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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月折梨花

作者:寂月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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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第三十三章 腸斷魂消兩相誤

第一部

第三十三章 腸斷魂消兩相誤

他一笑,眸中卻水光浮漾:「謝謝你,棲情。」
我忙胡亂披了件袍子跑到外間,推了門,問道:「怎麼了?」
當下我忙說玩得累了,急急告退,卻把一連串的笑語留在身後:
白衣眸光由溫柔轉為震驚,他慢慢轉動著那根狗尾巴草,激動地低呼:「你一直保存著?」
我們相視一笑,正待執手離開,忽有一物掉下,卻是當年我把狗尾巴草的那個荷包,月白的底色上,枝葉清翠欲滴,粉荷盈盈如新。
下一刻,他的身子已猛地壓了下來,一下子將我的身體貫穿,我一聲尖叫,渾身痛得痙攣起來,冷汗迅速從額上滴下來。
侍女聞言,只得又將醉豬模樣的蕭采繹扛到我床上,為他脫了鞋,解了衣裳,扔入被中。
「要不要告訴侯爺?」侍女小心翼翼地問。
我以為蕭采繹已經睡著了,可過了好久,我居然又聽到了他在說話。
白衣,棲情,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蕭家家規素來嚴謹,若給蕭況知道他爛醉至此,少不了一頓責罰。我可不願蕭采繹好端端給罰跪罰打。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濛蒙,只聽有人要茶水,我也懶得理,索性將被子蒙到了頭上大睡。
這種時而甜蜜,時而煩憂的感覺,令我在床間輾轉反側。聽著外面已經敲了三更,眼睛澀疼難當,依舊睡意全無。
我慵懶得像陽光里的小貓,伏在懷中任他撥弄,卻有著意猶未盡的遺憾。
「繹哥哥,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我虛弱地顫聲說道。這個自幼護著我的繹哥哥,他赤|裸的古銅色胴體對我來說是那麼的陌生,讓我害怕得渾身顫抖。
我嘆一口氣,忙上前幫忙,用力拽著他的胳膊。可惜加了我的力量,一樣收效甚微。才走了幾步,冷不防蕭采繹腳下一絆,向前便傾,頓時趴倒在地,連同我和侍女都給他壓倒在身上。
蕭采繹喝醉了?還倒在鳳儀閣前?
他說著,已將我擁于竹葉間,吻住我的唇。
二侍女聞言,忙一起去扶他起身,好容易捉住他手臂,半抱半馱著他那高大魁偉的身體,踉蹌向前行去,卻是舉步難艱。
胸前暴露的光潔肌膚輕輕地磨蹭,那解開衣裳緊緊相貼的感覺是如此美好,讓我克制不住地想和他更親近些,伸手將他的衣衫撩得更散開些,去感覺他微涼的體溫,恨不得將自己溶化到他的身上。
他愛我,他愛我,我絕對確認。
叫我怎麼接受,最親近的兄長,突然變成了與我肌膚相親同床共枕的夫婿?
