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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妃誘情

作者:月出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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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情緣真 第六章 無怨恨

第二卷 情緣真

第六章 無怨恨

百里寒唇邊蕩漾著笑意,向秋水絕告別,隨著流霜,靜靜向外而去。越過叢開的菊花,緊緊隨在她的身後,他再也不會輕易放開她的。
「樓主真是客氣了。放眼這崚國之內,只有樓主的雅心居是本王傾心之所啊!」百里寒站在室內,望著眼前的男子悠然說道。
「是的!」她冷冷地輕聲地,卻如此清晰地吐出這兩個字。
一室的空蕩蕩,沒有她的身影,她連衣物背囊都拿走了。
秋水絕望著緩緩遠去的兩人,內心好似被掏空了一般。這種感覺很怪異,他的唇邊,勾起一抹魅惑冷然的笑意:「白流霜,你逃不掉的。」
方才他在樓上看到霜兒進了這裏,頓時心急如焚。如今已經過了一個時辰,霜兒還沒有出來,他頓感不妙。心系霜兒的安危,所以,他不待張佐李佑他們回來,便前來拜訪。
「自己離宮?」秋水絕修眉微凝,陷入沉思之中。
他狠狠地吻著她,似乎在紓解這段時日的相思,似乎只有這樣,才可以證明她就在他眼前,她還是他的霜兒。
秋水絕點了點頭,薄唇微揚,竟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我已經相信你不是什麼密探了,誰會用你這樣柔弱的女子做密探呢。既然你身世這麼可憐,這樣吧,從今日起,你就留在我身邊做我的侍女好了。我絕不會虧待你的。」
彼時,他還年少,才十四歲。他父親傅青是朝中丞相,是先皇的重臣。而他,是先皇金口玉言許下的駙馬。
是的,漠然。
百里寒怎麼會來這裏?難道他認識此人,還是,他是為了她而來?
百里寒嘴角含笑,一掀袍角,悠然坐下。
雅心居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她的身份已經泄露,不知會有什麼樣的危險在等著她。
玄衣男子回身坐在卧榻上,執起一杯酒,慢慢品著。
不認識他!
秋水絕聞言,面上神色淡然,內里卻是心思疾轉。要不要將白流霜交出去呢?很顯然,百里寒是親眼見到白流霜進了自己的小樓,若是矢口否認,怕是不行!眼前這個男子,顯然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寧王的厲害,他是知道的。而他,還不想因此事泄露了雅心居的秘密和自己的身份。若是一交手,他勢必會從武功套路看出自己便是秋水絕。雅心居這個據點就算是廢了。
「霜兒,你……」
百里寒淡淡笑了笑,修眉微挑,「樓主不必客氣,寒是化名前來,本不想叨擾樓主。今夜前來,只為尋人!」
「不!我早已不恨你,我也不怨你,你也不用自責,更不用向我道歉,我說過,我們之間早已情斷,從此後,相遇如路人!」流霜冷冷地,一字一句地說道,聲音低雅清澈。
秋水絕微笑著緩緩回首,在看到流霜的那一刻,笑容凝滯在唇邊。
秋水絕自然知曉流霜便是百里寒的王妃,對於兩人之間的糾葛也是略知一二,只是,知曉的不是十分清楚。原以為百里寒是移情於他的側妃,所以休了和_圖_書流霜。但是,此時,他才知他的猜測錯了。燈影里,百里寒雖然優雅淡然地笑著,但是眉宇間的憂慮卻是如此明顯,如此深沉。
