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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罪禁妃

作者:呂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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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繾綣纏綿

第十五章 繾綣纏綿

「你這是做什麼?水妃有喜,是件天大的喜事啊。」對於谷白的小心,我失笑。
「照你所說,皇上是在抵抗那種夢境,明知道是假的,才會有這樣強烈對抗意識,可一般人就算知道是假的,也會沉溺其中,除非那歡好的夢境帶給了他極大的痛楚,可皇上既然沒有察覺你放了葯,這也就不成立了。」谷白也是滿臉疑惑,最終只道:「可能每個人的反應不一樣吧。」
此時,他緩緩睜開了眼,眼底閃著矛盾,卻有著勢不可擋的堅決,離開了我的唇時冷冷的說:「只有讓你成為朕的人,才不會去想別的男人。」說完,解開了自己的褻褲,在我欲逃開時,再度壓了上來。
我鬆了口氣。
「是嗎?」想到起床時劉榮蒼白中帶著疲憊的面容,總覺得不安。
「知道了。」他抱得我更緊,彷彿害怕我隨時會離開似的,片刻之後才起身。
「皇上不知道嗎?」谷白微訝。
「你已經傷了那個男人的心,若再背叛他,他真的不會再原諒你。」巫臣華禹的聲音已顯了些焦燥。
驚抬頭,看到來人時,受驚的心一松,復又而訝異:「看來這皇宮的十道禁衛軍對掌柜而言如無物啊。」
腦海卻沒有停下,思索著,思考著……
一步一步往回走,全身像是被雨水浸透般冰冷。
她一怔,「你若留下,只怕皇上會專寵一人。本宮其實也想知道,皇上對於你是得不到才苦苦思念,還是真的動了情。若是前者,本宮便會成全,若是後者……」柳孜垂下了眸簾,讓人看不出她心裏在想什麼。
宮女相互望了眼,皆搖搖頭:「我們是新進宮的宮女,對皇宮以前的事並不清楚。姑姑,快入浴吧,要不然水要涼了。」
「哪有自己糟蹋自己身子的?」
宮女們慌慌下跪在我面前:「姑姑,請沐浴吧,皇上說了,如果姑姑不沐浴就要治奴婢們的罪。」
最終,他憤然離開。
「你說過只是利用朕,為什麼還要以那樣的方式救朕?你完全可以不顧朕的死活,不是嗎?」他咄咄逼問,眼底卻閃著一絲期待。
皇宮的老人都撤換了,這是每一個新帝的都會做的事,太后的人不也是被劉幕全滅了嗎?
「王爺對青華的喜歡,真的能長久嗎?」抬起頭,直視他烏沉的視線。
「魔教的人從不受人威脅。」巫臣華禹躍下了屋頂,緩步朝我走來:「你若這般輕易的能得手,還是魔教嗎?」
「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我去給皇上泡杯茶吧。」多說多錯,再說下去,也只是一種無奈。
「你怎麼會在崇政殿?」我笑問。
「和我們一起去賞花吧。」皇后笑說:「反正你也沒事。」說著,便來拉著我的手轉入了一邊的圓門。
苦笑的看著他的身影消失,我輕嘆了口氣。
「那王爺又為何要將青華帶進宮裡?」我平靜的望著他。
