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屁股上挨了一記，背後那位陰森森地笑：「洗澡去。」
他沒做聲，摸摸她臉蛋，吻上去。一分分往下移，在她唇邊廝磨。她輕微地顫抖：「松鼠魚……」
他眯起眼，白乎乎一團慢慢走出來，往床邊一步步挪腳。
她表情不見輕鬆，宋書愚隨她目光望下去，勃發昂揚，「呃，是……」
「有月亮啊大姐，你想伸手不見五指？那我們從洗手間開始？」
「可是，」她偷瞟一眼，嘆說：「你人這麼瘦，肉都長那處去了是不是？」
「別、別摸那裡。」她扭麻花：「好癢，松鼠魚，好癢。」
「眉眉，聽媽媽話，今年快點把事辦了。書愚再努力努力，年底有了，明年秋天就能生。秋天生孩子好，不冷不熱的，好坐月子……」
他這才放鬆肩膀，「笨蛋，只要沒嬰兒腦袋大就能行。」
「來來去去就這幾句？有點創意行不行？」
心眉還在想什麼有了，下一句就聽見坐月子。她抽張紙巾擦汗，「伯母——」
書愚再努力努力，年底有了，明年秋天就能生。秋天生孩子好，不冷不熱的，好坐月子……
「松鼠魚，幹什麼？要吃東西你再去買，別搶我的。」何心眉捍衛他才買回來的一包零食。
「不要。松鼠魚，你閉上眼睛，不許偷看。」
「這是世界上最動聽的表揚了。」
他笑：「拜託你少說點逗樂的話，別破壞氣氛。」
「嗚嗚。」她勉強能發一種聲，舌尖與他的抵死糾纏，身體埋藏的所有感受在他指間聚攏，化出一抹溫暖的ｈttｐs://m•ｈｅtｕｂook•cｏm•ｃom潮汐。她閃避開他的吻哀鳴：「松鼠魚，我象是又來、又來例假了。」
「你媽媽。」她指指電話對他做口型，然後又狂拭汗。
他改咬為吸，心眉死閉住眼睛不敢看。可閉上眼睛，觸覺越發敏銳，身上遊走的他的手掌，撫摸她皮膚的他的呼吸……
宋書愚面孔嚴肅，肩膀一抽抽地說：「閉上眼睛，以後給你慢慢研究，現在……」
感情糾葛許多年？我們不才開始嗎？
「不許再說星星了。」
聲音低低沉沉的，在她耳邊環繞不去，心眉閉上眼，準備體會這一刻奇異的從未有過的感受。
宋書愚笑笑，把手上袋子遞給她，接過電話：「媽。」
卧房裡暗下來。
「很疼？忍忍好不好？」他舔掉她眼角的眼淚，在她點頭后再次緩緩挺身。「放鬆，心眉，放鬆，別踢我。」
「好。喜歡……喜歡你感情純粹的心。對身邊每個愛你的人都會拿百倍的愛回報。」他繼續和她小嘴糾纏，含糊不清地說：「很難得很珍貴。」
雙手摟著他脖子，她壓根不敢往下看，赤|裸裸地貼著他，象是貼著個大熔爐，下一秒她就會被化成鋼水。「說說喜歡我什麼。」
他笑：「好在不多。我等你找到一個更合適的人等了幾年，最後只能不客氣了。」
「心眉，你比我說的還要好。」他撐起兩隻手臂，雙目凝視她：「我時常會想，把女人的母性和女孩的純真綜合一體的人只有你了，為什麼就沒人發現ｈtｔps://ｍ.heｔｕbook•cｏｍ•cｏｍ？」
他低聲應和，細碎的吻一路往下。她伸手想捂住自己的小肚腩，他已經先一步吻上去，蜿蜒向上又回到她腰間。
「不許偷看。」
在A片里看過，在科普書里看過，可目睹真相君，心眉被打擊到了。
隨著他手掌換位置，她猛吸一口氣：「松鼠魚，好緊、張。」
……心眉心弦顫動：我有那麼好？
她攏住他頭髮，眼中濕濕的，「我有那麼好？」
……
「松鼠魚，我看就這樣算了吧。你是幹將，我可不是莫邪。」薯片不要了，拖鞋不要了，她連滾帶爬下了沙發，「江湖險惡，我們來日再聚，今天時候不早了。」
未來婆婆說話不用換氣？五體投地。終於逮住一秒鐘機會心眉趕緊說：「伯母，因為我工作的原因婚禮估計要推遲兩個月松鼠魚可能還來不及和您說。」
心眉回想起未來婆婆那句話，窘紅了臉嬌嗔：「你沒事幻想我的寶寶幹嘛？腦補找別的去想。」
她捂臉：「表做了好不好？那麼大……不成的，進去會沒一半命的。」
「窗帘拉上了？怎麼我還是能看見你？」
「松鼠魚……好麻。」
「湖邊的房子潮，我看時間緊的話先住著，等媽媽回去再幫你們另外張羅。需要什麼東西提早列個單子出來，媽媽這邊買好了一起帶回去。再來親家那邊不知道有什麼要求，濟城的婚俗我出來久了給忘了，不行，得找人補補課才對。」
「哇嗚嗚，疼啊，是真的疼啊。」
BLABL和_圖_書A……
「……那再來。」他狠狠親她一口，「小屁孩，怎麼就這麼磨人呢？」
