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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小皇后

作者: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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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四章

「她傳她的,我們該吃就吃,該睡就睡。人生得以需盡歡。」
費妍就聽著一個又一個的詞,金光閃閃地在頭頂轉悠,她聽著懵里懵懂,滿頭的霧水,只覺天空一片灰暗。
她一骨碌爬下來,懷裡揣著棋譜往外跑。
想到這兒,費妍眼前當下一亮。
秋紅一聲長泣,小費妍手一抖,白子「啪嗒」落錯位了。
「二小姐,這棋咱們改天再下好不好?」
「夏侯絳,亂七八糟的紙,你往哪兒貼呢!」
費妍眼睛刷地一下亮了起來,看樣子又有故事聽了。
「我有忌諱啊,有啊有啊,你放開我啊!」
費妍看見那枚玉,心裏登時有些不自在地縮了縮。
哪有人搶了東西,居然連句謝謝都沒有?
他伸手擰開費妍貼在雲皇額上的手紙,嘴角勾起抹玩味的笑容,「咳,這是手紙?小王妃接待王上的方式……呃,很特別。」
費妍被他擰在手裡,撲騰著手腳,一張小臉憋得通紅,如曝晒在陽光下的魚,艱難地喘著大氣,大聲反抗。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邪魔退散!
小費妍一邊聽秋紅解釋,一邊斜眼向風陵南瞥去,不厚道的腹誹起來——
秋紅絕望了。
秋紅這小姑娘哭起來和別人都不同,那哭聲相當的有特色,哭調,倏地拔高,然後高音到頂,就這麼沒了。費妍在一旁聽得,當下一顆小心臟就被提的七上八下,突突打鼓。
「清表妹出落的越髮漂亮了。」
風陵南摺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笑意愈濃,「端端個姑娘家,怎的嘴裏一點忌諱都沒有?」
「王上萬一聽信這些流言,退了婚該如何是好。女兒家的名節何等重要,二小姐你怎的就是不上心啊?」
她慌忙將羊脂玉胡亂收起,尋便了全身上下的口袋,就找到一塊不走的破手錶和一顆她捨不得吃完的棒棒糖。
就見著一團球抱著個什物,撲通撲通地滾到他腳下。
費妍見她模樣,心裏和貓兒撓似的,又是好奇又是疑惑,但秋紅愣是沒後文,直把她急得滿頭大汗。
她怯怯抬眼,雲皇俊美的臉上一片陰霾,暴戾沉冷的目光如寒刃般,冷冷掠過她的臉,帶著說不出的厭惡。
古來相思多寂寥,何人心碎將我憐?
「我,我不是故意的……」
夏侯少爺那個故事就很好聽,不知道風陵南這傢伙又有什麼故事?她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爪子緊握衣角,一雙圓眸賊亮賊亮,只差整個人沒貼了上去,可後者諱莫如深,三言兩語轉了話題。
二品珊瑚頂,文官朝服錦雞,武官朝服銹獅子。
「二小姐!」
我思仙子美嬌顏,終日徘徊明月前。
一聲脆響,風陵南的摺扇重重敲上了費妍的小腦袋,聲音明顯帶著幾分佯裝的怒意,「小丫頭,偷偷摸摸的,準備跑哪兒?」
費妍同學的疑惑一個接一個,只夏侯清就夠她煩神,這會兒還出了仨,她惹不起也躲不起,秋紅姐的故事她都沒聽完呢!
