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為什麼是我？」她抬眼看他，珠淚欲滴，「你每日見那麼多女人，舞小姐，女明星……為什麼不找她們，偏偏要為難我？」
起居室里暗沉沉的，窗帘拉得密密實實，她吸口氣，打算上二樓敲母詹美鳳房門。
「很和善。我在大角咀被平安救起,脫力、昏迷,平安媽一勺勺喂我喝淮山米粥。」
「你換了新床單。」
「我輕些。」他用舌尖逗弄。
「今天過後，你阿媽已經明白我不能做她依靠，她有更好的選擇，只會更急切。阿若，不要想太多，她是不會帶你走的，我很了解，在她的幸福和你之間做選擇，不會是你。」
「也是窮鬼。未婚。」
「我後悔得想殺掉自己，為什麼要手賤救你，那時直接把你丟出寧波街多好，我……」
「好吧。」他嘆氣，支起半身，吻她的後腦殼。「進了洪門，發過三十六誓，沒有後退的餘地。高達百倍兩百倍的利潤能讓所有人瘋狂，我不做，別人會做，然後我會眼睜睜看著小的們一個個棄我而去，投奔能讓他們發達的其他大哥。最後，任何過去的仇家，哪怕三歲小兒，他只需要一顆背後的子彈，我便會躺倒在旺角街上。」
靳正雷皺緊眉頭，好似忍耐到極致，最後他道，「我不進去。乖，不要怕。」
獲得無數同情的美若上車就冷了臉，「我很困。」
「後來你帶平安撈偏門,用這個回報他媽媽？」
舉起的手被七姑攔住，七姑淚流滿面，「大小姐，小小姐冤枉……」
「七姑你滾開！」
他躺下，欠身吻她，「阿若，我要你的小舌頭。」
巨大的手掌遊走全身，美若隨之顫抖，接著全身繃緊，「不要摸那裡。」
「拍電和圖書影很簡單，吊幾條威亞，找一堆男女飛來飛去，打打殺殺，說幾句沒營養的對白，總之比我們這行好賺。好奇我下回帶你去片場玩。」
一覺睡醒，依舊在他懷中。窗玻璃上,雨水嘩嘩的往下淌，美若眼直直地看了會,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男人的誓言無比脆弱，不堪一擊。但是，這是她僅有的盾牌。
「……剩我一個。」
許久后，他似乎漸漸到了克制的邊緣，萬分不耐地將美若抱起，放倒在大床一側，托住她已有圓潤雛形的臀肉，大力地衝撞，最後爆發時，美若明顯感覺到那蘑菇腦袋脹大了幾分，摩擦著她的嫩肉，企圖探進去。
「你懂那些？」
她心弦繃緊到極致，沒有力氣抗拒，偎在他懷裡吩咐：「讓平安哥替我向學校請假。」
「我生你養你，你連阿媽的男人也搶？不怪明珠說你是禍根，我一世人毀在你手上！」詹美鳳積攢了一天的憤怒，發作起來氣勢驚人，「難怪我說去新加坡，你開心得跳起來。想著可以雙宿雙棲是不是？我打死你！」
他的手探進她衣衫下，游曳撫摸，「阿若，我會回報你，賺很多錢，給你買靚衫，送你去讀書，前呼後擁，讓你做真正的詹家小姐。哪一日我不走運，衰到撲街的時候，我會將錢都留給你。」
「好，我不摸。」他俯下臉親吻她，誘哄道：「阿若，乖，給我看看。」
直到第二聲出現，她掩住臉，淚由指縫裡溢出。「我是妓|女，我才不是什麼淑女，我就是個妓|女。」
靳正雷停了動作，「我正是為了你好才來找你。」
「我不要這些。」搖頭時，她的淚甩在他臉上，「我只求你放過我。」和-圖-書
