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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王妃

作者:端木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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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第五章 扼住命運的咽喉

上部

第五章 扼住命運的咽喉

微眯美眸,挑逗地看著約拿……
禺疆震怒了!充血的眼睛有如牛眼睛一般大,咆哮出一種狂風暴雨似的暴虐與酷寒,極冰極寒的目光,似乎要把她凍成一根冰棍,凝固,冰封,不能再舞動,不能再惑人。
楊娃娃看見了,知道他的忍耐力已經達到最高限度,可是,好戲不能就這麼收場,還要繼續玩下去。忍耐不了,也得忍耐!
青娥淡掃,凝白如琉璃;秀眉淺鎖,黛碧如孤煙;美眸流轉,含煙若水;櫻唇吹蘭,含香若蓮;玉肌凝脂,清顏霜骨,宛如皓月當空、風露清淺。
「你——你——你」她一說話就咳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漲紅了臉,只能用手拍打著他的胸膛,意思是:放開我!
她瞥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婢女真兒。被滾燙熱氣悶醒的時候,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這個俏姑娘。這小丫頭個頭不高,皮膚白裡透紅,俏麗的容顏,單純的氣息,估計十五六歲的樣子。
被真兒推到草地中央,她發現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好奇的,等待的,讚歎的,不屑的……四野安靜的出奇,只有木柴燃燒的嗶啵聲響,那簇簇的火苗,好像蜿蜒到心房一般,蒸烤得渾身發燙,手腳卻是冷涼的!
楊娃娃的腦袋裡一陣轟然炸響:他的奴隸?什麼時候變成他的奴隸了?猛然想起前些時日對他說過的奴隸與人的不同之處,想來,這次,他是鐵了心折磨自己了!
看著他,她覺得好像置身於曠野,陰風陣陣,涼意瑟瑟,不自覺地握緊銀刀。
突然的,她停下所有動作,僵在當地——禺疆霍地站起身,快速走上前,臉孔綳得緊緊的,神色陰寒,如殭屍般吸飲她的骨血、驚悚駭人。
呵,漠北草原的大美女,今兒算是見識到了!
禺疆身穿赤紫色寬袍,盤坐在虎皮褥子上,威風凜凜,霸氣縱橫。此時正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神色冷淡,似笑非笑地看著草地中央的歌舞表演。
他的眼睛中湧起陰冷的笑意,堅硬道,「我不會允許發生第四次的!」
楊娃娃一愣,系好披風,坐在矮凳上,「篝火歡慶會?我也要去嗎?」
霓可呢?精緻的臉蛋上,無風無浪,猶如九湖平靜的悠悠綠水。杏眸中卻晃動著驚疑的波流,偶爾閃現出一縷怨恨的光芒。
天藍色牛仔熱褲,裹出她渾圓、挺翹的屁股,裸|露出凝白、滑膩的玉腿;白色休閑襯衫,敞開胸懷,于腰際打結,內襯黑色抹胸,暴露出玲瓏、纖細的腰肢;烏黑的長發自然散落,飄逸,靈動。渾身上下,嬌研而芬芳,清醇而風騷,性感且玉肌霜骨,艷媚且冰魂雪魄。
她的心裏禁不住陣陣的膽怯!抬眼看向禺疆,只見他的臉上漂浮著一抹邪魅的笑容,眼角處凝結著幽冷的、興味十足的悠閑之氣。
「是嗎?」她一邊小心翼翼地躲藏,一邊細聽真兒說話,心神不定,胡亂地應著。不過,倒是聽清楚了真兒的意思——霓可的雙重身份:舞娘,酋長的床伴!
她舒緩、流暢的變換著動作,弧度適中地擺動著小蠻腰,緩緩地前進著,走向約拿……
沉默!死一般沉寂!距離很近,四隻晶亮的眼眸大眼瞪小眼,一眨不眨!天地間,遠方的野狼在悲嚎,清晰可聞!
又是突然的,狂笑戛然而止——突覺咽喉處一涼,他知道,一把銀刀的刀鋒正抵在自己的脖子上,稍微一動,立刻見血。不過,他知道,她要殺他,這輩子都不可能!
