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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你是我最大的幸運。」他沉默了許久才低聲說。「沒有你，我是失去航線的、魚。」

「我上班。」不過貌似今天沒什麼外勤要跑。

「我、我是不知道和你說什麼。你又拿我來取笑怎麼辦？說正經事，明天你什麼時間段有空？」

「黑眼圈。」

心眉咂咂嘴，看來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比她這個專業的還八。

「別亂感動了，我有條件的。」

杜姐臉越來越近，心眉臉越來越燙。

心眉繼續撇嘴：「安信女色狼太多……」

「按每年生日十一朵玫瑰算的話，一次補齊二十六年的，也才不到三百枝。不多。」

嗚嗚嗚，心眉捂著臉往下縮。據說有經驗的從額頭從走路姿勢上能分辨出處與非處，她祈禱她媽是沒經驗的那一類。

嘿嘿，不管真不真，這流言傳定了！為傳播事業獻身的何心眉太了解自己職業的特點了。叫小姐？哼！覷覦咱家那條雜毛魚？哼！

下班時間，等出租的白骨精們跟選美似的一堆堆的，脂粉香撲鼻。心眉突然想起杜姐說的群狼環伺那個詞。

「晚上去同學會？戴著兩個熊貓眼去？」

有同事湊趣：「不如打個七折賣回給花店，估計夠我們全組人吃飯唱K通宵直落了。」

「是啊，昨天才去修過眉。」

33樓？33樓是老宋的老巢。心眉回過味傻眼：啊！肥婆是說她？！

「淫 笑？膽子生毛了！」他低頭親她鼻子：「不怕我掃黃打非滅了你？」

「什麼條件？」她立馬警惕起來。

「好和_圖_書你個何心眉，喊你一起去吃午飯，你說要等老董開完會。嘖嘖嘖，原來是等某某人的花。」杜姐一回來就沖何心眉旁邊兩張轉椅間的玫瑰咋舌頭：「大手筆啊！」

「你是哪個部門的？我怎麼沒見過。」有人雙目炯炯。

他詢問地看她，她眨眨眼：「我想親你。」

……

他低聲笑：「過來陪我。」

花店的小子小心翼翼把花移向左邊，掏出一張卡片確認：「XX路OO號濟城晚報社社會新聞組何心眉小姐。」

「請問，哪位是何心眉小姐？」

「你說的是那個肥婆？不會的，BOSS的眼光不可能那麼差。」

她左看右看，除了面前超級大捧的香檳玫瑰外找不見說話的人。

一片腐女的抽氣聲，「那、那葉先生難道是1號？他也沒結婚。」

「就沒有別的？」

「心眉你別轉移話題，老實說，今天可是七夕，晚上有情況？」

「我打電話給你不聽，不是有公事你打算怎麼躲著我？」

心眉沒完全醒，睡眼惺忪地注視那道弧線，從馬桶的落點移到弧線終點。石化數秒，接著含著滿嘴白泡衝出去：「松鼠魚，有客房洗手間你不用，你、暴露狂！」下一秒，看見床單上的印漬，再看看光豬的自個，張大嘴，再次暴走，一頭撞上松鼠魚胸口。

「哼哼。昨晚上？我看是已經……」

宋書愚少有的臉紅，目注前方說：「我也是問花店才……」

「松鼠魚，總編批了！批了！老董帶頭，組裡派四員猛將，m.hetubook.com.com其中一個就是我。老董說明天去安信談談，讓我打電話給你約時間呢。」

「睡你的，有事我去外面處理。六點？」把溫度調高了點，再回頭她已經開始呼呼了。宋書愚凝視數秒蜷縮一團的豬玀紀生物，微笑搖頭。

「我也聽說了，消息據說是33樓傳下來的。絕對可信。」熱心人補充。

杜姐奸笑：「小樣，直接承認不就完了。」

「陪客戶也是工作一部分，擋酒找個小姐還是挺有用的。」

心眉捂住額頭，心驚膽跳地問：「真看得出來？很明顯嗎？」

「七夕？我真不知道啊，晚上學長還約了我們聚聚。」早上上班時學長打電話來約濟城的老同學聚會。

「你們說，BOSS是1號呢還是0號？」

「等我仔細瞅瞅，眉毛開了……」

他再瞟她一眼：「別的什麼？腦子想點有用的，我也有男人的貞操，說了多少遍的話就記不住？」

他笑起來，揉揉她腦袋說：「知道你這小笨蛋一定不懂香檳玫瑰的花語。」

呃？還有這講究？心眉吶吶承認：「我第一次收花，不知道也不出奇。你泡妞泡的多，你自然曉得。」

心眉囧，「杜姐。」

「我是你們BOSS家的幫工，所以，我最有發言權。」心眉凜然挺胸，在眾人嬌呼聲中眼角瞥見宋書愚銀灰車身，膽一寒，說：「對了，忘記拿東西了，我回去拿。還有，我說的是胡編的，你們別當真噢。」

