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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染帝業

作者:端木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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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 第二十七章

下卷

第二十七章

如意緊緊地貼著他,像是揪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對他上下其手,****,讓人不敢再看她**的樣子。
「多少有些影響吧。」劉曜坦蕩道,「容兒,我只希望,餘生我們不會再分開。」
「混賬!」她重聲叱責,「你是我兒子,我就要過問!你讓那個狐狸精當妻,我就是不同意!」
接著,王大夫為我把脈,脈象平和,胎兒也沒什麼大礙,他讓我少費心思,靜心養著。
碧淺已為人婦,不可能時刻在我身邊,白露、銀霜就繼續服侍我。她們開心不已,與我閑聊,我才知道,原本她們被卜清柔打發在膳食間做粗活,劉曜想到她們曾經服侍過我,對我頗為忠心,就讓她們來伺候我。

接著,他對府中所有人宣告:我是他的夫人,與夫人卜氏同為名正言順的正妻。換言之,卜清柔和我都是他的妻,平起平坐。
他鐵臂略緊,正色道:「這些年,你發生過什麼事,我都不介意。在我心中,你依然是十六歲那年我們初次相遇的樣子,高傲美麗,像俯瞰眾生的女王。無論是清柔,還是如珠,都只是過眼雲煙,只有你才讓我念念不忘、牽腸掛肚。」
假若,他寧願我死在他身邊,也不願放我走,那麼,我只能死,換言之,是他害死了我。
「如珠,我熱得好難受……」如意看向一個侍衛,驚喜地走過去,一把拽住他的手臂,雙眸閃閃,「你熱不熱?」

「說笑呢,假若你的兒子是一個蠢笨之徒,我的女兒才不嫁。」
「話別說得太滿。」我莞爾道,女人的心機可以深沉如海,讓人防不勝防。
我艱難地牽唇,閉眼,不想再看見這個負心人,只要孩子還在,我就放心了。
劉曜道:「清柔為孩兒付出很多,孩兒心中清楚,也一向敬重她,這才讓容兒和她平起平坐。母親,孩兒只是想給此生此世最愛的女人一個正妻的名分,這也不行嗎?」
心中如蜜,我獃獃地笑看著他。他這般精心安排,是給我驚喜,給我一個別出心裁的婚禮。
那麼,劉曜對待我的一點一滴,劉聰是否知道?如若知道,照他的性子,他不可能無動於衷。
很難想象,劉聰竟然會放我一馬,成全我和劉曜。
我摟著他的脖子,堅定道:「無論以後會發生什麼事,請將軍切記:相思無斷絕。」
「你——」
他的眼角閃著淚光,握著我的手,「孩子保住了,放心。」
「這是膳食間做的,不能隨便吃。」碧淺端過羹湯,使勁地嗅著。
劉曜頷首,看來頗有誠意。我故作尋思道:「假若……我不想與別的女人平起平坐呢?」
他沉沉地低笑,緊抱著我,很久,很久……
這日午後,白露端來一碗膳食間剛做好的羹湯,我正想吃,碧淺忽然道:「且慢!姐姐,待我問問。」
卜清柔住在東廂院落,他的寢房在廳堂的後面,是一個單獨的院和圖書落,花卉林木頗多,清幽雅緻,景緻尚可。
他緊繃的臉孔略略緩和,苦澀道:「你都聽見了?」
我斜他一眼,「自作多情。」
兩日後,寂靜鬱熱的午後,將軍府忽然鬧騰起來,下人都趕往西苑,說如意瘋了。
「我很好,你不必擔心。」我笑道。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我害怕再次失去你,害怕你再次離我而去……害怕你又回到陛下那裡……」劉曜哭了,真心實意,刻骨的情,傷痛的心,「容兒,我真的很害怕,得到你,又失去你……那種失去的痛,我無法承受……」
這話有古怪,有什麼深意嗎?
