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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愛德華·威騰有些低落，大概也是受到了趙奕『快速出成果』的影響，他總是希望能快一點出成果，但越是著急就越是出問題，數學論證連續做了一個月，才發現中途出現了錯誤，再反過來去推導，就發現自己的研究進入了死胡同。

劉成傑感動地說道，「謝謝！」

「如果……」

「話說，咱們好久沒一起吃飯了。」

「不、不。」

「嗯，謝謝。」

趙奕只能對劉成傑表示同情，仔細想想覺得兩人不在一起也挺好，對實驗室來說，有情侶、夫妻是不太適合的。

那邊。

「也對。」

不是因為『舔』的行為，而是站位角度問題。

趙奕認可的點頭，「我也喜歡。」

劉成傑看過去道，「我知道，李仁喆，旁邊那個他女朋友吧？」

趙奕仔細思考著眼前一亮，他找到了一個很好的思路。

「很厲害了，之前中子束完全無法控制。」倪宏宇道，「我們做了好長時間的設計，還專門定做了幾個部件，做調試安裝，剛才終於成功了。」

當天趙奕找了家很不錯的餐館，說明『需要單獨安慰劉成傑』，就和李仁喆分開了吃，李仁喆還感覺挺不錯的，他和黃文倩一起，就當是一次不錯的約會，還有人請客真是太好了。

結果……可行？

「質量會受到空間排斥，就是因為它的數學邏輯是完美的？所以空間會『嫉妒』他，排擠它？」

「就是嫉妒的，被排斥。維納斯的斷臂，缺失才是美，如果太完美反倒失去了意義，也許是某種嫉妒，造成了完美的缺失…ｈeｔuｂoｏk•ｃｏm•coｍ…」

趙奕發現打來的是『倪宏宇』，愣了好半天才想起是誰，按下了接聽鍵就聽對面說道，「是趙院士嗎？」

趙奕和倪宏宇說了幾句，放下電話的心情還不錯。

現在，還好。

「有道理啊！」

「完美的缺失。」

「我是，倪主任？」

趙奕解釋道，「今天我實驗室里的劉哥，感情遇到了點挫折，我請他吃飯安慰一下，就想起了你和黃文倩，就一起吧。」

「你有什麼感想？」

「這次你算是幫我們解決了天大的技術難題了。剛才我親眼看了實驗，中子束傳播了好幾米啊，可見的效果啊……」

「人啊，就是要有對比。所以啊，我說，你根本沒什麼好難過的，再慘還能怎麼樣呢？只是被拒絕而已。」

趙奕認可這種說法。

「對。」

李仁喆接到電話感到莫名其妙，「吃大餐？為什麼？還叫上了文倩？」

「宇宙也是如此……」

「啊？」

反正，很不愉快。

「可是……」

趙奕當了一次情感大師，感覺還挺放鬆身心的，覺得偶爾有次類似的活動也不錯。

『舔』的行為本身沒有錯，用在適合的對象身上，就不是『舔』，而是變成了甜蜜的愛情。

最終。

「嫉妒？什麼意思？」

趙奕安慰著劉成傑，「失敗就失敗了，無所謂，天涯何處無芳草，要我說，劉哥，你就是想不開。」

所以還是趙奕開啟了話題，他談到在邱成文那裡得到的靈感，「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事物，是否也不存在完美的數學構架？」www.hetubook.com.com

如果兩人發展成了情侶關係，估計過不了多久其他人也會很不滿，到時候肯定會有一個離開了。

趙奕道，「這樣吧，反正你那個項目也差不多了，我給你三天假期，再加上周末，一共五天，你隨便去哪裡，放鬆下心情，希望你下周能調整好心態。」

當然可行！

「因為被嫉妒造成的缺失……完美會被嫉妒……那麼質量呢？」

「大概以後可能會多出點專利費？」趙奕思考著聳了聳肩，看著時間差不多，也就把思維轉過來，和愛德華·威騰進行通話。

他和愛德華·威騰約了視頻通話，之前則是整理下例子數學工作的草稿。

技術專利？

劉成傑趕緊擺手搖頭，「我寧願單著，就一直單著好了。」

這次視頻通話以雙方互相不認可對方的表達而結束。

「當然有。」愛德華·威騰道，「一定是還沒有做好，我們現在做的，就是追求完美。我相信數學的完美是存在的，一定是存在的。」

「但還是有缺陷。」趙奕強調。

理論給技術提供技術，但研究上來說，差別也是挺大的，就算是理論有了，技術上要攻克的難點很多，想讓中子束傳播的更遠，難度還是非常高的，研究受阻十幾年、幾十年能達成就不錯了。

