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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笑姻緣亂君心

作者:風姿卓絕的番茄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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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要是能選擇,誰願意碰見山賊啊。

第六章 要是能選擇,誰願意碰見山賊啊。

「滿口胡言,本官還是第一次聽到被山賊抓了還能睡房間喝好酒。」要真那樣,豈不是人人都要往山賊窩裡跑?
段越越聽清了,只覺得頭頂一圈烏鴉飛過。不是吧?丫的這麼狗血的事情居然發生在她身上?!
段越越煙煙口水,讓帥哥哥揍一頓她還有命嗎?身體比她大腦思考的更快,已經先一步將小粉拳錘在落君煌的胸口。
「段越越!」一聲怒吼,段越越只覺得背脊陰寒,拔涼拔涼的。
落君煌聽到這句話不發一語的跨步走下刑台,留下一攤混亂的局面徑自離去。判官大人一臉愕然的叫喚:「王爺,這群山賊還砍不?」
可是,落君煌不僅沒有如此,接下來的話更是讓段越越晴天霹靂:「先從她開始!」
「是是是!」山賊忙不迭地點頭,目送著段越越摟著自家小姐遠去。
「真是沒用,這樣就醉了!來來來,我們繼續喝!」見段越越沒了反應,山賊頭頭自覺沒趣,甩手將她丟在一邊不管,轉而繼續和其他人喝酒去。
「幫妹兒吸毒的人已經毒發身亡了,公子既然看過妹兒的身體,理當要娶妹兒為妻,不然……嗚……嗚嗚……」
段越越不想死,她還想逃出山賊窩呢。所以隨便找了個理由把丫環們都趕了出去,段越越穿上跟那群山賊一樣的灰色衣裳,包袱款款的準備溜之大吉。
「咳……咳咳……」酒液嗆進鼻子里,一股辛辣順勢襲遍整個感官。段越越掙扎不過,乾脆直接裝昏趴在那一動不動。
「童童?」落君煌呢喃著這個名字,正要問清楚的時候,只聽見外面一連串的腳步聲傳來。
「師兄……」段越越撲在他懷裡呢喃著,淚水禁不住地往下流。
她不想死,她穿越不是為了來送死。她想要見童童,想要吃現代才有的冰淇淋,想要玩現代才有的遊樂場,她想要回家……
潮濕的天牢里,段越越一聲哀嚎:「你丫沒良心的落君煌,先是趕我離開小白,接著又陷害我入獄,現在又宣判我死刑。我又沒招你惹你,你丫的有必要看我這麼不爽嗎?!」
段越越唇角泛笑,是她誤會了。落君煌又怎麼會喜歡上她?落君煌不喜歡她,她應該很開心猜對,她的一切顧慮都是白搭。可是……心裏空蕩蕩的又是為什麼?
會痛的啊……段越越哀嚎。又一擊,加大了力道,卻見落君煌依舊不痛不癢的皺眉,一副你再不使力就換我揍你的趨勢。
白晃晃的刀子沒有落下,而是伴隨著持刀人的痛呼掉落在地上,輕柔的聲音帶著一抹嘲諷傳入段越越的耳中,那人說:「落王爺當真狠得下心來。」
修長的手指正中段越越。他第一個要殺的竟然就是她!
段越越覺得,順手牽羊這檔子事始終有違自己的做人原則。既然落君煌已經看出她想逃婚了,她何不正大光明的逃出去?