她暗自齜牙咧嘴地呼痛,抬起下巴、怒眸相向,氣呼呼地嚷道,「你他媽的能不能溫柔點啊?」
擱下酒杯,禺疆揮手示意大家坐下。他的嘴角噙著若隱若現的笑意,霸氣的眼睛閃過一絲玩味的冷氣,「兄弟們,大家辛苦了,今晚上,盡情的玩樂,吃的高興,喝的痛快,不醉不歸!」
迎上他揣測的目光,她不屑的臉色流露無疑,「你生活在草原,好奇的事還多著呢!」
仿若羊脂白玉,晶瑩剔透,吹彈可破;宛如牛羊乳汁,鮮美芬芳,嬌嫩可口。
真兒走上前,幫她披上一件涼薄的水色雲錦披風,爽朗道,「姑娘,你要不要準備一下?天快黑了,待會兒篝火歡慶會就要開始www.hetubook.com.com了!」
她轉過頭,驚訝地看著真兒。清澈的眼神如水明凈,並無一絲一毫的恭維與謊色,可見,真兒的讚美是發自內心的。不過,她從來不覺得自己的容貌有多麼的傾城絕色。
輕柔地轉過身,面向禺疆,纖纖玉手繼續往下,掠過光滑的小腹,以右手拇指勾住褲頭,好像要解開扣子……沉下腰身,一前一後,一上一下地擺動著胯部——相當下流的色情動作,最最直接的感官挑逗。
「什麼?要我跳舞?」她霍的從矮凳上彈跳起來,平靜如水的美眸瞬間變得火辣,似要噴出熊熊的火光,緊緊地鎖住真兒。
她怒從心起,美得醉人的臉容霎時泛起陰森的神色,右手食指使勁地戳著他的胸膛,「你是我什麼人?你算老幾?我告訴你,你沒有權力命令我!還有,這是我自己的衣服,我愛怎麼穿就怎麼穿,你他媽的管不著!你最好馬上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
突然的溫馴,讓他措手不及。他狐疑地看著她,研究著她神凝秋水的美眸,惡聲惡氣地說,「我對你沒興趣,別啰嗦,快換衣服!」
她的身軀僵硬著——看著他的脖子上滲出的鮮紅血滴,她極大的震驚:為了美色而不顧自己的生命,這樣的男人,太不可思議,也太可怕!
禺疆也是一飲而盡,豪氣爽快。不過,楊娃娃看他茹毛飲血的表情卻恐怖得駭人,不止駭人,連生飲鮮血都這麼帥氣十足。
真兒自稱是奉酋長之命來伺候她的,她在心裏冷笑,伺候嗎?監視才是最重要的目的吧。別人想得到的,禺疆絕對想得到!
楊娃娃坐起身,目送他整衣出帳,心臟仍自突突地怦然而跳,連帶的薰紅了臉頰;想起他說的最後一句話,狠狠地回道:心甘情願?哼!你等著吧,永遠也沒有那一天!
一手勾住她纖柔溫軟的腰肢,緊密地貼著自己的胸膛;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吸住她柔軟的櫻唇,暴風驟雨一樣劫掠著、吮吸著。他全身顫慄,彷彿初經世事的小夥子激動而狂喜;血液奔涌,猛烈不可阻擋,歡暢不可抑制。
禺疆神色平靜,內心卻翻湧不止,憤然道,「想不到我會被你威脅三次!你的鎮定和冷靜,讓我非常驚訝!」除了驚訝,更多的是讚賞!
站在約拿的面前,高舉雙手,輕鬆、美妙地擺動著整個身子;接著,手指輕柔地插在頭髮中,搖晃著腦袋……纖纖玉指輕輕碰觸、撫過臉頰,緩緩地往下移動,沿著身體玲瓏的曲線,來到挺翹的雙峰,在柔美雙峰上,慢慢的、輕輕的、柔柔的摩挲著。
她的目的,達到了!更精彩的好戲,還在後面!
