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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妃誘情

作者:月出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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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姻緣錯 第十章 柔情現

第一卷 姻緣錯

第十章 柔情現

她直直走向張佐,玉手握住劍尖,將赤鳳的劍挪開。她也不看赤鳳,只管撕開張佐的衣襟,從袖中掏出藥瓶,打開藥塞,將藥膏細細塗在傷口上。隨後,又從袖子上撕下一塊衣衫,將張佐的傷口細細包裹。
赤鳳心中一急,出手又快又狠又辣,將張佐逼退後,她忽然縱身一躍,躍上馬車,手中利劍,直指車內。
流霜按住他,淡淡說道:「別動,你受傷過重,再動會沒命的!」
「你家的僕人?你家能有他這樣的僕人?」百里寒不信地撇了撇唇道:「你可知道,這些崑崙奴雖喜歡與他人做奴婢,但是他們卻一向自視極高,不是皇室貴族,是絕對請不到他們的。難道,你還是皇室之人么?」
流霜卻淡淡站了起來,「住手,你要的只是我的命,不是嗎?」
赤鳳乾笑了兩聲,看情形今日難以得手,正要乘機遁去。
赤鳳的臉已隱隱變色,方才那一擊,赤鳳便感到此人功力絕不在自己之下。不過是殺一個小小的王妃而已,怎麼會冒出這麼多高手來?在她的印象里,那些王爺們的侍衛都是擺設。
這境況有說不出的好看,但流霜還是感到了危險。因為,這風起得怪異。
流霜知他說的是葯叉,伸頭向外望去,車外已然不見了葯叉的身影,大約是趁著方才霧氣濃重時,已經走了吧。她淡淡答道,「那是我家裡的僕人!」
「我師兄回來過沒有?」想起匆匆而別的師兄段輕痕,流霜心裏極是惦念。
流霜頓感不自在,雖然極力保持鎮靜,但心跳還是被他深無止境的黑眸打亂了。她忍不住垂下睫毛,不敢去正視他灼亮的眸。
難道,得到了張佐發出的信號,正在沐浴的他便急著趕來了?連濕發也沒來得及擦,連衣衫也沒顧上整理?
秋水宮竟然派出了赤鳳來殺她們,真不知該說她們榮幸,還是命苦。她一個小丫鬟,跟著段輕痕學了幾招三腳貓的功夫,是無論如何也鬥不過赤鳳的。
墨龍忽然感到了恐懼,直覺告訴他,這個人絕對不簡單,否則,也不可能那麼遠的距離,一招就廢了赤鳳的手。
流霜臉色蒼白地說道:「我想不出得罪過她,她可能是殺手,受人雇傭來殺人的!」
但是,門口忽傳來敲門聲,流霜抬頭,見是來時駕車的車夫,頭上戴著一頂斗笠。
百里寒抱著她,將她放到了車廂內的軟榻上。
「原來是秋水宮的赤鳳駕到,真是有失遠迎啊。」趕車的馬夫一把將斗笠掀了下來,冷冷說道。
坐在馬車裡的流霜只聽見外面叮叮噹噹,一陣廝鬥。
流霜坐在車廂里,正想讓紅藕進來,卻見百里寒轉身鑽進了馬車,霸佔了紅藕的位置。可憐的紅藕,只能隨著車子步行回去了。
「葯叉,最近醫館里出什麼事了嗎?」流霜輕聲問道。
只見一道亮光如流星般直上夜空,勢頭將盡時,忽然「彭」的一聲,自空中爆炸開來。深藍色的天幕上,霎時間開出一朵碩大的銀花。紛紛揚揚和*圖*書,煞是好看。
駿馬嘶鳴,馬車停了下來,趕車的馬夫忽然躍了起來,雙袖一展,鼓盪著風聲,接住了那疾飛的花雨。縱是如此,仍有一兩朵花被遺漏,穿透了車壁,飛到了馬車內,被紅藕伸袖接住。