「我能不能不做你的侍女?」思及方才他的陰狠,她還是說道。
「這個還沒有探到!」黑衣女子搖搖頭,「聽說,就連東方流光也不知道,似乎是她自己離宮出走的!」
那張他日日夜夜魂牽夢繫的臉上,竟冷冷的沒有一絲表情,好似秋夜天邊那清冷的月亮,遙遠、朦朧、美麗。
他聽到那個男子優雅清朗的笑聲傳了過來,「早就聽聞寧王的大名,很想見上一面。卻不想寧王住在了敝店內,真是令敝店蓬蓽生輝啊。」
雖然洞曉了一切,但秋水絕依然驚異萬分地問道:「寧王來尋人?我這小樓里有寧王要尋的人嗎?」
他一直是漠然淡定的,他似乎從來不會將自己的感情掛在臉上,而此刻,他眸中竟糾纏著那麼深的情。
這次流霜扮得是一個女子,一個相貌普通的女子,一身粗布舊衣,梳著兩個麻花辮,背著一個破舊的行囊。
這是一個怎樣的吻啊,帶著痛苦,帶著折磨,帶著濃濃的相思,帶著令人心碎的憂傷。
做殺手多年,早已練成了心硬如鐵,可是,他竟感到了心痛。
這樣的相見,是兩人都沒有預料到的。
她應該怨他,怪他,甚至恨不得要殺了他,他都可以接受。卻最不能接受她這樣無恨無怨的淡漠和冷情。
流霜的手,緩緩摸到了背囊里的金針,情急之下,她毫不留情地刺向了他的昏睡穴。
流霜出來的那一瞬間,百里寒什麼也看不到了。
父親為了讓他喜歡公主,曾帶他遙遙看過公主一面。那個六七歲的小姑娘,已經彈得一手好琴。冰雪一般的面容,粉妝玉砌般可愛,坐在花叢里,凝神撫琴。
他的吻,滾燙、熱烈,充滿男性的氣息,帶著原始的掠奪意味。
閉上眼睛,他就能想象到當時的慘狀,據說,當時的天都是紅的。
也虧了他的離家出走,他撿了一條命。
可是他卻不以為然,他還年少,想靠自己的真實才能打拚,卻不想早早被安了一個駙馬的頭銜。他的那幫兄弟見了他常常調侃他,一句一個傅駙馬。當然,他們的話語里,也是隱含著嫉妒的,他知道。
從這一刻起,他的世界里,除了紅色和黑色,再不見別的顏色。他活著,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推翻崚國。
她一點武藝也沒有,那個人何以懷疑她是別人派來的探子?是不是以為她和暮田的衝突是一場戲?如今的人,警戒心還真是強。
「王爺,您醒了!」輕衣纖衣的眉目間滿布著憂色,「我們依舊沒有找到王妃!」他們四人分頭去找流霜,卻依舊沒有消息。卻不知,王妃早已和王爺見了面。
其實,他本不喜歡這種血雨腥風的生活,他連一絲一毫做皇帝的念頭都沒有。
百里寒慘然苦笑,眼底糾結著深沉的苦m•hetubook•com•com痛。
「寧王請坐!畫眉,上茶!」秋水絕微笑著說道,臉上神色舒緩自然,全沒了方才那寒意凌人的冷意。
流霜被兩個侍女擒著,緩步走到了前廳。
百里寒沒有躲開,昏睡過去的那一瞬,他懊惱地想,這麼多年來,他早就練就了時時刻刻的警戒心,世上沒有人能傷得了她,除了她。
他是真的相信自己嗎?流霜抬眸,希望從他的眸中看出點端倪,但是他眸光平靜而柔和,看不出一絲陰謀的意味。
流霜站在燈下,梳著簡單的髮髻,穿著簡單的素衣,雖不是絕美的,但是那幽蘭般的氣韻,淡定的風采,卻還是讓秋水絕看直了眼。
他沒有近距離見過公主,只知道她的名字叫玉染霜,而他的名字叫傅秋水。父親曾說,經霜之玉,碧波秋水,說他們是天生一對。
流霜心中一寒,早知他不會那麼好心,既然幽禁了她,怎會讓外人看到?方才只不過是試探她罷了。
所謂的沐浴,便是洗凈流霜臉上的易容,更衣便是給她換了一身女子的衣衫。
看到她柔弱的身子擋在了東方流光面前,替他擋住了那致命的一劍。看著鮮血從她的胸口蔓延流出,不知為何,他的心,在那一刻竟也感到了疼痛。
叛亂髮生之後數日,他才輾轉隱姓埋名回到西京。
是對她嗎?
