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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若，你底下那張小嘴可比上面的招人疼多了。」他泄恨一般堵住她的唇，糾纏她尖酸刻薄的舌頭。

他掐住她的腰，抱她上床，「我會讓你喜歡上，只是需要時間。」

「阿若，你比我猜想的還要厲害。櫻桃街上，我實在吃驚。」回憶中的他笑一笑，「詹家小姐做雞，簡直震撼。你那小胸脯，給我塞牙縫也不夠。後來知道不是，鬆了口氣，又替你有些難過。我們窮鬼掙口飯吃不容易，要鼻孔看人的詹小姐放下身段去做那些……阿若，那時，我就在想，等我發達了，我養你。你繼續做詹家小姐好了，我就看你繼續拿鼻孔打量人，然後拿正眼看我。那感覺應該很不錯。」

淫|靡妖冶的水聲，應和她的哼吟，男人的粗喘。美若不止地流淚，仍要尋找他的唇。

她嗚嗚搖頭。

她可憐兮兮地回視他。「男人都那樣。」

她只吞下一個蘑菇腦袋已經苦了臉。「太大。」

「蛋十一的眉心有個差不多大小的洞。」靳正雷伸出手，向美若比劃戒面。「蛋家老大肚皮上的肥油太厚，有礙觀瞻，我義務為他抽脂。下回你見到，一定會贊他減肥有道。」

「我、我喜歡你。」

美若心有餘悸，抬起手，怯怯地，摸他青色胡茬冒出的下巴。「但你會不會有一天厭煩我，扔掉我？」

一個星期後，醫院里，美若坐在七姑床頭喂完飯，幫七姑拭嘴時，她輕聲道：「七姑，今晚，我要你幫我個忙。」

他好笑，「阿若，你只有一個男人，知道什麼？」

美若知機，取一張鈔票給菲佣，讓她去醫院門口買兩斤生果。

寧波街她的卧房內，靳正雷斜卧在床頭，靜靜打量尾指的鑽戒。

「阿若，不要挑逗我，我的火氣未消。」他警告。

美若稍微坐起一點，擺腰摩擦他小腹，那裡的警告比他的語氣更兇狠。「我都應承你了，只要你保證不會有ｍ•hetuｂｏｏｋ•ｃom•coｍ煩了我，厭了我那天，我一定不會跑。」

「誰知道呢，我一時心軟，讓平安給七姑送飯。你知道了，又當我心地良善。」他冷冰冰的唇拂過她的，「阿若，這次海上走不脫，下次你用什麼辦法？買本假護照，坐飛機去美國？丁家二公子在機場等你？舉著玫瑰花？」

「說了，和他無關。」

粉腮酡然，細白的皮膚也泛起紅暈，被他用力搓揉過的兩團凝脂更是嫣紅可愛。靳正雷看她嬌俏可人的小模樣，更加興動，貼住她嫩滑豆腐般的唇肉深深研磨，直到她克制不住，睜開眼，眼角含淚，委屈地望他，手指掐進他背肌。

她咬他下巴。「不要哄我開心，我會咬死你。」

他垂著眼，表情莫辨。

女王會獎勵你一個太平紳士的爵位。美若吸口氣，將習慣性的諷刺咽回肚裏。

「餓了一夜,你慢些。」美若坐床邊，給她遞上紙巾。

他湊近她的臉，仔細評估。

她捏緊粉拳捶他，而後驚呼一聲，被他箍住腰，深深按了下去。

他的手伸進她的蕾絲文胸里，揉捏她那小小一粒乳尖。另一隻手由後背滑進她底褲，撫摸她的臀肉。「我可以應承你。但丁家二少呢？」

可惜手腕被綁，他輕易捉住，拿膠皮管紮緊了小臂。

「聽七姑講，能跑掉就走遠些。」

她忍淚，小聲道：「我不知你是誰，那時候知道，我會請你多住幾天，好好招待。」

美若不說話，靳正雷抱起她貼近自己腰胯，「我盡量，凶的時候你記得提醒我。」手指抵著她的底褲旋轉，直到蠶絲被浸濕，他撥開她的褲縫，探進一個指節顫動。

「阿若。」他用食指掃過她的臉頰。「那時你多麼驕傲，穿格子裙，柔軟的小羊皮鞋，進了工人房，我聞到有淡淡花香。那時你才多大，還沒發育，也會仰著下巴，用鼻孔打量人，和我說，hetuｂｏok.coｍ•coｍ讓我早點滾。」

