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胭脂染帝業

作者:端木搖
胭脂染帝業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下卷 第二十八章

下卷

第二十八章

我嚇了一跳,銀霜連忙扶著我,安慰道:「夫人,沒事沒事,只是打雷。」
「我剛回府,她就跟來書房求見,說有人可證明是你毒害如意。」寂靜的夜,他的聲音平和得不真實,面無波瀾,瞧不出喜怒。
他當真用勺子舀起羹湯喂我,期待地看我,我笑了笑,張口吃了。他繼續喂我,笑眯眯道:「你不吃,我兒子還要吃呢。」
「你以為是我害死如意?」我睜眸,蹙眉問道。
這夜,他坐在床頭看書,我躺在他身側,在他的腹部輕緩地畫著圈兒。
「困了就先睡吧,我稍後也睡了。」他溫和地勸道。
「姐姐素來操持府中大小事務,雷厲風行,甚有威望,若是要查,應該一兩日就查個水落石出,姐姐怎麼反倒問起我來了?」我皮笑肉不笑。
府中的安管家進來稟報,看看我,又看看劉曜。劉曜沒有讓他說的意思,我便道:「有什麼要緊事么?」
身後,卜清柔趕上來,與我並肩而走,淺笑盈盈,「妹妹懷著將軍的孩兒,不在房中安心養胎,怎麼還四處亂走?」
碧淺蹙眉問道:「姐姐為什麼這麼做?」
「夫人,那小夫人跪在外面,求見將軍。」安管家回道,頗為愁苦,「她一直跪在雨中,全身都濕了,只怕會淋壞了身子。」
另一個侍衛揚掌,狠狠地打了她兩掌。
我笑睨著他,「不正經。」
一剎那,我再次被他感動了,心中柔軟,我道:「黑燈瞎火的,你就當旁人是我嘛。」
晚膳時辰到了,我遣人去請劉曜來一道用膳。忽然,一道銀白的閃電疾速閃過,天上炸開一聲撕裂天地的巨響,好像砸在屋頂上,直裂人心。
果不其然,次日晚上,劉曜去陪如珠用膳,順道在她那兒就寢,我獨自過夜。
「那就拭目以待。」我意味深長地笑,轉身離開,剛走了幾步,又回身對她笑道,「雖然將軍念舊情,不過也要看將軍對你是否有沒有情。有情,才會念舊情;倘若無情,又如何念舊情?」
他捻著我的耳珠,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想要你,並非想要女人。」
「我也奉勸你一句,自求多福。」
心事被我說中,她面色一僵,有些心虛。
碧淺陪著我,不屑道:「姐姐,昨兒將軍去如珠那兒了,她可神氣了,今日一大早就在花苑嚷嚷,好像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將軍睡她那兒了。」
「她是將軍的元配,服侍將軍多年,在她眼中,將軍是她一人的,她怎麼甘心和別的女人共事一夫?」我冷冷笑道,「她不單單嫉恨我,也嫉恨那些分寵的侍妾。」
「如珠求見,想必有要緊事吧,稍後將軍見見她吧。」我勸道。
安管家應道:「是,小的這就去請小夫人回去。」
如珠幡然變臉,怒目而視,明耀的日光下,一張美艷的臉扭曲得有些醜陋。
「雖然將軍已有好些日子不去我那兒了,不過母憑子貴,你休想一人霸佔將軍。」她裝和*圖*書腔作勢地嘆氣,「世間男人皆如此,喜新厭舊,不過將軍是個念舊情的人,遲早會回到我身邊。雖然你和夫人平起平坐,但是我可以告訴你,終有一日,你的下場會和如意一樣。」
次日,跪在雨中多時的如珠果然病倒,卻也診斷出有了身孕,她開心得無以復加,竟然哭了。
「你為她說好話?」劉曜有點驚訝。
