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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顏·紅顏

作者: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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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給人帶來苦痛

第十五章 給人帶來苦痛

黎落落用微微吃醋的語氣說:哼,小白鼠,知道不,雲川說要將你的書變成他書店的「暢銷」加「常銷」書,即便是別家店不賣了,你的書也是這個書店的「支柱產業」,且永遠擺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晚安。
錦,我覺得好累,我要睡了。我希望明天一切都會好起來。但黎落落的病除外,我想這也是黎落落的夢想,她需要費雲川在身邊日日陪著,當然勝過了我。
費雲川用一沓錢,結束了那個路人喋喋不休的講述。他起身走的時候,又像想起了什麼,從衣兜里掏出一件東西,放到我的手中,說:這是當時女孩子手裡一直握著的,應該是一件珍貴的禮物吧,否則撿到的時候,不會是溫熱的,甚至都沁出了汗水。
我甚至還在身體抵達高潮的時候,差一點,就喊出了你的名字。我含混不清地喊著:錦,我要你!我要你!不要離開我,抱住我!我要你緊緊地抱住我!我要和你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不過是一句話,費雲川的臉,便變了顏色,他很艱難地吐出一句:請問你們是哪家醫院,我馬上過去。我正在系著上衣的紐扣,聽到這句,立刻止住了手,驚慌地轉向費雲川,希望聽到他的一句什麼話。可是他卻立刻發動了車,什麼都沒有說,便將車頭調轉,朝來時的路上飛奔。
費雲川一隻手假裝整理著架上的書,另一隻手,卻很疼很疼地握著我。他說:小白,你究竟要謝我什麼呢?謝我放過了你,了無奢望地跟黎落落談戀愛?還是謝我將你像這本書一樣擺放在心底最重要的位置?
黎落落的腳步聲消失在人群里的時候,費雲川也開始收拾了東西,並將跨入門來要買書的兩個顧客勸走。他沒有跟我說一句話,只是悄無聲息地將我盛滿書和畫筆的背包拿起來,而後將車鑰匙掏出來,站在門口等我。
我低聲地懇求費雲川:放開我的手,好不好?
我下意識地想要逃避,推說頭疼,要回去早點休息。黎落落將手放在我額頭上,又試了試自己的,而後朝我擠眼道:小白鼠,你在撒謊,你沒病。停頓片刻,她又看一眼一旁假裝忙碌的費雲川,壓低了聲音說:別告訴我你是想給我和雲川一個單獨鬼混的卧室哦。
我想要說話,阻止費雲川,告訴他不要這樣,我不想傷害黎落落,可是費雲川早已強行將我扭轉過來。手裡的書,嘩啦一下全掉落在地上。費雲川將我擁到門后的黑暗裡,瘋狂地吻著我的脖頸、頭髮、額頭、嘴唇、眼睛。我喘不過氣來。錦,我想那一刻我有些頭暈目眩,黑暗中我什麼東西都看不見,我竟然在他的強吻里,閉上了眼睛。我說,不不,不行,可是我在他雨點般的吻里,又沒有力氣推開他。錦,請原諒我,哦,或許應該請求費雲川的原諒,那一刻,我將他再一次當成了你。我有些心醉神迷,我享受他與你一樣強行落在我和圖書身上的吻。我甚至還不知羞恥地發出輕微的呻|吟聲。
費雲川一邊吻我一邊輕聲地耳語,他說:小白,我愛你,嫁給我吧,我想要和你永遠在一起。我會像你忘不了的蘇錦安一樣愛你,即便是你將我當成他我也願意。我會好好愛你,不讓你受一點的委屈。我會給黎落落解釋。你再也不用擔心漂泊不定的生活,我要讓你和漫畫書里你畫的龍小妞一樣找到幸福的歸宿,小白,小白……
但不管怎樣,錦,我知道我都不會跟黎落落計較,更何況我不愛費雲川。他之於我,不過是視線模糊不清時,你的幻影。如果黎落落非要用這樣的方式,得到費雲川的心,哪怕因此傷及到了我,我想我亦不會對她有絲毫的抱怨。
我不知道這樣吻了有多久,我只覺得我的雙唇都有些疼了,但費雲川還是沒有停下來。後來是我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朝庫房走來,然後便是黎落落的喊聲:嘿,你們兩個,偷懶呢,讓我一個人打點書店!
我驚訝地回頭,額頭恰好抵在費雲川的下巴。錦,那一刻,我離費雲川那樣近,近到可以聽到他急促的呼吸,看到他下巴剛剛刮過的青色的印痕,還有他眼睛里,那團熊熊燃燒的火。
我想要掙脫掉費雲川,他卻死死地將我抱在懷裡。我幾乎哭不出聲來,我想要傷害自己,我想要自殘,都不能夠。錦,我是不是一個廢人?被這個社會忘記,被生養我的小鎮排斥,也被自己丟棄?連唯一能夠拯救我的愛情,也如此殘忍地拋棄了我!
