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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宮無妃

作者: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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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江山有恨 第二十章 嚴刑逼供

卷二 江山有恨

第二十章 嚴刑逼供

花無歡十分積極,當下就叫下人釘造一個木架,把衛紫鳶捆綁其上,還搬來火爐,營造出將要嚴刑逼供的架勢。
至於皇嗣,風華未「重生」之前,他亦考慮過。軒轅一脈子嗣稀薄,幾個堂表族弟不足以委託重任。只有明翰,是一個人才。如果風華沒有出現,他只能細細觀察,希望明翰或者明翰將來的孩子能當大任。
「哦?」唐風華退開些許,微揚起一抹深湛的笑弧。
「這隻是熱身!」花無歡得意地哼了哼,變拳為掌,趁勢追擊,掌劈他的後頸。
死就死,她決不會讓這個妖魅女人如願!
花無歡看得益發惱怒,猛然撲上去,迅雷不及掩耳地撲倒他,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一手緊握成拳,往他面頰揮去!
像他這般勸架的,還真是少見。唐風華笑而不語。
「小花,我來幫你!」
軒轅澈抬目,目光深深,抿唇未言。
唐柏委屈地對他娘投訴:「娘,你不是說過打架是不對的嗎?柏兒好心勸架,小花還罵我!」
兩人似有某種默契,都沒有動用內力,也都不退不躲,左一拳右一掌地互相攻擊,嘭嘭聲響不斷,幾乎每拳每掌都打在對方身上。
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在石徑上奔跑,距離尚遠就看到兩個大人糾纏廝打,頓時興奮起來,嘴裏嚷道,「誰贏了?誰贏了?小花加油!軒兄加油!」
軒轅澈腳下輕挪,閃過他虎虎生風的拳頭。
花無歡這才知自己關鍵時刻壞了事,無奈地撇撇嘴,搬起木架,扛出地窖。
「那……人……是……」
軒轅澈的薄唇抿緊成一條線,不作聲,不辯解。
「好!」花無歡一拳落空,朗聲大喝,「今日我就與你打個痛快!誰都不要退讓,動手吧!」
「那好,你說。」唐風華攏袖,靜立盯視她。
這些內心的尋思,都不足為外人道。
衛紫鳶頰骨的銀針已被拔下,她聲線暗啞地開口道:「陛下早已打算廢黜臣妾,只等義父異動,就狠心驅逐臣妾入冷宮。臣妾還有什麼可說?」
「姓軒轅的!」花無歡與他對視,冷眉怒目,斥道,「你對風華說了什麼?把她刺|激得又病發了!」
唐風華一凜,卻充耳不聞,逼近衛紫鳶,狠狠問道:「說!立刻!」
衛紫鳶咬著牙根,格格作響。她第一次見這個女人,就想扇她耳光!到如今,她只想吃她的肉飲她的血!這個女人和唐風華何其相似,霸佔陛下全部的思緒,即使她是一個帶著幼子的寡婦,陛下仍被迷得神魂顛倒!
