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美若扁嘴，「那是我小學三年級春遊的地方。」
嫩芽探出些許，害羞地輕顫，他用舌尖安撫那小東西。
七姑的眼淚落在藥酒擦過的地方,美若回頭：「七姑,你不要哭。靠人吃飯是這樣的了,會被人糟踐。」
她也不合攏腿，敞開來挑釁他：「你還親不親？」
「我……我想噓噓。」
丁露薇跺腳，「你就不問問我二哥回去后怎樣，病好了沒有？」
那兩片唇肉，粉粉|嫩嫩，愛煞死人。靳正雷試探著用手指輕觸，聽見她悠長一聲輕吟。
美若敲門打斷兩人，靳正雷摟她進來，就往腿上摸。「這麼凍的天，校裙做這樣短，家長們就不向校方抗議？不抗議我要去抗議了。」
「我約了人。」
他嘴唇顫抖，繼而抿緊成一線。
「來，我幫你。」他探過手來，按在他剛才溫柔撫慰過的地方，輕輕旋轉。
丁維恩實際帶些病態，雙唇不正常的淤紅，被美若誇獎，他蒼白的臉泛出一些喜色。
「你死開。」
只能由著被他抱上盥洗台，擦拭乾凈。
話是如此，吃飯時他謹遵醫囑，只要了兩味清淡小菜，細心聆聽兩人說話，不時會心地笑。
丁露薇想哭的樣子，「阿若，你怎能這樣冷血，無動於衷呢？」
她是真正無奈。
「別急，阿若。」靳正雷輕啜她小嘴，透氣的間隙低聲安撫，握住她的手緩緩上下。
被推了幾次約會，終於再次看見美若和妹妹的身影，丁維恩急切地探出半身。
「以後……」七姑抹淚。
美若遲疑，道：「他很溫暖。」
第二日丁露薇驚呼：「這是家庭暴力？！」
「有心了。」她頜首，也笑，「看你也挺好。」
美若打個哆嗦，聽見了水聲，她的眼淚也流下來。ｈttｐs://wｗw.heｔｕbook.cｏm•ｃoｍ「死變態，不要麵皮的……」
「讓他生我的氣，總比將來生他親人的氣要好。賀伯母會感激我的拒絕，也會體諒我的苦心。」
美若緊緊閉眼，再睜眼，只見他手上一疊紙巾，已經做好了為她服務的準備。
大腿被他掰開，還要由身後探頭探腦地往下看，美若急得想哭。「你這樣看著……我怎麼噓？」
還好，她還有七姑。「七姑，我餓了。」
看完電影去鏞記吃飯，飯桌上他丟給她一個盒子。
鞋跟篤篤，詹美鳳由二樓下來，妝容精緻，穿芝韻詩寶藍色新款冬裙，眼眉也不掃她，伴著一陣幽香而去。
「大圈哥，對不住我剛睡著，有事交代？」
「阿若。」他堵住正嗚咽的嘴，用力深吻。
……
「阿媽沒有告訴你？她會嫁去新加坡，會有個新開始。不管如何，總比現在好。我們再熬幾年，等我長大些，我帶你走。七姑，你不要怕。」
「這不已經行了？」他甩甩手，去抽紙巾。
「你不用故意氣我，我不會生氣的。」
「我先回去了，露薇，照顧好你二哥。」美若狠心坐上自家賓士，先一步離開。
「小騙子。」他不理，用上牙齒輕咬懲罰。
七姑用白水煮過的雞蛋幫美若敷臉,又用藥酒給她擦肩。
「山頂兜風？」
靳正雷又望住司機。
不久，丁露薇折回餐廳，氣哼哼地坐在美若對面，問道：「你不打開看看？二哥選的，卡蒂亞的手鐲表，鑲七彩碎石。二哥說你平常穿得素凈，有彩色裝點下更好看。」
「我的書包。」
「這麼冷的天。」
十五歲。
美若收拾藥酒，抽屜最角落胡亂放了一條項鏈，黃銅的哨子在燈下