錦,那一刻,我很想打罵一個人,可是我找來找去,沒有一個人應該被我打罵,除了我自己。可是我即便是將自己割得遍體鱗傷,也已經不能彌補我插在黎落落心頭的那把刀所留下的深深的傷痕。
黎落落很搞笑地做了一個敬禮遵命的姿勢,然後旋風般地拿了自己的小包,說:嘿,比一下我們誰先到家哦。
錦,我恨這樣的自己,我為這樣的自己覺得羞恥。我將這樣短暫的肉體的歡愉,化作一把尖銳的刀子,插入了你和黎落落的心。當然,還有費雲川。他在我的身體上,留下一排排清晰無比的齒印,他在盛大無邊的身體的起伏動蕩中,一遍遍地問我,愛不愛他,愛不愛他,我卻始終緊閉著雙唇,不說一個字。
我趁此掙開費雲川,推開書店的後門,去庫房裡找自己的書。一打開門,我便呆住了,費雲川竟是進了至少有三千本我的書,高高地堆放在門口最容易拿到的架子上。我抽出其中的10本來,整理好,剛要抱起來轉身走,便被一個人從身後攔腰截住。
我看他一眼,剛想要說,我想一個人走回去,費雲川就拉過我的手,幾乎強迫性地,將我拽到車的旁邊,而後打開前門,將我像只阿貓阿狗一樣塞進去,又砰一聲關了車門。
我不認路,不知道費雲川七折八拐地究竟將www.hetubook.com.com車開到了何處,只記得汽車突然就駛入了一片有許多高大茂盛法桐的安靜公園,而後在我還沒有開口說讓費雲川減速慢行的時候,車刷的一下停在了路邊,且差一點撞在了對面一株粗壯的樹上。
因為,錦,我是那麼地珍惜這個曾經陪我走過孤單青春的丫頭。錯過了費雲川,我不過是錯過了一個男人,可是失去了她,我就如同失去了你。我會感覺世界一片荒蕪,我連要逃的路,都無法尋到。
我以為費雲川會在我的這一聲聲叫喊里,將我一下子推開來。他卻在這樣的喊叫中,更加瘋狂地用身體衝撞著我,一下一下,猶如一個大鎚,砸入那個通往子宮的通道。似乎,他想要用這樣的方式,將那裡堵死,再也沒有人,能夠由此進入。
費雲川的書店裡,不知何時進了我的書,擺放在最顯眼的重點推薦架上,就連一進門的招牌上,也是掛的費雲川自製的關於此本書的宣傳海報。是費雲川從書里掃描的一個小女孩,穿一個小布兜,翹兩個朝天小辮,背著手,仰頭看著架上一本名為《龍小妞漂流記》的書,露出一臉垂涎欲滴的可愛神色。
說完這句她又扭頭看向費雲川,很認真地說:雲川,你看你運氣多不好,吃不上我做的菜了。費雲川蹲下身去,將黎落落的手抵在他的額頭上,用從來沒有過的溫柔慢慢地說道:落落,是我運氣好呢,可以有機會給你做飯吃,你不是一直想喝我煲的湯嗎,以後我天天給你煲湯喝。
我的漫畫書已經出來了,我掃描了封面,發到你的郵箱,讓你先睹為快。昨天下午,我專門去郵局,給你寄到報社,不知道你能否收到。每天你都會收到一大堆信件,或許我的書就夾在其中,被你粗心地連封都沒有拆,便扔到了廢紙箱里。可是我仍然很認真地填寫了你的地址,又將塗了易脫落唇膏的雙唇,印在書的最後一頁,這才封了口,將書交給櫃檯。
我很快地推開費雲川,而後慌亂地彎下身去,假裝去撿地上的書。黎落落很快出現在面前:嘿,雲川,你去前台吧,那麼多人買書,累死我了呢。費雲川拿了幾本書,哦一聲,便走了出去。我聽見他進了書店,這才站起身來。
但我還是在黎落落被推出來的時候,擦去了眼淚,擠出了一抹還算明朗的微笑。黎落落的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她看見我們,伸出左右手,分別握住了我和費雲川,而後笑著歪頭看我,說:小白鼠,還記得讀中學的時候,我討厭上課,總說羡慕那些戰場上英勇掛了彩的戰士嗎?你瞧,我現在就實現了這個美夢,可以美美地逃掉工作了。
錦,我只是無力地捶打著費雲川,像一隻即將窒息的魚,在海岸上無助地拍打著燥熱的大地。我的眼淚,浸濕了他胸前的衣服,我的牙齒,咬傷了他的臂膀,我的雙腳,踢疼了他站立和-圖-書不動的腿。我是一隻暴怒卻又沒有氣力的豹子,我逃不掉自設的陷阱。
還不到下班的高峰期,費雲川在不怎麼擁擠的路上,將車開得飛快,幾乎是飆車。我總擔心後面會突然冒出警察來,將我們攔住罰款。我將安全帶系好,又緊緊地抓住胸前的帶子,一口氣始終在胸口憋著,怕一喘出來,就魂飛魄散。