不知何時,劉榮已從內殿出來,站在五步之外,複雜莫深的望著我:「那次重傷,朕以為沒命了,原來真是你喂朕吃的葯。」
「是嗎?好以後請不要再進宮了,欠了掌柜的東西,我會讓張進拿出宮還你。」冷冷說完,便離開院子。
留下谷白一臉茫然。
緩緩抬頭,在見到人來時:「張,張進?」
「姑姑的心裏是不是在想我和家姐非常的自私?」她邊賞花邊問。
直到他離開,我慌忙用被褥將自己緊緊的裹住,第一次感覺到了對男人的恐懼,也是第一次感覺到了對未來的慌恐。
「姑姑?」谷白追了上來,低聲說:「趁現在皇上不知道,你必須拿掉這個孩子,要讓皇上知道了,後果難以預料啊。」
宮裡的宮女都是生面孔,原先的宮人早已被撤換。
察覺到他的意圖,驚駭的望著他,眼底已聚滿淚水。
轉身,看到劉榮一身明黃,就站在那株梅樹之下,帶著他冷冰的黑沉的眼神望著我。
谷白會每天去給水妃把平安脈,因此我很容易就能在甬道上等到他。
「青華不懂娘娘所指?」
是啊,難,可不想他,或者那個魔教為了我遭到朝廷的滅剿,我的愧疚已然夠多,不想再增加。
這個澡,我洗的時間很長很長,等出來時,劉榮在湯露葯的作用下,早已睡著。
「皇上駕到——」細尖的聲音從外傳來。
「王,王爺,」我慌得抓過他的手,努力克制慌亂才說出話來:「青華不,不喜歡在白天這樣。」
別過臉,便要進殿。
「你錯了,別的后妃, 本宮壓根沒放在眼裡和_圖_書,唯獨你,在皇上心裏 ,一直想把皇后的位置留給你。本宮感謝你,同時,也害怕你。」皇后說著,起了身,走到門口時,又回頭望著我說:「但現在,本宮想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 。」
知道他的目光在我身上,雖冰冷卻帶著灼熱的溫度。
「那就讓王爺和青華,重新開始吧?」嘴角牽扯出一道僵硬的笑意。
「那你的立場呢?如果真如皇后姐姐所說你愛皇上,當日你便不會猶豫,可你卻替先皇說話了。」水妃的目光充滿著深思。
谷白深嘆了口氣:「你再將昨晚皇上的反應說說。」
「你有沒有想過,」巫臣華禹和我一樣抬頭望向蒼穹宇宙,散慢的說:「他有可能不會再原諒你,他會把造成如今狀況的一切過錯都放在你身上,包括他曾經給你的深情,放的越多,恨的也越多。」
這情景有些熟悉,猶記得在我懷上第二個孩子時,谷白也是這般類似的話,孩子?我猛的睜大眼。
清冷月夜下,那一身的白看起來竟有些落莫。
慌忙將這份錯覺壓下去,我淡淡說:「這些葯,有的吃下去能使人咳嗽,不至於要命,但會被太醫診出肺癆之症,有的葯吃下去會全身發紅疹,而這個褐色葯,只要喝上二副,臉上就會出現潰爛之症。當年太后就是將這些葯秘密的摻在各后妃的茶水果點御膳之中,使得后妃們無法伺寢,皇上想要奴婢吃哪種葯?」
步伐頓住,淡然說:「王爺說的是事實,可那樣的話,我也無法再苟活在這個世上。」
我一驚,猶記得那時玉妃起來時,滿面紅光,怎麼劉榮會這樣?
當他放開我的雙手時,已然將我放在了床上,身子依然強勢的壓著,唇也沒有放開。
想到在天下絕色發生的事,我目光黯然:「站在娘娘的立場,並不自私。」
「都過了昨夜,怎麼還這麼緊張?」他翻身而上,吻落在額頭,眉,眼,頸,襲上胸口。
「佛祖保佑啊。」張進雙手合十。
腹中有了他的骨肉?他的骨肉?沒有欣喜,沒有激動,只有害怕與恐懼,在這個皇宮裡,我該如何保住這個孩子,在劉榮深情的執著下,他要是知道我懷了他的孩子,又會如何?