「酋長每次喚她進帳,她就把我們幾個趕出來,神氣得不得了。姑娘還不知道她的厲害呢,她可會勾引酋長了,而且叫得跟羊叫似的,好像就要斷氣了一樣;不過,酋長從不留她在營帳過夜,每次都趕她出來,活該!」
真兒一陣驚慌,拉起她,急忙道,「姑娘,快上去,該你跳舞了!」
這是第二天的傍晚,楊娃娃微微蹙著眉,窩在矮凳上,晃晃悠悠地悠閑著,有一下沒一下的往嘴裏塞著瓜果。
那個領舞的美女好像還不錯哦,雖說舞蹈招數也不咋的,不過,身段妖嬈風流,如蛇一般靈動蜿蜒,如水一般柔弱無骨;最獨到的是那一雙漆黑、嫵媚的杏眼,眼神嬌滴滴地勾人,彷彿能擠出水來。正常的男人被她那麼一斜一橫一勾,乖乖,不是狂噴鼻血,就是深受重傷——內火不得疏解,憋得難受唄!
他的大手扣住她細弱的肩膀,微微發抖,手腕處的青筋似乎就要爆裂,狂肆的目光在她滑膩的身軀上逡巡著、游移著,嗓音沙啞,低沉道,「你知道結果會怎麼樣嗎?」
她怒不可揭,慌亂地推開他的肩膀,但他仍是毫無所動。她猛烈地扭著身子,可是,他的雙唇仍是停留在原地,留連忘返。
一切準備就緒,夜幕已經籠罩下來,楊娃娃披上一件黑色披風,隨著真兒走出寢帳,不一會兒,來到一個廣闊、平整的草地。
她好笑而無奈地嘆氣,這個男和*圖*書人的行事作風太怪異了,穿什麼衣服關他什麼鳥事,還強迫自己換衣服,霸道的男人,不可理喻的男人!她一邊抓起床邊的水色雲錦披風披上,一邊在心裏罵他。
坐起來,她冷哼了一記,斜仰著頭,美眸斜斜地睥睨、毫不畏懼地瞪著他,挑釁的神情,流露出她的不馴。
他下頜一扯,微眯雙眼,舉杯而盡。
「喂,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楊娃娃尖聲吼叫,猛烈地捶打著他的背部。
楊娃娃驚愕得僵直了身子——滾在地上的,是一個亂髮糾結的頭顱,巴盧的頭顱。
真兒挎下眼角,撅起水色雙唇,「哼!我可不這麼認為!姑娘是我見過的最最美麗的,霓可怎麼能跟姑娘比呢!」
在一個陌生的男人背後脫得光溜溜的,再穿上衣服,她還沒有那麼開放,也沒那麼笨!
這時,約拿站起來,隨手拋出一個圓滾滾、黑乎乎的東西,端著一杯奶酒,面向酋長,扯開喉嚨,「酋長,這次能夠踏平加斯部落,砍下巴盧的腦袋,搶來很多奴隸和牛羊,這都是因為酋長的英勇威武,以及祖先和天神的眷顧、保佑,我們寒漠部落才得以報仇,不用再受加斯部落的欺負和侮辱。來,兄弟們,敬我們英勇的酋長,幹了!」
「是嗎?那就讓你看看我的好奇!」話落,他灼熱的唇舌燙啄在她冰冷的肌膚上,臉頰,芳唇,玉頸,香肩,鎖骨,一路下來,怒火叢生;卻不復剛才的動情與熱辣,是冰冷的野火燎原!
在他狂笑之際,她迅速拔出他腰間的精巧銀刀。雖說她驚駭無比,但也不失冷靜,只要有機可趁,絕對可以扭轉局勢。
連珠炮似的快速語流,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掌聲轟鳴,叫聲喧囂。
把頭轉向另一邊,她痛恨自己的分神,讓他有機可趁。他全身的重量,讓她覺得胸悶。她扭動著身軀,想要呼吸一點新鮮的空氣,突然感覺到他的僵硬和灼熱正好緊貼在自己的女性地帶,不由得全身一緊,脊背上狂冒冷汗。
她睜大眼睛,看見他眯著黑亮的眼眸,非常享受的表情之中,似乎有一種迫切與躁動……漸漸的,她感覺身體克制不住的顫抖,腦子暈暈沉沉、輕輕飄飄,彷彿天使扇動翅膀飛向天堂……
他死死扣住她的雙腳,憑她再怎麼掙扎,都無法掙脫。
「你很重,我快沒氣了!」她扭結著眉頭,盡量以自然的口氣說著,不讓他發現異常。
抖動著纖腰,扭動著翹臀,她解開襯衫,緩慢地、輕輕地脫下來,欲脫還拒的,自然優雅而又風情曼妙。隨手一扔,真是奇准,恰好罩住約拿的頭顱,嚴嚴實實的!
