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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染帝業

作者:端木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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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 第三十章

下卷

第三十章

「怎麼不妥?」
我「嗯」了一聲,靜默片刻,見他面色平靜,這才道:「雖然大夫人犯了大錯,不過遣她回娘家,無異於賜她一死。將軍,她畢竟服侍你多年,就看在她多年辛勞的份上,讓她留在府中吧。再者,胤兒還小,沒有親娘照看著,也怪可憐的。」
「母親疼愛清柔,我知道,可是,顧及了母親的感受,就會助長歪風邪氣,那些心術不正的人就不會怕了。」劉曜目色沉沉。
劉曜安慰道:「你別急,先讓王大夫好好把脈。」
聞言,如珠憂心、急切地問:「我腹中的孩兒怎麼了?你快說呀……」
「小夫人……」張大夫的額頭布滿了汗珠,忽然跪地,哭喪著臉,「將軍,在下的診斷與王大夫、劉大夫一樣……」
老夫人會怎麼想,只能暫時不管、不理,我懷著她的孫兒,諒她也不會對我怎樣。
我囑咐道:「待會兒你不要插嘴。」
「我何時說過不好吃?」他撲哧一笑,「嚇你的,我知道,這是你親手做的。」
「你剛進府那會兒,我和如意幾個姐妹一道戲弄你、羞辱你,你不會忘記吧。」
老夫人盯著我的眸,目光溫和而犀利,「你這張嘴倒是比清柔伶俐,聽聞胤兒去求你為清柔求情,曜兒這才准許清柔留在府中。」
劉曜不怒自威,呵斥道:「回去!」
「將軍,自然是要緊事。」如珠收斂了那股潑辣的勁兒,嗓音變得嬌柔起來,「聽聞大夫人沒有離府,住到西苑去了,這是將軍的意思?」
突然,安管家進來,見禮后道:「將軍,小夫人出大事了,據侍女來報,說小夫人……見紅了……」
「那什麼時候才合適?」
如珠眨著美眸,憂色重重,想必心提到了嗓子眼吧。
「將軍只是一時意氣,被蒙蔽了雙眼,或許過陣子將軍就會想明白了。」
如珠就在日薄西山的最後一抹血色中款款走來,身上那襲紅霞般的衫裙鮮艷奪目,令人無法忽視她的曼妙身段與姣好姿容。走進小亭,她眨眸冷笑,「在這兒欣賞夕陽,夫人真是好興緻。」
我微笑,「不費事,都是下人備好,我弄兩下就好了。雖然我有身孕,但也要走動一下,舒展舒展筋骨,哪裡就那麼嬌貴了。」
「我可沒有你的好興緻。」她的微笑冷如冰雪,和這大熱天的悶熱很不相宜,「我只是來告訴你一聲,一時的不忍,必會釀成他日的苦果。你想做好人,我不會阻止你,假若日後被人暗算了,可別怨我沒事先告知一聲。」
老夫人坐在苑中,沐浴著明媚的日光,花白的頭髮染了一絲金光,面目平和,靜若原野。

