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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女戀人

作者:月斜影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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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過家家

第十六章 過家家

深吻早已讓人窒息,身上的火燙更是要人命,他越是急切就越是慌亂,她在他的身下微微掙扎,兩個人完全像不得要領的小獸。
馮豐在葉嘉的屋子裡,兩人舉案齊眉,彩蝶成雙,郎情妾意……這一想法湧上心頭,他的胸口幾乎要炸開來。
葉嘉幾乎是半抱著她來到客廳,放她在沙發上。「不行,我走不動了。」她嚷嚷著,躺在鬆軟的沙發上,像一隻慵懶的貓,賴著再也不肯起來。葉嘉吻她的嘴唇,讓她好一會兒呼吸不過來,才放開,笑得曖昧極了:「今天你是我的女王,我服侍你。」
馮豐哈口氣,冷冷的晨風下,笨拙地在花園裡和葉嘉一起做運動。跳、跑,然後葉嘉叫她自由活動,自己在一邊做一套類似太極拳的練習。
是一個老片子,劇中的女主角穿著旗袍,在曖昧的昏黃的燈下敲門進去,男主角迎著她,兩人擁抱接吻,動作越來越大……
正月初一,很不尋常的一個日子。
葉嘉起身:「我們去看看李歡吧。」
十分鐘時間?她罵罵咧咧地翻身躍起,彷彿學生時代要去趕早操,不得不飛快洗漱。又從衣櫃里拿出一套葉嘉早已買好的運動裝和球鞋穿上,隨便抹了點兒護膚品,走出去,葉嘉看手錶,笑:「剛好十分鐘,算你沒遲到。」
葉嘉一本正經地:「不好。我決不會泄露一丁點兒題目給任何人。而且即便帶研究生也不要你……」
葉嘉關好門,拉了她的手:「小豐,你不要擔心,像李歡這種人,無論在哪裡,都會好好生活起來。」
「我其實是想的。但是,我也怕他身份暴露后被當成實驗室的小白鼠……」
「我先起來看看天色不行啊?」
他拿出手機,狠狠地盯著,彷彿它是罪魁的禍首。前塵往事,隨風難去。
女孩子學了這個根本不好找工作,最後,只得從事跟「高分子」絲毫不沾邊的自由職業者工作,「畢業前,我本來想去考哲學或者歷史研究生的,但是條件不允許。」
幹嗎笑成那樣?表示自己牙齒白啊?又不是做牙膏廣告。
心裏有淡淡的悲涼,她去扶他,扶不動,他醉了,身子更沉重。
葉嘉眼明手快拉住她:「小豐,快喝……」
書櫃的一壁,放的全部是葉嘉從小到大得的各種獎狀、獎章、獎品、獎盃……琳琅滿目,彷彿一個獎品陳列展。
他靜靜地坐在黑夜裡,彷彿一個幽靈。
年夜飯飄香的時刻,伴隨著他的只有這堆酒,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屋子裡的燈黑著,心裏也一團漆黑。他在這個古怪的世界里,完全迷失。這幾天,他老是夢見自己在皇宮裡,在朝堂上,有時,還行走在追殺伽葉的征途上……
那是一種本能,他低下頭就吻住了那清晨里紅潤欲滴的嘴唇。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人同時停下,汗濕得如兩隻奔跑迷路的小獸,疲倦而新奇,陌生而又快樂。
只是一瞬間,他突然找到方向,她立刻覺得撕心的疼痛,灼熱的火燙在身子里深入,像要頂入靈魂深處的疼痛……
外面,震天的爆竹聲聲、煙花陣陣,這些,都是下酒的佐料。第一瓶很快喝光,然後,是第二瓶。喝到中途,眼前開始金星亂冒,很多馮豐的影子,如在眼前https://m•hetubook.com•com,有時穿曼妙的衫裙,有時穿T恤、牛仔褲。馮豐、馮妙蓮,兩個影子疊位,卻始終是一個人,溫柔的還是狠絕的,他完全分不清楚。
兩人的目光糾結,葉嘉忽然紅了臉,將頭埋在她柔軟的胸口,十二分害羞的樣子。馮豐也臉紅紅的,偷笑,又是這樣,又是這樣!這個時刻,不該是男主角安慰女主角的嗎?怎麼劇情完全顛倒了?