窩在角落的草席上,段越越的身子捲縮成一團,將腦袋深深地埋在膝蓋間。
「好好好!死到臨頭還嘴硬。」判官指著山賊發狠,身子一轉,對著落君煌哈腰請示:「王爺,這群山賊屢教不改,先前更是在引月山作惡多端、傷及朝中重臣性命無數,請王爺即刻將此等惡賊處以極刑。」
她早知道落君煌長得很美,若是少了那份冷冽的氣質,段越越甚至寧願相信他是女人。這會兒,落君煌的冷冽稍減,配上她段越越親手扎的蝴蝶結,如果再給他穿上件輕紗羅裙,作為女人的段越越真要自卑扼腕了。
落君煌斜睨她一眼,眸子冷的可以殺死人,薄唇蠕動,淡淡飄出兩個字:「做夢。」
「咳……」段越越一個把持不住差點摔倒。她左右張望,最後將目光定格在落君煌身上,「人家叫你呢。」
被望的人兒卻是對正在開鎖的山賊說道:「我不要跟這個傢伙關在一起。」說著,還是一臉嫌惡的皺皺眉。
落君煌皺眉:「你沒吃飯嗎?使點勁。」
過了半晌,段越越思量著自己要不要裝醉酒直接逃走。卻被人快一步抱起,一股刺鼻的酒味籠罩住她整個鼻息。段越越皺眉,想要睜眼的時候已被人帶入房間。
那人將她平放在床上,在段越越睜眼之前點了她穴道。此刻,段越越只覺得身上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只能感覺有人hetubook.com.com給她蓋了被子,再後來她便昏睡了過去……
但是等到段越越出去的時候,那群山賊已經喝得東倒西歪。她跨過一具具喝得東倒西歪的屍體……不,身體,準備去找沈芽妹把話說清楚,看能不能先延緩個一段時間再成親,也好讓她有更大的把握逃出去。
這一刻,至少讓她知道還有人沒有拋棄她……
等到牢門再次合上的時候,段越越終於看見落君煌緊皺的眉頭平緩了下來。他望著段越越,一片「柔情似水」的說:
落君煌白了她一眼,不再說話。
落君煌眉宇微皺,卻是一點都感覺不到痛。他伸手擦拭著段越越唇角的血液,動作輕柔。彷彿觸電一般,段越越呆愣住了,握著手帕望著落君煌。
落君煌抿唇,過了良久只問了一句:「你有何遺言?」
「走,進去。」正在段越越愁著怎麼出去的時候,只聽見牢洞外一陣騷動,接著便見兩個山賊押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
牢洞里一片昏暗,段越越根本看不清來人,但只憑那份身形,她依舊能感覺到,被押進來的人是落君煌。
落君煌眸色一沉:「你沒有親人?」注意力全在這一點上,徹底的無視了「車禍」一說。
「是他……」段越越瞳孔暗了幾分。原來他是為了剿滅山賊才留在那的。
她翻翻白眼,將酒壺放了回去,在凳子上坐定,一臉沮喪:「你怎麼還在這裏?」
不止她,連落君煌都眉頭深鎖,以一副「你怎麼輕薄人家姑娘」的神情望著段越越。段越越吞吞口水,繼續訕笑:「妹姑娘,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幫你吸毒的人可不是我喔。」
「胡說!王爺親自帶人將山賊窩剿滅,親自將你押進天牢,又豈會與你是同黨!」獄卒大人厲聲。順道省略了君親王小心翼翼地抱著一個大男人進天牢的詭異狀況。
「砍,怎麼不砍了。」彥楚歌似笑非笑地望著段越越,聲音慵懶極致。
知道這點的時候,段越越已經被軟禁在一個牢洞里,山賊頭頭交代下來,芽妹醒過來之前都不准她離開山洞半步。
類似於這類叫喊聲一波蓋過一波,段越越委屈了。她又不是山賊,憑什麼跟著受這份謾罵?更委屈的是,落君煌明知道她不是山賊,卻還偏偏要連她一起砍。
「還不快點把門打開。」美人生氣地吼道,站在一旁的山賊連滾帶爬地跑上前將鎖打開。
她從身上掏出昨天逛街時買的絲巾,想要系在傷口上止血。
他的神色沒有冷漠,沒有怒火,仿若一江春|水將她融化。這樣的帥哥哥是她所沒有見過的落君煌,心裏似乎有什麼在觸動,有什麼在融化。
段越越抬眸,看著一襲墨色輕紗晃入眼瞼,彥楚歌泛白的臉上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手中玩味的把玩著一錠銀子。他直直地望著落君煌,唇角雖然帶著笑,卻有股刺骨的陰冷:「小王爺已經安然回府。」
「問你那好師兄。」落君煌沒好氣的輕斥。
「段越越,你別把自己的身份抬得那麼高。這伙山賊在引月山擾姬月清靜,早該除去,你不過是運氣不好,誤入賊窩罷了。」他冷笑,笑的不帶絲毫感情。
段越越揉揉耳朵,她沒聽錯吧?