「她願意跪,就讓她跪著。」劉曜如常吃著,沒好氣地說道。
臨近子時,劉曜才回來,我已睡了一覺。他讓我枕著他的手臂,溫存道:「聽聞如意離奇死了,你怎麼看?」
雖然如珠有了身孕,劉曜卻從未去看過她,正如當初他也很少來看我。
兩個侍衛沒有再阻擾,緊緊跟著如珠。她急步走過來,淺綠色的裙裾拖曳在地,像是一汪碧綠的湖水;而她的臉卻沒有衫裙那般清新別緻了,滿面怒容,滿目怒火。
「雖然清柔服侍我多年,但在我心中,你才是我真正想娶的妻;縱然尋遍天下,縱然窮盡一生,我也要找到你。清柔也好,如珠如意也罷,都可有可無。」
雷雨來得急、去得快,劉曜與我就寢的時候,雨停了。
她的聲音漸漸遠去,越來越小,最終被風雨聲吞沒。
碧淺擔憂道:「姐姐,她認定是姐姐害死了大公子,我覺得她不會放過姐姐的。」
我定了定神,不再多想。暴雨傾盆而下,噼噼啪啪地打在屋頂,像是撒下無數的黃豆。
我寒聲道:「無憑無據的事,你最好不要血口噴人。就算你說得振振有詞,將軍會信你嗎?」
屋外狂風暴雨,天地凄迷,夜色籠罩下來,潮濕的冷風灌進來,有點涼。
「莫非你要我喂你?」劉曜在我耳畔,曖昧道。
我將這事原原本本地說給他聽,道:「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地性情大變,照如意那樣子,應該是膳食、茶水被人暗中做了手腳,許是那種吃了讓人行止不端的葯。」
我握住他溫暖的手,「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兩個年紀較大的侍女強硬地拉著如意進房,將她鎖在寢房。接著,卜清柔吩咐大伙兒都散了,謹守自己的本分,不可造事。
銀霜扶著我,擔心她傷到我和腹中孩兒。
碧淺點點頭,「因此,她就順手殺人,將害死如意的罪名推到我們身上?」
「小時候,夏夜狂風暴雨、電閃雷鳴,母親就整夜陪著我。」
我淺勾唇角,「稍後便知。」
「姐姐好走。」

銀霜取了披風給我披上,我望著外面從屋檐垂掛而下的雨簾,暗嘆:這場雷雨,來得可真急。
這日,臨近黃昏的時候,劉曜回府,許是忙於政事,就先去了書房。
「姐姐客氣了,我到底年輕,應付不來這些瑣事,還是勞煩姐姐多多擔待點兒。再者,將軍讓我安心養胎便可,如意妹妹的事,姐姐可要多多費神了。」
躺在他身側,擁有他滿滿的愛,心中也m.hetubook.com.com是滿滿的,並不擔心他對其他女子有情有意。
「把我推到別的女人那裡,你不擔心我的魂被她勾走了?」
他捏捏我的臉蛋,繼續進食,旁若無人地恩愛、體貼。
「妹妹聰慧,妹妹也是將軍的妻,這府中的事千頭萬緒,你也應當幫我分擔一下,是不是?」卜清柔虛偽地笑。
我問道:「將軍還記得我剛進府的那會兒,如意和如珠讓我踩碎片的事嗎?」
劉曜沉聲道:「沒有必要,我說過了,你安心養胎便是。容兒,還是那句話,我信你。」
他擱下書,躺下來,凝視我,眸色深濃,「我想要你,如何是好?」
「還不想睡。」
夏日的天象說變就變,天色陰霾,狂風大作,各種飛屑漫天飛舞,從天際劈下來的閃電耀白了陰暗的天空。

入夜,劉曜還沒回來,說是朝中有緊要之事,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我又提起如珠,「如珠的孩兒畢竟是你的骨肉,還是去瞧瞧她吧。」
「我不會讓如意死得這麼慘,你自求多福!」她兇狠道,恨不得挖出我的眼眸。
他們拽住她,她奮力地掙開,疾言厲色地怒斥:「大胆!我是將軍的人,你們也敢碰我?」
