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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心公轉

作者:花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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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最怕天雷勾地火

第八章 最怕天雷勾地火

樂天未曾來及開口,電話已經切斷。
他接起電話,臉色在瞬間都變了,原本歡喜的神情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憤怒與焦慮。他淡淡地道一句:「我馬上就來,你們給我看好她。」
一顆心沉落了谷底,當指針指向八點一刻,她終於放棄了等候。
「出差必備?」無非是洗髮水沐浴露毛巾牙刷,可這些她家裡都有啊。
「對,孤兒院。紫喬她還在襁褓里,也就兩三個月大吧,就被人丟在了孤兒院門口,好心的院長媽媽將她抱了進來。紫喬很漂亮,院里的男生都喜歡跟她玩。很奇怪,她卻喜歡跟在我身後,我問她為什麼,她說我從來沒稱讚過她漂亮,所以她要跟著我直到我贊她一聲漂亮,她就再也會不跟著我了。」說到這裏,他忍不住笑了出來。
「對不起,是我……」樂天深深地嘆息,是他太過急於一時而嚇著她了。
江文溪回到家中,在李妍的指導下開始收拾東西,她決定將手鏈帶上。
計程車起步,她回首,看他迅速鑽進車內,一個轉彎,車子如旋風一般,迅速地消失在她的視野之內。
一夜十次郎?啊,李妍真是口沒遮攔,虧她說得出口。
江文溪見樂天無端地笑,咬著唇,酸酸地說道:「從小被女孩子追著跑,是件很榮耀的事吧。」你就樂吧,妖孽一般的狐狸精。她在心中憤憤地補充。
「沒。」
電視機里傳出的戰敗慘叫聲,已無法拉回她的視線。
到了公司,已是九點,她竟然遲到了半個小時。以往,她會擔心這個月的全勤獎沒了,但現在整顆心卻放在應在對面門裡的人身上。
她才不是小說里那種小氣到不聽解釋,就自己胡思亂想,然後含憤走掉的憋屈女主。
「挑三個人。」他道。
瘋狂的忙碌過後,樂天好容易想在周末好好休息,卻意外地接到了方子賀的電話,意在提醒他,別忘了明日的高中同學聚會。
他「嗯」了一聲又道:「我和她都是S市一家孤兒院的孩子。」
「你哪隻眼看到我亂想了,我感動不行嗎?!」她咬著牙憤然轉身離開。
「不知火舞。」
她索性不理會他,一言不發地默默吃著飯菜,任他笑,任他嘲弄去。
她緩緩轉頭,想要看清他究竟是怎麼了,就在那一剎,他的頭抬了起來,溫熱的唇毫無預示地掠上她的唇瓣。
還未來得及反應,她便被李妍拉著跑開了。
隔了好一會兒,總算見著李妍出來,只見她揚著手中五個顏色五彩繽紛的避孕套。
為什麼聽起來這般熟悉?
他攬著她出了門。
「她叫曾紫喬,你應該知道吧。」他穩穩地開著車,右手時不時撫摸著她纖細冰涼的手。
清明將至,樂天有意隨江文溪一同祭拜其父母。到了去墓園當天,卻因飯店開業在即,他與江董半途趕回公司,只剩下江文溪與嚴素二人。
「特別的事?那到沒有。」她歪著頭想了一下,「怎麼了?」
這是江文溪第一次來到樂天的房子,但她清楚的知道,曾紫喬一定不是第一次。
樂天寒著俊臉,大步上前一把奪下曾紫喬手中的酒瓶,扔給一旁的服務生,冷冷地說:「你喝多了,我懶得跟你講。」
「會不會是K.O.的那位鋼琴師啊?」
「樂天呢?」桑渝臉色不是很好,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阿……阿天,我……快要不能呼吸了……」就算是再遲鈍,她總算察覺到他的異樣,整顆心按捺不住地狂跳起來,她的手緊緊地捏著遊戲操縱柄。
「嗯。」她垂下眼眸,「那我先出去了。」
本來還有些猶豫,可是這款領帶真的很漂亮,雖然沒見過他有系這種顏色的領帶,但她覺得他系起來應該會很好看。李妍見她猶豫不決,也鼓勵她買,說他戴這種粉色的會一定會是人群中最炫目的焦點。可是不需要領帶的襯托,他本來就是人群中最炫目的焦點。最終,因為喜歡,她還是買下了,甚至還花了她大半個月的薪水。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額上的青筋抑制不住地跳了起來。
江文溪幾乎見不到他的面。
樂天側著臉,凝視著她興奮而緋紅的小臉。今晚,他發現只是擁抱親吻,已經不能滿足,為了打消心底躥出的邪惡念頭,他才會想到用教她打遊戲的方法來緩解他內心對她的渴望。孰料,她在他懷中激動地扭來扭去,還有那時高時低興奮地叫聲,更讓他難以忍耐。
這個可惡的女人,什麼時候跟嚴素一樣,學會微笑著嘲諷人了?很蠢嗎?順手貼個OK綳在臉上,總比塗上紅紅紫紫的藥水或是暴露傷口來公司嚇人好吧。還有,這種二十多歲毛頭小夥子才會系的粉|嫩嫩的領帶可是她挑的。是怪他昨天半途丟下她,所以今天存心來找碴的?
回到家中,她盯著那個禮袋看了半晌,最終還是拆開,隨即一條精緻的手鏈映入眼帘。鏈墜是一隻不停閃爍的藍色水晶蝴蝶,在燈光的映射下,她彷彿看見了爸媽最期待的光明女神蝶。
眼見對面的李妍用唇語說著:「靠,你家男人現在就學會查你崗?」
她抬首望向他臉上的傷,眉頭略皺,輕問:「你這傷口是昨晚後來同人打架留下的嗎?」
「嗯,該生氣的是你。」他淡淡地笑著,他的窩邊草純情得堪比任何一隻小白兔,是他太過於猴急了。唉,懷中嬌軟的身軀若是再這麼抱下去,只怕他真的要化身為午夜狼人,雖有諸多不舍,可還是不得不放開她,輕道:「很晚了,我該回去了。」
她皺著眉心,咬了咬唇,過了一會兒才道:「……沒有。」
桑氏集團的桑總!
「啊?」她終於回過神,撞見嚴素取笑的眼波,不禁羞赧,急忙道,「哦,準備好了。」她將準備好的資料遞給嚴素,撥了撥垂在臉側的髮絲,以掩心思,「你幫我把筆電帶到會議室,我先去下洗手間,稍後就到。」說完,未等嚴素再笑話她,她逃似的離開了辦公室。
「下前拳,后前拳,是這樣嗎?」
「嗯。」她轉身離開。
眼前,她不僅丟了自己的黃金地,還差點丟了寶貴的處女地。
她羞地無地自容。
她將李妍拖到隔幾個店的門口,才鬆了手。
留意到她表情不自然的變化,樂天輕揉了揉她的髮絲,道:「那個你,除外。」
曾紫喬在樂天的安撫下,擦乾了眼淚,進了客房。直到曾紫喬洗過,躺在床上,樂天才離開客房,將門帶上。
他笑得那樣春風嫵媚!
樂天見她生氣,斂了笑意,夾了塊排骨放進她的碗中,哄道:「吃飯時候生悶氣,會消化不良,對胃不好。」
方子賀?名字這般熟悉。
原來真是她多想了,那孩子不是他和曾紫喬的。
是這樣的嗎?
