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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該死的緣

作者:花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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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這樣親昵的舉動,不知是純粹的無聊還是刻意的挑逗,讓她又是一陣眩暈,心臟開始猛烈的跳動,腦子裡不禁又響起紀宇昂說過的話……
她花痴得有這麼明顯嗎?
「我吃好了,你們三個八婆慢慢吃。」袁潤之連頭都沒有抬,端起盤手準備撤,起身的那一剎那看到紀言則坐在對面,兩隻腳底就像是有了膠水一樣,動彈不得。
他凝視她,不想懷孕,不代表不可以。
「很抱歉,將你扯進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里來,我真是一個自私的人。」
她又在瞎想了,她果然有朝三暮四的潛質。還好,有時候意志夠堅強,紀言則那個臭屁的傢伙,真是積了幾輩子德。
她的雙手像是尋不著方向一般,插|進了他的發間,一會兒放鬆一會兒抓緊。當第二次那塾悉又陌生的異樣感充滿了她的身體,她不禁瑟縮了一下,雙手本能地抵住他的胸前想要推開,下一刻,卻被他引導地拉下,換作緊緊地纏在他的腰間,身體跟著他的動作一起擺動。
「哎?之之姐,你是不是又戀愛了?」朱小嫻用胳膊肘頂了頂她,曖昧地說,「你最近吃飯,午休都會走神,還會一個人在那裡偷偷傻笑。」王媛媛和馬紅艷兩人也對她擠眉弄眼。
「能吃龍肉嗎?」她問。
「你們三個是不是太閑了?最近桑總沒虐你們,你們就皮癢了嗎?」袁潤之嚼著口中的青菜,惡瞪著面前的三個臭丫頭。三個人什幺沒學會,盡跟她學會了到處挖八卦。
回到床上,她便又窩進了他的懷中,安安穩穩地睡著了。
紀宇昂的手指輕撫上她的臉頰,「你對我有過想法,對不對?」
臉倏地燒了起來,她咬著牙低咒,這個臭屁的傢伙,當面道貌岸然,背地裡就喜歡干這種不要臉亂調情的事,咒歸咒,可是她心裏還是甜絲絲的,就像是灌了蜜糖水一樣。
紀宇昂看著她氣憤的小臉兒,不禁失笑,「你顯然將我之前說過的話忘了,我那麼做可是自私的,是為了毀婚。如果是因為嫉妒和討厭阿則,我根本用不著等到壽宴那晚,早就集訓的時候就搶人了。」
「保重。」她淺淺地笑了笑,看著紀宇昂坐上車子,她向他招著手,直到那溫暖柔和的招牌笑容消失在長長的夜幕下,她才斂了笑意,鎖著眉頭,開車回家。
她乾笑,「別開玩笑了……」
「只是喜歡沒有作,因為你更愛阿則。」他淡淡地笑著,「好好珍惜你的愛情。」
她清楚地記得那拐杖一下下打在紀宇昂的身上,又狠又准,在她與紀言則進門之前,全家上下沒一個人敢攔紀年祥。若不是她和紀言則提前了半小時進家門,像那種打法,紀宇昂恐怕要在醫院度過那個中秋了。
她擋在門口,不讓他進門,「對不起,現在本小姐要休息了,要聽彙報,明日請早。」說著就要關門。
果然是她在臆想。這傢伙,出口就沒有句好話!
「蛇……蛇肉……」蛇?好可怕的東西,她要暈了。
三個人對視,嬉笑一聲,便識趣地端著盤子轉戰其他位置。
袁潤之的目光順著看向地面,地上散落著好些個煙頭。
紀宇昂低笑,「對,我是故意的。」
「好的。」她訥訥地應聲。
「快點老實招來!」
「不。因為母親的病不宜長途勞頓,我不能帶她一起去,所以,今天我要你來,是想請你幫忙,我去加拿大的這段時間,請你常常來看看她。」
袁潤之急忙掩住嘴巴,還好剛喝進口中的湯,成功咽了下去。
叮的一聲,電梯到達,電梯門打開了,藉著電梯內的光亮,袁潤之摸著了樓閣電燈的開關按鈕,看到倚在窗戶邊上的人不是紀言則,還能是誰?
