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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張建軍滿口答應。這半年來，他雖然一直呆在江陰廠那邊，但也經常打電話和蘇遠山交流。他知道遠芯在這半年創下了多少奇迹，如今他對蘇遠山的話幾乎奉為圭臬。

「是這樣的，張老哥，遠芯這邊肯定不能幹臟活。眾芯那邊也不能幹……」蘇遠山斟酌著字句，笑道：「所以盜版碟這種，我想來想去就只有你能做。」

「得了吧，你要真過去我還不敢留你呢。」孫西慧盯著蘇遠山，搖頭笑道：「你這大少爺架勢，我還懶得伺候你。」

孫西慧抱著一堆資料放到周小慧的桌上。本來她在年前就和自己的繼任者劉紅燕辦理完了交接，但想到開年後還有一大堆事就又來公司加了兩天班，愣是把里裡外外都交代清楚才肯罷休。

「嗯。但我簡單的算了一下，一個壓片廠搞起來要小兩百萬，你那邊錢夠不夠？」

只有那些小企業很麻煩，他們的投資本來就小，有的甚至連買台電腦都要精打細算。並且樸素的認為只要買了電腦，其他東西就不需要花錢了——是的，如hｔｔps://ｗww•ｈetuｂｏｏk•cｏｍ.ｃｏｍ今遠芯EDA已經出現了破解版，而且幾乎全部在SZ這邊流傳。根據分析，破解版應該是由某個賣電腦的為了推銷電腦搞出來的。

……

蘇遠山見張建軍那期期艾艾的模樣就知道這傢伙見自己不參股反而擔心起來。搖搖頭笑道：「我不是說了么，這活兒畢竟是臟活。就算你來干，你也不能自己出面。畢竟……你是眾芯的股東，而眾芯將來是有大前途的。懂我的意思么？」

這就讓蘇遠山很刮目相看了——一款高價行業軟體居然能在SZ這種地方達到過半的正版普及率，這放在前世幾乎是不敢想象的。

不過這次蘇遠山把張建軍喊過來就有點打自己臉了。

「你們當保姆都不合格，你看我躺得這麼平都沒人給我按摩一下。」蘇遠山笑著搖頭，閉上眼想了想，對周小慧道：「小慧姐聯繫一下江陰那邊的老張。」

他當然不是陪孫西慧去香江開闢市場，而是和林永固還有陳建國師兄約好在香江見面，當面交流一下工作進https://m.hetubook.com.com度，同時也要負責簽署分公司的授權。

半年不見，張建軍的身材越發福氣，而且精神飽滿，整個人氣勢儼然，一看就是大老闆。

蘇遠山含笑點頭，他知道梁小亮最近業績不俗——他充分發揚了地推風格，這邊SZ有一家算一家，只要是新開的電子廠，他立馬就上門推銷，而且說辭很巧。

張建軍一聽蘇遠山說借錢給他，頓時有些遲疑起來：「……這樣不好吧？算我們兩合夥怎麼樣？」

周小慧如今膽子也大了不少，敢開玩笑了，她抿嘴一笑：「別，我是秘書，不是保姆。」

對於這種情況，梁小亮的方案是一邊蘿蔔一邊大棒。一方面鼓吹EDA軟體本來就是固定投資之一，必須要算入成本。同時又威脅說如果用盜版，將會收到起訴不說，遠芯還會通過各晶圓廠和板卡廠商進行聯合封殺，到時候他們連晶元都買不到……

「明白。」周小慧很感激孫西慧手把手的教她，當下笑道：「孫姐，祝你鵬程萬里！」

孫西慧嫣然一笑：「張總好。」hetuｂｏｏｋ•ｃom•ｃｏm

遠芯EDA現在最不擔心的就是大客戶，因為大廠知道目前最強的EDA非遠芯莫屬，不用那就是落後，就像大家都是冷兵器時代的戰爭，突然一個傢伙抽冷子開發出了后裝線膛槍——你敢不買試試？

這時蘇遠山的聲音響起：「孫姐，誰敢拿你當苦力呀？」

孫西慧看著他的姿勢，果然躺得很平。

「孫小姐好，久聞齊聲，未見其人。之前通電話就再猜孫小姐肯定漂亮，今天一見果然。」張建軍打著哈哈，和孫西慧的小手一觸即分。

在SH呆了一晚上，三人又搭上第二天的飛機前往SZ。在那裡，接機的除了SZ分公司的經理之外，還有被蘇遠山一個電話召喚到SZ的張建軍。

「算了，還是姐給你按一下吧……以後別天天欺負人家小慧。」

和蘇遠山打了半年嘴仗，她太清楚蘇遠山這傢伙的嘴巴了。雖然人老實規矩得要命，但那嘴卻堪比酒精考驗的中年人。

「張老哥，給你介紹下。這是遠芯的人力資源部經理，大總管孫西慧。」

「小蘇總，歡迎前來SZ指導工作。和圖書」這邊分公司經理梁小亮等幾人寒暄完后才上前一步握說。

飛機從省城起飛，在SH落地時剛好中午。出機場后，潘曉軍把兩人接上他那輛江陰牌照的吉普。簡單的吃了頓午飯，蘇遠山又去分公司轉了一圈——因為分公司屬於銷售和售後性質，所以公司里沒幾個人在，而且這些員工都是在本地招的，他們只是從潘曉軍嘴裏聽說過蘇遠山的大名，沒料到見面后小蘇總這麼年輕。

「這……」張建軍心算了一下：「去年眾芯一直在發展擴張，沒有分紅，我和老王都是拿工資吃飯。」

最後再加上優質的售後培訓和優惠的價格以及靈活的支付方式，使得盜版的使用率一直沒能上來。

「差多少你說。」

遠芯和相關聯的企業都是要干大事的，這種黑歷史最好還是不要有。

「小山老弟！」

「嗯，梁經理辛苦了。」

「今後你就專門負責小蘇總的各種傳真，文件，電話安排等等，後勤部就不需要去了。這些文件是早期的各種記錄，你一定要保管好。」孫西慧叮囑著周小慧。

機票已經訂好，明天蘇遠山便m.hetubook.com.com會和孫西慧一起前往SH，去分公司一趟后再與潘曉軍匯合，然後再去SZ分公司，最後從SZ過關去香江。

「除了你還有誰？」孫西慧也笑眯眯地看著他：「要不給我找倆人帶過去？」

孫西慧啞然：「我鵬程萬里個鬼，是過去香江當苦力的。」

兩人轉頭，只見蘇遠山靠在門口，笑眯眯地看著兩人。

因為SH靠近老家江陰，潘曉軍就常駐SH，職務也從銷售經理變成了銷售總監，管著兩地的分公司。

「我都陪你過去了你還想幹什麼？」蘇遠山笑著走向沙發，躺下后把腳翹到扶手上——馬上就要下班了，他也懶得再開電腦。

「哈哈，那我把小慧姐帶過去。」

午飯是在望海大廈吃的，飯後蘇遠山和張建軍兩人單獨開了個茶室。

而且蘇遠山也不是讓張建軍一直干，就是賺點零花錢，起個帶頭作用，把盜版音像製品市場搞起來，為遠芯VCD的鋪開做準備而已。

……

張建軍皺眉算了算：「估計得差一半。」

……

「嗯，回頭我直接走私賬打一百萬給你，算借給你的。」蘇遠山呵呵笑道：「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