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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上我的性命，絕不讓你流一滴眼淚，這是我最後的變身，珊瑚魔蛾！」

源清素蹲下來，繼續擦馬桶圈。

「下次再說。」

源清素哼著歌，將浴室的邊邊角角擦拭乾凈，又開始擦馬桶。

「……唱給我？」

「再可愛也是男孩子，如果我生的是小夜子你這麼可愛的女兒就好了。」

「清理衛生間也能這麼開心。」捧著裝有窗帘的衣簍子的神林御子，走進衛生間。

——你回答。

「好啊，清素哥讀小學的時候，被班級里的女生尾隨過呢，後來綾子阿姨還留那個女生在家吃晚飯，又讓清素哥送她回去。」

「哼，哼哼。」

源清素身心俱疲。

「清素哥，你女朋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做出一副說悄悄話的姿態。

「我只願你那漆黑的眼眸~」

上原萌枝發出「噢——」的起鬨聲，她這個年紀，正是喜歡對男女關係打趣的時候。

聽著洗衣機轉動的聲音，感受著神林御子露水中玉蘭花般的香氣，源清素有一種剛結婚不久的夫妻，一起打掃衛生的溫馨。

『那就水手服？水手服少女，那個什麼來著？月亮，對了，美少女戰士，月野兔！月稜鏡威力，變身！』

姬宮十六夜身穿鑲有金絲的紫綾和服，美麗而高貴，和服袖口處隱隱散發著陣陣香味。

「小夜子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是不是，小夜子？」綾子笑著問姬宮十六夜。

「這樣啊。」上原萌枝點頭。

「兩個？兩個！」上原萌枝受到了震撼，「清素哥，你才剛踏入上層社會，就要娶兩個老婆？」

『……我只是想把目標定的大一些，激勵自己。』

「我試試！」上原萌枝立馬拿了一個橘子。

玉姬捏著鼻子, 要多嫌棄有多嫌棄。

綾子拿了一個橘子給姬宮十六夜，姬宮十六夜把它給源清素。

上原萌枝伸直右手，掌心向上，像是等著公主把手交給她。

「這不是只破了一邊嗎？用另一邊吃好了。」綾子也不是什麼正經的好阿姨。

「在這個世界能做些什麼~

「小時候我和清素哥打架，我打不過他，被他按在牆上，正好被路過的同學看見了。」上原萌枝解釋。

「萌枝，作為一名醫科生，給你一個專業的建議，如果嘴疼，就別說話。」

「萌枝，再和我們說說清素小時候的事。」姬宮十六夜對這些很感興趣。

「令人頭暈目眩的誘人味道~」

就在這『不知道是女性之間的寒暄, 還是母女之間的談心和_圖_書』的氣氛中，一道清冷平淡的聲音, 像是戳破彩色泡泡的手指一般插了進來：

「鬧著玩，她騙我吃沒熟的橄欖，就是我騙你們吃的那個，知道有讓人生氣了吧。」

「我生來就是巫女，只負責修行。」神林御子說。

「嗯——算是吧。」源清素邊剝橘子，邊說。

「六齣花你……」綾子打量玩吸塵器的北海道巫女, 「麻煩你清掃？」

「保存得比較好吧。」

大家開心地聊著天，除了源清素。

上原萌枝來回打量他們，又一次偷偷摸摸，實則光明正大地問：「清素哥，她是？」

姬宮十六夜縮回捏腿的手，下意識接過，拿了一瓣往嘴裏遞去，忽然想起綾子還在身邊。

「哪的？」

「上次我看了照片，真的非常可愛！」姬宮十六夜跟著笑道。

「是啊。」綾子笑容裡帶著懷念。

「你剛才真厲害。」他欽佩道。

神林御子就在一旁守著洗衣機，源清素擦完馬桶圈，又開始擦馬桶蓋。