正在此時,內侍在外喊起:「皇上,早朝了。」
是發現了什麼嗎?我不安著。
點點頭,我苦澀一笑,卻堅定的說:「我想進宮。」
「沒想到皇上還是把你帶回了宮。」她苦苦一笑:「不過昨夜你拒絕伺寢,倒在本宮的意料之外。如今,已沒有人來阻止你和皇上在一起了,你為什麼還要拒絕呢?」
巫臣華禹儘管一臉淡然,但與朝廷動手,畢竟是不明智的,魔教再大,可主宰天下的依然是皇帝與朝廷,我站到了巫臣華禹的面前:「掌柜,我要進宮。」
崇政殿的擺設與檀香味都沒有變,讓人有一種錯覺,彷彿這裏的主人也沒有變。
谷白望了我眼,又道:「臣要恭喜皇上,水妃已有了一月的身孕。」
「你?」他薄唇緊抿,臉上怒氣陡生:「你敢威脅朕?」
在一份凝視中醒來。
張進給了我一個小心的眼神后,慌張退了出去。
我回神,就見三步之外,皇后與水妃在一大堆的宮女擁簇下華貴而立。
我一一的整理著桌子上的藥材,對於他的進來視若無睹。
劉榮臉色黑沉的盯著我,一字一字開口:「你記住,朕不再是王爺,你也不再是他妃子,而是朕的伺寢侍女。」
「我只是不想讓王爺一錯再錯。」
柳孜已有了皇后雍容華貴的氣度,舉手投足,哪怕是一個細微動作的嚴謹,都有母儀天下的風範,眉目間陡露的精練,更不敢讓人輕易的去冒犯。
「對了,一般你什麼時候會在太醫院,我要知道你白天和晚上的時間。」御醫對后妃來說至關重要,也幸得在廢宮的日子,才有了谷白這麼個可以相信的朋友。
原來我的心意,他們都知道。
在對明天的忐忑與不安中,入睡。
我輕吁了口氣,身著內杉上了床內側,靜靜的躺下來。
「就是皇,是先皇身邊的萬總管。」
「若是後者,皇后便會殺了我。」我替她說完了這句話 。
「什麼?你給皇上用那東西?」谷白張大的嘴像是能塞進一顆鵝蛋,眼底儘是不敢置信的駭然。
「伺寢,只有當成是他的孩子,才能保住命。」我說得雲淡輕風,卻是我深思熟慮的結果。
「若不然,掌柜此舉還有何解釋?」
「不,和圖書我反而更擔心,你拒絕皇上,只會讓皇上對你更無法拋開。」她的眼中矛盾重重。
「我也能保住你和孩子。」在我望向他時,他已別過了臉,只對著那株梅樹道:「不用你如此委屈求全。」
「來人,侍候姑姑沐浴。」說完,他拂袖離開。
他顯然也很開心,斯文的臉上難掩住他的興奮:「姑姑,你與皇宮還真是有緣。」
「起來吧,你在想什麼?」皇后奇怪的問。
「皇上,皇後娘娘與水妃娘娘來了。」驀的,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外殿傳來。
一步步往回走,面對長長窄窄彷彿走不到邊的甬道,心情怎麼也無法平靜。
「什,什麼?」我一驚,身子也跟著緊崩。
望著她緩慢離開的身影,我突然跑上前去,跪在她面前:「求娘娘救青華,青華並不想伺寢。」
這個男人酷愛白色,初見他,就是一身的白,相處的那幾個月來,從沒換過別的顏色,這世上的顏色像是不能染了他,不管是在下雨天,泥濘路,還是炎熱的日子,總是一塵不染,飄逸而優雅。
「說了只是藥引,這樣聞著不會有事,喝下了那碗參了幾味葯的湯才會有事。」我指指溫熱好了的,劉榮每晚必要喝的湯露。
「什麼?」他臉上的冰寒凝聚。
是啊,她阻止不了,是我急病亂投醫了,說到醫,我想到一人。
這件事都讓我慌了神,以致於忽略了那些常規的方法。
「姑姑的臉色很差,真的沒事嗎?」張進擔憂的道。
「朕說過,從小就喜歡你,從小就愛上了你。」劉榮說這話時,聲音里全是苦澀與痛楚。
「我不想沐浴。」這些人都是新進的宮女嗎?難道劉榮將所有的宮人都換了新的?
