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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薩蠻

作者:悄然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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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中毒

第十八章 中毒

看著他的奇怪神色,錦甌沒有多想,以為是病得嚴重了,心中猛地一抽,急急開口問道:
月光在窗外鋪撒,夜色愈加沉淪。明媚的紅燭卻濃濃地近乎燃盡,照著床上扭曲的兩個人。
「皇上,臣今日一是前來辭行,二來相送皇上一件大禮。」
夜宴疲憊地將頭枕在悱熔的臂上,覺得體內空空蕩蕩,骨肉魂魄俱已被抽了出去。
絲毫不以自己手腕受制於人為意,夜宴無畏地抬起一雙墨色的眼睛,幾縷深黑色髮絲垂了几絲在蒼白的面容之上。
宮人上前接過他手中罈子大的正方形木匣,掀了蓋子呈到錦甌的面前,卻在看到裏面的東西時,驚得面色雪白。
「哦,你懷疑是朕做的?」
錦甌坐在夜宴的身後,把她抱在懷裡。
錦瓔聽到她的問話,卻是一愣,諾諾地無法開口。
「怎麼樣?皇姐,你可嘗到當年我所受的恥辱?你現在可後悔當年對我所做下的一切?」
夜宴依然躲在被中沒有動身,只是那烏黑的眼睛忽然閃爍了下,玄色珍珠一樣的眸中映著他的身影。
她會屬於他的。
「是。」
幾乎是爆發一般從衣袖中滑出的匕首,猛地狠狠朝他刺了下去,多年爭戰的本能讓他堪堪躲避過這致命的一擊,猝不及防狼狽滾下床。
「你說的沒有錯。」
「這和你沒有什麼關係不是嗎?」
「睡吧。」
許久許久,確定她熟睡之後,突然,胸膛之中升騰起了猛烈的感情。
隨意地拾起地上的衣衫,以一種漫不經心的姿勢穿上。相較於錦瓔身上勃發的狂怒,夜宴則更是像是冬日積雪中的一枚寒玉,那體中蘊含了一種內斂的氣息,卻讓人覺得從心底向外的發寒。
「錦瓔在那裡?」
「是。那現在是……」
「捨得回宮了。」
旒芙宮裡鎏金炭爐里裊裊地冒著青煙,那濃濃的暖意迷漫著撲上了邁進殿中的錦甌面上,淺金的陽光下窗邊映著枯樹的剪影,搖搖曳曳地抹在煙羅紗上,而紗帳之內的夜宴用錦被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倚在床幔之中,微微地蹙起了眉頭,似是惆悵百轉。
許久許久,月已經漸漸不見,天邊的啟明星托起了朦朦的天光。
眼中滾動著隱忍的濁流,好似清澈的波紋水面下深藏的淤泥一樣,投向車窗帘外晨曦中漸漸熙熙攘攘的街道,在帶著絲絲冰冷的涼氣中瑟縮起了肩膀。
震驚地看著面前的悱熔,秋水瀲灧的眼中流著一種蕩漾在光明與黑暗交錯之間的寒光,好似要刺透到他的心裏去。
「那你應該陪在他身邊照顧他才是,怎麼進宮來了?」
許久,聽著身下人發出一聲模糊的嗚咽,悱熔才抬起頭,向地上吐了一口血,淡然抹了一下滿是緋紅液體的唇。
伸手無力地推開他,夜宴勉強坐起,撥開粘膩在額上頰畔的濕漉髮絲,嗓子都乾涸了,沙啞的聲www.hetubook.com.com音掙扎著從唇中吐出:
「朕知道你為什麼回宮,害怕他會有危險嗎?沒有被毒死真是可惜啊……」
凝固的眼動蕩了起來,有一道濃黑的欲|火,在眼底迅速地游過,悱熔的手很慢很慢地從她的手臂滑落,移動著、撫摸著,最後抓住了她冰冷柔軟的手掌。
不久那侍從就痛苦地倒在地上,雙手緊抓著胸前,不停地在地上翻滾,卻連聲息也無法發出。
不甚在意地應著她,骨節明顯的修長手指上逐漸上移到她被長長的烏絲遮掩住的纖細頸項,撥開零亂的發,輕輕地愛撫著上面新增的吻痕。
宮人引著他們無聲步入殿中,黎帝錦甌與夜宴在榻上相坐對弈。
「看來,你的弟弟也很不溫柔啊……」
驀然,她身子一軟,歪倒在烏磚的地上。
悱熔這時才好似回了魂一般,惶恐的回答:
爾後猛然用力地拖曳著她向後面走去,夜宴跌撞地跟在他的身後,悱熔感覺到自己手掌中纖瘦的手指一陣無法抑制的痙攣,好似要折斷一般,他冷笑,然後隨腳踹開了一扇門,把身後步履蹣跚的她丟到了床上。
「你瞧,我都和你說過,你絕對不是她的對手的。」
「骯髒,無恥!你淫|亂了黎國的皇宮,竟然一點羞恥都沒有!真讓人噁心。」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告訴你,不用擔心我上了他的床。」
「什麼?」
「怎麼了,快說!」
覺得身體中有了絲戰慄的寒冷,錦瓔不自覺地抱緊了自己的身體,突然覺得黎國的冬日是如此的冰冷。
將身子貼上去,溫柔地微微地吐著氣息,像是春日的微風,極為嫵媚地,在他的唇畔飄忽地吹拂著。不退縮看著那雙極近距離的眼睛,眼睛里卻有狂亂的火光,要焚燒一切,低低地呢喃著:
而悱熔直直地回視著她,似乎並不怕她身後的錦甌察覺,那眼中卻是一種隱秘的巨大的喜悅。
「我自然知道。」忽然覺得疼了一下,輕輕揉著在反抗的中被捆幫而留下青紫瘀痕的手腕:「也只有你會想到用這種方法來羞辱我,不是嗎?」
匣內端端正正地盛放著一個頭顱,福王錦淵的頭顱,那眼似乎還是不瞑目地半睜著。
「真的?!」
「這麼愚蠢的法子,只有蘇輕涪才能想得出來,算了。」
「我有時真懷疑你是不是人老成精了。」
狂怒的聲音震動了斜依在床上的悱熔,久經沙場的他受到驚嚇似地瑟縮了一下肩膀,英挺的面上隨即而出的卻是一抹玩味的笑意。
「去皇宮,現在無論如何都不能和錦甌翻臉了。」
他滿意地低下身,用唇曖昧地輕掃過微微顫抖身軀上沾滿了的瘀痕,舌尖品嘗到了些微汗水的味道與滑膩如玉的肌膚冰冷的抖動,他的唇浮起了滿意的笑容。
感到一陣火熱從腳趾竄hetubook•com.com到頭頂,身體四處散播著秘葯的汁液,而冰冷如玉的皮膚下奔涌的好似要噴發而出的岩漿,叫囂著無法發泄的痛苦,四下噴騰。
盞中的是新貢上的碧螺春,茶色碧青如翡翠,映在那秘瓷一色的茶盞上,綠意嫣然。
走出了庭院,何冬早已守候在門前,夜宴接過他手中的玄狐披風把自己衣衫不整的單薄的身軀包裹起來,隨即上了馬車。
毫不在意地從床上站起了身形,並沒有著急穿上衣服,那美麗的胴體展現在她的眼前,雪做的肌膚在晨光中有著珍珠般的色澤,斑駁著歡愛過後的痕迹。豐|滿的胸脯、纖細的腰肢、修長的雙腿。那墨色的眸子里,流轉的,卻是幽潭瀲灧,好似深得不見底。
「長公主已經有了……兩個……兩個月的身孕。」
本來早該啟程的悱熔,卻因為錦瓔來勢洶洶的病情,延誤下了行程。
「來人。」