他出來時，執條熱毛巾為她擦身，輕輕撫弄過後，他低聲道：「這樣的事不能有第二次了，剛才差些沒忍住。」說罷去親吻她腿間泛紅的皮膚，抱怨道，「怎麼像豆腐一樣，一碰就碎。」
「……你已經害了不少人了，還要繼續？」
美若聽話。
直到他將他的巨大埋進她腿間，美若發出一聲嘶鳴，像小動物最後的抵抗。
她身體一僵，隨後白他一眼：「我不是色中餓鬼，我不是你。」
美若尖叫。
「對我好那為何要害我？你昨晚明明可以去別處。」
「不要再折騰我了，好冷。」
「阿若，你再過幾天十五了。」
「我生你養你——」
他大笑。
「你在大陸時做什麼？可有娶妻？」
「阿若，那些人不是我害死的，是死有餘辜。瘸腳七那種人既然走上這條路，應該已做好沒有善終的準備。至於其他，正經人家你見有誰吸粉？自找死怪不得旁人。」
她泣不成聲，「這不公平，對我……不公平。」
「你開了電影公司？」
「阿若，不用虛張聲勢，我知道你怕。」笑完他緩緩說道。
靳正雷思索答案。
說罷去掰她的腿。
她心形的小臉猶帶方才情迷一刻時的粉色，嬌俏的下巴微微揚起，像初見趕他滾離詹家時那樣高傲。這一眼毫無殺傷力，靳正雷手癢地捏她的臉，恨聲道：「小壞蛋，再說一次。」
靳正雷跪在她身前，半身遮住了窗外的光。外面這場冬雨下的好大，嘩啦啦嘩啦啦，美若覺得全是她的眼淚。
「因為你是淑女，我認識的唯一的淑女。其他人都是妓|女。哪怕你阿媽，外表是個淑女，裡頭也是個妓|女，爛掉了。」他吃她的眼和_圖_書淚，「雖然氣急的時刻你會問候我老母，在櫻桃街時也曾經給人摸|胸賺錢，阿若，我知道你裏面乾淨，乾淨得我想親近你。」
美若嘗到自己的味道，淚已經流干，她無助地任他咀啜。
「你……」美若無言以對。
「阿若，和你在一起，讓我很開心。」他捧起一小團香脂凝玉，咬在一點淺粉上。
「不算我的人。李嘉明家道中落，以前在東南亞一帶活動，做老千騙錢，偶爾給闊太做鴨。他很感激我給他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疼。」
「等下我送你回寧波街，不會讓你有事。」
「平安本就是和興的人。九龍城寨的窮鬼沒有太多選擇。」
「我最近有叫平安媽上來打掃。」他由后抱著她,閉眼假寐。
隨著他又低下頭去，美若不覺腳趾蜷起。
「你別賴我身上！這樣遭報應的事和我沒關係。」
他抬起頭，眼中深沉，有抹奇異的火花。「沒有摸，我親親阿若。」
她還是昨晚那身衣裙，頭髮像被七姑整理過，一日一夜沒有睡，頗顯老態。老式檯燈的水晶垂珠折射彩虹光影，照出她下垂的唇角邊一抹細紋。
他緩緩吻她後頸，「若說無辜，唯一一個無辜的是我阿若。」
靳正雷探手往下，握住她冰涼的腳趾揉搓。「原來能讓阿若快樂，阿若會這樣可愛。」
「不用譏刺我，阿若，我知你心裏難過。馬上會過去的。」他撫她手臂，「你阿媽會嫁去新加坡，李嘉明在當地有不少親戚，又讀過些書，我會給他一大筆錢，只要好好經營，將來他們會過上好日子。」
「阿若，你對我這樣好，我應該也要對你好。」
「噁心當有趣，滾。」
美若握拳堵在自己顫www.hetubook.com.com抖的唇上。
她很冷。
