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哦，聽起來貌似不錯。
陳婉不明所以。
「……」宋書愚一副也被她噁心到的表情，「還錢！」
宋書愚抿著嘴幫她開車門，湊在她耳邊問：「例假走了？」
「老宋，宋老師。我保證還欠你多少全部還你，我晚上回去就打電話給我爸爸。」
「不要你的袋子了？」宋書愚拎著她的包站在門口。
「誰說了了？上回還了一千，還差好幾大百。有就快點還，別啰嗦。」
「小婉？那條鹹魚走了沒有？」
「過來。」他慢悠悠又說了一次，聲音迷死人的低沉。
心眉咬手指，被雙鐵臂困著同一個姿勢太久了，摔過的那半邊屁股好疼。
「誰欺負你了，為你好。」陳婉想了想，回頭好奇問：「還有誰欺負你了？」
宋書愚一舒長臂，她又和他臉貼臉。「別亂蹭，擦槍走火了我不負責。」
陳婉反應過來只剩迴廊中餘音裊裊。
「……你想做什麼？小屁孩腦子裡別裝太多齷齪念頭，影響發育。」
「在哪？」
何心眉決定了，既然她躲不掉厄運，既然她肩負著全組人的命運與厚望，那麼她就捨身成仁英勇就義一回。握拳！
「沒、沒套套。」
「你最好配一副鑰匙給我——」
呃？
進了門，她炸起來：「你什麼意思？搶了我的鑰匙開門？你想大家以為我們同居是不是？」
她瞪他一眼：「好好說話，弄m.hetubook.com.com得我耳朵好癢。」
餵飽……松鼠魚化身小言男主角，嘴角挑起一抹淫邪的笑，緩緩走向縮在床角瑟瑟發抖的女主角何心眉：「寶貝，乖乖過來，讓大爺我餵飽你。」
「都欺負我。」
一股悲壯的英雄主義情懷湧上心頭，「你去買套套！」
「不是失憶嗎？還記得金色年華的事？」
「不減了，反正沒人要。」
「是啊，我中午去找小婉，綿羊停在她那裡，臨時有事搭別人的車回報社了。」心眉一邊說一邊惶然四顧，藏哪裡藏哪裡？「我忙，不多說了。拜拜。」
「有錢也不還我？」宋書愚笑眯眯站在洗手間門口。
「你哪天瘦到一百二，要吃什麼我做什麼。現在，把你手上的放下！」
「心眉，好減肥了。」
……
沒走的話怎麼樣？老董教育我要浴血奮戰！
「我欠你什麼錢？松鼠魚，你搞清楚，我們上次的帳已經了結了。」
宋書愚學她的樣子翻白眼。
綁匪像是踩了油門，加速了。
宋書愚過來拖她的手，「我們還有別的事要談談。」
「有，媽媽又給了。」
「不對，就說我中午已經走了，人不在。拜託拜託，幫我這個大忙我保證今年你家耗子再次做人成功，家裡多添個崽兒。我求你了，記得說我不在！」
年紀越大越感覺知心朋友難得，慶hetubook.com.com幸的是她有三五個鐵杆閨蜜。可是，都和松鼠魚有牽扯，叫她怎麼敢提一個字？叫她怎麼開口說自己差一點失身、差一點失身在認識了近十年的毒舌猥瑣怪蜀黍手上？最讓人悲憤的是，她鬱悶她糾結她風中凌亂，對方連一絲懺悔彌補的意思也沒有，竟然沒事人一樣！
宋書愚打鼻子里嗯了一聲。
「就只是睡覺？」
心眉想撞牆，我齷齪？我齷齪？
「驚嚇？噢……昨天早上。那我們來談談昨天早上——」
「走了沒有？」心眉聽見腳步聲小聲問。
心眉拔腳狂奔，「陳婉，你不仗義，你投敵叛變，你倒戈相向！」
正下車的宋書愚打了個踉蹌，回頭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你確定？」
「吃過晚飯了？」
……
別的？何心眉抱著鞏香居前廳的柱子打死不撒手，「我失憶了，真的，以前的事都忘了。那天摔了一跤之後就這樣，就只記得你們叫什麼名字。」
呃？
「哦。和媽媽和好了？」
松鼠魚我和你很熟？上來就問在哪？「在報社！」
「……中間的魚餵了沒有？我去幫你餵魚。」
「是好（第四聲）吃吧。」陳婉沒好氣。
「偷窺狂！你站女廁門口聽人家噓噓？噁心死我！」心眉跳腳。