唐風華其實已醒了一陣子,但到這時才徐徐睜眸,聲音輕軟地開口:「娘有些累,所以小憩片刻。」
房內寂靜,唐風華從門外繞身走入,望了軒轅澈一眼,站定於衛紫鳶面前。
大步流星地衝過去,花無歡一把扯住軒轅澈的后領,厲喝道:「放開她!」
「衛紫鳶,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唐風華冷色不減,寒聲道,「一,https://m.hetubook.com.com說出找你合作的那人身份。二,被陌生男人強|暴,等候秋後處斬。」
「娘!娘!你怎麼在這裏睡覺?」他費力地扶著他娘起來,讓她靠在桂樹樹榦。
一個身形單薄的少年,穩重冷靜,臨危不亂地指揮眾人救火。
「是,臣妾知道!」衛紫鳶大聲道,「義父告訴臣妾,那些所謂被臨幸的宮嬪,都是陛下精心布下的煙霧!都是陛下的心腹女衛!」
火勢的確兇猛,一瞬間已經侵至偏苑的下人房,各個家丁奴婢慌張跑出,驚魂未定。
唐風華剛走到房門口,聞言悄然止住腳步。
花府寬闊的廳堂,站滿了家丁和婢女。
花無歡痛得齜牙咧嘴,軒轅澈神情內斂,異常平靜,似乎不知痛為何物。
「其實,你真的很傻。」唐風華繼續幽幽說道,「我們這些人都被一網打盡,最終得意的是誰?還不是死不瞑目的唐風華。她現在正在上頭笑看著你呢,笑你愚蠢,笑你用自己的性命去幫她復讎。」
兩人身上大概已是烏青無數,卻不停歇,纏鬥不止,像街頭鬥狠的少年,不服輸不和解,非要打到彼此都筋疲力盡為止。
唐風華只是冷眼看著,看她痛苦顫抖,看她臉色慘白,看她汗透衣裳。
軒轅澈精準地一腳踢中他的腳踝,花無歡哀叫一聲,弓背彈起,攻勢卻是愈凶,雙手疾速變幻,使出一套金剛拳。
「確是我疏忽。」軒轅澈沒有推諉責任,他確實輕忽了,未料到會發生意外,也太過堅信風華的能力,以為沒人能夠傷到她。
她本不盡信,可是陛下連夜押她來此,任由這個女人施刑逼供,她不得不信!
唐風華跨前一步,手裡銀針熠熠發光,含笑道:「你大抵是從未試過咬舌自盡,不知道這是一件極有難度的事。」
軒轅澈竟也不躲避,硬生生承受了這一拳,鼻血汩汩淌下。

「啊……你……好……狠……」斷續的單字,從她喉嚨深處蹦出來,含糊渾濁。
「你想怎樣?」衛紫鳶緊盯著那熾焰吞噬銀針,額角略微冒汗,強自鎮定道,「我不怕你!至多我現在就咬舌自盡!」
待到地窖里清寂無聲,木架上的衛紫鳶突然發出一聲冷笑。
軒轅澈彎身揉揉唐柏的頭髮,並不看花無歡,靜默地轉身離去。
花府築有地窖,位於偏苑廚房後方,原是酒窖,一壇壇陳年佳釀堆滿角落,淳厚香味四溢。
內苑客房,衛紫鳶仍然被綁在木架上,架靠牆壁,隨著她拚命搖動而搖搖欲墜。
唐風華微微眯眸,凝視軒轅澈僵直的身影。忍痛不說,一貫是他的作風。他願意打這場架,想必對無歡也有不滿。朝堂已是風雲瞬息萬變,現今再加上一個財力雄厚的皇商花無歡,他更要頭痛了。
「有何不好?」唐風華卻看向軒轅澈,問得另有深意,「陛下是否放心不下和圖書?」
花無歡微怔,沒想到他會站著挨打,但再望見唐風華容色蒼白脆弱,一絲怔愣很快就散去,勾拳又是一擊,朝軒轅澈的胸口揍去!