隨意吃了點兒晚飯,兩人早早就躲開了震天的鞭炮聲、煙花聲,將窗戶關好,擠在沙發上看電視。
她小小聲的:「我也希望他好起來。最好還有很多美女喜歡他。」
這是李歡在21世紀的第一個春節。
睡袍半裸,酥胸半露,只被一雙大手上下撫弄,她「吃吃」地笑,他已經抬身從後面進入,精力旺盛得如一隻猛虎……
他醉得語無倫次,甚至不知道有沒有人在接聽:「馮豐……你回來吧……馮豐,你在哪裡?我很想念你……你快點回來呀……我很餓,沒有人陪我吃飯……」
孤男寡女在一起,最不適合看這種片子了。馮豐覺得臉上發燙,幸好燈光昏暗。她偷偷瞄葉嘉,葉嘉的眼神也正好飄過來,還帶著笑意,彷彿也有點尷尬。
「壞蛋。」馮豐白他一眼,見他的眼神,哇,又變成「色迷迷」的,嚇得腿又開始酸疼。葉嘉起身,坐在地毯上,從背後一把抱住她,聲音怪怪的:「小豐……」
到半夜,馮豐覺得身上冰涼,自己彷彿睡在地上。她茫然起身,擰亮燈,葉嘉的腳還放在床邊,正對著自己躺在地上的方向——
「我不喜歡做運動……」
「為什麼啊?我很聰明的,真的……」
真是不人道,才剛剛七點,大冬天的起來幹嗎?馮豐嘟囔著繼續縮在被窩裡,卻幾乎是被一隻大手拖了起來:「小豐,快起來運動。」
「你?做夢呢。」馮豐輕輕擂他,忽然覺得心裏很軟弱,像一個終於找到依靠的孩子,她想,如果能永遠這樣在一起,那該多好!
「踢人以後再說,現在該起來做運動啦……」
是自己,生生掐斷了這唯一的機會。
「好好好,小豐,快睡快睡。昨天你做女王,今天該我做皇帝了,你要睡醒了才有精神服侍我……」
就如兩個剛剛學會某一種新奇遊戲的孩子,不知節制不知疲倦,床上、地毯上、沙發上……處處都有愛的痕迹,到兩個人徹底精疲力竭時,才發現冬日的太陽已經偏西,肚子餓得咕咕亂叫。
「正是因為他醉了,我們才去。不醉的話,他又要發瘋了。」他眨眨眼睛,「醉了,他就沒法看到你,就不能發瘋了……」
葉嘉緊緊抱住她,軟玉溫香這麼享受,可比一個人孤枕難眠舒服多了,怎允許她離開?嘻嘻笑:「不會,我注意點,以後習慣了,就不會踢你啦。我們抱著,抱著就不會再掉下去了……」
葉嘉關燈,兩人又睡,他將她抱在懷裡,讓她完全枕在自己的臂彎里,自以為已經萬無一失了。可是馮豐卻不敢掉以輕心,像無尾熊一樣抱著他的脖子,牢牢的,心想,這樣就再也掉不下去了。可是,那樣睡著又不舒服,待眼皮合上,手又鬆開……
和*圖*書有簡訊,是芬妮的。他忽然隱隱有點恨芬妮。如果不是因為芬妮。如果不是她!而她,不過是別的很多男人的女人。
「哈,小豐,這不公平,你怎麼不希望很多美女喜歡我?」
自己到底是皇帝李歡?還是這21世紀無足輕重的一個小人物李歡?
她翻身,發現自己躺在葉嘉的床上,身上的衣服都是皺巴巴的。一骨碌坐起來,臉色緋紅,好在葉嘉已經穿好了衣服走到一邊了。「我在外面等你,只給你十分鐘時間。」
她紅紅臉,看葉嘉轉身,將頭埋在沙發上,偷笑得像一隻剛吃了無數鮮美的小魚的貓兒。
馮昭儀進宮后那幾年,他幾乎每年都是在她的「昭陽殿」度過的。
馮豐隨意活動幾下,旁邊的花園裡,一些冬日開放的花兒那麼芬芳,尤其是蠟梅,馥郁而蔥籠。旁邊是一棵高大的連枝樹,這種樹木很少見,兩株完全不同的樹長在一起,各自生長。
這樣近距離地接觸李歡,他拿出特意帶著的簡單的儀器,好奇地翻翻他的眼皮,又聽他的心跳,看他的毛髮和骨骼,心想,這個「古代皇帝」實在看不出來和現代人有什麼區別啊!他不是「千歲老妖」,完全就是一個三十歲男子的模樣。
狡詐的葉嘉,他的建議正好解決了自己的疑惑。馮豐鬆了口氣,拉了他的手,兩人一起往外走。
夜已經深去。
以前的除夕之夜,接受群臣朝拜,然後是皇室家宴,各妃嬪用盡心思和手段,希望得到這樣大好的侍寢的機會。
「小豐,有事情?」
書房的燈十分明亮。葉嘉伏案工作,馮豐拖來一塊白色的厚厚的長毛地毯鋪在硬木的地板上,趴在上面看葉嘉的各種獎品。
馮妙蓮、馮豐,兩人的面孔交錯重疊,一時間也辨不出是幻是真。千年後的她,千年前的她,怎能有這樣一張完全相同的面孔?
