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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生死戀

作者:羽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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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不……大哥,不能殺他。」色嘎大叫。
「你胡說。你不是會醫嗎?你不是說自己是神醫嗎?快點想辦法啊!……」色嘎大叫著,抓著他的袍子亂搖。
「色嘎阿佳,剛才阿媽到處找你,好像有什麼急事。」達娃措像是突然想起,看著色嘎說。
風看著遠處碧水連天的湖水,未語淚先出了眼眶。她深吸了一下鼻子,抹去眼淚。
「別猶豫了,色嘎,救人要緊。」風站起來,過去拉起色嘎的手,「走吧,我陪你去。」
公扎抱起風,往帳篷外走去。他的那匹老馬,正在外面的沙地上等著他。
「去找雍西,只有雍西才能阻止這事。」央吉站在帳篷中央,看著色嘎說。
「不,色嘎,他的心裏的只有措姆,我只不過是他救過的一個外族女人而已,就像他救過的無數小羊小驢一樣。」風說,淚水盈眶,「你現在去找雍西,只怕還沒回來他們就已經殺了公扎。咱們現在就去告訴姬迦,公扎是你的男人,你們馬上就可以舉行婚禮,這樣他就不會再懷疑了。」
姬迦回到座位上,一屁股坐下,心裏在激戰著。殺了他們還是放了他們?如果殺了,就像色嘎說的,雍西和她都會恨自己一輩子。如果放了,這個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隱身之處還安全嗎?他環視著眾人,臉上陰晴不定。
色嘎神色黯然,心裏有無數的針在扎。你想救人家,人家卻未必領情啊。她轉過身來,盯著公扎,用漢話說:「不,你撒慌,你的心裏不只有措姆,你還有她,否則,你怎麼可能追到這裏來?」
公扎扼住馬韁轉回身來,見姬迦騎著一匹黑馬飛馳而來。
「我怕你出事了。」公扎輕聲說,「沒關係的,別哭了。靠過來,我跟你說件事」
「大哥認為他鑽了雍西的帳篷,所以要殺他。」
色嘎點了點頭。
風看著公扎的眼睛,笑著說,「公扎,自從你上次救了我,把我從無人區送出去,我就再也忘不掉你了。你知道我這三年多是怎麼過來的嗎?天天想著你,在一起的那些天是我這些年過得最快樂的時光。我想找到你,跟你在一起是我支撐自己苦挨日月的唯一理由。公扎,我愛你,今生今世,你是我唯一愛的男人,唯一想在一起生活的男人。所以我來了,找你來了,不怕風沙有多大、不管路途有多遠,不顧一切我要找到你。現在我終於找到你了,怎麼可能為了一尊佛像而離開你呢?對我來說,你就是我的佛,我的主宰。沒有你,我也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色嘎帶著一股煙塵馳到風跟前翻身下馬,手上還拿著一把草藥。鞭子扔到鞍上,興奮地看著風:「風,他不在那個山谷里了。我去找了雍西,她說公扎知道你來了,也在找你。我跟雍西說,讓她看到公扎時跟他說一下,等你傷好后我就送你到雍西那裡。」
公扎點了點頭,他以為姬迦知道他是來找風的。
一席話,說得公扎熱淚盈和_圖_書眶。
自己是在為牧人的好生活開闢道路。閑來時,姬迦會這麼想。如果沒有羚羊、野驢跟牲畜爭草場,每個帳篷至少可以多養一半的牛羊。到那時,草原上牛羊遍地,家家富裕,還用得著他們這樣小心翼翼的獵殺羚羊取其皮毛賺錢嗎?