「衛紫鳶,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唐風華側頭,靠在衛紫鳶耳畔,輕幽低語,「和你聯繫的那個人,正是唐風華的親生母親。她恨陛下殺死她女兒,挾恨復讎。她要陛下身邊的每一個女人都死去。你看,藍妃不是被降分位了嗎?你不是落網了嗎?她還要除掉我、明妃,娟妃。最後,她要對付的便是陛下。」
「陛下,您醒醒吧!」衛紫鳶勸誡的口氣夾雜嘲諷,尖銳道,「唐風華死了!早就死了!挫骨揚灰,什麼都沒有留下!難道陛下要為她一世守貞,連繼承大業的皇嗣都不要了嗎?」
衛紫鳶輕顫,驚惶的眼睛望向房梁,似乎那裡有另一雙含著冷笑的眼睛正俯視她。
「誰打贏了?」唐風華清淡微笑,由得他們打吧,這一場架確實只是熱身,真正的戰鬥還未來臨。
只希望,真相不會那樣殘酷,留存一絲絲念想給她。
唐柏騎在軒轅澈肩頭,軒轅澈站直,渾身肌肉酸痛,死不吭聲。
花無歡瘸著腳走近,一個爆栗子敲在唐柏的腦門上,怒斥:「沒心沒肺的兔崽子!」

「把她帶走!」唐風華回頭對花無歡低喝一聲。
唐風華隔著一些距離遠望,心中泛起肅冷之氣。究竟是何人,不僅熟悉宮中形勢,就連無歡府中的情況也了如指掌。
「你果真無知!我既已認了楚左相為義父,他的權勢就是我的墊腳石。如今我無法靠他,就只能靠自己!」
衛紫鳶微驚,卻仍是怒罵道:「你只管濫用私刑!你想知道的事,我絕對不告訴你!」
小拳頭揮舞,揍在軒轅澈結實的背部,又扭頭,叫喊道,「軒兄,我也幫你!」
「是葯三分毒,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你都不懂?」花無歡想起風華遭遇的事情,怒氣再度翻湧,憤聲道,「風華入宮,你不陪在她身邊,讓她受了奇恥大辱,你簡直該死!」
「好戲剛剛開始,你不用急著下結論。」唐風華神色柔和,清眸卻煞氣濃重,「我不介意陪你玩一整夜,直到你肯說出與你勾結的那人為止。」
那神秘人告知她,若不剷除這個女人,莫說后位,就連帝位都要被這女人搶了去!
「我笑,我竟沒有對你狠下殺手。」衛紫鳶被囚了一日,滴水未進,嗓音略為沙啞,舔了舔乾涸的嘴唇,再道,「那個人說得對,你是一個禍害,你活在世上只會貽害人間!」
唐風華輕笑,似提議地道:「你索性隨他而去,將來說不定能成為源朝皇后,也是一樁美事。」
這般處心積慮,查清她身邊種種關係,皆為陷她于萬劫不復的境地。
花無歡看他沉默冷靜,越發惱恨,突然橫拳出手,一拳揍向他的鼻樑!
衛紫鳶扭動頭顱,從牙關里恨恨迸出一句話:和-圖-書「就算我死了,那人還會對付你,你終將不得好死!」
花無歡磨蹭了半晌,才不甘不願地道:「你需要什麼刑具,只管吩咐外面的家丁,我出去等。」
「一個個說,有否看見可疑的人縱火。」陌琛神色靜篤,話語沉冷威嚴。
「既然你忠君愛國,何苦把自己逼上絕路?」
唐風華揮揮衣袖,目送他們兩人離開。
針芒驟閃,刺入衛紫鳶的頰骨,她倏然張口,嘴成鴨蛋狀,竟再也合不起來。
「需不需要喂風華服藥?」軒轅澈面色淡淡,餘光轉向昏睡的人兒,擔憂未褪。
入夜,軒轅澈言而有信,親自押送衛紫鳶過府。
「那你為何不狠下殺手呢?」唐風華笑顏不變,似乎未曾為那件強|暴之事感到憤怒。
軒轅澈後退不及,腹部中了狠狠一拳,捂腹屈身。
地窖陰暗,火光幽藍,唐風華換過一身新衣,雪色裙緞映著火焰,別有一番清寒懾人的風韻。
她「呵」的低笑,語氣冰冷,「多麼叫人心寒!臣妾守在陛下身邊多年,抵不過一個屍骨無存的女人!姐姐說得對,既然如此無望,不如放手一搏!即便是玉碎,也好過卑賤的瓦全!」
唐柏嬉笑:「我這叫『兩都相幫』,很公平!」
「等你受得住,再來嘴硬。」唐風華取出鐲內的一支銀針,燎過爐火,慢條斯理地烤著,「如果你不怕痛,我還有最後一招。」
花無歡聞訊趕至,白玉般的俊臉漲成豬肝紅,頓覺七竅生煙。混賬軒轅澈!竟然趁風華病發,藉機吃豆腐!