馮豐在念叨他的某一張博士照,照得好難看,他打斷她的嘟囔聲:「小豐,你以前學什麼專業的?」
「啊,好冷……不行,我腳疼……」
「嗯。是一個朋友……」馮豐臉色蒼白,強笑,「其實,是李歡打來的,他喝醉了……」
他想,將她抱回她的房間算了,這樣下去,自己今晚是休想睡著了。可是,她的手抱著自己的腰,整個躺在自己懷裡,那是一種極其舒適的感覺,又怎麼捨得放棄?她熟睡的面孔居然還有一絲笑意,可見一定做了什麼好夢。他強行閉上眼睛,急促的呼吸也敵不過深夜的倦意,躺在她身邊,慢慢平復心情,就睡著了。
軟玉溫香抱個滿懷,葉嘉手一熱,運動后,四肢似乎都在發熱,嗓子又幹得冒煙,整個人都變得緊繃繃的,口渴,似乎渴得要命。昨晚就開始萌生的滿腦子的「慾念」此刻再次爆發,不可收拾……
葉嘉抱她上床,她「勞累」一天,早已渾身酸軟,疲倦得睡得呼呼的像個小孩。他給她蓋好被子,想了想,怕她又「掉下床」,就多拿了一條被子給她蓋著,才放心睡了。
古代的皇帝,現代的情敵。
葉曉波也好,芬妮、柯然也好,他們終究是過客,他們不會陪著自己,絕不會和自己朝夕相對。自己沒錢吃飯時,只能賴著馮豐;自己受傷時,每天為hetubook•com•com自己擦紅藥水,端上熱騰騰的飯菜——這些,也只有馮豐才會做;失意的艱難、每一次小小成功的喜悅,這些只有馮豐才可以分享。
她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剝去;他的衣服也一件一件地剝去。兩具未經人事的身子緊緊糾纏在一起,急切而又不得要領。
好在第二天醒來,自己是躺在床上。她懷疑是先起床的葉嘉將「罪證」消滅了,葉嘉卻手一攤:「小豐,我說了不會就不會嘛,以後,你保證不會再看到自己躺在地上了……」
她還是狐疑:「你不是七點準時起床的嗎?現在才六點五十……」
馮豐有點緊張:「葉嘉,你不會想把他拿來做科學測試吧?他不會同意的,他最怕別人知道他是『古人』了,他怕別人殺了他來『解剖』……」
勉強熬過半小時,看看,還可以補個回籠覺,馮豐熱牛奶也顧不得喝,抓著花,急急往卧室走。
葉嘉色厲內荏地趕緊轉換話題:「小豐,快起床鍛煉身體。」
手機響起,將兩人的尷尬暫時掐斷,李歡的聲音迷糊沙啞又撕心裂肺,一聲一聲「馮豐」,喊得像在招魂。可是,只得兩三聲,就斷了電話,四周寂靜無聲。
馮豐狡黠地笑:「我考你的研究生好不好?那樣,你可以泄露題目給我先知道,免得我辛苦背書……」
馮豐瑟縮著,看露天的健身器材很齊全,馮豐選了個看起來跟小區公共場所有點相像的那種騎自行車一般的東西,一坐上去,不禁慘叫一聲,好冰涼啊。
男人也會疼?她睜圓眼睛,滿目疑惑。這個表情令十二分不好意思的葉嘉,一下笑了出聲,只叫一聲「小豐」,又將她緊緊抱住,抱得那麼緊,彷彿兩個人融合成了一個人。
天長日久,很多彆扭,就如狼來了,成了習慣,他想,那不過是一次又一次的賭氣,可是,某一天,狼真的來了。
他強烈地希望回到過去,可是,那渭水邊上早已高樓林立,自己,還如何才能回去?要什麼樣的機緣巧合才能再回去?
