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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有一種異樣的魔力……這是以聲音為媒介施展的精神系超凡能力？

隗辛嘴角壓了下來，放下槍轉身離開。

蔚芝對她點頭，「來了。」

孟菁抬了抬下巴，帶著笑意的眼睛透過玻璃窗看向躺在腦機里的隗辛：「她，蔚芝的秘書。剛從黑海學院畢業，刑偵專業，各方面的成績都非常優秀，個人能力過硬，而且不久前覺醒了超凡能力，能力是超速愈合，根據目前的觀察，她的超速愈合是沒有副作用的。」

孟菁語氣冷淡地詢問：「從她們的記憶里查出什麼來了嗎？」

亞當頓住了，「你也想殺孟菁？」

「目前來看，和之前審問出的內容一樣，查不出多餘的情報。」沙利特注視著腦機顯示屏上的畫面，認真地說，「那個名叫機械黎明的組織十分神秘，隱藏得也很深，這種組織絕對不是一朝一夕能發展起來的……那樣龐大的基地，那樣隱蔽的選址，還有基地中的一些高科技……即便大部分的設備都已經被轉移掉了，但仍然能看出來這個組織雄厚的實力。」

「我不是說這個……我以為孟菁會感到害怕呢。」隗辛說，「林新霽死了，她的親信賀高誼死了，緝查部高層一個接一個出了意外，她就沒想過下一個可能會輪到她嗎？」

「六發子彈，速度1.28秒。」亞當說，「你快要打破黑海市緝查部的速射槍法記錄了。」

沙利特走近隗辛，聲音輕柔地對她說：「閉上眼睛，睡一會兒吧，不要抵抗……不要抵抗……和圖書」

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她沒辦法逃離。沙利特女士的問題恐怕有點大……因為連特情處那邊的資料都顯示她是一位B級覺醒者，而不是A級，她在蓄意隱瞞什麼？她在特情處扮演著什麼角色？

亞當說完這句話公事公辦地在訓練場地公放：「安保員隗辛，請前往28樓2810B號房間。」

孟菁這是在找蔚芝的不痛快，蔚芝看中的秘書，她偏偏要將她調走，讓蔚芝失去助力。

「開著清潔車的城市環衛工來垃圾巷處理堆積如山的垃圾，垃圾袋全部被機器鏟走之後，屍體露了出來，環衛工人報警了。」亞當說，「在附近巡查的安保員趕過去處理了屍體，他們認出了賀高誼，把她的屍體帶回了緝查部，孟菁得知這個消息后親自趕去地下停屍間看了。」

「正在屍檢。」亞當說，「你做得足夠乾淨，他們查不出有用的東西。」

亞當回答：「穩定。他不是什麼莽夫，在努力地學習呢，裝得像模像樣，周圍的同事暫時沒有發現他不對勁。可惜他身處緝查部，這是最容易暴露身份的地方了……現在就看看他能夠支撐多久不被發現吧。」

隗辛單手持槍，扣動扳機，砰砰砰幾聲槍響，彈匣內的六發子彈盡數命中靶心。

儘管懷疑沙利特有問題，隗辛還是躺進了腦機里。

「要說恐懼，好像確實是有一些。」亞當淡淡道，「不過她的恐懼太淡了，她長期身居高位，自己又是A級的超凡能力者，能力更是攻擊力ｈｔｔps://ｗｗｗ•hetubｏok•cｏｍ•ｃoｍ強大的那種類型，她很自信，不會輕易動搖。」

隗辛冷靜地說：「可是我只能看見沙利特的能力名稱是『迷魂之音』，看不到具體介紹，這說明——她的能力等級超過我了。」

隗辛休息完了，她重新組裝槍械，安裝子彈。

她跨進電梯，電梯上升載著她來到二十八樓。

沙利特微微頷首：「那麼將她放入備選名單中吧。」

隗辛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反正躲也躲不過。」

「憤怒。」亞當說，「她簡直怒不可遏了，心跳比平常更快，氣得手抖呢，回到辦公室后甚至吃了降壓藥。」

克拉肯號上的絕望她體會過一遍了，她沒忘記始作俑者是誰，報復之心也從不曾淡去。

隗辛腦子裡剛轉過這個念頭，眼皮就睜不動了，她的意識猛然下墜，陷入沉睡。

隗辛更換彈匣的同時放鬆腕關節，將持槍的手從右手換到左手，開始了新一輪射擊訓練。

沙利特說：「是誰？可以把資料發給我一份嗎？」

「已更換移動靶。」亞當回復。

「麻煩你了。」蔚芝說完平靜地躺進了腦機中，工作人員為她接上導線和貼片，頭罩咔嚓扣住了她的頭顱。

如果此刻蔚芝醒著，肯定要大發雷霆了。

隗辛和蔚芝站在空曠的房間內，房間側面的小門中走出了幾名身穿白色衣服的工作人員，他們默不作聲地打開了腦機的罩子。過了一會兒，一名身著灰色正裝黑髮藍眼的女士也從側門進來了。

