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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作者:雲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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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神色詭異

第二十四章 神色詭異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
楊煥不動聲色,內心卻詫異得很,Memory在外素以領導層的團結一致自傲的,不少人稱夏致遠、左靜江和他的組合是「鐵三角」。如果不計他要撤退的私心,能有什麼問題?
等他找到殷取中一探究竟已是一周之後了。一來條款談判十分痛苦,每個細節死摳起來都要人命,他不親自把關是不放心的;二來殷取中並不實際參与談判過程,據CMR資本的談判代表說,殷取中拍板Memory網的融資計劃后就休假了,目的地未知。
「為什麼?」
「挺會說話的啊,」那女人笑得嫵媚,眉眼又是一挑,卻是衝著殷取中,「寫張帖子給他哦。」
殷取中亦坦然承認:「第一次是我看錯。你們夏總和左總參加起跑線的節目,中途頗受刁難,評委當中有我的朋友,你們的表現令我刮目相看。我第二次考慮向Memory注資。」
呂品看得淚水漣漣,卻在片尾曲放完時就抹乾眼淚說:「都是編來騙人的。」
「第一次,是在你們公司參加一個叫起跑線的創業節目前。」
楊煥微微沉吟,問:「我想知道三次令你放棄的原因。」CMR資本共有12隻基金,在香港的總公司有超過20億美金的總資本,投資過超過300家公司,有超過三分之一已成功上市,這其中又有一半CRM資本已完成投資周期成功退出。在風投界,成功幾率能超過10%已是極難得——Memory究竟有什麼地方,三入殷取中青眼,又三次讓他放棄?
殷取中眯起眼,削瘦的身軀不自覺綳直,用一種倨傲的口吻嘲諷楊煥:「年輕人,你是在教訓我嗎?這種蒹葭蒼蒼白露為霜的惆悵情懷,放到耄耋之年跟兒孫講述你一生功績的時候再說吧,你還不到那個年紀,也沒有追憶似水年華的資本!」
殷取中的笑容是打從心底覺得好笑,連忍都忍不住的那一種,他抿著嘴強忍了好一陣才恢復過來:「年輕人你將來會後悔的,即便照你的說法,你們會成功,可那個時候,這份成功已經不屬於你了。」
楊煥直覺渾身一哆嗦,一為這女人話中的慵懶風流勁兒,二為……背後殷取中那實在稱不上善意的目光。
楊煥仍未弄清楚殷取中改弦更張的原因,婚禮極盡奢華,新郎新娘敬酒時出了點小插曲,所幸很快過去。等敬完酒後楊煥尋至酒店的休息室,預備找殷取中專程致謝。走廊里很安靜,楊煥也輕步過去,休息室的門是虛掩著的,楊煥一時沒合攏嘴——新娘子正歪在沙發上,殷取中埋頭在她懷裡,任她戳戳點點,撥弄來去,一聲嗔怪也軟到人骨子裡:「你看你,白頭髮這麼多,快成小老頭了!」
「你們對事業沒有野心。」
風投界在外人看來是「人傻錢多速來」的典範,只有內行人知道,這裡是角斗場,倒下的人死,留下來的人還要不斷廝殺,方得一條活路。
同事訕笑兩聲:「中秋節。」
「你怎麼知道他不願意?」
和*圖*書個電視台都在放古天樂和李若彤演的《神鵰俠侶》,小龍女趕走楊過,報著和李莫愁同歸於盡的決心,放下斷龍石。
「不過去打招呼?」
等丁零出了門,算算時間后冬至才起身,和石頭妹正商量去吃川菜還是湘菜,等紅綠燈時後面一輛車擦過來,冬至本隨意一瞟,目光卻被吸引過去。
楊過在斷龍石落下的最後一刻翻身滾進活死人墓,決意和小龍女同生共死。
楊煥險些失笑出聲:「我們沒有野心?」
誰能比殷取中這樣的人,更明白自己要什麼不要什麼?
