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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了。

老媽問行政工作是什麼？

「我又解決了一幫人！媽的，這幫屌人難搞得一逼！」趙博文在電話那頭大吼，「可他媽累死我了！掌聲在哪裡？給我掌聲！」

全場掌聲雷動。

白震小跑著出門接電話，白楊能聽到他的聲音從門外溜進來：「啊對對對，我是白震……您好您好……」

白楊接電話：「喂？趙叔？」

幾秒鐘后他臉色一變，放下手機蓋住麥克風，對著眼前的幾人輕聲說：南大打來的。

這次是白楊的手機響了。

「想想辦法，說不定我們能辦到呢？」王寧抬起頭看著白楊，咧嘴一笑，「讓你們互相見上一面。」

「市委的人說也要找個時間過來，咱們接著說，模擬信號不是問題，短波電台傳語音傳圖像都能辦到。」

趙博文離開已經兩天了，這兩天里他打回來了二十四通電話，平均一天十二道，不到兩個小時就有一次電話，有時候晚上十一點半白楊都能接到趙叔的電話，要麼是叫他拍身份證，要麼就是叫他拍電台，最離譜的是讓他拍巴掌的。

老爹說好嘞！

「肯定老趙打來的。」王寧說著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屏幕，陌生和-圖-書號碼。

老媽手一指說去給我把地掃了。

老趙說這種場合，其實比的就是誰拍桌子響。

「……理論上來說，你們能取得聯繫，就證明存在通信鏈路，你這台拐兩五發射的信號她能收到，她發出的信號你也能收到，雖然我們不知道是怎麼辦到的。」王寧話未說完，口袋裡的手機忽然「嗡嗡」地震動起來。

「這回肯定是老趙打來的。」

趙博文在那頭興奮地說自己剛剛開完了一場三個小時的會，憑藉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和厚實的巴掌，終於說服了與會的全體成員。

幾秒鐘后臉色一變，蓋住手機麥克風，對其他輕聲人說：市委打來的。

「任何數據。」白震說，「現代通信工程能把任何東西藏進載波，就像你平時用手機，上網刷視頻刷微博，和路由器之間的數據交換就是通過2GHZ以上的特高頻實現的，只不過它頻率很高，是UHF，而拐兩五用的是短波，是HF。」

在座的幾人一齊把目光聚集在他的手機上。

你拍桌子的動靜碾壓全場，那你就是老大。

話未說完，手機又響了。

白震話還未說完，沙和_圖_書發上的手機也震了起來。

白楊說好吧趙叔，你找我又有何貴幹？拍什麼照片？列印什麼材料？

白楊說我以為那種場合人人都像碇真嗣他老爹碇司令那種坐姿呢，眼鏡片還反光。

「對講機都能收到。」白震說，「只要你搞個合適的天線。」

他接了。

王寧小跑著出門接電話了，白楊能聽到他的聲音從門外溜進來：「對對……我是王寧……您好您好……」

「ARISS除了搞搞天地通聯之外，也會傳幾張圖片下來。」王寧接著說，「用最基礎的設備就能收到，任何人都能收到。」

「那是數字信號。」白楊說，「拐兩五是模擬信號。」

白楊按下免提鍵，把手機放在茶几上。

白楊愣愣地看著手機，這人真的就是來要掌聲的。

白楊把手機放在桌面上，啪啪啪啪啪地鼓掌。

「是，那是數字信號。」白震點點頭，「我說過，這隻是調製方法的區別，它們在最底層的技術邏輯上，都是你的電台晶振發出高頻震動能量，通過天線讓對方電台收到，引起它的高頻震動，和你聽見我說話的傳播途徑並無不同，只不過一個是電磁波一個是機和-圖-書械波，在我年輕的時候，國內還有大片大片的地區用模擬信號的電視，那個時候用八木天線收信號，模擬信號沒有任何問題……」

「SSTV。」白震說。

老爹說行政工作就是端茶倒水，打掃衛生，採購辦公用品，做會議記錄。

老王說天天要掌聲，老趙不去跟著梟哥乾洗腦是可惜了。

白震問什麼是四級？

「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可以傳輸圖像。」王寧點點頭，「小楊你知道ARISS么？就是國際空間站，國際空間站上也有業餘無線電台，呼號NA1SS，通常在145.800MHZ上活動，他們有個日常活動，除了和學校搞搞天地通聯之外，他們也會……」

他只是來要掌聲的。

老趙說這年頭那種大齡中二病不多了。

十分鐘后王寧結束通話回來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白震瞄了一眼手機屏幕，陌生號碼。

白楊大驚曰能用巴掌決定勝負的會議是什麼會？波波集全國技術交流會？

逆轉未來拯救世界業餘無線電超時空通聯緊急指揮部就這樣成立了，簡稱逆世指揮部，英文名叫Reverse the future，Savｍ.heｔuｂoｏｋ•ｃoｍ.cｏｍe the world，Amateur radio and Hyperspace communications Emergency command，英文縮寫RSAHE，也是老白取的。

趙博文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

據路邊社報道，10月22日晚，逆轉未來拯救世界業餘無線電超時空通聯緊急指揮部第三次常務會議在南京市梅花山莊召開，與會人員白震、王寧以及白楊，深刻探討了利用Icom725業餘無線電台進行數據傳輸的技術方案，交流了對各種技術路徑操作可行性的看法與意見，並取得了共識。

話分兩頭。

王寧瞅著這冗長的英文名看了老半天，問老白你英語過四級了嗎？

誰小時候還沒個建造秘密基地的中二夢想？

白楊一愣。

趙博文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

老趙說都不需要，給我鼓個掌！

另一邊，在逆轉未來拯救世界業餘無線電超時空通聯緊急指揮部——這名字是白震起的，指揮部辦公地點就設在梅花山莊中沁苑11棟804室，也就是他家的客廳里，聽上去是什麼震古爍今的組織，其實一共就四號hetubook.com.com人，草台班子中的草台班子，老媽還是被強拉進來的，老媽不知道他們要搞什麼幺蛾子，也幫不上什麼忙，老爹說那你就負責行政工作，封你為行政總監！

「楊楊，他們都在你身邊吧？」趙博文在電話里說，「開免提，外放！把音量調到最大。」

十分鐘后，白震結束通話回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白震這老小子早就想這麼幹了。

「這是非常基本的技術，小楊你肯定聽過。」王寧說，「慢掃描電視，我們通常叫它……」

前天晚上十點半，白楊剛剛回到家，放下書包，就接到趙叔的微信電話。

「南大的人，他們來通知，說要找個時間上門……我們接著說，既然存在通信鏈路，那麼傳輸其他數據在技術上就存在可能性，無非就是調製的問題。」

「什麼數據？」白楊問。

老趙說我可是歷經千辛萬苦終於啃下了一塊硬骨頭！我現在正坐在去杭州的高鐵上呢，準備去啃下一塊硬骨頭，我很想站起來像列車售貨員那樣對著滿車廂的乘客大喊都給我看過來！我搞定了一個大難題！都給我鼓掌！但是這麼干很有可能被乘警扭送派出所，所以只能給你打電話了，楊楊給我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