內室只有一燈如豆,散發著昏黃的光芒。燭火搖曳間,他聽到外室傳來一陣腳步聲。那沉穩而輕盈的腳步聲,和她的心跳節奏是那樣吻合。
流霜知道,此時她的狀況可以說是危險的,這個男人指不定何時翻臉。是否要百里寒將她救出去呢?
本來流霜對自己的易容術很自信,卻不想一天之內被兩個男人懷疑,真是懊惱至極。女子的身份已經昭然若揭,流霜一邊走,一邊思索著怎樣圓謊。
他那雙深幽的黑眸中閃過一絲驚詫和不信,隨即便綻開一抹魅惑人心的笑意。
「可探得她的去向?」秋水絕凝眉問道。
流霜心中一驚,握著茶盞的手顫了顫。
他很快派人去調查想要殺她的背後之人,卻不想調查的結果竟是王后。這個不意外,能出的起一萬兩黃金的人,自然是皇室之人,他原以為是玥國皇室的人,卻不想竟是這個狠毒的女人想要她的命。
「在下實不知寧王竟屈尊住在敝店,若是早些知曉,在下早就前去拜訪了。實在是失禮了!」秋水絕微笑著道,一臉歉疚之意。
「霜兒,不要……」他黑眸中糾結著瘋狂的痛楚。
霜兒,為了躲開他,寧願去找一個陌生人幫忙,甚至,竟用金針扎他。
霜兒!百里寒心中一涼,踉蹌著從床上下來,急匆匆衝到了對面的房內。
他是被震撼了,因為他什麼也不會。所以,他才執意離家出走,去拜名師學藝。可是才離開不過半年而已,便聽聞了這樣的噩耗。
「霜兒,我不許你不愛我!」他喃喃低語著,恨不得將她揉https://m•hetubook.com.com碎在他的懷裡。
流霜凝眉望著他,看樣子她是不可能脫身了。但是實在想不出他為何留她在這裏。橫豎如今,她這副樣子是暫時不能出去的。
「既然讓你們看出來了,我也就不隱瞞了。小女子是一個命苦的人,前些日子相依為命的親人病逝,無法謀生,才到了雅心居做店夥計的。只因你們不招女夥計,所以才想到女扮男裝的。不想卻讓公子看穿了。公子,我真的不是什麼密探!」流霜垂淚道。
桌子下的手緊緊握拳,指關節因緊張而有些發白。他真的怕流霜遭到了意外。眼前這個男子,雖然笑得優雅而無害,但是,他還是隱隱感到了危險。
皇上皇后已經身死,皇子公主也已經被殺,這一刻,他才知道,其實他還是願意做這個駙馬的。
流霜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著他。方才他那樣陰狠地對待自己,原以為需要費一番口舌,他才會相信自己的話,卻不想這麼容易便取信於他了。
秋夜的風很涼,流霜感到有些冷,她急匆匆在街上走著,先要找到一個客棧安身才好。明日必須出城,西京是不能再呆下去了。
醒來時,他是安安穩穩躺在床上的,張佐李佑和纖衣輕衣的臉帶著焦灼出現在他眼前。
他家的府邸已經被封,他的父母,他的兄弟姐妹,都已經做了叛亂者的刀下亡魂。高牆下,石階上,處處是血紅的痕迹。那血跡,經歷了半月,依舊血淋淋地呈現在他的面前,燒紅了他的眼睛,控訴著那些人的罪狀。
「就是方才進來的店夥計!」百里寒淡淡說道,唇邊掛著清淺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噙在唇邊,並沒有融進眼裡。
淡漠的就好像他們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一樣。
