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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魅天下

作者:月出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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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雲捲雲舒 第二章 天邊冷月

第二卷 雲捲雲舒

第二章 天邊冷月

冷月的身影在接近兮兮時,一張脫俗容顏驀然出現在他的視線內,一瞬間他有如雷擊,恍然頓住了身形。
本來兮兮對破壞了這麼一對美好姻緣,心中一直有愧。可是此刻,面對著葉從容心心念念的瑜哥哥,她心中反而愧疚不起來。
這個男子,如此深不可測。
冷月的下屬沒有得到主人的命令,只在遠處手持刀劍,嚴陣以待。兮兮袖中驀然飛出兩道白色錦緞,在夜色下,如同兩道閃電,游龍般襲向冷月。
該死的完顏烈風!
「自然是醫治你肩傷的葯了,難道是毒藥?」雪煙的話咄咄逼人。
此時,雪山聖女被吊在肅州城樓上的消息,怕是早已被冷月派人傳到了完顏烈風的耳朵里了。也或許,整個呼而特的人都知道了。
兮兮不敢怠慢,飄身後退,廣袖一拂,迎上冷月狠辣的一擊。
他確實和天邊冷月一樣飄渺,一樣皎潔,一樣寂寥,一樣清冷。
兮兮如樹葉一般從空中飄落,落在幽暗的密林里。兮兮背靠在樹榦上,忍受著體內一波波的疼痛。
初春的夜,寒意料峭,冷風拂來,寒意沁膚,兮兮的身體在風裡微微顫抖著。
一白一灰兩條人影,就這樣在幽暗的密林里,在搖曳的篝火旁,一招一式纏鬥起來。
「我的家鄉便是黃城,聽家鄉人說,就是他,帶領著他們月神幫的人,出錢又出力,修堤修壩,才使黃城免於成為一片汪洋。」沙啞嗓門的人慢慢說道。
她能感覺到,那個操控了這出陰謀的男子,此刻定是隱在無人看見的暗處,用那雙含冰蘊雪的眸子冷冷睥睨著自己。他在等待,等待最後那合適的時機到來,好在暗處拉弓引箭,給自己致命的一箭。
兮兮淡淡一笑,「閣下真是好眼力!」
微弱的月光掙扎著從樹葉縫隙里灑下,照在兮兮蒼白的臉上。沉沉黑黑的黑暗裡,那個冷漠的男人悄無聲息的飄落在了她的面前。
「雪煙,真是好名字呀,和你極配的。不過若是改為水煙,我想會更妙,波籠寒煙,水煙迷濛。」兮兮試探著問道,一副隨意的樣子。
瑜!美玉的別稱,只是他是一個如美玉一般的男子嗎?
兮兮明白,他們終於要行動了。
「你醒了!」侍女察覺到動靜,伸手將紗帳挽了起來,從桌上端了一碗葯汁遞過來,神色冷冷地說道,「姑娘,喝葯吧!」
「要說近幾年江湖上誰最有名,非冷月公子莫屬。八年前,他還不是月神幫的幫主,只憑一人之力,一夜之間劫殺了八名貪官污吏。後來,他又創建了月神幫,更是為民做了無數好事。如今,冷月這個名字可是貪官污吏的催命符,他們聽到冷月公子的大名,哪個不是嚇得屁滾尿流的。」
北朝會認為是南朝派人射殺的,而南朝又會認為是北朝的陰謀。那麼,戰爭就有可和_圖_書能會爆發了。就算完顏烈風不將她這個聖女放在眼裡,但也恐怕抗不過北朝的民憤。戰爭一旦發生,冷月只怕就達到了他不為人知的目的了。
兮兮靠在樹榦上,望著穿梭的人影和燃燒的篝火,心中有些不真實的感覺。她有些擔心,不知道她的侍女們是否安然無恙,也不知道葉從容是否被救出了。
兮兮閃身躲開,面紗卻也燃了起來。無奈,兮兮伸手將臉上面紗拂落,面紗飄然落地,瞬間化為灰燼。
