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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已成粥

作者:最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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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我喝的是飲尿

第十六章 我喝的是飲尿

有一天她終於忍不住問了柳絮同志。
看著看著,豆蔻禁不住留下了眼淚。
當時豆蔻疑惑不解,這話是什麼意思呢?彷彿是改了一句古詩:待到重陽日,還來就菊花。
「你是誰呀?我看著……我弟弟呢……沒調戲,沒調戲……你妹妹。」李孟強口齒不清,胡說八道,滿嘴醉話,打了個非常響的酒嗝。
到了藍河灣,過了白色九曲橋。那座靜立在海藍色護欄里的小樓一絲光亮也沒有,顯然沒人。晚風徐徐,吹來薰衣草的別樣芳香,朦朧月色里,裊裊娜娜的垂楊柳是那樣的惹人遐思。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一隻手托起腳踝,一隻手小心翼翼地解開纏繞的布條……眉頭打結,寧靜深遠的眸子漸漸凝結了冰冷的氣息。他不是一個給人冷峻感覺的人。他的笑暖暖的,和煦春風,此一刻驟變,豆蔻本能的一激靈。
李孟強點點頭,把時裝裙放回去。打開旁邊的櫥門,從裏面扯出一件銀灰色風衣,「這件是我的。」手一甩,風衣大鳥一樣落在豆蔻腿上。
常常,羅綺麗約他去外面吃飯喝酒,然後酩酊大醉,像一塊嚼完了的泡泡糖,粘在衣服上,擦不去洗不掉。粘膩在懷裡的滋味實在難以忍受。後來他便不去陪她喝酒,說是害怕酒精麻醉破壞藝術細胞。羅綺麗就自己去喝,去了幾次之後就三番五次打電話說有人調戲,要他去護駕。那時,他會馬上去,表現出極大的憤怒和關心。漸漸地他發現,這不過是羅綺麗製造的另一種推倒他糾纏他的新花樣。
豆蔻想起小時候,爺爺經常聽匣子,聽那段水磨婉轉的牡丹亭,想起那一句我與你哪裡似曾相見過?會意的笑,浮上嘴角,她陶醉在小小的夢幻里。
如今,豆蔻忽然想起柳絮說的那些話,再也噁心不起來,心頭被刺了幾十根針一般,怎麼獃著都難受。
賓士減速,停在不遠處的12號樓下。羅綺麗被一個黑衣男子攙扶著下了車,看樣子喝了不少酒,走路歪歪斜斜,踉踉蹌蹌。
豆蔻趕緊撥通了李孟強的電話,剛響一聲,馬上掛了,這樣不妥,要是現在他正和那個女霸王在一起,豈不是雪上添霜,火上澆油?
「你,她,你,你遇到麻煩了是嗎?」豆蔻小心翼翼的問,怕觸疼他的靈魂。
豆蔻急忙穿上鞋子,跑下樓。騎著自行車飛快的直奔生態園區。她想去看看,李孟強是不是被有了危險,如果真的像小說里寫的那樣,受盡凌|辱虐刑,對不起了,羅綺麗,姑奶奶要報警。
豆蔻繃緊神經,腿伸得筆直。看不到他的臉,只有一頭濃密黑亮的頭髮,他居然有三個頂兒,彷彿三個激流中的漩渦。雪白的燈光下,他露在頭髮外面的一點耳廓,是那樣白皙美好,隱約透明般吸引著豆蔻的目光。
聽她問,李孟強誠實的點點頭,「她忘記在這裏的。」說謊了,她怎麼會遺忘滿滿一櫥的衣服m.hetubook.com.com呢。不過是想讓豆蔻不要誤會罷了。
她暗罵倒霉,今天沒走狗屎運,走的是狗尿苔運。
這樣的日子,他有點煩,惱火。
豆蔻趕緊背過身去。
豆蔻滿身是汗,真想在那長堤上白色的躺椅里立刻休眠。等到秋涼了一切都都過去了,再不問世間煩惱。可我為何偏偏喜歡你?你是那樣一個不招人待見的角色,我為何偏偏對你牽腸掛肚?你是那樣一個沒自由的傢伙。