劉曜的眼中點染開絲絲縷縷的痛色與懊悔,「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
「我知道你不會做出那樣的事。」劉曜憐惜道,「我將你禁足,讓陳永在這裏守衛,是不想任何人傷害你。容兒,有時候真相無法大白,因為有些人行事謹慎,早已永絕後患,想查也查不了。」
「通常這麼說的,都不是出自真心。」我斜過臉,輕聲一哼。
「有什麼不妥嗎?」白露驚恐地問。
「母親安心吧,陛下不會再糾纏。」劉乂笑如狐狸,「不知母親腹中的孩兒是男是女,孩兒倒是喜歡是個女孩兒,像母親這般美麗可愛、聰慧機敏。」
那侍衛閃避不及,被她揪住不放,苦著臉,又不敢太過粗魯地推開她。
他吻我的唇角,「我終於知道,你很愛我,就像我愛你一樣愛我。」
「容兒,往後不會有人傷你,你放心。」他信誓旦旦道。
劉乂大言不慚地笑,「孩兒聰慧無雙,孩兒的孩兒又怎麼會蠢笨呢?」
想必老夫人被氣得全身顫抖吧,兒子不聽她的話,她必定認為兒子被我迷住了,迷得鬼迷心竅,她會更加恨我、不喜歡我。
碧淺扶著我,慢悠悠地來到西苑五個侍妾住的廂房。但見如意僅著輕薄的絲衣,身軀若隱若現,讓那些身強力壯的男人見了,無不血脈賁張;她披頭散髮,像是剛從午憩中起身,瘋癲地跑出來,行止大胆,奮力地掙開如珠和如環的鉗制,在庭中跳著、舞著,搔首弄姿,對著侍衛眨眼,媚眼如絲,極盡**、魅惑之能事,十足的****的模樣。
劉乂終究還是告訴了他。
「我不是要懲罰你,我只是不敢再對你用情……因為每次用情,受傷的只有我……這些日子,每時每刻,我無法不想你,卻又不敢來找你,只能壓抑著,狠心不來看你……每次你在我面前,我很想抱著你;每次你在我懷中,我想溫柔一點……粗暴、冷酷並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不想讓你發現,我深深地愛著你、需要你……因為,我害怕再次被你踐踏在腳下。」
「再喝一次合卺酒,可好?」
她好像很熱、很難受,不斷地撐開披散的青絲,不停地扯著令人遐想萬千的絲衣,好像要脫|光所有衣衫。
卜清柔和-圖-書絕無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震驚地失了語言。她本以為我會因為她兒子的死得到應有的懲罰,沒想到我會變成她的夫君的妻,和她有著一樣的身份、地位。她一定恨不得殺我千刀、萬刀,以瀉心頭之恨。
「是奴婢親手做的,不會有事的。」白露對我道。
劉曜夜夜陪我,卜清柔和那些侍妾備受冷落,我知道她們心中不好受,必定恨我入骨,可是她們可曾體會到當初我的痛與辱?罷了,她們不來惹我,我便安心養胎吧。
一念之差,竟然會造成這樣的誤會與傷痛。然而,又是什麼讓他回頭?