隨著那句話餘音的消散,他整個人已如迷霧般消失在竹園內。
兮兮昏了過去,當她再次醒來時,眼前是另一番景象了。
門外,蒼茫的夜色下,一個修長的人影,面朝翠竹一動不動,只有纖塵不染的白袍在風中簌簌輕響。那身影不言不語站在那裡,看上去純粹一如清風明月,而實際上,他卻是那般深沉似海,一顆心好似亦被黑暗浸透,讓人永遠看不清。
這是最好的時機,兮兮趁著他愣然的瞬間,她必須要走。沒有了侍女的牽絆,兮兮自認可以輕易離開。
難道,這個雪煙和水煙是姐妹?容貌相像,就連名字也相似。
既然做了雪山聖女,那麼就應該記清楚自己的職責,既然不能逃脫,那麼就留下來,弄清楚冷月的底細。
新月似乎不忍看兮兮如此慘狀,不知隱在了何處,夜空一片黑沉沉的。只有稀稀落落幾顆小星,在空中眨著憂鬱的眼睛。
是夜。窗外竹影婆娑搖曳,夜色寧靜怡人。
似有冷氣從他的身上瀰漫開來,兮兮毫不懷疑,此刻,面具后的那張臉此刻定是冷冽如冰。
似乎是不耐這漫漫長夜,守城的兵士聚在那裡開始閑聊。從美女談到美食,從塞北談到江南。
光芒萬丈,霞光萬道。遠山,綠樹,城牆,還有晨起的鳥兒,都沐浴在日光之中。這是一個美麗的早晨,卻又是一個悲慘的早晨。手腕被吊得疼痛難忍,有鮮血流了出來,滲入到繩索里。
雖戴著面具,看不到他的容顏,但是他整個人卻有一種讓人移不開視線的氣質。「真名假名又有什麼區別,不過是一個符號而已!」冷月隨意淡然地說道。
一行人來到一處濃密的林子里,幾個黑衣人迅速的清理了地上的草木,有幾個去砍了一些乾燥的樹榦,燃起了篝火。看樣子今夜是要在林中過夜了。
兮兮心中湧上一股不可言喻的苦澀,這就要離開北朝了嗎?從未想到,會是以這樣一種方式離開。
兮兮忍不住在心中將這兩個陰狠的傢伙罵了一遍。
東方,有啟明星升起。
兮兮淡如春風地問道:「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一切都是徒勞的。
後退不及,寬大的白袍上終濺上了星星點點的火花,伸手拂滅。卻不料面紗上,一點火星,藉著風勢,竟燃了起來m.hetubook.com.com
兮兮簡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冷月,他竟也會做好事嗎?
「你是誰?」兮兮冷聲問道。
此刻只能祈求完顏烈風頂得住民憤。
冷月?她品味著這個名字,這個名字倒是和他極是相配。
侍女凝眉冷聲道:「你叫我雪煙好了。」說著,便將葯汁放在床前的几案上,一言不發地凝立在那裡。
完顏烈風下的毒,竟在此刻發作了。兮兮咬緊牙關,玉手握拳,身軀在寒夜裡顫抖著。
雪煙?兮兮默默念著她的名字,驀然想起了葉從容的侍女叫水煙。而眼前之人,之所以熟悉,是因為她和水煙有幾分相像,只是水煙似乎比她年紀要小,也比她要靈秀。
城牆上,守城的兵士開始換班,一個個大聲說著話。
面具男治軍很嚴,他的屬下都默默做事,沒有一人說話。林子里一片沉寂,偶爾傳來幾聲不知是什麼動物的叫聲,平添陰森可怕。
雪煙柳眉微動,眸中有訝色一閃而逝。那訝色雖消失的極快,但還是被兮兮捕捉到了。
那麼雪山聖女在肅州城樓被吊了一夜,然後又被人射死了,就會傳遍整個塞北。
就算完顏烈風不會因為聖女被劫發動戰爭,兮兮也必須離開,她需要去警告他。
冷月忽然轉身,如雪片一般的冷澈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我的計劃一定會實現的!蘭心,行動。」
兮兮沒想到冷月在這些南朝兵士口中,竟然成了俠義之士。這豈不是很奇怪嗎?