二人把脈后,劉曜鄭重其事地問:「張大夫,你先說,如珠的胎兒如何?可安好?」
由於我的勸說,劉曜偶爾去陪陪如珠,大多數夜晚在我這裏。
「如何不一樣?」
「知道了,只是如此一來,如珠和圖書心裏不痛快,這幾日,你多陪陪她。」
「女人真煩。」他冷硬如鐵的臉孔慢慢柔和下來,「還是容兒最好。」
如珠震驚地呆住,目光渙散,須臾才回過神,大聲嚷道:「你們胡說……你們醫術低劣,診斷不出我有孕,竟然說我沒懷孕……將軍,如珠真的懷孕了,是張大夫說如珠有孕了……」
我不動聲色地說道:「母親的吩咐,容兒自當儘力,為母親分憂,只是容兒擔心將軍……」
他攬我入懷,低聲哄我,我轉開臉、閉著眼、捂著耳朵,他拿下我的手,索性吻我的唇,讓我不得不繳械投降。
「恕在下直言,小夫人沒有懷孕,今日見紅,是月信來了。」王大夫言辭鄭重。
「我也是女人呀。」我笑吱吱道。
「也好,那就讓她在西苑了此殘生吧。」他欣慰地笑看著我,「容兒,你總是為他人著想,往後要為自己打算,知道嗎?」
「你別慌,我自有決斷。」劉曜安撫地拍我的手,示意我不要激動,然後吩咐安管家,「去請張大夫,再多請一個大夫來。」
「大夫人要謀害如珠和將軍的孩兒,將軍怎麼能輕易放過她呢?」她站在他身側,盡量將話說得委婉,「逐她出府已經是便宜了她,再留她在府中,只怕不妥。」
倘若不成呢?
我誠懇道:「如珠妹妹言之有理,不過你的孩兒不是好好的嗎?大夫人犯了大錯,將她禁足在西苑,廢了『夫人』之位,對她而言已經是最大的懲罰了,如珠妹妹覺得還不夠嗎?」
劉曜那少許的憂色頓時消失,臉孔冷了三分,「你真的沒有斷錯?她真的沒有懷孕?」
如珠沒料到我會說出這番話,氣得瞪我兩眼,「將軍,容姐姐的話雖然不錯,可是萬一大夫人仍然不思悔改,再動那歹毒的心思,那容姐姐的孩兒不是很危險嗎?」