樂天知道她那腦袋瓜子在想些什麼,吃到一半,他從身邊的袋裡拿出一個漂亮的禮品盒送給她,語調淡而漫不經心:「送你的情人節禮物。」
「嗯。」
「啊,你個臭丫頭,差點被你悶死。」李妍大喘幾口氣,平復之後,盯著她又道,「話說回來,熱吻了三個多月,你覺得下面還有什麼可以做的?天雷勾地火,噯,你懂不懂?」
「周末兩天吧。」
江文溪有些茫然失措,腦子裡也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似乎從認識樂天開始,就常常可以見到這個女人,無論是酒吧,還是辦公室,任何的電話他可以不接,但唯獨這個女人的電話,他一定會接會回。這個女人究竟與樂天是怎樣的關係,為什麼會讓他這樣激動地衝過來?
依如她想的一樣,樂天是一個人獨居。
她輕敲了敲樂天辦公室的門,直到裏面傳來一聲「進來」,方推開門進去。
「嗯,那你早些回去休息,別玩得太晚了。」
昨夜打車回到家睡不著,她上了網,剛巧李妍也在線,她心裏憋著慌,於是向李妍大吐了苦水。
江文溪隱約察覺不對勁,依舊還是一副公式化的口吻回復:「不好意思,桑總,樂總沒有交待他的行蹤。若是您有什麼急事,不妨留言,我幫您轉告。」
……
她羞憤地伸腳踢了他幾下。
這時,行政辦公室的人送來了一封信,上面寫著「樂天親啟」,郵寄的地址是S市XX律師事務所,署名是方子賀。
她咬著牙,伸手在樂天肩上捶了一拳。
「哦,我沒事,謝謝你。」江文溪淺淺笑了笑,深吸了口氣,向酒吧大門走去。
樂天快步上前,抓住她的手,急道:「我送你回去。」
他再無暇顧及兩人的重心,而順勢擁著她緩緩向沙發上倒下,一隻手緊緊地扣著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在她的身上緩緩游移。
「不用。」樂天直覺脫口而出,但見她咬著唇,那副彷彿像是受了傷的小獸一般的表情,知道自己太過於焦慮的語氣傷了她,於是走過去,牽起她的手道,「跟我來。」
是她要跟來的,他又叫她再跟著走,那就走好了。她緊緊地攥著拳頭,復鬆開,深吸了一口氣,僵硬著步伐,跟了上前。
李妍羡慕不已:「臭丫頭,真是好命,居然讓你釣著一個金龜婿。」
背過身,她急忙伸手扣自己的內衣,可是不知怎的,反覆扣了不下https://www•hetubook.com.com數次,那三個不聽話的內衣小扣子總是扣不上。
她也有禮物準備,可是憋了很久都送不出手。
剛出客房,他便瞧見傻站在客廳不知有多久的江文溪。他大步上前,很抱歉地看著滿眼霧氣的她,伸出手撫摸了她柔順的髮絲,嘆了一口氣,道:「別胡思亂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下了班,坐在車內,江文溪察覺自剛才在辦公室內直至眼下,樂天似乎心情不是很好,好看的眉眼始終矇著一層看不透看不明的情緒。
對著電話,樂天怔了很久。
他也記不得他究竟有沒有稱讚過曾紫喬漂亮,但是她就是那麼一直跟著他,直到離開孤兒院。甚至後來回來看望他,依然是這樣,最讓他不解的是,她討厭周夢珂,沒有理由的討厭。可是他知道,紫喬對他不是愛,只是當他是哥哥一般,家人一般的護著他。她全部的愛,給了她那位名義上的哥哥了,否則,也不會搞成至今這個樣子。
剛走進會議室,她的腳步頓了一下,目光直直鎖在那個系著粉色領帶的男人身上,一臉的驚愕。
綿長熱吻間彷彿心靈交融在了一起,聲聲呻|吟蓋過電視機里透出的遊戲機器音充斥著若大的客廳內。
「那這個呢?」
她百分百確定自己沒有眼疾,但她又質疑自己是否眼花,他左臉上貼著的是OK綳吧?還有他的嘴角似乎有些紅腫……
「那不就對了。」李妍一把攬過她,「你家男人莫名其妙毫無預示毫無徵兆地就拉你去出差,你就沒想想會是什麼原因嗎?」
曾經,她看過一篇文章,叫做「女孩,請守護你胸前的那一寸黃金地」。女人的胸部一旦被男人摸了第一次之後,那一片寶貴的黃金地就會貶值為銀子,摸第二次,就會從銀子變成黃銅……
她覺得自己變得貪婪了,他對她的溫柔,對她的寵溺,對她的好,讓她變得越來越貪婪了。
樂天抿著薄唇,時不時通過後視鏡看向半躺在車後座毫無生氣的曾紫喬。
她好不習慣,雖然與樂天吃過很多次飯,可是每次用刀叉總是那麼彆扭,她覺得自己用刀叉的樣子很蠢,總會忍不住要問樂天,是不是該這樣,是不是該那樣。其實她更想說他們會不會笑她,還有能不能拜託拉小提琴的離遠一些,這樣真的沒法吃啊。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高調。
「嗚……」理不清的酥麻感覺,一聲低呼從她的口間逸出。
手機鈴聲還在響,樂天將車子緊急停下。
她的腦中一直纏繞著這些問題,就連嚴素立在她的面前,也未曾察覺。
桑渝的話,她一字不漏地轉述給了樂天聽。
樂天接好了遊戲設備,轉身見她滿面通紅,不禁緊張:「怎麼了?臉這麼紅?」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並未發熱。
江文溪只好將東西收好,過了半晌,她放下刀叉,不好意思地從身邊一個紙帶又摸出一個紙帶,然後低著頭遞給樂天,聲音低得好似蚊子在哼:「情人節快樂!」
「我的事不用你管,把包還給我!你去談你的戀愛,去過你的情人節!滾啊!」
「哦,樂總他今天上午沒來公司。」江文溪回答。其實他有來,只不過送她到了公司后,他隨即又去了飯店那邊。
「沉思的臉。」他理直氣壯,「我在想要配什麼衣服。」
除了與樂天爭吵的那一次,江文溪從未見過他發過這麼大的火氣。樂天的話,已經讓她的心懸到了嗓子眼,不經意地,她瞥見了樂天揚在手中的單子上的字——人工流產知情同意書,一時間,她的腦袋「轟」的一聲炸開了。
不想再掩飾自己強抑了很久的慾望,樂天含住她微啟的紅唇,將她的身體輕輕扳了過來,與他面對面。