「我最討厭有人指著我的臉。」我懶懶下令,「掌嘴!」
晨風較為涼爽,少了點暑氣,空氣清新,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銀霜說,今兒碧淺不進府了,說是家中有點事,明日再來。
「我的家法就是……」劉曜低下頭,眉峰飛揚,將我的手放在他的灼熱上,「如何?想嘗嘗?」
他笑,「好呀,將我一軍,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也懷著你的孩子,感同身受吧,去看看她又不打緊,我不會吃味的。」我溫柔地笑。
銀霜愣了一下,雖然不知道我的用意,但還是去了。
「你不信如珠所說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害她?」他的聲音無波無瀾。
我躺在床上,碧淺坐在床前,不解地問:「姐姐,好生奇怪,那大夫說,這種葯散只會讓人全身發熱、神智不清、性情大變,好似發春的母貓,可並不會要人的命,為什麼如意就死了呢?」
「是啊,女人一多,就會有爭寵。」劉曜嘆氣。
我迎上她的目光,清冷一笑,然後由碧淺扶著回去。
如珠,你不會放過我,我也不會讓你好過,那就自求多福吧。
「那依妹妹之見,如意忽然變成這樣,是怎麼回事?」她站在我面前,安之若素地問。
如珠咬牙道:「將軍自然會信我,待將軍看清楚你的醜惡嘴臉,就是你失寵之時。你別想母憑子貴!」
不久,白露又來稟報,說如珠不甘心,跪在書房前求見,痛哭流涕,苦苦地哀求。
隔日黃昏,我在小亭消遣,夏風燥熱,卻畢竟是風,為這悶熱的午後拂去一點暑熱。
我盈盈一笑,「如若你的心這麼容易被人勾走,那你對我的愛,是和*圖*書否如你所說,那般情深如海?」
「你不陪我說話,我無聊嘛。」我抽出手,在他大腿上輕輕地捏著,「我倒是很好奇,將門家法是怎樣的?」
忽然,一人風風火火地闖進來,侍衛跟在她後面,叫道:「您不能進去……將軍吩咐了,閑雜人等不能進去……」
劉曜回來了,我撲入他的懷中,不理會多少雙眼睛看著,縮在他胸前驚懼道:「好可怕。」
「那是自然,老天爺不讓你生下來,無論如何你也生不下來。」我淡淡莞爾。
我有恃無恐地笑,道:「我有孕在身,你能奈我何?」
我莞爾一笑,「既然你有此把握,那就等著瞧。」
這日早上,我在花苑賞花,如珠也出來賞花,穿著一襲新制的夏裝,上著桃紅色的短衫,下穿曳地的間色裙,華美耀眼,襯得她膚白如雪、明眸皓齒。
我緩緩地笑,心中如蜜。
「電閃雷鳴罷了,我陪著你,不怕。」他安撫道,與我一同坐下來進膳。
我道:「把這兩支荷花送給如珠,就說荷花的清香可讓驅散寢房的異味,還說將軍喜歡荷花香。」
「我……吃不下。」如意到底因為我而死,我不知道,是不是上天要懲罰我才下這場雷雨。
「聽聞如意妹妹行止有異,我來瞧瞧發生了什麼事。」
我瞪她,「如意之事,與我們何干?」
我看著她爽利地走遠,眸凝一線。
我抽出手,啐道:「老不正經。」
劉曜故作狠狠道:「暫且饒過你,待你誕下孩兒,看我怎麼收拾你!」
「如珠腹中的孩兒畢竟是你的子嗣,設身處地地想,你不去看她、陪她,她必定心中難過。好比前些日子,你不來看我,對我不聞不問,我萬念俱灰呢。」我終究說出口,「還是去瞧瞧她吧,她也怪可憐的,大人心情鬱悒,會影響孩兒。」
如珠和如意侍寢也有些日子,但我吃不準,他對她們,究竟是怎樣的心思。
我柔柔一笑,若無其事地進膳。
