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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已成粥

作者:最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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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他是哪種人

第十五章 他是哪種人

羅星辰站在船尾,背著雙手,「好,追過去,小嘎嘣豆加油啊!」不是有句話叫大海航行靠舵手嗎?他此時覺得在這方舟河上,他就是偉大的舵手,指揮著豆蔻,指揮著方向。
他搖搖頭,「讓它終日流血吧,以免忘了你這狠毒的丫頭。」嘴角一撇,要哭似的哀怨,眼神卻那般深情。「我不要去醫院,流吧,把我身體里的血都流干!」
羅星辰覺得今晚的小嘎嘣豆一點也不脆了,軟綿綿,彷彿連雨季節放久了的花生米。聰明如他,什麼也不問,帶著女孩去吃飯。
豆蔻的臉騰地通紅,比秋天成熟的紅蘋果還迷人,還芳香,散發著特有的小女人氣息。
是誰在流花的河上輕聲重吟憂傷王子的靈魂,年輕,苦累,逝去,不歸……
暈,一個月後還換毛葯啊?
「嗯?」
「他,不會就是你想要捨命相救的那個初戀情人吧?」羅星辰探究的問。
李孟強看看房間里僅有的一張小床,床上鋪著洗得發白的藍格子卡通小熊貓床單。在床邊坐下,看著豆蔻跑去洗手的背影,心裏又為她嘆息一聲,真是少見的勤儉持家的良家啊。
豆蔻回來,單膝跪在地上,托起他的手放在另一隻膝蓋上,小心翼翼的用生理鹽水擦拭,模糊的血跡擦乾淨了,顯露出一圈深深的牙印。
他說話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吹噓之詞越聽越玄乎,說道興奮處雙手比劃著,「有一次,我進維也納金色演歌廳看世界歌王爭霸賽,沒錢買門票,我就是爬上樓頂,金鉤倒掛,雙腳掛在陽台上,觀看了整晚的精彩演出,看到精彩處,我一激動,鼓掌,腳也跟著激動,差點掉下來,多虧身手不凡,一個燕子翻身從窗戶就進了,正趕上頒獎獻花啥的,我眼疾手快,唰唰……」
「丫頭,丫頭你怎麼啦?」他覺得她哪裡不對。
「那你是什麼意思?說啊,給我個理由。」豆蔻忽然覺得自己頭髮長見識短了,短的不是一點半點。
「對不起,對不起,快去醫院吧。」豆蔻祈求的看著他。
「切,」豆蔻狠了狠心,「這樣吧,給你一次機會,你可以打我那盞燈一次,蓮花滅了我不賴你,打不中你也不得再追究我。」
「就是羅星辰,難道還有別的名字么?」她笑了一下,淡淡的。
她猛地迴轉身,在羅星辰臉上「吻」了一下,惶惶亂亂,做比成樣,根本連他的汗毛都沒碰到,就做賊心虛,蝦米一樣弓著身子趴在船艙里一動不動裝「死音」。
豆蔻忽然發問,「你是英特納叔叔嗎?是你給我郵的鞋是嗎?」
我不傾城也不傾國,能傾的只有一顆心。最大的幸福就是你給的在乎,可是你不在乎,你把我的心愿丟掉了。
「丫頭,你這腦袋看來只屬於裝飾品吧?能不能思和-圖-書考思考啊?」李孟強點著她的腦門兒,嘴角禁不住浮現一絲譏笑。
李孟強幾乎是同一時刻同一步驟調轉船頭,直接划向飄飄晃晃忽明忽暗的白色蓮花燈。這回他聽明白了,那盞燈是豆蔻的。憋著一口氣,搶先拿到蓮花燈。
「哦,」她重新低下頭,吶吶地問,「帶著她嗎?」
「不帶。」他很堅決的回答,「我會給你郵明信片。」
璞玉在於雕琢。羅星辰不急,他有的是時間。
「我要去國外辦事。」
「我從窗戶進來的。」他平靜地說。
「沒什麼。」他甩手一丟,那盞花燈飛回水中,搖晃幾下,沉了下去。
可是,他李孟強是哪種人?他多情,多情且濫情!