他淡淡地勾起唇角,臉又向前傾去半分,剛那將唇壓在她的唇上。他並求進行下一步動作,只是帶著挑逗的意味,以唇輕輕地摩挲她的唇面。
馬紅艷說:「之之姐,你是不是跟紀總兩個人偷偷搞地下戀情?」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她終於忍不住打掉他的手,說:「哎,你是不是很無聊?幹嗎像摸小貓小狗一樣摸我?這樣很難受。」
紀言則凝視著那抹身影消失在餐廳門口,唇角輕揚,摸出手機,慢悠悠地按了鍵盤,不一會兒,一條消息成功發送出去。
她趕緊在心中中唾棄自己www.hetubook.com.com一百遍。
他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嗅著她頭髮上沐浴過後的清香味道,聽著她淺淺的呼吸聲,她在他懷裡這種真實的感覺,讓他安心。
對於她的惱怒,他置若罔聞,眼眸微眯了一下,便直接伸手將她勾入懷中。
王媛媛突然捅了捅馬紅艷,示意她們看餐廳打菜處。
紀宇昂苦笑,「我真心希望你幸福開心,我走了,你保重。」
他抬起手,摸向她的臉頰,指腹順著她光滑細膩的臉部皮膚輕輕摩挲。
飯後,袁潤之拉著紀宇昂去超市買了一大袋不二家的棒棒糖,還有好些水果,兩個人才去了腦科醫院。
他一怔,然後深深地嘆息一聲,挫敗地放開她,坐起身。
七嬸和Sara去追,卻是失望而歸。結果,紀年祥氣極攻心,身體撐不住,住進了醫院,整個紀家上下,一片雞飛狗跳。
他拍著她的肩頭,「走,我請你吃飯,想吃什麼都行,今晚可是一個好機會,一定要狠狠敲我一頓,不然你虧大了。」
好端端的一個中秋佳節,因為此事鬧得天翻地覆。
「喂,你這樣我可以告你半夜私闖民宅!」她氣憤地指著他鼻子道。
紀言則看到袁潤之身旁和對面的位置突然空了下來,又看到總經辦的三個丫頭對他笑得十分曖昧,心中大致明白怎麼回來,想都沒想直接走了過去坐下。
可是三個根本不理會她瞎掰的說辭,一個接一個地扔下定時炸彈。
袁潤之對蛇有強烈的恐懼感,當然死都不會去吃蛇肉。紀宇昂帶著她去了隔壁一家農家菜館,客人很多,兩個人只好坐在馬路邊上臨時搭的桌台上,點了一大盤香辣蟹。
紀言則垂著眼眉,長長密密的眼睫在他眼廓下投下的兩道陰影遮住了他琥珀色的眼眸,叫人看不清情緒。他抬起夾著煙的手腕,剛想吸一口煙,突然又垂下,將煙丟落在地上,用腳踩滅。
「你只跟我彙報了前半段,後半段還沒彙報呢。」他跟著就要進她的家門。
袁潤之怔怔地看著他,心底一陣陣顫抖。
她結巴著說:「我……我不……不想意外懷孕……」
「好!那就去吃小龍肉,隔壁一條街有家蛇肉館。」
床上放著一個行李箱,紀宇昂正在往行李箱里收拾衣物。
「啊?你明天要飛加拿大?」袁潤之大吃一驚,「是去散心,還是你打算出去不回來了?」
「啊,這樣啊。好,我幫你。」懂得欣賞不二家棒棒糖的是她的朋友。
她的腦子裡就像是裝滿了襁糊,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更不如道怎麼開口回應,他的氣息里夾雜著淡淡的煙草味道。
「你……」一個「你」字剛出口,她的話音便被迫吞下,因為他的身體迅速壓了過來,她整個人被他抵在門上。
想來想去,她覺得還是告訴紀言則比較好,於是發了條簡訊過去,說是今晚不可以跟他去吃飯,因為紀宇昂約她去看他母親。
她盯著手機屏幕開始發獃,這件事要不要告訴紀言則呢?最近她的腦袋越來越不好使了。
她張開嘴唇,在他那撩人的薄唇上用力一咬,聽到他的喉嚨里發出低呼的聲音,她又不忍心地鬆開口,可是剛鬆開,他的舌頭便靈活地侵入,帶著灼人的溫度,在她的唇齒之間激烈地攻城略地,她幾乎是毫無抵抗之力便繳械投降了。
「什麼叫『又』戀愛?」搞得她戀愛過八百回一樣。她輕咳兩聲,故作鎮定,「我什麼時候在偷笑?我那是有事沒事在鍛煉面部肌肉,保持肌肉緊緻不鬆弛。沒事多看看日本美容雜誌。」
心有不甘,他不想離開。
短短的一句話,猜不出他的心思,她合上手機,細細揣摩一番,不禁深嘆一口氣。怎麼這種事比對付工地上的那些工程隊還要麻煩!