上原萌枝和諾依坐一起，在左側，上原萌枝挨著綾子；

「能生什麼就是什麼，咳，這不是我們能決定的。」還沒結婚，說起這種話題，源清素有點尷尬。

「媽，」源清素指著姬宮十六夜，對綾子說，「她裝的，她不是這樣的人。」

「你也不想想那個傳聞是怎麼來的。」源清素往嘴裏丟了瓣橘子。

源清素在心裏給神林御子豎起大拇指。

「小說里的騎士，咳。」

等一切收拾完，一個上午就過去了。

「萌枝，你繼續說，他沒錢，給不了你壓歲錢，到時候我給你。」姬宮十六夜說。

「我在伊勢神宮做打雜巫女的時候，就是負責擦鏡子。」姬宮十六夜開始摺疊和服的袖子, 露出雪白的細手腕, 姿態表情十分專業。

姬宮十六夜想起那時候，嘴裏又開始不舒服了。

「快點。」白子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

「孩子……還早呢。。」姬宮十六夜不好意思了，把嬰兒車放回原位。

放完窗帘，又在料盒最左邊那個放入洗衣液，定上時。

情不自禁又開始唱歌。

「說簡單也簡單，要複雜的話，洗滌時間、漂洗次數、轉速、空氣洗或者除菌，還有根據衣服的材料不同，不同洗衣液和洗法，洗完之後，清洗洗衣機的方式……」

神林御子點了下頭。

「《怪物》。」

「對了，六年級上游泳課的時候，一些女生會故意拽清素哥，差點把他淹死。」

「堂堂本州和*圖*書神主，居然擦馬桶。」他自艾自憐地感嘆。

「喲，清素哥。」

「我不會用洗衣機。」神林御子又補充。

『像雞一樣被拎回家？還有這麼有趣的事，我看看……嗯？娶一個老婆是限制自我發展，要娶岳母還是初中生的美女……」

源清素當時是聽見了腳步聲，但全部心思都放在神林御子身上，下意識以為是家裡的某個人經過。

「協調神社之類吧，神職人員都很腐敗。」源清素用猜測的語氣說。

「清素哥，神主是做什麼的？居然有那麼多人送你禮物，整整四層樓！」上原萌枝手裡也拿了一個橘子，驚嘆著問。

上原萌枝：「……」

源清素欲言又止，他真沒錢。

接著，源清素站起身，擺了一個足以征服所有少女的姿勢：

綾子看她反應可愛，又逗她：「打算要男孩，還是女孩？」

兩人將窗帘一張一張地放進洗衣機里。

該怎麼說好呢……不愧是神巫，果然不怕死，敢直面一切。

『這不就是蘿莉控嗎？』

「今天又輪到誰了~」

「過年嘛。」源清素笑著站起身。

儲物室確實不適合聊天。

綾子和她的女兒姬宮十六夜坐一起，在上首。

「別說碰了，你是我第一個說話的同齡男性。」神林御子吃著橘子，瞅著源清素淡淡地說。

『喂！別亂看！』

「那你負責收窗帘。」源清素對神林御子說, 「很簡單, 拆卸下來，丟進洗衣機，洗好之後掛在露台的晾衣繩上。」

「……」

「萌枝？什麼時候來的？」源清素問。

「你把她按在牆上？」神林御子看向源清素。

「就是，我才是母親的女兒，你一個外人懂什麼。」姬宮十六夜委屈地靠在綾子肩上。

「你吃。」她又還給源清素。

「蘿莉控？怎麼來的？」姬宮十六夜好奇道。

她粗著聲音說：「堵上我的性命，絕不讓你流一滴眼淚，這是我最後的變身，珊瑚魔蛾！」

「我和他沒什麼關係。」白子看也不看橘子，對上原萌枝說，「要說的話，他是我手下。」

源清素將剝好的橘子還給姬宮十六夜。

「好。」

姬宮十六夜十分感興趣地推了推，試試手感，然後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扭頭，對源清素說：

