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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和你媽坦白，這種事，從別人那裡聽見不如你自己承認的好。」

「確實是有人進錯門的啊。」何心眉氣焰一下滅了，鬱卒無比：「那是不是因為我肉多，所以比別人厚？小說里都說痛過了就是□啊，為什麼我沒有？」

宋書愚一閃避開，小擒拿手握住她一對豬蹄，把她半個身子倒提起來：「小屁孩，你打算逃避到什麼時候？」

她語氣溫婉，心眉差點被忽悠過去。一說到宋書愚才豎起毛，全身心地提高警惕。她那樣的人會把自己的破事和目標男友說？不可能！再來，松鼠魚不算出類拔萃的，也算有點點瘋流涕淌吧，再次把自己男人奉獻出去？她何心眉沒那麼傻！

喬筱雪好一會沒出聲，心眉納悶，自己沒說什麼刺|激她的吧。「筱雪姐，沒事我先掛了。」

他只笑不說話。

心眉一看他手上的紙袋子，歡呼一聲撲過去就要搶。

……

「走開，你去客房睡。」她佛山無影腳蹬過去。

心眉大窘，急吼吼說：「陳婉你住嘴，是什麼了？和你家耗子說那些做什麼？」

「我關機了，是你的。」

她怔住：「什麼婚紗？」

他不理：「確切時間？」

他腦袋往她臉蛋邊湊，貼著她小腹的手也一點點往下探，「別管他，繼續睡。」

心眉一進家門，陳婉電話就追來，第一句就問她在哪裡，回哪頭家。心眉嘆一聲僥倖，說：「當然是我自己屋子了，我還能去哪。」

心眉保持一線理智：「松、松和*圖*書鼠魚，我們還在機場。」

「別別。」心眉聽她意思是要收線，「我真沒時間。筱雪姐，要說賠罪什麼的我當不起。一點小事也沒必要總記得，我不至於那麼小氣。」

「這是什麼？」

陳婉咯咯笑，旁邊她家的耗子似乎問了句什麼，陳婉說：「在給我裝呢，應該是了。」

「嗯嗯。嗚嗚……」

「何心眉，睡覺！睡醒了我們來找找正確位置！」

「我也想啊。」心眉苦瓜臉：「躲也躲不過。看今晚上情勢，何冬對她有意思來著。這也算了，和我無關。我只擔心她今天看見老宋，又去我媽那裡嚼舌頭。」

「你呢？」

十天的分離，被抱個滿懷后她才體會到想念的味道。

他也半夢半醒，「是你的。」

心眉腦子裡晃過松鼠魚光裸的翹臀和那兇悍的物什，騰一下漲紅臉。「我、我們……」

心眉喜得咧開嘴，停下筷子說：「那我不吃了，好不容易有點成績。你說真的？別又哄我高興。」

「媽媽。」

原來還有個幫凶！

說完就掐斷電話。

「……是門鈴。」

宋書愚擰眉，侮辱他智慧？！

跑了大概五個鄉十多個村子，電視台甚至花了兩天時間為小山錄了個專訪。小傢伙拿著炭筆在素描本上畫畫時專註的表情，昏暗的燈光柔化了他臉上艱辛生活的痕迹，童真的憧憬在眼裡一點點重新展露出來時，心眉吸吸鼻子，心裏有股熱乎乎的情緒也隨之蔓延到眼底。

喬筱雪嘆口ｈtｔｐs://ｗwｗ•hｅtuｂook.com.cｏm氣，說：「昨天晚上才知道你新男朋友是何冬頂頭上司，我把過往一說，何冬也罵我說做事太不顧別人感受了。我一是覺得對不住你，二來也怕對他又什麼影響，所以說賠罪。最好是我們四個人吃個飯，聯絡下感情，始終我們還是朋友的不是嗎？」

「靠，誰這麼無聊！」她醒了，看看鬧鐘，快十二點。「松鼠魚，起來去看看。」

宋書愚鄭重點頭：「真的。看來婚紗要改尺寸。」

「你說呢？」遊走肆虐的手代替他回答。

吃飯時呱呱地講十天的見聞，宋書愚間或含笑問幾句，最後才說她瘦了。

手探上她胸口，她全身倏地一緊，哀求說：「松鼠魚，真的很困。我兩夜沒怎麼合過眼了。」

他象看小怪物一般瞪視她數秒，然後挫敗地嘆氣。「睡覺，睡醒了我們再討論。」

那邊才突然又說：「給個機會姐姐賠罪不行嗎？乾媽也是希望我們能好好相處，結果我們為點小事鬧得不開心，還害你和乾媽吵架搬出去住。就這樣說定了，還是昨天晚上那家。多晚我等你。」