「蛤?」段越越眨眨眼,才注意到落君煌雙手被綁在後面。她木訥地走到他身後替他解繩子,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問他:「你怎麼也被抓來了?」
「你們可還有什麼遺言要說?」坐在落君煌台下的判官指著跪倒在刑台上的山賊叱喝。
段越越皺眉,怒視他:「所以你是在報復我?人命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值錢?只因為我一個玩笑,你便要殺這麼多條人命嗎?」
「彥楚歌也被抓來了嗎?」段越越往牢洞外張望。
「唔……這倒也是。」彥楚歌摸著下巴狀似思索,卻已經自顧上前替她解開繩子。看著段越越手腕上的紅印,彥楚歌猛然將她擁入懷中,「對不起,我來晚了。」
這聲音段越越聽得出來,是沈芽妹的父親。奇怪的是,她望遍整個刑場也沒有看到沈芽妹。
「王爺威武,滅了這群山賊!」
一個寒顫,段越越只覺這句話涼到骨子裡。等她抬頭的時候,只看得見一抹白色背影翩然離去。
「王爺有www•hetubook•com.com令,引月山的這群山賊平日作惡多端,判處明日午時全數斬立決!」獄卒官大人擲地有聲,一句話宣判了所有人死刑,也包括她段越越。
落君煌冷著臉,終於知道段越越在笑什麼,抬手就要解開絲巾,卻被段越越快一步制止,她垂著眸子低聲說道:「不要,會流血。」
「胡說!老子縱橫江湖這麼多年,從來沒聽說過有這種事!來,喝!」山賊頭頭眉一橫,直接掀了蓋子給段越越灌酒。
落君煌的目光終於再次移向段越越,只見某人捂著肚子笑趴在地上,他皺眉,一垂眸才發現綁在他脖子上飄搖的蝴蝶結。
落君煌的眼裡,段越越似乎是認真的。縱然他對她做了這麼過分的事,她卻只要求能死在他懷裡,這是要有多大的情才能築起的信任?可是……他卻不能允她,因為段越越必須要死在斷頭台!
看著消失在門口的身影,段越越只能幹瞪著眼。她本來打算帥哥哥一走,自己好想辦法脫身,現在必須得當著他的面成親,可她是女人啊!女人如何娶女人?
「幫我把繩子解開。」
想著想著,段越越睡著了。所以她不知道自己哭了,所以她不知道牢門被打開了,所以她不知道有人抱著她輕輕嘆氣……她只知道,自己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她只看見有人給她套上了枷鎖,把她推上了囚車。
就算段越越再怎麼不樂意,婚禮還是舉行了。
段越越白了他一眼,懸著的心終於落下:「師兄,親手砍了自家師妹可是會遭天譴的。」
段越越確定自己沒有幻聽,只是:「為什麼要我打你啊?雖然你拋棄我這點確實讓人生氣,但是小白也給我銀子了啊,算起來你也不欠我什麼……」
街道兩旁站滿了人,段越越被押在最後一輛囚車上面,一路上不斷地接受著被爛菜、雞蛋的洗禮,讓她的身上變得臭烘烘的。段越越哀嚎,就算要死,能不能換個乾淨點的死法?