楊煥覷這情景,哪敢答她的腔,只陪著笑:「聽說這裏婚紗品質一流,排隊預約都排不到,還是殷大哥牛氣。」
楊煥覺出不對勁來,疑惑道:「第二次……難道不是」,他印象里,第二次是辛然花了好大功夫牽的線,殷取中搖搖頭:「辛總賬算得很不錯,我差點就被她說服,很可惜,那個時候我已經決定放棄你們。我去和你們談,只是想……大家神交已久,也該見個面。」
她一路恍恍惚惚的,進了餐廳還難以置信:「我很尊敬的一個人,居然……」
呂品心下明了,同一科室的同事基本都是有家有口,只有自己孤家寡人,自然是派她去。她也不以為意,點點頭嗯了一聲。
那天呂品落在酒店的是《海上鋼琴師》的原聲帶CD,錢海寧將之轉交給楊煥,現在,他終於可以把它寄出去了。
我明白自己要什麼,這就夠了,楊煥想,世上有一半的人不明白另一半人的幸福,這句話誰說的來著?不記得,反正是以前呂品看完后講給他聽的。
楊煥豎豎後背,又認真起來:「條條大道通羅馬,事業上有一百種成功的方式,但感情只是一段獨木橋,我今天不過,明天它斷了我就沒有機會。殷總你或許認為男人就該為事業不惜一切,可我們還有句話,叫『無情未必真豪傑,憐子如何不丈夫』。人人都活著,但究竟有幾個人,覺得自己真正活過?」
楊煥聞言笑起來,殷取中所言不虛,這亦是他引以為傲的地方,從這一點上他更是佩服左靜江。技術太好的人往往失之於偏執或過度理想,而左靜江在創業初期便立定市場為王的現實大旗,不消說,第一次是殷取中自己看走眼。
冬至哂笑,出來玩遇見同事找炮|友,你還過去打招呼?
殷取中面上微搐,旋即斂起情緒,頗自矜的口吻道:「你也可以看作我寧為牛尾,不做雞頭。」
等轉了綠燈冬至還愣在那裡,石頭妹敲她一個栗子:「怎麼啦?」
「你們公司的戰略計劃,我不否認,很有野心。」殷取中不疾不徐地說,「但你們管理層,時常把個人一時的感情得失凌駕于整個公司的發展之上,令我非常不安。」
「可能被一個風評……不太好的女人釣上。」
出乎意料的是,第二天就有CMR資本的人過來,要進行細節條款談判,楊煥草閱過來,條款固然苛刻,倒不至於完全無法接受。夏致遠贊他和*圖*書,說老楊搞外交還是你最拿手你可千萬不能拋下哥們兄弟呀,楊煥卻暗地納悶,殷取中前後的表現反差,也太大了點吧?