「一個男人,若是對前度女友前度情人或是其它不相干的女人多情等同於犯罪。因為,他讓一個又一個的女人有了太多不現實的幻想。所以,每個人都會明白:愛情之中,不能做爛好人,否則會引來一身的麻煩。我想他不會是那種人到處為自己惹麻煩的人,也許另有原因也不一定。溪溪,要對自己有信心,別這樣自卑,和你在一起久了,是人都會發現你的好,溫柔,體貼,居家旅行必備的良妻,許多人求也求不來。」
有那麼一瞬間,江文溪以為自己眼花,因為她不僅看到她削瘦的雙肩因笑而顫抖,還看到她眼中閃爍的星光,然後最吸引她的還是曾紫喬右眼角靠上的部位,一條栩栩如生的鳳凰,像刺青,卻又不像,更像是一塊傷疤。
有點無所謂,似乎她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仗著有嚴姐是有恃無恐,在經歷了某人幾個月魔鬼訓練般的摧殘下,她已不是剛開始來什麼都不會的菜鳥了。
車內,一種說不出壓抑的氣氛。
「嗯,算是替紫喬出口惡氣吧。」他在她的唇上輕吻了一下,以示安慰,他沒事。
然而,更令江文溪想不到的是,隔了兩三天,同樣是在中午用餐時分,她親眼見到了傳說中美麗而強勢的桑總。雖不是第一次見她,但卻是第一次見她這麼生氣地來江航,身後還跟著有過一面之緣的英俊男人。
她回過神,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只見他斜睨了一眼筆電屏幕上那可憐的會議紀要,眉頭微蹙,嘴角緊抿,臉上呈現出相當不滿的神情,緊接著便聽到冷淡的聲音響起:「下班之前我要見到完整的會議紀要。」
「有可能,從去年底就覺得他不太一樣了,以前他總是板著一張臉,現在逢人就笑,滿面春風的樣子。」
她想起來了,她與樂天之間奇妙的開始,要拜這位方先生及其太太所賜。甚至她還記得這位方子賀先生在那場婚宴臨別時客套的邀請呢。
確實是他送的。
對於桑渝一連一個多月的天天到訪,江文溪已習以為常,從一開始對她這樣的執著與堅持難以置信,到後來不得不佩服她,難怪桑氏家居連鎖在國內屈指可數。
雖是初春,可還是有些微寒,抱著江文溪,樂天卻覺得渾身火熱得難以言語,擱在她腰間的手微微施了力,爾後又鬆開,反覆幾次,最終還是鬆了手。目光不經意間落在電視機櫃下,那一個第一次帶來的PS2,讓他沒由得鬆了口氣,輕道:「想玩拳皇嗎?我突然很想和你玩。」
第三者插足,勾引良家婦女,始亂終棄……等等詞語一下子全佔滿了她的腦袋。
「一直以來,我當紫喬是妹妹一樣看待,除卻她那個家庭,在N市她也只有我這麼一個哥哥像一樣的親人。昨晚揍得是她那個不負責任的老公,也算是我這個做哥哥的替她出了近二十年來的一口惡氣。唉,只可惜那孩子沒留住。」他俯在她的肩頭喃喃地說了一些曾紫喬與其丈夫之間的糾葛。
她低下頭開始收拾東西,再抬眸,卻見會議室里只剩下他們兩人。
驀地,一雙溫暖的手自背後握住她的雙手,下一秒,已幫她扣上了內衣,並且還將的衣服拉好。
漸漸地,他不能自已,手緩緩伸進她的衣服內,貼近她光滑的皮膚慢慢向上,隔著胸衣覆上她的胸前,輕輕地撫摸揉捏,引來她身體倏然一僵。
他冷笑著將邀請函用力地揉在掌中,隨手擲向一旁的垃圾筒內。
曾紫喬沒有應聲,只見她突然快步奔進衛生間,趴在馬桶上吐了起來。
他嘆了口氣,擱在她腰間的手猛然收緊,將臉埋進她的頸窩處,貪婪地汲取她身上散發出的誘人香氣。
他尷尬:「我只是想幫你扣好衣服。」
聽聞她的聲音,樂天怔怔地迴轉頭,未久,面部的細條柔和了下來,輕道:「沒事。」這一點點小傷算得了什麼。
「怎麼可能?!我拜託,你家男人無論從長相還是體格,看上去,就是一副他很行的樣子。你當真覺得這趟出差真的只是出差嗎?哎,要知道,你和他兩人會開始就是因為婚禮上那個吻。別瞪我,好,就算你是被強迫的,可是這也正好說明了,你們兩人從一開始就少了正常戀人應該經歷的什麼眼波大戰啦,什麼氣氛曖昧啦,什麼牽牽小手啦,總之很多很多應該有的步驟,你們都直接省略了,直接三級跳向熱吻。還有,你和你家男人常常吻得難分難捨,這個我可是有親眼見證到的——唔唔唔——」
正當她想拒絕說不要現在玩「全黃」的時候,卻聽他淺笑一聲:「有我這個師傅在,包你出師。」
在那個女人撥弄頭髮的一瞬,她看清了,是那個她見過的,非常美麗的女人,曾紫喬。
他大笑:「我在開車,這可是性命悠關的事。」
她顫著手,將手鏈系在手上,心中難掩激動的心情,就怕一個萬一,這隻蝴蝶展翅飛走,對著燈光看了很久,才將手鏈收好。
「……哦,好的。」她咬著唇,帶著淡淡的失落應聲,目光在他的臉上流轉,生怕看到有一絲不悅的痕迹。
究竟是什麼重要的事,他會這樣著急?
當「方子賀」三個字刺入眼底,他的眉頭蹙得更緊,拿起那封信,撕開,卻是一張精美的邀請函。
「曾紫喬,你夠了沒有?你究竟還想要發https://www.hetubook•com•com什麼神經?你告訴我,你究竟還想怎樣?」樂天大步上前,手就在剛觸及曾紫喬的瞬間,她卻緊緊抱住他,伏在她的身上再次傷心地哭了起來。
「啊?」一聽到「全黃」,她的耳根本能得紅了起來。
她咬了咬唇,輕道:「你不生氣嗎?我只是……只是覺得這樣太快了,我還沒有準備好。」
樂天咬著牙,回首低吼一聲:「那行,你不想回去,去我家總可以吧?」
他起身,將她輕輕拉起抱在懷裡,在她的嘴角溫柔地印上一吻,安撫著她不安的情緒。待她不再驚慌,他又伸手探進她的毛衣內,她的身體又是一僵,往後縮讓。
他挑了挑眉,第一次選人,還不算太糟,看來她還挺有天賦的。
江文溪蒼白著臉,咬著唇,腦子裡混亂一片。
江文溪眉頭輕皺,那個因為聲音而會突然變成另外一面的她不就是又兇悍又粗暴,甚至還會動用武力……
她倚在沙發上,時不時偏著頭看著他洗碗。
江文溪咬著嘴唇,繫上安全帶,頭偏向窗外,一句話也不說。
江文溪突然想到電視里的情形,於是端起紅酒,對著樂天淺淺笑著,道:「Cheers!」
江文溪沒想過第一次走進樂天的居室會是在這樣的情形下,她完全沒有欣賞的心情,兩眼只有直愣愣地看著眼前讓她糾結了一路的男女。
兄弟?嗤!那四年中,有誰當他是過兄弟?!他怕?他只知一味逃避的懦夫?可笑,他不想去是不想與曾經過往的人再有所牽連,難道給自己一個全新的生活,就叫懦弱?