「嗯，喜歡，就是太多了。」

「宋書愚，你老hetubook.com.com實坦白，以前有沒有叫過小姐？」她周身小火苗亂竄。

二十七年來第一次收花，在被XXOO后總算獲得了一點點補償。

「何心眉小姐？」

香檳玫瑰塞滿了車後座，心眉屁顛顛跟宋書愚回安信。果然，他辦公室里的黑沙發比記憶里還大。她看見就想卧倒。

「何小姐，請簽收。」花海旁邊艱難地探出半個腦袋。

「對，我也聽說過。」

「但是我們老大又說上次和BOSS一起去金色年華叫小姐。」

奸|情不到二十四小時完全敗露。

心眉扭手指，她想知道為什麼那麼疼。可怎麼說出口？「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我只是精益求精、精益求精。」

他嘴角一抽，真睡？

心眉反而被他直截了當的態度駭住了。

他咬她鼻尖：「說我兄弟長相丑？要滅了我們兩個？」

「有。」他望她一眼，很蛋腚地回答。

「小騙子。」杜姐朝電腦呶呶嘴，「你這在看什麼呢？學經驗？」

心眉站在安信聯投大樓門口等宋書愚從車庫出來。睡了一覺，精神爽利。

心眉崩潰，死了，這幫腐女怎麼把老葉拉下水了？

「會不會影響你工作？」她已經眯縫眼了。「還有，我六點要趕回去換衣服，記得叫我。」

「那當然了，前天晚上被貴西的報告摧殘，昨晚上……」被松鼠魚摧殘。

「收到了。」她不自覺地展開笑。

清早她迷迷糊糊掰開松鼠魚胳膊進洗手間，還在刷牙，松鼠魚也踢踏著拖鞋進來。喊了聲老婆，在她臉上嘬了口，就徑自ｍ•ｈetuｂｏok•ｃoｍ.ｃoｍ抬起馬桶蓋板，開始……放水。

「不要，我現在就想知道。」

「你才是彎的！你全家是彎的。」最開始那個暴怒了。

很誘人。

她小聲嘀咕：「男人有什麼貞操？」有的話也不會聽見她喊疼還……

「我去和老董打聲招呼！還有，你要來接我。就我一個人翹班不公平！」

心眉撇嘴，看見帥哥就YY一通，現在的腐女可真多！

聽牆角的那個忍不住了，上前兩步：「絕對是0號。」

叫小姐？叫小姐？叫你黃賭毒，我嚴打你！

「我情願我的愛人是個彎的也不要他娶個肥婆，太悲催了。」有人雞凍地總結。

【JMS，看過來——初次炒飯科普貼。】

何心眉顫抖著手簽了個花體的何字，接過來抱了個滿懷。視線被層層皺褶紙擋住，她看不見花店小子，只能對著滿眼的香檳色問：「喂！誰送的？是不是姓宋的？」

心眉還在憤怒中：叫小姐？

「我？」心眉指著自己鼻子，難以置信。

「不是說你們新BOSS是彎的嗎？」有人插嘴。

「小的不敢，小的……」她對他揮揮牙刷哀求：「大爺放小的一馬，要上班了。」

「公事等會說。花收到沒有？」

「來不及了，小屁孩，你現在是我的了。」

「……松鼠魚，把車停停好不？」

我成松鼠魚的了。

「你們就別拿我取笑了。話說老董怎麼還不下樓？」

「我有說過？」昨晚上太緊張，喋喋不休地說話，說了什麼丟人的都忘了。唯一記得的，只有一個字——疼。她收起牙刷，https://m.hetubook.com.com哭喪著臉問：「我能把一切當幻覺不？」

「是有人看見過，就是我們客戶部的啊。」

「自己回去查！」

心眉抹把汗，想說宋書愚的專業不是這個，就聽見背後老董拍巴掌：「組裡在的都來開個小會。」

「臉泛桃色。」

何心眉擦擦嘴角的哈喇子，一抬頭差點埋進花海里。她定定神，聞到滿鼻子香才意識到不是做夢。

叫小姐？心眉握拳擰眉。

她沒數過，原來還有這樣的意思。「松鼠魚……」

「心眉，對你對我都要有信心。」他很嚴肅。「一輩子很長，沒有足夠的信賴走不到終點。」

「喜歡？」

「把你西裝給我蓋蓋。」

「可上回誰不是說在GAY吧門口看見他？」插嘴那個氣勢很弱，委委屈屈地辯解。

「小丫頭，看論壇上這些帖子沒用。有疑難問題問杜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杜姐一副專家口吻。

肥婆釣金龜的故事？心眉好奇心大起，豎起耳朵繼續聽。

「今天有個女人和我們BOSS一起拖手回來啊，據說是我們未來老闆娘。」

「滿臉淫 笑！」

她趁中午四下沒人，打算理論結合實際重溫一遍的，結果睡著了。然後……

心眉好奇：「香檳玫瑰花語是什麼？」

杜姐向她擠擠眼：「是了，我忘了你那位，身邊就有個好老師調|教。」

「翹班。」他見她沒反應，又繼續引誘說：「早上不是喊困，說兩個晚上沒好好睡過？過來，我這裡有張大沙發留著給你。」

啊啊啊啊……何心眉撲過去遮顯示器已經來不及。

「空調製冷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