所以高薪也不是隨便拿的,終面時冬至還未進辦公室,手心已出了一手汗。問題也不算難,不過隨意揀了近年來的幾個融資案例,要她談談自己的感想,明明來之前早已做足功課,等進了那辦公室,整個腦袋就像被洗過一樣,什麼也不記得。
楊煥悄無聲息地退出來,心裏卻敲起小算盤——得好好叮囑辛然,對這位殷總,以後大概要走太太路線了。
CD的內頁上是很多年未見過卻依然熟悉的筆跡:「你上終南山,我下斷龍石,花花世界——也沒什麼了不起。」
之所以認定是炮|友,是因為她見到丁零身旁不同的男人,已不止一次。
原來終面考的不是業務能力,而是重壓之下的心理素質,冬至說到三分之一就卡殼了。偏此時,正中那位李柏安,就著她卡殼的地方拋出一個極尖銳的問題,要她即時闡述。轟的一聲,冬至的腦袋裡就炸開了,手心的汗涔涔直冒,她腦子裡什麼也想不出來,只有一個念頭——早知如此丟臉,恨不得壓根就沒來面試過。
教訓完楊煥后,殷取中傲然離去,楊煥懊悔又失掉一個機會,卻也無可奈何。灰心喪氣地回公司,等進公司門時還不得不打點精神哼兩首小曲,生恐被員工們看出什麼不妥來。
殷取中不該是這樣的人,雖然在公司里他們並不特別熟,例行會議上碰個頭,見面打個招呼,並無特殊交情。但冬至不知哪裡來的不平,覺得殷取中的品味,不該是這樣的。
啪的一聲,CD跌落桌上,同事問:「怎麼了?」呂品連忙搖頭:「沒什麼,沒什麼。你剛才說……什麼時候來著?」
呂品撇撇嘴,從書包里翻出另一科目的書開始預習。
殷取中全當楊煥透明,只笑笑說:「花樣太繁了,我看還是剛才那件好。」
倒是同事更覺不好意思,只要扯別的由頭來解釋:「是個搞IT的青年企業家半年前捐建的希望小學,所以地方上比較扶持,這不原來你做過老師嘛……」
殷取中當時在拍婚紗照,修身的義大利手工西裝,中年男人的成熟韻味,在殷取中這裏算是發酵到極致。楊煥連忙致賀:「恭喜殷總,日子訂在什麼時候?」
冬至忽然就靜下心來了。
「楊過怎麼可能會捨得外面的花花世界啊!」
「我就喜歡這件,」那女人不服氣地哼了一聲,一側首又沖楊煥笑道,「你覺得這件怎麼樣?」
「這次的原因在你,」殷取中神色中顯出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惱意,「你居然在拿這份proposal給我的時候,同時向你的合伙人出售你所持股份?你以為你和辛總的私下交易能夠完全瞞過我們的調研團隊嗎?你這是對自己公司沒有信心的表現!如果作為決策者之一,你都沒有在這個行業稱王稱霸的打算,投資者為什麼要對你有信心?」
「參加節目前?」楊和圖書煥暗暗吃驚,那時的Memory還是家風雨飄搖的小遊戲網站,朝不保夕,他們連自薦去找風投的信心都沒有,又怎麼會通過層層篩選進入殷取中的考慮?
楊煥偷眼望過去,暗贊一聲真是個尤物,眉梢眼角儘是說不出的風情。那女人瞥見楊煥,只一眼就像要酥到人骨子裡去:「取中,你有事要忙?」
他換上一張憊賴的臉孔笑道:「女人。」話音未落殷取中已蹙起眉來,很有些看不上的意思,楊煥接著又笑道,「其實所有男人的人生目的都是女人,只是有的人的理想是很多女人,而我的理想是一個。」
楊煥連忙解釋道:「殷總,這是我的個人原因,你不能因此而否認我們整個團隊的進取心。」
殷取中見是楊煥,顯得頗不耐煩,甚至有點羞惱的意味,神色泠泠的。恰巧穿著婚紗的女人從樓梯上下來,十米開外就讓人聞到一股子頤指氣使:「取中,這件怎麼樣?」
揀了一籮筐的吉利話奉送出去,只落得殷取中極不屑的一聲冷哼:「年輕人,不要以為你每次都能這麼幸運。」
同事滿懷期盼又不敢確定地問:「呂老師,那我把你的名字報上去了啊?」
一個星期後收到CMR資本的正式offer,唯有遺憾的是,她的直接彙報人李柏安,恰是殷取中團隊的平行競爭對手。