書上說,這樣能吃苦的人一般都是大俠,都是渡著金的大俠,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恍惚一場夢境,幻若精靈,似乎和*圖*書無數朵百合在他身後簌簌綻放吐芳,小丫頭愣愣看著他,一顆心忽然不受控制地跳了起來——
明明是一家人,可夏侯初嵐給人的氣質卻和這兩人全然不同。一樣穿著是白衣,夏侯初嵐穿出的是不染纖塵的風姿,可換做風陵南,就徹底變成了雪狐,雖然這隻雪狐看起來表相不錯,舉止優雅。
費妍越看他越眼熟,忽然間恍然大悟。
「你們到底來絳閣幹什麼?聊天敘舊?那跑到花園去不是更好?」
她手中擰著張塞在袖裡,準備奔茅廁用的手紙,非常英勇地PIA在了雲皇的額頭上。一秒,兩秒,三秒的沉默……
她不指望著保家衛國,好歹混吃等死,多吃些米飯青菜也算賺夠了本。
「秋紅姐,這人怎麼會在夏侯府?」
雲皇淡淡掠了風陵南一眼,笑聲戛然而止,風陵南知趣地退到一邊,只是眉梢眼角掩不住的笑意,泄露了他不錯的心情。
秋紅那邊說,費妍這邊掰著手指拚命地算。
「放心,我吃不掉你,何必那麼害怕。」
就是這麼個男生女相的風陵南,出入她的閨房,就跟出入自己家似的。
百官俯首稱臣,天生尊貴無比,加之他無形中迫散出濃濃壓迫感,費妍就算腦袋被門夾了,也能猜到他就是滄原的皇,眾人口中的王上雲皇。
落寞凌愁眉葉間,輕啟朱唇逸鶯言。
歷史語文書上不都學著古代等級深嚴,男女授受不親,可到了滄原王朝,怎麼通通都顛了個兒?
他們表兄妹在那兒客套來去,費妍抓住秋紅,忍不住就想逃之夭夭。
他烏眉微微一挑,斟酌用詞,有意無意的目光掠過一旁安靜宛如秋水的夏侯清,言語間竟有些意有所指的意味。
她可以Play again嗎?
遁聲望去,一個俊美絕倫的年輕男子把玩著一把摺扇,他正立窗前,身形如玉,一雙桃花眼笑意盈盈地瞅著眾人,說不出的魅惑勾人。
夏侯清嘲諷的目光掠過她的臉,一聲嗤笑。
當時,夏侯澈正在一片竹林里下棋,他一襲白衣勝雪,容顏如玉,清雅地宛如天山雪蓮,不可褻瀆。
費妍雖然不是古人,沒那麼多的封建思想,可總瞧這這對兄妹心裏不舒坦。
費妍同學的小臉轟地一下炸紅到耳根。
這明明是她的閨房好不好?
她雖迷糊,但絕對不是愚蠢無知。
風陵南看著她戒備的小模樣,忍不住又哈哈大笑。
「滄原王朝的貴族無論娶嫁,在禮成前,都會由男方親自前來,送一件貼身之物作為聘禮,縱然是王上也不例外。這枚玉精雕龍鳳,是王上貼身之物,現下作為聘禮交予絳二小姐,請妥善保管。」
「雪兒?」
「嗄?」
「表少爺偶爾會來夏侯府做客,不過大部分時候都是在前廳與老爺下棋,倒是很少見著他來後院。」
再見夏侯澈,費妍的出場依然是極具震撼力的。
「王上何必動怒,小王妃心思明凈純澈,臣倒覺著……難能可貴。」
有人說夏侯家的二小姐其實是狐妖之女,否則怎的如此尋常的模樣,卻恁好運https://www•hetubook•com•com氣,竟然頂替長姐嫁入皇宮。更有離譜的,說絳二小姐其實私戀長兄,才盜得了澈少爺的碧玉環,慰藉相思。
原來這傢伙長得一臉桃花相不是沒道理的,八歲就開始一雙賊眼亂瞟,居然瞟著瞟著還能名動滄原,運氣真是好啊。
「在滄原王朝,表少爺也是第一個十七歲就戴上藍寶石帽頂的文官。他性子放誕不羈,藐視俗禮,被譽為帝都四大公子之首,連老爺都說,表少爺前途不可限量。」
某人脫口而出,划著小短腿就準備往外沖。
「表哥!」
這和她招惹風陵南又有什麼關係了?
秋紅如釋重負,慌忙借了個故,匆匆退開。小費妍聞聲,不知怎的,心下忽然起了股極為不好的預感,她渾身禁不住一個寒顫,艱難回頭,只見不遠處華衣錦服的年輕公子,烏眸靈目,可不正是光明殿上座首之人。
第二個故事被廣為流傳,為人津津樂道。
「那怎麼行!」
孔雀?!哈,果然很符合他自戀的特點。
夏侯清失聲驚呼,她見著心上人,慌忙收斂狂態,壓下怒意。反觀費妍,後者迷惑地看著窗口前的年輕男子,忽然眉頭緊鎖,湊近秋紅的耳邊,壓低聲音。
上高中時,最痛快的就是課間擺好棋譜,和胖胖班長下棋了。可是圍棋下的時間長,往往十分二十分鐘的課間都下不完,於是兩人就拚命記清棋局,然後到下節課間繼續大殺三百會合。
「秋紅姐,你已經轉悠了一下午了,喝口水好不好?」
雲皇不語,轉了目光看向夏侯清,面色不辯喜怒,小小的屋子氣氛登時沉凝下來,一時間迫得人幾欲窒息。
果然是災星!
