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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龍插錯電

作者:步微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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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她鼓著臉,仍然無法釋懷。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她沒有別人嬌柔堪憐,天生的粗枝大葉、只會咧開嘴傻樂,「活該我沒人喜歡,我就是個傻大姐,不會賺同情分。」
他的下巴快掉盤子里了。
小新:……
何心眉,你英明一世,又被松鼠魚忽悠了。
「你又知道了?」她小聲嘀咕。
幾公裡外,宋書愚喝口咖啡,搖搖頭:這腦子的構造……
何心眉小盆友在宋書愚老師奇怪的迥異常人的愛情理論的震懾下,雲里霧裡地回到家。
小新:為什麼想起來問這個?
他說一句,她有氣無力地點一次頭。
暴暴熊:人不見了?
「……」
「這還是遠的,還有近的。幫你搬家收拾房子,生日被你差點……」
她愣住了,舔舔下唇,一拂而過的觸感仍在。「做什麼?」
心眉對他的避重就輕再次抓狂,「我想去的話自己可以去,機票我也有錢訂。我只是——」
「我喜歡小眉,是把她當妹妹心疼;喜歡你是……」他不善於向人解釋剖白,可在她那對小狗一樣無辜的眼神籠罩下,他繼續:「以前不說了,從大二大三到現在,一點沒感覺到我對你和別人不一樣?」
暴暴熊:不是送花,送小禮物,然後車接車送,還有甜言蜜語,比如「你眼睛象天上的星星」什麼的嗎?
「我很好,我還活著。」她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呻|吟。
這下輪到心眉不說話。高二高三那兩年小眉急劇消瘦,她一直以為是高考的壓力,等小眉失蹤幾年回家和圖書后才明白是為什麼。可小眉和她叔叔的關係是他們這些人之間心照不宣的禁忌話題,她明白宋書愚說怕小眉自殺的原因,只能悶不作聲。
暴暴熊:哦……
他把鋸好的牛肉塊撥進她盤子,停下來看著她。
幾公裡外,宋書愚緩緩綻開一抹笑。
暴暴熊:小新!
「寶寶?還活著?」爸爸大概守在門口,聽見裏面殺豬的聲音又一次拍門。
暴暴熊:汗!可現在又沒洪水又沒地震,我身體也很好不需要誰捐血捐腎捐乳|房,那我怎樣才能知道一個男人是真心愛我?
心眉叼著叉子不動了。
「不是嗎?笑我胸脯大腦子蠢,什麼『有種東西叫肥,不小心掉了一地。你就是在地上狂撿的人,所以越撿越肥』這種混賬話是誰說的?還有,以前上你的課老是故意點我的名,明知道我不是遲到就是睡著了;大三恐嚇我有可能當掉你的課,威脅我給你當傭人打掃房間洗你的臭襪子;去小棲霞玩,你明知道我哈隔壁班新班長哈得流口水,故意坐我旁邊把你的黃色漫畫扔給我,還大聲嚷嚷說『何心眉同學,這些東西看壞腦子』,搞到集體鄙視我;我媽介紹你相親,你和我媽說推薦我去參加全校演講比賽,把我媽高興得要死,不知道我上演講台就兩腿打擺子嗎?你不就是報復嗎,你?畢業論文我才抄了不到兩千字而已,嚇我說不給畢業要復讀,你不就是重新幫我寫了一份嗎,吃掉我兩年壓歲錢;說到吃,我喜歡的你就要搶,和_圖_書我搶不過你,你還故意吧唧吧唧吃給我看……」她越說越氣,把盤子里的牛扒全部扒回給他:「全部還給你。」
小新:……你比較喜歡這種?
暴暴熊:切。甲醇。
暴暴熊:那就好,那就好。
小新:愛一個人表現形式有很多,也有平常米飯夫妻,關鍵時刻為對方連命也甘願舍掉的類型。
「還不能理解?」
「想和我一起去看小眉是不是?多大點事,你請假,我多訂一張票就是了。」
小新:你呢?
暴暴熊:醬紫……
小新:……太私密的問題我一般只和私密的愛人討論。
「我……還……有呼吸。」
她搖頭。
暴暴熊:幾次?
「這是怎麼了?」何媽媽與何爸爸面面相覷,再一起目注她腳步虛浮地踏進房間。
她聳聳鼻子,拒絕他的腐蝕誘惑。
他搖頭,很是嘆惋:「沒見過腦子和你一樣構造的生物。」突然站起來,越過桌子親上她微張的嘴巴。然後坐回去,笑意吟吟。
他沉默好一會,最後才接著說:「那段時間,我是怕她自殺來著。」
暴暴熊:那個,某人,說結婚的某人。
小新:在!
小新:在。你仔細想想,那個人是不是隨時出現在你生活里,是不是無所不用其極地向你證明他的存在,是不是每次見到你以最開心的笑容迎接?大概就是了。
「你身邊一團人寵著,最大的煩惱是怎麼從媽媽眼皮下溜出去玩。你知道小眉心裡頭的苦?」
呃……有趣?好像有、一、點。
小新:和_圖_書比你還多汗!……我想你問問自己的心就知道了。
心眉抱著枕頭狂咬,想她英明神武,這輩子也就只兩件事不會(這也不會,那也不會)的人,怎麼一次又一次地栽在老宋手上?她吃飯前不是計劃問他究竟喜歡誰究竟喜歡誰多點究竟喜歡她是不是到喜歡得要娶她的程度的嗎?怎麼就被他幾個太極推手給推掉了呢?