「咦!」赤鳳被看穿了身份,輕輕咦了一聲,「你不是馬車夫?」
百里寒修眉微凝,眸間掠過一抹深思,忽然問道:「方才那個紅頭髮的男子是誰?」
流霜仰頭,清眸無意對上了百里寒的黑眸,他深邃的眸中似乎燃燒著兩簇火花。他對她上上下下掃視一番,那火花似乎也將她周身灼燒了一遍。
千鈞一髮之刻,從馬車後面閃出一抹黑影,手中一把葯叉,迎上赤鳳手中的利劍,只聽得「叮噹」一聲,赤鳳被震得跳下馬車,那黑影也收勢不住,連連退了幾步。
暮色越來越重,正是晚膳時,路上行人極是稀少,只有他們這一輛馬車,從街上緩緩行過。忽然,有一朵枯花被風吹得飛了起來,接著是第二朵,第三朵……無數朵,被風卷了起來,瞬間好似得到了生命一般,沿著風的方向向車頂飛來。
縱然她是在咯咯微笑,你還是能夠感到她周身散發的寒意。
那聲音很耳熟,紅藕透過馬車的窗子看了一眼,輕聲道:「小姐,是張佐。」
「你……沒事吧?」頭頂上傳來百里寒好聽的聲音,帶著一絲暗啞,依然低沉而冷淡。
他冷冷注視著她道:「需要幫助嗎?」語氣輕淡的很,好像只要她一搖頭,他便會立即消失。
百里寒轉首看她,俊臉上有些邪冷:「想不到你的身價還不低。」
用手一拈,便化作粉末。只不過是枯萎的花而已,卻能被人發揮出這麼大的威力,流霜不禁咂舌。
「紅毛鬼,報上名來,姑奶奶從不殺無名鬼。」赤鳳咯咯嬌笑道,但聲音里已隱有一絲顫音。
「你們的輕功是該精進了!」百里寒凝立在迷濛的月色下,一字一句冷冷說道。
流霜一呆,究竟是誰要殺她?她自問自己救人無數,還從不曾得罪過什麼人。若非要說得罪了誰,那就是無意做了他的妃,得罪了他罷了。流霜搖搖頭道:「我不記得得罪過什麼人。而且,在今夜之前,我還不知這世上有個秋水宮!」
崑崙奴只會追隨皇室之人,難道說師兄是皇室之人么?流霜搖了搖頭,怎麼可能?
流霜驚異地轉首看去,卻見街角的一棵槐樹下,百里寒站在那裡。一頭濃黑的發披散在背上,衣衫也是隨意披在身上,清俊的面容冷若晨霜,他的目光好似刀刃上的寒芒,冷絕而肅殺。
秋水宮的殺手都知道,赤鳳從來不喜別人相助。其實,不是她不喜,而是她不需要。但是今夜,她是需要的,所以,她很歡迎墨龍的出現。
「小姐,坐著別動,有人襲擊我們!」紅藕輕聲說道。話音才落,便聽車外響起了銀鈴般的笑聲,在靜謐的街頭,如魔音一般鑽入耳中。
車廂內忽然一亮,卻是和-圖-書百里寒將車廂小几上的罩燈點亮了。
紅藕戰戰兢兢地說道:「小姐,張佐不會敗吧,那人說她從不失手,小姐,你何時得罪了這麼厲害的人啊!」
夜已緩緩降臨,冷月隱在雲后,就連星星也不見一顆,四周一片黑沉,只從街邊的住戶里,透出一點微茫的燈光。
張佐手中挽了一個劍花,連連進攻,逼得赤鳳退了幾步。趁著換招的間隙,左手探入懷中,掏出一隻火箭,向空中一揚。
葯叉看到流霜出來,心中一急,便想要擺脫墨龍。但墨龍的武功和他不相上下,一時難以擺脫。墨龍忽然出聲對赤鳳道:「還不動手!」
他忽然飛身躍起,手中拈起一顆煙霧彈,朝天一揚,大街上一片煙霧騰騰。他拽住了赤鳳的手臂,藉機遁去。
「王妃!快逃吧,別管屬下!」張佐震驚地說道,一邊掙扎著要起來。
她死了嗎?流霜心想,可是為何感覺不到疼痛。
也許是向來孤陋寡聞慣了,今日始知葯叉竟是崑崙奴。自她有記憶以來,葯叉便在她家醫館當差,據說,當年他和葯鋤是隨了師兄段輕痕一起來到她家的。
赤鳳聞言,玉手一伸,劍光一閃,就要向流霜刺去。冷不防紅藕一劍向她刺來,閃身避過,正要大開殺戒,將這些礙事的人,一一都刺死。