「沒麻煩你回短息說遇到大麻煩幹什麼?」豆蔻有點被戲弄的氣惱,習慣性地揮了一下小拳頭,輕飄飄落到柔軟的床上,「以為你遇到麻煩了,我去了生態園,藍河灣……」
「傷口不深,明天是雙休日,好好休息,不影響星期一上班。」他包紮完畢,輕柔的放下她的腿。抬頭,正碰上她花痴的眼神。嘴角微微上翹了一下,細微的你幾乎看不見,「以後不要冒險了。」
豆蔻臉紅,人家不說你褲子破的很無奈,不等於沒看見。看見也像沒看見一樣,說明人家城府深。「是她的嗎?」豆蔻沒有接那條看上去很昂貴的裙子。她的心口在他打開衣櫥的瞬間堵了一塊軟棉花一樣,悶得難受。
她搖搖頭,不喜歡。關心的是自己還怎麼回家。「我車子在院中園門口被一輛賓士撞碎了。」
「碰疼了?」他眼角掃過她繃緊的小臉,或許覺察自己的神情使她緊張了,低頭繼續解布條。
豆蔻攏一下被夜風吹亂的頭髮,幾秒鐘的思考,馬不停蹄,直奔院中園。這是她知道的他最後一個落腳點。
「喜歡這表?」他發現她的目光定在表上移不開,含笑問。
當她被輕輕放在柔軟的床上,亮藍的燈光忽然變成刺目的白光時,豆蔻才如夢方醒。「你,她為難你了嗎?」
那邊沉吟片刻,「小李啊,再堅持堅持,完成這個任務后給你放假。不是有眉目了嗎?有了眉目不愁臉譜啊。明天不是要來嗎?來了之後見面再具體談談。」
豆蔻聽她這樣一說,感覺腸胃翻湧,強壓住沒有跑去衛生間。柳絮實在是太邪惡了,簡直是各路通吃啊,連古人都不放過,那麼一個遠離塵世的人也給往死里整。
為什麼總是在他離去后才想起要問他許多問題,可是他一經站在面前,自己就會傻傻的啥也想不起來。
豆蔻聽得一清二楚,心頭猛然一抽,說不出是啥滋味。
等那兩個人進了樓,豆蔻立刻騎上自行車趕往築景藍河灣。
抬頭看看豆蔻的窗子,那裡依然亮著柔和的燈光,那裡站立著向外觀望的人兒。多想說,走出來我的女孩,別再默默不語守著窗檯。這些話,也只能想想作罷。
「你,欠扁啊?」豆蔻氣的差點沒斷氣,「你不會說鑰匙丟了嗎?非得說遇到大麻煩了?你缺腦瓜油啊?啊?」每一個「啊」都帶著怒氣上升的腔調。
他驚訝地偏頭看她,和-圖-書斜睨著45°下垂的眼帘,長長的睫毛擋住了驚喜和激動。「就是鑰匙丟了,沒什麼,後來找到了。」
思前想後,她還是忍不住給他發了一條簡訊:你,沒什麼麻煩吧?
其實,李孟強最大的錯覺就是她裏面什麼也沒穿,空洞,柔美。
脫了碎花的雪紡衣衫,咔嚓,咔嚓,撕下幾條布片,把傷口好歹纏綁上,雙手使勁一撐地面,她站了起來!
他別開目光,古人云非禮勿視,視了勿非禮。「丫頭,我送你回家吧。」他終於從樹葉的身上抽回假裝凝視的焦點,枱腕看了一下手錶。
柳絮同志一聽笑的前仰後合,「你是真不懂還是假裝不懂?」
豆蔻看著Q7消失在夜幕里。良久良久,才輕嘆著轉身上床。
他很想大聲對她說——鴨子也是人,也有愛情,也有愛和被愛的自由。可是他沒說。他怕她的豐富想象潑墨重彩了自己的光輝形象。
「換好了嗎?」他問,隔著木門。
接下來,柳絮清了清嗓子,講了一段話:
他鑽進車裡,撥了個電話,很快接通了。
豆蔻被一輛從裏面開出來的黑色賓士撞翻在地。多虧車子開得不快,她身子靈巧,即使是這樣,當她翻滾爬到路邊去的時候,那輛賓士並沒有停下來,而是故意加快速速從她的自行車上碾過去。
「不要。」豆蔻忽然縮腿,一隻手抓住了染血的布帶,臉色忽白忽紅,俏皮的小鼻子頭兒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不能再讓他解開了,這一條腿上的褲子全破了,若不是纏著布條,囧啊,如何面對他近在咫尺的目光?