「那好,明天陪我去S市出差。」
李妍一手掩著耳朵,一著手死拽著她不放,滿臉的不以為然:「拜託,我的大小姐,你先回答我,你覺得你的工作有出差的必要嗎?」
兩人回首望向鈴聲傳來的方向,後車座上一部手機在不停地閃爍。
他皺著眉,想到諸日來,桑渝逼得他夠嗆,這兩日去S市權當他怕了這個兇悍的女人,避避風頭好了。手指輕敲著沙發,他輕挑了挑眉,拿起手機給江文溪撥了一個電話。
她抿著唇,自嘲自己還真把別人的客氣當回事了。聳了聳肩,她將信送了進去,立在樂天的辦公桌前又發起了呆。
「等會兒一起走。」
樂天拉開後車門,寒著臉對曾紫喬怒道:「是你自己走,還是要我扛你上去?」
江文溪沒想到他會當著司機面親她,雙頰染上淡淡的緋色,點了點頭,帶著一顆不停狂跳地心鑽進了計程車。
吐完之後,曾紫喬接過,擦了擦嘴角,虛弱地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了一聲:「謝謝。」然後像一抹遊魂一樣走出衛生間,「殘忍?殘忍……」口中不停地喃喃念著,撫著額頭開始痴笑,不停地笑。
嚴素見她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樣,不禁彎了彎嘴角,再度敲了敲她的桌子:「準備開會了,東西準備好了沒有?」
在他快要走出門口時,她忍不住開口:「你沒事吧?身上還有傷嗎?」
見自己的目的達到,江文溪滿意地微笑著越過他,離開會議室。
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目光瞥見一旁解下的領帶,轉眸,凝視著他微微敞開的襯衫領口,那露出的鎖骨,散發著魅惑的氣息。臉微紅,她挪了挪身體,換了個舒適的姿勢,聆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
她在等,等他給她解釋。
依如八點檔狗血電視劇一般,江文溪坐上樂天的車子去了市中心一家五星級飯店。兩個人坐在非常寬敞的餐廳里,有鮮花有美酒,還有人拉小提琴。
空氣彷彿是凝結了一般,三個人誰也不說一句話。
她快步上前,整個人擋住李妍,生怕被路上行人見著她們買了什麼。
「不要理你。我去洗澡。」她沖李妍吐了吐舌頭,扮了個鬼臉便鑽進了浴室。
她見著她舉著酒瓶對他嘶吼:「我喝酒關你什麼事?我是死是活關你什麼事?我又不是你什麼人,你管我做什麼?!」
樂天鬆了安全帶便直接下了車,將車鑰匙拋給了門口的泊車小弟。
兩人蓄勢待發的姿態,清清楚楚地告訴她,如果沒有那一聲響動,後果將不堪設想。
掛了電話,便見李妍探了腦袋過來,兩隻眼睛冒著亢奮的熊熊火焰:「他要你陪他一起出差?」
嘔!他居然拐彎抹角地罵她是「孫二娘」那樣兇悍的女人。真是個過份的男人!
要命啊,她現在一點也不想玩,如果大舅知道她婚前性行為,一定會從墳墓里跳出來抽死她的。
原先超市改造飯店項目已經進入最後階段的裝修,再過一個多月,歷經大半年的裝潢工程終於要完工了,而緊接著的便是飯店開業。會議上,企劃部提交了開業活動的詳細方案,樂天對此非常滿意。
「樂總,會議紀要放在你桌上了。」她小聲道。
「怎麼會想到選這三個人的?」他隨口問道。
「哎哎哎,有什麼好遮掩,」李妍將五盒避孕套塞進她的手中,「全部都是旅行裝,一盒兩片,我給你買了五盒,螺紋的,浮點的,G點的,超薄無感的,還有我最愛的香草味的。看你家男人那精壯的模樣,就算是一夜十次郎也夠用了。」
樂天詫異地望了望一旁專註聽他說話的江文溪,江文溪對他搖了搖頭:「不是我的手機。」
江文溪正與李妍坐在街邊休息區喝著飲料,手機響動,見是樂天的名字,她連忙接起。
江文溪原本表情就有些失落的,再也沒想到自己會見著這樣的一幕,樂天跟著沖向前一把拉過曾紫喬,將她抱住不讓她走。曾紫喬迴轉身,像是發了瘋似的拚命捶打他,最後哭喊到無力唯有伏在他懷裡傷心的低泣。樂天低聲哄了她有很長一段時間。
現在,她多麼期待他能繼續和她解釋,依如李妍說的那樣,可是她卻不知道為何就是問不出口。
她緊抿著嘴角,一隻手不停地捏身上的安全帶,另一隻手緊緊地握住扶手。在闖了第三個紅燈的時候,她忍不住偏首看向正在駕車的樂天,他的臉色十分凝重,眉頭鎖成了一條線。她咬了咬嘴唇,轉過臉看向窗外,一顆心忐忑不安。
「好!K.O.是你的,那我去別的地方喝,我就不信你有本事讓全N市的酒吧都關門!」曾紫喬憤怒地抓起身旁的包就要走。
樂天很意外,勾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接了過來,打開紙袋,一條亮麗的粉紅斜紋色領帶赫然映入眼帘。
兩腿之間膨脹而痛楚的慾望讓他輕輕地喘息著,他顫著手摸向她的腰間,當手指觸碰上那一粒扣子,他抬眸望著懷中彷彿化成一灘春|水的人兒,有些猶疑了。
樂天對她的話置若罔聞,雙手再次收緊,臉埋得更深了。
面對一排排的卡通人物頭像,她的注意力全部轉移。
回到辦公室,樂天看到擱在辦公桌上的那封來自S市的信。
「幹嗎左一個你家男人又一個你家男人?你做什麼說得這麼難聽?什麼排解生理需要啦?怎麼可能?」她真是要快被李妍氣死了。
她再次瞠大了雙眸,見他麻利地接起PS2,倏地,滾熱的血液直湧上她的臉頰。
江文溪以為自己已成了不會動的木偶,卻依然管不住自己的腳,在樂天先一步跟進了衛生間,遞上一盒面紙。
「呃?」她說,「可是你那是什麼臉?」
「死相,還沒嫁,就這麼護著你家男人。真是女大不中留。」李妍以指戳了戳她的額角。
翌日,江文溪一早起床,盼了很久,也沒有等到樂天來用早餐。打他的手機關機,牆上的時鐘指針已指向八點,再不走,她要遲到了。
樂天在她鑽進計程車前,大力地拉過她,在她的唇角愛憐地印上一吻,道:「對不起,今晚實在是太糟糕了,改天再跟你說紫喬的事。」
他見著,爽朗地笑開:「放心,你打的再爛,我都不會笑你。」他起身,走向電視機,「其實你很聰明,只要用心學,上手很容易。」
到了中午用餐時,依舊還是不見那個卓越的身影。
她的手不知不覺中,緊緊地揪住他微敞的領口,瞪大的雙眸滿是緊張,她不好意思開口婉拒,唯有拚命地搖了幾下頭。
江文溪咬了下唇,緩緩地向二人走去,若不是酒吧里音樂還在響著,她可以想象出這個女人的聲音有多麼的歇斯底里。
沈先非一臉無奈,正欲轉身,突然又問江文溪:「請問近期,你有沒有見過一位叫曾紫喬的小姐來找你們樂總,或者接過她的電話。」
目光落在這粉色斜文的領帶上,他有瞬間的錯愕,細細地看了又看,腦中不停地構想自己繫上如此新潮的領帶會是怎樣一番情形,似乎這麼多年來,他還沒系過這樣亮麗顏色的領帶。
她納納地接過禮物,心念:又不知是什麼貴重的東西。
她的手裡緊緊地抓著他送給她的禮袋,然後鬆開,再緊緊地捏住,這樣反反覆復,數十次,如果再捏下去,禮袋口怕是要被她揉爛了。
樂天將曾紫喬抱進後座,折回前車前,見江文溪還沒跟上來,他深鎖著眉心,直接走過去,將她拉了過來,塞進副駕座。
他究竟去了哪裡?為什麼m.hetubook.com.com到現在還不出現?她記得昨夜他接那通電話的時候,神色很是憤怒,手機應是曾紫喬留下的,電話那頭的人與曾紫喬會是什麼關係呢?