「色嘎,她的傷本來是要好了的,只是重新撕開,流血太多,我真的沒有辦法。」
「色嘎,我覺得……我不太適合這裏,想等傷好后就回上海去。」風說著,心底就像誰在用刀子拉著一般疼。
「我來,是因為不想風再出事,人命關天,而我,沒有措姆,活著和死了沒有兩樣。」公扎一字一字地說。
「你和達娃措都回去吧,我再呆會兒。」風說。
「怎麼?你不高興嗎?」
「不,不要,公扎……」風瘋了一般大叫著撲了上去拉住公扎。旁邊過來兩個人架住風的手臂向外扯,卻聽風一聲慘叫,肩上和胸前滲出團團的血跡。
公扎看著他如飛一般的消失在遠處的身影,抱拳大聲說了聲:「謝謝!」就再次調轉馬頭,向姬迦說的山谷馳去。
公扎的手臂一自由,順手就接住了大鬆一口氣而搖搖欲墜的風,坐下讓她靠在自己懷裡,拉開她的外衣,新傷觸目驚心。他從自己懷裡掏出個小瓶子,拔開瓶蓋灑了些藥粉在上面。
「風!」公扎掙扎著,驚駭地看著風身上的血,「你怎麼了?為什麼會流這麼多血?」
色嘎,畢竟生活在這裏,荒原就是她的家。于情,她也深愛那個男人,于理,她的生活狀態決定了她陪在公扎身邊比自己合適得多。一想到要離開要放手,眼淚無聲滑落。千里的追尋,好不容易看到希望了,卻要離開,要遠走,要回到原點。
「告訴她吧!」央吉輕聲說,「反正人都押回來了,她遲早會知道的。」
風笑了,眉頭舒展開來,輕輕靠在公扎身上。公扎則低了頭,下巴在風的頭頂上輕輕摩挲著。
色嘎和央吉對看了一眼,也退回到自己的帳篷里,達娃措扶了風進來。
「你……別這樣,風。」
「風,風……」這時,色嘎騎著一匹棕色的馬兒,身背長槍從遠處馳來,「我打聽到你男人的消息了。」
「風,我知道你的想法,不過那是不可能的。公扎不會答應的,他心裏只有措姆和你。」
達娃措和風坐在碎石上,看著遠處隱隱的雪山出神。
「色嘎,帶她去包紮傷口好嗎?求求你,帶她走。」公扎看著風失去血色的臉,心裏突然升起好久沒有過的恐懼,怕她像措姆當初一樣倒下不再醒來。
公扎沒說話,靜靜地看著他。
色嘎脊背一挺,心裏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
「就這麼決定了,等我傷好后,你送我出去好不好?」
「當然要送,我送你到縣城。」色嘎說著,心裏仍在疑惑著,狐疑的眼神在風的臉上巡視。她不知道風怎麼突然就變了。
「好!」色嘎爬起來,牽過www.hetubook.com.com馬說,「我們等會來接你。」
公扎看著風深情凝視的眼睛,一顆僵硬的心終於柔軟下來,沉默下來。
「上次,公扎來找喀果,你帶了人圍住了他,是我……」
想想這一路行來,歷盡艱險,只因心裏有個信念,找到他,跟他在一起。然而,這片天地真的屬於自己嗎?如此陌生的環境,如此陌生的生活方式,自己真能伴了他遠走天涯?色嘎,那個陽光般的女孩,也是如自己一樣愛著他啊。否則,怎能向自己舉起匕首?以命相搏?愛上了再放棄,是何其痛苦的一件事,就像現在的自己,還沒決定要放棄就已經痛徹心扉,如果真的放棄了,是不是就要命了呢?色嘎這些天來強裝出來的笑,衣不解帶地陪著自己。
因為愛了,就能無所顧忌地要得到嗎?眼看著另一個女人以淚相伴?
