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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奴

作者:花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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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百花深處

第五章 百花深處

司行風緊捏著拳頭,一拳狠狠地打在床柱上,震地整張床大力地搖晃著。
司行風隨後下了馬車,見品妤在發獃,十分不悅,高聲喝道:「你還在那愣著做什麼?」
品妤被勒地差點要透不過氣來,微微張了張嘴,只能輕聲嗚咽了幾聲。
以前偶爾有聞,經常出入宮內宮外辦事的小太監會說起宮外的一些稀奇事,其中就有這勾欄院內暗房的事。勾欄院里會專設一些暗房,供一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觀賞別的客人與院里姑娘交歡的場面。每當出宮辦事的小太監繪聲繪色地說完之後,便會引來宮女們一片啐聲。
乍聞,品妤停止了掙扎,一臉愕然。
品妤震驚不已地望著身後被帶上的雕花木門,啞然,半晌才反應過來,只是好好的何以耿忠要將這門反鎖了。
果真,車只轉了個彎,便停下了,但聽耿忠的聲音在簾外道:「爺,到了。」
品妤舀了一小勺清粥,放在這位夏姑娘嘴前。
長長的一根繩索橫穿過暗房屋頂上的懸樑,落下的兩端分別束縛著這位姑娘的兩隻手臂,皓腕上一道道深深的勒痕,有的已經滲出血絲,十分顯目。這位姑娘整個人被吊起,只有腳尚能及地,披頭散髮,胸前的衣服一片污臟。她被封了啞穴,唯有怒瞪著一雙美目看著平遠侯爺,似要噴出火來。
「讓你去打冷水,你還在這裏看什麼看?!」
百花堂,百花堂,百花堂……
該死的,西陵川是在什麼時候下的葯?他已強忍著撐了很久了,卻沒料到這藥性發作這樣遲緩,這會那種內心狂燥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西陵川是故意的,他要他難堪,他偏要忍,無論如何,他都要撐過去。雙手撐著額頭,他對一直依靠在牆邊的品妤,沉聲道:「去,去給我打一盆冷水來。」
「多謝,有勞了。」品妤謝過,便回了廂房。
「侯爺,您再堅持一下,先放開奴婢,好不好?奴婢叫人給您送冷水來。」品妤偏過頭,將頭埋在他的胸膛前,隔著雙手,緊緊地貼著,整個人被勒著,開口說出的話語近似哀求,若人憐惜。
眼前的景象漸漸地變得模糊起來,渙散的眼瞳定不住焦距,身子也逐漸支撐不住。
多年來在玉池宮裡的所見所聞,就算她再怎麼純善無知,此時貼著侯爺滾燙的身體,覺察到他身體的異樣,也能明白他此刻正是中了媚葯,正在痛苦的抵觸著掙扎著。她終於明白之前在馬車上,她不甚跌在他身上,他突然地狂怒,原來都是因為他中了媚葯,只不過這藥性現下才開始真正的發作。
品妤很欣慰,侯爺確實是讓她來伺候人的。那是一名女子,一名很美很美,卻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女子。
他抬眸凝視著眼前這個女人,素凈嬌白的面容,清雅靈秀,一雙明凈的黑眸,恍忽之間,全身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血液在體內不停地翻滾著。他用力地甩了甩頭,有些廢力地回頭對耿忠說:「耿忠,抓住她,別讓她跑了。」說完快步往那檀香雕花門內步去。
這一夜的折磨讓身在暗房內的夏姑娘痛苦不堪,品妤想喂她吃一口清粥卻被她倔強地避開了。
入了那後門,是一座人跡幽靜的後院。
品妤不是瞎子也不是聾子,看得出來侯爺有多恨這位姑娘,恨不能讓她即刻就死,但又不想她死得太早,也正是應了那句要她「生不如死」。
夏之洛在聞言之後愣愣地望著品妤,眼神變得茫然迷離。
不要,她還想活著離開之里,活著離開整個雲虎城,去過她自由的生活。
腦中回憶起平遠侯爺第一次聽到她的姓氏時,那冷漠如冰的聲音,還有被花貴妃叫去問話時,花貴妃吃驚的表情與冷言嘲諷,想來,他們會那樣,一定是與眼前這位很美的夏姑娘有關了。不過,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她不想知道,因為身處這樣的環境中,若是知道的太多,往往會丟了性命。
冷水為何還不來?