他突然抱著我, 緊緊的抱著我,笑了,笑得好悲哀,還有點點的無助, 無助得像一個小孩。
「就如娘娘所說,青華已經選擇了傷害最少的結局。」當日的選擇,為他做的選擇,我沒有後悔,那樣的情形下,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我再度掙扎,他不為所動,一手伸進了衣內,沒有解帶,反而直達褻褲。
「朕沒有錯。」
「哪個萬公公?」
因此到深夜時,他才回到崇政殿。
滿園的春色,水妃興緻很是不錯,讓宮人采了很多的新鮮花瓣,看樣子是準備去做香精。
「我過得挺好。」
「聽說這些日子水妃一直吃不下飯,聖上便讓臣去把把脈,不料,水妃竟是有喜了,這不,臣就來回復皇上,這可是皇上的第一子啊。」谷白說完,慌忙看了我眼,微尬的輕咳了幾聲。
「萬公公人去哪裡了?」在一名宮女來侍候我換衣時,我抓過她的手問。
一手撫上小腹,會嗎?會嗎?他的孩子,會嗎?想到小木屋的那一夜,我不敢斷定,要是真有了孩子,現在這個時候……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甚至連手都顫抖起來,抓過谷白的手,緊張的問:「告訴我,如果你沒診錯,那會是什麼?」
御花園除了那些常變幻的花花草草,格局是百年如一日。
「昨夜還好嗎?」正賞著花的皇后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王爺與奴婢自小一起長大,吃,穿,住都在一起,奴婢自然不可以看著王爺沒命。」我淡淡說。
「那你是給還是不給呢?」知道他會給的,只因他是我在宮裡唯一的朋友,唯一能信任的人。
「姑姑,姑姑,」張進在此時小跑了過來,關心的問:「昨夜還好吧?」
這四天,他連續寵幸了四名美人,一一被封為了嬪。
死了?一怔,半響,才說:「他不會死,一個有牽挂,有,」我頓了頓,想到他那天說到的話,苦澀的道:「有恨的人,會想盡辦法活下來。」
下意識的要驚叫,嘴剛動,他便浸入。
「以後你就住這裏,服侍朕的起居。」劉榮的聲音傳來。
「難道是真的?」谷白驚駭的望著我:「你並沒有侍寢,那這孩子?」
所有的動作鎮定而自然。
谷白眨眨眼,再次驚駭住,可還是點了點頭。
我搖搖頭,只覺是從懸崖邊走了一圈,整個人都無力而不安。
劉榮停住了動作,冰冷複雜的望著我:「就算你逃得了今天,也逃不過明天。」說完,又朝外面說:「進來,給朕穿衣。」
「我明白了,確實,那個地方是能等到你要等的人。」
我點點頭,當年劉幕曾對玉妃用過這種由西域過來能迷惑人心智,用后能使人覺得歡愛了一場折催情藥引,味道與一和*圖*書般的玫瑰花香無異。
我點點頭。
此時,侍候晨洗的宮女陸續走了進來。
為了不使他懷疑,我本就只穿著褻衣,只要外披了件薄薄的綢里,他一手進來,幾乎與我身體赤|裸接觸。
「難道是我診錯了?過十天來,我再給姑姑診一次看看,那葯先不能吃。」
抬頭,面對這張相似的臉,面對這一身的明黃,竟又產生一種錯覺。
此時,天已微微亮。
「王,王爺,該,該上早朝了。」我推拒著,早已算好了葯份,他醒來時,正是上朝的時間的。
「我不同意。」慵懶不再,他的聲音里難得透出一絲怒氣:「跟我走。」
「朕大可以強要了你,就算你吃了那些葯又如何?朕若要你,不管你變成什麼樣,都要你。」他冰冷的聲音傳來。
「等你來確診我懷上孩子時,我還能侍候嗎?只要一個月,這一個月我會想盡辦法讓王爺不在我這裏。」並不是想害劉榮,但除此之外,我已無計可施。
當我碰到他挺硬的火熱時,一時忘了反應,驚呆恐懼的望著他。
「等內侍來叫。」說著,他已然解開我的衣帶,還有褻衣的紅線。
行了禮。
「那天去天下絕色找你,你不覺得我們很自私嗎?」她停下腳步,明撤的眸子有些微的內疚。
「姑姑怎麼了?怎麼臉色一下子這麼白?」谷白也像是想到了什麼,囁囁的說:「姑姑這神情,讓我想到了懷了先皇孩子的的那次……」
沒有答案。
我一愣,肯定點頭,這種葯,后妃都知道得很少,更何況是劉榮,驀的,我想到,劉幕也是知道此葯的。劉榮會……隨即否定,他若真知道怎可能還會讓我繼續?