她打量了一下這個牢洞,三面陡壁,唯一的一面出口也被粗厚的木頭一根根的封死,若不能將那根比她手腕還粗的鐵鏈弄斷,她這輩子都別想能逃出去。
聽她這麼一說,沈芽妹的眼眶噙滿淚花兒,一臉梨花帶雨的望著段越越:「公子莫不是嫌棄妹兒?」
見她如此,落君煌更火大,一臉怒容:「段越越,你還真是會惹事。」
段越越眨眨眼,不解地看著這一切。直到美人姑娘站到她面前,面帶笑靨,一副嬌滴滴的模樣喚她:「公子。」
芽妹姓沈,是引月山裡一個山賊頭頭的寶貝女兒。
想到這裏,獄卒官大人滿意的甩袖離去。
「打我!」落君煌眸色一沉,又重複了一遍。
這群山賊倒也強硬,紛紛瞪著判官吐口水。只聽得為首的山賊一聲大喝:「呸!他娘的落君煌,有種你就不要耍陰,放老子和你單挑!」
「……」
段越越開口質問:「你先前不是要趕我走的嗎,幹嘛現在又賴著不走。」
輕輕淺淺的一句話,愣是讓落君煌停下了動作。段越越順著牆壁坐下來,依舊低垂著腦袋苦笑:「我沒有父親,母親在生我的時候就大出血死了。後來一對好心的夫妻收養了我,卻沒想到也都因為車禍雙雙死亡。算命先生說我命里相剋,只要跟我攀上親的都會死……」所以她才想要穿越,想要穿梭在不同的世界跟所有陌生的人相處。
但才剛入大廳,沈芽妹的老爹便一把勾住段越越的脖子:「小子,來來來,喝酒,不會喝酒的男人不配做我們家女婿,哈哈哈……」
不是她要如此狗血、如此肉麻,實在是她不想死啊!就算現在十個算命先生告訴她,她有克夫命,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她段越越賤命一條,這輩子只想吃好、喝好,什麼穿越夢想的全都滾一邊兒去吧!
段越越渾身一抖,心想那蛇毒果真是厲害,先前還一副要吃人的模樣,這會兒就變成個嬌滴滴的弱女子。
段越越猛地寒顫,只覺全身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她乾笑著:「姑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段越越縮縮脖子,小命要緊,錢財……乃身外之物。
見她如此回答,落君煌眸色一沉,唇邊泛起冷笑:「既然如此,那就安心做好你hetubook.com.com的新郎官,別妄想逃婚。」
段越越被嗆的連連咳嗽。她就說不能出來啊,這會兒別說喝酒了,就算她能喝也會被灌死。
活動了一下手指,落君煌開始打量牢洞,片刻后確定,唯一的出口只有牢洞入口,但那碗口大的鐵鏈不是徒手就能弄斷的。想了片刻,落君煌突然將目光鎖定段越越。段越越一個寒顫,後退幾步:「帥哥哥,你想做什麼?」
段越越翻白眼:「你以為我是白痴啊,彥楚歌和小白感情好的可以去做父子了。」讓她相信彥楚歌會傷害小白,不如直接給她來一刀。
「蛤?」
「這群山賊該死!殺了他們!」
卻見落君煌嗤笑,目光死死地盯著段越越:「本王給過你機會,你執意要娶沈芽妹為妻,現下你的身份可是這山賊的女婿。」他刻意加重女婿二字,用來提醒段越越先前的回答。
「姑爺,頭兒讓您待會出去喝酒。」丫環小聲提醒著她。
段越越和獄卒大人同時開口,只見那老頭摸了一把鬍子,再次將段越越上下打量個遍:「前一次說是隨彥將軍入宮迷路,這次又是和山賊廝混。給本官老實交代,你到底是什麼人?」
「誰讓你們把他關起來的。」一聲怒吼在還沒看清人的時候便已傳了進來。
區區幾個山賊而已,若不是彥楚歌背後使壞,他又怎麼會中迷|葯被抓,失去意識前還聽彥某人大言不慚的在他耳邊呢喃:「救我那寶貝師妹的任務就交給王爺您了。」
段越越咬牙,乾脆一把撲到落君煌身上,張口就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上一口。
此刻,段越越無比慶幸當時自己沒有頭腦發熱的去幫她吸毒。
聽到這句話,也容不得段越越再有其他心思,她睜大眼睛大吼:「有沒有搞錯,我又不是山賊!」
落君煌神色一緊,淡然離去:「隨你怎麼想。」
落君煌的脖子上,一道深深的齒痕觸目驚心,更有鮮紅的血液不斷湧出,段越越慌了手腳,連忙用手去按住傷口,一臉焦急和懊惱:「我……我不是故意的,怎麼辦,好多血啊……對了,手帕!」
段越越脫外套的手頓住:「喝酒!」跟那群山賊喝酒,她不死才怪!
