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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想他

作者:李李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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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什麼都願意

第二十三章 什麼都願意

辛媽媽見她對著鏡子穿衣打扮,問她要去哪兒。她若無其事的說跟同事一起去逛街。辛媽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提著環保袋去附近的菜市場買菜。
兩人來到上臨市新開的步行街一帶,兩旁店鋪林立,基本上就是服裝一條街,這裏的消費人群大多是普通的工薪階層以及學生,價格大多在兩百到三百之間。辛意田一路走一路看,搖頭說:「款式太普通了,顏色也不夠正,再不然就是衣服料子不舒服。不過對比這個價錢,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得了吧你,她氣大著呢,這些天她罵得我差點兒想以死謝罪,她沒對你惡言相向已經是萬幸了。」
沈家山說:「還是明年吧。田田,你媽也是一番好意。他今年不好過來,來拜年,還要應付家裡的這些親戚。親戚們說話不小心,難免會刺|激到他。還是等金融危機過去了,你們結了婚再來拜年。」
她眯著眼笑起來,「嘴巴真是越來越甜了。來,賞你一塊肉吃。」她告訴他前幾天見到王宜室的事,大嘆世事茫茫難預料。
謝得這段時間開車送她回沈家,怕辛媽媽看見,一直都是送到路口就停下。今天晚上因為下雪,他便把她一路送到沈家大門口。
辛意田下車,一陣寒風刮來,她縮著脖子跳了跳,哈著氣大叫:「好冷,好冷!」謝得有點依依不捨,沒有掉頭就走,而是下車把她的雙手握在自己手裡,順勢把她的領口拉緊。辛意田見狀抱了抱他。他把下巴輕輕擱在她頭上,輕聲嘆氣,「我們又要分開了。」
王宜室和魏先分手后,便和酒吧駐唱的馮致在一起。馮致五官並不出眾,長臉,小眼睛、單眼皮、鷹鉤鼻,但是組合在一起,卻有一種特別的魅力,尤其是當他抱著一把吉他在台上演唱的時候,有種蠱惑人心的味道。他的為人跟他的長相一樣狂野個性,王宜室對他很迷戀。而他對王宜室並不像其他男人那樣討好,總是若即若離,漫不經心,這就讓王宜室對他更神魂顛倒了。
「嗯,怎麼也要做到年底,不然老是辭職,自己也怪難為情的。」
「打完這二百六十元,你要的話,二百二十元就可以。」
謝得見她似乎心有疑惑,鄭重的舉手說:「你要不信,我現在就發誓。」
何真對她沒什麼好感,說話的口氣很沖,「我們要買一套運動服,還有鞋子。你這裏好像沒什麼人氣嘛,除了我們,一個顧客都沒有。」
她沒說什麼,勉強一笑,把她們送到門口,「歡迎下次再來。」
「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他在電話那頭問。
小孟在上臨是山高皇帝遠,猴子稱霸王。
「好,我等著,哪怕永遠那麼遠,嘻嘻。」
「私奔?」辛意田詫異地看著他,「你別胡扯了!我又不是年方二八,貌美如花的宇宙超級無敵美少女。我都奔三了,人老珠黃,做不來這樣的風流韻事,還不想笑掉別人的大牙。要私奔你自己一個人私奔去吧,反正你又年輕又帥,濁世翩翩美少年,光憑你這張臉做什麼出格的事都可以被原諒。」
「吃完咱們走吧,時間不早了。我怕你回去晚了又該和_圖_書挨你媽的批評了。」
「你這是——體驗生活呢?」辛意田環顧店內牆壁上掛著的衣服,忍不住問。她無法想象王宜室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剛才差點兒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你悠著點兒,我媽好不容易讓你進家門。」