「王爺,怎麼了?」忐忑的問。
對於榮王妃,現在應該說是皇后了,她的到來,我並不驚訝。
明知道是假的,才會抵抗夢境?帶給了他怎樣的痛楚,他才會連夢裡都用強烈的意志去抵抗?劉榮是不是知道我放了迷|葯?若知道,他為什麼不阻止?
「那如今,娘娘該對我放心了。」
遇上谷白,是我進宮半月最為開心的事。
「你不需要顧忌我,魔教的對手很多,不介意再多一個。」
他似在喃喃什麼,我聽不清楚。
眼眶微微酸澀,想起在這裏度過的日子……
「什麼?姑姑瘋了,那種葯吃了后不僅全身無力行動不便,還會傷到身體,極有可能會落下病根。」谷白連連搖手。
移開了他直視的目光:「這些日子來,謝謝掌柜的照顧,青華心裏感激不盡。」
「沒事,」我搖搖頭,想到昨夜劉榮的反應,心裏總覺得不對勁:「我要見谷白,你去打聽一下他今天什麼時候進宮給水妃把平安脈。」
忙上前施了禮。
他再度睜開眼,眼裡並沒什麼思緒:「好,我們重新開始。」
「我相信有你在不會有事的,就把葯給我吧。」我哀求。
宮人時不時的從我們身邊走過,都是新面孔,因此以為我只是個普通的宮女,御醫給宮女偶爾把把脈並不為奇,他們也未將目光往我們身上投。
「皇后希望我留在宮裡嗎?」我反問。
是身體不舒服嗎?探探他額頭,溫度正常啊,那為什麼會這樣?
「我決心已下。」
他的身形微僵,下一刻放開了我的手,咬牙切齒:「你是說,我喜歡你?」
「姑姑,這葉子真有那作用?」張進捂著鼻子,離開香爐一段距離。
身子一僵,接而無奈的笑了。
劉榮手一揮,立時有數百名弓箭手從四處涌了出來包圍這裏:「巫臣華禹,魔教數次興風作浪,早已成為眾矢之的,如果你現在就想朕滅了它,儘管動手。」
他的眸底儘是怒色。
「大胆,見了皇後娘娘還不下跪?」驀的一聲冷喝。
「我還要去給新封的佳嬪把脈,聽說她被人推下了水,這後宮啊,總是不省事。」谷白搖搖頭。
哪知身子剛走過他的身邊,他突的拉過我的手,抱住了我,唇欺了上來。
「姑姑沒伺過寢吧?」谷白小心的問。
當我告訴他有了身孕時,換來的是他的沉默。
點點頭:「沒事。」
「那是以後的事,現在,我能做的就是保住這個孩子。」
我淡淡說:「娘娘在意的全族覆滅,防的不該是我。」
「為了保住這個孩子,你會怎麼做?」他問。
除了那一景一木。
「不問問我那個人的下落嗎?」他突道。
一時,我在房裡踱步,不知該怎麼辦,幸好,一個時辰之後,他安靜了下來,但仍是睡得不踏實,臉www.hetubook•com•com色也頗為蒼白,整個眉擰著,像是在煩心著什麼。
巫臣華禹回望向我,久久沒有說話。
「王爺忘了,我可是你皇兄的妃子。」轉身,直視著他。
水妃淡淡一笑:「還想得這麼專註,若非宮人來提醒,只怕要撞上人。」
伺寢侍女?眸子猛的睜大,「怎麼可以,不可以,你不能這樣做,。」
明黃的身影一進來,一如先前,我沒有迎上去,只候在一旁,等他走到近前了,才為他寬衣。
他沒褻衣拿掉,一手伸到了我小腹。
這裏的一草一木,一路一道,都是那麼熟悉。
雙手使勁拍打著他,希望他放開我,哪知雙手反被他制在背後,加深了這個吻,侵略而毫無疼惜,是征服。
我慌忙追出去,卻被幾名宮女攔住,只能看到他修長的背影離開。
「看來這個劉榮對你還是沒有忘情。」驀的,一道慵懶的聲音傳來。
谷白將他的作息細細交待了下:「你要自己保重,更要小心。」說完,離去。
他突然一笑:「朕昨晚沒要夠你,怎麼辦?」
放回汗巾時,他握過了我的手,帶著強硬的語氣說:「朕今晚就要你。」
「這?雖然還很小,應該是喜脈。」谷白沉聲說。
水妃是極美的,她的美和皇后不一樣,有種洒脫的美,一句話,一個動作都很乾脆,因此,當她邀我賞花時,我便同意了。
我笑著伸出了手。
儘管對巫臣華禹說了伺寢,但說說容易,卻做不出來,猶其是他那句『你已經傷了那個男人的心,若再背叛他,他真的不會再原諒你』,所以,用了這個方法。
「沒什麼。青華這就告退。」施禮就要離開。
連著幾日,我都膽顫心驚的過,幸好劉榮沒有過來,這幾夜都留宿在了水妃的宮裡。
點點頭,宮女的苦處我又怎會不知,不沐浴又能如何?到底該怎麼辦呢?