楊煥看到殷取中笑了起來。
殷取中唇邊顯出譏誚之意:「我很擔憂,如果你們輪流個人原因一回,這家公司還要怎麼繼續下去?」
好像又聽到楊煥在說:「你當老師?你當老師我就當校長,罩著你和我媽!」
冬至攥緊眉,這實在是很正常的事,然而放在殷取中身上,她忽然就難以接受了。
冬至認識殷取中的時候,早已過了花痴少女二八芳齡,而是實打實的二十八歲。
不出一個月,楊煥還真收到喜帖,找內部人士打探新娘的來歷,八卦來的結果卻讓楊煥大跌眼鏡。原來那新娘子和殷取中交往十余年,在外風評卻並不算好,說得好聽叫風流說得不好聽一點叫風騷。而讓楊煥更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以他的觀察,殷取中在工作中所表現出來的那種倨傲、驕橫,以及他一貫向創業團隊所灌輸的狼性文化,到這位完全算不上graceful的女人面前,竟收斂得乾乾淨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楊煥不敢相信的愧疚、補償……甚至是憐惜的神情。
楊煥卻歪著頭,托著腮幫子,良久才輕聲笑道:「你上終南山,我下斷龍石,花花世界——也沒什麼了不起呀?」
記憶中的影像都重合起來,層層疊疊,交錯紛亂,分不清是幻是真。
楊煥皺起眉,不解道:「我不認為這次……」
楊煥更是詫異,聯想那一時期所發生的事,問了一個試探性的問題。殷取中不置可否,楊煥已確認心中的懷疑,難怪那段時間左靜江極度煩躁,想來是因為前女友的事,牽連到公司發展,讓左靜江左右為難。他默嘆一聲,問:「上次就不提了,我想知道這一次……殷總和圖書所謂的管理層的原因,在什麼地方?」
當然,這句話只有在一個人做到牛頭后,才有資格說。
只是不敢相信,這張CD有回到自己手上的一天,錢海寧明明說被楊煥要走了的——然而大半年都沒有消息。
記憶中的某一頁忽然被翻開,依稀是讀高中的時候,周末,做完作業,他們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一瞬之間楊煥腦子裡變過千百種主意,顯然殷取中對Memory內部運作已了解到極細緻的地步,多說無益,但思來想去又無法找到任何新的理由來說服他。到絕望之際,他覺得自己在殷取中面前,像個幼稚的小孩:「我知道在你看來我的決定有些可笑,甚至不值得……但殷總你剛剛說你寧為雞頭不為牛後,難道你在CMR這麼多年,唯一的追求只是現在的位置嗎?如果你真的將事業作為你的全部而只做到今天的層面,那大概是對殷總你能力的一種侮辱吧?」
那是殷取中的X5,右邊車窗落下一半,有綽約的影子,天泛著雨絲,冬至也就不敢確認,坐在殷取中車裡的人,到底是不是丁零。
楊煥張張嘴,一時想不清要用什麼理由來反駁他,這樣欲言又止,殷取中已站起身來整整袖口:「老實說我覺得以你們的行事風格,能在這麼激烈殘酷的市場環境下存活到現在,已經是一個奇迹。」
那天是她在CMR資本的最後一輪面試,和大部分公司僅僅隨意聊天走過場的終面形式大不相同。CMR資本的終面實行的是一票否決制,大中華區五位SVP一字排開,任何一人投否決票則直接出局,半年內不再接受此人簡歷。
「沒什麼,看到同事。」
就在冬至預備回去后給自己做個洗腦手術,徹底抹去這不足一刻鐘的痛苦回憶時,最左側的殷取中朝她微不可察地笑笑,遞給她一個寧神安定的眼神。
殷取中對楊煥仍沒有好臉色,說話亦冷冷的,給他安排的席位卻不錯,身旁非富即貴,隨意結識幾位,對以後公司發展總有點好處。