那一次他前去救葉從容,到底有幾分真情使然,兮兮還真的有些懷疑。若是真的為了救自己的心上人,為何在南朝不救,反而偏偏到了胡人地界,扮作胡人的裝束來救。
記憶一點一滴蘇醒過來。
幽暗的密林里,那張臉容仿若雪蓮初綻,那皎潔和純凈如閃電般擊中了他。是夢嗎?世上竟有如此容色的女子。
哧啦!白綾被劃破的聲響,冷月的手指從衣袖中伸出,扯斷了兮兮的白綾。雙掌一拍,一股凌厲的勁風夾雜著他的怒氣,捲起了一根燃燒的木柴,在空中劃過一道絢麗的弧線,向兮兮飛去。
「這些事,不是應該朝廷管的嗎?」有一人驚異地問道。
「冷月,你要做什麼?」兮兮冷聲問道。
兮兮用力回收,灰影如山一般屹立著,竟是拉不動分毫。
就在這時,遠處,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驚飛了晨起的鳥兒。鐵蹄錚錚,揚起漫天的塵埃。
冷月眯眼,眸中有秀麗的殺意噴薄而出。兮兮凝視著他,眸光始終清澈冷靜,宛若流水月光。
隊伍向西走了幾個時辰,又折而向南行進。到傍晚時分,他們來到了陰山腳下。
一個黑衣人似乎是他的近侍,他走到面具男身畔,稟報道:「主上,探子回報,采容公主被完顏烈風救回,聖女被劫的消息已經散布開了https://m.hetubook.com.com,百姓反應較大,完顏烈風似乎不為所動!」
住了兩日,兮兮從雪煙口中了解到,這裡是南朝最北的城池肅州。她終於跨越了陰山,來到了南朝。
兮兮心中微微一動,冷月的目的已經昭然若揭,劫持自己就是為了挑起南朝和北朝的矛盾。他似乎是太高估她這個雪山聖女了。
聽到兮兮冷冷澈澈的聲音,他的恬淡和平靜被打破,眸中光芒瞬間銳利如刀。
這安靜一如寂寞的夜空,從未有過的睏倦涌了上來,疼痛的感覺在體內一直蔓延,蔓延到了心裏。
冷月慢悠悠地轉過身子,眸光清冷無波地凝注在兮兮身上,殘忍地說道:「自然是要殺你了。我之所以要救你,是因為那日你不該死,可是並不代表我不會殺你。你應該在一個合適的時機死去,才會收到我要的效果。而今夜,就是最合適的時機。」
就是那個青衫雪帽,遮蓋著容顏的少年在漫天風雪裡,縱馬追來;就是這道白綾,從他的手中捲走了葉從容,纏住了他的衣袖。
「不為所動嗎?」冷月輕輕說道,似乎這樣的結果有一點意外,但隨即便瞭然了。
凌空一掌向兮兮後背襲來,這一掌兮兮本來可以躲過的,可是胸內驀然一陣疼痛湧來,讓她的身形慢了一瞬,那掌便拍在了她的肩上。
冷月沒有過分為難她,也准許她出屋漫步,只不過派了兩個侍女寸步不離地跟著她。那兩個侍女一個是雪煙,另一個叫蘭心,武功似乎都不弱。其實沒有人守著兮兮,她也不容易脫逃,因為兮兮發現自己的內力消失無蹤,想來是冷月搞得鬼。
到底是被何人吊在這裏的,又是被誰射殺的,只怕就沒人能說的清楚了。
「是……你?」冷月從牙縫裡擠出來這麼一句話,語氣里透著不可置信。
雖然知道他可能不會告訴她,但是兮兮還是忍不住問道。他不是姓瑜,便是名字里有一個瑜字,否則,葉從容不會稱呼他瑜哥哥。
冷月怔愣在那裡,忘記了行動。
只是可惜,她看不見。