轉過頭,不經意的一瞥,發現禺疆的目光毫無阻擋地逼射過來,銳利如鷹。她一慌,立馬低下腦袋,縮起身子,避開他搜尋、探索的目光。
對於他的驚訝,她嗤之以鼻,冷淡道,「謝謝!」
抬起頭,禺疆幽沉地看著她,咬緊牙關道,「我會等著,等到你心甘情願的那一天!」
他仔細地逡巡著她的臉龐,接著,以膝蓋頂開她緊緊閉合的雙腿,如此,她感覺身上的重量減輕了不少。但是,糟糕的是,她更加敏感地感受到他蓄勢待發的火辣慾望。
楊娃娃吊高眼線,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只要我稍微動一下,你脖子上珍貴的熱血就會噴濺而出,要不要試一試?嗯?」
而戰國時代的草原胡樂,經過最初的混亂和磨合之後,緊緊地咬住舞娘的舞步和節奏,高亢悲壯,蒼涼遒勁,配合這支風情舞蹈,倒別有一番動感而凄傖、張揚而蒼勁的風情與趣味。
真兒的眼睛隨著她的身影轉來轉去,晃得眼都花了;於是,建議她洗個澡。她大喜過望,在木桶的溫涼清水裡泡了好長時間才起來。
柔美的瓜子臉,膚如清秋之月,滑膩細緻;妖媚的杏眼,眉如黛黑遠山,英挺秀麗;紅艷的嘴唇,顫如鮮花搖曳,可口誘人;纖麗的身段,行如清風襲人,情意滿懷。
一記勾魂的眼神,狠辣地拋向禺疆。她看見他稜角分明的臉孔風起雲湧,變幻莫測:驚愕時如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疑惑時如風吹草動,月暗孤燈火;冷峻時如秋水長天,落木蕭https://m•hetubook.com.com蕭下;寒酷時如雪封萬里,生死兩茫茫。
在清揚的笛聲琴韻中,七個草原美女忘情地載歌載舞。踢踢玉腿,晃晃胳膊,轉幾個圈,變換一下隊形,楊娃娃在心裏冷笑一記,說實話,這舞蹈,實在太簡單了,沒什麼觀賞性,娛樂性嘛,還有那麼一點兒。如果是在楊氏集團下屬的夜總會裡,這種貨色的跳舞小姐,早就被開除了,不過呢,怎麼能比呢?呵呵……
看著她的嬌美怒顏,迎上她凌厲的眸光,真兒禁不住一陣哆嗦,驚嚇得冷汗直流、手腳發軟,委屈地低下頭,嘴裏嘟囔著,「酋長是這麼說的!」
她是他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子,也是唯一震撼他靈魂的女子。不只是吸引,不只是興趣,不只是——因為震撼,所以深入骨髓。
此刻,她恍然大悟,霓可跳舞時的眼神,風流的,嫵媚的,勾人的,都是針對酋長禺疆。如此看來,酋長剛剛凱旋歸來,霓可會如願以償的吧,呵呵!
楊娃娃轉向樂師,抬手示意即將開始。琵琶的清澀冷調,胡笛的悠揚歡調,胡笳的哀沉低調,齊聲奏響;她張開雙臂,自然、隨意地擺動著,腰部、胯部恰到好處地扭動著;不一會兒,加快舞動、搖擺的動作。
她跌回矮凳,心口似有一盆火燒烤著;好一會兒,胸中的怒火才稍稍冷卻,她轉頭看向氈床上的藍色大包包——突然,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她輕輕勾起唇角,臉上泛起陰陰的冷笑,見之有種陰風四起的感覺。幸好,這個重要的包包一直乖乖地陪伴著自己,沒有丟失!
草原上的熱血男兒紛紛站起,舉杯豪飲。
這下,可舒服多了!