「怎麼又是你?」
詭異的氣氛瀰漫在牢洞里,誰都沒有說話,直到段越越忍不住憋出笑來。
「囚犯還這麼挑剔,只有這一個牢洞,進去吧!」山賊不理會落君煌,直接牢門敞開請他進去。
她是段越越,她不屬於這個世界,她能喜歡上這裏的任何人,卻不能讓這裏的任何人喜歡上她。什麼愛情不分國度、年齡都是浮雲的全是狗屁,她段越越和帥哥哥跨越了幾千幾萬年,要是真有一天她回去了自己的世界,或者穿越去了別的世界,留下帥哥哥一個人怎麼辦?
「這是王爺的宣判。況且你穿著山賊衣服,醉在山賊窩裡被當場抓獲,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也許這一刀落下,她會發現這不過是她的一場白日夢,夢醒了,卓童童會捧著一杯草莓冰淇淋笑臉盈盈地看著她,對她說:「段越越,你丫的睡了這麼長時間,冰淇淋都化了!」
這一瞬間,段越越沒有疑惑,沒有驚訝,只是一把撲上去抓住擋住去路的木頭,臉上掛滿欣喜:「帥哥哥,你是來救我的嗎?」
落君煌眉宇輕皺,並沒有說話。他下了判官台,徑自走到段越越面前,冷聲問她:「你可有話要說?」
「我……我沒有胡言啊,不信你可以去問落王爺,他也在的啊。」
落君煌一個不慎,被她推到了牆壁上,脖子上傳來刺痛感,他微微一陣悶哼。垂眸看向正埋首啃咬的段越越,深幽的瞳孔更顯複雜,竟也隨她而去。
段越越揉揉眼,她在做夢?怎麼可能,帥哥哥武功那麼好,怎麼可能會被抓住,一定是來救她的,卻刀子嘴豆腐心。段越越如此肯定,一臉花痴的望著落君煌。
「又不是我想這樣的。」段越越一臉無辜,要是能選擇,誰願意碰見山賊啊。
段越越嘴角上揚,堆滿一個殷切的笑容邊回話邊轉身:「這白玉真剔透……」卻在轉身的剎那笑容僵在臉上。
「行刑!」落君煌揮袖,退了幾步站到刑台邊緣,冷眼下令。
穿上鮮艷的大喜袍,段越越一臉享受的看著銅鏡里英俊瀟洒的人hetubook•com.com兒,深深懷疑自己是不是真得就是個男人。
段越越以為落君煌會憤然離去,卻不想人家落王爺以一句:「碰上的喜事豈有不喝喜酒之禮。」強行留了下來。
段越越發誓,如果讓她知道是誰點了她穴道她非得宰了那人不可。因為當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關在牢里,而且還是瞅著特別眼熟的牢里。
段越越聽出來了,說話的是芽妹,那個應該身中蛇毒躺在卧房睡大覺的山賊美人。
「說。」眸光流轉,落君煌終究還是允了她這一次。
一顆雞蛋砸到了她的頭上,黏黏的蛋液順著眉毛留下,刺鼻的腥味傳入鼻息,讓段越越一陣乾嘔。沿路,人群叫囂。
段越越怒了、急了,也傷心了。彥楚歌沒有回來,小白定然也沒有回來,唯一認識的落君煌又判了她死刑,是不是意味著她這次真的要玩完了?
依在門口身著那一襲白衣的人不是落君煌又是誰?
