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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妃誘情

作者:月出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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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姻緣錯 第十九章 咬他

第一卷 姻緣錯

第十九章 咬他

思及此,他的心劇烈顫抖起來,流霜此時的慘狀讓他的心擔憂的幾乎停止跳動,但是,他極力隱忍著。他知道,此刻他的身份是什麼!
而此時的流霜,只想睡覺,從未有過的睏倦湧上心頭,這在以前寒毒發作時,從未有過的。她閉上眼睛,甚至感到了上飄的感覺。可是有一個嘶啞的聲音在她耳邊一直咆哮著,瘋狂地咆哮,念叨著,咬牙切齒地念叨著。
這句話就像是炸彈,將百里寒炸得頭昏腦脹。娶側妃那夜,他不是睡在雪苑的嗎?
「王妃的毒不是解了嗎?為何會這樣?」輕衣的聲音在身後沉痛地響起,「難道,是小產?」
段輕痕回首淡笑道:「恩,這是止痛的丸藥,吃下后才能施針的!不然王妃會承受不住。」
好似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他的手抓住了段輕痕的手腕,沉聲道:「她寒毒發作了,同時小產了。你一定要救她!一定要救她!」他重複著加重了語氣。
流霜苦笑著搖頭,淡漠地側過臉去。此時,她已經疼得脫力,根本就沒有力氣掙脫出他的懷抱。她只有用漠然疏離來對待他。
他到底還打算立多久?代眉嫵狂躁的心在叫囂,但是,她卻根本不敢去打擾他。
她就是他的毒,在他不還知道時,就已經無聲無息侵入到他的血液,腐蝕了他的五臟六腑,佔據了他的內心。讓他整個人整顆心就此沉淪,不可自拔。
他伸手死死摟住流霜被寒毒侵蝕的身子,她的身子又冷又冰,一直劇烈顫抖著。他解開外衫,將她冰涼的身子抱進懷裡,緊緊地,好似要將她揉入他的體內。他試圖給她溫暖。他的手握著她的手,按壓著她的虎口穴,將體內真氣源源不斷地輸了進去。
他在她耳邊大聲咆哮著,臉上湧上來的是冷凝而瘋狂的神色,心底湧上來的是悲愴如潮的情感,眼底糾纏著瘋狂的懊悔和深情。
段輕痕輕輕皺眉道:「請王爺到外室等待,順便包紮一下傷口,微臣要施針救治。恕微臣直言,此時的狀況,王爺不利於在此,若是王妃看到王爺太過激動,不僅于施針不利,還會令王妃陷入危險之中。到那時,微臣也回天乏術。」段輕痕語氣淡淡地說完,便開始為流霜診脈。
段輕痕!
他忽然狠狠折下一根翠竹,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在寂靜的夜裡分外響亮。
難道,霜兒的寒毒真的發作了?
他的真氣在流霜的體內遊走,他感覺到她的顫抖,還好,她還會顫抖,她還能顫抖。可是,卻是冷得顫抖疼得顫抖,一想到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內心便好似被千萬把尖刀在剮刺。
百里寒心中劇痛,他忽然將手臂伸到流霜的面前,溫柔地說道:「霜兒,你咬我吧。你有多疼,便讓我和你一樣疼!」
「求王爺救救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寒毒發作,只有段輕痕御醫能救她。求王爺派人到宮裡請。」紅藕在廊下哭泣著跪和-圖-書了下來。此時,她知道在百里寒面前絕不能莽撞的。或許只有這樣,才能求得這個無情的寧王心軟。
纖衣依言推門走入內室。
百里寒有些茫然地抬起頭,好似此時才發現眼前這個男子,才發現藍衫飄逸的男子是御醫。
眼前一片光暈搖曳,一張她再熟悉不過的臉漸漸清晰起來。是師兄那張俊美溫文的臉,他的眸中溢滿了深情寵溺,他的唇邊,掛著她再熟悉不過的笑意。
聽完張佐的稟報,百里寒的眸中忽然閃過一絲玩味的表情。
唇間有腥甜的味道充斥,可是她卻不管,只是狠命地咬著。殷紅的血順著唇角流淌而下,冷汗順著臉頰,蜿蜒而下。
段輕痕的大手,緊緊握著流霜纖細的小手。流霜感到他指尖的薄繭滑過她的手心,是那樣溫柔。他用世上最寵溺疼惜的溫柔語氣說道:「霜兒,師兄帶你離開,可好?」
可是,他的心,從此後,卻再也不得寧靜了。
「王爺,有段輕痕的消息了!」李佑忽然急匆匆從外面走了進來,沉聲稟報道。幾日前,王爺便令他去打聽段輕痕的身份,沒想到,直到今日才有了消息。
「你進去看看!」百里寒心中忽然湧上來一種不祥的預感,半個時辰了,按理說,施針應該結束了啊。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吧!
