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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鳳錯:太子殿下有喜了

作者:端木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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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0章 伺候本王

第060章 伺候本王

她不想整日對著一座冒著寒氣的冰山,一點兒也不涼快。
流風嘔得天翻地覆,虛弱地跑著追去。
金公公鞍前馬後地伺候著,燕南錚傳喚了與靜香相熟的幾個綉娘,蘭卿曉記錄案情。
仵作應了,去外面喊來侍衛。
她立即別開臉,原來是流風,不過他為什麼吐成這樣?
燕南錚道:「這次兇手沒有給靜香換上太監的衣袍,你有什麼想法?」
「好吧。」蘭卿曉安撫葉落音等人不要擔心,爾後匆匆走了。
「面容被毀?不是腐爛的嗎?」葉落音詫異地問。
仵作檢查得相當仔細,不說話的時候,蘭卿曉瞄一眼那具屍體。
蘭卿曉不想跟他爭辯,浪費口舌。
距離謝皇后的壽宴還有三日,宮裡各局、各司都忙著準備壽宴,忙得不可開交。針工局的衣房、繡房都趕著裁、綉各位妃嬪的新衣,根本沒有閑暇想別的,緋顏、若影等人全力以赴,夜以繼日地趕綉活。
「若你想到什麼,告知本王。」燕南錚快步前行,步履如風。
葉落音悄聲道:「又發生命案了,這夏日真邪門。」
燕南錚記得那日問過靜香幾個問題,沒想到她也變成這錦繡皇宮的孤魂野鬼。
「你別去茅房不就行了?」葉落音打趣道。
「別想太多,靜香一定會沒事的。」雖然這樣說,但蘭卿曉的預感很糟糕,靜香遇害了。
不多時,仵作驗屍完畢,道:「殿下,小的仔細查驗過,死者的年紀在二十到二十五歲之和*圖*書間,身上沒有傷痕,找不到致命傷在何處。死者應該是死於昨夜子時到丑時之間。」
她接過冊子,恨恨地磨牙:她是綉娘,不是他的侍從!
她一陣反胃,立馬移開目光。難怪流風受不住衝出去,到現在也不敢進來。
她悲傷地嘆氣,雖然她和靜香的交情不是很好,但繡房大多數人都針對她,看她不順眼,靜香是難得的一個不針對她,對她還算友好的。昨日還活生生的人,今日就靜靜地躺在那裡,不會笑,不會哭,不會說話,永遠地離開人世,還被毀了容……
金公公在宮室前焦躁地走來走去,看見她來了,立馬道:「卿卿,速速進去。」
「死者被毀容,什麼藥物可以造成這樣的情形?」
「好嚇人,又死了一個人。」拂衣雙手抱胸,嚇得發抖,「暮雪,落音,夜裡你們一定要陪我去茅房啊,我害怕。」
蘭卿曉甜甜地笑,「可惜我們不能出宮,不然可以大吃一頓。」
這時,莫姑姑急匆匆地走過來問道:「今日你們可有看見靜香?」
不過,看流風那嘔吐的慫樣兒,想必是對著屍體翻江倒海,根本記不了。
趕到一座無人居住的宮室,她看見六個侍衛、六個太監在毒辣的日頭底下站著,曬得汗水淋漓。
她匆匆地趕去毓秀殿,沒說兩句就趕回來。
蘭卿曉忽然想到,那麼這剛發生的命案,還是由燕王徹查嗎?
蘭卿曉知道他想知道和_圖_書什麼,凝眸回憶,「這幾日靜香和往常一樣,在繡房趕綉活,沒什麼不妥……盈盈爽朗,靜香倒是文靜些,話不多,她們倆一直在一塊兒,不太和其他人來往。不過平日里她們會和暮雪、奴婢說幾句話。其他的沒什麼了。」
「哎喲,姑奶奶,快走吧。蘇姑姑會安排別的綉娘來綉。」那太監著急道。
「綠礬油。兩位死者應該是在被殺死後,潑了綠礬油。」
那屍體的確穿著綉娘的衣裳,身上肌膚完好,有斑塊,那張臉不知被什麼東西腐蝕得坑窪不平,血肉可見,慘不忍睹,十分駭人,根本辨認不出容貌。
葉落音和蘭卿曉終於綉好麗嬪的舞衣,正打算送去毓秀殿,蘇姑姑快步走來,道:「落音,月昭儀要綉一身新衣,你務必在皇後娘娘壽宴前綉好。」
蘭卿曉驚詫地問:「在哪裡發現屍體的?那屍體是誰?」
蘭卿曉快步疾行,忽然想起來,「對了,殿下,奴婢想起來,昨日吃過午膳,靜香出去了一趟,許久才回來。不過,奴婢不知她去了哪裡。」
這一路,她想不明白,金公公找她有什麼事呢?
她不解地問:「裏面是什麼人?」
「面容也被毀了?是咱們繡房的人?」蘭卿曉心頭一震,今日這樁命案跟前一樁命案有關聯嗎?
他轉頭看來,將手裡的冊子遞給她,「速速記錄。」