這夜,我提起老夫人傳我去東廂一事,劉曜問:「母親對你說什麼了?」
她懷著將軍的孩子,侍衛不太敢攔她,她便直闖進來,看見他喂我吃小米粥,又驚又氣又不甘心,一雙美眸瞪得圓圓的,腮幫子鼓鼓的。
劉曜拿起我的手,失笑道:「母親擺明了利用你,你竟看不清?」
「張大夫,我什麼時候對你威逼利誘了?我根本沒有給你二百兩,讓你謊稱我有孕,你不要血口噴人!」如珠悲憤地罵道,轉而對劉曜哭道,「將軍,他誣陷如珠,如珠沒有讓他這麼做……如珠真的以為自己懷了將軍的孩子……」
她不急著說出目的,故意與我周旋,「雖然我很不喜歡你這個兒媳婦,不過曜兒堅持扶你當正妻,你不該叫我一聲『母親』嗎?」
我起身,讓她給我穿絲履,然後趕往如珠的寢房。
「老夫人有什麼吩咐,容兒必定竭力辦到。」雖然我隱約猜到她傳我來的意圖,但還是這麼問。
銀霜接過小碗,再去m.hetubook.com.com端來一碗。
我踏入卧寢,他見我也來了,連忙讓我坐下來,陪在我身邊。如珠見著了,眉心緊蹙,生氣地撅著嘴。
劉曜開心地笑,碧淺笑道:「那就好了,姐姐說喝那些湯藥,喝得都要吐了。」
「王大夫有話直說。」劉曜眉宇間的憂色只是少許罷了。
「和我以前吃的,味道不太一樣,好像沒那麼甜膩,卻又有甘香的味道,口齒流香。」他呼啦兩下,就把整碗羹都倒入口中,「再來一碗。」
原本我就不會儘力說服他,如此,就不再多費唇舌了。
「不是不好吃嗎?還來一碗?」我心中惴惴。
「留她在府中,也無不可,只是我擔心她心存怨恨、不甘,存著歹毒的心思加害你和我們的孩子。」劉曜動搖了,多年的夫妻情分,不是說斷就能斷的。
她站起身,站在我身前兩步處,「那些侍妾,個個都是不正經的。自她們進府,整個將軍府就妖氣衝天,讓人不得安生。依你所見,清柔被廢,她們之中誰最得意?」
倘若不成,老夫人會以為我在暗中使壞、更怨恨我吧。
「你這麼聰明,怎麼會猜不到?」
「見紅?」我驚詫不已,「見紅非同小可,將軍快去瞧瞧如珠妹妹。王大夫恰好也在,讓他給如珠妹妹瞧瞧。」
碧淺悄聲問:「老夫人要姐姐來,應該是為了被廢的大夫人。」
「清柔被廢,母親是否要你當說客?」他擱下手中的書冊,劍眉微揚。
王大夫把完脈,回道:「夫人胎兒康健,將軍無須擔心,再服十日湯藥,就無須再服了。」
「我覺得,恢復大夫人的名分與否,倒在其次,關鍵是母親的心,將軍不能不顧及母親的感受。」我委婉地勸道。
張大夫正要回答,他開口強調:「你最好小心說話,否則,你這行醫的名譽便毀了。」
劉曜看向張大夫,喝道:「你說,小夫人究竟有沒有懷孕?」
我淡笑寬慰,「妹妹且放寬心,胎兒不會有事,王大夫醫術高明,一定會為妹妹安胎的。」
卜清柔住在西苑,與世隔絕,安靜如死。如珠眼見此事塵埃落定,便不再鬧了。
我別過身子,「天地良心,我只是不想你憋著,也不想那些侍妾眼巴巴地盼著你,獨守空闈。」
我福身行禮,「老夫人安好。」
劉曜發話,張大夫先把脈,接著是劉大夫把脈。
「進來府中發生了不少事,你這個新晉的將軍夫人倒是挺忙的,懷著孩子,還要處理府中瑣事,難為你了。」老夫人緩緩開口,語聲頗為和氣。
王大夫直言道:「小夫人,在下行醫數十年,女子是否有孕,一搭脈便知,怎麼會斷錯?」
這日早間,王大夫為我把脈,他在一旁看著,「胎兒可好?」
「謝妹妹提點。」我保持著溫和的微笑,「日後若有苦果,自然是我一人承擔。」
我莞爾道:「妹妹特意來此,不https://www•hetubook•com•com也是好興緻?」
等了半盞茶的功夫,兩個大夫匆匆趕來。張大夫眼見劉曜和王大夫也在,便心虛地低下頭,目光閃爍。
如珠看見劉曜待我這麼好,絲毫不疑心我,氣得咬唇,向他哭訴道:「將軍,張大夫診斷出如珠有孕,如珠才知道自己懷孕了。再者,近來如珠總是犯困,早間總是噁心、想嘔,還喜歡吃酸的,這些不都是有孕、害喜的癥狀嗎?」
老夫人住的東廂院落在將軍府的東北角,清幽寧靜,幾株參天古木高聳入雲,蔥蔥鬱郁,灑下一大片的綠蔭。清風拂過,便有沙沙的響聲,打破了幽靜。
午後,劉曜回來了,我前往書房,端了一碗消暑的銀耳蓮子羹給他吃。
如珠使勁地朝我眨眼,要我開口,「如珠以為,趕她出府已經便宜她了,只要她不在府中,就不會謀害如珠和容姐姐的孩兒。容姐姐,是不是?」
來到如珠的寢房外,就聽見她驚怕的聲音,「王大夫,為什麼會見紅?胎兒有沒有事?」
她頷首,「姐姐深謀遠慮,如此打算,也是迫不得已。」
「將軍,我沒有。有沒有懷孕,每個大夫一把脈便知真假,我怎麼這麼做?」我驚惶地解釋,「如珠妹妹的胎兒一向是張大夫照料的,就去請張大夫來吧。」