她丁香的舌輕輕地劃過他的唇,適時地從殷紅唇中漫溢出一聲恰如其分的呢喃。
「哦?」
冰般的眸里透出犀利的寒光,唇向上挑起了一朵沒有笑意的弧度。
錦甌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忽然扭曲了一下唇角,隱隱地露出一絲笑意,但一直漠然的表情幷沒有因為小小的笑容而稍微緩和,依舊冰冷地半賭氣似的開口:
「沒有時間講那些繁文縟節,悱熔你快過來!」
只是把錦被的被角小心地掖好,沉默地凝視著陽光之下似乎在閉目熟睡的女子。
「真是難得你有心。皇姐,你看。」
直到他坐在她的身側,她方才回過頭來看著他,眸中還是一片冷凝。
看似淡漠的面孔下,他的心卻是千思百轉地沸騰情感,謀划著某種東西。
看到自己陰謀達成,一種根深蒂固的黎氏皇族的血液在她身中沸騰了起來。
倒入口中一搓的粉末,然後他的唇舌印上了她的唇,趁著她因為無法承受缺少呼吸而終於張開唇瓣的時候,將自己的舌頭送了進去,緊密的交纏間掠奪卻不粗暴,有時甚至溫柔得似乎要滲透到她的魂魄,於是不知不覺她已將溶化的葯末都吞了下去。
屋中的好似長年不曾使用的木門被推開,發出了刺耳的吱呀聲音,屋外清晨的舒爽空氣,隨著搖曳的火色衣裙流淌了進來。而像是被奔涌而進的寒冷氣息所凍到的悱熔,冷冷地皺起了眉。
一旁的錦瓔隱藏著冷笑,狀似焦慮地開口:
看著她的神色他的喜悅瞬時冷了大半,緊繃著臉說著,但話語間那摯熱的呼吸還是有意無意地蹭過她的耳鬢。
所幸錦甌並沒有發覺他們的波濤暗涌,雙手像是黑色的鷹展開了的翅,把自己心愛的女子擁在了臂彎中,他彎著嘴唇,俊美的笑容看上去卻帶著那麼巨大歡愉。
而夜宴卻沒有再看他們一眼,邁著優雅的步伐,從僵直的錦瓔身邊走了出去。
https://www.hetubook.com.com「你帶這個解藥回駙馬府。」
「臣決不敢妄言。」
然後,緩緩倒在了身側的枕上,抿起了唇角,清秀面容上很難判定露出的到底是冷笑還是微笑,只聽得喃喃細語:「我很累了,真的……」
「何冬。」
悱熔也在看著夜宴,獸爐中焚著的瀋水香,悠悠襲來,暗香散入她的衣袖發間。也許是距離較近,他還能隱約聞到混合著她體香的幽香。
跪拜賜座,聽到他們要辭行歸國,錦甌淡淡地應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昨夜……」
床上的男子情不自禁地重新收緊了浮上遐想的瞳孔,連帶著他的表情也越發地邪惡起來。
挑眉,從床頭拿出一個細細的瓷瓶出來,伸手拔去她的發簪,探進瓷瓶里攪和,而她的烏髮泉瀑般傾灑而下,捲曲交織在他的身下。
「我看最應該被照顧的是你……」黑色的劉海下,她的眼淡然地躲開他的凝視,覺得寒冷似的縮起了一下身子,把包裹著自己的錦被拉得更加嚴密。
清秀的容顏上滑過一絲陰冷,殷紅的唇角詭秘地上挑,帶起一絲洞悉了陰謀的味道。
「皇兄,悱熔也同樣精通醫術,不如……」
可憐宮人只得又顫抖著步伐,把木匣捧到夜宴的面前。
看著侍從毒發的慘狀,夜宴有些怔住了,雪一樣剔透蒼白的面色,隱隱地還可以看見膚下的淺青血管,睫毛淺淺地抖動著,半晌,她才出聲喚道:
「昨夜流嵐中毒了。」
靜靜地沒有移開雙目,久久凝望著那匣中的頭顱,口中已經有了一絲腥甜的味道,原來嘴唇竟已被自己咬得破裂。