「你怎麼進來的?」她彷彿沒聽見他的話,重複問:「你是怎麼進來的?」
李孟強嘆息啊,豆蔻的心機要是趕上羅綺麗一半,也不會被捉弄到現在這個樣子。轉而一想,若是她是個心機深重的女孩,多半也不討人喜歡了。
「羅帥,我們走吧。」此時的豆蔻失去了所有的精氣神,沮喪的低著頭。
愛聽老歌的人都懷舊。懷舊的人都多情,多情的人都寂寞。
有那麼一秒鐘,豆蔻感覺特幸福。但是很快,她就清醒了。
豆蔻一閉眼,拿過來就是一口,腥鹹的血液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她感到他顫了一下,並沒有躲開。
「好,就依你。」羅星辰也爽快的答應了,拿起一隻蘋果對準蓮花燈瞄準,瞄準,拉開架勢……
豆蔻奮力的揮動著雙槳,眼看就追上漂到河中心的燈花與蘋果了。
「小嘎嘣豆。」
豆蔻一聽,眨巴眨巴大眼睛,「不會吧,這麼巧合?」
「你鬆開。」她用力掰著他的手,「其實你並不在乎。」
「知道啊。」她不以為然,「我們公司的總裁也叫羅星辰。」這是她今天早上才知道的。
「小嘎嘣豆。」
「咬吧,如果你不會疼。」他依舊含著溫婉爾雅的笑,將手放到她的唇邊。
「快快快!」豆蔻急得用手划水,眼看著李孟強就要追上花燈了,她能不急嗎?
羅星辰急忙調轉船頭,往回划……
一雙溫熱打大手從身後環抱在腰間,豆蔻身體一僵,明顯的顫慄從里到表。李孟強關上門,沒有走,貼著她的耳垂,竊竊私語:「我看到你那盞花燈上的字了,所以我來了。」
「丫頭,果斷的和你上司斷了吧。」臨別他請求說。
豆蔻這一刻情緒波濤洶湧,自嘲,這些哀怨的想法怎麼像個花季失戀的小女生。偷偷地抹去眼角的淚水,大聲對著寬廣的河面喊:「李孟強,你個八爪烏龜——」然後傻傻的笑了。
豆蔻縮縮脖子,感覺他那抹迷人的譏笑帶到骨灰盒裡也不會消失——骨灰級的笑,僅此一家,別無分店。和-圖-書
李孟強眼巴巴看著豆蔻吻了別的男人,恨不得揪住羅星辰用硫酸洗洗那個被吻過的地方,憤怒悲傷!
「為什麼不能見面了?」她仰著臉問。和李孟強比,她只到他的肩膀那麼高,說話必須仰望,顯得那麼不平等。
豆蔻自覺理虧,「要不,我,我出錢再給你買一盞燈可以吧?」
「主啊,神啊,阿彌陀佛,哪吒三太子,東海龍王,小鯉魚……」豆蔻閉上眼睛嘟嘟囔囔,雙手一會兒作揖一會兒化十字架。
忽然旁邊的船上坐起個人,神情怪異的看著豆蔻。
豆蔻高興地直跳,「羅帥,羅帥,羅帥,你真帥!」小舟被她如此一跳,立刻搖晃起來,水花飛濺。
「我們交往吧。」
李孟強關了MP3,微微咧了咧嘴,好想笑,卻沒有笑。「別說是四樓,就是十樓,我想爬進誰家窗戶就爬進誰家窗戶,這有什麼難的?想當年老子越獄,從29層大樓的頂端跳下來毫髮無傷……」
「不可以,我那個燈上可寫著我的秘密願望,你毀了它,你就得幫我實現那個願望,要不然休想過太平日子,我天天纏著你,念緊箍咒……」
急也沒用,李孟強三下兩下搶先到達,長臂一伸,那朵蓮花燈已然落入魔掌。他將燈一把撕開,拿出裏面的小紙條,飛快的看完,臉上露出奇異的笑容,很美,很詭,很酣,很傻。
豆蔻伸手就奪,「還給我。」氣的想哭,秘密被他發現了,還拿到眼前來嘲笑!
他攥起拳頭,小紙條被包圍在裏面。她咬牙切齒,努力摳他的指頭,委屈,羞恥,憤怒,彷彿被攥在他掌心裏的是自己的一顆心,被他越攥越緊,不能搏動,不能呼吸……
河面上漂著憂傷的老歌:為何你的嘴裏最是那一句,為何我的心不會死,明白到愛失去一切都不對,我又為何偏偏喜歡你……
人家不躲不閃,任憑你怎樣都行,那麼你再不依不饒就沒意思了。豆蔻鬆開牙關,看著他手背上鮮紅鮮紅的一個橢圓的「0」,突然後悔的不行,急忙用袖子擦,用手抹……那鮮紅還是一次次溢出來。
李孟強嘆息,伸開掌心,掌中是豆蔻放在花燈里的小紙條。「你說我在乎不在乎?」
豆蔻這女孩不錯,活潑,陽光,積極,樂觀,善良,可愛,也挺好看,就是太接地氣兒,希望在自己的帶領下可以改造成新時代新風尚新女主。
豆蔻白他一眼,「你果斷的和羅綺麗斷了吧。」
「我遲早會和她了斷,這個你放心,只是現在還不到時候。」李孟強為難,「你看,我的車,我的衣服,我的房子,都是她給賣的,我怎麼好說翻臉就翻臉呢?」
「是什麼我看看。」羅綺麗湊過來,好奇,他怎麼忽然這幅德行?
