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宅女戀人

作者:月斜影清
宅女戀人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十三章 葉嘉

第十三章 葉嘉

葉嘉邊開車邊和她說話,又是笑得人畜無害的樣子:「小豐,你晚上想吃什麼?」
無論男人女人,除了迫不得已,誰願意一直是「打不死的小強?」
她恨的並不是他不接電話。也許,葉嘉終究不是伽葉,自己何必痴心妄想?可是,她對葉嘉根本就沒有絲毫免疫力,知道一和他接觸,又會滋生不切實際的幻想,不如乾脆一刀兩斷,就當從沒認識過這樣一個人。
「沒什麼,我換燈管,從椅子上摔了下來。一點小傷,不礙事。」她邊說邊就要關門,「葉嘉,我今天無法陪你聊天,你走吧……」
「呵呵,我也知道,有個地方請客人吃飯,就勸人家『吃吧,不要臉地吃吧』……」
葉嘉驚訝而焦慮地看著她冷淡的態度。他從沒見馮豐這樣過,情切得如小男生看著自己的女孩莫名其妙地發脾氣,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好一會兒才說:「小豐,我……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了?」
「你搬到我那裡去。」
「好事啊。人家不願意見你,夫妻倆搬走了,躲著你呢。幼稚大王,天下女人那麼多,你為什麼非要去撬別人的牆角?別個李歡比你的魅力大多了,你就一獃子,我要是女的,也不會理睬你……」
「推了,把這兩天的一切事宜都推了。」
葉嘉不是伽葉!
「我在……」
心裏無來由地慌亂,葉嘉不等劉薔回答,抓起車鑰匙,直奔馮豐家裡。
李歡這幾天一直在外面瞎轉悠,心裏抱了一點期望:也許,能在哪裡和馮豐不期而遇吧。可是,這樣的希望,一天一天被湮沒。
「小豐……小豐……」
「你是李歡?馮豐在哪裡?」
不行,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她吸吸氣:「葉嘉,你工作很忙碌,回去吧。你也看見了,我沒事……」
電話那端,葉曉波差點要噴出血來,自己在北京拍廣告,跟馮豐八竿子打不著,咋就成了殺人幫凶了?他恨得咬牙切齒,卻立刻就說出了李歡的電話。
「葉醫生,下午有一個學術會議研討……」
葉嘉,原以為穩操勝券的葉嘉,他居然什麼都不知道。他甚至需要來自己這裏打聽馮豐的去向。他連自己都不如。至少自己每天打的兩次電話她會接聽,至少,自己知道她還是好好的!
「小豐,為什麼不說話?」
葉嘉!是葉嘉!是這個罪魁禍首!
葉嘉看了一遍屋子:「小豐,你有什麼東西需要收拾的?衣服?雜物?我給你收拾好……」
「哦?告訴他新的地方不就行了嗎?再說,如果土方不行,我們更好就近醫治嘛。如果給我瞧出來他這個秘方的秘密,還可以研製出來,造福更多人……」
他給葉曉波打電話:「喂,曉波,李歡的電話號碼是多少?」
「這樣我怎麼會放心得下?你必須去我那裡。」
「為什麼我要搬到你那裡去?」
她回到房間躺著,黑迷迷的,也不開燈,傷心得一塌糊塗:
那「賊」敲得窗子砰砰響:「小豐,小豐……是我……」
葉嘉的眼神有點奇怪,不由自主地按著自己的左脅,微笑道:「我總不能看著我的狐狸受傷不管……」這一刻,他不再是急切焦慮而陌生的葉嘉,和圖書又變成了溫和細緻的葉嘉。他這樣的語氣這樣的神態,那麼熟悉那麼深刻——那是伽葉的神情,是伽葉才會有的神情。
他接起:「喂……」
她在他的懷裡,聞著他身上的氣息,淡淡的,很冷清的那種乾淨。她抬頭,忽然接觸到他微笑的眼神,臉一紅,立刻移開目光,假裝沒看到。