「昨夜駙馬府值夜的宮人,還有守門的侍衛,老奴已經全部解決了,這件事絕對不會傳到皇上的耳中。至於駙馬爺的毒已經解了,現在身體還是很虛弱,正在將養。」
星羅棋盤旁邊的兩人,出手極慢。銅漏流沙,待得銅爐中的瀋水香燃盡,盞中茶亦是涼透了時,錦甌才緩緩開口道:
「夜宴!」
「錦瓔,即使今時今日你是流嵐的妻子,我現在所做的一切,捫心自問,你能不能同樣做到?」
榻上的兩個身體都同時劇烈地一顫,夜宴的手則下意識地掐住了還搭在她腕間悱熔的手掌。
朝陽金色陽光流淌在錦瓔的面上,彷彿在那美艷的容顏上鑲嵌了一層面具般,毫無表情直直地看著夜宴,她隱含著濃重怨毒地開口。
柔弱的身體根本無力跟他抗爭,只能癱倒在他的身下,但是依舊薄弱地掙扎著,卻只是更多的激起了男子的暴虐。
看著她的毫不在意,驀然,冷艷的表情忽然在瞬間變得異常猙獰,一聲似乎可以震碎人心魂的怒斥從咽喉中噴出。
優雅地冷笑著,目光掠向悱熔,平靜地凝視著,雖然那雙墨色的眸中沒有任何的情感,彷彿一面光潔的鏡子,忠實地折射著面前的事物,但是被她hetubook.com.com的眼所注目的瞬間,悱熔卻覺得彷彿被利刃從身體中刺穿了一樣,讓他不自覺地坐直了身軀,做出了防衛的姿態。
「是。」
夜宴這才抬起了墨色像是鑲嵌玄玉的眼眸,霎時面色變得雪白,手中那枚棋子幾乎被捏碎。
「什麼?!」
錦甌的面色已經鐵青得可怕,聽到她如此說,便焦急地朝悱熔擺了一下明黃的紋龍衣袖。
「既然你想玩點不一樣的,那我就換一種方式好了。」
「謝皇兄關心,臣妹已經好多了。」
許久悱熔才把玄色瓷瓶中的藥丸,喂進侍從的口中。大約一刻鐘之後侍從才冷汗凜凜地蹣跚著起了身退出。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錦瓔在那裡?」
「是沒有什麼關係,不過我喜歡上了我的床的女人,心甘情願。這麼不憐香惜玉的嗜好,我可不敢苟同。」
「你打算這樣禁錮著我繼續做下去嗎?你害怕我嗎?」
「公主過獎。還有就是昨夜上元夜宴上您那盅雨花湯圓,被一名宮人偷食,不到天明就毒發而亡。」
「芙蓉曉下在酒中,毒效會發作得很緩慢,怎麼樣?」
男子流暢地脫下外袍,然後近似粗魯地覆在了她的身上。
榻邊的女子正垂眸凝思著僵持的棋局,金鑲玉步搖釵端上如翅,鑲著精琢玉片穗珞垂墜在鬢間。
「公主。」
「有嗎?再聰明的女人,到了床上也只是個女人。」
「沒錯,所以我說只有你會用這種方法。」
她費力地蠕動著被捆綁的身體,黑色的發在雪色的嬌軀下拖曳出一道道帶著情|色的痕迹。
悱熔的手依舊摟緊著她的腰肢,唇舌在她的頸側流連,細膩的觸感讓他發出滿足的低嘆:「果然是絕世美味啊,難怪……」
夜半的照窗冷月的蒼白光芒下,沒有了衣物遮蔽的身體,露出優美的曲線,但是上面遍布著觸目驚心的青紫瘀痕。
「錦瓔,瘦了很多,要是身體不適就再留在鏡安將養些時日吧。」
「有什麼後悔,就算是報應不爽好了,我也覺得沒有什麼,不是嗎?」
得意的看著有些扭曲蒼白的容顏,他將整個身體橫在她的上方,雙手把她的手臂固定在身體的兩側。
凝視著床上赤|裸著身體的夜宴,錦瓔優美的唇角出現了詭秘的笑意。
然後他像是被激怒得失去了神智的野獸一樣,憤怒地站起來,眼中已經帶了血腥的色彩,已經半赤|裸的偉岸身軀在浮蕩著形溢的怒氣。一把抓住想要從床上逃脫的女子,輕易地把她重新按在了床上。
「皇姐,怎麼知道我一定在。」
