「跳舞就好好跳,別這裏摸那裡摸的占女孩子便宜。」
看公交車裡穿著藏藍外套,戴著土灰帽子的爺爺奶奶,拿著拐杖, 拎著菜;看自行車上奮力前沖的年輕人;他們才是這個城市的代表,是體現這個城市風土人情的重要組成部分。
「得得得,這車刷一次貴著呢!」
「那倒不用,給我送到紅星衚衕附近就行。」
「那得加錢!按超出部分一小時五百算,不能超過十二點,不,十一點。」
二丫撇撇嘴:「也就路上唬人吧,樣子貨。」
上車往荷立銀行走,二丫拿出資料準備過一遍,於是對衛蕤說:「你別再吵我了,我得看看這些資料,看不完一會在桌上要露怯的。」
司機回頭:「衛總不讓啊。」
「你鬆開我。」
走了幾步,發現一家品牌,衛蕤領著二丫想進去,二丫一動不動,衛蕤頭疼:「哎呦就給你買件衣服!你穿這樣太土了,拿不上檯面。」
「雁城啊,哪裡都好!好玩的可多了。」
二丫肉疼地去找拎包,心裏抱怨,什麼人呢,一分錢沒賺上,自己倒搭了好幾千買了這麼件穿一回再也沒機會穿第二次的衣裳。
「不都說了算我送你的工裝嗎,你放心,這錢到時候會從你工錢里扣的。我也不是什麼大方人,只是這地方就沒有讓女人自己買單的。」說著,衛蕤朝售貨員吹了聲口哨,遞過一張卡,售貨員接過來,他低聲補了句話。「那件大衣也一起結了,把吊牌剪掉。」
衛蕤一愣,又跟她擺了下頭,示意她下車。
他有過敏的毛病,小時候就有,常年吃藥,大夫囑咐過,吃藥要忌酒。
音響師紋著大花臂,帶著頭巾。「要什麼曲兒你說吧,你這個音質不好。」
台上負責音響的音響https://www.hetubook.com.com師一看衛總監親自上場,彈鍵盤的手一滑,倏然換了首更激|情的音樂,台下人紛紛讓路,騰出一塊場地給他們。
離談判還有幾個小時, 不著急,車開到一半, 衛蕤轉著手機將二丫細細地打量了一遍, 怎麼看都覺得彆扭。
衛蕤早就把受資方給忘在腦後了,擼起襯衫袖子豪邁一吼:「服務員,再來一打!!」
夜店跳廣播體操,多會玩啊,這他媽是夜店女王啊。
夜店老闆娘笑的聲音拐三個彎兒,衛總,你說的最純的,是姑娘,還是人呀?
「你大家大業怎麼不現在給我錢?」
這回,換成衛蕤驚恐地看著二丫:「你要幹什麼?」
「今天特殊情況。」
一聲質問:「住那兒不行嗎?」
「付錢,不要你拿這個錢,你又不是我什麼人。」
跳的七葷八素還不過癮,非要拉著他干啤酒,一打不夠干兩打,喝的衛蕤覺得自己好像把這一年的酒都要喝完了,她還面不改色心不跳。
「我給你加五千,快走吧你!」
這麼個孽畜,存心要帶二丫開眼,就是鐵了心要讓她臣服自己管他叫爸爸。
「穿的好好的?我秘書一雙襪子都能買你一身兒,還覺得自己挺好?」
司機看著老闆吃癟也呵呵樂:「衛總,你廣播操做的還挺標準,這麼多年還沒忘呢!給那幾個老外都看激動了,現在還在外頭拉著人要學呢。」
胡唯已經在這等了衛蕤兩個小時了。
「我得下班了!你這完事了呀!」
完全商量的口吻,二丫知道他是好意,接過來沒猶豫地換上,還對衛蕤鞠了一躬:「謝謝你!」
曾經玩到最HIGH的時候,連著串了三家場子,上來直接放話:把你們那些兌了水哪個小作坊弄的假酒都給我扯了,挑最純的上!
衛蕤一口血差點沒噴出來, 樣子貨?她管他這款四百萬的飛馳叫樣子貨?衛蕤知道看她哪兒彆扭了,土!土的沒見過世面!