樂天下車拿到了手機,接了起來,甚至沒開口,眉頭便深深地獰在了一起,只聽他對著手機怒吼一聲:「我正要找你呢。你現在在哪?」
火氣一下子衝上腦門,他抖著那幾張單子,衝著曾紫喬怒吼了起來:「剛做完這種手術,你竟然跑去酒吧喝酒,還敢在包里裝這麼多香煙?!有什麼事,你不能說出來嗎?一定非得要這樣作賤自己?!你這樣做和當年丟下你在孤兒院的父母有什麼區別?不,你比他們殘忍多了,至少他們還會留一條命給你,你卻連一條命也不願意留下!」
樂天依如之前,每天都會去江文溪的家中用早餐,但江文溪堅持在公司附近提前下車,然後走去公司上班,樂天並不反對。
江文溪幾乎是以龜爬的速度挪出洗手間,兩位同事的對話一字不漏地飄入她的耳中。
進了酒吧,江文溪遠遠地便著樂天跟一個女人在爭吵,那個女人揚著手中酒瓶衝著他嘶吼,讓他別管她,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到了飯店開業那幾天,樂天更是忙得不可開交。
昨晚,他那樣急著離開,是和人去打架嗎?
可是為什麼他會是這種表情?似乎不太喜歡這份禮物。
一臉怒氣,樂天發動了車子。
「他有沒有說出差幾天?」
樂天見她的神情不對,突然像明白什麼似的,黑煞著整張臉,怒道:「包里有什麼東西不能見人?」
中午到了用餐時間,江文溪剛要離開座位去員工餐廳用餐,一通電話接了進來。她拿起電話,標準的公式化口吻:「你好,江航集團總經辦。」
「可我聽說那位鋼琴師已婚了啊。」
酒吧里人望著他們兩人竊竊私語,江文溪有種想要逃開的慾望,就在要轉身的時候,只見樂天抱起曾紫喬,大步流星地向她走過來。
草雉京?八神庵 ?二介堂紅丸?
「我馬上要去K.O.一趟。」樂天迅速起身,對服務生招了招手,「買單。」
她抑制不住,目光又向左前方正在和江董談話的樂天臉上望去,他的嘴角,還有那可笑的OK綳,如果沒有判斷錯誤,那傷絕對是與人打架弄出來的。
「周末兩天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
不一會兒,眼前的兩個人終於動了。
當李妍看到那條手鏈,又以驚人的高八度女高音尖叫起來:「這手鏈你從哪來的?好漂亮啊。該不是又是你家男人贈送的吧?」
臉丟大了!人家只不過非常純情地要教她玩「拳皇」,而非「全黃」,她居然在那裡意淫了半天,原來有非份之想的是她。
以他的身份,長相,地位,是人中龍鳳,可偏偏就是遇上了她這樣一個「三無」產品,甚至偶爾還會人格分裂的非正常人,有時候,她都會忍不住為他感到惋惜,惋惜他不幸地碰上了這麼個她。
她不知所措地咬了咬嘴唇,輕問:「要不要我也去。」
她忍不住對李妍吼了起來:「妍妍,說什麼買出差必備用品,你怎麼能帶我來這種地方?」 原來李妍口中所備的出差必備竟然是避孕套,她氣得轉身就要走。
江文溪臉色蒼白地下了車,胃裡那翻江搗海的滋味使她扶著車身立在那一動不動,她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看著快步走向酒吧大門的樂天,心口之處有種莫明的痛楚。以往上車下車,他都會主動地為她繫上和解掉安全帶,可是今晚,他卻忘了為她繫上和解掉安全帶。
江文溪從不知自己竟然還有這樣的天賦,樂天幾乎是只教一次,她便學會了,幾個回合下來,完全不像一個第一次玩的生手,也許她的體內本身就有著暴力的因子。
「下班之後,去我那,我給你上點葯吧,」她抱著筆電經過他的身旁,抬眸又看了一眼那個OK綳,淺淺一笑,「你貼著那個玩藝有點蠢,配上這條領帶,想讓人不笑都難。」
樂天直接奪過她的包,索性搜出她包內的所有煙和打火機,誰知,曾紫喬見到,像發了瘋似的護著自己的包,尖叫出聲:「你別碰我的東西!」
起初,她是那般驚喜,他來公司了,還繫上了她送他的領帶,可是後來聽著,心中又升起一陣淡淡的失落感。
未久,她僵硬的身體在他安撫下放鬆了下來。
天雷勾地火?
那一場兄弟情份,早在十年前斷了乾淨。
江文溪聞到曾紫喬的身上滿是酒氣,一頭捲曲的長發凌亂的披散著,遮住了她在不停啜泣的精緻臉龐。
她望著手中五個「炸彈」,羞憤地塞還給李妍:「都跟你說了不會的。你自己留著慢慢用吧。真是被你氣死了。」
早些日子的八卦里,江文溪聽了太多有關這位桑總的事迹,鑒於江航與桑氏密切的合作關係,她毫不猶豫地將電話轉了進去。
沈先非見著,連忙拉勸她:「你別這樣嚇到人家。」
她的腦中立即浮現起前幾日,兩個人越吻越烈,倒在沙發上的一幕,若不是那遊戲操縱手柄掉落在地發出聲音,震醒了她和他,也許那一晚就真的天雷勾地火了……
她顫著身體,下意識地瑟縮了身體。
冗長枯燥無味而令人無法忍受長達三個多小時的會議終於結束了,大家收拾東西,陸續離開。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那樣擔心他的傷,卻因為昨天今天,還有剛才,他那副不以為然的模樣讓人有些惱羞,甚至有了一種要氣一氣他的念頭。
合著下班鈴聲的拍子,江文溪順利地完成了那份會議紀要。
電話那端,方子賀似乎早已算準了他會這樣說,不禁笑了起來:「阿天,以你如今的地位與身份,你究竟還在怕什麼?如果你還放不開十年前的事,我只能遺憾的說,十年前,我認識的那個兄弟,絕不是現在這樣只會一味逃避的懦夫。」
「江小姐,你沒事吧?」泊車的小弟見過江文溪很多次,知道她是老闆的女友,自然不敢怠慢。
洗手間內,江文溪對著鏡子順了順頭髮,又整理了下衣服,直到有兩位女同事進來,她才微笑著點了點頭,打算離開。
「還有這個呢?」
「那你家男人有沒有說為什麼事出差?」
鬆了一口氣,調整了心情,她往會議室的方向邁去。
「嗯。」她點了點頭,輕啜一口飲料。
她與他正式交往了兩個月不到,雖然李妍有事沒事會給她上上成人知識課,孜孜不倦地「教導」她現在成人之間的速食愛情是怎樣的,但是,這種事情對她來講真的太快了,她一時之間還不能接受。她始終認為這檔事應該是在新婚之夜才可以做。
「狡兔三窟。OK,我就不信他能躲得了一世。」桑渝扯了抹冷笑,然後又以極其溫柔的聲間對江文溪道,「麻煩你轉告樂總,每天這個時候,我一定會不辭辛苦地來拜訪,謝謝。」說完轉身,邁著優雅高貴的步調出了門。
吃完了飯,樂天主動收拾碗筷,以博取美人歡心。
驀地,「啪嗒」一聲響,驚醒了躺在沙發上身體軟弱無力的人。
「是不是很像光明女神蝶?」她將手鏈對著燈光,藍色水晶吊墜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哦。」果真是為了曾紫喬。
簡潔大方的設計,永遠都是他的風格。
樂天自坐下吃飯,嘴角處那抹淺淺的戲謔笑意卻始終不曾淡去。
捏著手中的信,她不禁好奇,這裏面好像是硬硬的類似於卡面的東西,該不會真的是什麼邀請函之類的吧。
哦,要是讓他知道她腦子的所想,她真是沒臉見人了。
「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你還真是夠單純的。難怪你家男人非要拉你出差才能排解生理需要。」李妍聽了直搖頭,工作需要?她家熊每次找機會硬是要和她湊一起出差也是工作需要?