但這次，他用她的衣衫，束縛她的手腕，然後纏繞在鐵鑄床架上。

他把白色粉末倒進蒸餾水中，自語道：「阿若身子弱，劑量太大受不住。」

美若點頭。淚珠噼啪，落在腿上。

「小騙子，你謊話連篇，叫我怎麼相信你？」

靳正雷頓時低吼一聲，抬起半身，不停大力挺送。

「七姑……」

一吻終了，他繼續吻她的發，在她耳際低喃，「這種感覺太好，抱著你，深入你最裡面，和你完整在一起。阿若，你捨得走，我不捨得放手。」

「能怎麼為難,還不是那兩招。」美若冷笑,又幫七姑擦拭嘴角，「七姑莫擔心，他不會傷我。」

「你不能這樣害人！」美若哇哇大哭，「不要害我！求你……我不跑我再不跑，不要用那個害我！」

她放下腿，想應一聲，那聲音出口，更像是蝕骨的輕吟。小嘴一扁，求饒說：「我不敢動。」她一動，他的力道更深徹皮肉，讓她脊背竄過一陣酥麻，半身戰戰。

「你和蛋家兄弟不是有生意做？」

一小瓶蒸餾水，一個錫紙包，一支注射器，一條膠皮管。

她停下挑逗，坐在他腿上，氣惱地望他。

七姑握住美若的手，「小小姐，上一回，你說買股票，七姑不放心，存下一半，心想將來你嫁人也好讀書也好，七姑可以為你添妝出力。你回去，在我舊衫底下有一對新鞋，鞋裡藏著一卷現鈔，拿到之後，……你走吧，小小姐，有多遠走多遠，不要回來。」

美若進了病房,身後的菲佣將大包物品放下。

「看，又說謊了。」他咬牙。「小騙子，要裝也裝像一些，眼睛不要躲著我。」

「你要做什麼？」

「那說你喜歡我。」

「你別發瘋，」美若嘗試動彈一下，「我已經很怕了。」

靳正雷起身，由后擁住美若，下巴在她發間摩挲，「只是，和-圖-書可憐小阿若。我阿若下回再想跑，別說五萬，五十萬怕也沒人夠膽接生意。」

她在他身下咿唔，雙腿與意志相反，盤繞上他的腰。

「真話。」

七姑放下碗，望菲佣一眼。

「小混蛋，做這事也偷懶。」他罵一句，身體抽離寸許，抱起她翻過身來，接著再次深埋進去。

「像丁二那樣？」

他抬眼看她，不知在想什麼，眼中有狂熱的火焰。

「聽過太多，很害怕。」她扁嘴，又欲落淚，「沒有安全感。」

「那時，我穿平安的舊外套，短很大一截，一身血，還有海水的腥味。我沒有告訴過你？那天，我和平安帶著和興的人，本打算瓮中捉鱉，趁機搞死新和會，哪知道被新和會反將一軍。我跳進海，躲避差佬，遊了十里，哪知上岸后還是撞上個倒霉鬼，只能幹掉他，躲進你家車尾箱。我聽你阿媽被廉署帶走，你在車裡等她，那麼久時間，你沒有哭，沒有和司機說過一句話。那時，我就想，這女孩子是個厲害的，比我還能忍。」

美若急得飆淚，「那好，我不喜歡你。」

她親自打開飯盒，裝一碗粥。「七姑，我喂你吃粥。我煲的，味道比你差些。」

「我要聽真話。」

「阿若。」

靳正雷詫異地望她：「你的腦袋裡都在想什麼？」

美若看一下便不敢再看，閉上眼輕哼。

他的巨掌揉捏她的臀肉，讓她緊緊貼著自己的小腹，誘哄道：「阿若，像方才那樣扭腰。乖。」

「我還是不捨得。我的阿若應該穿最新款的時裝，戴五十卡的鑽石頸鏈，行走前呼後擁，仰著頸，高傲堪比伊麗莎白女王。」靳正雷將那些東西倒進浴室。

「你聽我講，七姑雖然老懵懂了，但見的事多。小小姐你投胎到詹家，已經是沒福氣；又生得這好樣子，無人看護你，只能任人家糟踐。之前七姑心想，女人一世，好壞都是靠男人生活，但有大小hｔｔps://ｍ.hetｕboｏｋ•ｃom.coｍ姐在眼前……」七姑抹淚，「我昨日想了一夜，大小姐好歹有兄弟，大少雖然不成器，多少還有些姊弟情。小小姐，你沒有兄弟。七姑怕你將來、將來，好似大小姐一般，被人用過就扔。」