何真對她的挑剔不以為然,「總之,一分錢一分貨。咦,這裏新開了一家店,專門賣運動裝的,還有鞋子、帽子,規模好像挺大的,上下兩層呢。走,進去看看。」店主聽到腳步聲,忙從收銀台後站起來,「歡迎光臨。」
「我永遠都不會不願意!」
「要不,你還是別工作了吧?每天這麼晚下班,太辛苦了。你放心,我養得起你。」
她緊張地看了一眼,見母親不在客廳才小聲說:「你怎麼把電話打到這裏來了?剛才是我媽接的!」
「我。」辛意田看著她說,又問,「這是你的店?怎麼就你一個人?」
辛意田做了一個月已經快瘋了。按理說,小孟即便為了拉攏她,也應該為她向總公司儘力爭取經濟上的利益才對,又不是要他自己掏錢,再說他這樣為公司省錢也落不進自己的口袋啊。不過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她總算明白了。
「成。你再幫我挑一雙鞋子,三十六碼的。」
何真瞟了她一眼,「我從不在這些品牌專賣店買衣服,衣著照樣光鮮亮麗。」
轉眼間北風呼嘯,天氣變得又陰又冷。這天晚上下起了小雪,謝得接辛意田下班,兩人在路邊一家很普通的火鍋店吃火鍋。因為天寒地凍的緣故,吃火鍋的人很多,裏面霧氣蒸騰,人聲鼎沸。謝得看著周圍鬧哄哄的人群說:「我以前不喜歡在環境嘈雜的地方吃飯,人多鬧得慌。」
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數。
事後她越想越氣,暗暗腹誹:孟志強,你算老幾?小人還沒得志呢,嘴臉已經這般難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辛媽媽沒有應聲,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停在路邊的車子,以教訓的口吻說:「這裏人來人往,是停車的地兒嗎?」他忙不迭點頭,「對對對,我這就把車子開走。」他一溜煙鑽進車裡,不敢往沈家的方向開,只得原路返回。路上打電話給辛意田,讓她自己打車來約會的上臨公園。
對生活,每個人都極具韌性。
受了那麼大一場打擊,她曾經自暴自棄過一段時間,覺得無顏見人,每天借酒澆愁。可是生活照樣在繼續,她不得不振作起來,心境也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看人看事的態度也隨之發生了逆轉。也許這一切都是對她的懲罰,懲罰她以前犯下的諸多錯誤。
由此可以想見她在孟志強手下工作是如何的憋屈。
「你手機關機了。我說是你的同事,有急事找你。」
一開始她們在商場進駐的品牌專賣店逛。辛意田看中了一款藍色修身的運動裝,拿下來準備試穿的時候,見上面的標籤超過四位數,趕緊又放了回去。她走出來跟何真抱怨,「不就一套衣服嘛,滿大街都是,怎麼這麼貴!」隨即嘆了一口氣,又說,「果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哪。https://www.hetubook.com.com以前我進這種級別的專賣店,都不怎麼看價錢,刷卡就走。想想現在——唉,人窮志短,今非昔比。」
辛媽媽重重哼了一聲,「我反對有用嗎?你為了給他湊錢,不是把你奶奶的鐲子都賣了嗎?不是連出國讀書也不去了嗎?不是弄得現在身無分文,大過年的連件好點的衣裳都買不起嗎?」
謝得提前到了,靠著車門站在路邊抽煙。一抬頭,辛媽媽從小道上迎面而來,他想躲都來不及,只好手忙腳亂把煙熄了,神情緊張地叫了一聲「阿姨好」。
「你不是在北京嗎?怎麼回上臨開起服裝店來了?」
辛媽媽自從知道女兒傾家蕩產資助謝得后,便明白她再怎麼反對也沒有用,索性來個不聞不問。她還是擔心謝母的態度,怕女兒又像上次那樣吃悶虧而不自知,忍不住問:「那他媽媽呢?不是不讓你上門嗎?」