「不要臉!就會勾引酋長!」真兒一臉的鄙夷,眼睛斜斜地瞪向霓可,憤憤不平的俏模樣,可愛極了。
美眸竄起兩簇火苗,瞬間燎原到毫無血色的臉龐;卻射出冰冷的光線,靜靜地逼向正上方的男人,以冷得不能再冷的語氣說道,「我知道,你可以馬上要了我。不過,我已經有丈夫了,多一次少一次都是一樣的!想要的話,就別煩,麻煩你快點,別搞這麼多貓膩!」
「是的,姑娘一定要去,酋長吩咐我跟姑娘說一聲的。酋長說,歡慶會上有舞蹈表演,姑娘也要表演一個舞蹈!」
是了,就是這樣,他想要的就是這樣,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就對她產生這樣的渴望,強烈的渴望。只是,她太獨特了,是如此的與眾不同,他害怕自己的衝動和莽撞嚇跑了她——而該死的,他還沒把她怎麼樣,她就無聲無息地逃跑了!
此時,她的上身只裹著一片黑色抹胸,緊緊地貼著肌膚,釋放出香艷細緻的鎖骨,勾勒出傲然挺立的雙乳,展露出平坦緊緻的小腹。渾然天成的青春侗體,秀出最原始的美麗風情,跳出最熱烈的動感舞步,展出最撩人的魅惑情態。
看見他臉上瞬間狂狷的表情,她驚駭住了,冰冷的寒意四處流竄;但是,狗急會跳牆,她的個性也是霸道的、強悍的;當她的憤怒達到頂端的時候,她的利爪就會原形畢露,撲向敵人。
冷冷地拋下一句話,他背向她,坐在木凳上,腰桿挺直。
此刻,她非常想念21世紀的空調、冷飲、熱水器和馬桶等等方便的高科技產品,想著想著,心情降至冰點,開始狂躁起來,在寢帳里走過來、走過去,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差點抓狂。
「大伙兒都這麼高興,跳舞也這麼盡興,那麼,我也獻上一個節目!我的奴隸,為兄弟們跳上一段,怎麼樣?」
只見寒漠部落的部民席地而坐,里裡外外圍成一個大圓圈,最裡面的一圈一溜排開低矮的木質條幾,條几上擺放著各種動物烤肉、瓜果點心、奶製品奶酒等吃喝的東西;這些條幾是為部落中響噹噹的人物準備的,這些人物主要負責部落的騎兵訓練和日常管理。
禺疆的部下和部民們,個個驚愕得目瞪口呆——他們尊敬的酋長,從來不會因為一個女人大動肝火、暴怒如雷,更加不會「抓」走某個女人。被遺棄的霓可,仍舊瑩然地端坐著,容顏流麗,平靜的眉眼淺淺地彎起一種弧度,柔和的弧度中凝結著若隱若現的怨毒https://www.hetubook.com.com之色。
真是禁不住誘惑呵!算了,還是不要逗他了,萬一他有先天性的心臟病,那她不就變成罪魁禍首了?
眼見約拿兄弟吹鬍子瞪眼睛的窘態,男人們豪爽大笑,女人們爽朗歡笑。接著,繼續關注精彩絕倫的舞蹈表演。
情致漸深,清曠處如舟泊野外,緊密處如鐵蹄踏雪,低沉處如烏雲暗涌,冷澀處如空山流泉,風華處如光影交疊,動感處如戰鼓擂天,美人翩翩起舞,風雲也為之變色!