「只是這樣?」他的目光再度變冷。
「以皇上對你的喜愛,怕是會常寵幸於你,那東西用多了對身體百害而無一益。」谷白眼底有微微的責怪:「前幾晚你還能用這個逃過,那以後呢?」
喜脈?我愣愣的看著他,一時腦海一片空白。
「到底怎麼了?」他這表情……
「後宮中的女子不伺寢,會有上百種方法,我不介意都試一試。」這是我自保的方法,也是能想出的唯一的方法。
巫臣華禹淡淡一笑:「這世上還沒有我去不了的地方。我來看看你。」
「帶你離開皇宮不就行了?」他說完,身形一動,扣住了我的手,在他要抱起我時,我道:「我不會再愛上任何一個人,不管他為我付出了什麼,做了什麼事,我只會視他如無物,甚至只會利用他達到目的。」
「是巫臣那個混蛋讓我進宮的,說保護好你就是保護好主上了,也是他安排我進宮的。你放心,現在的皇上與我也只是幾面之緣,那麼多太監,他認不出我的。」張進望著我這模樣,又輕嘆了口氣。
燭火搖曳,將他修長挺立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他冰冷的眼神浮上一絲不堪,幾乎是吼著說:「朕說了,朕要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說完,憤然離開。
「那是,想當年,皇上征戰受重傷,奴才們都只著急不知如何是好,還是姑姑一口一口把葯給皇上喂下去的,就沖這份情,皇上待姑姑也是不一樣的。」谷白笑說,下一刻,他慌忙朝我身後下跪:「微臣見過皇上。」
「要是他死了呢,你等他一輩子?」
谷白無奈的點點頭:「讓我先給你把把脈,看看你現在的身體哪種份量何適。」
「那王爺可以試試。」我的聲音依舊淡然。
「謝謝,但我必須進宮。」
巫臣華禹的帶度出現,我已不再驚訝。
寢宮的宮人魚貫退出。
谷白嘆息:「姑姑,我不是天上的神人,什麼病都能治,要是能的話,你的左耳早好了。」
「姑姑,姑姑,你沒事吧?」熟悉的聲音再度想起,帶著緊張與不安:「難,難道我來晚了?」
「是嗎?」劉榮沒多少欣喜,只目光一直在我身上,下一刻,他大步朝我走來,牽起我的手往寢殿走去。
「王爺先休息一會,我去沐浴。」將他安置在床上,我便進了內間。
「可朕喜歡。」他握過我的手放到他的侉下。
「王,王爺?」醒來就見劉榮深深的望著我,他的面色不是紅潤光華,像是很累很累。
「怎麼了?」半盞茶的時間過去,見谷白還在為我把著脈,眉時不時的擰著,我心裏奇怪。
和-圖-書「那你走遠點,聞多了對你和孩子不好。」張進趕緊來扶我。
「朕可以讓上百甚至上千雙眼晴看著你,你以為死得成嗎?」他冷譏。
「姑姑請沐浴。」
「你這女人,也太自作多情了。」幾乎能聽見他磨牙的聲音。
夜,更深了。
「王爺,你應該知道青華的性子,青華會說到做到。」
望向浩瀚繁星,「只要他活著,遲早會回宮的。」
我搖搖頭:「我不會走。」
「我們柳家,為了皇位做了那麼多事,本宮不能讓別的后妃威脅到本宮的位置,若不然,柳家也會走上全族覆滅的路。」皇后笑得沉重。
「沒人告訴過朕這事。」
「重新開始?」劉榮突然閉起了眸,這一刻,我突然感覺到他在傷心,非常的傷心,一時,我不解他在傷心什麼,只有些不安的站著。
水妃怔了會,才搖頭:「這個我也救不了你,皇上在乎你,自然是想要你,我又如何阻止?」
「你在做什麼?」他走過來。
也是,水妃肚裏懷著的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他自然會上心。