「媽——」
小孟的領導風格可以用八個字來概括:寬於待己,嚴於待人,對辛意田這樣的老員工亦不例外。上臨辦事處一共才四個人,辦事處里卻每天怨聲載道。薪水不高,獎金很少,提成沒有,一個月恨不得要大家天天加班。因此員工的流動性很大,辭職率很高,辦事處的招聘啟事長年累月在各大招聘網站上掛著。小孟招人喜歡招沒什麼經驗的新手,因為聽話,工資低,吃苦耐勞,對他絕對服從。
小孟今天才二十五歲,能力不大,脾氣不小,但威信不足,所以喜歡招對他俯首帖耳的新人,藉此樹立自己在屬下面前絕對領導者的地位,至少在上臨辦事處他可以唯我獨尊。獨斷專權的滋味很容易令人上癮。因此像辛意田這樣有經驗、有人脈、知道他底細、難以駕馭的老員工,自然是大大的不受歡迎。他甚至懷疑過辛意田是總公司派來監視他的。他雖沒有明著給辛意田小鞋穿,藉著工作的機會對她冷言冷語卻是少不了。辛意田每天早上起來都在掙扎要不要辭職,但一想到經濟不景氣,工作不好找,還是強忍了下來。
換句話說,性格決定選擇,選擇決定人生。
「對啊,本來是和朋友合開的,但是生意不好,賠了不少,朋友就撤資了。我只好既當老闆又當夥計。」她一邊說話,一邊快速在架子上掛著的一排衣服裏面翻找,從中拿出一套給辛意田看,「這套你覺得怎麼樣?顏色素凈,板型也好,很適合你。」
辛意田跟何真見到迎面走來的人,頓時呆在原地,兩人面面相覷,不知該作何反應。還是王宜室處變不驚,用職業化的口吻說:「請隨便看,全場八折。」她身穿一套紅白相間豎條紋的運動服,腳蹬平底板鞋,長捲髮紮成斜馬尾,薄施脂粉,一洗平素的濃妝艷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美麗純潔的女大學生,青春逼人。
兩人像學生時代那樣在公園的草地上野餐,吃了一頓簡單的午飯謝得便回公司去了。
「哎喲,他媽現在糊裡糊塗的,哪還認得出我是誰!媽,謝得說初二要來給你老人家拜年。」
由她一手帶出來的新人小孟現在是上臨辦事處的負責人,而她呢,恰和-圖-書恰相反,從一個小組負責人變成了新晉員工,拿的薪水還不及以前,當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她這才意識到出唱片什麼的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騙局,自己被人騙財又騙色。
「你不知道還有服裝批發市場、街頭小店這些地方嗎?再說還有淘寶呀!」
「下次別再打座機了,我媽正生氣呢。」
她垂下眸子,掩去心中萬般苦澀和無奈,「還不是為了生活。」
「我不要一個人私奔,我只要你屬於我,永遠屬於我。」他伸出手指輕撫辛意田的眉眼,聲音里充滿愛憐和喜悅。
沈家山和辛媽媽也有同感。一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沈家山當著辛媽媽的面問她跟謝得什麼時候結婚,這樣就可以早點兒有小孩,家裡也更熱鬧了。辛意田偷偷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母親,涎著臉笑說:「媽,謝得讓我大年三十那天去他家吃中飯,晚上再回來吃,您不反對吧?」
「哦,是嗎?她自己當老闆?聽起來很不錯啊。」謝得對王宜室不怎麼感興趣,想了想說,「你呢,要不要也辭職,學她的樣兒自己當老闆?省得受那姓孟的小子的窩囊氣。」
在孟志強手下討生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辛意田一邊恨得牙痒痒,一邊又不得不早出晚歸、全力以赴做好他派發下來的諸多工作,一個人乾的幾乎是兩個人的活兒。她覺得自己近來精神不濟、氣色不好,大發「甚矣,吾衰也」之嘆,下決心每天早起跑步鍛煉身體。這天下了班她又拉著何真一起去逛街買運動服和跑步鞋。
辛意田放在身上比劃了一下,「不錯。多少錢?」
辛媽媽一口拒絕,「我不要他來。」