她從牆上的包包里和-圖-書取出一瓶生理鹽水,又找出柔軟的棉紗。這些都是她上次挨打住院的時候跟護士要的。
豆蔻狠狠剜了李孟強一眼,落荒而逃,拚命地划啊划啊……
李孟強淡淡一笑,慢慢划起船退向岸邊。
「很疼是嗎?」抬頭看他,多了許多自責。
他居高臨下,俯視她,優越感。
「我不信,我不信羅星辰就是JXF的總裁,如果是,他會告訴我的,我們認識一年了。」
豆蔻回身打開房門,冷著臉說:「你,出去,出去,深更半夜,跳窗而入,非偷即盜。」
「遠了,遠了,我們追過去。」豆蔻提議。
「……」
豆蔻聽著聽著,覺得不對,歌聲漸近,猛然回首,李孟強撐著如同蚱蜢的小舟緊緊追隨,他居然,居然還唱著這首催人淚下的老歌。
「呵呵,沒有,逗你玩呢。」李孟強收回比劃的架勢,含著溫婉的笑,「我是發現外面有還沒撤下來的維修腳手架,就從那裡爬上來了,哪裡會是越獄啊,你看我像壞人嗎?」
方舟河上沸騰了,賽龍舟一樣,另有別的小舟也圍追而來,不知真相的,也想湊湊熱鬧。
這話不靠譜,肯定流不幹。但是豆蔻很擔心,「去醫院打破傷風針,再打狂犬疫苗,要不然,我怕你真的會死掉。」
一、二、、三、……十,豆蔻在心裏數到十的時候,鯉魚打挺,翻身坐起,回頭看去,急得大聲喊:「羅帥,羅帥,調頭,調頭,蓮花燈落後面了!」
她站在那裡,不動,就在她心緒雜亂的時候,身後敞開的門已經緩緩關上。
他點點頭,跟著她進了裏面的卧室。
羅星辰一看不樂意了,「小嘎嘣豆,不帶這麼欺負人的,毀滅了我的燈你說怎麼賠吧?」
「別跳別跳,船要翻!」羅星辰趕緊跑到另一邊壓稱著,總算化險為夷,沒有變成落湯雞。
豆蔻這一「吻」,兩個男人的心都忽悠一下,完全錯亂了,突然的狀況,不在計劃內。
「信不信由你。」李孟強站起身,「丫頭,我該走了,也許會有一段時間不能相見了,你要多保重,冰箱給你裝滿了。」
羅星辰追上來,憤怒地揮舞著船槳:「你活膩味了吧?」
豆蔻受了驚嚇的小刺蝟一樣,縮成一團,闖禍了,她在心裏念叨。就在她把雙槳丟給羅星辰就勢一吻的當兒,看到追上來的李孟強怒火決眥的可怕模樣,就知道自己觸疼了他的神經。
豆蔻回頭看他,夜幕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閃亮的星眸,冷傲孤寒。想了一下,她點點頭,「算是吧,不過人家不知道,我頂多算是暗戀,暗戀而已,不過,現在一切都結束了,都結束了,都結束了……」自言自語彷彿著了魔。
「你又不是狗,打什麼狂犬疫苗?」李孟強覺得她一定是嚇壞了,說話都不m.hetubook.com.com經過大腦。再看豆蔻神色黯然,咬著下唇,雙手死死扯著衣角,關節都白了。
這孩子興奮起來還真可怕,至於嗎?就那麼針鼻兒大點的事兒也高興的比喜兒過年得了爹爹送的紅頭繩還快樂。羅星辰暗暗發笑,看來簡單就是快樂。
她低下頭,沒說什麼,小心的包紮好。把他的手從膝頭拿開,站起身,小聲說:「以後,以後你不要來了,我和羅星辰交往了。」
如果可能,他還想指揮著愛情!
「呃,這個嘛,你要以為是我,我也沒辦法。」李孟強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我這樣子做你叔叔有點那啥吧?」
「這是四樓。」豆蔻睜大眼睛,不相信的看著李孟強,這個看上去既儒雅又野性的青年該不會是傳說中有著絕頂輕功的高人吧?大神啊,膜拜吧!