「不論母親能否明白,我都不會讓你受委屈。」他攬我入懷。
我緩緩睜眼,摸摸肚子,忐忑地想,孩子是不是已經離開我了。
「容兒,原諒我,好不好?」他的嗓音沉痛萬分,「我錯了,不該那樣對你……一切都是我的錯,以後不會再那樣了……是我小心眼,是我想歪了,原諒我,好不好……」
「那便不喝,反正我們已經喝過了。」他坐下來,讓我坐在他的腿上,抱著我。
這夜,劉乂來看我,送來不少滋補的葯。
「喜歡。」我喜歡的那個劉曜回來了。
他痛聲道:「你以利刃自傷,兩度傷重,失血過多,養了幾個月才好起來……容兒,為了我,你吃了這麼多苦,我還那樣對你,我不是男人……六弟還說,陳永和碧淺成婚那日,你舍我而去,是因為陛下以晴姑姑和我的性命要挾你,你為了我們,只能隨他走……容兒,其實和那時我想過的,你必有苦衷才會跟陛下走,大有可能是晴姑姑出事……可是,當時我在眾多部屬面前丟了顏面,你的狠心離去踐踏了我的尊嚴……雖然我心痛,但更多的是憤怒,氣你朝三暮四,氣你從未真心待我……我無法冷靜地思考,無法猜到你舍我而去的真正原因,容兒,我是不是錯得很離譜?」
我微驚,碧淺瞪起雙眸,叱責道:「若非我謹慎,你這不是害死了姐姐的孩兒?往後在膳食間做的東西,不許端給姐姐吃。」
「容兒,再也不會那樣了,往後我們會很幸福。」
自從我搬進劉曜的寢房,任何一個下人都不敢給我擺臉色,反而千方百計地巴結白露、銀霜和碧淺,希望得到好差事。來往、出入的人太多,陳永擔心打擾到我,就禁止閑雜人等出入。
劉聰知道我再次假死,自然雷霆震怒,派人捉我回宮。帝太后和劉乂勸阻,說我兩次求死,是存了必死之心,寧願死也不願留在他身邊。而這第二次假死,他們說成是我第三次求死,如若不是呼延皇后偷偷地把毒藥換成假死葯,不然我早就芳魂消逝了。
「白露,你先下去吧。」我淡淡道,「碧淺,為王大夫沏茶。」
「母親。」私下裡,他總是這麼叫我,「母親眉開眼笑,想必五哥待母親極好。」
「當真?」
「自從姐姐懷孕,就沒www.hetubook.com.com有過一天安生的日子。將軍對姐姐不聞不問,沒有盡到為人夫君、為人父親的責任,將軍還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嗎?」
「事情都過去了,不要再自責。」我輕輕地笑,心中卻無比酸澀,「正因為如此,你才毅然率軍攻長安,才無心戰事,以至於長安失守?」
「將軍為什麼這麼對待姐姐?就算姐姐曾經傷害過將軍,可是姐姐所受的罪也夠了……」
他斂了笑意,面色微沉,「此事急不得,我答應你,往後我不會讓你再受任何委屈與傷害。」
「如意,我帶你回屋。」如珠想拉她回房,卻被她逃開了。
想必那五個侍妾咬牙切齒吧,妒忌,羡慕,怨恨,卻也無可奈何。
「你想我怎麼補償?」他含笑反問。
「那必定是如意讓下人做的手腳,姐姐,如意要害你的孩兒。」碧淺斷言。
「發生了這麼多事,姐姐熬得多麼辛苦,將軍可知道?姐姐生不如死,萬念俱灰,再這麼下去,姐姐一定會死的。假若將軍想把姐姐折磨死,那麼你成功了。」
我問:「你不怕我再次舍你而去嗎?」
碧淺斷言道:「如此,姐姐不能吃這羹湯。」
劉乂回道:「母親的行蹤,陛下不可能不知道。母親隨五哥回府次日,陛下就知道了,孩兒和帝太后竭力勸阻陛下,對陛下分析利害,陛下這才沒有追究,成全你和五哥。」
「曜兒,你怎麼可以讓她和清柔平起平坐?古往今來,正妻只有一個,哪有二**為正妻的道理?」老夫人咄咄逼人地責罵,「我不贊成!你立即吩咐下去,讓她當妾!」
「你親手做的,是否一刻也沒有離開過?」碧淺問,又對我道,「姐姐,膳食務必謹慎。」
劉曜走進來,牽著我的手,「帶你去一個地方。」
身子越來越重,耳畔總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有人在說話,我聽不清楚……後來,不知怎麼回事,他們的聲音變大了,卻很聒噪,吵死人了。
如意,從我一進府,你就羞辱、作踐我,現在又要來謀害我的孩兒,我怎麼能留你這條命?
