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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妃誘情

作者:月出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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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姻緣錯 第二十一章 風起

第一卷 姻緣錯

第二十一章 風起

「你說什麼?」代眉嫵的話還未曾說道,胸前衣襟已經被百里冰揪了起來,他清冷的容顏就近在咫尺,「你說霜霜有孕?」
「還有話說嗎?」百里寒手中的短劍輕輕觸到代眉嫵的臉頰上,一片幽冷的寒意刺破肌膚。一想到他被豬血所騙,從而害了自己的孩子,他就抓狂。
花嬌也心中一喜,王爺既然還讓代妃跳舞,那就應當無事。她慌忙燃亮了蠟燭,從室內悄悄退了出去。
百里冰雙眉輕鎖,凝視著那個玉佩良久,忽然展顏而笑。伸手一揚,又將玉佩扔到了花嬌手中。
她望著百里寒那雙近在咫尺,冷意肅然的眼眸,心中一寒。此刻,她深深地感到了害怕。對這個男子,她終究是付出了真情,而今夜,她可能就要死在他的刀下了。
她怔怔望著眼前的男子,月光糾結著燈光,籠著百里寒的白衣,衣上泛起的冷光是那樣幽寒,就好像是被凍結了的雪光。
代眉嫵看不清他臉上神色,只覺他渾身散發著肅殺之氣,就像是專司行霜布雪的仙人降臨在人世一般,令人望上一眼,便遍體生寒,瑟瑟發抖。
月光傾瀉,那個人站在光影之中,任獵獵夜風吹拂,墨發飛揚,白袍翻卷。
這一刻,百里寒忽然明白,他錯了。他的五弟,再也不是小孩子了。他對流霜的感情,或許一點也不比他淺,一點也不比他少,一點也不比他淡。
雖然,起初也是美麗的。也是璀璨的,但那美麗和璀璨就像是一個七彩的泡沫,被風一吹,便泯滅于無形。
段輕痕眸中光芒微黯,飛揚的修眉微顫了一下,隨即便淡笑著道:「好吧,讓紅藕陪著你去!」
丫鬟花嬌忽然衝上來跪在他面前低聲道:「請靜王恕罪,但是,今夜奴婢就是拚死也要護得代妃周全。她還不能死!」
他只有用自己的生生世世去彌補他犯下的錯誤。而眼前的女子,他悲憫地望著眼前的女子。
自那夜暮夕夕甩簾而去后,流霜就再沒見過她。流霜心知暮夕夕還在誤會著她和師兄的關係,總想尋機去解釋,但是,每次去找她,她都拒而不見。流霜沒想到這個公主脾氣這般大,本想待她氣消后再去找她。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分道揚鑣了。
百里寒心痛地念著這兩個字,但是卻怎麼也吐不出聲音來。喉嚨好似被什麼卡住了,那兩個字在唇舌間縈繞,卻怎麼也沒有辦法說出來。他沒有資格,去喚他的孩子。她說的對,確切來說,是他的不信任,害了流霜,也害了他的孩子。
岸上早有車馬前來接應,流霜正要上馬車,回首望去,卻見大船泊在渡口還沒走,而暮夕夕不知何時已經從船艙里走了出來,站在甲板上,向她們這邊遙望。
「段輕痕帶她走了?」百里冰淡淡問道。
「她怎麼樣了?」百里冰見百里寒不說話,再次問道,一字一句,黑眸中的擔憂是那樣深沉。
擦身而過時,百里寒敏感地嗅到一絲血腥和-圖-書之氣,長眸一眯,來不及多問,百里冰已經出了院子。
代眉嫵臉色慘白地跪倒在地,深眸中布滿了凄迷和哀怨,她哭泣著說道:「王爺,眉嫵有罪,可眉嫵也從未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眉嫵只不過想爭寵而已,怎知王爺會讓王妃試毒,眉嫵更未曾想到王妃竟然已經有了身孕……」
代眉嫵從未像今日這一刻這般絕望過,悲涼過。
孩子!他和流霜的孩子!