「還請老夫人示下。」
卜清柔沒有離府,住在西苑最偏僻的廂房,沒有將軍的命令,不得出西苑半步。
「自然不會忘。」
他拉著我坐下來,看我須臾,沉沉問道:「胤兒去找過你?」
我謹言道:「二公子事母至孝,令人感動,容兒不忍心二公子失去母親,就斗膽勸將軍。將軍與姐姐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情義深厚,將軍心存不忍,本就有留下姐姐的心思,容兒的勸說只是湊巧,不敢居功。」
對如珠來說,此言便是晴天霹靂!
「將軍,他胡說!」如珠著急了,怨恨的眼風橫掃而來,剜我一眼,便看向劉曜,「他一向為夫人診病、安胎,一定是夫人收買了他,讓他說如珠沒有懷孕,以此陷害如珠……將軍不要信他的話,張大夫呢?去找張大夫來……」
「就是不一樣,在我心目中,你最美、最好;縱然你有不好之處,在我眼中也是好的。」劉曜眉宇含笑。
然後,如珠瞟了我一眼,從容離去。那眼風,陰冷而不屑。
「以後再說罷。」
「張大夫,你說什麼?」如珠驚得睜大眼,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他面色微沉,「才廢了兩日,又恢復她的名分,會助長她的心氣。」
「你不一樣。」
「我們是侍妾,你也是侍妾,還住在那麼偏僻的地方,我們何苦羞辱你?再者,我們想羞辱你,也不會當著大夫人、眾多下人的面羞辱你,更不會當著將軍的面讓你受傷。」如珠勾唇一笑,「若非大夫人授意,我們也不敢做出那種事。她一再保證,將軍不會生氣和*圖*書,讓我們儘管羞辱你。」
「如珠就是在這性子,將軍別往心裏去。」我柔聲勸道,「再吃點兒吧。」
「那敢情好,你喜歡做好人,就做到底吧。不過有一件事,我想你應該很有興緻知道。」
我明白了,他擔心,那些盯著我腹中孩兒的人,眼見卜清柔被廢、又複位,沒有得到應有的重懲,便會助長此風,謀害他的子嗣。他想以此告誡其他人,再興風作浪,他絕不會姑息!
「是我的意思。」他閑閑道。
「問了近來府中發生的事。」我笑了笑。
在眾多下人面前,如珠當面被呵斥,面子掛不住,委屈地撅著唇,扭身走了。
劉曜從書案起身,執起我的雙手,「你好好養胎便是,怎麼還親自做東西給我吃?不怕累著?」
「是嗎?」劉曜冷哼,「劉大夫,小夫人是否有孕?」
王大夫自去開方子,劉曜握著我的手,眉宇間溢滿了幸福與滿足。
「照她那性子,必定還要再鬧,你何苦讓我去她那兒受罪?」劉曜板起臉,故作不悅,「容兒,你總是把我推給別的女人,我很懷疑,你別有用心。」
他嘗了一口,略略蹙眉,我忙問道:「怎麼了?味道不對?」