某人話語一噎,訕訕摸摸鼻子,面色一整,這才從懷中掏出枚白如脂膏的軟玉。
「二小姐,您聽著那個流言沒?不知道哪個丫鬟嘴碎,居然傳這樣的話在外面。這流言一出,您的名節可算是全毀了呵!」
小丫頭激動起來,樂極生悲,前面一個石頭沒有看見,她抱著傳說中的「武功秘籍」就這麼骨碌碌地滾了起來。
「只是一個名字啊,秋紅姐!」
就在秋紅左右為難,不知所措時,一個清朗的男嗓含著濃濃嘲諷意味,倏地從不遠處擲了下來。
秋紅乍聞這個名字,面如紙色,她一把捂住費妍的嘴,雙眼中流露出濃濃的驚恐。
她怎麼會覺得這傢伙有安全感?
她一抬頭,就看見眾人或鄙夷、或不耐、或玩味地看著自己,她一把握緊了羊脂玉揣在兜里,心裏突突打起了小鼓。
連她自己也沒發現,那麼討厭的風陵南,她卻偏偏在他身後縮著才有安全感。風陵南倒也由著她躲,摺扇輕搖,一雙勾人的桃花眼,含著濃濃笑意。
詩句若真說起來,的確猶可精練,但難得的是表少爺當時不過八歲稚齡,居然脫口成文,行雲流水,頃刻間道出這麼闋古風,著實令人嘖嘖稱奇。
三品……寶石藍,三品藍寶石!
費妍抽抽鼻子,抹著眼淚,半信半疑接過羊脂玉。
她怯怯縮到桌子後面,和*圖*書撇撇嘴,滴溜溜的圓眸中開始醞釀一場水災。
「表哥何必和絳兒較真,她鄉野長大,自小沒個管束,而你的身份可不同呵。」
「小白眼狼!」
見雲皇摔袖離去,風陵南抱歉朝兩人笑笑,也匆忙追去。
秋紅在後面拚命追,「二小姐,您去哪兒啊?那邊是澈園,去不得!」
「表少爺處處留情,對每個女子都柔情似水,但他心裏卻從來沒有特別的例兒,雪兒當初就是太傻,竟然愛上了表少爺……」
「啪!」
嗚,怎麼會真的當驅魔符貼了上去?
夏侯清冷眼剜過兩人親密的舉動,心下怒火如熾,費妍只覺小寒風一陣接一陣地吹著,夏侯清曼聲發話。
雲皇面色越發黑沉下來,他握緊拳,猛地砸在桌上,陰側側的目光掠來,小費妍立時覺著身後颳起了陣小風,陰颼颼的,她下意識戒備地縮在風陵南後面,僅露出雙驚惶的眸子,駭然瞅著雲皇。
第二日,一則流言卻傳遍滄原王朝大街小巷。
「秋紅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無恥厚顏的說書人為了吸引看館,中飽私囊,杜撰了不下二十個兄妹亂|倫的版本,每一個都繪聲繪色,極盡香艷本事。
平靜的滄原王朝,白玉之城,難得有這樣好的閑言可以碎嘴,當下人心浮動,流言飛語亂竄。當事人卻依然好吃好睡,直把小丫鬟秋紅急得團團轉。
一想到打敗天下無敵手,費妍捏著棋子就忍不住眉開眼笑。
原來她一開始就錯了啊,錯在不該抱這孤本的棋譜在自己的房子里研究,她應該找個沒人的地方,然後拚命學上面的武功,哦不對,是棋局。
這則流言撼動了整個滄原王朝,幾乎大街小巷人人都在談論夏侯將軍的二女夏侯絳私竊碧玉環,敗露后竟然轉嫁貼身丫鬟的惡跡。
她如同被激怒的小獸,頸上寒毛炸起,分外不滿地瞪著他。
費妍咬緊唇,小心翼翼退後三步,小心臟突突蹦到了嗓子眼。
見她反應,雲皇狹眸一斂,寒湛湛透出分嘲諷的冷光。
小妮子滿臉悲憤,小拳頭攥的緊緊,思量著逃生大計,整個屋裡就沒個好人,她可不想英年早逝,人家說紅顏禍水,她費妍同學從小到大都和紅字不沾邊,沒道理夏侯清好端端、活蹦亂跳的,她就得和閻王爺爺say hello!