她還是曾經那個在林間曼舞的白衣女子嗎?那雙曾經吸引他的眼眸此時被仇恨和慾望充滿,使得她那雙絕美的臉容扭曲著,帶著一絲猙獰。
百里冰卻一動不動,不走也不說話,靜靜地站在廊上黑沉的暗影里,臉上表情幽幽暗暗,令人看不分明。良久,他忽然問道:「她怎麼樣了?」語氣雖然是輕淡的,但是其間那一抹微微的顫意還是將他的擔憂泄露無餘。
百里寒別開臉,不忍去看百里冰眸中的那一抹憂色。他沉聲道:「她走了!」
代眉嫵哭訴良久,發現面前的人,依舊是一動不動肅然挺立著,就像是一座冰冷的石雕。她心中忽然一寒,透過淚水的間隙,藉著微蒙的燭火,悄悄看向他的臉。沒想到,她竟在他幽深的眸中,看到了一絲憐惜和痛楚。
暮夕夕淡淡掃了一眼流霜,並未因流霜的話有一絲喜色。因為,在船上,她已經從東方流光對流霜無微不至的照顧看出,縱然是這個女子不喜歡東方流光,可是東方流光卻喜歡她的緊呢。
段輕痕聞言臉色微變,他隱約猜到流霜要和暮夕夕講什麼話,心中微微有些苦澀。但,他還是若無其事地輕輕點了點頭。柔聲道:「好,我陪你去!」
代眉嫵的神色徹底僵住,她沒想到,百里冰在殺人時,也能笑得這般純凈,這般美。
「眉嫵,不用跳了,你剛剛小產過,應該休養才是!」百里寒淡淡說道。
代眉嫵心中微微一動,果然,百里冰恐怕只曉得流霜因為她的小產而被百里寒怪罪,並不知流霜因小產差點喪命。她戰慄著說道:「是!眉嫵也是事後才知道,王爺不放心王妃配的解藥,所以,讓王妃先飲下毒藥,再吃下解藥。解藥確實是管用的,可豈料那毒引發了寒毒,後來,還導致小產了,聽說流了好多血,現在也不知是生是死呢!」
在船上漂了十日,到了楚州渡口,流霜原以為師兄會帶著她一路北上,與暮夕夕一起到天漠國去。卻不想到了楚州,師兄便帶著她和紅藕,還有葯叉和葯鋤下了船。而暮夕夕一行,卻依舊沿河北上,到天漠國去。
暮夕夕遙遙看到流霜又回來了,微微抬起頭,美麗的雙眸帶著一絲不屑和傲氣冷冷注視著她。流霜見到她神態如驕傲的孔雀一般,睥睨著她。心中不禁沒有反感,反倒為她的率直而歡悅。這個姑娘,所有的情感都是寫在臉上的。
沒有了慘不忍睹的疤痕,她的臉依舊是猙https://www.hetubook•com•com獰的。
當百里寒看清了百里冰臉上的神色后。第一感覺,便是震驚,第二感覺,還是震驚。
百里冰忽然微笑了,他的臉,再次回復到無邪天真的樣子,「三哥,她走了,不用你說,我再不會來你的王府了。」言罷,他快步走了出去。
代眉嫵心中一喜,他雖然不愛她,但對她,還是有憐惜之心吧!她仰著臉,越加嬌弱地問道:「王爺,眉嫵真的很難受!」
她終究是失了心,而這個絕世的男子似乎對她始終沒有動過情。
他淺笑著從從袖中摸出一把長不及三寸的短劍,在手中把玩著,耍出一片片雪亮的劍花,在燈光映照下,如同一朵朵綻放的梨花。而他的笑容,就隱在殺意凜然的劍花里,是那樣純真無邪,又是那樣魅惑人心。
「我不會饒過她,我也不會饒過你!」百里冰冷冷說道。
百里寒冷漠的視線望向百里冰,冷聲道:「五弟,我這王府可不是你的別院,日後你若再深夜造訪,休怪三哥不客氣。夜色已深,快些回去吧!」
流霜點點頭,帶著紅藕,又登上了船。
「你,你說什麼?」花嬌顯然沒有想到百里冰會如此反應,登時愣在了那裡。原以為他見了主子的玉佩,會不再出手。畢竟主子所作的一切,也是為了他。可是,她實在沒想到靜王會對主子的命令視而不見。
他望著空蕩蕩的院子,忽然感覺到,他今夜失去的,不僅僅是流霜和他的孩兒。
眼前的人,是他的五弟嗎?是那個頑劣任性無法無天的五弟嗎?