小亭風情旖旎,桃紅色的輕紗垂掛在四周,隨風飄曳,像是一方桃色春夢。正中的石案上燃著兩支鸞燭,還有白玉酒壺、酒杯和瓜果點心。
而幽居東廂的老夫人,聽到這個消息,會有怎樣的反應?
劉曜攬我坐起來,緊抱著我,「原諒我,好不好?」
我笑吟吟道:「我說笑呢,她畢竟服侍你多年,我怎麼能和她比呢?再者,這些年……我並非清白……」
夏夜的風悠悠地吹拂,昏紅的光影迷離成霧、朦朧縹緲,墨藍的天幕上那凈白的月亮望著我們,好似也妒忌我們冰釋前嫌、恩愛痴纏。
寢房西側的小苑種植幾株碧樹,此時濃夜如墨染,碧樹的枝椏上懸挂著十余盞精緻的素骨燈籠,在夜風中輕輕地搖曳,昏紅的光影隨之搖晃、迷離。碧盈盈的葉子間綁著一和_圖_書朵朵紅綢、粉絲結成的小花,在絢爛的光影中,在曼妙的夜色中,就像碧葉間盛開的紅蓮,神秘而妖嬈。
她轉變了語氣,語重心長地說道:「清柔嫁給你這麼多年,溫柔賢惠,為你生兒育女,任勞任怨。而今,你竟然讓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和她平起平坐,你這般羞辱她,還有沒有良心?」
我成為劉曜的妻子的第二日,老夫人匆匆來了。
「這也算苦盡甘來。」他眉宇含笑,忽而面色微沉,低聲問道,「母親是否擔心陛下?」
「不疼。」劉曜握住我的手,「我不明白,母親為什麼這麼不喜歡你。」
「腹中有孩兒,不能飲酒。」
「因為,卜清柔是一個好兒媳婦;在老夫人心目中,她才是你的正妻。」我還想說,我來歷不明,不僅招惹你,還招惹劉聰,在老夫人的眼中,我是那種不夠清白、狐媚惑人的狐狸精。只是,我終究沒有說出口,我寬慰道,「下次和老夫人好好說,也許她會明白的。」
所有人都吃驚不已,都沒料到住在西苑的、不起眼的侍妾會一朝得寵,一躍成妻。
「母親,此乃孩兒與眾妻妾的事,母親不必過問。」他冷淡地回應。
我睜眸,默然看他,他冷硬的臉膛掛著兩行清淚,嘴角亦是淚,神色哀痛,令人動容。
「她不是狐狸精!」劉曜辯駁道,義正辭嚴,「我心意已決,母親不必再勸。」
緊接著,房中響起一到清脆、響亮的耳光聲。
碧淺不在房中,我的眼前,只有劉曜。
他輕撫我的腮,「我聽到你的琴聲,那曲《越人歌》,那曲《相思》,你彈得痛徹心扉、肝腸寸斷、口吐鮮血,我終於知道,你愛我,才會這樣悲痛。」
我示意碧淺別再罵她,安慰道:「往後當心些便是,你可看見誰去過膳食間?」
我笑睨著他,再閑聊幾句,他就回去了。
片刻后,老夫人開門走出來,怒容滿面,瞪我一眼,離開了。
也許,是我自作多情了吧。
「那就太妙了,孩兒求之不得。」他兩眼放光,好似眼前就有一個玉雪般的小女孩兒甜美可愛地笑看著他。
如果知道彈這兩支曲子,能讓他醒悟,挽回他的心,我早就彈了。
房中的說話聲頗大,在外面的人聽得很清楚,老夫人匆忙趕來,自然是為卜清柔討公道。
「只要你心裏舒坦,你想要我怎麼做,我都照辦。」
原來,我暈迷了一日一夜,劉曜衣不解帶地守著我,擔心我就此不再醒來,或是胎死腹中。
我輕撫他被老夫人打過的臉頰,「疼不疼?」
「容兒,我知道你不喜熱鬧,今夜只有你我二人,喜歡嗎?」劉曜著一襲金紋白袍,面色和暖,眉宇點笑,別有幾分儒雅之氣。