兮兮曾經多次凝望著肅州城池,幻想著有一日能夠越過肅州,再次回到南朝。但是兮兮再也不曾想到,有一日她會被人吊在肅州城樓上。
「公子,已經辦妥了!」蘭心走到他身後輕聲稟報道。
「再等一等吧!我想,他最終會遵從民憤!」冷月朝兮兮的方向看了一眼,不再說話。
一行人棄了馬,開始向山上翻越。紅日西沉,山上的樹木漸漸被暮色籠罩,黑衣人矯捷的身影在林中若隱若現。回望身後,一望無際的草原被薄暮的煙靄籠罩著。
陰山,胡漢分界線,翻過陰山,便是南朝地界。
雪山聖女在完顏烈風心中什麼都不是,就算她死了,他也絕對不為所動的。或許知道了雪山聖女就是那個曾經欺騙他的雲兮m.hetubook.com.com,他更是會幸災樂禍吧。
兮兮望了望那碗濃稠的葯汁,「這是什麼葯?」
這個男子,還真是厲害,幾招幾式,便看了出來,想來這些日子一直在記恨著她吧,畢竟是自己壞了他的計劃!
或許是這張面容出現的太突然了,他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所以才會如此驚訝。
「我想,你是在白費心機!為何要這麼做?你是要挑起戰爭嗎?」兮兮透過朦朧的白紗,望著篝火后的冷月。
兮兮在心中期盼著,你們誰俯身低低頭,看一看我吧。
兮兮冷笑著挺直脊背,「你以為你的計劃會得逞嗎?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兮兮匆忙後退,廣袖一拂,燃燒的火焰瞬間熄滅,但火星被氣力一衝,濺起了漫天火星,如煙花綻放一般,四濺開來。
只有城樓上這幾個兵士仍舊渾然不覺。
「那都是冷月公子的功勞!」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
「為什麼?」另一人問道。
冷月!兮兮不禁側耳傾聽。
兮兮記起了在密林中和那個沒臉見人的面具男廝殺,記起了自己在逃離的那一刻,身上的毒驀然發作,記起了那個面具男給了自己一掌,接著,她就如同一片落葉一般飄落。
兮兮想要掙扎出聲音來,希望他們能夠聽見,然而,她是被點了穴道的,身上極是無力。
兮兮端起碗將葯喝了下去,冷月還不至於毒死她,否則也就不會救她了,想必她對他還有用。
安靜,聽不到一絲聲音。
「那些貪官污吏,只管自己的冷暖,哪裡管百姓的死活。」另外一人說道。
幾個人驀然沉默,似乎是在緬懷家鄉。驀然有一個人打破了沉靜,說道:「你們可知,去年那黃河決口,為何沒有淹了黃城嗎?」
「哈哈哈!」幾個兵士極為暢快地笑了起來。
冷月一愣,猝不及防,只得一掌拍向兮兮的白綾,卻不料白綾如蛟龍一般纏住了他的手臂。
兮兮施展輕功,雙足點地,輕盈的身子飄起,落足在柔嫩的樹枝上,在樹冠之間飛躍著。但冷月哪裡肯放過她?如影隨形地追了過來,身形竟快如鬼魅,他幽冷的聲音在兮兮身後響起,「想走?沒那麼容易!」
「舒瑪聖女,太聰明對你而言,可不是一件好事!」話音方落,他身形飄移,如疾風般襲向兮兮。
蘭心將手中一塊濕濕的錦帕捂住了兮兮的口鼻,一陣暗黑襲來。
他們終於來了!