起因是將於十月一日結婚的紀宇昂與謝靜宜在前兩天解除了婚約,理由是紀宇昂私生活不檢點,金屋藏嬌,被謝靜宜抓個正著。最要命的是,謝大小姐不甘心,還將壽宴那天晚上紀宇昂喝醉酒抱著袁潤之的事也抖了出來,搞得她一進紀家大門,大家的目光全落在她的身上,透露著不解與責難。
他伸手彈了一下她的腦門,不屑地輕哼一聲:「我在吃醋?你做夢!」
「別告訴阿則,我不想見到紀家的人。和_圖_書
思緒一下子飄至中秋那天,她隨紀言則又一次回紀家,誰知剛進紀家門,便看見紀年祥掄起拐杖打在紀宇昂的身上。
下了班,袁潤之開著車到了紀宇昂住的單身公寓。進了房間,她瞄了好久,並未瞄到傳說中他金屋藏嬌的痕迹。
她清楚看見他唇角輕揚,仰起頭,俊美的臉上掛滿了微笑,但那雙澄澈的雙眸卻是冰冷異常,尖銳如刀,找不到一絲笑意。
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風騷,用手機就可以這麼肆無忌憚。「孔雀開屏,求偶發|情」這句話的創始人是趙夜群。趙夜群經常被夏月菊罵作自作多情,突然某日,他辯證地反駁了孔雀開屏並非自作多情而是求偶發|情,只是沒想到紀言則背地裡居然也會偷聽大伙兒調侃。
喜歡夜晚賞星星,沒事研究星座的她,居然那麼輕易地就上了紀言則的當,結果導致心房失守,被他成功侵略,最可恨的是,她完全迷失在他熱情的深吻之中。這一個月來,什麼牽手、擁抱、接吻的禁令統統被打破。
「自弘?這個世界上的人誰又能說自己不自私呢?你都說了是朋友,為朋友兩肋插刀,當然在所不辭。」她不覺得紀宇昂自私,什麼事都有因,才會有果,只能說他是一個可憐的人,她越來越明白他為什麼會羡慕紀言則。
她十分驚訝,「你怎麼收拾衣服,要出門散心嗎?」
「嗯。」
時間匆匆一晃,九月悄然晃過一半。
她鄙夷了他一眼,「你該不會在吃醋吧?」
袁潤之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紀言則很在乎她?他在乎這世界上的阿貓阿狗,也不見得在乎她,那時候那種表露出來的假象,不過是為了哄騙家裡人罷了,而且這樣的「在乎」,也只有半年的時間而已……
紀宇昂被打成這樣,她心底不禁升起憐憫之意,伸手去扶他,卻被他輕輕避開。
袁潤之回以憨憨的一笑。
袁潤之乘坐電梯剛進入辦公區,手機收到短消息的聲音響起,手機屏幕顯示發件人是紀言則。
滿面紅雲?春心蕩漾?失魂落魄?回味無窮?