而大火的下面,是冰封千里的雪國,冷凍如冰床,僵硬如大地。
肌膚上雪光閃耀,直逼人眼!所有人一如石像,獃獃地震懾當場。禺疆大為驚訝,冷眸眯了又眯,嘴角微微下垂,勾起一抹弧度,似乎、隱隱地浮起一絲怒氣。
沒錯,正是舞廳、夜總會常見的風情舞蹈。清醇中是青翠欲滴的百合,清冷中是孤芳自賞的水仙,嬌艷中是妖嬈怒放的粉桃,嫵媚中是巧笑焉兮的紫羅蘭。
一陣狂風洶湧而來,她只覺風聲尖嘯,下一刻,自己已然被他扛在肩膀上。他噔噔噔地健步如飛,迅速撤離篝火歡慶會。
最要命的是,他的吻,已經不復最初的調戲與逗弄,雖然一樣的霸道,卻變得深沉、繾綣。
草原的夏天溫差很大,中午酷熱難熬,寢帳里悶熱異常,猶如蒸桑拿;晚上涼風嗖嗖,冷意拂面,一不小心,就要感冒。
禺疆擰著粗黑的濃眉,怒火燃燒的眼眸,竄起一抹疑慮的光芒:他媽的?這是什麼話?什麼意思?不過——聽她的口氣,肯定不是好話了。於是沉鬱道,「把衣服換了!」
禺疆不急不緩、不情不願地抬起頭,布滿情慾的迷濛雙眼逐漸冷卻,臉孔瞬間繃緊,冷硬如鐵。不期然的,他仰頭狂笑,狂肆的笑聲,震動了帳頂,簌簌作響。
好多人呵!火焰辣辣的燒灼,衝天騰竄,卻不似昨日的殺氣騰騰,輝照在每個人的臉上,閃現的、儘是笑逐顏開、歡樂喜慶的神情。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個個打扮得喜氣洋洋、光彩照人。
看著他的惡狼表情,一陣恐懼竄上她的脊樑,傳至四肢百骸。好漢不吃眼前虧,不曉得他會怎麼樣,還是不要把他惹毛了。她快聲道,「你出去,我換衣服!」
他看不透她,卻知道她在說謊,如果她已經嫁人,她的反應絕對不是這樣的,她是用智慧、用冷靜的謊言幫自己脫困,「你很聰明!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是從哪裡來的?為什麼你的身手這麼好,為什麼你有那麼多奇怪的東西?」
她的手勁,似乎是在撓癢,柔柔的感覺,有如清風拂面。已經張弓待發的身軀,再也禁受不住,禺疆頓覺萬馬奔騰,猛地拉下她胸部的黑色布片,霎時,兩隻豐潤的玉|乳彈跳出來,傲然的挺立!
他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粗重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靈巧的舌頭想要撬開緊緊關閉的嫩唇。她咬緊牙關,毫不鬆懈,只覺全身燥熱,腹部一股熱力猛烈地往上沖涌,瞬間擴散全身,吞噬了全部感官與知覺。
約拿只覺眼前一黑,不知所以,愣了一小會兒,才氣急敗壞地扯下淡香縈繞的襯衫,使勁地摔在地上。
「你想要我親自動手嗎?」他的面色已經變成野狼,彷彿要將她生吞活剝。
看好戲是吧,哼,就演一場好戲給你看!
禺疆驚覺她的異狀,立刻放開她——只是離開她的嫩唇。看著她大口大口的喘氣,心裏湧起一股憐惜與心疼,也有點自責。不過,她的臉上綻開兩朵粉紅的花兒,嬌艷粉|嫩,煞是可愛。
她深深呼吸,鎮定下來,脫下黑色披風,隨手扔在地上,率性的動作非常帥氣。展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個衣著怪異、行為大胆、容妝奇特的妖艷女子。
草原夏夜,星空璀璨,繁星散發出鑽石般的光芒,雖是高遠,卻仍耀目。熱氣稍稍消退,涼風隱藏,不似昨日的陰風肆虐。
一舉手,一頓足,一抖腰,一甩胯,一扭屁股,一記惑人的眼神,一抹冷艷的微笑,一個若即若離的勾引動作,一個若隱若現的撩人舉止,極盡勾引之風流、魅惑之香艷。
他死死地扣住她的後腦勺,不讓她閃避、逃跑,更加狂猛地擁吻,更加狂烈hetubook•com•com、火辣。
楊娃娃發覺回到了自己的寢帳。倏的,整個人飛起來,隨即降落在氈床上。屁股疼,背疼,她覺得渾身都疼,快散架了似的。
真兒拉她在圓圈的最外圍坐下來。琵琶,胡笛,胡笳等多種樂器一起奏響,樂聲悠揚而高亢,抒情而悲壯,抑揚頓挫,如光,如影,如七色彩虹絢爛繁華,如漫天飛雪清曠冷澀……強烈的異域音樂風情,讓她深深陶醉。
楊娃娃拚命掙扎,兩手抵住他的胸膛,想要推開他,卻絲毫撼動不了,反而越是掙扎、兩人之間越是緊密,沒有絲毫縫隙。
楊娃娃覺察出真兒不屑的語氣,微微不解,淡然道,「看到了,大美女哦!」
她的穿著如此風騷、大胆,只差重點部位沒有暴露了,還在部民面前大跳奇怪的舞蹈,搔首弄姿,極盡勾引、魅惑之能事。他恨不得立刻殺了她,以泄心頭之恨——但是,他是絕對不會殺她的,他只是想一個人欣賞、擁有她的全部美好!