「開門,放我出去!」段越越拍打著牢洞的木門。她倒是不介意在這關多久,關鍵是她要是回去晚了,放在客棧里的那箱錢會不會被人偷走啊?那可是她在古代今後的救濟糧食啊。
段越越無辜的望著他:「其實我是受害者,我是被山賊抓去的啊。」
「姑爺,衣服合身么?」站在一旁的丫環紅著臉,一臉羞澀地問道。
「吵死了。」鬧騰的牢洞里,只聽得落君煌一聲輕斥。
她甩甩頭,努力扯上一抹笑容:「帥哥哥,我替你包紮!」揚了揚手上暗綠色的絲巾,段越越笑的好不燦爛。
婚禮就在明日,今晚山賊頭頭要宴請所有山賊不醉不歸,也就是說,今晚是最佳逃跑時機。眉頭深鎖,段越越已經開始在心底醞釀著逃跑計劃。
「誤會,那是誤會啊!」段越越急了,她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就這麼把小命玩完了,「其實我是幫助王爺一起破案的人,不信你可以去問問王爺啊,或者……或者你去問彥將軍也行。」
「彥將軍已離京數日,尚未回來。這判處也是王爺親自下達,你還好好好想想有沒有什麼遺言之類的吧。」獄卒官瞄了她一眼,雖然心中有疑惑,但王爺特別交代,一定要當段越越的面宣判死刑,必然有他的用意。他一個小小的獄卒官吏,只能依照吩咐辦事啦!好在有王爺頂著,就算彥將軍真的來興師問罪,也問不到他頭上。
揉揉額角,段越越愈發不能理解落君煌。他時冷時熱的態度總是讓她措手不及,分不清他對她存的究竟是什麼心思。這樣的人在段越越的認知里,一向是避之不及的拒絕往來戶,所以,她要在如今能控制感情的情況下慢慢抹殺掉對落君煌的好感。這才是一個穿越女應有的職業道德!
手帕掩面,面前的人兒哭得稀里嘩啦,段越越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美人姑娘,她不是不想娶啊,如果她現在告訴她,她其實是個女人,這個嬌滴滴的美人姑娘會不會拿著大刀一下子削了她的腦袋?
「能讓我死在你懷裡嗎?」段越越雙目噙著淚花,一臉深情款款。
「怎麼又是你?」
刀子落下來的時候,段越越的腦袋一片空白。
落君煌眸色一暗,竟不能直言回答他。
落君煌撇開她直視的視線,緊抿的唇瓣吟出低低沉沉的聲音:「行刑!」
直到看到那分外眼熟的獄卒官大人,段越越終於記起,這是天牢!
說著將一罈子酒塞到她手裡,段越越連忙推卻:「岳……岳父大人,我自小體質異於常人,一喝酒就會醉個三天三夜,萬一誤了明天的吉時可就不好了。」
見他如此,段越越雙眼瞬逝一抹精光。果然電視上看到的都是有用的,看落君煌這表情,八成對她也是有意思的。段越越再接再厲:「能死在你手上,我絕沒有怨言,我只有一個請求。」
她指揮著愣在一旁的山賊,指著落君煌說道:「本公子要和你們家小姐成親,大喜日子就把這人放了吧,免得晦氣。」
落君煌側過臉去沒有說話,任憑段越越用絲巾替他包紮傷口、任憑她替他扎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段越越回眸,見他正皺著眉目不轉睛地望著她,段越越的心又慌亂了。她拚命告訴自己,不可以不可以,先不說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了,要是她真的有克夫命,那豈不是害了hetubook.com.com帥哥哥。
「打我。」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所以,就算她早知道自己對帥哥哥有感覺,但那也只是有感覺而已。所以,當落君煌要趕她離開的時候她才可以毫不猶豫的甩頭就走,雖然曾有失落,但至少證明落君煌對她沒有感情,這樣便足夠了。但是剛剛這樣的眼神,段越越慌了。
段越越好死不死的縱聲大笑:「帥哥哥你不做女人真是可惜了,你知道你現在有多美嗎?哈哈哈……」
車子緩行到刑場的時候,段越越遠遠地便看見高坐在判官台上的落君煌。他一身暗紅色的華服襯托的整個人更加冰冷,目光掃向段越越的時候卻是一刻都未停留。
落君煌不慌不忙地喝著茶:「段段在彥楚歌手上。」意思就是,如果救不出她,彥楚歌就不會把小白還給他?