貌似發手機短篇是對情侶戀愛初期最愛乾的事,紀言則似乎對這種交流方式樂此不疲。
她根本來不及開口說再見,紀宇昂已先行掛了電話。
袁潤之用勺子搗弄著餐盤中的飯菜,腦中卻不斷地回憶一個月前壽宴那晚在山頂的情形。也就是從那一晚之後,她與紀言則的關係有了質的轉變。
袁潤之捏緊了雙拳,真的好想揍扁他那張禍害人間的臉,他怎麼能在講出真相后還笑得出來?虧她還把他當朋友。
她笑著按下查看鍵,「想我的話就直說,別不好意思,我承諾過VIP通道一路為你暢通,矯情這種東西不適合你。」
心裏念了他一個早上,這會兒見著了,突然又有些不如所措。要是被那三個丫頭看出她緊張不好意思,她這一世英名就全毀了。她掩飾性地理了理頭髮,故作無所謂的樣子,說:「也沒什麼,亂嚼舌根。我吃好了,先走了,你慢慢吃。」說完,她端著餐盤一溜煙逃離了餐廳。
這也許是袁潤之不停地打紀宇昂的電話,可紀宇昂始終不接。
「我下樓去買避孕套。」他真的是想她想瘋了。
驀地,那個黑影嘆息出聲,「袁潤之,你有點兒出息好不好?」
「好的。」暈死!怎麼紀家的男人都會讀心術,她還沒開口,他就直接斷了她的念頭。
他伸手用力擋住,一隻腳卡住門,便順利擠進她的小窩。
她迅速回復一條,「孔雀開屏,自作多情。」
紀宇昂拉開車門,頓了一下,抬首看她,神惰十分凝重,「之之,如果今年12月31日前,阿則向你求婚,你就嫁給他,如果他沒有向你求婚,明年1月1日你就跟他分手,等我回來,我娶你。」
他今天從早上到現在都沒有在公司現身,不知又跑到哪個工地去了。話說回來,自從達成協議以後,他真的沒再把她當搬運工使喚,改為讓她經常跟著業務人員跑跑工地,噹噹副手。不過這樣一來,少了好多與他待在一起的機會。
下一秒,她的雙手被抬高,固定在兩側,指縫間很快插|進他的手指,十指交叉。
「我……突然很想你。」他輕聲說道。
完蛋了,她真的沉淪了,現在連吃www•hetubook•com.com飯都滿腦子想著他。只要跟他在一起,她的腦袋就會一分為二,一邊是麵粉,一邊是水,和一和就是滿腦子的漿糊。關於做他半年女友的事,她更是完全拋之腦後。
若說集訓結束那晚兩個人是因為酒精的侵蝕而放膽做了內心不敢做的事,那麼今晚這樣的吻,帶著相思如潮的愛意,成了情慾的催化劑。
他準備起身下床,手臂卻被緊緊抓住。
「那好,先這樣,晚上見。」
一路上,她邊開著車,邊想著紀宇昂的話,想著想著,最後不禁失笑,有什麼好想的呢?紀言則是不會向她求婚的,他又不喜歡她,兩人現在的關係不過是一|夜|情之後的產物,連紀宇昂都想到了半年之後會分手的可能,她還能有什麼期待呢?唉,她只是想開開心心地完成這半年,半年之後的事,半年之後再說。
紀宇昂凝視著她沉默了幾秒,一本正經地說:「記得我和你說過,我羡慕阿則。」
「從小到大,我討厭他什麼事都可以置身事外,總是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還討厭爺爺將他捧在手掌心,所以,我對自己發誓,我什麼都要比他強。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在猜你跟阿則是什麼關係,後來一通電話差不多確定了,到了集訓我確定他很在乎你,於是我有了一個念頭,就是把你從他身邊搶過來,我想要看看他痛苦的樣子。」
「其實我更加討厭他。」
他細細地輕吻了她的臉頰和頸項,輕笑著將她輕輕抱起,她閉著眼睛,雙手自然地攀緊了他的頸碩,任由他抱著她進了浴室,將兩個人沖淋得乾乾淨淨。
當彼此唇舌分開之時,兩個人已經迷迷糊糊地倒在了那張被紀言則嘲笑了無數次的鋪著蕾絲花邊床單的床上,彼此之間的束縛也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黑暗之中,她睜大了眼睛對上他灼灼的目光,身上輕顫了一下,雙手抵著他的胸膛,不讓他有進一步的動作。
她定睛一看,竟是紀宇昂。
袁潤之不禁想起以前在學校的時候,那些女生見到紀言則也是這副表惰。唉,上天造人真是太不公平了,為什麼有的人長相這麼平凡,例如她,有的人長相這樣謫仙,例如紀家這對兄弟?