ｗｗｗ.ｈeｔｕbook.com.cｏｍ泛出淡淡金屬光澤。她摸一摸，關好抽屜上床睡覺。「二哥，阿媽不是不給你出來？小心阿媽動氣。」
「你就沒有一點點動心？」
美若數手指頭，算是感受到了眾叛親離的滋味。
「多謝。」
「阿若，上次已經親過，你很喜歡。」
「不謝。我也覺得挺合適你的，蛇一樣盤在手腕上。」
露薇被氣得哭出聲：「你好惡毒！你居然咒我二哥。」
美若勉強接受，靳正雷揮手：「去戲院看電影。」
除掉上衣，七姑不由再次落淚：「這一下也太重了。小小姐，你忍忍，七姑力大，不然散不開這淤血。」
至於其他……
他箭在弦上，只得深吸一口氣，隱忍不發，抱起阿若就往洗手間去。
「生辰快樂，阿若。」
猶記得兩年前，她常不滿地告訴七姑，她已經虛歲十四，那時她多麼渴望長大。
「生辰快樂。」
「還是有地方的。」美若輕聲道。
「那你又打電話給我？」兩人孩子一樣鬥嘴。丁維恩回頭向美若微笑，「阿若，好些天不見，你可好？」
「我的家庭很畸形。維恩。是你們難以想象的畸形。」
何平安試探地提建議：「海洋公園？」
「露薇，你二哥很堅強，他五歲能熬過來，現在一樣可以。這隻是一場不成功的初戀，甚至沒有戀過。」
「大小姐回房了，那人在廳里吸煙。」七姑一人絮叨,「大小姐不知你冤枉，你不要怪她。」
靳正雷有些為難。轉身去放洗澡水，「再泡個澡，浴缸里更舒服。」
美若搖頭。
問他哪家夜總會有新下海的十八歲女郎，他倒是知道。問他哪家貓糧生產商的出品有人肉鮮味，他也清楚。約會該去哪？餐桌和床和_圖_書。
「維恩，很抱歉。」
丁露薇看見二哥蒼白臉色，情急地以眼神相詢。
「我是真的。」她苦著臉哀求，「你放了我，我快忍不住。」
語聲飄忽得七姑聽不真切，開口想問，只聽樓上發出巨大聲響。
他重新開始折騰，美若筋疲力盡，她哀求：「我幫你咬。讓我幫你咬。」
「去哪裡？」她問。
「蠻婆你又嚇我！」丁露薇不依。「晚上我請你吃神戶牛扒，補一補。」
對於美若臉上被掌摑的痕迹，他視而不見。貴家子弟，時時會顧慮對方感受，給對方保留些許體面。只是笑，「聽說你們去吃神戶牛排，我的饞蟲也被勾起了。」
他抓住她的手移向自己，「阿若，該你了。」
「那你也可以說得婉轉一些。」
靳正雷在街角的車裡等她，只要美若放軟身段央求，他自認通情達理，雖說躲在這偏僻角落，等得有些不耐煩。
「你想試試？」美若壞笑。
她在他掌中顫抖，不自覺地尋找他的嘴唇，最後，當他將濕滑的中指探進些許時，她終於承受不住，啞著嗓子喊了一聲疼，腿一軟，手臂更緊地攀住他頸項，指甲掐進他背肌里。
熱水裡肉貼著肉，他休息了片刻的命|根|子又醒了，躍躍欲試地頂美若的小腹。
「算了，不要哄我開心，我知道你沒有動心。晚上你有什麼節目？」
「不要。」她抓扯他的頭髮，「不要碰那裡。」
說罷她甩頭離開，美若手中飯勺停了兩秒，繼續低頭吃午餐。
靳正雷望住何平安。
美若側一側腦袋，將他一直假作不見的那邊臉迎向他的目光。
露薇眼含同情，又不懂如何安慰人，摸摸自己完好的臉，訕訕問：「疼不疼？」
「你剛才說過，他沒事。」
「我不https://m.hetubook.com.com是廢人。」丁維恩恨恨地推開妹妹，自行鑽進座駕，一個踉蹌伏倒在皮椅上。