錦甌不甚在意地看了一眼,美麗的冰晶般的眸子里頓時透出犀利的寒光,眉目間的笑意再也無法掩飾。
直到一個半月之後,身體漸好的錦瓔在悱熔的陪伴下來到乾涁宮向錦甌辭行。
他的慾念果然如火燃了起來,印上她柔軟的唇,狂熱地吸吮,急切而又挑逗地微咬,想用他那沸www•hetubook.com•com騰的溶漿將她一同燃燒,那手已經漸漸地放開了對她的鉗制,改變了方向,撫摸上她的身體。
何冬走出去后,室內便只剩下他們二人,悱熔再次走到了她的身前,抓住了夜宴的手臂,那力度讓她隱隱作痛。
「做不到是嗎?那你還有什麼好怨恨的,乖乖地回到北狄去做你的太子妃吧,我可以當這次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就當我欠你的好了。可是要是再有什麼,我就無法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來了,將來北狄的皇后,我的皇妹。」
模糊地微笑了一下,錦瓔躬身回道,鳳冠珠珞下那明麗的眼不經意似地掃過手執黑子的女子。
悱熔狼一般的眼睛里,有誓在必得的決心和同樣瘋狂的慾念。
錦甌頓時大驚,也顧不得一旁的人,連忙把她抱到躺椅之上。
他用一隻手把她的雙腕固定在頭頂,另一隻手順手撕開了床畔垂掛著的輕紗幔帳,把她的雙手綁在了雕花的床柱上,確定她已經毫無還擊能力時,他才冷笑著粗暴地撕開了她的衣裙,綢緞撕裂的聲音在夜色中回蕩著。
然後,像是想出了什麼一樣,他冷酷地挑起唇角,微笑。
悱熔似乎無法忍受夜宴的視而不見,站起身大聲回稟,硃色官袍胸前的蟒紋金綉在透過雕花窗欞而班駁的陽光之下帶者詭異的斑斕色澤。
「這是臣的屬下前幾日在北狄擒殺一個獵物,千里快馬驛遞到鏡安,望皇上喜歡。」
完完全全不會再有人來分享,即使只是名義上的。
「不用著急,我們還有一夜的時間。」
剛剛領路的侍從,應聲走了進來,悱熔扔給了他一顆紅色的藥丸,他一愣,卻仍舊顫抖著服下。
各種情緒複雜的眼凝視著身側的年老宮人,點了一下頭,隨即勉強勾勒起唇角:
感覺到熟悉的溫度熨貼著她的脊背,雖知不妥,但因為突如其來的眩暈,夜宴只能無力地倚著他的胸前。微微閉闔上墨色的眼睛,感覺著一雙略有粗糙的手指搭上了她的腕。
而為她診脈的悱熔,卻僵硬在那裡,一向倨傲嗜血的雙眼像是犯了錯的孩子茫然地睜大。
緊緊地抿住薄唇,錦甌用盡自己全部的力量才抑制住了擁抱住她的衝動。最後,淡然的苦笑,輕輕用指微弱地撫摩過她消瘦的面,帶了絲細微的心疼。
宮人奉上茶,錦瓔和悱熔便在一旁靜靜地品著茶。
長窗外日正中天,透進一縷強暉,映在棋盤之上。晶瑩剔透的手指從外罩的嫩綠到淺黃的重蓮紗罩衫廣袖中探出,捏著圓潤烏黑的棋子,豐腴了些的清秀面上,顰眉思考著,似是並沒有看見她一般。
看著夜宴漸漸繃緊了的身體,但是呻|吟還是幾乎衝出櫻唇,情慾之火已經無法壓抑。
「我做的這些,不正是和你當年對我所做的一樣,不是嗎?」
「來人!」
「那麼,你要現在開始嗎?」
赤身的悱熔一把把錦瓔拉進了懷裡,冷漠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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