就像一頭野狼,一回頭,發現自己的同伴已經不見了,整個世界,只剩下自己一個。千年的秘密,孤獨的世界,他需要的不止是朋友,更是了解自己的人和伴侶,這甚至是超越男女界限的情意。沒想到,竟然是自己生生葬送了這一切。
葉嘉的聲音被關在門外,越來越小。
可是,今天他是從哪兒學來的?竟然這樣刻板地發了幾十條。
「給珠珠打個電話說明情況不就行了?她也希望你有人照顧,是不是?」
她正胡思亂想,忽然聽到窗口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馮豐從恍恍惚惚中清醒過來,慌忙道:「不行啊,葉嘉,我已經交了三個月房租了,不能說走就走……」
「林先生打了多次電話了,說林小姐這幾天情緒很好,為感謝你,請你吃飯,順便再給林小姐看看……」
兩個人哈哈大笑,馮豐放鬆了心情,不知不覺就吃了兩小碗飯。自受傷以來,她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多。
馮豐徹底呆住,完全不明白葉嘉在說什麼。
還有李歡,他幾乎是不屈不撓地每天打幾次電話,問她在哪裡,問她是否安好。有好幾次,馮豐幾乎堅持不下去,要告訴他地址了,可是,想到那樣,今後就真的永遠糾纏不休了,她狠一狠心,強行忍住,怎麼也不肯告訴他了。
除了離群的孤寂和恐慌,還有深深的懊悔和擔憂,馮豐一個人,脾氣那麼倔犟,又受著傷,無人照料,豈不會生活得很辛苦?
幾十條,都是同樣的內容。說來奇怪,某一次,馮豐無意中得知,葉嘉不會發簡訊。他連這樣簡單的操作都不知道,而且說發簡訊好複雜,有事情直接打電話多好,幹嗎要發簡訊?
「小豐,飯菜不合口味?」
她大吃一驚,趕緊開燈,下床,伸手打開窗子,葉嘉一下就跳了進來。
「劉薔,你把所有雜事都推掉,明天我聯繫你。」
他笑起來,像個得意的孩子。馮豐,她危急的時候第一個求助的人是自己!她躲開了,也沒有再去見葉嘉。
「幹嗎?」
「你知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沒有,葉嘉從來不曾得罪自己。只是,自己不能再靠近他了。
葉嘉見她不安的神色,筷子放在碗里扒拉著米飯,又不吃,跟個小孩子一樣惴惴不安。他微笑著夾一些菜給她:「小豐,我曾經去過雲南邊陲的一個小地方,那裡,好客的人們勸客人吃飯菜,說的話特別有意思……」
「因為你是我的狐狸。」
一覺醒來,已是黃昏。
「我根本不需要你照顧我……」
馮豐還沒回答,葉嘉只看著她臉上的紗布和不靈便的腳,一把抱起她。馮豐吃了一驚:「葉嘉……」她話還沒落口,葉嘉已經將她放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坐著,「小豐,你不要亂動,我有事情跟你https://www.hetubook.com.com說。」
這些天,她似乎又恢復了「打不死的小強」本性,腳小傷了一點兒,手可沒傷著。她將筆記本擺在床前的書桌上,勤快地自己干一切活兒,加班加點趕工。有時還起床一跳一跳地自己煮稀飯、麵條吃,竟比受傷前生活得更加有條有理。可見,人的依賴性一去除,對人類是多大的一項進步啊。什麼葉嘉,什麼李歡,最好再也不要在自己的生活里出現,以後,自己才有可能忘掉前塵舊事,好好生活,有普通人的快活,那些不屬於普通人的煩惱,就徹底拋棄好了。
她以為是野貓躥過,嚇了一跳,細看,窗台上黑糊糊的一大塊影子。
「你為什麼不理睬我?」
她拿起一本書隨便翻翻,手機響起,她一看,還是葉嘉。
心裏絕望得如黑夜,口氣卻輕鬆得如勝利者:「迦葉,你怎麼還敢問馮豐?你一直都是第三者,你這個該死的可恥的第三者,你這個禿驢……」
「小豐,你在哪裡?出什麼事情了?你為什麼不接電話?」