「嚇死我了，你說他沒事下午三四點在街上轉悠什麼？估計是天開始熱了，街上穿短https://www.hetubook.com.com裙的女孩多了，專往人大腿上盯呢。溜達一圈，眼睛就吃飽冰激凌了。」心眉站起來按下馬桶的去水鍵，「小婉，你別誤會啊，我躲他沒什麼特別的事。就差了他幾百塊錢，天天跟討債鬼似的在後面追。有錢我也不還他……啊……」
「家裡的抱枕沒你肉乎乎的抱起來舒服。」
「過來。」
宋書愚拿著她的袋子往門口照壁走。
指縫裡是他挺直的後背，噴血啊，脊椎和屁屁交界的位置還有個誘人的凹陷！「老宋，沒那個啊！」
她滿懷憤慨鄭重點頭。
這是什麼情況？心眉推推旁邊瞬間沉沉入夢的那個，「老宋、老宋。」
靠，開始脫褲子了。心眉把眼睛捂上。「沒那個不安全。」
「嗯。」
天黑了。
「好好吃的鬆餅。」心眉還在吮自己手指頭，意猶未盡。
心眉凝固了幾秒，掩面欲泣：不負責？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想好了要捨生取義的啊！董老師您說他不負責的話那我究竟還要不要為了全組人犧牲啊？
「唉，你走你把我包留下來啊。我的記者證身份證家裡門鑰匙，宋書愚！松鼠魚！」
「不要！我還有事要忙，我要洗洗睡了。再見，不，最好別見了。」
心眉繼續咬手指：「松鼠魚你不餓嗎？」
「還有錢用？」
心眉雙腳不聽使喚地往他那裡移，然後被他抱了個滿懷。
心和_圖_書眉打個冷噤，往床邊蹭，「不用了。」
靠，手機差點掉魚池裡，不帶這樣嚇人的。「你、你在哪？」
「——有空我上來幫你搞衛生。」
「都是。」手又伸向下一塊。
「我按你說的話告訴他的啊。」陳婉很委屈，「我說心眉說的她去廁所，有人來找就說不在。」
「我在停車。星期天還在報社？」
何心眉小心地和綁匪打商量，「你送我回家，我上樓給你拿錢好不好？」
綁匪瞟她一眼。
「命中注定的屎殼郎快出現了，你不做好準備？」
「我們去哪？」
「我連那天在金色年華的錢一起還你。」
我被綁匪劫持了。
「何心眉，我的魚都快被你喂得撐死了！滾過來接電話！」
宋書愚笑笑，接過她手上的袋子。
何心眉一聽，把胸前的包摟得更緊了，眼睛望向車窗，尋思該不該跳車。
沒說完腳底生風，踩了風火輪一樣又往廁所沖。
宋書愚不搭理她，轉頭和陳婉說再見。
「我熬了幾晚上通宵，困死了。」他臉埋在她頸窩裡說，「讓我抱著睡一會。」
「我……」心眉眯縫著眼睛拚命擠眼淚，「包里就四百多點，你自己拿。留個幾十塊給我活命好不好？」
「……」心眉恨恨閉嘴。當然記得，你才失憶你才老年痴獃！當我傻的？我想起來了，你那天借酒吃我臉上的蛋糕當所有人面前占我便宜，我XX你菊花！害我出ｍ.heｔｕｂook.cｏm•ｃｏm門進門被鄰居阿姨拿曖昧的眼神上下打量，害我天天在報社裡被人追問是誰先上的誰，害我時不時被老董敲打要象革命先烈一樣為了全組人共同利益浴血奮鬥，害我傷透了腦筋、神經狂跳晚晚睡不著覺……
想得美！還想登堂入室？
「回來了，阿姨你忙。」心眉乾笑，拿手指頂頂宋書愚后腰，「你動作快點。」
「不是失憶就是老年痴獃，反正以前的事記得很清楚，越是最近的越模糊。」
她一陣風似的卷進廚房，邊跑邊喊：「陳婉！幫幫忙，我去廁所，誰來了誰問起我都說沒見著！」
「嗯。」和父母吵架沒有隔夜仇還是你說的。
綁匪想了想，「你家我家？」
「小何，回來啦？」鄰居阿姨的目光盯在宋書愚開門的鑰匙上。
「可你的綿羊怎麼停在鞏香居門口？」
「……松鼠魚，你長了一對錢眼？你怎麼不想想該道歉該賠不是該撫慰一下我受的驚嚇？」
車停在心眉租的房子附近。
聞到隔壁飯菜香了。
「……那你欠我的錢什麼時候還？」
宋書愚自顧自開始脫衣服，心眉傻眼。
我X，你絕對是故意的！
心眉再次往門口狂奔。
他已經躺下了。這、這就開始了？
「……」
「讓我再睡會，睡醒了餵飽你。」宋書愚含含糊糊在她耳邊說。
「吃過了。在我爸爸媽媽家吃的。」上樓之前還偵查過，你的車不在停車場里，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