「召集所有人,汲取井水,池水,湖水,力求儘快滅火!」
唐柏望著軒轅澈遠去的背影,嘀咕一聲:「你們這些大人,專愛揉亂別人的頭髮,不知道梳頭束髮很麻煩嘛!」
「何事好笑?不如說來與我分享。」唐風華舉眸盯著她,唇角彎彎,笑容親切。
花無歡也站起,一瘸一拐地向前,揪住小孩兒的手臂,硬扯下來,罵道,「你個沒良心的小東西!枉費師父我疼你愛你,你居然胳膊肘往外拐!」
「你……」衛紫鳶眼睛瞠得極大,眼珠子幾近凸出,駭然道,「你……想……找……人……強……暴……我……」
唐風華頷首,依舊不語。
「紫鳶,把該說的話說了。」軒轅澈坐在桌旁,俊容寒冷。
花無歡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累得直喘氣。那個軒轅澈的肌肉,根本就是鐵鑄的,揍得他自己指節發麻,卻也不見軒轅澈痛哼半聲。
偏苑濃煙滾滾,火苗從廚房竄起,蔓延到外圍,火龍熊熊飛騰,燒得臨近廚房的柴房噼啪暴響!
「一句『我疏忽』就能抹煞所有?」花無歡語氣凌厲,新仇舊恨一股腦湧上來,狹眸迸射獵獵火光,「當年你娶了風華,卻無能保護她,如今她再次在你的地盤受到屈辱傷害,你一句輕飄飄的道歉,就把責任撇得一乾二淨?!」
「這樣好嗎?」花無歡摩拳擦掌,很想參与蹂躪惡人的活動。和_圖_書
衛紫鳶震驚瞠目,怎會是這樣?!
略定了定神,她仰首駁斥道:「你不必妖言惑眾!那個人豈會是唐風華的母親?那個人的字跡遒勁剛健,分明是個男人!」
他偏過小臉,看見他娘躺地不起,急忙跑過去,不再甩那兩個「幼稚」的男人。
花無歡登時大怒,「小白!你居然幫他打我?」
只聽衛紫鳶又道,「陛下冊封四妃,用意何在,陛下心裏最明白。或許藍妃娟妃她們不懂,但臣妾卻知曉,一旦平衡了四大家族的勢力,陛下就會借故廢除四妃。」
「你們都出去。」她轉眸,對軒轅澈和花無歡淡淡說道,「我要獨自審問衛紫鳶。」
軒轅澈正抱著唐風華,低聲勸哄,見來了人,淡定的眉眼不動,手勢溫柔地安置懷中人兒躺平于草地,才緩緩站起身。
「你懂什麼?」衛紫鳶冷啐了一口,傲然道,「義父有巨大的野心,我本就不齒。如果不是姐姐一直教唆我,我根本不想認楚左相為父!」
然而衛紫鳶聽見起火的消息,眼中喜色一閃,不肯再吐露半句。
赤手空拳,兩人霎時間糾打成一塊,男人間的肉搏戰,在夕陽餘暉下展開。
唐風華攥拳,重力擊在木架上,架子砰然倒地,摔得衛紫鳶頭暈眼花。
又是一針,刺中衛紫鳶的耳側,她立時戰慄不已,無法自控,「啊啊」的痛叫聲回蕩地窖。
偏苑的大火整整燒了半夜,因為地窖存酒,更是火上澆油,小小火星鑽落地窖,就轟然起了烈烈猛焰。等到火熄煙散,頗大的偏苑已是付之一炬,變成焦黑的廢墟。
軒轅澈靜聽不響。世人皆道,帝王冷酷無情。從某種角度上說,的確如此。他為了牽制各股廟堂勢力,使用了非常手段。不夠光明,不夠磊落,但是朝政之道,從來就是于黑暗中尋光明。
話未完,地窖上方一人攀梯下來,急道:「廚房起了大火!火勢兇猛,地窖囤積太多酒液,怕要遭殃!」
「不,求你……不要……」衛紫鳶終於驚恐,大張著嘴,求饒,「求你……放過我……」
「恐怕不僅是如此。」唐風華悠然從容地接話,「你是見楚左相大勢已去,你姐姐也進了大牢,處斬在即。這所有的所有,令你忽然覺得害怕,怕自己鬥不過其他女人,怕自己一生冷寂地活在宮闈角落。」
「你知道了。」軒轅澈聲音沒有起伏,並不驚訝。
「我打贏了!」唐柏哈哈一笑,努嘴說道,「娘,你看,小花師父腳崴了,軒兄還在流鼻血,好狼狽呀!」
軒轅澈沉靜了須臾,才低沉啟口:「只要你們不犯事,將來朕會替你們安排出路。」他從不碰她們,亦是為她們留一條後路。
衛紫鳶像是聽到天大的荒唐笑話,仰顎大笑:「一女不侍二夫!只有你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才會自甘墮落在男人堆里左右逢迎!我衛紫鳶,若不能成為金朝皇后,就寧可死!」
「我原想,毀了你的清白你就https://www.hetubook.com.com會自動消失,沒臉再對陛下獻媚。」衛紫鳶的情緒亦不激動,只冷冷說著,「藍妃那賤蹄子,一向和我過不去,而你,從我第一眼看見你,就討厭你入骨子裡。」
小男孩奔近,藉著助跑的速度,一個撲身,猛扎在軒轅澈背上!