可惡的面具男!
陰山腳下,肅州城外,和親的采容公主被他救走,但是卻在最後一瞬,功敗垂成。
兮兮瞬間明白,他已經知道了當日救走葉從容的便是自己。
山間晝夜溫差較大,鼓盪的風吹拂著她的白衣,一股沁人的冷意襲來。
清楚了他的陰謀,兮兮的心緒反而慢慢平復下來,她要堅持住,她還要阻止這場陰謀。
面具男就凝立在篝火的另一側,跳躍的火光為他那和_圖_書冰冷的面具再添一絲晦暗的光影,他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透著和煦春風的淡紅色繡花帳子外面,一個梳著雙髻的侍女守在那裡。
看來,雪煙和水煙,十之八九是姐妹。水煙極有可能是面具男冷月派在葉從容身邊的,這麼說來,葉從容的瑜哥哥對她還是有幾分情意的。那麼冷月恨她也是有緣由的,自己挨了他一掌,也算是欠他的。只是昨夜他為何不趁她毒發殺了她,反而救了她回來,想來她的價值還沒有利用完吧。
既來之,則安之吧!
兮兮動了動,但渾身充滿了無力感,骨頭似是散了架,左肩上一陣陣的疼痛傳來。
兮兮詫異地發現這張冷冰冰的臉,竟是有些熟悉,好似在哪裡見過,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蘭心和雪煙飄然走到兮兮面前,身手敏捷地封住了兮兮的穴道。將一襲血色斑駁的白袍強行穿在了兮兮身上。血斑若紅梅般綻放在白袍上,是那樣觸目驚心。又用一根柔韌的繩索將兮兮渾身上下密密匝匝綁了起來。
南朝山河綿延萬里,肅州,只是南朝最北的一座城池,屹立在陰山以南。肅州城牆巍峨高聳,宛若崖壁,堅固非凡。
方才還恬靜如水的男子,此刻,雙眸中籠罩著一層黑暗的狠色,青銅面具在火光的陰影下,越發陰森可怖。
迷迷糊糊中,一陣磔磔的怪叫聲將兮兮驚醒。她睜開眼睛,發現身子竟懸在半空中,全身被繩索捆綁著,唯有頭勉強可以微微轉動。兮兮張了張嘴,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聲音來。
面具男冷然澈寒的黑眸瞬了一下,似乎很奇怪兮兮被他劫持了,還如此雲淡風輕,竟和他閑聊起來,唇角略微勾起,低低冷冷地說道:「冷月!你可以這麼稱呼我。」
「據說他是月神下凡,是來拯救天下蒼生的。」有一人十分虔誠地說道。
是他?是她?那個青衫少年竟是眼前的白衣聖女嗎?太讓他意外了。
天就要亮了。
兩個假面人在火堆旁默默想著自己的心事。
一時之間,形成了僵持的局面。
這一路他始終沒有再和兮兮說話,也沒有讓兮兮掀起面紗。
當早晨的第一縷微光照耀在城牆上時,兮兮側頭,看到紅日在天邊升起。
守城的兵士在兮兮頭頂上來回巡邏,兮兮在心中暗暗苦笑,他們是如何守城的,竟然讓人在眼皮底下進行活動而不自知。
纏纏繞繞,何其纏綿;此情此景,何其熟悉。
「這不是你的真名吧?」兮兮淡淡說道。
不及拂滅,頭頂一黯,灰影如大鳥一般,向兮兮罩了過來。
良久,兮兮才弄清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她竟然被吊在了肅州城樓上。
「請你將葯喝了吧!」雪煙在床畔冷冰冰地催促道。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主人是一座冰山,她的丫鬟便是一座小冰山。就如同完顏烈風是一個自大狂,他的侍衛便一個個也是自大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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