「我不跑，我會乖，會聽你的話。」

美若以為他會像以往那樣，剝光她衣衫，然後密密地親吻她，讓她每一寸身體都打上他的印記，直到她忍耐不住時，向他求饒，請他早點結束那難堪又難耐的折磨。

「七姑……」

美若蹭前兩步，攀住他頸項，分開腿裹住他的腰。「你說的是真的？我老了丑了，你也不厭煩我？」

他托住她細腰，上下挺動，每一次都撞進她最深處，引得她嬌喘吁吁中，不時爆出一兩下受不住的悶哼。

「你不要總是那樣兇巴巴的好不好？能不能溫柔些？」

「輕些。」美若苦苦支撐，仍舊抵受不住，捏拳捶他胸膛。

戒面和他的掌心有血。

美若戴在無名指略松的戒指，套在他尾指上，勉強戴至中間指節。

「阿若，告訴我，你還會不會跑？」

「和他無關。」

那條青色龍尾順他腰間而下，藏進毛髮里，又好似隨他每一下聳動，兇狠地探進她的身體。

「等你老了丑了，我也干不動了。」

美若轉回身，攬住他頸項，「我已經被你嚇破了膽。」

他手執針筒默默思索。直到美若聲音越來越低，只剩下嗚咽。

「阿若，我疼你還來不及。」

「有辦法，你就走啦，不要挂念七姑，七姑有一班老姊妹，等靳老闆不需要我照顧小美小姐時，七姑總有地方可去。……小小姐，不要哭得這樣傷心，七姑也不捨得你的。」

櫻桃街上，有若干流鶯。其中一個著實可憐，輕信男人，私奔離家。又被那個男人引誘吸食白粉，一個做雞，一個做馬夫為她拉客。那女人不過二十齣頭，已經形銷骨立，形容凄慘。

美若哀求：「不www.hetubook.com.com要用那個害我。」

她顫聲道：「我不敢，我早已認輸放棄。」

「那樣很累的。」她軟聲抱怨。

靳正雷起身，拉開抽屜。

出來后他解開美若所有捆綁，半裸的美若縮在床頭啜泣。

「你喜歡那樣的少爺公子哥？只會說幾句花言巧語，念幾句情詩，就把你的心騙去了？阿若，他是個男人的話，不會躲在後面，連和我面對面搶女人的膽氣也欠缺。」

七姑慌忙撐起半身，「小小姐，七姑哪能勞動你服侍？我自己來。」

「七姑……」

美若眼裡掠過真正的恐懼。

他吻她白皙的頸子。「阿若，再動動，像剛才那樣扭腰。」

「我真不敢走了。」美若揪住他的衣領，主動獻吻，他毫無反應。「再也不敢騙你。」

那熟悉的眼神令美若莫名膽顫。

他拉開褲鏈，哄她坐上來。「乖，慢慢吞他下去。坐好了，我來動。」

「你放了我慢慢講好不好？你願意講一夜，我也願意聽。」

「靠水吃飯的不止蛋家一家，不知多少人希望踹那幾兄弟下海餵魚，取而代之。我這回算是為民除害。」

「阿若，你說我該不該相信你？」

她閉上眼，有眼淚滑下。

「他昨日又為難你？」

美若抬起淚眼，委屈無比，小聲道：「不跑了，我會乖。」

「到今天，你仍在拿鼻孔打量我。」他掩住半邊臉，眉頭痛苦地皺起，長久長久地呼吸。

美若悶哼。

「你做什麼？」美若眼裡的驚恐放大，掙扎著，往後躲。

「我以後不會，我答應你。」

「還好。」七姑放下匙羹,「昨晚平安有送飯來,還是福臨門的燕窩粥。又請了護工幫我倒夜壺。」

靳正雷低笑，「舒服的時候你又不嫌棄他大。」

靳正雷把她的雙腳也捆在床尾，這才拉了一張梳妝凳坐下來，手掌撐住下巴，定定凝視她。

美若定一定神，悄聲打開衣櫃換衫。

美若抓緊手下被單,許久才道：「他還有一絲絲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