「你,願意嗎?」白衣忽而問我,手指由胸而下,漸至腰間游移。
但我真的錯了。酒醉之後,人的劣根性比原來放大了絕不只十倍,而醉酒的人,也比平時可怕了不知多少倍。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身體,漸漸被他打開,細微的快|感開始在尖銳的疼痛中簌簌跳動,慢慢將疼痛變得麻木。可我只是木然,木然地彷彿那個被衝擊得悸顫的嬌小軀體根本不是自己的。
白衣的柔情蜜意,白衣的溫潤恬和,白衣的清芬氣息,白衣的和圖書溫柔纏綿,還有,白衣那叫我忐忑不安不敢深想的身世背景,都足以讓我坐立難安。
我再沒有向他要回荷包,我要他留著那份紀念,留著我那份心意。
不一時,聽到有人砸茶盞的聲音,以及蕭采繹的喝罵:「人都死哪去了?茶都沒有?」
心裏便有些冷了。他們也只在找機會而已。
李嬸無奈地望著我們,搖了搖頭,低了頭快步跑了出去。
我便知他也記起了三年前那個美好的午後,十四歲的小女孩,和十七歲的少年。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隨著他的落筆,我一字一字念著,然後看著他最後寫上白衣的落款,胸口如灌了蜜般甜,接過了簪子,在「白衣」之後,添了「棲情」二字。
直到此時,我都沒想到要逃,都不曾預料到我可能遭遇的危險。或許,是我高估了蕭采繹的定力;或許,是我低估了蕭采繹對我的感情;或許,那麼多年的感情,讓我對蕭采繹的信賴根深蒂固,從不曾想到過他也可能會傷害我。從小到大,他幾乎一直在保護我,我也已習慣了他的保護,哪怕是深夜眠卧在他懷間睡著,都會覺得正躲藏在人世間最安全的地方。
不知過了多久,陽光由燦爛變為赤金,山間吹過的風拂到暴露的肌膚上,薄薄的涼。
白衣起身為我整理衣衫,扣好衣帶,仔細地捋平每一處褶皺,又將我扶了坐在他懷中,把我鬆散髮際的發簪取了,為我將髮際的細碎竹葉屑一一揀去。
我忙岔開道:「舅舅要去明州么?」
這時,我聽到了外面隱約的焦急呼喚,有男子沉悶的怒喝聲,不覺立起身來,走到窗邊。
蕭融笑道:「如今棲情還在孝中,且等況兒這次去了明州回來再說。」
豆蔻年華,情竇初開。
白衣的身體已克制不住的戰慄,一如我在他撫摩下戰慄的饑渴的軀體。
看我憋得滿臉通紅,白衣終於鬆開了他的唇,我呼出一口氣,卻有了種失落感,彷彿他的唇一直與我纏綿著,才是我和他最合適的存在方式。
「瞧瞧瞧,這孩子一提到繹兒,臉就紅了呢!」
「你放開我吧,繹哥哥……我好疼,我好難受。」我哭泣著向蕭采繹祈求。他向來禁不住我的眼淚,我一落淚,便是天大的禍事,他也敢為我闖,為我擔。
匆匆回到蕭府時堪堪是晚飯時間。
「我沒暈,你才暈了!我早就警告過你,那個白衣不對勁,你怎麼也不聽,還又送上門去,和他幕天席地干那見不得人的勾當!你……你……」
天空很藍,太陽很高,我卻盼著此時能下一場雨,來紓解我喉嗓間的乾渴,淋濕我烈烈如焚的光潔軀體。
「他們男才女貌,本就般配,呵呵!」
白衣輕輕一笑,不再進一步地攻城掠地,只與我相擁相偎,感覺彼此的體溫,溫柔地親吻著。
我一把搶過蕭采繹手中的酒葫蘆扔掉,瞪了侍女一眼,道:「把他送回他自己房間便是,侯爺因為要出兵,最近忙得很,三更半夜何必讓他為這事操心。」https://www.hetubook.com.com
今日如果我略一鬆口,我是不是就給他吃干抹凈了?或者,我把他給吃干抹凈了?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棲情。」蕭采繹在我耳邊輕輕說道:「我很感謝白衣最終沒有動你,我也不會再給他機會動你。他絕對不適合你。如果你執意要選擇他,我只好逼迫你選擇我。」
蕭采繹眸黑如夜,深不見底,卻緩慢而堅決地搖頭,由著我在他高大健壯的軀體下無力地掙扎,顫抖,戰慄,絕不放手。
如豆燭光下,蕭采繹的神色變幻不已,似迷茫又似清醒,忽然俯下身來輕輕吻我的額和面頰,眸中的憐愛一如往日。
一根枯乾的狗尾巴草,鍍上了夕陽的金邊,泛著柔和溫潤的光澤,三年前的往事,一時清新如昨。
白衣,哭了?