流霜自然不是皇室之人,她爹爹只是一介御醫而已,也談不上是貴族。
再也沒想到,秋水宮會找上王妃,真是奇怪。
紅藕看到葯叉,心中一松。雖然段公子派她保護小姐,但紅藕一直知道,其實她這點三腳貓的功夫,公子怎能放得下心?肯定還有人在暗中保護著小姐,只是那人從未出過手,紅藕幾乎以為他不存在了。不想今夜,赤鳳將那人引了出來,而那人竟是葯叉。葯叉的武功,竟是這樣深不可測。
但是不知為何,這沒什麼溫度的聲音,此刻竟讓流霜有了異樣安心的感覺。心底忽然湧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方才那一刻,確實是驚險萬分,如果他晚來一步,或許此刻她便去見閻王了。
看來,他對他的屬下還是不錯的,流霜心想。她卻是不敢想他是為了她,才這般匆忙趕來的。
流霜懶得再想,倒是要探探他的用意。思及此,流霜對紅藕道:「收拾一下,我們去一趟流芳醫館。」
雖然方才她很鎮定,但是不代表她不怕。此刻,躺在這個溫暖的懷抱里,感覺到他的手,溫柔地從她細膩的臉頰上撫過,感覺到他的發從她頸間拂過,濕濕的,帶著一絲沁涼的觸感,她忽然有想哭的衝動。
「不曾!」葯叉沉聲說道,張了張嘴,似有話要說,但最終沒有說出來。看來葯叉氣挺大,本就醜陋的臉再加上陰沉,愈發令人難以注目。
「不用怕,再等等看,張佐是百里寒的貼身侍衛,自然不是泛泛之輩,相信他能打敗赤鳳的!」流霜鎮靜地拍了拍紅藕的肩,安慰道,其實她心中也是怕得緊。
就是傻子也看出來百里寒對流霜hetubook.com.com態度忽然轉好,流霜自然也察覺了,心中卻沒有半點欣喜,她不會傻到以為百里寒突然愛上了她,那也太不靠譜了!究竟是什麼原因呢?莫非他已經知悉自己是他曾經的恩人。應該不可能,因這件事只有她自己知道,而她,從未說過。
街角唿哨連連,幾條黑影乘著夜色飛躍而來,轉瞬便到了他們跟前,竟是百里寒的侍衛李佑和侍女輕衣、纖衣帶著王府的侍衛趕了過來。
紅藕背好葯囊后,流霜便和她一起向院外走去。站在聽風苑門口的侍衛一見,也沒敢攔,而是三步並作兩步前去稟報。待流霜走到府門口時,王府的馬車停在門口,纖衣站在門口微笑著道:「王妃,上車吧。」邊說邊過來攙扶她,服務當真周到的很,兩人坐上馬車,向「流芳醫館」而去。
是真的,還是幻覺,他竟也有如此溫柔的一面?
張佐一挑眉,淡淡說道:「不知赤鳳來此,有何貴幹。」
「王妃,天色不早了,該回府了!」他沉聲說道。
果然是逃不過,流霜嘆了口氣,眼看著天色黑沉下來,便和紅藕一起坐上了馬車。透過馬車的窗帘,流霜發現才不過幾日光景,這條街上的槐花已枯萎凋零,鋪了一地乾枯的花。
煙霧緩緩散盡,月光重新灑向大地,籠罩著他和她!
煙霧騰騰中,流霜感到自己被一個人抱在了懷裡,徑直朝馬車走去。雖然看不清楚,但是鼻尖卻能聞到淡淡的皂角味。
赤鳳的眸,忽然閃過一抹狠色,她忽然出招,招式極是凌厲,直刺張佐前胸。她好似也沒想到這個車夫竟然有這麼厲害的身手,一時大意,被他鑽了空子,發出了求助信號,心中極是懊惱。必須趕在救兵來之前,取了那女子性命,不然若是失手,她是逃不過宮主的懲罰的。
「小姐,我們逃吧!」紅藕顫聲說道。
葯叉本不是多話之人,此時也不答話,也不出手進攻她,只是站在車廂旁邊,冷冷注視著她,一雙黑亮的眸子在暗夜裡閃閃發光。
「啊!」似乎直到此刻,赤鳳才反應過來,驚叫出聲。若是受傷,再嚴重的傷,她也不怕,可是,沒了手,她還活著做什麼?