百里寒不聽此話還好,一聽此話,眸中怒意忽盛,他冷冷說道:「到了此刻,你還要騙本王。我問你,你從來沒有侍寢,何來的懷孕一說。」
「這是什麼物事,我從來沒見過!」他勾唇淺笑道,聲音清脆如珠。心中卻越來越寒,原來此事,他的母后也曾插手。
當下,流霜淺笑著開口道:「今日就要分別,流霜還有幾句體己話想要和公主說一說!」
這一刻,他才忽然覺悟到,他……從來就沒愛過她。
刺骨的疼痛襲來,這一跤摔得真狠啊。
鈴聲奏成一曲簡單悅耳的曲子,袖動鈴響,鈴響身動,也不知是人在隨樂舞,還是樂在隨舞響。
流霜一番好心幫她醫治疤痕,卻被她利用反咬了一口。
「眉嫵,原來,抹了延遲傷葯藥效的膏藥,這桃花還這樣晶瑩剔透啊。」百里寒忽然伸出觸摸著她臉上的桃花,低聲說道。
他對她的感情,或許是被她曼妙舞姿絕美面容的一時迷戀,或許是對她楚楚可憐嬌弱凄楚的一時憐惜,但,那不是愛情。
當日的毀容事件,果然是她自導自演的一齣戲。是他太笨了,竟然相信了她的眼淚,相信了她的尋死覓活,錯怪了流霜!
這是一張深陷到感情中不可自拔的臉,這是一張被情愛折磨的臉,這也是一張為情氣恨的臉。
她不配!hetubook.com.com
燭光搖曳,美人輕舞,百里寒坐在椅子上,眯眼定定瞧著。
百里冰再也無暇顧及她,踉蹌著退了幾步,方才扶住身後的桌子穩住身形。俊美無邪的眉目間,閃過幽深的冷意。
這讓她心中極是矛盾,一方面,覺得他們兩人天生一對壁人,極是相配的。另一方面,自己心中卻又極不甘心。
暮夕夕的黑眸中閃過一絲驚詫,隨即便轉為平靜,硬邦邦地說道:「我們之間沒什麼體己話可說。既然東方喜歡你,而我又喜歡東方,我們便是情敵。情敵有什麼話好說的!若你也是我們天漠國的女人,按我們草原上的風俗,我倒可以和你比賽騎術馬術,贏了你把東方搶過來,可你偏偏是一個漢人,什麼也不會。我若和你比這個,倒好似欺負了你一般,哼……」說到最後,忍不住懊惱地嘟起了嘴。
代眉嫵一怔,她囑託花嬌派了可靠的人去買豬血,沒想到被百里寒查了出來。
「王爺,我……我難受!」代眉嫵捂住肚子,凄慘地說道。同時身子一歪,便向百里寒懷裡撲去。
百里寒低頭望著代眉嫵,那朵流霜精心雕刻的桃花在她臉上妖嬈地綻放著,想到流霜臉頰上那道被他劃出的傷痕,他心中的怒意不可抑制地暈開。
夜色已深,廊下燈籠的微光在院內投下淡淡清光。
代眉嫵到內室換了一身白色舞裙,又拿出幾隻小小的銀鈴,分別系在繡鞋上,衣袖上。然後款擺腰肢,足尖微點,在百里寒面前,開始翩翩起舞。
她滿臉不信地抬眸望去,只見百里寒依然負手而立,就好似沒動一般,但是代眉嫵卻切切實實感到那股勁風是從他袖間襲來的。