「好的,你打吧。方便不?要不要我給你打?」
葉嘉大為驚訝,馮豐以前不都是響一聲就接聽電話的嗎?發生什麼事情了?她為什麼故意不接?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形,一時倒有點手足無措,心想,真是奇怪。
「可是,我的朋友珠珠給我找了土方醫生,明天就要來給我治臉上的疤痕呢……」
「可是……我為什麼要到你那裡去?」
馮豐放下碗筷,噓了口氣:「葉嘉,我覺得好奇怪。我不想在這裏,我想回去。」
馮豐低下頭,眼淚又要流出來,卻生生忍住。為什麼,每次見到葉嘉,自己就一點免疫力也沒有?自己明明早已決定不要再和他有任何交集的啊。
「怎麼會麻煩我?我若天天惦記著,來回往這裏跑,那才麻煩呢。」
「小豐!」
葉嘉的手抵在門上,急忙道:「小豐,你怎麼啦?我不是來找你聊天的。我給你打電話,你不接,我很害怕……我以為你不見了……」
她還是沒有接。
不,葉嘉不是伽葉。
對面,葉曉波的聲音大為驚訝:「你幹什麼?想仗勢欺人霸佔別人的老婆?」
「喂,葉嘉,你怎麼爬上來的,人家看到你會報警的,入室搶劫……」
電話響起,很陌生的號碼。
電話不停地響,馮豐聽得心煩,乾脆關機睡大覺。
「喂……」她大喊一聲,趕緊拿了手機就要報警。
「小豐,你先說你在哪裡?究竟在哪裡?快說啊……」
馮豐坐在椅子上,小小聲:「哦,是這樣啊。葉嘉,我已經好了,沒什麼的……」
「那樣方便照顧。」
葉嘉的房子是C大新建立的教授別墅區群的樣板房,是那種一棟一棟的兩層尖頂小房子。車子越近小別墅,就越是清醒。
依舊是滿面的笑容,卻是固執的神情:「小豐,你累了,待會兒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我叫陳嫂幫你。明天,我會請最好的整形醫生給你治好面上的疤痕。你不要擔心,那並不嚴重,很快就會好的……」
「也推了,我沒空。」
腳受傷,手又沒受傷,怎麼會不方便?
他才明白,和圖書自己也會害怕的,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是個行動派,喜歡解決難題而不是讓難題放在一邊積少成多,所以,來之前,他就已經有了決定,要採取什麼行動。
葉嘉停好車,抱馮豐下去。馮豐低聲道:「我能走。」
「我怎麼知道?」男人一副警惕的防備,心想,該不該打110呢?這男人衣冠楚楚神情可怖,現在,衣冠禽獸可多了,騙子一般都是西裝革履的帥哥。
「吃吧吃吧,盡量吃吧,把肚子搞大。」
上訴無效,維持原判。
心裏,一下好像又沒那麼怨恨啦。
「我……」
葉嘉的眼神特別奇怪,完全消失了往日的鎮定,又焦慮又急促:「我受過特訓,再高几層也能爬上去。小豐,你為什麼不理睬我了?」
這樣的葉嘉,該死的葉嘉。
「這個……我那天受傷了,給你打電話,你也沒理睬我的。我以為,你已經忘記我了,所以……後來,我也決定不理你了……」
「什麼事情?」
馮豐怔了一下,「撲嗤」一聲笑了出來。這種勸客的方式,還真是「豪放」。
她站了一會兒,屋子外面一片寂靜,葉嘉已經走了吧。他這樣的人,也許是第一次吃「閉門羹」,只怕再也不會來找自己了。
馮豐就是故意不接的。許多天了,葉嘉好像已經完全失蹤了,如今,他又打來電話幹什麼?
他探出頭見葉嘉都沒反應,只好主動開口:「主人估計不在家吧,你這等敲法,要有人,早就出來了……」
夜晚的華燈打在人工噴泉、草地和亭亭如蓋的榕樹上,走過一條架在小湖上的長長的木橋,前面,是一棟尖頂的房子,道路兩旁有幾棵大小不等的銀杏樹。這種小別墅並不是電視、電影里看的那種大富豪住的大別墅,而是具有C城特色的獨立小棟。
何必呢,何必呢!