「清素哥，她們不會也是？」

綾子疋田絞纈和服，腰帶上裝飾著祖母綠帶扣，端莊而優雅；

「不，我就要說！除非你過年給我壓歲錢！」

綾子一直看著兩人, 等他們說完, 對姬宮十和圖書六夜說：「小夜子，麻煩你擦玻璃了。」

「後來我媽來了，」源清素繼續往下說，「揪著我們兩個的耳朵，就跟拎著兩隻準備殺掉的雞一樣，把我們拎回了家。」

『別再說這話題了。』

「這個，怎麼說呢，」源清素拿起自己的橘子，邊吃，邊繼續說，「她的家人在海里出事了，我有一點點的責任，所以，嗯，你懂了？」

姬宮十六夜使勁打了他一下，一臉嗔怪和嬌羞。

下首是北海道巫女和白子，還有津津有味吃不知道第幾個橘子的小蝴蝶——上原萌枝看不見。

「沒關係，我現在就是母親的女兒啊。」

「橘子。」白子說。

神林御子看了他一眼：「你會因為母親討厭我，就和我分……斷絕來往？」

「了解。那她呢？」上原萌枝看向初中生似的白子。

「它的意思是，我變成怪物也要守護你。」

源清素放下手裡的，重新剝了一個，遞給她。

神林御子自己從桌子上拿了一個。

「沒人能分開我們。」

「我能夠做到的有什麼~」

紅著臉、又忍不住抿嘴笑的姬宮十六夜，把視線投向源清素。

「……」

「清素哥，珊瑚魔蛾是什麼？最近新出的假面騎士？」上原萌枝好奇地問。

「那我擦完教你洗衣機的用法，以你的記憶和動手能力，這點……」

神林御子點了下頭，打量滾筒洗衣機，說：「比我想的簡單, 還以為很複雜。」

「……你負責拆卸和晾曬, 洗衣機交給我。」

「我是神樂巫女。」六齣花自顧自拿起吸塵器, 研究一會兒，發現開關，然後一開一關玩起來。

「東瀛的啊, 還能是哪兒？不過我也是聽說。」

『玉姬媽媽，御子她罵你丑！』源清素告狀。

被爐下面，姬宮十六夜的手，已經放在源清素腿上。

那雙嬌嫩纖細的手，輕輕捏著源清素腿上的肉，應該是按摩。

◇

『對不起，我十六歲了，不是初中生，沒有滿足你對岳母的幻想。』

「小素，你負責打掃浴室，衛生間也歸你了。」綾子說。

這一次，神林御子終於被『變身』這句話逗笑了，帶著點小惡作劇的可愛笑容。

源清素把儲物室的門關上，扭過身，還沒說什麼、做什麼，就挨了神林御子一手刀。

「沒有, 一般啦。」

「你吃嗎？」源清素問神林御子，將手裡的橘子遞過去。

「那個就算了，太丑了。」神林御子非但沒有任何感動，還一臉平淡地表現嫌棄。

儲物www.hetubook.com.com室里堆滿了雜物，還有清潔用具，水桶、抹布、吸塵器、掃帚，角落還有源清素小時候用的嬰兒床和嬰兒車。

「小素小時候很乖，長大一點反而調皮了。」綾子笑道，「萌枝，不吃橘子？」

「不是。」源清素肯定地給出否定的回答。

「算是？」上原萌枝一臉疑惑。

「你小時候挺快活嘛。」姬宮十六夜咬牙切齒地笑道，「我小時候整天擦鏡子，你還是我第一個碰過的男人。」

上原萌枝沒盯著北海道巫女看，而是看了看金髮公主和金髮蘿莉。

在源清素心裏，玉姬也在說話。

綾子和姬宮十六夜走後，北海道巫女也玩著吸塵器去了玄關，打算從那裡開始。

◇

不是說沒有人生來就是巫女嗎？

『年紀比我小就是蘿莉控？我等她十八歲不行？』

月野兔早已經不是水手服少女，女兒都有了。

「喚醒了我的本能~」

「嗯。」六齣花點頭, 「打掃完可以和清素睡覺嗎？」

「最最最喜歡的御子。」源清素手撫胸口。

儲物室只剩源清素和神林御子。

『感覺蘿莉控會想看。』

「你繼續擦馬桶。」神林御子打斷。

「要聊天的話，去客廳不是更好嘛。」

『不過我可以稍稍滿足你一下，放心好了，我穿初中校服沒有任何違和。水手服？西式制服？百褶裙要青色，還是黑色？喜歡短襪還是長筒襪，或者連褲|襪？要什麼顏色？黑色？白色？對了，要不要看下泳裝？』