唐風華冷掃過眾人,甩袖而去。誰人放火自然要查,但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
「別再受刺|激,就不要緊。」唐風華淡笑,眼底浮現一點蒼涼之色。
「行!不打臉!」花無歡連退兩步,突地躺卧滑地,足尖上勾,攻向他的下盤。
軒轅澈亦走過來,抬袖隨手擦拭鼻血,沉聲道:「風華,你身子抱恙,就不要四處走動了。我會命人帶衛紫鳶過來,你可當面審問她。」
眾家僕一一回話,有人說今晚廚房當值的二廚最有可疑,有人說劈柴的家丁也有嫌疑,莫衷一是,沒有確鑿信息。
「風華。」花無歡伸指戳戳唐風華的手臂,問道,「你今日病發了兩次,要不要緊?」
「哎呀,你們打架!」
一巴掌拍在花無歡的額頭上!
「好吧。」唐風華點點頭,並不動怒,閑散說道,「談心時間就此結束,接下來便是逼供時間了。」
軒轅澈前傾匍匐,堪堪閃過那兇猛一掌,反手一拍,拍准花無歡的胸膛。
陌琛有條不紊地支配眾家僕,組成幾個小隊,分別派往幾處水源。
「哦。」唐柏挨在他娘身邊坐下,小手指向軒轅澈和花無歡,「他們倆不乖,打架!」
「是嗎?」唐風華陡然鬆手,勾唇一笑,「你知道那人為什麼要對付我嗎?」
「我只不過把你做過的事重複一遍罷了。」唐風華面容沉冷,不再掩飾嗜血戾色,「如果你對我做的,是明刀明槍的襲殺,我縱然受傷流血,也不會以殘忍手段報復你。但是,你已經逾越了我的底線!」
衛紫鳶冷冷一笑:「踏入帝王家,誰還能保持淡然如水的心?誰不想登上至高后位,母儀天下?陛下獨愛風華姐姐,可是唐風華已經死了!陛下至今還想為她完成『六宮無妃』的諾言,當真可笑!」
其心之狠,其意之毒,真真是令人心寒透骨。
軒轅澈橫臂擋開,抬腳踹他後背,順勢一滾,翻身躍起。
「我還需上朝,莫打臉。」軒轅澈說得無波無瀾,手起掌刀落,劈向花無歡的脖頸!
「我選……我選……」衛紫鳶滿身是汗,也不知是驚嚇的還是痛出的,「選……一……」
「不要以為一場大火就拯救了你。」她清冽啟唇,雙手掐在衛紫鳶的兩頰,毫不手軟,「我在地窖里說的話,現下一樣會實現!」
兩個男人正互毆得難解難分,無暇理睬起鬨的小孩兒。
「衛紫鳶,不要逼我用上最後一招。」唐風華抬手抽出她耳側的銀針,冷厲道,「死前被人凌|辱,這種滋味你一定不想嘗試。」
軒轅澈不發一言,乾脆地舉步行出地窖。他知道,她已經不信任他。但他不能再有分毫不信任她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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