百里寒望著她,嘴角上揚,神情有些遙遠而深沉。
而此時,赤鳳眼光一掃,見方才那名車夫忍受著劍傷,凝立在車廂左側,而這個紅毛則凝立在車廂右側。
流霜知道,貿然出逃,並不是明智的做法,因為,不知赤鳳有沒有援手,是不是躲在暗處守株待兔。
赤鳳咬了咬牙,怪自己太過自信,所以她沒有蒙面。若是任務失敗,她難以想象宮主會怎樣懲罰她。所以,不得不點了點頭。
流霜憋悶地嘆了口氣,知道葯叉的脾氣,再和他說話,只是自討沒趣。今日醫館里病人不少,流霜很快忙碌起來。一忙便是一日,直到紅日西斜,流霜還賴在醫館里,她不想回去,在這裏多呆一刻也是好的。
是誰?廢了她的手?
墨龍飄身立在一側,黑衣飄https://www.hetubook.com.com揚,臉上也罩著一塊黑巾。
一把將流霜推開,歇斯底里地朝著廢了她的手的人衝去。
張佐雙眸一寒,揉身撲上,用身體擋住了那凌厲的一劍。劍插入到他的肋下,又被赤鳳毫不留情地拔出,再次刺向馬車裡。
話音方落,一個女子從車廂里緩步走出,此時,月亮恰從黑雲里鑽了出來。藉著月光,赤鳳看到了那女子白皙的玉臉,雖不是絕色,卻自有一種絕世的風華。她的眼底雖也有驚懼,但是神色倒極是鎮定。她的身後,還隨著一個小丫鬟。
昏暗的街頭,因了她的出現,好似瞬間亮堂了起來。她黛眉很長,一雙水眸波光瀲灧、攝人心魄。但是,你若仔細看,就會發現,她的眼底深處,竟蕩漾著凜凜寒意。
只聽「噗」的一聲,有溫熱的液體濺到了胸前衣襟上。然後,是「嘡啷」一聲,寶劍落地的聲音。
燈光明亮,照著他凌亂披散的發,竟為他多了一絲疏狂和霸氣。流霜很是詫異,為何,今夜他沒有束髮,待看清他黑髮上閃耀的光澤,思及方才頸間被髮絲拂過那濕漉漉的觸感,流霜恍然大悟地發現,那發竟還是濕的,那皂角味便由此而來。而他的衣,也有些凌亂不整。
秋水宮,可不就是江湖上最頂尖的殺手組織嗎?
赤鳳又咯咯笑道:「本姑娘自然是取人性命來的。把你車上那女子的性命留下,你自可離去!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當知道我從不失手!」
「該死的,你沒事吧?」見流霜一直沒說話,他淡漠的聲音里夾雜了一絲異樣的波動。
張佐是百里寒的貼身侍衛,竟然為她趕車,不用想,也知道是百里寒派來監視她的,不過,這時倒真有了用途。
暗夜裡,忽然又一陣冷風襲來,一個黑影從黑暗中躍出,她感覺到那人身上孤高冷絕的氣息,不禁再次咯咯笑了起來。
上一次,百里冰假裝刺殺流霜時,雖然做出了那麼嚇人的動作,說出來那麼多恐怖的話,但流霜都沒有感到這股寒意。
「啊?!」紅藕嚇得面無人色。
「流霜自然不是皇室之人,那僕人也不一定是崑崙奴!王爺也許是看錯了!」流霜淡淡說道,她不欲將師兄的事說出來。
赤鳳穩住身形,凝神望去,車廂旁邊,凝立著一個人影。手中拿著的兵刃,非刀非劍,是她從未見過的兵刃。而他的頭髮,竟然是紅色的。
赤鳳嬌笑著向車廂走去,伸劍一挑,車簾被絞成碎片,紛紛揚揚落下。車廂里很暗,看不甚清,赤鳳一劍刺去,只聽得金鐵交鳴之聲,劍被張佐架住了。
百里寒唇角勾起一抹似笑的弧度,「能請的動秋水宮的殺手,你的價碼能低了嗎?想想吧,你都得罪過什麼人?竟然有人不惜下血本也要置你于死地!」
流霜透過車簾,看到一個堅韌沉默的身影,如岩石般守候在馬車旁邊。他頭上籠著一件黑色披風,依稀看到一簇紅髮從斗篷里滑出。竟然是葯叉!流霜從來不知,葯叉竟也有武功!