等紅燈的時候,他開門下去,從後備箱拎了兩瓶水回來。
寶姿是姚輝常穿的,二丫心裏有底。
「衛總監說給你五千。」
「那你先把剛才的錢給我結了。」
二丫在台上歪著頭,像個頑劣孩童。
兩人咬耳朵,扯嗓門在隆隆作響的混沌環境里你一言我一語,二丫越喝越盡興,衛蕤越喝越不服,很快就放倒了一排空酒瓶。
「大姐,我時間有限,今天純屬閑的沒事搭理你,晚上六點的談判,別耽誤時間行嗎?就算你是我臨時雇來的吧,也不能虧待你。這衣服就算我送你的,臨時工裝。」
去的那是雁城知名夜店,最大的場子,金碧輝煌KYV!
衛蕤做了個惹不起的手勢:「您請,您請。」
「憋不住尿褲子。」
「放屁,我這件大衣是名牌,好幾千呢!」
想著想著,衛蕤一拍腦袋,想起晚上答應過的一宗事。
胡唯接過來,展開一看,點點頭:「行,知道了。」
「我想上廁所。」
當著數百男男女女跳中學時期的廣播體操,還是在夜店!!
二丫改為反手拉著衛蕤,轉身去了對面的寶姿。她對這些品牌一知半解,不太m•hetubook.com.com了解,但是價格還是有數的。
「要不我給你試試?」衛蕤先將開了蓋的這瓶水喝了一口,然後又擰開另一瓶,也沾了一口。「沒事兒吧?」
二丫胸脯子拍的驕傲萬分:「以前這事兒我也沒少參加。」
「放心吧,陪酒也不找你。你不在誰給我翻譯?」
只見二丫站在衛蕤車外,正在直勾勾地望著自己呢!
衛蕤牙根咬碎,在台下憤恨瞪著二丫。
做起了第七套全國中小學廣播體操。
「你家在雁城啊?」
二丫人畜無害的嘿嘿一笑,心想:狗東西,想耍我,哪那麼容易?
到底還是衛總監見過大場面!
「不會就跟著我,學學就會了。」
「你總不能讓我在車裡……」
「誰說完了,一會還要去外頭坐坐呢。」
衛蕤提溜著她衣領:「幹什麼?」
衛蕤閉眼仰頭休息,直接了當:「想談價?說吧。」
二丫不情願地背身,衛蕤嘴角一翹,痛快拍沙發扶手:「行,就這個吧。」
輸人不輸陣是衛蕤同志的成長準則。
二丫急了:「我不陪酒!」
進了店裡,有女售貨員熱情接待,詢問想買什麼款式,二丫在一排排衣服中間穿梭,衛蕤坐在休息的沙發里,指著一件顏色明亮的裙子。「這個給她試試。」
衛蕤從手提袋拎出一件駱駝色的新大衣,被折騰的徹底沒了脾氣。「知道您還背著孝,也沒敢挑大紅大綠的,這件您要還瞧的上眼,就給面子先換上,算我借給你的,回頭你再還我?」
這讓她怎麼坐得住!!
襯衫設計的很有心機,真絲材質,後背半弧線垂墜,將將擋住內衣鉤鉤,露出小半個後背。
「就車才有看頭呢。」
於是二丫清清嗓子,煞有介事:「我是按小時收費,一小時兩千,像你這種類型的談判,最多不會超過兩個小時,超出部分加收五百。超出一小時不滿兩小時,按兩小時滿收費。」
衛蕤又頭疼起來:「你總瞄黑色幹什麼?給人守寡哪?」
從夜店出來,也不敢動手動腳了,衛蕤恨不得離二丫八丈遠。二丫還頤指氣使:「這地方我不認識,你得送我回去。」
衛蕤側身:「你喜歡車?」
他到底認識了個什麼人啊這是!
衛蕤進的那家,隨便一件就得五位數。
二丫搖搖頭,指著一件黑色襯衣:「我想試試這個。」
事實證明,衛蕤的眼光沒錯。
那地方都是老房子,破的不像樣,哪裡是姑娘該住的地方。
「我晚上要見個朋友,說點事,耽誤你幾分鐘,見了之後就送你回家。」
司機嫌棄地拍著他的背,手裡拿著一瓶礦泉水想遞過去,剛碰到衛蕤嘴邊,衛蕤一瑟縮,連說:「不喝了不喝了!!!」
二丫重重點頭:「衛總監點名要的,要回憶青春。」
衛蕤這時酒精上頭,已經有些雲里霧裡,看著二丫也心頭痒痒的。
二丫莫名其妙:「你幹什麼呀!」
二丫以為他跟自己鬧著玩呢,也跟他挑了挑眉毛。
胡唯低眉一笑,與他心照不宣。
在談判桌上,一碼歸一碼,二丫是個很拎得清的人。
最讓衛蕤滿意的是,這土貨一張嘴,還是地地道道的倫敦腔。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