黎落落的手術,進行了兩個小時,我卻感覺像過了兩個世紀。手術室的門打開的時候,我和費雲川幾乎一步就奔到了大夫的面前。大夫看我們一眼,最後將視線落在費雲川的身上:你是費雲川?費雲川急忙地點頭說是。大夫仔細審視費雲川一眼,這才道:她做手術的時候一直在哭,喊你的名字,她的精神好像受了較大的刺|激,所以一會兒她被推出來的時候,注意一下,別讓她情緒失控,對傷口恢復不好。嗯,基本上,她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腿骨折,和手臂脫臼,她身體素質不錯,恢復起來應該很快。
但不管是哪兒,黎落落都已經知曉了其上曖昧閃爍的秘密,並用沉默,將心底急劇膨脹的疼痛,用力地壓制下去。她握著這串手鏈急速穿越馬路的時候,一定還在想著,如何用一頓豐盛的晚餐,來收買我,讓我將費雲川,重新歸還給她,那麼她也會將這串手鏈,完好無損地戴回我的手腕。她還想要用此喚回費雲川的愛,讓他知道她可以為愛改變,可以將總是燒糊的飯菜,做得好吃一點,再好吃一點。她買了一大摞的菜譜,還有那些總是被我笑話的「淑女秘笈」,不過是為了讓費雲川可以更多一點的喜歡,分給她,而不是我。
黎落落笑彎了腰,我也跟著她很用力地笑,一直到眼淚笑了出來。
我慌亂地搖頭,而後聽到黎落落在喊:小白,小白,你去庫房拿幾本你的新書放架上去,嘿,剛放的十本,快賣光啦!你要成暢銷書漫畫家啦!
錦,當我和費雲川,坐在醫院的長椅上,等待昏迷不醒的黎落落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我感覺到我自己的手腳,開始一點點地涼下去,就好像我的靈魂,慢慢離開了我的肉體。旁邊送黎落落來的路人,講述著黎落落是怎樣提著一大袋子青菜,為了趕上對面馬路一輛空著的出租,闖了紅燈,並被橫開過來的一輛黑色奧迪,當場撞暈過去。
費雲川卻是把我捏得更疼:我可以和黎落落調情,卻不敢抱你一下,小白,你知不知道,我每次看到你,心都是疼的?
錦,我在看到那件東西的瞬間,內心猶如被一個尖銳的利器無情劃過,血液汩汩而出,不動聲色。那是黎落落送給我的淺水綠的玉石手鏈,她買了同一款寶石綠的留給自己,又說這是姊妹玉,走到哪兒,其中一個丟了,另外一個都會有感應。她究竟在哪兒撿到的呢?書店?還是去庫房的狹窄過道里,再或與費雲川激吻時掉落在庫房的書隙間?
錦,和圖書我們這樣做了有多久呢,似乎很久,久到我和費雲川,忘記了周圍的一切,就像這個世界上,就剩了他和我。我們在這個世間,是一對戰爭后僅存的孤獨男女。我們需要相互取暖,彼此慰藉。我丟失了你,他則在我的身體里暢通無阻,卻始終尋找不到我遊盪不息的靈魂。我們除了身體熾烈廝纏,再也不能有其他的方式,能夠舒緩內心巨大無邊的傷痛。
錦,我還怎麼能夠再見黎落落?我這帶著費雲川身體溫度的身體,又如何面對附著其上的純凈的靈魂?
我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試圖平息一下加速跳動的心。我有些頭暈,打開車門,走到旁邊的一株樹下,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休息了有幾分鐘,我轉身上車。剛剛關上車門,就被費雲川粗暴地拉入他的懷裡。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他的吻,就強行落了下來。
黎落落嘻嘻笑起來:差得遠呢。說完了她又扭頭,小聲道:嘿,小白鼠,等我哪天真的成了這裏的老闆娘,我力爭將你捧成二當家的。
費雲川對大夫說了謝謝,然後便面朝手術室,等著黎落落被推出來。我卻看著已經離去的大夫,大腦一片混亂。錦,我多麼希望聽到黎落落哭喊著的是我的名字,哪怕她在罵我混蛋,罵我無恥,罵我臭婊子,罵我破鞋,我都不會計較。可是,她卻用這樣的方式,冷漠地懲罰了我。
我的眼淚,終於還是忍不住,在黎落落單純的笑聲里,嘩嘩地流了出來。黎落落一邊給我擦淚,一邊說:傻白鼠,幹嗎哭呢,得高興才是呢,雖然不是工傷,不能訛詐公司一筆錢請你們吃飯,但老闆也拿我的偷懶沒辦法不是?