她緊張地左顧右盼,貪心地期待著什麼,可是他就是什麼也不做,只用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頰,一遍一遍重複著這個讓人崩潰的動作。
「心虛你們個大鬼頭!快點吃飯吧,飯都堵不住你們的嘴。」她索性埋頭吃自已盤中的飯菜,在紀言則的調|教下,她可是知道了什麼叫做言多必失,總之,他和她之間的事,打死她也不會多說一個字。
她顫抖著唇發問:「所以,壽宴那晚,你突然抱著我,是正好看到他來找我?面對謝家姐妹的質問,你不解釋,也是故意的?你就是想要他們誤會?」好可怕的紀大帥哥,內心太陰暗了。虧她還把他當朋友,他怎麼能這樣?
她驚愕地問他:「你……好像不抽煙的。」至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她從來沒有見過他抽過一支煙,也從來沒在他的身上聞到過一絲煙味。
「因為你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像一道彎彎的月牙兒,她說喜歡看你笑,你的笑讓她安定,而且,她一直念著你的不二家棒棒糖。」
事後,她總是會很懊惱,可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細細回味起來,那種感覺真是前所未有的,起碼以前三個劈腿的爛男人就沒有給過她那樣甜蜜到像是掉進蜜罐里去的幸福感覺。於是,她又無恥地開始自我安慰:成年人,她已經是成年人了。
他需要的不是煙,是解毒藥。
那天買驗孕棒的時候,看到旁邊擺著一排五顏六色的套套,於是擋不住謗惑便買了一盒回家。拆開后研究了半天,腦子裡回憶那晚的事,她還是不明白怎麼用,本著求知的心態,上網又搜了圈,她覺得自己好猥瑣。
庄雲霞見到袁潤之,十分開心,將整包不二家棒棒糖抱在懷裡不肯放手。
紀言則剛好打完飯菜,找尋座位。
她輕哼一聲。
她的阿姨只要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跟她獅子大開口,要完一筆錢后,就會失蹤十天半個月,回來之後,她才如道阿姨原來剛從某旅遊勝地度假歸來。
這熱情似火的吻,一觸即發。
她就像一隻吃飽的貓一樣,https://www.hetubook.com.com懶懶的,動也不想動。
「那你死在這裏幹什麼?!我去見他,都有跟你彙報,我很懂職業操守的。」她憤憤地咬著牙,轉身開家門。
她拚命地拍著胸口,然後衝過去,衝著他咬牙切齒地低吼:「紀言則,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嚇死人的?!」
「晚上陪他去看看舅母吧,家裡的事情暫時就別提了。」
他不解,目光灼灼,似在詢問。
突然很想她?
「累了很久了,想出去走走,」紀宇昂淺淺地笑了笑。
混亂中,她揮起手惱羞地掙扎,可是方一抬眸,迎向的便是他的臉龐,她可以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正急促地拂上她的臉頰,還有右側的發梢。
被說中心思,袁潤之的臉倏然紅透,也許每個女人在感惰上總會遇到岔路吧。
袁潤之突然不知所措,抓了抓頭髮,勸他,「宇昂,你別衝動。紀老爺打你,也許是他老人家火氣旺了一點兒。就拿我家裡的情況來說,小時候,我阿姨惱我的時候,會拿著雞毛撣追著我,繞我們桃花鎮跑兩圈,但是實際上呢,她不知有多愛我呢。紀老爺子對你其實也是這樣的一份心意,畢竟你們是祖孫倆,血濃於水,不應該記隔夜仇,況且,他現在還病著……」
「好。」也許她能說服他回紀家看看紀年祥。
朱小嫻發表總結性陳詞,「哎喲,你就別裝了,我們已經觀察好多天了,紀總在的時候,你滿面紅雲,一副春心蕩漾的樣子,紀總要是出去了,你就會失魂落魄,還會像剛才那樣偷偷地傻笑,一臉回味無窮的樣子。」
雖說私生活不檢點一事讓紀大帥哥在她心中僅存的一點兒美好形象蕩然無存,可是一想到謝靜宜那種高高在上的千金氣焰,她又能理解紀宇昂,有什麼理由將所有過錯全都推紿他呢?