「嗯，沒看。」他老實闔上眼，但是聽覺嗅覺每個毛孔無一不在感應她身上的溫暖。
他笑：「我比較喜歡真人對打。」
「嗯，很緊很緊。」他期待實踐，可只能慢慢來，「閉上眼睛細細感覺。」
他笑得自得，兄弟也跟著得意地揚揚腦袋。心眉狂汗：「靠，他自己會動。」
半明半暗中，能看見他眼中的讚歎之光。心眉低下頭看自己，有點鬱悶地說：「我、我倒是覺得象雙安全氣囊。」
「關燈。」洗手間門口露出半個腦袋。
「癢——」她想喝止他的，話說出來變成討饒，嗚嗚咽咽的好不可憐。「癢……」
「嗯？」她眼神密蒙，下一秒瞳孔收縮：「不要，疼……」
他解開裹住她的毛巾時，她雙手掩著自己胸口，「別看，我、不太好看。」
他從她腰上抽回手，「那摸哪？這兒？」
他臉貼近她只差一寸，緩緩又緩緩從袋子最底找到一盒東西，拿出來在她眼前晃晃：「真人對打，嗯？」
她呲牙：「信不信我一個廬山升龍霸活劈了你？」
不行，他指尖劃到哪裡，她那一處就綳得實實的。「松鼠魚，和我說話。隨便什麼都好。」
「眉眉，書愚的脾氣象歪脖子柳，彆扭。做錯了什麼，你只管和媽媽說……」
「開始了？」她在床沿上坐下來，聲音打顫。
他認真考慮著……
「你有時間我沒有，我看著豆丁就幻想你的寶寶是什麼樣？會不會也是個ｈｔtｐs://wｗｗ•hｅtuｂook.com•ｃom貪吃鬼睡懶覺大王，頭髮亂糟糟的揮著胖乎乎的手臂滿臉的蛋糕。」他邊想邊笑。
未來婆婆一愣，接著嘆氣：「你們兩個都不小了，感情糾葛了這許多年，再蹉跎下去……」
「婚禮籌備得怎麼樣？我說提前兩個月回去幫你們，書愚說不用我理會。那孩子，從小沒人管，習慣大小事自己拿主意，我在他身上從沒享受過當媽媽的樂趣和福利。」
宋書愚傷勢比她更慘重，皺著眉問：「很醜？」
心眉尖叫：「別咬我！」
「松鼠魚，你那裡好醜！」
宋書愚伴著她凄厲的叫聲及時剎車，底下那位已經淚眼汪汪：「哇嗚，好疼……」
他不屑一顧：「不夠用。」
「喜歡……」
「不是，是你已經濕了，心眉。」他忍住笑意，就著她肉乎乎的耳垂輕咬。「小屁孩，你在為我做準備。」
「你的眼睛象天上的星星……」
「唔，算是有良心，還給我買零嘴。」心眉抱住薯片筒，嘴上咔嚓咔嚓，睨視著、想把眼前這位也咔嚓了：「你和你媽說了我什麼壞話？」
「你說的，有慧眼的人不多。」
「第一次看你發飆是在東大南門，幾個女孩吵架，你上去給人一大耳刮子。我當時還搖頭，心想這小屁孩怎麼就這麼野蠻，後來才知道是寧小雅被人欺負。再後來，小五那對吵架，你也是，象護小雞的母雞，頭髮豎起來二話不說就撲上去。」他嘴角分明還掛著笑，但眼神前所未有的嚴肅，「喜歡上你的性格，和這個……」他低頭吻上她胸口：「一樣廣闊的心，能庇護和*圖*書全世界的心。」
「這樣還癢？」他突如其來地吻回她唇瓣，將她所有求饒吞噬進去，同時掩住她最隱秘那處。
她再抽：「你不是打算、打算一晚上用完吧？」
「熊熊，寶寶，」他腦門上的汗滴在她額頭上，和她的一起淌下。「就疼這一次。」
「不好看？胡說。」她豐腴，肉長得勻稱，「象文藝復興時期的油畫。」
童年時外公常年在泡在研究所，看護他的保姆剋扣伙食費，他長期營養不良。每次路過A大食堂，看見叔叔阿姨們飯盒裡新鮮出籠的包子就流口水，偶爾會有熟悉的阿姨遞給他一個，那種寒天里捧在手上，熱騰騰香噴噴從鼻子里竄進心底去的感受成年後不再有。可是，奇迹般的，在她身上發現。
宋書愚進門時，心眉肩膀上夾著電話，腿上抱著紙巾盒，見著他象災區人民見了解放軍，熱淚盈眶：終於來了！
「我不出力你能有嗎？不廢話了，我幹活。」
她看清楚后眼珠快掉出來，抽氣說：「貌似、貌似有小盒裝的。」
難怪磨蹭了那麼久，頭髮吹乾了。身上裹著毛巾，光著一對腳丫子。
「嗯。」他含住她的聲音，唇下柔嫩，象她身上的每一寸。
他繼續之前溫柔的折磨，她哼哼唧唧在他的親吻揉捏撫弄下快化成一灘水，「心眉。」
「松鼠魚，不帶這樣要人命的，你再來，嗚嗚，我掃黃打非滅了你。嗚嗚……」
她撇嘴，「再多等幾年也不怕，我大把時間。」
心眉傻乎乎還在點頭，下一秒便被推倒了。
宋書愚看起來很無辜：「說什麼？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