緊接著,李妍的MSN不停地閃動。
原來不只是她一人覺得他與曾紫喬的關係曖昧。
前一句,溫柔得讓人猶似上了天堂,後半句,該死的讓人抓狂。
在她的額際淺吻一記,他鬆開手起身,低垂頭,以掩眸底那在不斷跳躥的慾望之火,抓起外套及領帶大步向門的方向走去。
李妍見她雙頰緋紅,鄙夷了一眼:「瞧你這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被我說中了吧。好姐妹我是怕你年幼無知,提前給你打好預防針,做好預防措施是必要的。」
翌日,樂天依舊準時接江文溪上班,彷彿昨晚那令人尷尬的事情完全沒有發生過。
「哦。」她完全弄不清狀況。論公,江航與桑氏合作算是親密無間;論私,樂天與桑總的男友應算是那種「手帕交」吧,怎麼一下子變成了這種情況?
這一次,樂天沒有忘記為她繫上安全帶,車子也是緩緩駛離他的住處。
她盯著電視機屏幕看了好一會,道:「哦,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她追了幾步,只敢小聲地叫著「妍妍,回來。」,卻引來來往行人異樣的目光,她唯有閉嘴,在隔壁店門口左右徘徊。
「出差?!」她驚得差點將口中的飲料噴洒出來。
鑒於會議室內,人多嘴雜,落在樂天臉上的目光不易久留,她m.hetubook.com.com埋下心中疑惑,垂下眼睫,快步走向座位坐下。
樂天坐進車內,神色微斂,淡淡地看了江文溪一眼,便轉首對曾紫喬低沉著聲音說:「我送你回家。」
好個莫名其妙的高中同學畢業十一周年聚會,去年是十年聚會,他都未曾參加。如今方子賀攜愛妻歸國,舉辦這場高中同學畢業聚會,他這個當年的好兄弟若是再拒絕,意味著什麼?縮頭烏龜?
得不到回應,她噤了聲,頭微微偏向車窗,再次緊握著手中的紙袋。
他一言不發,黑煞著臉退出重新進入,這次他直接選了三個女人。總之,他不喜歡聽到她稱讚他以外的男人,就算是遊戲中的卡通人物也不可以。
「哦。」淡淡地應了一聲,她的目光依然還是盯在他臉上的OK綳上。
「麻宮雅典娜。」
李妍見她真的生氣了,連忙跟上前。今夜無論如何,她也要跟著溪溪回家,一定要將這五盒出差必備塞進她的包包里。
「出差好出差好,出差最能培養男女奸|情。走走走,陪你去買點出差必備用品。」李妍說著,便起身拉起她。
「也是,還真沒見過樂總對哪個女人有對像她那樣好的。」
樂天緊緊地捏著拳頭,跟在那個笑得很可惡的女人身後,生平第一次有怒氣而不得不隱忍。
「阿天,你抱得太緊了,我打不了遊戲了。」頸間那溫熱的氣息,輕輕淺淺,弄得她好癢,一時之間無法專心盯著電視機屏幕。
「OK。」
隱約,江文溪知道了曾紫喬失蹤了。
他的手熟稔地挑開了她胸衣后的扣子,終於無隔閡地撫上了她胸前,輕而溫柔地揉捏著她的豐 盈。
如果事成了,她這個正牌紅娘,就等著兩人步上婚姻禮堂時,狠狠地訛一份超大的紅包。
江文溪不知道過了有多久,臉色蒼白,表情僵硬,喉嚨猶若堵了什麼東西似的,腳下更像是栓了鉛塊一般,立在那無法移動自己的腳步。
S市,除了養他長大的孤兒院,一切都與他無關。
「……哦,晚安。」她咬著吸管,想不通怎麼好好的要出差,飯店已經開業,度假村一直進行中,還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可惜面前的女人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內心與身體煎熬的痛苦。
他鬆了手,改向緊擁著她,手掌順著她光潔的背部來回不停地摩挲,唇舌不望與之糾纏。
尚未走出洗手間,她便聽見那兩位女同事的議論聲。
「嗯。」
這一切看在江文溪的眼裡,心裏有種難以言語的滋味,她甚至開始後悔坐上車子,也許他們兩人應該有很多話要說,但眼下,礙著有她,什麼也說不出口了吧。
「啊——」她下意識地抬手擦拭嘴角。但見他眼中流露出的戲謔神情才明白他在使壞,給了他一記衛生眼,惱羞地轉身離開廚房,在客廳的餐桌前坐下。
私底下,她有問樂天:「你是不是得罪她了?」
「我不要回家!我不要回家!」曾紫喬一聽要送她回家,手立即搭上了門鎖,衝著樂天尖叫,「你要是敢送我回家,我保證從今以後你就別想再看見我。」
樂天聽后,一臉的不以為然,但不一會兒他也泄了氣,說自己也不知道曾紫喬在哪,他還在找她呢。
這一切,是她自找的,她就不該跟來。
李妍還想再接著說,卻被她死死地捂著嘴。這個臭妍妍,怎麼可以在成人用品店門口說這種事。她真的沒臉見人了。
「哦,這三個男的算是這些人裏面長得還比較帥吧。」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身後的某人臉已經陰沉了下來。
她偏過頭,驚詫地看著他:「孤兒院?」她知道樂天的父母親不在人間了,可是她卻萬萬沒有想到他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曾紫喬慌張地將包藏在身後,抹一把臉上的眼淚,站起身,道:「沒什麼,我想休息了。」
「你要是不喜歡這個顏色,我拿去換好了。」難掩沮喪,她伸手就要去拿回那個禮袋。
會讓他這麼急著趕來,是因為曾紫喬肚子里的孩子嗎?那個曾紫喬不是有婦之夫嗎?為什麼還會做人流?那個流掉的是他和曾紫喬的孩子嗎?