辛意田忙按住他的手笑說:「發什麼誓,現在早不流行了。傻瓜!」
他有些無奈的「哦」了一聲,央求道:「今天不上班,出來吧,好不好?我想你了。我在沈家前面的那個路口接你。」
在上臨公園噴泉邊,辛意田驚訝地說:「什麼?你碰到我媽媽了?她有沒有對你破口大罵又或是說什麼難聽的話?」
辛意田快有一個星期沒見他,也很想他,兩人遂約了一小時後路口見。
「大概是吧。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願意。」
這樣忙碌、辛苦、煎熬的生活,換成一般人可能堅持不下來。但是因為她從小苦難深重,反倒激發了她體內頑強的鬥志,越挫越勇。她換上店裡的運動裝招攬、吸引客人,沒人的時候會出神,偶爾想起以前發生的那些事,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買完東西付錢的時候,辛意田說:「你這裏的東西不貴啊,你對衣服鞋帽也很在行,怎麼會生意不好?」
「有好的推薦嗎?」
「現在呢?」
有一天他喝醉了,一個人蹲在牆角抱頭痛哭,說自己內心苦悶,欲出唱片而不能。他一時的真情流露打動了王宜室,她決定出資替他出唱片。先是投入二十萬,唱片只做了一半,可又不能半途而廢,她又投入了二十萬,加上包裝費、宣傳費、服裝費、車馬費……簡直就是一個無底洞,到後來馮致甚至連吃飯都要她埋單。可等到唱片快要完成時,馮致卻開著她的車、拿著她的錢消失不見www•hetubook•com•com了。
一提起這事兩人就滿心惆悵。辛意田安慰他也是鼓勵自己:「放心,總有守得雲開見月明的那一天。大不了咱倆跟你媽還有我媽打持久戰。抗日戰爭也才八年,你媽跟我媽總沒有日本鬼子那麼難對付吧?」
謝得沒有反對,只說:「那以後早點兒下班,姓孟的要是敢為難你,你就炒了他。這麼不舒服的工作環境,離開也罷。」
「吵吵嚷嚷的,很有生命力的樣子,感覺也不錯。」
沈家山忙說:「好了,好了,你別再嘮叨了。倆孩子挺好的,患難見真情。謝得那孩子,以前只知道他有錢、傲慢、不合群,經歷了這些事,倒看出他的堅韌和不凡來了,是個有擔當、負責任的人,對田田又是一心一意的好。你啊,偷著高興還來不及呢!」
她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是剛去上臨辦事處上班不久,像以前一樣喊了他一聲「小孟」,結果換來他的一頓嚴厲斥責,「辛意田,你別仗著我跟你以前的幾分交情就蹬鼻子上臉,我現在是你領導,注意你的稱呼!」她呆了一呆,回過神來趕緊叫了一聲「孟組長」。
王宜室並不介意她的無禮,問:「是你要買還是她要買?」
他想了想說:「那好,不發誓,我用行動證明給你看。」
辛意田跟以前的同事在網上聊天,說起找工作的困難。齊主任知道后,問她要不要回來上班,公司在上臨的業務擴大,正在招人,她可以常駐上臨。沒想到她折騰來折騰去,最後還是重操舊業。謝得曾提過要她來他公司,就當是幫他的忙,被她一口回絕了。她還是做她能做並且擅長做的工作吧。
她頓悟了,卻得開始為生計奔走。
兩人對看一眼,會心一笑,趕緊跟上去。謝得在她耳邊悄聲說:「跟偷情被抓一樣。」
辛媽媽瞪了她一眼,「大半夜的也不著家,去哪兒也不說一聲。」
「那上哪兒買?」
「要不我們私奔吧?」謝得突然說,一臉認真。
「經濟不景氣吧,加上這條步行街還沒發展起來,人氣不夠旺,過個一年半載說不定會好點兒。」
「那是因為你自己的心境發生了變化吧?」
她現在每天都在認真的過,並且過得很踏實。
王宜室淡淡一笑,「嘿,什麼體驗生活,生活體驗我呢。你要買什麼,還是隨便逛逛?」
辛意田看著站在燈影里的母親乾笑說:「媽,你還沒睡啊?」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放假,她怕孟志強找借口要她加班,乾脆把手機關了。正賴在床上睡懶覺,辛媽媽走來敲她的門,「田田,你的電話。」她心裏一驚,不會吧?孟志強這個人渣居然還把電話打到沈家來了?她磨磨蹭蹭來到客廳,好半天才接起來,聽到是謝得才鬆了口氣。