「不要！兩隻翅膀賣了我自己不划算！」

心眉想到她媽嚴厲的臉，稍稍有些發悚。「我、我從貴西回來就說。」

他如影隨形，「正好。你不在，我也十天沒睡過好覺。」

他停下來，唇上的吻移向她臉頰，「那你睡，我這樣抱著你就好。」

「現在就只缺你爸爸媽媽的同意了。」

她往床hetubook.com.com上躲：「我幾天沒睡好，腦子不清楚。等我睡一覺起來再談。」

他翻翻她手上的圖稿，「這套我看著還行。」

嗚嗚，腦充血腦溢血啊。「我把專稿趕出來，國慶還要在人民廣場搞個募捐會。做完了這兩件事就和我媽老實交代。」

他眯縫眼起來找拖鞋，一隻玩鬧時不知飛哪去了。他低聲罵了句，光腳出去。

心眉沒聽見宋書愚說話，心想大概是按錯門了，或是哪家小孩玩呢。她繼續抱著他的枕頭呼呼大睡。聽見腳步聲，她迷迷糊糊說：「枕頭沒你抱著舒服，松鼠魚，快過來。」

「先放了我好好說，啊啊啊……」只剩腦袋挨床邊了，「松鼠魚，馬上馬上，真的，我保證，我向我體重發誓保證。放我下來！」

心眉死命眨眼，從夢幻般的想象里掙扎出來，這就定了？啊啊啊啊，她的終身就這樣定了？

回了家才發現原來她忙的時候宋書愚也沒有閑著，濟城最大幾間飯店的喜宴菜單，旅行社的蜜月旅行路線和行程安排，房子的幾套裝修方案，一一鋪開給她審閱，還有婚紗設計圖稿。

陳婉收了笑，「好好好，我不說。我打電話來沒別的，就是多句嘴，那個鼎鼎大名的喬小姐，我勸你遠著點。」

心眉忙不迭點頭：「快餓暈了，整整十天，我過得什麼日子啊。川菜粵菜淮揚菜都行，只要有肉。」

嘎？她一聽趕緊閉上眼開始打呼嚕。

回濟城那天某人專程來接，心眉在同事嘲笑聲中訕訕鑽進ｈttps://ｍ•ｈetｕbooｋ•coｍ•coｍ宋書愚的車。她還在和報社的車揮手說再見，宋書愚已經幫她把安全帶繫上，眉宇間滿滿的久別再見的快樂，問：「餓不餓？我等你回來也沒吃飯。」

她那麼心高氣傲的人主動道歉，自己沉溺在宋書愚帶來的幸福里，也逐漸淡忘了孫嘉皓那碼事，再想想前一晚她落寞的神情，心眉立時心軟了，笑呵呵說：「沒事，我早忘了。說起來還要謝謝你們，如果不是及早散了，我身邊有個不錯的人，我還一直沒發現。」

簡單的深V領口設計，前半身裹緊，後半身曵地的裙擺蕾絲上釘綴珍珠。這是她的？

心眉呼吸緩緩平復下來，手指划弄他下巴，很難為情地說：「其實，我有點怕。那事不象人說的那麼爽啊。」

宋書愚揚揚眉：「親一口。」

「是、不是……不是不爽，我是指後半部分。前面還不錯。」和異性討論這個？心眉對自己的厚臉皮無比欽敬，「你那天確定找准地方了？還是太久沒做過全忘了？」

心眉兩隻手抓著床單，狂蹬小腿甩不開，只能捶床喊饒命。

睡夢裡聽見模糊的鈴聲，「松鼠魚，你手機響。」

宋書愚自信幾乎被她一句話毀滅，怒目瞪著她：「不爽？」

「松鼠——」她翻個身，看清楚床邊的人影，魚字在喉間戛然而止，楞了數秒鐘突地打個激靈呼一聲坐起來。她張開嘴，只剩抽氣的力氣。

他使勁咬咬她下嘴唇才緩緩放開她，幫她整整衣服前襟，眼底一片暗色。「回家叫外賣吃。」

她扭和_圖_書身往他懷裡拱。門鈴停了數秒再次響起來。這次，不依不饒沒個停。

「什麼時候？」他陰笑。

喬筱雪大概沒想過她這麼直接，頓了頓才說：「以前的事情有些誤會我想澄清，還有，如果我無意識的情況下有對不住你的，也想請你原諒。」

「就知道你做什麼都要回報。」心眉掃一眼車窗外，看沒人，撅起嘴：「來，我為兩個雞翅膀捐軀了。」

宋書愚幫她把下巴合上，「不是小婉幫忙我也不懂從哪開始準備，婚紗店也是她介紹的，手工訂做起碼要兩個月時間。催催他們盡量趕。」

「就來就來，杜姐，你等我一分鐘。」心眉沖空蕩蕩的走廊喊一聲，接著對電話說：「筱雪姐，晚上不用等了。我真沒時間，以後再說吧。」

她推推他，「去看看是誰啊，好吵。」

「想不想我？」他在她換氣的間隙問。

何心眉童鞋極有研究精神：「難道那裡也象臉皮一樣會隨年齡增長也逐漸……」

第二天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喬筱雪電話打來，破天荒的說請心眉吃飯。筵無好筵，心眉心想我還不至於貪你那個嘴。「筱雪姐，有什麼事電話里說吧，我最近確實忙，幾點下班還不知道呢。」

小腿重獲自由，還沒來得及再蹬過去報仇，他突地扒掉自己上衣，整個人餓虎撲食重重壓上來，「說定了。」

在基金會做資料整理，和晴鄉市政府接洽，中間有市電視台參与進來，又重新統籌安排，心眉再次去貴西已經九月中。

陳婉笑得古怪：「何心眉，你好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