侯爺說這根繩索是東海蛟筋所制,混以天山雪蠶絲,堅韌無比,刀劍也難動分毫,就算是武功再高強的人也無法掙脫。這位姑娘只稍稍掙扎了一下,東海蛟筋便勒緊一分,她的臉上隨即露出痛苦的表情。
她開始慌恐萬分,這是十九年多來,第一次如此驚恐不安,她開始了掙扎,雙肘慢慢往上撐起,抵在兩人之間。
慾望已灼疼了他渾身的每一根知覺神經,讓他失了神智,不顧她的尖叫掙扎,攔腰將她抱起,走向那張精雕的檀木香床……
「我不要待在百花堂里。我不要!」品妤按住了司行風的大掌,死命地搖著頭,一步也不肯動。
倏然,一陣清雅的幽香清晰地鑽入鼻翼,刺|激著司行風的每一根神經,是個女人進來了,中了催情葯后的他,能夠敏銳地嗅出女人特有的體香。
品妤從一進門就覺察出他的不對勁,不敢多言,輕聲應道:「是,侯爺。」
品妤第一次來這個暗房,只是眈了一眼身側的一扇小窗,透過那一扇小窗,她清晰地看到了一位姑娘接客的情形,剎時,她明白了這暗房用來做什麼的,臉色微變,迅速回過臉,再也不看那扇窗。
司行風突然象一頭髮狂的猛獸一樣,一巴掌打翻了品妤手中那碗清粥,憤怒地將她拉出了那間暗房,繞了數個彎,便將她推進了一間上好的廂房內。「哐」地一聲,甩上門之後,他便將桌上的茶壺茶盅全數掃在地上,倏地,便軟軟地跌坐在圓凳之上。
「爺。」關群推開另一扇雕花木門,從中走出,大步邁了過來。
「你……」他想發聲,想讓這個姓夏的女人滾出去,無奈體熱灼熱叫喉間一m•hetubook.com•com時間嘶啞地擠不出聲音。他極力的克制著,伸出手抓住她的肩部,欲將她推出門外,但手掌在觸碰到她柔軟的身子那一剎,變得難以控制,反手卻將她攬進了自己的懷裡。
有些大胆的宮女,甚至會推嚷著揶揄她,「品妤姐,你在玉池宮裡當值,王上與美人們游水嬉鬧,你在旁邊伺候著,不也跟那些特殊癖好的客人一樣嘛。」
誰生誰死,這一切都不關品妤的事,她只要按侯爺的吩咐做好事情就行了。可是當侯爺叫出這位姑娘的名字的時候,她端著稀飯的手卻莫明地顫抖了起來,她驚愕地望著眼前這位虛弱美麗的女子,侯爺叫她夏之洛,她姓夏,原來她也姓夏……
「不……」品妤無法忍受眼前這個出色絕塵的男子竟要將她推入火坑,如果是因為玉華殿上讓他有何不滿意,她也因他而受到了責罰,但若他還是不想放過她,也不必如此這般對待她,直接要了她的命好了。
「哼,簡直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品妤殊不知自己短短的一句話開解了眼前這位姑娘,卻惹怒了在一旁強忍了很久的司行風。
品妤未再多言,便用力地甩開司行風大掌的束縛,提起裙擺,便往來時的後門奔去。
還有那個耿忠,在聽到她要打冷水,便已知道是什麼原因,主動提出去打冷水,並非是擔憂她的死活,而是他在關心著他主人的身體是否能撐得住這藥性,若是撐不住,她便是最佳的解藥。
「不要……」無論品妤如何躲閃,那渴切的唇毫無預景壓了下來,覆上她驚愕而微啟的紅唇,熱烈地吸吮著,如密的細吻讓她再也找不一絲開口的空隙。
這一笑,讓老鴇一時錯愕,這丫頭臉頰上的一對梨窩讓人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想她汪媽媽做一行沒有數十年,也有二十年,難不成自己判斷錯誤?這位姑娘給人的感覺竟讓人一時間說不上來……
這裏竟是雲虎城內最有名最大的勾欄院——百花堂。
近看那閣樓,暗紅色的牆磚,一排精緻的黑漆檀香雕花木門緊閉著。
「是……」品妤回過神,司行風已經立在這座閣樓的後門處,正一臉陰沉地瞪著她,她不禁深呼了一口氣,快步跟上前。
他羞憤地咬著牙,難以置信地望著縮在床角處,那個髮絲凌亂,衣衫不整,一臉漠然,始終盯著床上那艷麗綉紋緞被的女人,那個也同樣姓夏的女人。
柔軟的唇瓣,帶著誘人的芳香氣息,讓司行風的心漸漸沉淪,分不清之中到底是葯的作用還是什麼。
「冷水……」聽著她的軟聲細語,倏然,他的額上又開始簌簌地出汗,口中含糊不清地說著,「來不及了……」
他無奈地深深閉了閉眼,理不清心中那亂成一團糟的情緒,再次緊握起著拳頭,咬著牙沉聲對她道:「你,把衣服穿好hetubook.com•com,我在門外等你。」說完,他逃一般地出了那道雕花檀香木門。