丁露薇摔掉電話。
「我們能走去哪裡？」七姑悲哀。
「二哥。」丁露薇跳腳。
她冷靜搖頭，「你我都明白，你我都是弱者。」
「阿若，你今天生日，不能讓你太辛苦。」他難得如此體貼，可看她受不住的小模樣，實在讓人又憐又愛，又驕傲。靳正雷忽然覺得以後應該繼續這樣體貼下去。
聲音太大，引來周圍人私語和竊笑。
接著，他發現前座的平安居然也在欣賞。
美若獨自坐在起居室里，將忙音的電話放好。
他邊抹乾自己，邊躬腰親吻美若唇瓣。「換個地方。」
老式的電梯很慢，時不時晃一下，美若想扶他，被丁維恩用力拂開手。他陰沉著臉，「我不是廢人。」
「我無心氣你，露薇，我說事實。」
「親都親過了，看兩眼又不會看少了你。」
「很相襯。」他讚歎，親自為她戴上那隻女式金勞。
之前積累的歡悅太多，不一會他開始粗重地喘息，美若感覺手中的鐵杵越來越堅實，她心想聖母瑪利亞，終於看見了黎明的曙光，於是越加賣力。
美若打開頓時無語。
直到倒後鏡里出現她的身影，他移到適合的位置，由倒後鏡里欣賞她冬裙下的小腿。
又換……
美若置若罔聞，淡淡答：「我那不算家庭。」
靳正雷忽地從水中站起，美若沮喪，仰臉問，「不舒服嗎？」
晚上他抱她往床上走時，看那得意笑臉，美若很想撕它下來，她躊躇，是直接用腕上金勞敲暈他好呢，還是取出書包里那隻卡蒂亞戴上效果更為明顯。
「生命短暫，我們拖延不起。」
他嘴角笑意一絲絲消逝。
丁露薇打電話痛罵：「wｗｗ.hｅtuboｏｋ.ｃoｍ.ｃoｍ詹美若，你好惡毒！你怎能讓我二哥那樣傷心？」
她嗚咽，用力抓住頸下枕頭。
七姑偷偷開門，探出半邊腦袋，不一會回來報告：「那人氣沖衝下來走了。我去看看你阿媽。」
美若生日這天，丁露薇冷著臉過來，遞給她一個禮盒。
臨走，美若支開丁露薇，細細打量對座的丁家二少。
美若伸爪子抓住那燒火棍。
書包掛在門外，他拎進來，美若已經邁過他的腿，坐去另外一邊。
他伸手，遮住平安的眼睛。
美若一直咬緊牙根。
丁維恩入冬後身體不適，一直在家休養，這次出門興師動眾，前有僕人後有護士。
「怎麼不尿？」他由後背抱住她放在馬桶上，「小騙子又想騙我？」
丁維恩放在餐桌上的手隨之緊握。「我可以保護你。」
美若第一次嘗試這種奇異的感覺，有些不知所措。發軟的身體緩緩恢復了些力氣，她恨自己輕易被控制，一頓亂拳擊打在他肩膀上。
「看戲吃飯跳茶舞。」司機很熟行。
不想被折騰，那就佔據主動。
自從那天靳正雷說出「住我的吃我的，這屋裡女人我想睡誰就睡誰」這等混賬話之後，被嚇壞了的蘇菲第二日便提出辭工不做。剩下的一個菲佣的腳步比貓還輕，七姑不知去了哪裡。
「造孽,為什麼會這樣？都怪那人無良,生生害了我們。」
很不開心的美若被吻得意亂。
「……，我比你笨，快被你氣死了！好在二哥沒事，否則我不會再認你這個朋友。」
兩年過去，她的胸脯挺立，腰肢的曲線漸成弧形，嬰兒肥的臉龐收緊，她如願長大，可是一點也不開心。
「犀利啊你，睜眼睡覺。」
橘色燈光下，清瘦的他和任何健康的男生並無兩樣，甚至，眼裡的奕奕神采更顯他的帥氣與清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