「小產?」怎麼又是小產?等等,小產,她怎麼會懷孕?他猛然轉身,握住流霜柔若無骨的手,嘶聲道:「你……你怎麼懷孕了?」
一波痛楚再次湧來,流霜無助地顫抖著。
他的臉衝著窗外,好似在冥想著什麼,又好似根本就沒有想,只是在無意識的出神。
漸漸地,他的聲音從威脅的咆哮轉為泣淚的哀求。有水滴如雨一般灑在她的臉上,那樣滾燙,讓她心尖處一顫。
窗子是開著的,他翻身從窗子里躍了出去,唯見眼前一叢翠竹搖曳著發出嗒嗒的脆響。
百里寒負手立在窗前,手腕處尚在滴血,一滴滴,落在地上,暈出斑駁的血花。
一旁侍立的輕衣輕聲問道:「段御醫,您不是要施針嗎?」
心痛、恐慌、驚懼,這所有的感情交織著,讓他有些承受不住。
他究竟是誰?竟能夠從他的眼皮底下,將人帶走!
情之一物,難道非要如此波折,如此傷人嗎?
輕衣似信非信,就在此時,段輕痕伸手從葯囊中捏起幾根金針,輕輕一揚,只見幽冷的金光一閃,除了紅藕,室內的侍女全部中針,連她也不例外。
這樣的人,世上沒有幾個。
一個孩子,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來到,又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離去。
若沒有愛,哪裡來的恨,霜兒咬得愈狠,證明她恨得愈烈,同時也證明她愛的愈深。
紅藕的話沒說完,便覺得自己的身子一輕,沉沉落在地上,而百里寒,卻已經如疾風般奔了出去,瞬間,消失不見。
燭光下,一道咬痕呈現在眼前,https://www.hetubook.com.com那樣深,鮮血流淌,幾可見骨。
「我要見王爺!」紅藕冷眼瞧著眼前的丫鬟,冷聲說道。
她喝了他給的毒,可是他比她中毒更深。
「什麼事?」急促的腳步猛然頓住,花嬌的聲音傳了過來。
長久被壓抑的感情,一旦決了口,就如同山洪爆發一般勢不可擋,洶湧澎湃。這一刻,他只願自己能代她承受她的痛楚,可是,他除了眼睜睜看著她受苦外,什麼也不能做。
她們被金針刺了昏睡穴,就連一聲驚呼也沒來得及發出,就軟倒在地。真是沒想到,這個段御醫的功夫會如此高絕,他是誰?昏迷前,輕衣疑惑地想到。
當時,他極其專註地撿拾著,那神情,好似在撿拾著世間最珍貴的寶貝。一片一片,一片也不肯放過。
如果忽略女子唇角那抹殷紅,忽略男子白衣上那斑斑血痕,這情景,分明是美的!美的凄厲!