也許同是姓夏吧,夏姑娘這副樣子讓品妤有所動容,她平生第一次多了嘴,淡淡地說了一聲:「不看,不聞,不想,心自定!」
司行風頓覺頭腦一陣昏暈,那白晰的縴手附在自己的手背上,正灼熱著自己,他驚慌地連忙鬆了手。
「姓夏?」
突然,一位上了年紀,面塗厚粉,穿著暴露,打扮妖艷的中年婦人從其中一扇木門裡走了出來,一見到司行風,眉開眼笑,扭捏著臃腫的身子,熱情地迎了上來,嗲聲道:「喲,侯爺,您可來了!照您的吩咐,昨夜我這百花堂上上下下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噹噹,那位姑娘……」
司行風滾熱的臉緊貼著她肌膚細膩的臉頰,抱著她的身體微微輕晃,一時間覺得這樣美好的感覺猶如踩在雲端一般。他憨笑著側過臉,渙散的目光努力地凝聚,眼前這白晰晶瑩的臉頰,有一種不加任何修飾的美,如水的肌膚,嬌弱玲瓏。
這一次他竟然沒能撐得住,他竟然……強要了這個女人……
司行風徑直往那檀香雕花門內走去,突然想到什麼,又頓住了腳步,迴轉身,看見品妤一臉茫然地立在那,盯著那老鴇兒一動不動。
她木衲地將衣衫一一穿上身,撕了裙擺一處,在腰間扎了個結。
是那個姓夏的木衲女人,不是讓她去端冷水的么?她怎麼還待在這屋裡?
品妤身上散出的淡淡幽香,讓司行風騷動不安,他的手勁越來越大,將她緊緊地箍在懷中,恨不能將她揉進自己的體內,頭埋在她的發間,不停地磨蹭著,鼻下那一絲絲幽香不斷侵噬著他的每一根神筋。
司行風一陣怒吼,讓品妤一陣驚嚇,驟然回過神,回首時他已然立在身前,抬眸之際正好對上他灼熱的目光。
手觸摸到衣衫,她想要穿上,只是衣衫再不似之前一樣完整,有著被撕裂的痕迹,就跟現在的她一樣,再也不完整了。
只是暗房小窗對面的屋子裡,充斥著淫*糜讓人作嘔的肉*欲折磨,百花堂的姑娘那一聲聲凄慘的叫聲,直穿透人的耳膜,讓人的心直涼到谷底,胃底一陣陣筋攣。
「唔!」司行風倏然吃痛,逼不得已鬆開了口。
「你可以滾了。」司行風濃眉一揚,蔑視地掃了老鴇子一眼,老鴇子乖乖地閉了嘴,讓了道。
「冷水?」耿忠疑惑地挑了挑眉。
人走了,屋內只剩下了品妤一個人。
該死的,為何這催情葯偏偏選在這時候發作了?這裡是百花堂,是勾欄院,多的是女人,但是是哪個混賬的女人不經過他的允許,私自闖進來的,那個汪老鴇兒是怎麼做的事。
他的表情猙獰得可怕,猛然回首卻見著一襲素裝的女人背對著他,愣愣地望著那扇門發著呆。
屋內,靜得彷彿之前什麼事都不曾發m•hetubook.com•com生過一般。
品妤迴轉身,便瞧見之前那位架著她進來,身形壯碩的男子立在身前,頓覺欣慰,若是沒記錯,他叫耿忠。
這裏不是別處,這裡是百花堂,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每踏出一步都必須小心謹慎,若是走錯一步,有可能這一生都將毀了。品妤深深知曉這一點。
她攥緊了拳頭復又鬆開,輕呼一口氣,挺直了身,憑著記憶摸索著路,但願能找到那個什麼老鴇或是這樓里的姑娘,能幫忙弄一盆冷水。

「你要去哪?」身後一個熟悉的男音響起。
「姓夏?!」
她竟然咬了他,嘗著口中一絲血腥的味道,他舔了舔被她咬得生疼的唇瓣,他的眼眸里宛如兩團火在燃燒,凝鎖眼前這焰芒如烈的眸瞳,手下的力道越收越緊。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的鎖聲響動。
「是的,要一盆冷水。」她點了點頭。
司行風倏然睜開眼,對跪在身前的品妤,喝道:「你,給我下車!」
殊知,剛進廂房,便聽身後「哐」的一聲,她驚愕地轉過身,屋門被耿忠由里往外一帶,接著一聲「咔嚓」聲響,似是門外的鎖響。
耿忠上下掃視了她一番,最終目光鎖定在她的臉上,眉心一蹙,臉色微微變了變,對著她沉聲道:「這裡是百花堂,你一個姑娘家沒人帶著千萬莫要亂跑,你先回廂房裡好生侍侯去,我去弄冷水。」
她先是有禮地一欠身,然後柔聲道:「侯爺他要一盆冷水。」