「我知道你不是來找我的,我姬迦哪有那麼大的面子讓你這隻草原上的雄鷹落下呢?你是來找女人的對不對?」
色嘎點點頭,轉身就要出去。
「色嘎,坐吧。」風拍了拍身邊的碎石地,「我們倆聊聊。」
「大哥,搬一次家並不難。荒原上,哪裡放不下流浪人的帳篷呢?如果殺了他們,我們會一生都不得安寧啊!」色嘎向前幾步,看著姬迦的眼睛說。
在一個窪地,公扎刨開沙子取出臨時埋藏的藥師佛重新上馬。走了不到五公里,身後轉來「嗒嗒」的馬蹄聲,一個聲音大叫:「公扎,等一等。」
「色嘎!」公扎突然大聲喝到,轉頭看著色嘎。她不能讓色嘎因為救他而犧牲掉自己。再說,姬迦想殺他,雍西只是一個小原因。最重要的因素是姬迦害怕他出去后泄漏了影子獵隊藏身之處的秘密,「我的心裏,只有措姆。」
「強巴,強巴……」色嘎看著暈暈欲睡的風,急得大叫。
「不會的,你別擔心。只要你們在一起,慢慢就會適應的。你看看我,我的老家在阿壩,不是在這裏也生活得好嗎?」
「治好她。快點!」色嘎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別管我,色嘎,快對姬迦說。」風咬著嘴唇,忍著身體上一波接一波的巨痛。
風拉著公扎,也大叫著:「不要……」
強巴不情不願地走了過來。
色嘎看著央吉,央吉點著頭說:「這也許是好辦法。」
「我聽雍西說你來了,就追了出去,看到湖邊的血,怕你出事,就追到這裏了。很好,你沒事。」公扎笑著,輕描淡寫的,「等這裏的事情了了,你就早點回去吧,這裏不適合你。」
「你到這裏來幹什麼啊?」
風靠過去,公扎告訴他藥師佛的事情,希望她出去后能將它還給佛祖。
「風……」
風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絲傷感地笑。
「你說什麼?」姬迦訝異地看著她。
色嘎點了點頭,轉身看著姬迦,清晰地說:「大哥,公扎他……是我的男人!」
風點了點頭,然後又猛然搖著頭,眼淚和_圖_書橫飛:「你真是個傻子。你不知道他們會殺了你啊?你還來?」
「草原上雄鷹再次飛到我這個小山谷來,真是吉祥啊。」姬迦沖公扎舉了舉酒杯,皮笑肉不笑地說。
幾個女人在帳篷門口探頭探腦。
遠處的山頭上,藍天下的色嘎一身黑袍牽著馬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如一尊雕像般,憂傷而靜穆。
偶爾,他會內疚的。不過這種內疚不是因為獵殺羚羊而內疚,而是因為幾次答應了雍西要解散影子獵隊而沒做到。雍西,那個女人跟草原上別的女人不一樣,她從不崇拜他,也不懼怕他,隨時都能拿著鞭子把自己趕出帳篷去。這樣一個野蠻的女人卻讓自己放不下,幾次離開后都不想回去,卻又管不住自己再度進入她的草場。想起她抱著孩子,豎著眉毛、瞪著眼睛趕自己走的樣子,姬迦的嘴角不自覺的浮起笑意。她是自己的女人,今生唯一的女人。
「不,我不走。公扎,我覺得色嘎說得對,我既然不顧一切的來找你,就不想再離開你了,要死就死在一起吧。你的佛像,就讓他永遠埋在地下,也許這是佛祖安排的也說不定。」風掙扎著站直身子,扶了他綁著的手臂,堅定地說。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達娃措跑出去看了一眼又快速回來:「阿媽,他們把公扎叔叔綁著押來了,在姬迦叔叔的帳篷里。」
草原的風很輕很軟,雲很白很柔,湖水藍如綢緞,鋪陳在荒涼的山野上。
其他藏話風聽不懂,但公扎兩字卻是熟悉至極。
風點了點頭,待她們走遠,忍了很久的眼淚終於滑落,一滴滴掉在碎石片上,慢慢浸潤開去。