辛意田翻白眼吐了吐舌頭,一言不發悶頭吃飯。
她決定和朋友開服裝店,於是把北京松路花園的房子賣了,帶著破釜沉舟的決心回到上臨。經過歷時數月的準備,新店總算開起來了,生意卻極其慘淡,第一天只賣了四百塊錢,連房租都不夠。兩個月後,朋友撤資了。她投入了所有的金錢和時間,只能進不能退,只好一個人苦苦支撐。為了節約成本,和圖書她吃住都在店裡,還把原來的幾個導購辭退了,只留下一個庫管負責進貨、出貨,其他的全都自己來。
沈均安堅持要開餐廳,廖詩齡表現的興趣缺乏,沈均和自然是婦唱夫隨,大家吵了幾架,鬧得家無寧日,最後還是沈家山出面借錢給女兒把餐廳開了起來。廖詩齡氣公公偏心,只疼女兒不疼兒子,當著大家的面說公公表面是借錢給沈均安,實際上還不是白給,又氣辛媽媽做得不公平,只帶琪琪不帶她的兒子貝貝,成天鬧著要回娘家過年。沈均和拗不過她,只好帶著老婆兒子上丈母娘家去了。沈均安有事做了,一下子變得精神百倍,一天到晚在餐廳里忙,有時候甚至帶琪琪住在那邊,也不嫌辛苦。沈家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辛意田很有幾分不習慣。尤其是吃飯的時候,少了小孩子的哭鬧以及沈家姑嫂你一言我一語的搶白,飯桌上少了許多樂趣。
「不行!古人說,食言而肥,自食其言的話會長胖的哦。為了不讓你長胖,我還是收下你的那些讚美好了。」謝得抓住她的雙手,樣子既調皮又得意。
「嗨,出來做事哪有不受氣的?再說吧。我知道自己賺不了大錢,一則沒有野心,二則沒有手段,不是自立門戶的料兒,還是老老實實給人打工吧。」
「永遠有多遠,誰都不知道。」
謝得長嘆一口氣,把頭埋在她頸邊說:「唉,你說我們這樣偷偷摸摸的,什麼時候才能熬到頭啊?我想你,我要每天看到你。」
辛意田覺得很有道理,點頭說:「那好,回頭我跟他說。」
兩人正呢喃著情話,突然吱呀一聲,旁邊的小門從裏面打開來,嚇得兩人如受驚的鳥兒趕緊分開。
「如果你願意,我就是你的。如果有一天你不願意了,我還是可以屬於我自己。這樣可好?」這是她想了許久才想通的關於「屬於」這個問題的答案。
「不愧是商人!狡猾、奸詐的謝先生,我承認我說不過你。」
他笑得一臉孩子氣,表情十分得意。
又是一年年關,沈家熱鬧非凡。
「你……何至於如此?」
辛意田臉一紅,一把把他推開,啐了一口說:「臭美!我收回剛才說的話。」
謝得十分尷尬,轉身想溜。辛媽媽不輕不重扔下一句話,「外邊這麼冷,也不怕凍壞了。都進來吧。」說完扭身往裡走。
有些人就是這樣,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捨不得不作威作福。
「那怎麼行?人不能沒有工作呀。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工作可以給人帶來成就感,證明自己在這世界上存在的價值,不然很容易迷失的。這個道理,你這個工作狂,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那倒沒有,她只是讓我別把車子停在路邊。不過她看起來好像還是不怎麼喜歡我。」謝得有點兒泄氣地說。
謝得湊近她鼻子笑說:「哦?我是濁世翩翩美少年?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稱讚我。那光憑我這張臉是不是可以對你為所欲為?能不能得到你的原諒?」
謝氏集團的情況之所以沒有變的更壞,全靠他一個人在硬撐,可謂是如履薄冰、步步維艱,然而他心裏卻是那麼平靜、快樂、無所畏懼。他覺得自己是真正變得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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