她扁了嘴巴,似是要哭:「葉嘉,你把我踢下床了!」
她的聲音也是細微的:「這個……有點疼哦……」
「不行,我要回我的房間睡。」不然,每晚都被踢下床,非感冒不可。
她看得有趣,趁葉嘉不注意,偷偷跑過去摘一把蠟梅和一朵玫瑰,剛摘著,聽一聲大喝「小豐」——她回頭,手裡的花差點掉在地上,趕緊裝個樣子,又回去跳幾下。
外面風好冷,又下著細雨,氣溫下降嚴重。明明就有室內運動,為什麼偏偏要跑到外面來挨凍啊。
葉嘉被驚醒,見她呆坐在地上——
馮豐拿出鑰匙開門,撲面的酒氣,一地的酒瓶,啤酒瓶、白酒瓶……其他,什麼都沒有。白酒瓶空了兩個,李歡整個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看樣子,是從沙發上摔下來的。
鐵證如山,葉嘉趕緊下來抱起她,支吾道:「沒有,沒有,大概是你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明明就是提前起床想消滅「罪證」,說來說去,就是不肯承認「踢人」,可恥的傢伙。「哼,要叫我抓到證據,一定狠狠踢你一次,呵呵。」
兩人一起沐浴,乾淨得像剛剛出生的嬰兒,換上舒適而寬鬆的睡袍,馮豐腳一hetubook.com.com著地,酸疼得幾乎要倒下去。
「高分子。」
「小豐,你還想去念書?好主意。你若喜歡,就去吧。無論高分子還是哲學、歷史,你想念什麼就念什麼……」
「你的腳已經差不多了,我們不跑步,就做一些簡單運動。」
馮豐遲疑著:「可是,他醉了。」
她慘叫一聲,又變成陣陣的呻|吟,兩個人完全倒在地毯上,進行「劇烈運動」,將窗外的春色都嚇跑了……
於是,可憐的馮豐被拎起來活動,然後,整天葉嘉都像個帝王似的袖手一邊,讓她服侍,生理心理都前所未有的輕鬆愉悅。
葉嘉上前一步,將他扶起,拖到床上,讓他躺好,為他蓋好被子,噓了口氣:「他醉暈了。空腹喝酒最傷身……」
葉嘉按照慣例早起,腦子裡還沒想到什麼恭喜發財新年愉快,忽見地毯上躺著個女子,身上蓋著半截被子。他大驚,拍拍腦袋,猜想是自己睡相差,將她當做「入侵者」踢下了床,嚇得趕緊躡手躡腳地將她抱上床,用被子給她緊緊蓋著。這麼一折騰,馮豐睜開眼睛,覺得身上冷颼颼的,狐疑地嘟囔:「我怎麼覺得自己睡在地上啦?」
她張開的嘴巴還沒來得及吶喊出聲,已經被他牢牢地親吻住,舌尖涌動,幾乎又要被活活捂死,剛緩得口氣,他促狹地笑,又將她吻住……然後,她的疼痛轉變成詭異的奇異的快|感,身子也不由得隨著他一起律動……
他分不清楚自己的皇帝是夢一場,還是來到現代才是一場夢!
馮豐鬆了口氣。她看李歡,滿身的酒氣,臉色青白,想到他也算被自己帶累,來到這個世界,如今孤零零如此狼狽,連年夜飯都沒有吃,只醉得一塌糊塗。她心裏一酸,拿個保溫的杯子,給他倒了一杯熱茶放在床頭柜上,悄然無聲地拉葉嘉:「我們走吧。」
回家,兩人又窩在葉嘉的房間里看碟子,兩人都倦了,也不知道放的什麼。不知不覺,馮豐就倒在葉嘉懷裡睡著了。葉嘉抱她上床,為她脫掉外衣,她忽地睜開眼睛,彷彿看清楚是葉嘉,就放心下來,很快又睡著了。葉嘉也脫了外衣躺上去,生平第一次,床上躺著個女人,和自己一起分享最隱秘的天地,心裏不禁怦怦亂跳。尤其難以容忍的是,她伸出手緊緊抱住自己的腰,自己就跟抱了個火球似的,渾身僵硬,某一處地方隱隱作痛,難受得似乎要爆炸。
腳邊一箱啤酒,兩瓶白酒,這是他買的「年貨」。
「嗯。」
葉嘉去廚房,簡單加工一下飯菜,兩人一起吃昨晚做好放著的熟食。飢餓是最好的調味品,昨天覺得「一般一般全國第三」的菜肴,此刻,每一種都變得香噴噴的。
馮豐在醫院里罵:「你病了傷了,我都陪著你。我病了傷了,你從來沒有管過我……」
而如今,物是人非,萬事皆休,無語也無淚。
這麼大床,自己怎麼會掉下去?哼。明明就是他睡相差,踢自己下去的,還死不承認。難怪,前晚她就一直覺得自己睡在地上。敢情自己連續兩晚都睡在地上!