輕衣將耳朵貼在她的唇畔,只聽流霜顫抖的聲音好似從另一個世界傳出。一個個藥草的名字從她唇間吐了出來,是那樣艱難。
究竟出了什麼事,難道不是依照約定的那樣,霜兒裝作寒毒發作,他來為她醫病?方才他一直在納悶為何霜兒會提前了一日,此時,這種境況看起來,是真的了。
「有半個時辰了吧!」纖衣輕聲稟報道。
百里寒的眉狠狠皺著,一動也不動,任流霜咬著他,他感到了疼痛,可是那疼痛不及他心痛的萬分之一。他的另一隻手,緊緊抱著她的腰,緊緊糾纏著。
夜色中,只聽得他冷寒的聲音飄了過來,「去請段御醫!」
似乎在說,你休想離去,我們之間的帳還沒清,我會到陰曹地府里抓你回來的。
段輕痕的心微微一顫,他分明感到了他們之間暗涌的情感。
她不見了!
「閉嘴!」百里寒冷聲說道。他這點傷,于霜兒比起來,算什麼?
這一刻,他終於知道,他根本就不能失去她獨活!
「輕衣,出什麼事了?」她驚恐地喊道。
外室的百里寒聽到纖衣的叫聲,一顆心瞬間便吊了起來,他踉蹌著闖入內室,可是那裡卻沒有了他牽挂的人兒。幾個侍女橫七豎八軟倒在地上。
「流血!哪裡?」迷濛中,她隨著紅藕驚恐痛絕的眼神低頭望去,身上的白裙不知何時已經染成了紅色。心中「咯噔」一聲,腦中有瞬間的清明。
竟是他!怪不得武藝高絕,竟是他!
百里寒只覺得心中痛的窒息。
如果能真的麻木就好了,偏偏依稀還有那麼一絲清明,讓她清清楚楚地感知著身上的寒意和疼痛。還有,一種奇怪的陌生的感覺在體內漫流。
流霜淚眼模糊地點頭。
「說!」百里寒冷聲說道,俊美的臉再次恢復為冷凝。
她的視線,移到了他緊握著的手。
「傳令京城的禁衛軍統領莫語,封鎖京城四門,任何人不得出城。」接著又沉聲傳令道,「備馬!https://www.hetubook.com.com
纖衣憂心忡忡地侍立在百里寒身後,手中捏著那瓶傷葯道:「王爺,用些傷葯吧,否則,傷口會化膿的。」
「王爺和代妃已經歇息了,有事明日再說吧!」花嬌漠然說道。
方才,他親自蹲在地下,一片一片撿起來的。她曾喚丫鬟幫他去撿,卻被他冷聲拒絕了。
「王妃寒毒發作,若是出了意外,你能擔待的起嗎?就是王妃有罪,也輪不到你來行刑。」氣惱之下,紅藕一巴掌甩了過去。花嬌沒料到紅藕會動粗,一時沒防備,臉上被甩了一巴掌,紅藕的力道很大,花嬌白皙的臉上瞬間腫起一個掌印。
她們從王爺失態悲凄的神情里,看到了他那顆支離破碎的心。如今的他,分明已經肝腸寸斷,痛不欲生。她們不懂,王爺和王妃,明明深愛著對方,卻為何會走到今日這種地步。
一波痛楚過去,流霜緩緩睜開雙眸,看到眼前一張臉,那樣憔悴那樣痛楚,竟是百里寒的臉。
雪苑裡,燭火搖曳,代眉嫵躺在床榻上,偷眼瞧著百里寒。
他分明聽見自己心底深處的輕嘆,感到了有一波濃濃的酸意湧上心頭。
一種巨大的悲愴襲來,令她剛剛復甦的心再次死去。
等待是令人心焦的,尤其是此刻這樣的等待。他的心,好似飄浮在半空,飄飄忽忽的,沒有依靠。又好似正在被放到油鍋里煎炸,一遍又一遍,那種焦慮和擔憂,不是言語能夠描述的。
流霜蜷縮著躺在床榻上,只覺得體內的痛楚好似浪潮,一波才去,一波又來。她劇烈掙扎著,顫抖著。她不知道這樣的痛楚還要受多久。待一波疼痛過去,她試圖拿筆寫一個藥方,好讓丫鬟去熬藥,她需要止痛。可是,顫抖的手根本就握不住筆。
院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很快很急。
輕衣和纖衣驚詫地攔住了百里寒,王爺果然忘記了那夜的事情。
他是誰?為何從未聽說過他的名號。
孩子,娘親對不起你。
她低喃著說道。
「小姐,你,你怎麼流血了?」紅藕的聲音斷斷續續,好似從遙遠的未可知的地方傳來。
「王爺,是您的孩子。娶側妃那夜,您是和王妃在一起的,我和纖衣,還有張佐李佑,我們都是親眼所見的。」
那溫柔的話語,一如年少時一般。自從她長大成人後,他便很少用這樣寵溺的話語對她說話了。
他怎麼會在這裏?他應該守在代眉嫵那裡啊,他的眸中,那晶瑩的液體是什麼,他是不願她死么?