他思考著說道，「比如，我對粒子能量排列的分析，也都是有缺失的，正因為缺失，才會去追求完美，近而不斷的運動。」

等回到了宿舍后，他就繼續做工作。

這邊李仁喆高興的吃著、聊著。

辦公室戀情是不受歡和*圖*書迎的。

趙奕笑道，「你看他笑的多開心？一看就很幸福，不然你們調換一下？」

……

趙奕也挺同情劉成傑的。

「沒什麼感想了……就是，那個女生，挺胖的，你這個室友眼光還真奇特。」劉成傑糾結了半天，還是直白的說了出來。

愛德華·威騰馬上來了精神，他強硬反駁道，「荒謬！太荒謬了！我不認可這種說法，越是完美才越應該存在，尤其是數學！」

「真的，只要是美女我都喜歡，比如，街上看到個非常漂亮的女生，你敢說因為喜歡嚴怡，連看都不看一眼？」

趙奕倒是沒放在心上，針對一項理論、觀點有分歧是很正常的，他相信愛德華·威騰也是這樣，而他在關閉視頻電話后，忽然產生了個想法。

「對。」

「我知道。」

一個電話忽然打了進來。

趙奕反問。

兩人的話題轉到了哲學。

趙奕道，「幾米，才剛開始，按照我的理論，正常傳播幾百米、上千米，甚至更遠都是可能的，當然了，那就是軍事用途了。」

劉成傑仔細想了想，點頭道，「這倒是。」

愛德華·威騰想了下，卻沒有想出來，還是反駁道，「但是完美是追求的目標，弦理論的數學就很完美，它理應存在。」

實驗室就只有幾個人，一對情侶感情出問題，矛盾和氣氛都會影響到工作。

趙奕連續說了一大通。

「數學上有完全的完美嗎？」

「所以啊，根本沒什麼大不了，就是一次被拒絕而已……你看那邊，剛才和我打招呼那對，是我室友，你知道吧？」趙奕隱秘和-圖-書的指著李仁喆方向，李仁喆恰好看過來，還朝著這邊笑了笑。

倪宏宇沒有多談技術，而是說道，「我們有了這項技術，就能和醫療器械場上合作，一起研發硼化療法的器械，但是你放心，專利權肯定有你一份，這方面，上面已經打過照顧了，我們對技術進行上報，你也是最核心的技術支持人員。」

趙奕八卦了下劉成傑表白的事情，後來仔細琢磨了一下，想想失敗也是很正常的，正常的規律來說，『舔』一般都不會成功，是有一定邏輯道理的。

站在被『舔』的角度來說，也同樣希望追求自己喜歡的、更優秀的對象，而不是回過頭去接受差一些、不喜歡的對象。

「我是真喜歡嚴怡……」劉成傑鬱悶地說道。

趙奕沒有繼續和愛德華爭論，而是提出了個設想，「如果存在完美的數學，我說的是『如果』，那麼它會不會被嫉妒？」

比如，一個顏值超級高的富二代，肯定不會去舔一個普通對象，前者心裏上就佔了優勢，下意識覺得對方配不上自己。

「對，趙老弟，還記得我啊，榮幸，榮幸！」倪宏宇客套了一番，旋即有些激動地說道，「你提供的中子發生器技術，我們設計實驗反覆的驗證，確實是可行的，而且效果非常的好啊！」

「宇宙的發展是以零態為最終方向，讓一切的能量消散，讓一切的物質消失，而擁有『完美構架』的質量，可以固定一直存在，所以空間必須對它進行排斥、擠壓，讓它也朝著『零態』發展……」

趙奕馬上回個微笑。

趙奕覺得自己是實和*圖*書驗室負責人，劉成傑也算是手下人員，他應該安慰下劉成傑，他找到了劉成傑一起約著吃晚飯，順便叫上了李仁喆和黃文倩。

趙奕才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他都快忘了中子發生器的技術問題，當時只是回來寫了個技術論文，並做了一下上報。

劉成傑和嚴怡相比，確實處在弱勢地位。

只要地位弱勢的一方，才會出現『舔』的行為，以期能夠得到夢想中的另一半。

趙奕發現自己對於哲學的研究，確實比不上擁有『哲學博士』學位的愛德華·威騰，他說了幾句就被否定的一無是處。

倪宏宇激動的連續說了一大通。

倪宏宇道，「軍事，咱們不關心，也沒資格關心，而且技術不夠，理論夠也沒用。」

李仁喆感覺怪怪的，想到能免費蹭大餐，還是馬上點頭同意了。

劉成相比嚴怡確實弱勢一些，弱勢的地方主要體現在顏值和性格上，他長得非常的普通，很難說有什麼優點，當然找缺點也不容易，性格上大概只討領導喜歡，老實本分認真工作，但老實絕不是感情的優勢。

「……好吧。」

另外，雙方工作、學歷上也有一定的差距，都是實驗室的副研究員，但嚴怡有著名校留學的履歷，還在D國著名的生物機構工作過，回國后就直接在燕華大學擔任講師，即便到了實驗室里，她的研究水平、未來發展潛力也不弱於劉成傑。

趙奕倒是沒感到意外之類的，他心中可以說是波瀾不驚，倒是關心了一下技術轉化問題，「你們的實驗中，中子束只有幾米？」

「缺失才是美？我還是不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