「你想去哪?」段越越背對著門口在收拾東西,冷不防這一聲嚇的她立刻丟掉了手上的白玉酒壺。丫丫的,還想順手牽羊帶點東西出去做盤纏呢,這才剛下手就被抓到了。
「落君煌!」一聲大吼,段越越慌了,眼淚很自然的順著臉頰流落。他竟狠心如此,竟然如此絕情。
「吵什麼吵,大王不殺你已經是你的幾世修來的福分,再吵下去一刀砍了你。」守門的山賊很不客氣的揚了揚手上的大刀。
段越越嘴巴張大,一臉不可置信。幻覺,一定是幻覺。
……
「你的喜酒還沒喝道怎麼能離去?」落君煌走進來徑自在她對面坐下,眉一挑,提了個非常具有針對性的問題,「你當真打算娶個女子為妻?」
段越越愣了半天。啥情況?按照她的劇情構思,帥哥哥不是應該深情款款的抱著她說這輩子只愛她,他絕對不會讓她死的嗎?
「不然咧?」嘴上這麼說,但是段越越心裏比誰都急。她不是蕾絲啊,也沒有變性的癖好,若不是因為落君煌,她怎麼可能一時衝動說要娶沈芽妹?!
「公子真是討厭。」沈芽妹扭扭身子,嬌嗔的用玉指按了下段越越的肩膀。
她人生的第一次穿越旅程竟要以這種方式結束嗎?她段越越在異世界第一個喜歡上的人竟然是這樣的冷血無情嗎?第一次,段越越有了憎恨的念頭,卻在心裏苦笑,幸好,幸好她愛他不深,幸好他們之間永遠沒有未來。
想到這裏,段越越乾笑的臉上堆滿殷切的笑容,一臉溫柔地幫沈芽妹擦乾眼淚,聲音輕飄飄的安撫著她:「娶,你長得這麼漂亮,不娶是我的損失啊,哈哈哈!」
「呵……呵哈哈哈……」段越越縱聲大笑起來,她冷冷地看著落君煌,「你比我想象的更無情、更冷血!」
段越越死死的望著他,他竟然真的打算殺了她?想到這點,一股胸悶傳來,段越越深吸一口氣,仍舊死死的望著他:「你可曾對我動過半點真心?」
沒有遭到呵斥的段越越以為這種方法可行,便更加賣力地去啃咬,直到一股血腥味瀰漫開來,她才猛然覺醒,立刻鬆開了口。
山賊窩的客房裡,段越越和落君煌大眼瞪小眼。
果然,不消片刻,便見一位披著粉色外袍的美人姑娘走了進來。段越越再次感慨:嘖嘖,美人就是美人,臉色蒼白了更加惹人憐愛。不像她,一生病就跟個殭屍沒兩樣。
段越越伸開雙手轉了兩圈,滿意地點點頭:「不錯,就這樣吧。」
「你知道我不是山賊。」段越越白了他一眼,她就不信落君煌真能對她砍的下手。
段越越徹底地被怔住了,他竟為了一個死人的墳墓,便費如此大的心思。好一個姬月,好一個落君煌。
「唔……也不算,至少我還有童童。」段越越唇角勾笑。雖然現在分隔兩個世界,但卓童童依舊是她最要好的朋友。想當年養父母雙雙去世,若不是童童陪著她,說不定她真的會活不下去。
不是他說,第一次看小姐這樣,連他都渾身起雞皮疙瘩。果然發|情的女人不能惹啊,想想小姐平常的兇悍樣,這才叫恐怖!
「段越越!」落君煌提高音量打斷她的自言自語,「你難道聽不懂人話嗎?我讓你打我,待會有人來開門的時候好趁機出去。還是……你想換過來讓我揍你?」他挑眉,一副躍躍欲試的神情。
「公子救了妹兒一命,妹兒理當以身相許。」說完,沈芽妹羞澀地咬著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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