暮夕夕聞言臉色一變,極是懊惱。她自然知道自己是比不過流霜的。她自那夜見了流霜作畫后,對流霜溫婉的氣質和高超的畫技極為欣賞,卻不想東方流光竟然喜歡她。
「是的!」百里寒冷聲道。
他緊抿著唇,好似一張嘴,殺意就會傾瀉而出一般。
他果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魔王。眼看得他手中短劍耍的殺意凜然,似乎隨時都會脫手而出,向她的咽喉刺來。
沒有音樂,只有銀鈴的響聲。沒有艷麗的舞裙,只有素白裙裳,和當日在林中翩舞的衣衫很相似。
這優美的舞步,這悅耳的鈴聲,這絕世的容顏,一切都和當日一般無二。可是,百里寒心頭,卻一絲漣漪也無。冷淡的目光掠過她那雙凄迷哀怨的雙眸時,唇角慢慢勾起一抹淡笑。這一雙讓人心生憐惜的雙眸啊,想不到他竟會被表象所騙。
他向前跨了一步,百里冰恰好轉過臉,燈籠的幽光流瀉,映亮了百里冰的面容。
但是她沒能如願,一股寒冷的勁風襲來,她疾奔的身子滴溜溜地打了個轉,就在快要觸到百里寒的袍角時,旋轉著狠狠摔倒在地。
百里寒低頭看去,月光的清影映在代眉嫵哭泣的臉上,一顆顆淚珠就像是珠子一般從她的玉臉上顆顆滾hetubook.com.com落。此時的她是那樣脆弱,那樣可憐,那樣悲慘。可是,此時,她的悲泣已經引不起她半點同情,也引不起他半分憐惜。
百里冰在院內遇上了百里寒,染血的拳頭握得緊了緊。
代眉嫵完全沒料到百里寒會讓她跳舞,原本吊在嗓子眼的心略沉了沉,嬌聲道:「王爺,眉嫵願為王爺跳舞分憂。」
流霜眼見的暮夕夕並未因為她的話而歡快,心裏有些疑惑。但是,也只能如此了。於是,便和暮夕夕道別,向岸上走去。
她不配擁有流霜刺繡出的這朵桃花。
「這場陰謀確實是我導演的,可是,你的孩子卻是喪在你自己的手上!」她冷冷地一字一句說道。
百里冰冷冷地注視著代眉嫵,握著短刃的手越來越緊,他的目光好似能殺人般在代眉嫵和花嬌的臉上流轉。花嬌嚇得呼吸凝滯,就在她以為自己難逃此劫時,一聲銳響在身前爆開。
她一臉無辜,驚叫著說道:「王爺,眉嫵那夜確實侍寢了,也確實懷孕了啊,御醫都診出了眉嫵懷孕了,不是嗎?」
這公主著實可愛的緊,讓流霜生起調侃之心,微笑著道:「雖然我是個漢人,不會騎馬射箭,但是我會琴棋書畫啊,公主不妨和我比賽作畫,如何?」
這公主竟然將愛情和箭術武功划為了等號,以為勝了便可以贏得愛情。若是那樣,愛情豈不是太簡單了。
「王爺,那次毀容事件確實是眉嫵一時之錯,可是,這次眉嫵卻是受害者啊,眉嫵的孩子確實是被那個白流霜害的。」她做著最後的反抗,試圖用那個莫須有的孩子來求得他的原諒。
百里寒微怔,良久才明白過來,百里冰指的是流霜。這小子,是真的很關心流霜啊!難道他真的喜歡流霜?