殷取中正欲告辭,楊煥下意識地拉住他:「殷總,我承認你所欣賞的那種方式,在當今社會中更容易取得成功。」殷取中也不答話,慵懶笑意中那一絲譏誚更明顯地浮現出來。楊煥接著道,「但這並不代表,我們的方式就毫不可取。殷總你在VC界沉沉浮浮也有十幾年,曾有人說如果你早年肯自立門戶,今天的成就絕不止CMR資本的中華區總裁。我不清楚你堅守在CMR資本的原因,但難道因為這個,我就可以說殷總你只想當一個好士兵,而沒有做將軍的野心嗎?」
殷取中看楊煥抿唇不語,笑道:「今天我和你說這麼多,和上次去找你們一樣——既然都花了這麼多時間,我也希望你們落個明白。其實第二次放棄和現在的原因是一樣的,問題出在你們管理層身上。」
呂品望著他半晌,神遊天外,爾後笑著點點頭,堅定地點點頭。
演出散場后,冬至起身欲出門時看到丁零也站起來,挽著一個hetubook.com•com風華正茂學生摸樣的男生,冬至趕緊拽住石頭妹:「等等再走。」
「一位朋友推薦給我的,」殷取中輕輕一笑,看似溫和的笑容中透出無與倫比的掌控力,「幾個遊戲做得都不錯,確實很有創意,我讓人評估過,從技術層面你們也算是好手。我放棄的原因是……覺得你們太過理想化,人又年輕,公司做得像遊樂場,聽說你們周五還允許員工帶孩子上班?這樣的公司,說起來很新鮮很有吸引力,但是我懷疑你們的長久性。須知能走到最後的公司,往往不是在創意或技術上取勝,而是持久性和執行力。」
「誰會願意,換做你你會樂意?」
「怎麼?」
殷取中微蹙眉心,卻並未反駁,良久才輕聲問:「楊煥,你創業的目的何在,你人生奮鬥的目的又何在?」
他問得很認真,且這次沒有客套地叫他楊總,而是直呼其名,楊煥打點起精神的同時也暗自竊喜——不怕你看我不順眼,就怕你對我不感興趣!
原來大學的死黨們,也在畢業后這些年,結婚的結婚,生子的生子,最不濟也撈了個男人在家當寵物。等冬至終於在CMR資本站穩腳跟,預備和死黨們聯絡聯絡感情時,才發現已經沒什麼人有空搭理她了。唯二單身的石頭妹,正在酒吧看地下樂隊演出,冬至開車過去,酒吧里燈火搖曳,人人臉上都變幻出魅光惑影。穿過熙熙的人流,冬至忽看到一張熟臉,稍一回想便記起來,原來是行政和人力資源的總管丁零。冬至趕緊別過頭去,石頭妹見她神色詭異,問:「什麼事?」
「到現在我也不怕說給你聽,」殷取中在走廊長凳上坐下,示意楊煥也坐下來,「其實第二次,我們已經做好意向書,準備和你們開始條款談判了。」
呂品給郵包拆封的時候,正好有同事進來,遞給她一摞文件:「小呂,你把這些講義看看,月亮城那邊有個學校,問我們這邊能不能節假日的時候派幾個人去給學生們上堂課,就講講什麼天文基礎知識之類的。邀請了幾次,院里覺得也不影響工作,算給小學生們培養培養興趣吧,還專門捐了兩架望遠鏡,到時候有司機開車送你過去。」
婚禮結束時楊煥又聽到一些閑言閑語,大概是議論新婚夫妻的,不意間飄過一句「真不知道殷總在想什麼」,楊煥笑起來——這世界上有多少人,真正知道別人在想什麼呢?
更何況她在進來前就聽人說過,CMR資本的殷總,是有個交往多年的女友的,早已登堂入室得雙親首肯,只差一紙婚書。
公司里丁零的緋聞也常常傳得甚囂塵上,每次男主角都是響噹噹的角色,做實業的、搞投資的、唱歌演戲的——丁零的裙下臣,真是三十六行的狀元大聚會。也不知道是她眼光高,還是什麼其他原因,每一段緋聞都不長久,卻走馬燈似地一段接一段,當真精彩得很。
呂品笑著點頭,拿著CD盒卻不敢開封來,猶如在深海中泅游已久的人,突然遞給她一支漿,竟不敢伸手去接,只怕這是幻夢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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