他為此事鬱悶了很久,終於決定不顧父親的呵斥和先皇的震怒,打定了主意想要推了這門婚事。他的主意當然沒有得逞,一怒之下,他離家出走,流浪江湖。
閉上眼睛,那一場血雨腥風越過十年的光陰再次蔓延在他的心底。
那個女子,起初他是不在意的。應該說他對於即將成為他刀下亡魂的人,是從來不會在意的。為了復國大業,他建立了秋水宮,建立了雅心居。
她抗拒,他愈發侵犯。
權衡再三,還是決定將她交出去。畢竟,知道了她的行蹤,日後還可以以秋水宮的殺手身份去擒她回來。但是,真要將她交出去,他心中卻有些不舍。就好似要交出去的,是自己的珍寶。
正在猶豫,卻見那個男子面色忽然一冷,「看來,你是不想看了。來人,先將她帶進去。」即刻便有兩個侍女走上前來,封住了她的啞穴,將她帶到了內室。
流霜凝視著他優美的側影,隱隱覺得此人有一絲熟悉,到底是哪裡熟悉,她也說不清楚。他的樣子明明是陌生的,怎會有熟悉之感呢。
殺人,不過是為了斂財。而她,是他所收到的最貴的一宗買賣,一萬兩黃金。
「既是寧和-圖-書王至親之人,在下也沒有留的道理。這就將她交還寧王,只是,方才在下發現他是女扮男裝,還以為他是哪個酒樓派來的細作。寧王也知道,做我們這行,也是極不容易的。還請寧王不要怪罪在下才好!」言罷,吩咐侍女將流霜帶了出來。
「正是他,方才本王親眼見他進了這裏。樓主有所不知,他是本王至親之人,因和本王慪氣,負氣出走,才會到貴店做了小店伙。希望樓主能將他交還。本王感激不盡!」百里寒悠悠說道,笑容在唇邊蕩漾,目光里卻是寒意瀰漫。
這個男子,能經營如此大的一個茶樓,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這世事還真是巧啊。方才剛剛獲悉她已經不在皇宮的消息,此時便出現在他的面前了。不知為何,此時,他竟是心情大好了。
百里寒心中一痛,忽然覺得有些目眩。方才,她還是店夥計時,對他雖然冷淡,但最起碼還是有表情的。而如今,當她恢復了本來容顏,對他,竟是這麼淡漠。
他們這行的規矩是不探聽背後金主的身份,所以他一直並不知是誰要殺她。但是,在皇宮刺殺那晚,他看到了她。一直知道她是百里寒的王妃,一直以為是玥國人在殺她,卻不想她竟出現在崚國的皇宮。
於是,便站起身來,為他去沏茶。茶水才沖好,門外便有一個女子的聲音,低聲稟報道:「稟主子,玥國的寧王前來造訪!」
百里寒眸中光華瞬間黯淡,「我知道你還恨我……」
「主子!已經沐浴完畢了!」兩個侍女施禮說道。
原來,他是深深地愛著他的王妃的。
「原來,你是一個女的啊!」他邪笑著說道。
心好似被揉碎了,喉嚨內忽然一甜,他彎下腰,一口血從喉嚨里急速湧出,噴洒在斑駁的地板上。
夜晚的西京,到處黑蒙蒙的,沒有燈光,只有天邊冷月散發著薄薄的柔光,將她單薄的身子在街上投下一個同樣單薄的影子。
他緩步踱到流霜面前,將一張俊容湊到流霜面前,調侃地望著她。
流霜心中一驚,沐浴更衣,這是要做什麼?她剛要大聲反抗,卻被兩名侍女點了穴道,全身酥軟著被帶到了裡屋。
不!百里寒心底有個聲音在狂叫著,她說的不是真的!