室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張佐在門外稟報道:「王爺,段御醫請到。」
他很想衝進去看一看施針的情況,但是,他極力隱忍著,克制著。他怕,他怕自己的出現害了流霜。
失落和絕望好似無數根冰針狠狠刺入他的內心,一陣刺骨的疼痛。他的手緊緊攥著,關節蒼白,手心有汗在慢慢滲出。
她用顫抖的右手,撫上纖細的左腕,感知和_圖_書著那似緩似急的脈搏跳動,果然啊,她悲傷地閉上了眼睛。是日子太短了,她這個醫者竟沒發覺到。
她不知道,其實這漠然的疏離比千言萬語的指責還要令人難受。
段輕痕!東方流光!
房門被推開,一個藍衣男子緩緩走了進來,一襲藍衣明凈似朗澈的天空,俊美溫文的臉上神情淡淡的,但是當看到室內這一幕時,他的表情凝滯了。
輕衣的話,徹底點醒了憤怒的紅藕,她忽然站起身來,轉身向院外跑去。此時她的腦中,倒是理智,小姐不能再等了,今夜,就要段公子進府。
紅藕徹底被嚇傻了,他驚恐地瞧著百里寒的臉,再次說道:「我家小姐寒毒發作,就快死去了,請王爺一定要救我家小姐!」
他緩緩走上前去,聲音清清冽冽地說道:「寧王,請問,王妃怎麼了?」
他的手中,拿著一方錦帕,裡面包裹著那個羊脂玉杯子的殘片。
他眯眼念著這個名字。
還沒有說完,房門開處,百里寒走了進來。他的目光在掃到床榻上的流霜時,雙目一凝,胸口好似被重物碾過,瞬間喘不過氣來。
他微微閉眼,一些殘破的片段忽然湧上心頭。一片霧氣蒙蒙中,她的淚,她的掙扎,她的無助,她拿金針刺他的背,都一一在腦中模模糊糊閃現。各種記憶的碎片飄忽著,旋轉著,漸轉清晰。
終於有人要打破這沉默的壓抑了。
這種失魂落魄的樣子,對於一向深沉淡漠的他而言,實在是罕見。代眉嫵的心,一陣空落落的失落,今夜的計謀,到底是成就了他和自己,還是成就了他和白流霜。她說不清楚,她也不敢去想。
百里寒茫然的眼神瞬間清明,他沉聲說道,「請他進來!」
如果,他早救她一日,就不會害她受苦了。愧疚和心痛在胸臆間充盈著,他收起錦帕,從葯囊中拿出一粒黑褐色丸藥,送到了流霜口中。
情緒好似在這一瞬間崩潰,百里寒髮絲凌亂,雙目充血,狀如瘋癲。
「纖衣,過了多久了?」他第一百次心煩意亂地問道。
室內燭火搖曳著蒼涼的光芒,一襲白衣的男子緊緊抱著女子,坐在床榻上。女子狠狠咬著男子的手腕,眼神凄迷,唇角一抹殷紅。男子的另一隻手,在溫柔地梳理著女子那烏黑油亮的發,他慢慢地將她凌亂的髮絲抿到頭上去,男子凄苦卻柔情至極的目光,纏纏繞繞包裹著女子的臉。
恨他害了她的孩子!