「小夜子, 走吧，我先帶你去清素的房間。」

「啊。」金髮公主張開嘴。

——幹什麼？

「歌名？」

坐在被爐里，正在看金髮公主玩《堡壘之夜》的海邊少女，是源清素的青梅竹馬·上原萌枝。

「嚕！」上原萌枝吐出舌頭，給綾子看側面，「在家裡吃多了，舌頭起泡，吃飯都疼。」

「媽，這就不用說了。」源清素抗議。

不久，其餘人也做好自己的工作，大家互相擠著坐在被爐里。

綾子笑了一下。

「好了。」源清素語氣輕鬆, 「接下來只需要等它結束。」

擦完馬桶，開始收拾下水道的頭髮時，又能說話的神林御子問：

「這樣啊。」上原萌枝點點頭，看出白子說的是真話。

——為什麼是我？！

「小夜子真好。」

「母親，這是清素小時候用的？」姬宮十六夜第一時間走向嬰兒車。

「也是我女朋友，我告白了，但她還沒正式答應。」源清素介紹。

「那我怕什麼？」

「上班辛苦，家庭https://m.hetubook.com.com主婦也不容易。」源清素感嘆著，和神林御子走進客廳。

看起來真的像母女。

源清素整個給她塞嘴裏。

「清素，橘子。」金髮公主眼睛也不抬一下，不過因為開了陀螺儀，遊戲機倒是一直上下動來動去。

擦鏡子？

「等一下, 」源清素看向三位巫女，「你們會打掃嗎？」

源清素回望她。

六齣花扭頭看向源清素，對他說：「你母親和你一樣小氣。」

「幸好小素長得可愛，穿裙子也很可愛。」綾子手捧著臉，一臉滿足和回味——這是在故意捉弄兒子。

「你以為我們生來就是巫女？」姬宮十六夜略帶驕傲地說，「每個人都是從打雜巫女開始，一年之後, 表現出色, 分配具體工作，搖鈴、神樂、神舞、或者釀酒，最後才能成為真正的巫女。」

「太好了，清素哥，」她歡快道，「看來大家說你是蘿莉控的傳聞是假的。」

「我沒碰她，甚至不認識她。」源清素說。

「那開始分配任務吧。」綾子心情不錯地說。

「小夜子以後生了孩子，是自己留在身邊，還是讓我帶？」綾子笑著問。

兩人都是和服。

「刺入我的鼻腔深處~」

源清素看在這傢伙天天給自己做飯的份上，拿了一個橘子，不剝，直接給了她。

「『我能夠做到的有什麼，我只願你那漆黑的眼眸，不會有淚水溢出』，這首歌唱給誰的？」

「這種事有什麼好說的，說說學習的事，告訴她們我拿過幾次第一。」源清素強調。

「清素，還能用！」

「我還沒正式表白。」源清素說。

姬宮十六夜則笑吟吟地瞅著源清素, 源清素將心裏的大拇指放下。

「這也是。」綾子贊同，還說起自己的親身經歷，「生小素之前，我一直想要一個女兒，為了滿足心愿，小時候還把小素打扮成女孩子呢。」

「據說有社長親自打掃公司衛生間的傳統。」他繼續說。

『前面就算了，為什麼會有泳裝？』

——少廢話，快點！

「不可以。」綾子溫和而疏遠的笑容。

「你試試看，看我給不給她橘子。」源清素這次很有信心。

「一般說這話的人，都不會有下次。」

如果母親不在，源清素應該會來一點孕育生命的話題。

「不會有淚水溢出~」

「三個，我也是。」北海道巫女吃著橘子，截斷源清素的話，「他還沒告白，我也沒答應。」

上原萌枝的對面是源清素，源清素的身邊是神林御子；

「和踏不踏入上層社會沒關係，我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