姬迦猛地把杯子一扔,收回雙腳盯著公扎的眼睛,對方眼裡的不屑與冷靜讓他心裏非常不舒服。突然地,他操起長鞭揮了過去,打在公扎赤祼的上身上,流下一條深深的血痕。
風徑直急步奔向公扎,看到他身前的傷,心疼得眼淚奪眶而出。
「在這個地方,我就是佛祖。」姬迦提著鞭子站起來,臉上掛著猙獰地笑走到公扎面前看著他,「這裏還從來沒讓外人闖入過,你是唯一的例外。為了我這幫弟兄的安全,我是不可能讓你再次活著出去的,算兄弟我對不起你了。」姬迦向兩邊站著的漢子努了努嘴,「沉湖吧,乾淨利落一點。」
色嘎大大鬆了一口氣,趕緊過去把公扎的繩子解開。
姬迦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表情有些尷尬,說:「呃,那個……從前面那條山谷往東走三天,有個神奇的湖。湖邊住著些修行者。有個叫薩木的老者醫術很高,他可能……可能會……治好你的女人。」他一說完就調轉了馬頭,逃一般往回跑了。
「為什麼?」
他把風放在馬背上,然後自己翻身上馬,一個漢子把他的老槍扔給他。公扎揚手接過,一揮馬鞭,急馳而去。
「大哥,」色嘎沒有看公扎,她盯著姬迦,輕聲而堅定的說,「我本不想說,但事已至此,和_圖_書我如果不說出來,你們的誤會就沒法消除。」
「老大,看在你兒子面上。放他們走吧。」央吉說。
公扎看到風好好的站在面前,心裏大大鬆了口氣。
「姬迦,我說過,我不是來找你的。」
「不可能,公扎的心裏只有措姆。」風尖聲說。
風看著慎重的色嘎,心裏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是公扎出事了嗎?剛才那陣槍聲,是因為公扎來了嗎?他們打死他了嗎?風強作鎮定,輕輕地吐出幾個字來:「是他來了嗎?」
這時,山際一端傳來清脆的槍聲。
色嘎狐疑地看了看風,又看了看一邊的達娃措,達娃措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色嘎看著他們終於彼此接納,感動得熱淚盈眶。她轉過頭來,對看呆了的姬迦說:「大哥,你真忍心殺她們嗎?如果你真的那麼做了,不僅我和雍西要恨你一輩子,就是佛祖,他也絕不會饒了你的。」
「色嘎,這是我們男人的事,跟你無關。」姬迦說。對兩個看他臉色的兄弟又說:「還不帶走!」
「風……」色嘎拉開風的外衣一看,胸前和肩上的傷已經撕裂,正向外滲血。
色嘎就這樣被風拉著出了帳篷。
於是兩人扯著公扎又要向外走。
風雙手放他赤祼的胸肌上。還沒等公扎反應過來,就突然在他乾裂的唇上輕咬一口,「我現在是你的女人了。草原上的女人不需要男人為她遮風擋雨,而是要與他並肩戰鬥,共同進退的,我想我能做到的。」
白色的寬大帳篷里,姬迦坐在最上面,兩條腿擱在桌子上,靴尖一晃一晃的,邊上放著一條棕色的牛皮鞭。
姬迦喝了一口酒,酒杯蹾在桌上:「好吧,送他們走,我們連夜搬家。」
「他……」風猛然站了起來,扯動了傷口一陣鑽心的痛,猝然坐下。
色嘎再次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心裏也非常痛苦。不是我們要抓他,是他們要抓他啊。然而在風的心裏,這個我們和他們是沒有區別的。自己畢意是跟影子獵隊在一起的,色嘎不想再去解釋。此時再多的理由也抵不上公扎的被抓獲。他是為風而來,但自己不在乎,她要救他,一定要救下他。
色嘎點了點頭,回過身來看著風,神色凝重:「你不要著急。這事我們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從山腰上飛速滑下來的一個漢子,走到姬迦面前,低聲說著什麼。姬迦點著頭,臉上卻什麼表情都沒有,轉身進了帳篷。