嗚……她怎麼可以跟以前學校里的那些女生一樣花痴。
雙手緊抓著床單,沉默了一會兒,他突然反過身再度壓上她,吻上她的唇,狠狠地糾纏了她一會兒,直到她快要喘不過氣,才咬了她一口,放開她。
他抿緊嘴唇,強忍住笑,探身向前,打開床頭櫃的抽屜,果真摸到了一盒已經拆封的避孕套。
「喲喲喲,顧左右而言他,明顯心虛嘛!」三個異口同聲指著她。
「怎麼,她們三個惹到你了?口氣很沖。」紀言則看得出來她的猶豫不決。
她萬萬沒想到事隔三天之後,紀宇昂卻打電話紿她,她急忙接起電話。
紀宇昂停下收拾衣物的動作,說:「明天,我要飛加拿大。」
小護士們一見到紀宇昂,兩隻眼睛直冒綠光。
袁潤之緊繃的弦終於放下了,暗暗吐了一日氣。
他到底給她下了什麼魔咒,真是見鬼了!難怪以前在學校的時候,那麼多女生為他著迷。
王媛媛說:「從集訓回來,你們兩人的關係就很微妙哦。我們問小夜哥那晚後來發生什麼事,他死活不肯說,但是我們有打聽到,你最近都沒有和紀總抬扛哦。」
她等了約五分鐘,才再次聽到手機簡訊鈴聲。
只聽他對著紀年祥冷笑一聲,「你從來就沒當我是紀家人。現在我和你都解脫了。」說完,他便站起身,頭也不回,甩門離開了紀家。
「之之,能不能陪我去看看我媽?」紀宇昂的聲音永遠那麼動人。
「那個……床頭櫃的抽抽屜里有……」她說完,便迅速轉身背對著他,將臉埋在被子里。
手機突然又傳來一聲清脆的簡訊鈴聲,她打開,是紀言則發來的,「晚上想吃什麼?我馬上要去裕鑫,想到了,就發個簡訊給我。」
看慣了紀宇昂一身高檔西裝坐在飯店裡優雅地用餐,這會兒卻在吃路邊攤,和她一樣,顧不得什麼形象,啃著螃蟹,吃得有滋有味,她反而覺得他的選擇是對的,因為這樣活著才像是一個人。
體溫升得越來越高,空氣中四處瀰漫著這樣的熱度,她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燃燒了,還是整個房間燃燒了,身體驀然一陣收縮,一種難以言語的酥麻感,猶如電流從脊椎向四處躥去,瞬間傳遍了全身,異常舒服的戰慄之後便像是一團棉絮軟在了他的懷裡。
看著手機屏幕,她深深慼起眉頭,晚上與紀言則約會的事勢必是要取消了,但是陪紀宇昂去看他的母親的事究竟要不要告訴紀言則呢?如果告訴他的話,m•hetubook•com.com不知道他會不會誤會,畢竟紀宇昂消失了己天店,第一個聯繫的人是她這個外人。就像壽宴那天晚上的「擁抱」事件,被他和謝家姐妹撞個正著,有時候真的是百口莫辯。但是如果隱瞞,萬一以後被紀言則知道了,那麼,她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最主要的是,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在意他的想法,她真的不想他誤會。
紀宇昂斂了笑意,長出了一口氣,嚴肅地凝視著她,「只可惜在集訓的時候,我發現,他比我想像中的要可憐,而你在為他哭泣。如果我早一點兒認識你,如果你可以少愛他一點兒,如果不是因為不想看著你左右為難,不想看著你哭泣,也許那晚我真的會不顧一切地動手搶人。」
「對哦,你這次去散心,也要帶她去嗎?」
她小心翼翼地呼吸著,那淡淡的煙草味道就像是一劑嗎啡,讓她的心在瞬間麻痹了。