遇到你之前,無靠無依。遇到你之後,無葯可醫。
李孟強腕上的手錶是限量版CAMPANOLA頂級系列,全球只有300隻。豆蔻當然不知道,就覺得那表挺好看。
當她來到生態園區羅綺麗家附近,把自行車放在一棵法國梧桐樹下,彎腰鎖車子的時候,一輛黑色賓士從她身邊疾駛而過,她的頭髮被風吹起來,遮住半邊臉。她攏一下頭髮,目光追隨而去。
夢幻一般都長不了,當她一雙水眸碰上他眼角投射過來的微微走神的餘光,急忙用手捂住大腿旁邊,那裡比旗袍的開衩還羞殺人也。裏面白色的底褲一清二楚。
如果姐有一輛坦克,姐一定從你的賓士上來回開上100回!
一步一步向院子里走去。既然那輛車來這裏了,說明李孟強百分之八十在裏面。「主啊,神啊,保佑他別出什麼大事吧。」
「丫頭,記著我的話,要相信你感受到的而不是你看到的。」說完,匆匆下樓。手機在他的西服外套里震動了很久了,他沒有接,現在必須跑下去接電話。
豆蔻咬牙切齒,這輛賓士正是她在生態園看到的那一輛。車牌上彷彿無意的掛了一隻白色塑料袋,飄來飄去,沒有完全擋住但是你絕對看不完整車牌號,就像風吹著一塊破塑料掛在樹梢上一樣。
豆蔻hetubook.com.com一樣一樣的拿出來看,禁不住笑了,開心的笑了。各種小零食,各種麵包,火腿,拉麵。還有全家福菜肴盒,全家福水果盒,全家福滷味盒,全家福海鮮盒……
於是,就如今天,他也會「喝醉」,會神志不清,滿嘴胡言,而且還會罵罵咧咧。
「我可以報警。」她鼓著腮幫子,十分不滿他的反應。「我以為你……」後面的話她咽了回去,眼光停泊在床邊的寫字檯上,那裡有一隻千手觀音根雕,和自己在花溪村山上得到的一摸一樣,只是,自己那一個千手觀音是女觀音,這裏擺著的是男觀音。觀音筆架上沒有傳說中的細細雪狼毫。那裡靜靜放著半管豆蔻軟膏。這軟膏,只有豆蔻才有,只有她認識,將目光轉移,看向身邊依舊凝神看樹葉的男子。
別過臉,有點憂傷,燈光太亮,容不得太多神思恍惚。
豆蔻急忙脫了破爛不堪的褲子。把風衣穿在身上,又大又肥,下面正好蓋到了腳踝。再把腰帶系好,嗯,不錯。
翻來覆去睡不著,總是一遍一遍過濾水機一樣過濾著李孟強的話,他說過的話有很多,那一句是重點呢?是真實的呢?