我還有問題要問他,用力別開頭想先讓他停住,但他根本不肯放開我,一徑在我唇內廝磨纏繞,而我萬萬不忍心也向對安亦辰那樣狠他咬一口,只得由他施為,漸漸思維一片空白,再也想不起要問他什麼,隨了他的親吻忽上忽下的跳躍飄浮,連窒息都匯成了一種迅猛的快樂。
白衣注意到緋雪異樣的神色,猛地回頭,對上我的眼,因發怒而潮|紅的臉霎時刷白。好久才小心地低喚了一聲:「棲情!」急急向我走來,把我擁入懷中。
「棲情,我要的,就是你。」他的聲音忽然極平靜,連眸子都深沉之極,看不出半分醉意,我只覺一道冷線從脖子處直灌下來,周身都溢滿了驚怖的粟粒。
我給吵得不行,蓬頭散發鑽出被窩,打開裡間的門,湊著窗邊留著起夜的一盞如豆小燭看去,蕭采繹鬆散著小衣,正坐在桌前,將頭埋在胳膊間,嘴裏咕咕囔囔罵著,卻是不斷叫人倒水來吃。
我幾乎脫口說出願意,卻在一瞬間聽到了安亦辰的警告,蕭采繹的質問,以及緋雪的指斥,終於勉強抓住了僅余的遊絲般的理智,顫聲回答:「等你處理好一切,我們會比翼天涯,雙宿雙飛。」
他的唇瓣冰涼,口腔內卻是一團熾熱,近乎狂野地用最主動的姿勢,向我索取,探求,儘力地開發向任何一處他所未曾觸及到的深遠,甚至不容我有絲毫回應他的空間,那樣野蠻地將我吻得無法呼吸。
我掙扎著去推他,叫道:「繹哥哥,你醉暈頭啦!按得我好痛!」
料想他喝了那麼多酒,必是口渴了,此時並無旁人伺侯,哪有人給他端茶倒水?我雖然雙眼澀痛得幾乎睜不開,也只得迷迷糊糊走過去,打了呵欠道:「誰叫你喝那麼多酒?渴死活該!」
夕陽投下,兩人素衣披髮,白衣翩然,青絲繚亂,必將是這片竹林最美好的風景,和最旖旎的記憶。
我慢慢掩住了耳朵,一個字也不想再聽。可蕭采繹的聲音,還是透過指縫沉悶地傳入耳朵:「我白天看你們那樣,以為你早已失身給他,還好……但即便你已經失身,我也不會讓你跟了他。我早就打算好了,你這一輩子,我都得守護著。旁的人…和圖書…我都不放心。」
「把你們外間的床整理出來給我睡。」我向來單睡,但自來有人在外間服侍,為的是方便晚間要茶水點心之類。蕭采繹久知我的脾性,我來了以後特地將原來的一個大房間隔了個小單間出來,讓兩名侍女在外伺侯,一色床鋪衾被,也是最好的。
我們的身下,是無數枯死萎敗的竹葉,而我們,自始至終,生命都在散發著自出世以來最光輝奪目的炙熱。
「二公子喝成這樣怎麼辦?不然去告訴侯爺?」我聽到了我的一個侍女這麼說著,不由一驚。
可我不要他陪啊!恨不得立時把白衣的事和他們說了,看他們的意思,但轉而一想,他們出兵在即,必有大事討論,不該用這等兒女情事去煩擾他們;何況我也要等白衣的答覆,等他處理好一切,才能毫無後顧之憂地做我的夫婿。
很強烈的男子氣息,從他懷中散發開來。這種氣息,曾讓我感覺很安全,可此刻,我更懷念另一個清新甘芬的懷抱,那是我所冀望的永遠。
他的聲音由低沉漸轉為嘲諷:「棲情妹妹,你這麼聰明的一個人,不會猜不出這個白衣是什麼人吧?你說,我能讓你跟他么?」
眼見他給我快推到床邊,不知怎的給他一甩,卻成了我倒在床邊了,衝天的酒味直撲鼻端,正要爬起來,他忽然衝下來,按了我的肩,怒睜著雙眼,喝問道:「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狗尾巴草,一頭系著你,另一頭系著我,證明我們曾經手牽手,是極好的朋友。
蕭采繹被我抓撓了兩下,手臂的皮膚立刻給刮出了血痕,呻|吟一聲,忽然抓住我的雙手,緊按于錦衾之上,另一隻手忽然便扯開了我單薄的小衣,然後是他自己的,俯身便壓下來。
可我全身依然緊繃,我無論如何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白天,我拒絕了我最心愛的白衣,晚上,我卻為另一個視同手足兄長的男子徹徹底底地佔有。