暮靄www.hetubook.com.com沉沉的街頭,站著一個女子。身材高挑窈窕,著一襲銀紅色衫裙,足蹬薄薄的暗紅長靴,她俏生生站在那裡,看起來就如一朵出水荷箭。
是墨龍。
這是一個響徹江湖的名字,據說,只要你出的起價錢,就是讓他們去殺皇帝,也絕不會失手。據說秋水宮有四大頂級殺手,赤鳳、墨龍、紫鳶、金虎。而眼前的女子,竟是赤鳳。
赤鳳顯然沒想到,重傷的張佐,還有力氣來阻攔她,一時有些惱怒,狠狠一腳將他踹在地上。一劍逼到了他的咽喉,望著他冷冷說道:「不知好歹!」
難道,方才他正在沐浴?
赤鳳雙眼一眯,頗多驚異,她倒是第一次見到這樣不怕死的女子,嬌笑一聲,一手抓住了流霜的前襟,將她扯了過來,嘆息道:「你這樣的女子,我倒是真不忍心殺,怪你命苦,不該得罪不能得罪的人,到了陰曹地府,莫怪我赤鳳狠心啊。」言罷,手起劍落。
稱她王妃,而不是如以前那樣稱呼她小姐。原來葯叉是惱她又做了王妃,可是,他哪裡知道她的苦楚。
墨龍看到她點了頭,縱身一躍,向葯叉撲去。葯叉慌忙舉叉迎上,兩個人戰在一起。
車裡忽傳出一個女子清雅的聲音,「手下留情,你不是要我的命嗎,只管拿去,何苦為難這些無辜之人!」
葯叉恭敬地答道:「稟王妃,沒出什麼事!」說罷便抿嘴不再言語。
如一團白色的龍捲風,要將車頂掀開。
「不失手嗎?那就試一試吧!」張佐說罷,只聽嘡啷一聲,手中利劍出鞘,寒芒閃過,他已縱身躍出,和赤鳳殺在一起。
幾個人噤若寒蟬地點了點頭。其實他們是和百里寒一起出的王府,只是他們的輕功哪裡及得上百里寒,所以趕到這裏,還是遲了一步。幾個人不敢吭聲,沉默無聲地將張佐攙扶到另一輛馬車上。
流霜緩緩睜開雙眼,入眼處,是赤鳳的臉,驚詫萬分,似乎是難以置信。她的眸光望著的是自己的手,赤鳳的一隻手,已然是廢了。
或許是有些震驚,赤鳳一時沒有出手,好奇地端詳著流霜旁若無人地為一個下屬敷藥。一個王妃竟不顧生死為一個下屬敷藥,確實難得。
幾日沒來流芳醫館,葯叉見了流霜,竟頗為冷淡。流霜很詫異,葯叉為人,忠厚耿直且待人和藹,從不見他如此待人的。
他是真的關心她?還是不允許自己的東西受到傷害。流霜心中有些酸楚,因為她知道答案一定是後者。
張佐失血過多,此時根本沒有力氣還擊了,眼看就要斃命。
剎那間,流霜已經明白,這個女子,是一個真正的殺手。
流霜的心,頓感蕭索。
手臂還在,手,卻不見了。她那隻沾滿了無數人鮮血的手,已經被人削掉了。
甫一交手,張佐便感到自己不是赤鳳的對手,縱然能和她打個平手,可是車裡還有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護她們周全的。
什麼身價?流霜有些不懂,疑惑地望著他。
「我沒事!」流霜忙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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