身懷將軍的骨肉,自然母憑子貴,卜清柔吩咐下去,以將軍的子嗣為大,但凡她有什麼要求,盡量滿足。如此一來,如珠對安管家要求這、要求那,要做新衫裙,要吃進補、精緻、可口的膳食,要把寢室布置得溫馨、舒適、華麗一些,才不會心中添堵。因此,西苑來來往往的,下人搬進去各種傢具、器皿和玩意兒,熱鬧得很。
如珠盯著我,眸光陰沉,恨不得一刀了結我。
「算起舊賬來了。」他呵呵低笑,撐起身子,扳過我的身,俯視我,又悔又痛,「是我的錯……容兒,都是我的錯,過去了,就不提了,好嗎?」
因為有孕,大夫說她不能服用驅風寒的葯,只能硬挺著,挨了三日,身子才好了一些。
「我就是看不慣她炫耀的輕狂樣子。」碧淺輕哼,「小人得志,不知收斂,註定是薄命的花。」
「為什麼不生氣?她畢竟服侍過你。」
「別亂動。」他握住我的手,和圖書「再不規矩,小心我家法伺候。」
「夜深了,睡吧。」他的嗓音充滿了無限的蠱惑。
白露說,將軍前腳剛回來,如珠後腳就跟著去求見。然而,半盞茶的功夫,她就被趕出來了。
他點頭,我對安管家道:「請如珠回去,如果她執意不回去,就抬她回去,總比淋壞了身子好。」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乾的好事。」如珠怒指著我的臉,悲憤交加地叱道,「你在如意的膳食、茶水中下藥,又命人毒死她,別以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我告訴你,我一定會揭露你殺人的罪行,讓將軍懲處你,你別得意得太早!」
「就算不提,也是心中的一根刺,還在那裡。」我緊緊閉眼,「害死如意的那人,算是為我報了仇,我應該好好謝謝人家。」
我點點頭,想著往後讓碧淺多多陪陳永也好。
劉曜無動於衷地吃著,彷彿未曾聽見如珠的話。
她立即掩嘴,「哦哦哦,對,與姐姐無關。」
他要我不要胡思亂想,哄我快睡。我閉著眼,腦中浮現出如珠那仇恨如焰的美眸,像是兩團火,朝我飛過來,與我同歸於盡。
一想起那事,心中就堵得慌。我拿開他的手臂,側過身,「你的妻妾合夥欺負我,將軍就那般無動於衷嗎?對了,還是你親口應允如珠,讓我從碎片走過去,你也欺負我!」
他沒有回應,我緩緩道:「我真的沒有害死如意,如珠所說的那個人證,我倒是想聽聽他會怎麼說,為什麼說是我害死如意的。」
劉曜吻下來,婉轉痴纏,屋外,夏夜深濃,月白風清。
心中又甜又酸,我一眨不眨地看他,霧氣瀰漫了雙眼。
「她能有什麼事?」他怒哼,「容兒,大夫不是讓你少思慮嗎?旁的事,你無須理會。」
銀霜來報,如意被綁在床上后,就一直哼著、叫著、呻|吟著,還不停地動來動去,外面的人聽了,個個臉紅心跳,不敢再聽。卜清柔遣了兩個年級大一些的侍女看著她,如意叫了兩個時辰,終於不再叫了,卻沒了氣息,死了。
我甜甜地笑,「那我多吃點。」
「夫人,你腹中有將軍的孩兒,我也懷了將軍的孩兒。」她走到我面前,喜不自禁地笑,像是揚眉吐氣了似的,「能否順利誕下麟兒,還要看運氣、看天意。」
白露說,如珠躺在床上養病、養胎,頤指氣使,一會兒吩咐下人做這,一會兒吩咐侍女做那,把人耍得團團轉,脾氣還大得很,動不動就訓斥人。
「自從如意回房后,只有那兩個侍女看著她,如意死了,你覺得是誰下的毒手?」
「就看你我的造化咯。」如珠深深地笑,「你想一枝獨秀,可惜老天爺不幫你,派我來收拾你。夫人,你可得小心了。」
我轉身回房,心想,真正的考驗要來了嗎?