幾乎是剛發出去,立刻就回復了:我麻煩大了。
他的手停了一下,「不要也行,送你去醫院。」聲音溫和了許多,碎花雪紡在他修長的指間一寸寸凋零……事實上,他並沒有停止動作,當潔白如玉的肌膚沾滿鮮紅的血跡呈現眼前時,那一刻的心疼勝過燈下妖艷的紅白襯。
「好吧。」他掛了電話。搖下車窗,向豆蔻揮了揮手,揚塵而去。
他說冰箱給裝滿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大海撈針,真難為豆蔻總算想起一句可以立刻證實的話來。
「豆蔻,你,你怎麼了?」是李孟強!他幻影一樣從身後出現,然後不容分說,雙手打橫將她抱起來,健步如飛穿過迴廊,一腳踢開樓門,急匆匆上了二樓。
這聲音不是簡單的空洞的招呼,而是低沉的,飽含深情的,蘊藏驚喜的,發自內心的一聲呼喚。砰的一下撞開陰鬱的心房,暖洋洋照亮了料峭的春寒。
轉念一想,還是別問了,如他所說,要相信感覺到的而不是看到的。
李孟強站在門口處徹底算是見識了啥叫刀子嘴豆腐心。豆蔻一張絞肉機的刀片嘴,把他純白純白的心靈給絞碎了,比豆腐渣還碎。
豆蔻回過神,臉色熏紅,彷彿剛喝過酒,醉了眼眸,醉了心意,是他呵護有加的舉動,是他明澈清楚的眼神,真情是掩不住的,她看出了他的憐惜,心疼。
「劉司,我不想繼續下去了,太累。」李孟強有些氣餒。
那個男子一邊畢恭畢敬的摻扶著,一邊勸慰:「小姐,別想太多了,也許他真的醉了。」
在院中園入口。
「我是真不懂。」豆蔻被笑得莫名其妙。
原來,在這日夜的單思中,已經不是一場獨角戲。只不過,他還在幕後準備m.hetubook.com.com中。也許有一天,他粉墨登場,會是怎樣的相看儼然?
當她忍著疼痛,慢慢抬腳邁出一步時,肩膀被一雙溫暖的大手扶住,「豆蔻!」只是輕聲的兩個字而已,讓她明顯的一顫。
羅綺麗會不會同小說里寫得一樣,滴蠟,皮鞭,鐵鏈……不寒而慄。
撲哧一聲輕笑,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長發,順著蓬鬆的馬尾巴往下一捋,指尖拈下一片楊樹葉。樹葉上泛著微微的黃斑,有一個不規則的小洞,葉脈清晰。他凝神看著葉片,良久才說:「以後不要做傻事。如果真有什麼事,你來了也不能解決問題。」
這個冰箱是房東打算賣廢品的,豆蔻花50元買了下來。
李孟強俯身看她的受傷的腿,鮮血已經浸透碎花雪紡布,暈開一片瑰麗的奇葩,觸目驚心的紅艷。
一邊雙腳使勁蹬,一邊胡思亂想。
預感很准,電話是羅綺麗打來的。剛一接通,她在那邊就聲淚俱下了,「親愛的,你在哪裡啊?人家在夢幻未央被調戲了……」
這可怎麼辦?她急得在房間里團團轉。走到窗前,推開窗戶,看外面一片夜色茫茫。這樣的夜色,曾經非常喜歡,自從知道李孟強是種吃軟飯的主兒,她就開始討厭黑夜。
她一眼不眨的看著他的耳廓,真漂亮!漸漸地忘了傷痛。
豆蔻臉色如潮汐的雲霞,冷汗熱汗齊蒸發……
怎麼了?
接下來就是擔憂。羅綺麗要是知道李孟強給自己買東西……
多想問問他,到底知道不知道是誰在山崖下救了他?