她走進辦公室,手機短篇又來了,「錯,正解為『孔雀開屏,求偶發|情』。請參照《趙氏語錄》。」
泊好車,袁潤之搭著電梯一路升上自家門口,出了電梯,摸出鑰匙,準備開門,卻意外地聽到清晰的呼吸聲,她屏住呼吸,豎起耳朵細聽,當下心底一毛。她緩緩轉頭,看到過道的窗戶邊立著一個黑色的人影,那道黑影剛好也轉過身來,嚇得她趕緊撲向電梯,死命地按上下鏈。
中秋節剛過幾天,秋老虎又發起了第三次「虎威」,熱得讓人招架不住。
幸好,紀宇昂的面子夠大,這麼晚去探望病人,一路綠燈暢行。
紀宇昂看著她,在心底晦澀地笑著,這份愛戀永遠只能深藏在心底,愛一個人,並不是佔有,而是希望她幸福。
她正要回復簡訊嘲笑紀言則,手機鈴聲驟然響了起來,嚇了她一大跳。
「下了班,直接到第一次遇到我的大廈,我等你。」
今晚見到紀宇昂之後,先勸勸他再說,看看情況如何。
接著,一陣輕笑在上方響起,她扯下被子,鼓著腮幫不害臊地說:「笑什麼?!上次喝醉酒,我們那個以後,我不過是好奇那玩意兒長什麼樣,就買了一盒回來。」說完,她覺得太難為情了,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於是將臉再次埋進被子里。
她只覺得自己快被他逼瘋了,夜黑風高的夜晚,他就這樣無聊地跑來逗弄她,撩撥她,說很想她,真是太可惡了。
袁潤之驚愕地看著他。
她用被子捂著臉,悶了一會兒,差點兒要透不過氣來,剛拉下被子,便對上他滿是情慾的迷離雙眸,來不及深想,他的唇再度壓了上來。他修長有力的雙手撫上她光潔的背部,像是帶著電流一般,一路閃著火花,點綴在她細滑的肌膚上,引得她不禁陣陣戰慄。
袁潤之看著紀宇昂溫柔地哄著庄雲霞,心中感慨萬千,她喜歡溫柔的男人,就像他說的,如果他真的想搶人,根本不用等到壽宴那晚,說不定之前他勾勾小手指,她就會跟著他跑了,將紀言則一腳踹得遠遠的,再不要受那傢伙的氣。
「不,你誤會了,我不是氣他。我出去走走,對他和我都好。」紀宇昂垂下眼瞼,「小的時候,我最大的願望就是當一名攝影師,把世界各地的美景都拍攝下來。後來,為了父親和母親,我努力活著成為一名紀家人,放棄了曾經的理想。如今走這一步,是我太過自負,現在卸下紀家這個光環,一身輕鬆,我可叫像阿則那樣,自由自在,做自已想做的事。第一步就是先去加拿大,重拾兒時的理想,把最美的楓葉帶回來。我媽最喜歡那裡的楓葉。」
袁潤之揚著笑意的臉猛地一下子僵住,心共一驚,難道他知道自己和紀言則半牟之約的事?可是為什麼他又提紀言則會向她求婚?還有,就算紀言則不向她求婚,她也不可能答應跟他結婚。
「為什麼一定是我呢?」
離開了腦科醫院,紀宇昂是要出發去上海。臨走之前,他再一次擁抱了她,他在她耳邊輕輕道了一聲:「之之,謝謝你。」
紀言則攔下那拐杖之後,紀年祥氣得怒稱要登報聲明和紀宇昂解除祖孫關係,無論是紀家,還是天宇集團,紀與昂休想得到一毛錢。
「不抽,不代表不會抽。」紀言則抬眸看她,就是她這副獃獃的樣子纏繞了他一個晚上。
他輕輕挑了挑眉,「你現在這樣跟小貓小狗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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