豆蔻只顧划船,猛地被嚇了一跳,但是她看清是李孟強的時候,心裏一陣酸疼,那個看著比畫上的天使還善良可愛的永遠帶著蒙娜麗莎似的微笑的女霸王就在他身邊。
他安慰似的笑了笑,用另一隻手拍拍她的頭,「丫頭,我希望能天天被你咬,然後被你這樣精心呵護。」
他憑什麼可以不管不顧自己的感受,和那個女霸王親親我我,自己為什麼就這麼害怕他?不就是報復他嗎?報復他的滋味並不快樂,痛不痛快只有自己心裏最清楚,幸好沒有真的吻到羅星辰。
李孟強盯著她一字一句的說:「羅星辰是你們JXF的總裁,你知道嗎?」
李孟強居然鬼魂不散般靠在她家沙發里悠然地聽著她的MP3,看到豆蔻驚恐呆愣的表情,他指了指衛生間的門,「你家那扇窗戶沒關,我是從那兒進來的。」
「丫頭,就不能給我機會嗎?」他看著她,「你知道羅星辰是誰嗎?」
羅星辰聽著她反覆重複著「都過去了」,輕輕嘆息,到底還是過不去,過去了不會這般嘟嘟囔囔,沒魂了似的。
「小嘎嘣豆,來,給我。」羅星辰不知什麼時候蹲在了身邊,向她伸出援助之手,他的聲音總是讓人想起杜秋。此刻,在豆蔻的耳邊更如平湖秋月落下滴滴清露,不是一般的悅耳啊。
「發簡訊就好了,明信片做什麼?」豆蔻又一次感覺花錢郵寄沒有用的東西浪費錢財啊。「一條簡訊才一毛錢不收國際漫遊費。」
豆蔻揮汗如雨,衣服濕透了,緊緊箍在身上,很難受,顧不上,她不想被他追上。
她的動作帥的有點「二」,一石二鳥,一箭雙鵰,一舉兩得……
「噢,你是傳說中的鴨子嗎?」豆蔻生氣,「我一沒錢二沒勢,也不能拿我男友的錢倒貼養小白臉。」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傢伙暗查了羅星辰的底細,知道他有錢,所以才靠近自己,想方設法騙財騙色。
「嗯?」
豆蔻回到家已經是和_圖_書深夜,當她開門進屋,按亮燈,大吃一驚。
李孟強並沒有賴著不走,臨出門,舉了舉受傷的手,「一個月後來換藥。」
「看看你,又沒腦筋了吧?我若想從你身上騙錢,還讓你和他分手幹什麼?」
「好,那我就給你郵點好吃的。」他鐵了心要給她郵東西。
她吸溜一下鼻子,「沒什麼,要不我給你消消毒,包上吧。」
「因為我也喜歡你。」李孟強認真的說,「想和你過一生而不是一晌貪歡。」
「丫頭,我是想偷你心盜你人的,不過,還是光明正大點好,所以,不要趕我走。」他真誠的望著她,一步一步走過來,走過來,擦著她的肩走過去……
這個她,彼此都心知肚明。
「行啦行啦,別念啦,你念經幹啥,你的燈九死一生啦。」羅星辰拍拍豆蔻的小肩膀,這鬼丫頭扮豬拜老虎,老虎心一軟,手下留情,河面上出現了一幕蘋果追著蓮花燈打旋兒漂的美好景觀。
「嗯。」
羅星辰摸摸臉頰,剎那情節,倏然遠去。原來這就是失之毫釐差之千里!
「算了,不和小人計較。」豆蔻抬眼看天,臉色十分不好,夜幕掩蓋了她的蒼白。親眼看見他將蓮花燈撕碎丟進河裡,那是怎樣的心痛啊?
「什麼是也叫?和你交往這個羅星辰就是你的頂頭上司好不好?」李孟強真急了,看來這丫頭還蒙在鼓裡。
「咱們吃飯去吧。」
她仍舊很能吃,但是今晚話很少,悶頭吃,食量驚人。吃完沒多久就全吐了,臉色不好,強撐著不讓羅星辰送,堅持自己回家。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她下逐客令。都說窮養兒子富養女,自己從來沒被「富養」過。可是,再窮再沒見過世面,也不會因為一顆糖豆就跟人家走了。想起那天清晨給他打電話,聽到羅綺麗嬌滴滴發酸發嗲的肉麻聲,就窩火。
回眸含淚,「再不鬆開,我就咬你了。」
豆蔻用著驚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面前的男人,好半天,比蹉跎歲月已久的良家大嫂還大嫂的口吻說:「大兄弟,你走吧,我不是你的菜。我承認我老眼昏花錯誤的喜歡過你,那時候我咋就把你當韓國的李民浩了呢?你就是天生一副招花引蝶的風流德性,此外一無是處。姐姐我學識不多,送你一句話,十年一覺富婆夢,灰頭土臉丟性命。」
「停,你講評書呢??」豆蔻遲鈍的思維終於從冬眠狀態蘇醒過來,「你說你越過獄?」她臉色更加難看。
羅星辰皺皺眉,「他毀了你的願望,毀了你的抽獎機會。」
淚水漸漸模糊,天上的星星越來越大越來越模糊,骨碌碌,隕落了晶瑩的苦澀。這一場陌路邂逅,別後重逢,你輕許諾言,我輕許終生,卻原來不是我要的一世相守。你不過是逢場作戲舉杯澆愁,拈花一笑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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