「好了。」她回答。
「我看見了,已經給交警打了電話,那輛車跑不了。」他回答的平靜。轉身打開牆邊的衣櫥,裏面有很多女式衣服,他隨便拿了一條紫色時裝裙,「這個你先換上。」
他搖搖頭,沒解釋。
「我沒沒沒喝酒,喝的是飲尿,是飲尿……」他一邊說,一邊偷著樂,捂著嘴直咳嗽。「管,管家婆,咳咳……」說完,掛了電話。
據我分析,陶淵明就是我們現在所說的BL,也就是耽美,同人。為什麼呢?你看,他獨自一個人居住在南山,忽有一天,來了一位過客。兩個人一見鍾情,然後呢,萌發了感情,然後呢,就發生了那種關係……你看,待到重陽日,古時男人為陽,重陽,就是兩個男人,怎麼了呢?日了。所以就有了這一句。還來就菊花是一種期待,期待啊?要不咋說人家是大詩人呢?就算是GAY,也寫得那麼含蓄,讓傻了吧唧的後人們無比嚮往虛幻的清幽南山,其實,早不是那麼回事了。
他推門進來,目光掃過豆蔻,略一愣神。她裹在風衣里,只露出一截白|嫩的脖頸,几絲碎發襯托下,更顯得柔美。她是一個挺英氣的女孩,說話的時候不撒嬌,笑的時候不掩口,哭的時候不文雅。此一刻,裹在風衣裏面,卻給人一種小雞剛出殼的羸弱。
她光著腳丫跑去打開冰箱,裏面果然塞得滿滿的和圖書
狡兔三窟,他李孟強不是兔子,也有三個可棲身之地。
「李孟強!」羅綺麗在那邊大聲咆哮了,「你怎麼又喝酒了?不是說不想喝酒怕影響藝術細胞嗎?」
她的心,像透明的雪蓮花般嘩的一下就開了,他掌握著她的距離,也把握她的歡喜,是誰救了他已經不重要了,她已經知道情深情淺情瞭然,明白了自己和他之間遊離的那些飄不散的東西,雖然看不見摸不著,但是,真真實實的存在著。
「主啊,神啊,釋迦牟尼,帝釋天,普羅米修斯,韋小寶……保護李孟強平安吧!」此刻她的大腦里亂糟糟一片,嘟嘟囔囔不知道該求那方神聖好。
至於你說的那個包養小爺遠沒有陶淵明來得爽。你看那句囚鳥恨天日,說明天天被逼著干那事,這還不算,看來女主很變態,爆菊啊!
記得看過一個包養小爺的日誌,小爺表面很風光體面,可是夜裡常常遭到變態女主的種種折磨。虐身虐心的凄苦瀰漫了整個空間。那個小爺的最後一句話是:囚鳥恨天日,誰來救菊花!
「她的我不|穿。」豆蔻倔強的目光,直視著他的眼眸,是另一種不妥協。
她立刻發過去。等待,等待,等待,再也沒有等到回復。
他抬頭的瞬間重重的嘆一口氣,豆蔻正仰臉瞥他的側影,打量他額前細碎的發,一口男人的氣息,把她吹開來。
手錶是個稀罕物,原來人人都戴手錶,現在只有有身份的人才戴錶,表已經失去看時間的作用,越來越像個裝飾品。
他輕輕放下她的腿,起身去裏面拿了藥箱。回到她身邊一言不發,清洗,消毒,上藥,包紮,一切做得那麼熟練,彷彿一名外科醫生。
豆蔻艱難的上了兩個台階,站在那裡喘氣,終於可以喘一口氣了,他看到李孟強那座迴廊盡頭的二層小樓窗口散發著亮藍色的燈光。第一次看到有人家的燈光是亮藍色的。
她一隻手撐著地面,單腿跪著,爬了好幾次都沒有站起來,換了另一隻腿使勁,還是沒有站起來,慢慢坐下,發現一隻褲腿從腳脖撕裂到胯部,露出了裏面白色的底褲,比難為情更難承受的是來自腿部的傷痛,一條半米長的血口子從小腿肚斜著延伸到大腿之上。不算深,雖然只是破了一點皮肉,可是,鮮血滴滴答答流下來,也挺嚇人。活動另一隻腿,沒有明顯破損,可是腳脖子也給扭了,稍一用力就會疼。
豆蔻雙手抓著風衣,心兒怦怦跳,抬眼看他,他很禮貌的退了出去,輕輕掩上門。
豆蔻好感動,超感動,巨感動。
「替我去看看……他到底醉沒醉?敢騙我?哼……」羅綺麗聲音不小,在寂靜的小區里,傳得挺遠。
怪!疼的那樣,走路一瘸一拐,居然要保佑他?誰來保護我?
為什麼會遇到他?這樣一個大魔頭,他會控制你的心,一刻讓你哭,一刻讓你笑,一刻讓你坐卧不寧,一刻讓你思念如潮……這就是傳說中的愛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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