「還有一個演講……」
馮豐不見了?這個獃子追上門去找別人的妻子?做第三者做得如此囂張,什麼世道?葉曉波怒從心起,像抱打不平的豪傑:「葉嘉,我警告你不要欺人太甚!」
這屋子裡平素只有校方的兩名工人,一名是負責花圃的王伯,一名是打掃衛生的陳嫂。平素葉嘉極少來這裏,兩人見他居然抱了個女人回來,都意外,卻並不多嘴多舌,只招呼他:「葉醫生回來啦。」
「哈,我還真是餓了。小豐,我們都吃吧,『不要臉地吃吧』,最好『把肚子搞大』……」
他不喜歡自己,他不是迦葉,要不,怎麼這樣就走了呢?也許,他再敲一次門,哪怕就一次,自己也會開門的啊。
現在,自己給她打電話,她為什麼一直不接?
天啦,有賊爬上窗檯了。
我們每個人,一生中,也許都會有一次穿越的機會。
趁葉嘉發愣,她「砰」地一聲關了門。
她的東西不多,除了換洗的幾件衣服,那兩個包甚至還沒打散歸位,依舊裝著。搬家搬習慣了,所以很少買東西,怕瑣碎。
地址說完,馮豐才驚覺,自己幹嗎告訴他地址?她還在驚惶,葉嘉已經掛了電話,一片忙音。
葉嘉理由充足、光明正大地帶人,走嘍。
莫非葉嘉每五分鐘就定時打一次電話?
她不安地躺和圖書下,心想,葉嘉又找自己幹嗎?又空了,無聊了,要找自己陪他聊天?自己可再不願意做這種差事了——
飯菜已經擺好,陳嫂好奇地看看馮豐,先下去了。兩人坐下吃飯,馮豐看著豐盛的菜肴和精緻的碗筷,簡直食不知味,天上地下的差異,恍如隔世。
每一條理由都被合情合理地駁回。
門是鎖著的,敲了一次又一次都無人應門。隔壁人家,有人探出頭來,驚疑地看著這個久久瘋狂敲門的男子,哪裡有這種白痴?不怕把別個的門給敲爛?
葉嘉很快收拾好她的東西,微笑道:「小豐,我先拿下去放在車裡,馬上上來接你……」
半個小時后,有敲門的聲音。她嚇了一跳。決不是珠珠或者她的婆婆,她們有鑰匙,來時從不敲門的,怕她腿腳不靈便。
完全的牛頭不對馬嘴。
葉嘉點點頭:「陳嫂,房間收拾好沒有?」
馮豐並不是在擔心這個,相反,她一點也不擔心疤痕了,只是,自己為何進入了這樣陌生的環境?
葉嘉,該死的葉嘉,怎麼說走就走了呢。
馮豐暈乎乎地坐在車上,一切都被葉嘉收拾好了,自己什麼都不用做,可是,心裏為什麼覺得如此茫然和害怕?
「你不用來看我。我已經好了。」
「我們又不喊房東退你錢。你走了,他還可以立刻租給別人,多掙點錢,何樂而不為呢?他才不會怪你呢。」
「少廢話,快說,李歡的電話多少?小豐不見了……」
又過一會兒,手機又響起。如此反覆,她驚疑地發現,這手機是每五分鐘響一次,不多不少,幾乎是分秒不差。她心裏有個很詭異的想法:
戀愛電話?不會吧?記憶中,馮豐僅僅主動給自己打過一次電話,就是兩人在醫院第一次相逢后的那次,此外,她再也沒有主動聯繫過自己了。
沒有圍牆,前面是大片的草地,還有些冬日里生長的花,成片地搖曳,粉的白的,夜色下也看不太清楚。在最邊上,有一片小小的玫瑰園,玫瑰開得正盛。橢圓的窗前種著天竺葵,尖頂上有鴿子咕咕的聲音。
馮豐開機,一堆的簡訊:小豐,你到哪裡去了?為什麼不接電話?
門開了,一張焦慮的臉,葉嘉的神色十分張皇,看她出現,鬆了口氣:「小豐……」他的視線落在她臉上的紗布和左腳上,驚訝道,「小豐,出什麼事情了?」
心裏一陣酸楚。馮豐低下頭,說不出話來。
葉嘉點點頭,抱著馮豐進去。馮豐頭暈暈的,像在夢裡一樣。陌生的客廳、陌生的裝飾、陌生的環境,似乎連葉嘉也陌生了起來。
她忽然害怕起來,就像誤入迷途的原始人,好像是另一次的穿越——與自己的生活環境格格不入的一種變遷,何嘗不是一種穿越?