房中只剩下我、碧淺、劉曜、如珠和她的侍女,劉曜問那侍女,「小夫人上次月信是什麼時候?」
她側過身,拖著腔調道:「如何拿捏,你自己掂量著。太過婦人之仁,終究不能成大事,說不定下一個受害的便是你。」
「一大早的吵什麼?什麼事?」劉曜的語氣頗為不悅。
王大夫斷然道:「在下以項上人頭與行醫數十年的清譽擔保,小夫人沒有身孕。」
劉曜冷冷道:「你先好好歇著,情緒波動太大對胎兒不好。」他對我溫柔道,「不如我先送你回去歇著。」
「稟將軍,小夫人並無身孕。」劉大夫正直地回道。
我意味深長地笑起來,「謝妹妹告知。」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次她謀害如珠的孩兒,下次她謀害的就是容姐姐的孩兒。」如珠朝我眨眼,意思是要我幫腔,「像她這種蛇蝎心腸的賤婦,千萬不能心軟,要狠狠地懲治她,讓她再也不能害人,否則,受害的就是如珠和容姐姐。」
劉曜冷著臉,寒聲問道:「你以為,應該如何懲治她?」
我靠在他的肩頭,眉開眼笑,從嘴角甜到心裏。
我淡淡一笑,「只要母親開心、安心,被利用一次又有何妨?將軍,大夫人也受到了教訓,不如就算了吧,恢復她的名分。」
「王大夫,跟我來。」劉曜匆匆離去,王大夫也跟著去了。
我婉聲道:「容兒知道母親不喜歡容兒這個兒媳婦,擔心母親聽了之後心氣不順,就不敢唐突,望母親恕罪。」
這就是她今日傳我來的真正目的。
「你也認為,清柔謀害那個如珠的孩子?」
這日黃昏,我在小亭等他回來。殘陽如血,將整個花苑映照得紅艷璀璨,地和*圖*書上的餘暉像是潑了血水,耀目驚心。而西天紅彤彤的晚霞被紫藍灰的天色一點一點地吞沒,待夜色降臨,曾經的絢爛好似未曾存在過。
「容兒不敢妄斷,不過容兒進府的這些日子,姐姐對容兒多有照拂,為人爽朗果決、待人體貼、賢惠大方,容兒不相信姐姐會做出那樣的事。再者,姐姐是將軍明媒正娶的夫人,為將軍生了兩個兒子,犯不著與一個侍妾過不去。」
張大夫俯首如搗,惶恐道:「將軍,小夫人根本沒有身孕……在下斷斷不敢欺瞞將軍,只是小夫人威逼利誘,要在下診斷她有孕……在下一時起了貪念,就收了小夫人二百兩,謊報小夫人有了身孕……將軍,在下錯了,但憑將軍處置,只是一人做事一人當,將軍不要遷怒於家人……」
「你倒是想得通透。」老夫人頗為滿意我這番話,點點頭,「清柔能幹、賢惠,怎麼會做出那種傷天害理的事?假若曜兒像你這般看得清楚明白,我就無須操這麼多心了。」
「不如讓她住在西苑吧,沒有你的命令,不許出西苑。我和她井水不犯河水,就相安無事了。」

老夫人道:「你儘力便是,此事若成,我不會虧待你。」
「三位大夫,請隨我來。」安管家請三人出了寢房。
我蹙眉道:「二公子比大公子聰慧,有勇有謀,日後必非凡人,如今我賣他一個人情,是為了我和將軍的孩兒的將來打算。將軍對劉胤頗為喜歡,倘若他長大成人後有出息,將軍大有可能重用他,那麼他對我孩兒將是一個很大的威脅。」
「洗耳恭聽。」
「是,小人這就去。」安管家立即去了。
「碧淺,我們也去瞧瞧。」
他拗不過我,只好讓我留下來。
「將軍英明。」我捏按著他的胳膊,「大夫人侍奉母親多年,母親待她好是人之常情。母親一直不喜歡我,假若此次我這個說客讓大夫人恢復了名分,說不定母親就對我改觀了。」
我思忖著這番話的深意,「如珠懷有將軍的骨肉,姐姐禁足西苑,想必她……」
王大夫凝神細聽,面色寧和,把脈后,後退三步,對將軍道:「將軍,小夫人……」
我笑了笑,「我不累,如珠妹妹出了這事,還疑心我,我自然要在這裏,看別的大夫怎麼說。雖然我知道自己沒有做出那種不堪的事,但為了還自己一個清白,我必須在這裏。」
她無法相信他的說辭,驚急、惶恐地反駁:「你胡說!我怎麼會沒有懷孕?張大夫明明說我有了身孕,你是不看錯了?」
我故意打住,老夫人抬起我的下巴,審視我的臉,「只要你說服曜兒,讓他恢復清柔的名分,我就欠你一個人情。」
不出所料,如珠知道后,立即求見將軍。其時,劉曜正與我在屋外一起吃早膳,外面傳來紛亂的說話聲,是她喝退侍衛的聲音,疾言厲色。
隔日一早,老夫人遣人來說,讓我去一趟東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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