聽聞,她十分意外。
臉上雖還是現著惱意,其實她在嘗著口中的排骨,氣早已消去。
他繼續說:「那時候,有一對夫妻非常好,每年會來孤兒院好幾次,看望我們這些被人拋棄的孤兒。大概是紫喬六七歲的時候,因為她長得太招人喜歡了,很多夫妻都向院長媽媽提出要收養她。不過,院長最終還是把她託付給了這對已經有一個兒子的夫婦。她被收養之後,生活得很好,而且還會經常來孤兒院和我們玩,直到那對夫妻搬離S市,我才沒再見到她。後來我來到了N市,好多年之後,意外地又碰見了她——」
「已婚也可以變成未婚嘛。」
「不要……」她驚慌地脫口而出,急忙拿下他覆在胸前的手掌,羞憤地側過身,拉下衣服,本能地護住自己的胸部。
雖然樂天曾抱著她進公司,引來了同事們諸多議論,後來不知有誰又傳開樂總之所以會那樣做是「知恩圖報」,感謝她及時送他去醫院。況且一旦進了公司,她也很自覺的將自己歸位回他的下屬,而非女友,人前尊他一聲「樂總」,加上行事低調,從不在公眾場合對他拋媚眼、嗲聲嗲氣說話或是帶有曖昧意味的親密動作,即便是在他的辦公室獨處,也不曾。因而公司里的同事,也只當她是江助,僅此而已,甚至還有些八卦的同事會拉著她打探一些樂總的小道消息,但往往總是她驚愕地發現,原來還有那麼多有關他的事她竟是不知道的。
這不僅沒讓他停止笑意,反而笑得更大聲,更得意:「嘖嘖嘖,你飆悍的本性暴露得次數越來越多了,說不定很快就會是另一個江二娘。」
李妍終於找著機會,賊笑著將五盒避孕套偷偷塞進她的雙肩背包內,然後一副若無其事的爬上了床。
李妍真的說對了,她缺乏的就是信心。
她不解:「咦?好好的,為什麼要退出又換了人?」
「那個,口水滴下來了。」樂天盛好了湯,見著她立在廚房門口凝視著他發傻的可愛模樣,忍不住捉弄,之前因為那封邀請函的不快霎時一掃而光。
這讓江文溪渾身不自在,曾經她可羡慕電視里那些女主角,能在這樣優美的環境里和男友共享一頓浪漫的晚餐,她再沒想著有一天自己會像那些女主角一樣坐在這裏。
「待會你就知道了。」
「在想什麼?」他洗完了碗,見她又在發獃,伸手輕颳了下她小巧的鼻頭,然後在她身旁坐下,將她撈入懷中。
可沒過一會兒,便聽見裡間辦公室里傳來樂天與人爭吵的聲音,甚至那掛電話的聲音都比平日里來得要強烈。
唉,昨晚他不是說了,不是她想的那樣嗎?若不是那通莫名其妙的電話,有關他和曾紫喬的事已經解釋清楚了,何況今天還系了她送的領帶,她還有什麼好糾結的。
難怪李妍總是喜歡對著她念叨:「可怕的潛意識。」
「剛剛幾個人不適合你,用女的你上手會快一些。」
車子飛快地行駛在去K.O.的途中,坐在副駕的江文溪回憶起她砸散了樂天急要壁布樣本的那一次,那一次,他也是這樣瘋狂地開著車子,甚至一連闖了好幾個紅燈。
差點被口中的食物噎著,江文溪怔怔地抬眸看眼前那個包裝精美的漂亮禮品盒,咽下食物,眉頭蹙起,咬了咬下唇,說:「年三十那夜你才送過一個手機給我。」
他的雙臂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彷彿欲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里一般,越吻越深。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春節已過,又到了上班的時間。
她大窘,低垂著頭小聲道:「我自己來。」
這時,立在門口處打算下樓用餐的江文溪而不得不停下步閥。
「在哪?」富有磁性的嗓音傳入耳中。
桑渝聽聞,咬牙切齒:「那他是在度假村,還是在飯店?」
「這個拿扇子的美女叫什麼?」
江文溪一臉錯愕,放下酒杯,手卻依然緊緊地握住杯身,不安地問:「發生什麼事?」
江文溪望著眼前筆記本電腦屏幕上只有寥寥可數幾行字的會議紀要,不由得咬了咬唇。
正當樂天還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一陣幽揚的手機鈴聲響起。
所謂色不迷人人自迷,也許就是她這種德性。
「拿出來給我看,裏面究竟是什麼東西?最好別讓我知道你碰了什麼不該碰的東西!」 樂天不信她,上前搶奪她的包,「給我看!」
「哦,沒事,可能春天來了,覺得有點熱吧。」她慌亂地錯開掩飾,絕不能讓他知道她滿腦子的有色思想。
他從身後輕輕擁著她,貼在她的耳際沙啞著嗓音再次道歉:「對不起。」
激烈的吻糾纏于唇齒之間,眼前早已迷濛了一片,江文溪原本緊握著遊戲操縱手柄的雙手早已鬆開,改向緊緊地揪住他胸前的衣襟,不知不覺中又攀上了他的頸項,整個身體軟軟的,似要化成一灘春|水。
「嗯,和你去過K.O.那麼多次,想不知道都難,她是那裡的鋼琴師,偶爾也兼做歌手。」她面無表情地答道。
樂天只是回以淺淺一笑:「算hetubook.com.com是吧,不過,我對兇悍粗暴動不動使用武力的女人素來敬謝不敏。這段時間,辛苦你了。」要知道桑渝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完全是鐵鑄的。
混沌的思緒讓她理不清為何會這般熾熱,眼前變得霧朦朦的一片,身體不停地陣陣發顫,虛軟沒一絲力氣,任由他緊緊抱住,輕觸。
隱隱約約,江文溪聽到桑渝氣極敗壞的聲音傳來:「他有種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躲著我。只要曾紫喬一天找不到,我一天都不會讓他好過。」
樂天不著痕迹地坐下,手臂很自然地穿過她的身側,將她擁在懷中,手覆上她的手,操縱著遊戲手柄,耐心地教她怎麼使用操作手柄,怎麼樣開始,怎麼挑選人。
兩人回到她的小窩,樂天主動要求做飯。江文溪凝望著他在廚房內忙碌的身影,那一瞬間,心頭暖暖的,整顆心房幸福的感覺填得滿滿的。
樂天想都沒想,直接以工作忙為籍口推託。
「不會的啦!沒結婚之前,我是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的啦。」她堅持。
當兩人立在一家成人用品商店門口時,江文溪滿臉地難以置信,窘得她恨不得一巴掌劈暈了李妍。
下一秒,便看見樂天怒氣沖沖地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對她吩咐:「以後,桑氏集團桑總的電話一概不接,若是公事,轉到相關部門去,搞不定的讓相關部門來找我。」
「那,晚安。」
嘆了口氣,她方出了他的辦公室。
「哦。」她不懂,自然不會明白他的心思。
江文溪納納地望著兩人,這位桑總還真是公私分明,轉念思及,這兩天樂天送她到了公司后,不是去度假村就是去飯店,難不成是在刻意躲這位桑總?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車子嘎然停在了K.O.。
又是一陣驚愕,江文溪回過神,人已被樂天帶出了飯店。
聽到關門聲,她才沮喪地輕打了一下自己的臉頰。
江文溪見他的表情有些獃滯,心猛地收縮了一下,難道他不喜歡粉紅色?可商場里那個營業員拍著胸脯保證說了粉紅色是今年的流行色啊,說什麼領帶是男人將內心世界傳達出來最佳配飾,這款斜紋的系起來一點不會太張揚。