劉榮初登基,事必然是多的。
「王爺餓了吧,先把湯露給喝了。」我將湯露端到面前,看著他吃完,又搓了汗巾給他擦臉。
「脈像弱了些,奇怪了,不可能。」谷白望著我,欲言又止。
「你們起來。」
聽后,谷白的眉深擰了起來,甚至越擰越深,半響,他問:「你真的確定皇上沒有察覺?」
他吻了上來,一手探進了衣內。
他的神情不是想像中的舒適,反而是痛苦,額上是滿滿的汗珠,像是在掙扎,在鬥爭……
「那又如何?喜歡一個人,就應該釋放自己最真實的想法,讓對方感覺到你全部的心意。」
進宮已然五天,除了第一天見過劉榮外,其餘的四天他沒再來。
我想了想,平靜的說:「謝皇後娘娘的關心,一切都好。」
「掌柜對青華有恩,青華感激不盡,但在宮裡,青華只能靠自己的力量擺平一切。」皇宮與江湖,完全不一樣,任巫臣華禹武功再高,也是無力的。
這個問題,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儘管明了心意,但付出的感情從沒想過要回報,更多的是迷茫,又萬分想見到他,只得說:「順其自然吧。」
他應該是不知道的,不可能知道的。
望著滿天璀璨的繁星,腦海里想著那個男人的輪廓,一直在問自己,怎麼會是他呢,要愛的話,不應該是早愛了嗎?為什麼會是他呢?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在那天才發覺到心意竟是如此?
「掌柜的忘了,這裡是皇宮。」一句話,就概括了宮中女人的無奈。
拿掉孩子?這是我與那個男人僅有的牽挂,僅有的……
「如果想離宮,就來找我。」見我詫鄂,水妃淡淡一笑,不熱絡,也不生疏:「如果沒有皇上,我想我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儘管皇上愛你,不過,我也不討厭你,可見了你,總還是有些不快。」
巫臣華禹靜靜的望著我,清澈的眸子像是能望進人的靈魂深處。
「你怎麼進宮了?」他不是在『天下絕色』嗎?
苦笑:「我沒有辦法。」
根本就不容我拒絕。
再次回到皇宮,回到崇政殿,恍如南軻一夢。
我一一詳盡道來。
谷白今天並沒有穿御醫官服,而是一身青色長袍,像是被急急召進宮似的,不過他這模樣倒更顯書生的文弱之相。
我也忙起身為他更衣,洗臉,直到他大步離開,我彷彿沒了力氣似的跌坐在地上。
「不,我要這個孩子,甚至會想盡辦法留下他,不管付出任何代價。」我回視他震驚的模樣,語聲堅定:「谷白,你要幫我,一定要幫我。」
樹下修長的身影緊崩了不少:「你以為朕還喜歡你?你的死活又與朕何干?」
收回視線落在他的身上:「其實每個女人或多或少都在表達她的思緒,就如你方才說的,撒嬌,吃味,哭鬧不休,但掌柜的忘了,那個男人不是普通人,他有他要做的事,這事還不是小事,那些情緒對他而言,只會是負擔,只會厭倦,所以這裏的女人,只能對自己要求,嚴苛的要求。」
「是我。你,你沒事吧?」
巫臣華禹一聲輕笑:「順其自然?真不像一個付出了感情的女人該說的話,一般的女子,撒嬌,吃味,哭鬧不休,可你的身上卻全然沒有這些,甚至連絲佔有慾也沒有。」
「是。」張進趕緊出去。
「進了宮,要再出來就難了。在這裏,我能輕易的將你帶走。」巫臣華禹向來散淡的目光變得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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