「好,應該道謝。人死了就算了,再追究也無用。」
候在一旁的下人掩嘴偷笑,我故意道:「如果是女兒呢?www.hetubook.com•com
「那是自然,如意出了這等大事,自然是要將軍親自裁奪。」卜清柔笑得雲淡風輕,「我還有事,妹妹可要保重身子。」
屋中留著一盞燭火,昏暗的燭影蔓延而來,輕紗幔帳遮籠,床榻間更暗了,只能依稀瞧得見他的眼鼻。我輕輕撫著他的額頭、白眉,「將軍,如珠求見,應該是為了如意離奇去世一事。昨日早間,她來找過我,說是我害死如意的,她還說不會放過我,要我一命抵一命。」
劉曜嗓音沉魅,「容兒,你可知,那些日子,我也想把旁人當作是你。可是,我越想欺騙自己,越是清楚地知道,她們都不是你。你的香軟,你的身子,你的**,你在我懷中的那種感覺,獨一無二,誰也替代不了。」
銀霜又抱著兩支荷花回來,笑眯眯地問道:「夫人要奴婢摘這荷花做什麼?」
「許是她得罪了人,許是沒有任何緣由,府中女人多,便會有爭寵。」我面不改色地說道。
如珠可以外出走動的時候,是六日後了。
我揚聲道:「讓她進來吧。」
他看我半晌,點點頭,「睡吧,明晚我去陪她,這可是你要我去的,你可別鬧心。」
「怎麼會是你?」他溫柔地笑,寵溺道,「就算是你,我也不生氣。」
一個侍衛按住她,她拼力掙扎,卻無法掙脫,叫囂道:「放開我……賤人,你膽敢打我!我要告訴將軍,讓將軍治你的罪!賤人……」
「女人最禁不得折騰,不如先讓她回去吧。」

「有我在,你還怕什麼?」他輕拍我的肩,為我舀了一小碗滋補的羹湯,「你身子弱,多吃點。」
我問:「為什麼?」
「神不知、鬼不覺,你說得很對,不要自以為天衣無縫,人在做、天在看,你做過什麼,老天爺看得清清楚楚,我也看得一清二楚。」我勾眸微笑。
他神秘地湊近我,低聲道:「因為,我想要你為我生一個兒子,繼承你我共同創建的基業。」
不多時,外面傳來如珠的喊聲:「放開我……賤人,我詛咒你不得好死……將軍,你不要被她偽善的面目騙了,她蛇蝎心腸,害死了大公子……還害死了如意……如意是她害死的,將軍若是不信,可以問問下人……賤人,放開我……放開我……我不回去……」
「她?」碧淺驚詫地睜大眼,「可是卜清柔為什麼要下此毒手?」
他側首看我,眼中似有憐惜,「記得。」
「她就是那性子,何必去理她?」我把玩著銀霜採摘回來的夏荷,花瓣柔滑如絲、色澤粉紅,不小心用力一捏,就會出現淡淡的印子,嬌艷而脆弱。
我眨巴著眼,「府中還有夫人、侍妾,若你憋得狠了,便去找她們吧,不必陪我。」
兩日後,早間,劉曜一早就出門了,我在屋外散步,銀霜陪著我。
劉曜開懷笑道:「女兒更好,不過我想,你這胎一定是兒子。」
卜清柔趕到,眼見如此,喝道:「還不把她拉進去?」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