待所有的碎片撿拾完,他修長白皙的手指已經被扎得鮮血淋漓。可是,他卻連眉也不曾皺一下,就那樣站在窗前凝立著。
他怎麼會錯得那麼離譜。
他的話令段輕痕踉蹌著退了兩步,良久才鎮定心神,淡淡道:「寒毒加小產,病勢極危,請您放開她,我要為她施針,這樣能減輕她的痛楚!」段輕痕一邊說著,一邊伸指如飛,點中了流霜頰邊的穴道。流霜銀牙一松,鬆開了百里寒的手臂。
她恨他!
兩人正和-圖-書要進去回報,房門咣當一下由里打開了,百里寒的身影出現在面前。
他的手,溫柔地撫上流霜冷汗漣漣的額。他的眼,在觸到流霜身下的殷紅時,不禁倒抽了一口氣。
此時的段輕痕,是震驚的!任誰看到了眼前這一幕,都不能不震驚!
纖衣在百里寒銳利的眸光下微微顫抖道:「王爺,方才的毒引發了王妃的寒毒,寒毒發作,致使王妃小產了!」
心傷了,愛逝了,此時,她只要離開這裏,永遠離開這裏。
他眸光痛楚地凝視著流霜,她如風中殘絮一般躺在床榻上,唇角鮮血淋漓,他的心險些因擔憂痛楚而停跳。他從袖中掏出一塊錦帕,溫柔地擦拭著流霜唇邊的血痕。每擦一下,他心中的痛便加重一分,是他來晚了啊!
那丸藥入口即化,帶著清涼的觸感從流霜喉內順流而下。那藥丸就像是火種,在她體內消融,一陣暖意漫流而生,流霜頓覺身子暖了起來。痛楚也漸漸消退,流霜緩緩睜開了眼睛。
是她!
張佐李佑心中瞬間一陣悲涼,今夜,真是多事之秋。
輕衣和纖衣站在一旁,幾乎看傻了眼。王妃此時神智模糊,她會咬傷王爺的。可是,王爺只是輕輕皺著眉,竟是渾然不覺。難道,傷心會讓人失去疼痛的感覺嗎?
他靜靜凝立在窗前,夜風襲來,身上衣衫飄飄蕩蕩,撩撥著代眉嫵失落驚恐的神經。他已經維持著這個動作很長時間了,就像一尊沉默的雕塑。
內室的燭火明明滅滅,搖曳出一室的寂靜與蒼涼。床榻上已經空無一人,早已沒了那個藍衫公子和王妃的身影。
好一個東方流光,竟然跑到玥國來搶本王的王妃。
「你要是敢死,我便到陰曹地府將你抓回來!」他在她耳畔惡狠狠地一字一句不甘地說道。
被痛楚折磨的流霜,隱隱聽到了百里寒的話。當又一波疼痛再次襲來時,她張口狠狠咬住了他的手臂。疼得愈厲害,她便咬得愈狠。
纖衣緊隨其後,隨著他走了出去。
百里寒甫一出去,段輕痕臉上淡定的情緒便忽然崩潰。
百里寒一把從地下提起紅藕,聲音嘶啞地問道:「你說什麼?」
方才,他明明從寧王的神情里,看到了他對霜兒的愛意,可是為何,他還要這麼傷害她。縱然寧王是真愛霜兒的,他也不能饒過他。因為他傷害了他的霜兒,傷害了他捧在手心,誓要用一生一世保護的霜兒。
他轉身望向纖衣幽冷的目光寒意凜人:「這是怎麼回事?」
百里寒不舍地鬆開流霜,轉首望向段輕痕,慘白的臉上,深邃的黑眸那樣幽暗,他沉聲開口道:「你一定要救活她,不然本王會讓你陪葬!」他撂下這句話,不舍地走向室外。她知道流霜是恨他的,若是一旦看到他,定會激動。無奈之下,他只有不舍地離開。
竹影婆娑搖曳,夜色,如此寧靜而怡人。
張佐李佑從暗處閃身出現,沉聲對紅藕道:「你別急,我們這就稟告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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