勾起一抹清淺的冷笑,目光轉向草原男兒和部民。他們無一不是撐大眼睛,一眨不眨,好像比賽一樣,眨動一下就輸了——錯過如此奇特、如此精彩、如此大胆的舞蹈;身軀更是一動不動,定住了一般,僵硬如石雕。
樂聲停止,舞娘紛紛退下,霓可徑自走向酋長,裊裊婷婷地扶擺出一個最風情的柳腰;妖嬈坐下,眉目間含情脈脈,杏眼微勾,得體地流露出一股惑人的媚態。她極盡嬌柔地為酋長斟滿一杯酒,也為自己倒滿一杯,端起,遞給他。接著,霓可輕啟芳唇,搖曳生姿地說了一句話。
真兒扯了扯她的胳膊,壓低聲音,「看到了嗎?在最前面跳舞的那個,是舞娘霓可!」
她看見約拿和麥聖坐在其中;坐北朝南的一個大條幾,坐著的正是酋長禺疆。
她思忖著下一步該怎麼辦。逃走是肯定的,關鍵是把握有利時機。如果是她一個人,那就簡單多了,只是她放不下闊天四人和夏心。不知道他們現在何處,是否完好無損?而禺疆,這個王八蛋,到底想怎麼樣?永遠不能離開他,成為他的奴隸?
今晚上,她冷艷的容妝,勾魂的穿著,妖嬈的舞蹈,魅惑的眼神,無不讓他血液沸騰而又茫然不知所措,所以,他狂躁,他盛怒,他用霸道和不可理喻來偽裝著自己。
狂奔一夜,回到寒漠部落已經是早上,彤色朝霞灑遍草原的每個角落。她在馬鞍上顛簸了一夜,起初感覺腦袋沉重、疼痛萬分,胃部翻江倒海、幾欲嘔吐,全身快要散架、酸痛不已;後來,意識漸漸模糊,昏昏沉沉地陷入黑暗之中。醒來時,已是第二天的午後時分。
可憐的約拿,眼睛瞪得滾圓滾圓的,臉頰劇烈地抽搐著,脖頸處的喉結上下抖動,接連不停地吞咽著唾沫。憨厚的額頭,汗珠滴落,蜿蜒成小溪,順流而下。而他的全身,已經冷汗如雨。
禺疆覺察出她的分神與鬆懈,迅速地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壓在氈床上,右手扣住她細弱的兩隻手腕,高舉頭頂,左手的指腹來回摩挲著她的雙唇。
一片叫好聲,在草原上空轟然炸開。
他低沉地吼叫一聲,扳離她的嬌軀,俯下頭,含住凝紅的乳峰,吮吸著,啃噬著,如嬰孩渴望母乳一般,狂躁,興奮;又如迷失久已的羔羊終於找到羊圈一樣,歡暢,熱烈。
她在賭,賭他僅僅是要得到自己的身體,還是被自己誘惑、既而開始在乎她這個人!
「你沒有換衣服!」
冰雹一樣的冷硬話語在頭頂響起,她悚然一驚,發現眼前矗立著一堵僵硬如鋼的黑影,尚未反應過來,披風已經被他扯爛了。
倏的,眸光一沉,她迅捷翻手,右手悄然探往他的脖頸,緊緊扣住他的咽喉,封鎖他的生命線。
他完全可以格開她的手,但是,他故意湊過來,輕柔地舔吻著她的香肩、側頸,毫不理會抵在咽喉處的刀鋒,毫不理會已然割劃出的殷紅血痕。
有一瞬間,禺疆愣住了:第一次見面,她的服裝很奇特;第二次見面,她的殺人方法很奇特,烏黑的奇怪物件很奇特;第三次見面,她的舞蹈很奇特,她的語言很奇特。她,整個人,從裡到外,無不奇特,她是獨一無二的,絕無僅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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