「回到家了,記得早點睡,明天記得給老董請假,我讓秘書多訂一張機票,星期三就走,星期一回來。東西不用帶太多,哦,多帶一件外套,山上氣溫低。還有,給小眉帶什麼禮物,快點想,早點告訴我我也好準備。」
她吃的是螺絲意粉,難道吃到腦線也變成螺絲扭在一起短路了?
何心眉怒瞪他一眼:「還有剛才,站大街上丟人!」
「可你不覺得,所有的事回想起來都很有趣?」
她閉上眼睛,突然感覺好累。象是在迷宮裡轉悠到太陽下山才找到一條路,走到頭髮現竟然還是個死胡同。
我、我……何心眉拿枕頭墊著腦袋撞牆,我不能坐以待斃!!!
「寶寶,寶寶?」爸爸敲門。
暴暴熊:你有戀愛經歷不?
窗外,嘎嘎飛過一群烏鴉。
小新:誰說愛上你了?
暴暴熊:一個欺負我蹂躪我□我的男銀,還冠冕堂皇說喜歡我的男銀,(內牛滿面的表情)。我目前有兩個解決辦法:一是不bird他;一是嫁給他,然後吃窮他!哦,對了,還有一個辦法,嫁了他,然後鬧離婚分一半身家!你說哪https://m.hetubook•com•com個好?
宋書愚抬眼,笑笑:「想吃我的就出聲,眼巴巴的幹什麼。」
「差點什麼?」他賊兮兮地笑。
心眉遲遲疑疑地點頭:「是不一樣,專欺負我。」
她要的不是公平。「不是嗎?你對小眉也好對陳婉也好,說話態度都是溫溫柔柔和和氣氣的。唯獨對我,嘲笑諷刺打壓,我是被我媽訓練出來了,抗壓力暴強,不然換了誰能受得了你幾十年如一日的折磨。說喜歡我,為什麼我總感覺不到?還有,小眉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還老往貴西跑什麼?再跑她也不會喜歡你的。」
宋書愚不死心:「一點也沒有?」
暴暴熊:好像是有點……不然怎麼會半夜睡不著,還在想他呢?
風捲殘雲幹掉大半盤意粉,才感覺胃裡踏實了點。
暴暴熊:等我想想怎麼說啊……是這樣的,你們男人喜歡一個人是什麼表現?不是普通的那種喜歡。
小新:呃,據說有人曾經稱呼我是磚家叫獸。
「喜歡你就親你,這和喜歡你就專門欺負你一樣。」
「啊?我真的也去?」她這才反應過來。
暴暴熊:……很知音很文摘很意識流!
宋書愚一副「神啊,救救我吧」的樣子。
他正色:「十年前都還是黃毛丫頭,喜歡小眉多一點很正常。她沒爸沒媽孤零零的,我多給點關心你記恨到現在?」
何心眉崩潰了。
小新:……因人而異。
「小屁孩,還學會吃醋了?」他還在笑。
幾公裡外,宋書愚無意識地捏緊拳頭。
對面那位氣定神閑地鋸https://m.hetubook.com•com著牛扒,心眉暗自撇嘴:半小時前還是在街上打旗的土王八呢,這會又來裝海鱉。
還剩下的半條命提醒她手機在響,她拖著軟綿綿的身子去拿。
宋書愚四下掃視旁座好奇的目光,雙掌搓搓臉,很是無奈說:「大姐,我去貴西是為了工作,老葉是大老闆,我不用大請示小彙報?何況你也答應了年底結婚,算算還有多少天?你半點事沒有的樣子,房子、家裡人的態度、婚禮的安排……你不操心那就我來,可我總要時間吧,我不把老葉抓回來,誰在安信坐陣?」
暴暴熊:我倒,這個答案太公式化。
她罵了句胡說八道掛了電話。回頭一想,不由捶胸口,「啊啊啊啊……」
暴暴熊:去死,我在問你呢!
幾公裡外,一口咖啡噴在某台電腦上。
「心眉,這樣說對小眉不公平。」他的聲音克制中帶著些許嚴厲。
他笑,「當我們提前度蜜月。」
空調涼風一吹,滿身大汗的何心眉打個冷噤。她悄悄扯扯腋下被汗粘住的衣服,看看對面和她一樣吃了一個小時廢氣的宋書愚,心裏憤憤不平。他就像清晨出洞吸露水的烏龜,清潔溜溜的,而她就是翻泡的泥漿里冒頭撒歡的泥鰍,灰頭土臉。
暴暴熊:只是想證實一下你是不是磚家叫獸級的權威人士,如果是的話,有問題想請教。
小新:……有。
明明檢方是她,他一個乾坤大羅移,到最後慷慨陳詞的辯方還是她。
小新:?
心眉打眼縫裡瞄他:「別刺|激我,我脾氣不好。」
「明白了?都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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