「死者的臉被毀,是致命傷嗎?」燕南錚眸色微沉。
只是,繡房的氣氛怪怪的https://m.hetubook•com.com,雖然每個人都在趕綉活,不過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竊竊私語,氣氛頗為沉重。
蘭卿曉默默地想,叫她來做什麼?
葉落音哭喪著臉,「啊?這麼趕?我一人綉不完……」
「天色不早了,奴婢還有綉活……」
仵作聞言,檢查女屍的膝蓋,果然,這女屍是靜香。
蘭卿曉正要進去,突然有一人沒頭沒腦地衝出來,險些撞到她。她敏捷地避開,那人衝到前面,屈身嘔出一大口穢物。
嘎?
葉落音、暮雪等人搖頭,蘭卿曉想了想道:「早上起來后就沒看見她。」
流風不屑道:「你這都是猜測,做不得准。」
「今日發現的那具女屍,很有可能是靜香。」暮雪凝眸。
燕南錚察覺到她的異樣,卻沒想到她忍住了,心裏略略驚奇。
蘭卿曉明白,後宮妃嬪、蕭太妃、公主和宗室子弟都要參加謝皇后的壽宴,每個人都要裁製新衣,針工局就這麼多人,日夜不停地趕工,忙得熱火朝天。
「跟本王想的一樣。死者盈盈也找不到致命傷,這兩位死者的情況很相似嗎?」
其他人也在揣測,繡房里議論如潮,人人自危。
拂衣知道她想說什麼,驚恐地瑟縮著,「你別嚇我!」
「蕭太妃的新衣還有一半,你來綉,你速去速回。」蘇姑姑吩咐蘭卿曉。
一個中年男子站在長案前察看那個躺著的屍體,神色專註。另一邊,燕南錚長身玉立,聚精會神地看那男子驗屍,不動聲和-圖-書色。
一個太監小跑著過來,氣喘吁吁道:「卿卿,金公公傳喚,你速速跟我來。」
蘭卿曉解釋道:「我要趕綉活,蕭太妃的新衣……」
蘭卿曉的手心也都是汗,呼出一口氣,「我也緊張,我是裝得鎮定罷了。」
西邊有窗,因此宮室半明半暗,好似陰陽交界之地,魑魅魍魎橫行,陰涼森然。
不過,她覺得燕王清貴、冰雪般的氣質不符合這簡陋宮室的格調,襯得這宮室更是暗淡無光。
莫姑姑又去問其他人,得到的答案是一樣的,沒人見過靜香。
暮雪神秘道:「就在咱們針工局西邊的草叢裡。跟盈盈一樣,一張臉腐爛得無從辨認,不知道是誰。不過我聽說,那屍體是姑娘,穿著跟咱們一樣的衣裳。」
莫姑姑匆匆離去,葉落音大胆地猜測:「靜香不見了,會不會是她……」
姐妹倆一邊說一邊歡天喜地地回針工局,繼續綉麗嬪的舞衣。
蘭卿曉錯愕地愣住,不知應該笑還是應該哭,他是不是太看得起她了?
「哦,我只是瞎說的。」蘭卿曉趕忙解釋,取來蕭太妃的新衣,仔細地察看著。
「我幫你綉。」蘭卿曉笑道。
那個兇手太可惡了!
金公公催促道:「還不快進去?」
她連忙走進宮室,裏面很寬敞,空蕩蕩的,只有中央放著一張長案,案上躺著一人。
葉落音擦擦額頭的汗珠,「總算過了這一關,今日我一定要吃得好一點,不枉我這些日子這麼辛苦。」
跟靜香同住的人說,昨夜和圖書靜香很早就歇著了,半夜她有沒有出去,沒人知道。
仵作一邊察看一邊說著,她飛快地寫著,字跡要多潦草有多潦草,才不管燕王是不是看得懂。
生離死別,最是讓人感傷。
循例問話后,燕南錚回存墨閣,她把冊子交給流風,打算回去繼續趕綉活,卻聽燕王淡漠道:「跟本王去存墨閣。」
他懶得解釋,不停地揮手示意。
「流風,走。」她立即跟上,喊了一聲。
「把這女屍抬到存墨閣,好好保存。」燕南錚吩咐道。
要記錄驗屍結果,流風不會嗎?
她琢磨道:「或許是兇手來不及給靜香換衣,或許是兇手根本不想換,讓人容易地查到死者的身份。」
需要她伺候,為什麼還擺出一張生人勿近、高冷禁慾的臭臉給她看?
蘭卿曉想了想,道:「兩日前,靜香不小心跌倒,膝蓋蹭破了一小塊皮,應該還沒複原。」
燕南錚冰凌般的目光落在她面上,「在本王辦案期間,你要隨時隨地伺候筆墨,伺候本王。」
燕南錚沒說什麼,心裏頗為讚賞她的頭腦。
很少有姑娘有這膽量,她比流風強多了。
燕南錚流水般清涼的目光流淌在她面上,「金公公說繡房的靜香失蹤了,你記得她身上有什麼容易辨認的胎記嗎?」
來到外面,他問蘭卿曉:「這幾日靜香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嗎?」
「雖然找不到致命傷,不過小的可以肯定,這兩位死者的情況大致相同。」
「死者被人殺死後再被毀容,不是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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