「不孝子!」她憤憤地罵道。

「嫁你兒子為妻,可好?」我笑言。
白露想了想,驚喜道:「對了,奴婢去茅廁回來時,看見如意的侍女匆匆地走了,她以為我沒看見她。和_圖_書
老夫人嗤笑道:「最愛的女人?曜兒,你被那狐狸精迷得神魂顛倒還不自知……」
朵朵白雲圍繞在身畔,身子很輕、很軟,我想往上飛,可是有人拽著我的手足,不讓我飛。身上的隱痛讓我很不舒服,我想忘記那種身心的痛,變成一隻快樂自由的小鳥,無憂無慮地飛翔。可是,我不能丟棄孩子,不能讓他孤苦無依。
「你知道真兇是誰?」
劉曜跟著她進了寢房,我站在房外,看見不遠處有幾個侍女在竊竊私語。
我醒來后,他抱著我回到他的寢房,一路招搖,引人側目,府中下人竊竊私語。
「我吃了這麼多苦,你如何補償我?」我瞧得出,他真的懊悔、自責、愧疚、心痛……
白露歪頭想了想,心虛地低頭,「奴婢中途去了一趟茅房。」
身為兒媳婦,不能失了禮數,我端然下禮,她看也不看我一眼,對兒子生硬道:「跟我進去,我有話對你你。」
「好熱啊……你們不覺得熱嗎?為什麼我這麼熱呢?」如意喃喃自語,嬌聲媚態。
如此,劉聰終究沒有捉我回宮,放任我留在將軍府。
地上鋪著狹長的紅毯,迤邐而去,五顏六色的花瓣隨意鋪灑,隨著步履的行進而散發出幽幽的香氣。我目眩神迷地走著,劉曜執著我的手,走向盡頭的小亭。
寂靜如死。
「母親,容兒不是狐狸精,是孩兒這一生唯一愛的女人。」他不容反駁地說道,「孩兒不想再聽到『狐狸精』之類的話,還請母親不要再說容兒半句不是!容兒是孩兒的正妻,絕不更改,母親無須多言,還是回東廂靜心養著吧。」
這是碧淺的聲音嗎?是在說我嗎?
他苦笑道:「六弟告訴我,你在宮中短短几個月,也是生不如死。你已經和我結成夫妻,因此,你決意為我守身如玉,寧死不屈。為了阻止陛下,你兩次以死相逼,讓陛下罷手。」
其時,臨近午時,他剛回府,他的母親胡氏由侍女攙扶著快步趕來。
碧淺送走他回來后,我在她耳畔低聲說了兩句,她笑道:「姐姐高明。」
「如若將軍不在意姐姐的生死,對姐姐冷酷無情,還請將軍放了姐姐,讓姐姐過平靜的日子。」
原來他瞧出我的擔心了,我湊在他耳邊,低聲道:「我沒有死,還在將軍府中,陛下不可能沒有聽聞吧。」
我摟著他,靠著他的頭,欣慰地笑,暗自思量,這種幸福、安寧的日子,能維持多久。
我踏入房中,看見劉曜靜靜地站著,神色倔強。
白露做了錯事,挨了罵,淚珠兒啪嗒啪嗒地掉。
恰時,王大夫來了,我讓他瞧瞧那碗羹湯是否有什麼不妥。他湊近聞了聞,道:「夫人不能吃這碗羹湯,裏面放了一味活血的葯,雖然只是微量,但夫人胎象不穩,會引致滑胎。」
「是嗎?」我冷冷一笑,還有卜清柔,還有如珠等五個侍妾,她們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寵我的。我問:「大公子死了,你不治我的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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