可是黎落落卻在這樣的欺騙中,開心地笑了。錦,我突然地覺得黎落落有些陌生。我們分開在一南一北兩個城市這麼多年,黎落落真的還是那個單純到毫無心機的女孩子么?她明明對一切都看得清晰,為什麼對我和費雲川,卻沒有一句抱怨和指責?她是在用這樣的方式懲罰我們嗎?還是她想要與我來一場無聲無息地爭搶,讓費雲川在愧疚之中,真正歸屬於她?
所以錦,不管是不是黎落落設計了這場車禍,我想我都知道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里,我所應該扮演的角色。
錦,當天晚上,黎落落非要將我留下來吃飯。她的熱情讓我覺得緊張,就好像當費雲川在庫房裡瘋狂擁吻我的時候,她就站在一邊看著。她不聲不響,什麼都沒有說,但她卻冰雪聰明,什麼都知道。黎落落還說要親自下廚,為我和費雲川整一桌像樣的下酒菜。
我只是知道,我的身體很迅速地便被費雲川的暴烈的擁吻佔據了,我任由他那雙撫摸起來有些粗糙疼痛的大手,一點點地深入,從我的脖頸,到我的乳|房,我的脊背,我的雙腿,再到那條我認為只有你才能進入的濕潤溫暖又膨脹激蕩的秘密通道。
錦,如果在此之前,我聽到費雲川這一和*圖*書番表白,會為黎落落覺得快樂吧,可是那一刻,我卻心裏有隱隱的疼痛,好像費雲川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一根針,刺在了心裏。明明,他愛的是我,卻要這樣違心地哄黎落落高興,那麼,這對黎落落,算不算是一種更大的欺騙?
親愛的錦:
我的臉紅了,黎落落卻啪的一下在我額頭上吻一下,說:就這麼定啦,雲川,一會兒你和小白先開車回家,我去旁邊超市買完菜馬上就到。費雲川這次卻是很清晰地聽到了,回頭,看一眼我,說:那你路上注意安全。黎落落一步跳到費雲川身邊,當著我的面,假意要與他耳語,卻是啪的一下將一個響亮的吻落在他的脖頸上。我看到費雲川觸電似的躲了一下,隨即拿話掩飾道:好啦,今天不做生意了。我和小白等你這大廚獻出處女作,只是別將鹽當成糖使勁往糖醋鯉魚里放就好。
我趁黎落落不注意的時候,走到費雲川的面前,對他說了聲謝謝。費雲川不知沒有聽明白,還是明知故問,反問我道:你要謝我什麼呢?錦,我看見費雲川的眼睛里一閃而過的期盼和熱情,那一團閃爍的火,將我的視線快要灼傷了。我想要跳開視線,卻被費雲川一把抓住了手。我看看正歡天喜地地給顧客收銀的黎落落,要掙脫,反而被他抓得更緊。
我想要逃掉,卻被費雲川一把拉住。他說:小白,你要面對,你不要自責,這不是你的錯,要錯,也是我一個人,我不該讓黎落落愛上我,卻始終不跟她挑明。
黎落落正仰頭看著我的那一大摞書,她端詳了許久,才說:小白,這要賣不完雲川可虧本了。我在身後環住她,將額頭靠在她的左肩上,說:落落,你現在真像個老闆娘呢。
可是,我和費雲川,在她這樣憂傷無助又信心百倍地穿越車流的時候,又在做什麼呢?我們正像兩隻失控的野獸一樣,瘋狂地在車內廝咬,喊叫,呻|吟。錦,我背叛了她,用世間最無情最赤|裸的方式。我也背叛了你,用我襲卷而來不可遏制的對你的愛欲。
最後是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將我們打斷。起初費雲川擁抱著我,並不想接聽,可是那邊的人,卻是執拗地,打了又打。最後我說:結吧,費雲川這才鬆開了我,整理好衣服,又幫我撫一下蓬亂的頭髮,這才打開了手機。
我在費雲川的一路沉默與失控向前的車速中,終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錦,請原諒我這樣軟弱,一次次在費雲川的懷裡,想要掙脫,卻又希望這樣的擁抱和親吻,可以長久一點,再長久一點。我不知道如果費雲川想要和我做|愛,我會不會也這樣無力地反抗,而後順從下來,並在他的起伏的胸前,像一隻饑渴的小獸,迎合上去。我也不知道這樣對你還是對他更公平一些,我明明想念著你,卻希望在他這裏,尋求到你已經不能給予我的溫暖,或者,是重溫那份如此相似的纏綿與熾烈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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