然而,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棋技明明不差,可為什麼輪到胖胖記棋局時,她總會輸。當然,小丫頭永遠不會想明白並不是每個人都和她一樣好騙,胖班長最擅長偷梁換柱,私換棋局,棋局都變了,她又怎麼可能下贏呢。
「二小姐,您馬上就要嫁入宮中了,怎的什麼事都沒有似的?都是奴婢害了你,若不是那枚碧玉環,也不會鬧到如此地步……」
秋紅急紅了眼。
雲皇抿緊薄唇,眼底的厭惡愈烈。
今卧青苔醉欲眠,夢入廣寒續仙緣。
費妍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抱緊孤本的棋譜,繼續研究。
所有人圍聚一隅,紛紛討論起新妃夏侯絳的操守問題。起因——卻是夏侯澈丟失的碧玉環。是品行不良,又或是禁忌和-圖-書之愛,暗戀長兄?
然後苦練個十年八年,這樣一出來,她也是金光閃閃的大俠了。
他斂眸,寵辱不驚,修長如玉的指間拈著一枚白子,正中天元。清脆的落子聲如花開簌簌,費妍灰頭土臉地抬起小腦袋,一眼就看見他清冷如玉的顏。
「你們都看著我幹什麼?」
風陵南笑笑,好心提醒,「絳二小姐收了聘禮,按這貴族的禮儀,也該施以回禮。」
「表少爺精曉琴棋書畫,才思敏銳,落墨成文便是字字珠璣。他八歲時曾經伴隨穆王爺遊覽白玉古城,在秋水湖畔驚見了微美人,於是,脫口而出一首古風,聞者紛紛讚歎,從此名動滄原。」
呵,二小姐文采真好……等等,打住,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問題。
「風陵卿不在堂前和夏侯卿品茶論劍,怎的跑到後院來了?」
秋紅說了會兒,她瞅了瞅風陵南,忽然把費妍拉到身旁,附耳過去,「二小姐,別怪奴婢多嘴說一句。表少爺雖然好,但畢竟是朵桃花,還是夾竹桃的花,開著就算再燦爛,您也千萬別招惹上去!」
猶豫再三,她遞過破手錶,雲皇擰著眉,示意風陵南接下信物,然後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絳閣,直看得小費妍瞠目結舌。
費妍同學別的什麼記不大清楚,卻是最記小仇,她當下磨著小白牙,退後兩步,小心翼翼乜斜著窗外的年輕男子,渾身散發出濃濃敵意。
一聲怒斥,從天而降。
風陵南絮絮叨叨,雲皇眉峰緊鎖,語氣冷凝如披冰雪,「說重點!」
「你還準備故意為之?」
夏侯清美眸滑過費妍的臉,忽然笑如春花綻放,美不勝收,小丫頭看花了眼,只聽後者嘖嘖嘆息:「和氏羊脂美玉,可惜所託非人。」
龍蛇筆走落宣墨,訴語思汝心無閑。
我不就是不小心穿越了下,老天至於這樣變換著法子來折騰我嗎?
費妍抱著孤本的棋譜,看了看秋紅,心裏琢磨開來,你說總這麼也不是個辦法,好端端個棋局,哭也能被秋紅姐給哭成死局。
表哥就是個徹頭徹腦的雪狐狸,誰知他笑容下藏著什麼壞點子。
「殺人啊,謀殺啊!我,我還不想死,你,你快鬆手!」
費妍同學捧著新得的美玉,喜滋滋地左瞧右看,越看越歡喜,似壓根沒聽見她說什麼。夏侯清不多話,一雙美眸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會兒,轉身離去。
我思仙子心可鑒,遲疑步影恐驚緣。
她大呼小叫,全無形象。
撲通,撲通!