熱乎乎的牛奶喝下去,精神是精神了點兒,還是不敵回到熱被窩的誘惑。她跑進葉嘉的卧室拿自己的手機,葉嘉跟進來,她一個轉身不穩,跌在葉嘉懷裡,如m.hetubook.com.com自投羅網的鳥。
葉嘉從不掩飾自己不喜歡李歡的事實。可是,他對他實在又感到好奇。真有千年前的「古人」來到這個世界?並且在這個世界上「隱匿」著,一直生活?他曾看過一些科幻雜誌,說地球上隱藏著不少外星人,他們外表上都跟地球人一樣,但是,因為有著「預先」的本領,所以,很多人成了巨富或者大科學家之類的。就如前不久,美國聯邦調查局抓了一個股票大王,因為這個股票大王從很小的資金介入開始,無論牛市、熊市,他買的股票總是賺錢。所以,聯邦調查局懷疑他有「內幕消息」,涉嫌犯法。但是,調查卻沒有任何證據,該「股神」自稱是23世紀的人,無意中「穿越」回了21世紀,知道所有股票的漲跌情況,所以,自然只買會賺錢的。
「我也是。」
察覺他的身子那麼發燙而又剛硬,馮豐踮起腳尖,抱住他的脖子,彼此的嘴裏還有牛奶的味道,卻彷彿催情的毒藥,床彷彿又那麼近,不知什麼時候,兩人已經完全滾倒在了床上……
陸續有朋友發來除夕的簡訊,那是劇組的一些人,還有平素認得的幾個人。葉曉波、柯然,甚至那個陳姐……可是,這些人中,沒有馮豐,沒有!
自己何曾關心過她?彷彿一件東西放在角落,那是自己的,就永遠會是自己的。從來不知道,這件東西會長腳跑了。
馮豐面色慘白,想起那些「小白鼠」,人,畢竟和小白鼠不一樣。
葉嘉原本埋頭工作,可是,今天卻總集中不起精神,心裏老是想著別的,那些剛剛過去的瘋狂和愉悅,陌生而享樂,竟比實驗和工作有趣得多。
她輕撫他濕漉漉的頭髮,像撫摸一個孩子,然後,聽見他細微的聲音:「小豐,你覺得怎麼樣?」
他聲嘶力竭,似失掉伴侶的孤雁,倒在地上,醉得完全不省人事了。
「這個,可不可以不研究他呢?」
他拿出手機,想也不想地撥電話,因為,那是他的設置上的第一個電話,從來都是這樣,她的手機上,第一個人是他;他的手機上,第一個人也一直是她!
葉嘉大笑:「小豐,你得先做熱身運動。」
心裏清晰地悔恨,正是那兩通未接來電,將自己逼入死角。那明明是最後一個機會,一個轉折,如果自己沒有因為別的女人拋下她!如果自己及時趕回去!
「因為我怕天天對著你都在想著不好的事情。」
「不運動要生病、沒精神,生命在於運動!」
她狐疑地看著他的保證:「你要再踢我下去,我醒了就踢你。」
她一件一件地擺弄,嘴巴里還念念有詞,「葉嘉,你可真厲害」、「葉嘉,你是不是人哪」、「葉嘉,你真是個妖怪……」
整個春節的幾天,兩人輪流做「女王」、「皇帝」,今天你服侍我,明天我服侍你,樂此不疲,像兩個過家家的孩子,深陷於這項遊戲,快活得幾乎不辨今夕何夕。
葉嘉眨眨眼睛:「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們兩個知道他的秘密。我們不說,就沒人知道的。」
而現在,連馮豐都走了。
馮豐本來顧及的就是他看到自己,如果要給人一刀,那就給狠點,而不是藕斷絲連的糾纏。可是,心裏又實在放不下,畢竟他在這個世界上只認識自己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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