「風,你……」風的決定,讓色嘎有些猝不及防。她歷盡艱險才找到這裏,怎麼能輕易說離開?色嘎不是個擅於捉摸別人心理的人,風腦中千迴百轉的念頭她是無論如何也看不透的。從小她就習慣了想什麼臉上就表現什麼口裡就說什麼。
「我的家在上海,那是我從小生活的地方。色嘎,這個地方,我來旅遊可以,如果在這裏長期生活,我想我是不能適應的。」風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轉頭看著色嘎,「我跟你不一樣,你從小就生活https://www.hetubook.com.com在草原上,懂得怎麼在這裏生活,你和公扎才是理想的一對。我和他,就像我和這荒原一樣陌生。」
公扎皺了一下眉頭,依舊淡然看著暴烈得有些猙獰的姬迦:「姬迦,聽說你每年都要去轉一趟崗仁波齊神山,以此洗脫你犯下的罪孽。你真以為那樣做就能矇騙了佛祖的眼睛?你在荒原上做下的一切,足以讓你永生永世不得超生了。」
「但是大哥不這麼認為。公扎對雍西好,雍西又護著他,所以……」
「不,我誰也不愛。你,還有風,你們倆都無法代替措姆。我的心,早在措姆被喀果咬死的時候就沒了。色嘎,你是個好姑娘,但我們無緣。你送風離開無人區吧,拜託了。」
「那是因為你從小就熟悉這樣的生活啊。色嘎,我想好了,這裏不屬於我,我的家應該在上海。」風再次吸了口氣,把就要溢出的淚硬是關在了眼眶內,「我們倆,算是朋友了吧?今後,歡迎你到上海來玩。」
所有女人都跑了出來,互相打聽著出了什麼事。就連風,也在達娃措的攙扶下挪出了帳篷,她詢問地看著色嘎,色嘎避開了她的目光。
帳篷正中,公扎被浸了水的牛皮繩子綁著,兩邊各站了一個男人。
強巴蹲下看了看風的傷,摸了摸她的額頭,搖著頭說:「色嘎,我沒辦法了。她流血太多,只怕……」
「什麼?」其他男人同樣瞪大了眼。
兩個男人再次推著公扎要向外走。
「公扎已經闖過了兩道關口,老大,怎麼辦?開槍嗎?」姬迦坐在自己的帳篷里喝酒,一個兄弟彎腰進來請示。
姬迦把餘下的酒倒進嘴裏,然後抹了一下嘴角站起來出了帳篷,站在空曠的沙地上看著上面雲遮霧繞的山頂,這些大山就是他的保護神。只要山在,荒原在,就沒人能騎在他姬迦頭上撒野。空曠的無人區就是他的天堂,任他縱橫馳騁的地方。在這裏,也只有在這裏,他就像一個王者,說一不二呼風喚雨的天地主宰。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風看著色嘎的背影,急聲問。
風的身子搖晃了一下,然後問:「你們抓住他了嗎?」
「如果你和公扎結婚了呢?姬迦是不是就不會再懷疑了。」風突然認真地說。
「風……你說什麼啊?你那麼遠的來找他,好不容易快找到了,怎麼能說回去呢?」色嘎瞪著風大聲說。
四周或坐或站著影子獵隊的男人們。
「不用。你們就在埡口處守著,記住了,不準傷他,綁了來見我。」姬迦說,並沒抬頭,只顧轉著手上的杯子看來看去,嘴角掛著一絲冷笑,心裏卻在想著山埡處的情形。連闖我兩道崗哨,是條漢子,如果你能再闖過第三道崗,那就算我姬迦白活了。
「你不是說你心裏沒她嗎?她走不走與你有何關係?」色嘎看著公扎,譏諷地笑,「公扎,你言不由忠。草原上的男人,愛就愛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死嗎?兩個人死在一起,那也是佛祖給你們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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