可是,他卻不能停止,每當他疲倦的時候,國讎家恨便從心底涌了出來,時刻鞭策著他。所幸的是,他還有同盟,那便是先皇的妹子,公主玉染霜的姑姑玉容。
秋水絕正托腮望著几案上花瓶里的雛菊,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示意兩個侍女退下。
「霜兒,情真的斷了嗎?你再也不愛我了嗎?」他沉聲問道,眼神痴狂地糾纏著她的容顏,似乎要將她的容顏永遠鐫刻在自己的心版上。
終於逃開他了。流霜心頭湧上來一股淡淡的情緒,很複雜,她竟品不出是什麼滋味。但是,她知道那絕不是喜悅。
玄衣男子秋水絕輕輕「哦」了一聲,眉毛輕挑,有些驚異。
他只是凝望著那個www.hetubook.com.com緩步走來的身影,素衣翩然,依舊是那麼美,站在那裡,瘦弱、憔悴、美麗、倔強。燈光照耀在她身上,使她看上去那麼純凈,卻也那麼漠然。
門外暗影一閃,一個黑衣女子走了進來。
「叫我白姑娘吧!」流霜冷冷打斷了他的話。
他以駙馬的頭銜四處奔波,收服了許多義軍的頭頭,將零散的力量統一起來,建立了秋水宮,肩負起複國這樣偉大的使命。
這次他沒生氣,勾起唇角,淺淺笑著道:「那就做我的貼身侍女!如何?」說罷,悠然站起身來,向著卧榻走去。
百里寒苦笑,她對他的感情真如她所說那樣,碎了嗎?也許碎了,可是卻沒有消失,永遠也不會消失。碎了,也是存在,更深的存在,化成無數個碎片,日日夜夜凌遲著他的心,讓他痛得不能呼吸。
夜幕初臨,雅心居已經亮起了點點燈火,周遭一派光影流轉。
流霜的清眸,不經意地從百里寒的臉上掃過,卻在看到他的黑眸時,忍不住心中一震。那雙深邃明澈的眸,竟是出奇的溫柔和深情,宛若江南的流水,倒影在她的眼中。
一個綠衣侍女端了托盤過來,奉上兩杯香茗。
「先為我沏杯茶吧!」他淡淡說道。
流霜的心驚沒有躲過秋水絕的眼睛,他黑眸一凝,淡淡道:「不知姑娘可有興趣見一見玥國的寧王呢。聽聞寧王可是俊美脫俗,萬里挑一的人物啊!」
她打他,他絲毫沒有反應。
原來,他到崚國,是來尋回他的王妃的。
他忽然伸手一探,便將流霜圈在了他的懷抱里。他的頭,俯了下來,他的唇,吻上了她的,他灼熱的呼吸似乎要將她燒灼。
他緊緊摟著她,不放手,也不鬆口。
流霜微微苦笑,淡淡地將目光從他臉上移開。一臉漠然地從他身邊越過,她要離開這裏,卻不是回到他的身邊。
情斷!百里寒的眼前似乎閃過紛紛揚揚的瓷杯碎片。她說過的,我們就此情斷,如同此杯!
看來,他已經知曉易容的店夥計是流霜了,不然不會來此尋人的。
「哦?寧王爺說的是敝店裡那個闖禍的小夥計嗎?不知寧王爺為何要來尋一個小夥計呢?」秋水絕執起白玉瓷杯,輕輕品了一口茶,淡淡問道。
流霜漫步在月下,背影無限孤寂。她走著,一直向前走,沒有回頭,沒有停頓。走出花叢,繞過池塘,穿過走廊,走出了後院。她徑直向自己的房內走去,拿了她的包裹,便即刻離去。
「稟宮主,方才宮內的暗探傳來了消息,那個女子已經不在宮中。一直在月明宮養傷的女子是別人假扮的。」黑衣女子輕聲稟報道。
百里寒一直隨著流霜走著,直到她進了房間,想要將他拒之門外。他終於閃身攔在了她的面前,幽深的黑眸痛苦地鎖住了她的臉。
昏迷前的一瞬,他看到了流霜流淚的臉。她哭了,為什麼哭呢?為他哭,還是為她哭?她在撒謊,她還是在乎他的。有濃霧涌了上來,他陷入了沉沉的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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