宮女太監們隨後都會鬨笑開來,她只是抿緊了嘴唇,淡淡地笑了笑,繼續做著自己手中的針線活。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品妤乖乖地聽話,掀開車簾,耿忠正抱著雙臂一臉木衲地望著自己。想到之前他抱著自己上車,心頭不禁一陣羞赧。從小到大,未曾與男人這樣有過接觸,她咬著嘴唇,垂下眼帘,小心翼翼地跳下了馬車。
轉身出了廂房,品妤立在長長的過道里,腳下踩著的艷麗毛毯,刺目得撩人,她小心謹慎地四處張望了幾眼,四周靜悄悄的,見不著一個人影。
她將臉深深地埋在兩掌之間,死命地搓揉著臉頰,心底就像是什麼東西緊緊地壓著,有些一團氣,永遠都上不來,這是想哭的感覺。可是她卻找不到一點淚滴,至始至終,她都不曾流過一滴淚,即便是失了女人最寶貴的東西,即便那種彷彿將她撕裂般的痛楚卻也未曾讓她流淚……
她穿好衣衫之後,披散著一頭秀髮,出了那屋門。
他倉皇地退至桌旁,目光不經意地觸碰到那緞被,那下面正蓋著一抹觸目驚心的血紅……
「什麼不?」司行風一臉怒氣地抓著她的手腕。
侯爺不知怎的,看情形似乎不太對勁,若是時間耽擱久了,怕是又是個麻煩。
耿忠身手很快,主人的話音剛落,他已然身至。
面對司行風突然其來的m.hetubook.com.com這一舉動,品妤震驚不已,瞪大了雙眸不知所措,「侯爺,你……」
站定之後,抬眸便見身處的地方是一條深長的後巷,眼前正矗立著一座風格獨特的紅磚閣樓。閣樓的四周掛滿了紅燈籠。
品妤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的一切,那個皓衣如雪的男子,他深夜請旨,將她帶離那深宮,竟是將她帶來這裏。
完不完整,她不介意。該來的總有一天要來,只不過是遲一天晚一天罷了。
雖說她並不是太愛與他們一起閑碎這些事,只是這些小丫頭小太監們總是喜歡上她的地方來碎嘴,偶爾不小心會聽到這些事,她不禁會聯想到自己在玉池宮當值時的情形。
「你給我站住!姓夏的——」司行步大步追上去,很快追上了她,從她的身後猛地將她擒住,大聲吼道,「你再跑跑試試看!跟我過來!」
「呵呵呵,這位姑娘,真是好生有意思,我這百花堂里,可不是什麼人都收的,雖說是侯爺帶來的人,那也是要看資質的。」那老鴇以帕遮面,痴痴地笑看著眼前不著半點水粉,一身素妝,髮絲又凌亂的女孩兒,這樣的貨色,她百花堂里的丫頭都比她強百倍,她心裏面想的可是讓侯爺將那個暗房裡的美人兒給留下,這樣她的百花堂,從今往後那就是那金山銀山自個兒長腿地往裡面跑。
司行風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道:「發什麼愣?跟我過來!」
面對老鴇的奚落,品妤不以為然,反倒是輕吐了一口氣,鎮靜下來,她對著老鴇嫣然淺笑,一言不發地跟著耿忠身後進了門。
呵,他們說的沒錯,她果真是個無血無淚的人。
「你不要再掙扎了,侯爺是讓你來看著人的,不是送你來當姑娘的。」耿忠受不了這個女人的反抗勁,又不想浪費時間,便出言大聲喝道。
他以手挑散了她早已凌亂不堪的髮髻,如瀑般的青絲瞬時垂散了下來,大掌穿過那青絲托著她的後腦壓向自己,以下顎抵在她的發間。她身上陣陣散發的香氣讓人痴迷,無法克制自己內心的渴望,便吻上她垂散下來如絲般的細發,感受到她嬌弱軀體輕輕一顫,他的唇順著她的絲髮慢慢地移向她的耳垂,她的頰,她的鼻……
情緒這一波動,體內狂熱的血液也隨之奔騰,刺|激著本能慾念的滋生,尤其是這女人的聲音宛若空谷幽鳴,溫柔似水,讓司行風的身體忍不住打了個顫。
不,她不是解藥,她不能救他,亦不想救他。若是讓王上,讓花貴妃知道她跟侯爺有過什麼,他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侯爺的眼神似乎找不到焦距,渙散的厲害,面色也紅潤得異常,額頭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細汗,這樣異常的情況,讓她很是疑惑,但不敢亂問,只好咬了下唇,欠了欠身,恭敬地回答:「回稟侯爺,耿忠讓奴婢別到處亂跑,他幫奴婢去打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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