我努力摒棄腦中紛至沓來的其他念頭,輕輕吻他的眼,柔聲道:「好,我什麼都不想。我只記得,你是我的白衣。」
而他當然知道,我要的,絕不僅僅是極好的朋友。
緋雪的淚水涌得更快了,她捂著臉,悲泣一聲,沖向林外。
我微笑道:「你打開看看。」
蕭融照例地皺一皺眉,吹了吹鬍子。
蕭采繹似給那聲尖叫驚住,頓住了動作,用力晃著腦袋,似逼著自己清醒,確定自己正在做的事。
白衣揀起荷包,詫道:「這荷包,似乎有好多年了。」
我給這麼折騰了半天,又冷又倦的,倒也乏得夠了,倒頭就睡。
侍女遲疑道:「那公主睡哪?」
這時只聽蕭況道:「蟄伏這許多年,也該我蕭氏大顯身手了!」
我猛地悟了過來,伸手在他胳膊上用力擰了一下,怒道:「你又跟蹤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白衣的頭埋入我的頸脖間,一滴兩滴的溫熱,滴在我的肌膚上,如火一樣將我的心燃燒起來。
我敢確定,至少此刻,蕭采繹是清醒的,他的動作很和緩,同時不斷地用親吻m.hetubook.com.com和撫摩試圖讓我放鬆自己。
兩個小個兒的侍女,和他比起來簡直和小孩子差不多了。
「我是棲情。你吵到我了,趕快回床上睡去!」我用力搬起他,把他往床邊推去,道:「快去睡了,我都困死了。」
我努力搬他的頭,要確認他是不是在流淚。但白衣倔強地不肯抬頭,卻輕輕解了我的衣帶,沿了我的脖子和鬆散的衣衫,一路吻下,漸觸著我胸前的柔軟,用唇舌溫柔地啃嚙著,用他纖長的手指輕緩有致地揉捏著,強烈的快|感陣陣侵襲,我忍不住喘息著,呻|吟著,如同美人魚般在他的身體下扭曲擺動。
白衣深深凝視了好一會兒,才將狗尾巴草放回荷包,又輕輕將我抱了一抱,小心翼翼地將荷包放入自己懷中,牽了我的手,緩步出林。
秦夫人沖我曖昧地笑了一笑,將一粒松籽拈到口中,道:「或許,不久咱們府里要有喜事了。」
蕭況卻笑道:「棲情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貪玩!怎麼今天沒和繹兒一起出去么?他可也是到現在還不見人影呢,我原以為你們在一處呢。」
蕭采繹吃痛一鬆手,我趁機跳下床來,正要回床睡覺,忽然腳下一騰空,已被蕭采繹拎了起來,直直地扔到床上,跌得眼冒金星,不由怒道:「你瘋啦!」伸出手來就用尖利的指甲去抓撓他的手臂,希望疼痛能讓他清醒些。
全身肌膚猛地暴露在清冷的空氣中,我機伶伶打了個冷戰,才覺瞌睡給驚凍得不見了。
我聞著滿屋的酒氣,大是不悅,道:「多抓些蘇合香到香爐里去。明天記得把我房裡的被衾帳幔都給換了,臭死我了。」
我很奇怪安亦辰明知其兄有意殺了君羽好置他于死地,為何還去幫安亦淵,同樣奇怪一向擁兵自重不參与諸侯紛爭的肅州蕭氏,為什麼突然想起遣兵攻明州?
「莫不是兩孩子鬧彆扭了?」我的舅媽、蕭況妻子慕容夫人側頭向大表嫂秦氏微笑。
「繹哥哥,你要做什麼?你瘋了!我是棲情啊!」我躲閃著他滿是酒氣的亂拱,掙扎著要喚醒他。而他已將我雙腿托起,身體的最柔軟處,迅速被一團熾熱的堅硬頂住。
白衣輕啄了啄我的額,挽了我立起,取了我的銀簪,在我們方才親呢處的老竹上一筆一劃地刻字。
我忽然明白了杜茉兒說的話。她說,每晚和我父親在一起,她總有被強|暴的感覺。
蕭融凝了凝眉,道:「因為少帝之死,宇文氏與安氏這兩路兵馬打得更厲害了。聽說安亦辰近日也趕往滄南,一反常態居然與安亦淵聯手對付宇文氏,瀏王已然撤兵,估計宇文氏支撐不了多久了,我早已命絡兒前往前線,伺機攻打宇文氏的後方明州。如今時機已到,近日便會動手,況兒自然要去主持大局,務將明州一舉拿下!」
我一直保存著這份紀念和證明,白衣,如果你不能做出你的選擇,你可對得起我?