葉嘉氣得「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莫明其妙地令人沉淪下去。
是葉嘉溫和的聲音。他這樣微笑,就又完全是伽葉了——伽葉的相貌、伽葉的聲音。一時間,伽葉或者葉嘉,完全分不清楚了。也不知道是伽葉變成了葉嘉,還是葉嘉變成了伽葉。
「怎麼說?」
「你說什麼鬼話?現在是小豐失蹤了,我要去報案了……」
她呆站在原地,心裏那麼絕望,明明是hetubook.com.com渴望見到他,渴望有人照顧自己的,可是,終究還是不要痴心妄想的好,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多。
「收拾好了,收拾好了。接到您的電話,我馬上就收拾好了。」
葉嘉轉身就走,心裏更是慌亂,馮豐究竟到哪裡去了?怎麼這屋子裡一個人都沒有了?哪怕李歡在也好啊,至少可以探聽到一點消息。
即便小強,打多了也會死的!
伽葉是在家廟裡念經的單純和尚,伽葉連肉都沒有吃過。伽葉整天在禪房裡,在雲遊中,伽葉怎麼會有這樣的好房子?
她還在胡思亂想,又一個五分鐘過去了。電話再次響起。她不由得拿起電話:「喂……」
「我今後會常常在實驗室,根本無法來照顧你。我在C大有一座房子,基本空著沒人住。你去那裡,我才方便……」
「我怕麻煩你……」
她刪除簡訊,把手機放在床頭柜上,幸好,手機沒有再響了。
心裏又絕望又輕鬆,走吧,走吧,都走吧。反正,自己最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都沒出現過,現在走了又有什麼關係?最好一輩子也不要再見面了。
葉嘉也完全不明白自己的舉動,只是,當尋不著她的時候,他才強烈地意識到:一定要放這個女人在距離自己最近最安全的地方。她受傷自己不知道、打電話她又不接的情形——他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了。
門越敲越急,她顧不得龜縮,只好慢慢地去開門。
劉薔走過來準備給他講這幾天外界的一些事情,還沒開口,葉嘉立刻道:「你找到馮豐沒有?」
「不行,珠珠不知道,她擔心我呢……」
葉嘉從實驗室里出來,多日不見天日,臉色蒼白得像一個深閨小白臉。他深吸一口氣,立刻拿起手機給馮豐打電話。電話通了,沒人接聽,再撥,還是沒人接聽。一連撥了五次,馮豐居然關機了。他十分意外,馮豐是故意不接的?
是葉嘉。葉嘉居然爬上了二樓的窗檯。
「我得給珠珠打電話呢。」
葉嘉一笑,不顧她的反對,抱起她就往裡走。
「哦,你說這事啊?我給那位小姐打了電話,她說自己沒有事情。問她為什麼找你,她也說自己沒什麼事找你。我看她好像真的沒什麼事情,就沒有告訴你。你知道,戀愛中的女孩子,有事沒事都會給男朋友打打電話的……」
葉嘉看她的頭低下去,十分慚愧:「小豐,我不是故意的,我在實驗室里,無法離開。那天我見你打了幾次電話,猜想你出了事情,心裏很不安,就叫我的助理給你打電話……小豐,今天真是急死我了……我以為你不見了……」
馮豐暗自嘀咕,只是為難著該怎麼向珠珠開口。對珠珠來說,突然冒出個男人,自己跟這個男人跑了?在電話里,她簡直不知所云,也不知珠珠有沒有聽懂。珠珠倒真的不知所云,掛了電話,才明白,馮豐被一個男人接走了。她一喜,心想,馮豐終於有人照顧了,可是,這個男人並不是李歡,那又是誰?
「喂,李歡會不會一怒之下殺了小豐?葉曉波,你若不說,你就是幫凶。小豐若要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都是你的錯……」他邊說邊想起社會新聞版的各種惡性凶殺案件,不禁打了個冷戰。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