她看上和圖書去像是混血，眼窩深，鼻樑高，但是五官輪廓柔和。

沙利特思索著說：「特情處的辦事專員，其中一部分是從各地的緝查部調任來的，這些部長您想必是知道的。我們特情處有意培養一批新專員，要求年齡二十五歲以下，並且覺醒了超凡能力。」

布滿彈痕的靶子自動降下，訓練場地的牆壁向後移動，移動靶發射器從地面的金屬暗格下升起。

隗辛問：「張霄雲情況穩定嗎？」

「他們有沒有對賀高誼屍檢？」

她的成績已經足夠優秀了，連旁邊訓練的安保員都被驚到了，時不時扭頭看她一眼，看到隗辛暫停訓練還對她比了一個大拇指。

……

等她又打空了一個彈匣，亞當說：「56環，左手單手射擊穩定性較差，但仍然超越大部分安保員。」

「她有問題。」隗辛確信無誤地說。

孟菁也笑了，「覺醒者不是什麼爛大街的貨色，我們緝查部這些年優秀的新人也很少，覺醒了超凡能力還在年齡範圍內的更是少之又少……不過，這裏正好有一個合適的人選。」

她腕關節始終保持穩定，拿著后坐力較大的大威力槍械依然平穩，子彈脫出的時候，她的手臂甚至沒怎麼震動。

「腦機？蔚芝的腦機後遺症還沒恢復，能用嗎？」隗辛和亞當通過意識交流。

「不是，我只是不想看見那些人坐得那麼安穩。」隗辛說，「我在外面拼死拼活，上位者卻高枕無憂，這不合適吧？看見他們倒霉，我心情會好一些。」

六發子彈射出后，hｅtｕboｏｋ.ｃom•ｃom彈道幾乎重合，只發生了極其微小的偏移，以至於靶子上的彈孔數量比射出的子彈數量少得多，因為幾發彈道重合的子彈射擊在靶子上只造成了一個彈孔。

「特情處和緝查部在多方面有深入的合作，部長的人選十分關鍵，我們特情處的處長對這件事也很關注呢。」沙利特微笑。

沙利特對隗辛和蔚芝點了下頭，「現在可以躺入腦機中了，不用擔心，我可以最大程度幫你們規避腦機後遺症。」

「更換移動靶。」她說。

「你以為她會悲傷嗎？」亞當說，「孟菁不會為賀高誼的死去感到悲傷，她們本質上是利益關係，沒有感情。」

隗辛一動不動地讓工作人員往她的腦袋上接上各種亂七八糟的線和貼片。

「蔚芝組長。」隗辛說。

電梯門開啟，隗辛跟著指示燈快速來到2810B號房間，房間門自動打開，她走了進去。

隗辛說：「我想知道孟菁離開停屍間時是什麼表情。」

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隗辛都在一步一步實現自己的目標。

「什麼意思？」亞當說，「他們在辦公室交流的時候，明確透露了她是一位B級，沙利特的個人資料上是這麼寫的。」

「他們可不會在意蔚芝。」亞當說，「腦機的原理是將設備接入大腦對腦波進行分析、解讀和控制，腦機是電子設備，要和人腦鏈接就離不開數據轉碼，你可以抵抗它。但，特情處來了一位精神系的覺醒者，超凡能力和精神催眠有關，她的能力可以和腦機配合使用，讓人類的和*圖*書大腦潛意識放棄抵抗，他們是真的想從你和蔚芝的腦子裡挖出點東西。」

「你……確定她是B級？」隗辛說。

在這個充斥著數據埠的世界里，亞當無處不在，隗辛隨時可以跟它聯繫。

休息的間隙，亞當說：「他們發現屍體了。」

「既然我們緝查部的人沒有問題，那麼就儘快結束審訊吧。」孟菁說，「我們的工作需要回到正確的軌道上來。」

「她是特情處的安妮·沙利特，B級覺醒者，雖然是B級，但因為是較為稀少的精神，所以在特情處較受重視。」亞當對隗辛解釋。

孟菁牽動嘴角：「正式文件沒有下發，那就是不確定。」

亞當停頓一瞬，「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能力級別，但是她沒有上報……」

沙利特說：「孟部長，我想多問一句，緝查部下任部長的人選已經確定是蔚芝了嗎？」

隗辛掃了一眼，發現這個房間的構造有點特別。

「只有憤怒嗎？」隗辛惋惜地說。

隗辛再次更換彈匣，舉槍正要射擊，卻忽然聽到亞當向她傳遞信息：「緊急情況，特情處的人來了……他們運來了一台腦機，看樣子是要給你和蔚芝用。」

房間分為上下兩層，上層被玻璃窗覆蓋，但玻璃並不是透明的，是單向可見的，她只能感覺到有人站在玻璃後面看著她，可不知道是什麼人在看著她。房間的下部分非常空曠，擺放著兩台腦機。

「挺慢的。」隗辛說。

隗辛撇了撇嘴，放下槍慢慢活動手腕，緩解酸麻感。

「部長人選會在本周內確定。」孟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