「相信我,我會處理好一切,與你比翼天涯,雙宿雙飛。你什麼都不要想,只須記得,我是白衣,皇甫棲情的白衣,好嗎?」男子的聲音www.hetubook.com•com是如此低沉而柔軟,男子的神情是那麼脆弱和易碎,而那雙叫我著迷的黑眸哦,什麼時候多了那許多的驚懼和恐慌?
我蜷在白衣懷中,手足冰冷,仰頭虛弱地問道:「你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棲情,我知道你心裏在怪我,也許還在恨我。可我真的不能讓你跟了那個白衣。我調查過他,他的背景絕不簡單。他自幼在華陽山一個山寺中長大,看來應該是個因體弱被送給佛門寄養的世家子弟,非富即貴;教他醫術的師父有很多個,任何一個都是當地非常有名的大夫;最詭異的是,他八歲那年,教出過宇文昭、安世遠他們這批極有名武將的神鬼道人,都曾在他所住的那個山寺中住過一年;前些日子,他居然還能向被安氏拖得疲於奔命的宇文氏借到最精銳的兵馬;還有,那個出現在鶴翎峰的紅衣女子,應該是宇文昭近年所收的義女宇文緋雪。宇文昭的義女哦,你的平頭百姓的醫者白衣,居然敢一巴掌把她給打跑了!」
我張了張嘴,還要說話,卻被身體撕裂處的劇痛驚作了痛苦的呻|吟。蕭采繹已撫去我額前及鼻尖的汗珠,緩緩動作。
我的淚水,再也幹不了,一直地流著,於是,蕭采繹的胸膛,一直是濕漉漉的。
「有!」白衣回答得很快,連身子都在輕微地顫抖:「請不要離開我,否則,我將萬劫不復!」
我那兩名侍女正手足無措地立在門前,答道:「公主,二公子醉了。」
這晚自然又是難以入睡。
侍女見我犯困,悄悄掩了門自到後面下人房中睡去。
我將侍女的琉璃燈移了來,往牆角照了一照,果然看到了爛醉如泥的蕭采繹,軟軟地倚倒在牆邊,眉眼迷濛,猶抓了個酒葫蘆,有一口沒一口地往下灌著。
我搖了搖茶壺,倒還有半壺,也不管冷熱,倒了半盞來,遞送到他嘴邊。蕭采繹就著我的手一口氣飲盡了,勉強睜了眼,迷離的黑瞳已眯了起來,遲疑般問道:「你是棲情?」
而現在,那種永遠,是不是已經越來越遠?會不會永遠只是冀望?
不過他們也沒有錯,在這亂世之中,也許光想著自保,早晚免不得弱肉強食被吞噬一空的命運。
好容易,蕭采繹結束了他的纏綿,小心地清理了我的身體,才吻一吻我的額,將我擁在懷中,睡下。
這時蕭融拍了拍我的手,用慈愛的眼神溫和地打量著我,道:「不過棲情你放心,我們也知道你這一向悶悶不樂,不會叫繹兒去,他會在家中陪著你。」
我臉一紅,道:「繹哥哥,我沒見啊!」
我好容易掙了出來,用力踹了他一腳,氣急敗壞道:「算了,扔我床上先睡一晚,明天再找他算帳!」
侍女低頭應了,一邊將外間她們原睡的被褥換了,抱了乾淨的被褥重新鋪了讓我睡。
白衣的眸中的驚懼和恐慌,漸漸為另一種溫熱和溫柔所替代,他的衣帶也已鬆開,胸前的肌膚白皙而誘人,散著我最喜愛的清新乾淨氣息。我忍不住地去吻他的肌膚,那帶了汗意的微微咸濕,屬於我的白衣,讓我傾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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