「錢沒人嫌多。我要給阿若買山頂的豪宅，請成群的傭人，頸上掛五十卡的鑽石，讓她做真正的詹家小姐。」
他送了美若回家，坐在門外車上，聽得動靜立刻衝進來。
迷亂時分，她聽見一聲的低吟，像仙家館的姐姐們的聲音，又像是她的。
他在她腿縫裡不停進出，熱燙堅實，摩擦她的腿肉。長長久久地親吻她，只給她喘息的瞬間。
眼淚終於掉下來。
「嗯。陸老闆很講信用，借錢給他半年，他賺到錢馬上還回。我喜歡和這樣的人合作。」
美若忍不住求饒。「我心裏很難過，你不要這樣……」
她從齒縫裡擠出笑。「那我是不是該多謝你？」
美若靜靜走過去。
「你答應過不碰那裡。」
「夠了！」靳正雷搶過詹美鳳手中的木杖，順手擲去一邊。猶不解恨，連續幾腳，狠踹中間茶几。
美若尖叫，扯住床單往後退，靳正雷雙手卡在她腰間，把她抓回去，在她腿縫裡顫抖。
「色鬼。」
美若拒絕，她決定獨自面對母親。
美若轉身，與他相對。「那是你的人？」
「冷？來，我抱緊些。」
「最怕的剛才已經試過，也就那樣，我有什麼好怕。」她冷笑，手指拂過他肩膊的龍鬚，狠狠掐住一顆龍牙。
最後，他伏在她身上，喃喃地喚她：「阿若，阿若。」
大雨漸歇，天也更加昏暗。他放下肩頭軟掉的兩條腿，覆身吻她。
「好。」
……
靳正雷像受到莫大鼓勵，攬她入懷，幾乎將她擠碎。
出了警署,天已大亮。
美若跪直在地上。
「我是色鬼剛才就直接進去了，管你疼不疼。」他湊近咬她耳珠，「那樣濕滑的兩片嫩肉，吃https://m.hetubook.com.com起來像吃豆腐花。我有些後悔了，剛才應該嘗嘗更裏面是什麼滋味。」
「家裡還有親人？」
「……他阿媽是什麼樣的人？」
正是晚飯時分，廚房裡死寂無聲，美若相信此時七姑坐在她那張木椅上，正在默默垂淚。
「阿若，你會慢慢習慣我。」
她聽見他深深吸氣，立刻難堪地別開臉，而後身體如遭電擊，拱起來，伸出手捶打他。
「你捨得回來了？」詹美鳳坐在陰影里，撥亮了手邊檯燈。
「冷。」她低聲哼哼，像怕冷的戴妃，將腳藏在他小腿間。
「那你還走粉？」
「是也是我的。」靳正雷說罷繼續逗弄她，舌尖周遊她所有隱秘。見她終於微微露出了粉|嫩芽尖，他舔上去。
美若側頭看水霧蒙蒙的窗玻璃，港島的冬天濕冷無比，靳正雷去洗手間前給她蓋上一層薄被，但她感覺不出一分暖意。
他探手過來，摩挲她下巴輪廓。美若沒有避開，反而似戴妃那樣，迎上主人的手蹭了蹭。
靳正雷將平安送來的衣服為她穿上，摟緊了她道：「那睡一會。」
靳正雷皺皺眉，忍住了。
「你答應過我。」她扁嘴，由喉間哀泣，「你答應過的。」
「你歪理多多，我辯不過。」
美若輕輕推他，深透一口氣。他托住她精緻下顎，用拇指摩挲，滑過微腫的雙唇時，他眼中帶笑。
詹美鳳暴起，手中藏了一天的洗衣杖直揮過來，擊中美若肩膀，她應聲倒地。
她被他分開腿。
「你不在家，我臨時找阿若幫忙串個口供，你發什麼癲？」他繼續罵，「都給我滾，該睡覺滾去睡覺。」
詹美鳳怕他，定定看他橫眉怒目的模樣，突然捂住臉坐回沙發，嚶嚶地哭。
「讓我看一眼，看看阿若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