眼前的這張臉,不再是百里冰往日那張帶著純真無邪的笑容的臉,也不是那張帶著點張揚邪氣的壞壞的臉。
代眉嫵瞥了一眼百里冰眸中的寒意,垂首哭泣道:「王妃確實是一個好女子,誰知道王爺竟那般狠心……」她頓住了話頭,室內只余低泣之聲。
最後一句話,徹底將百里寒擊倒了。
「王爺,你為什麼這麼待眉嫵,眉嫵做錯什麼了?」她淚流滿面地哭訴著。
「王爺,不要啊!」代眉嫵捂著臉哭道,沒想到百里寒已經看穿了她的陰謀。她驚恐地望著百里寒的眼,他的眼中,悲憫與憤恨交織著,幾乎令她驚恐萬分。
她那雙凄迷哀怨的眸中終於不再是那麼柔弱乞憐,而是綻出一抹深沉的恨意。
流霜見暮夕夕懊惱的樣子,不禁淡笑著道:「流霜是和公主開玩笑的。流霜和師兄自小一起長大,心裏一直當他是哥哥,沒有男女之情。還請公主不要誤會了才是。」
百里冰輕蔑地撇了撇嘴,冷聲道:「就憑你?」
流霜心頭一澀,今日一別,不知何日還能有緣再見,若是此時不解釋,怕是以後很難說清了。遂微笑著對師兄道:「師兄,我想和公主說幾句話再走。」
百里m•hetubook•com•com冰一拳打在了室內的桌子上,厚厚的紅木桌子,被他打了一個洞。他慢慢地將拳頭拔|出|來,看著拳頭上流淌的鮮血,忽然哈哈笑了起來。
「好!代眉嫵,既然皇兄如此珍愛你,那本王不殺你,你就好好地做你的寧王王妃吧!」他冷冷說道,轉身向外走了出去。
他的聲音很柔和,但代眉嫵卻心中一震,這句話無疑是當頭一棒。她竟忘了,她今夜才小產,怎麼可能再跳舞。
短劍抵在代眉嫵的臉頰上,冷意透膚而入,隨著恐懼一起滑入心間。代眉嫵沒想到百里寒已將她所有的陰謀看穿,倘若早些知道,在他在去追白流霜時,她就該離去才好。如今,難道她難逃一死了嗎,死在她最愛的男子手中?
百里寒閉上眼睛,心底忽然湧上來一陣悲涼。他緩緩放手,代眉嫵喘息著軟倒在地上。
百里寒修眉一皺,手中乍然出現一把薄薄的袖劍,抓住代眉嫵的衣襟,一把將她扯了過來。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流霜微笑著拒絕了。若是師兄在身邊,有些話不好說。
「張佐李佑,將她關押到冷苑裡,派人嚴加看守。」百里寒冷聲說道。
「不是憑我!是憑這個。」花嬌忽然從貼身衣襟里掏出一件環形玉佩,遞到了百里冰手中。
他望著如一團爛泥般癱在地上的代眉嫵,唇角笑意越來越冷。也不過是一個可憐的想要得到榮華富貴的女人罷了!
她仰著頭,嘶啞著聲音凄然道:「百里寒,你殺了我吧,就是殺了我,你的孩子也回不來了,你的流霜也回不來了。我得不到你的愛,你也休想得到她的愛。告訴你,我恨她,恨她搶了原本屬於我的位置,恨她搶了原本屬於我的愛。同樣是人,為什麼我就要如泥濘一般任別人踩在腳下,做那青樓里的妓子。而她呢,就可以一生下來,做那大家小姐,還被皇上賜婚做王妃。我不要這樣,我偏要做人上人。」
「眉嫵,本王好久沒見你舞過,今夜,可否為本王舞一曲?」悠悠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優美的聲音里略帶一絲疲憊的沙啞。
室內極其安靜,代眉嫵瞪大淚眼,凝視著窗邊那抹白影。
「是!可是,今夜你為何派人偷偷出府去買豬血呢,不是為了吃吧!」他厭惡地說道。
日光明麗,映著她一身飄飄蕩蕩的綵衣,竟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凄艷和寂寞。
風從半開的窗子里吹入,室內的燭火明明滅滅,似乎抵不住夜風,微弱地閃爍著,熄滅了,只留下一抹輕煙裊裊升起。
這是一張屬於男人的臉,一張為情所困,為情所傷,為情所苦的臉。
百里冰心中猛然一痛,提著代眉嫵衣襟的手猛然一軟,代眉嫵頓時摔倒在地面上。
代眉嫵心中涼了,原來,他憐惜的是她臉上流霜親手繡的花。
代眉嫵一驚,不可置信地凝視著百里寒的眼,她不相信,他如何知道她沒有侍寢的?她自然不知百里寒將那夜的事情已經原原本本想了起來,在她這裏什麼也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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