「呃,沒有。」自情人節那晚,她就沒再見過曾紫喬出現,之後也未曾聽樂天提起過她。
不一會兒,車子便停在了環境幽雅的小區樓下。
她一定是讓他受傷了,所以他才會那樣的急於逃開,可是她真的沒法接受這麼三級跳的速度。
發怔之際,一道陰影投了過來,隨即粉色亮麗的顏色跳入她的視線內。
「說不準,男才女貎,兩人挺般配的。」
樂天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緊抿著薄唇,不應聲。
此時此刻,江文溪覺得自己彷彿是這個空間里硬生生插|進來的一個多餘之人。她難掩失落,只覺胸口不斷地緊縮,緊到幾乎快要窒息的地步。她伸出手,不著痕迹地按向胸口,試圖讓自己好過一些。
望著電腦屏幕,她怔然。
李妍湊著耳朵貼了過來,被她無情的推開,她和樂天的對話怎麼能被偷聽,萬一要是像上次一樣要電話吻別,她豈不是丟人丟大了。
「什麼金龜婿啊?他是人,不是龜,好不好?」她心中說不出的甜蜜,小心翼翼地將那條手鏈收進包包里。
「他一進公司我就看見了,我進江航都快三年了,還是第一次見他系這種顏色的領帶,還真是好看。」
她搖了搖頭:「……沒有。」
她狠瞪了李妍一眼,回著電話:「哦,在和妍妍逛街呢。」
不一會兒,他憤然地掛斷手機,並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然後打開副駕車門,對滿臉驚愕地江文溪說:「對不起,我還有事要處理,不能送你回去了。」
她眨巴著眼,點了點頭。
樂天嘆了一口氣,原本想要怒罵的話也在瞬間收回,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後,一邊替她順著氣,一邊開始安慰她。
「那是年三十,今天是情人節,這是情人節禮物。」他的聲音輕而溫柔。
樂天倚在靠椅上,背對著辦公桌,她看不見他的表情,只是輕輕地將會議紀要放在他的辦公桌上。
「私事怎麼轉告?不然我幹嗎在你們中午下了班后跑來?」桑渝漂亮的眼眸一瞪,雙拳緊握得咔嚓咔嚓作響。
她剛想拆開,卻被樂天按住了手:「回家再看。」上次送她一個手機,她喋喋不休地念了好久,這次送的東西比手機要貴重的多,如果現在拆開來,這頓也許就吃不安生了。
曾紫喬有氣無力地下了車,推開擋在面前的樂天,直往大樓方向走去。樂天一言不發,跟著上前。
樂天聽見,笑得更大聲:「我還以為以你的腦袋不知道吃醋兩字怎麼寫,沒想到還是一壇陳年老醋。」
夜風襲來,滿是玫瑰花的香氣,這香氣卻讓人有種就快要窒息的感覺。
樂天見她那副呆樣,忍不住輕笑出聲,端起紅酒剛想說一聲「Cheers」,這時,手機鈴聲響了。
她惱羞地將臉轉向車窗外。
原來她也覺得熱。
「……」真是討厭的傢伙,想要配什麼衣服不能回家去沉思嗎?差點讓她以為他不喜歡。她氣鼓著腮幫,搗弄著盤子里的食物,嘴角之處卻忍不住漾起一抹開心的笑容。
樂天反應過來,緊張地將禮袋收在身邊,挑著眉:「誰說不喜歡?」
那一瞬間,異常激動的曾紫喬總算是平靜下來,嗯了一聲軟軟地癱在後座。
「MARY。」
車子約莫行駛了十分鐘,她緩緩轉過頭,對樂天淡淡地說:「就在前面路邊停車吧,我自己回去,你先帶她回去休息吧。」
言下之意,她交不出來就不準回家。
她倏然睜開雙眸,對上他染滿情 欲而迷濛的雙眼,胸前清涼一片,那微微刺痛的感覺讓她徹底地清醒了,目光順著向下,他的手指正搭在她褲腰的扣子上。
……
他急忙打開,「人工流產知情同意書」幾個大字赫然映入眼帘,下面的簽名,是曾紫喬的,日期是今天。
這一夜,除卻她,他也是一夜未眠。
驀地,曾紫喬從包里摸出煙,剛想點燃,卻被樂天毫不留情地抽走,按滅在煙灰缸內。曾紫喬再度翻包,又摸出另一包煙和另一支打火機,一支煙剛從這煙盒抽出來,便被樂天打掉。
「好,謝謝。」沈先非彎了彎好看的唇角,跟隨著桑渝的步伐離開了。
樂天翻遍整個包沒有翻到他不想看的東西,不由得鬆了口氣,如果真讓他發現她嗑藥,他不會輕饒她的。正要將包還給她,卻看見一本病歷夾了好幾張單子,他的心跟著懸了起來,難道她生了什麼重病?
電話那端飄來一聲優雅而不失魄力的聲音:「桑渝,請找樂總。」
真是要命,她怎麼今天就是定不下心來,已經有多久沒犯這樣的錯誤了,待會某人找她要會議紀要,怕是又要一場暴風雨來襲。
江文溪納納地看著他,似乎從認識他以來,鮮少有見過他會這般,究竟出了什麼事?
跟隨著樂天下了車,江文溪抬了抬頭,「天都豪庭」幾個大型霓紅燈字清晰地映入眼底。
他不允許她逃避,嘴辰瘋狂地糾纏著她,手下的動作不曾停,直到感受到那一抹渾圓在掌中慢慢地變得堅 挺,他的嘴唇沿著她的唇,她的耳垂,她的頸間一路向下……
淡淡地愁緒爬滿了江文溪的臉,她解開了安全帶,下了車,輕道一聲:「沒關係,我自己回去好了。」
目光只是淡掃而過,已明了這封突如其來的邀請函所代表的意味。
「哎?瞧見今天樂總系的領帶沒?粉紅色的耶。」
「OK,不跟你說,你在這裏等著就好。」李妍沒輒,索性自己一個人進了成人用品商店。
所謂食不下咽,就是她這樣的情形,匆匆用了午餐,便回到了辦公室。
壓在心間的巨石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她依在他的胸前淺淺的笑著。
兇悍粗暴動不動使用武力的女人?
他抱著曾紫喬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她聽到他對自己說:「跟我走。」
她狠瞪了李妍一眼,轉身快步往公交站台走去,她要早點回去,再和李妍待下去,她一定會忍不住將她大卸八塊。
更多的時候,她覺得自己身在夢境之中,說不準某一天這一場黃粱美夢,毫無預示地就那樣醒了,那時候,她該怎麼辦?
上班后沒幾天,便到了期待已經的情人節。
她沒有掙扎,因為她知道就算是輸了人,也絕不能輸了勢,就算是她再傷心再難過,她也絕不可以在這裏,在他的面前哭出來。身為他當眾承認過的女友,她還要聽他解釋呢。
她想問他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問不出口。
「你說,樂總是不是戀愛了?」
「嗯?有問題?」
他將她的衣服緩緩推向上,臉埋藏在她柔軟的胸前,輕舔細咬著那讓人著迷的粉紅蓓蕾。
「當然是工作需要啦。」回答乾脆。
「我剛還在算,你要到什麼時候能交出會議紀要?現在看來,比以前有進步。」樂天坐著轉椅轉過身,凝神望著她,「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會議上絕不可以開小差。」話中雖帶著責備,卻也盡現溫柔。
眸中早已溢滿了水氣,可淚珠卻倔強得遲遲不肯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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