秋紅急得團團轉,費妍小同學卻兩眼冒著雪亮的光,拈著棋子,一邊喝水,一邊研究棋局。嘖,這可是孤本的棋局啊,學上幾手,就不愁下不過胖胖班長了。
她眼前一亮,驚訝地看著風陵南。
風陵南良心大發,終於鬆了手,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一骨碌跳到一邊,戒備地瞅著眼前眉眼粲然的年輕男子,心裏不厚道的開始腹誹。
雲皇厭惡地皺了皺眉,飛快轉了目光,再不願看她一眼。
她顯然還沒有弄清現在的狀況,可明眼人卻一瞧便知。
小妮子只要一想到這些,就覺著滿心委屈。
表妹是個蛇蝎和_圖_書心腸的美人兒,表裡不一。
這玉是給她的,難道他們還準備要回去?
他不就是光明殿上的俊秀文官?
說書人一拍驚堂木,聞者動容。
「奴婢多嘴了,二小姐聽過就忘了吧!」
門口,摺扇簌簌,傳來個年輕男子輕笑的聲音。
穿越可是個說不穩的事,萬一她學個半調子,突然再次穿越回去了,到時候她還不是得被胖胖班長殺的丟盔棄甲,那多沒面子。
「我尿急!」
今天的絳閣,可真是熱鬧啊!
雲皇這次微服下聘,沒帶侍從和禮教嬤嬤,已經明擺了不把這門婚事放在心上。風陵南和夏侯清只消一眼,就看出雲皇對新妃態度惡劣,費妍就算入宮,也討不得好。但兩人卻因為各自的原因,都避而不談其後種種。
仙子笑吾意纏綿,吾為嬌顏罄青箋。
夏侯清眸中掠過道幸災樂禍的冷光,掩唇笑而不語。
秋紅一聲短哭,小費妍眼皮一跳,黑子立馬又堵了自家的活眼。
風陵南貓逗耗子般,續笑道:「好歹王上專門來看看你,新妃怎的如此狂放無禮,真是令人失望啊。」
拜託,那是她最後的家當。
她眼淚一瀉千里,哭得慘無天日,當下看傻了一屋子人。
「誰,誰怕你了,我……我膽子才沒那麼小呢!」
就算風陵南長得女氣了些,當瞧著他這麼一臉風流相,桃花眼兒一勾,不明他腹黑本質的姑娘瞧著都會心如撞鹿,誰還能錯把他當女子。
瑤池玉姿桂樹簾,倚風撥水月漣漣。
就這樣,那邊哭的慌,這邊堵的緊,兩人一來二去,各自哭喪著張小臉,大眼瞪小眼,揮灑一把熱淚。
「表妹一雙玉手宛如凝脂,小丫頭貪吃好哭,清表妹何必和她一般見識。」
「我還沒怎麼樣你吧,你哭成這樣,讓人看了還當我對新妃不敬,這可是要砍頭的大罪……」
一品紅寶石帽頂,文官朝服綉仙鶴,武官朝服綉麒麟。
迎來了夏侯清,又見風陵南,這會兒連雲皇都來了,她最近是招了什麼邪了?小丫頭皺緊眉,開始考慮是不是該買張黃符避避邪。
她細聲慢語,明裡似在為費妍說話,但暗裡卻字字責備費妍沒有家教,與眾人身份雲泥之別。
這一個個的人名蹦達出來,費妍記了這個忘那個,一個頭有兩個大。
風陵南驟然爆發出一陣毫無氣質的狂笑。
小費妍撒丫子跑的飛快,去不得?那就是說沒人去嘍!她不去的話才是獃子。武俠小說里研究武林秘籍,大多是在人跡稀少的地方,一個人躲著慢慢研究,看著看著就變成了絕世的大俠。
開玩笑,繼續窩在這兒可不擺明等死嘛。她費妍這小半生雖然不大順暢,起了個肺炎的大名從小受人嘲笑,再怎麼不順,小命到底排第一。
風陵南抿唇一笑,勾人的桃花眼掠過她,頓在夏侯清身上,僅在夏侯清身上打了個轉,忍不住就是陣驚艷。
她疑惑地看著眾人,這樣萬眾矚目的待遇她還沒經歷過呢,說起來還有點小臉紅。
嘖,瞧不出風陵這朵桃花成就不俗啊,年紀輕輕居然就做上了三品文官,三品文官朝服上繡的可是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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