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嬉笑姻緣亂君心

作者:風姿卓絕的番茄哥
嬉笑姻緣亂君心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十一章 她伸手想要抓住他,卻什麼也抓不住。

第十一章 她伸手想要抓住他,卻什麼也抓不住。

等到小白做了皇帝,整天忙著處理國事的時候,她就可以跟帥哥哥手牽手去雙宿雙飛了,沒有小拖油瓶的感覺真好!段越越在心裏打著如此算盤。
赤瀲頷首,一個眨眼消失在門口。落君煌的視線始終望著遠去的花轎,他終究還是把她推上了這條路……
她病了,當真是病得不輕啊!
卻見落君煌唇角泛笑,一字一頓告訴她:「段段其實是皇上的兒子。」
「哼,段越越,你趁陛下不在宮內,與男子私通做盡苟合之事,還敢直言與本宮平起平坐。」肖貴妃冷笑。
落君煌斜睨她一眼:「姬月和皇上之間有過一段情,皇上將她賜給我的時候,姬月就已經懷了段段。」
段越越捂著肚子在床上打滾,痛的幾近喘不過氣來,臉上更是慘淡的不見一絲血色,服侍她的小太監嚇得連忙去請太醫。
聞言,段越越心中暗喜,原來昨晚她沒有在做夢,帥哥哥當真要娶她!
果然還是小白最懂她的心啊。段越越雙眼一紅,抱住落君段「吧唧」一口,非常認真地告訴他:「為了你這麼偉大而孝順的心意,娘親決定幫你了。」
「娘親,段段不是小孩了,段段會用功讀書,將來像帥爹爹一樣幫皇帝伯伯處理國事。」落君段不滿的拍拍胸脯保證,接著兩條小眉毛又擰到一起,「皇帝伯伯好可憐喔,天天都要喝那麼苦的葯,半夜抱著段段睡覺的時候還會咳嗽。」
想到落君煌離開時的那句話,段越越更是想拿塊石頭敲醒自己暈眩的腦袋。
段越越拉開殿門,對著門外跪了一地的太監宮女們說道:「去照顧皇上。」語畢,回眸看了落淵一眼,便飛奔而去。
「這隻是權宜之計,等事情平息之後,皇上會放你離宮。」落君煌輕嘆,若不是情非得已,他也不至於出此下策。
「臣妾不敢。」肖貴妃連忙跪地,但依舊不想放過段越越,「但是人證物證俱在,皇上您不能因為一時恩寵就這般縱容她。」
「越妃娘娘!」皇宮門口,一堆侍衛跪地行禮。
段越越差點沒從凳子上摔下來,帥哥哥這樣算不算誘拐小朋友?
說完自己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肖貴妃卻是變了臉色:「哼,落君段是誰的兒子你我心知肚明。況且你一介武夫,為何會出現在貴妃寢宮?」
「別忘了,你自己不也活不了多久。」他意有所指地瞄了眼段越越的右手,突而認真道,「當今太子仗著有肖貴妃撐腰,自小便如此心狠手辣,他日若是做了皇帝更是禍害天下。皇上已經詔告天下,段段是你與他的孩子,所以唯有你們才能壓制太子的勢力。」
段越越滔滔不絕講了一堆,完完全全的給落君段上了一堂「關於花瓶的價值」課。等到她說的口乾舌燥,停下來準備喝口茶潤潤喉的時候,落君段已經哇哇大哭了。
段越越吞吞口水,乾笑著望著他:「你不是去找帥哥哥了么?」
她立刻裝出一臉嬌羞的模樣:「皇上真是討厭,昨晚……」說到這裏,還故意發出嗲死人不償命的嬌羞聲。
段越越從來都不是消極的人,就如同她現在順應帥哥哥的意思留在宮裡做她的越妃一樣,她想著,反正她的蝕心之毒遲早要發作,去哪兒的結局不都一樣么。
卻見落淵掩嘴輕咳兩聲,一臉歡喜的對段越越說道:「越越,你終於肯回到朕的身邊了。」
聲音很耳熟!段越越如此想道,再一抬頭:「肖貴妃!」段越越突然佩服起自己的記憶力,上次只是那麼匆匆一瞥,她竟然還能記得這個肖貴妃的長相。
花轎落地的時候,刺耳的奏樂聲驚醒段越越,她揉揉眼睛,看著有人掀開了轎簾牽著她走出去,耳邊傳來震耳欲聾的三呼聲:「恭迎越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賀喜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段越越托著下巴坐在床上,準備好好欣賞這一番皇帝與貴妃的大戰。
段越越咋舌,帥哥哥不是說那個肖貴妃和小太子想要謀朝篡位么?那肖貴妃送來的補湯該不會是毒品吧?看皇帝美人那越來越虛弱的身子,也不是沒可能啊。
所以,段越越是被嚇醒的!她抹抹臉上的冷汗,想要起床去看看帥哥哥的傷勢怎麼樣,甚至忘記了去糾結自己為什麼還能活著。
被問的人兒一臉無奈地放下飯糰,撐開兩隻小手托住下巴:「為什麼娘親和圖書和帥爹爹都喜歡問這個問題呢?」
唯獨肖貴妃臉色又變了幾分:「陛下,臣妾知道您寵幸段越越,但男女苟合之事實乃大罪,若不徹查,只怕……」
奏樂聲此起彼伏,卻掩不去幾百甚至上千人的高呼聲。那一天,落朝皇帝詔告天下,納段越越為妃。於是,整個落朝都知道,皇帝按照民間習俗明媒正娶了一位越妃娘娘。
君親王府的門口,落君煌望著遠去的花轎,瞳孔里一片複雜,讓人看不真實,只聽一聲輕喚:「赤瀲,帶上本王的賀禮,就說本王有傷在身不便出席。」
「你怎麼這麼虛弱啊,快把葯吃了。」段越越的眉頭越皺越緊,拿起那碗黑乎乎的葯就要替他灌下去。
「說到底你還是想讓我做姬月的替身!」段越越委屈極了,是誰拚命跟她說她就是段越越,才不是誰的替身?結果現在又是誰把她推到了姬月的位置上?
「赤瀲會暗中保護你,皇上也不會讓你涉險。」
見她無話可說,肖貴妃眸色一冷,對著侍衛命令道:「帶走!」
段越越啞口,她拋棄帥哥哥?拜託,她才是那個被拋棄的人啊!
段越越本來還想道歉,但是被對方這麼一喝,啥歉意都消失了,狠瞪了一眼被自己的石子砸到的小太監,玉手一指:「你敢罵我狗奴才?娘的你全家都是狗奴才!」
說完便轉身要走。
這個君臨天下的病弱皇帝美人兒說想要她?段越越的第一反應竟是:你的身體能行么?
「是。」人群一一退散,赤瀲也不知何時消失不見,整個寢殿便只剩下段越越和落淵二人。
落淵搖頭:「吃藥也好不了,怕是快到極限了。」
「沒有陛下的命令,娘娘不能出宮。」侍衛大哥依舊是這句話,臉上依舊面無表情。
只見肖貴妃又一個眼神示意,原本站在一旁服侍段越越的小宮女立刻跪地:「肖妃娘娘,奴婢跟您招了。早上陛下一走,越妃娘娘就把這個男子召進來,兩人在房裡待了很久,也不許奴婢們進來。」
段越越暈了,帥哥哥的意思是:姬月未婚先孕,皇帝為了保全面子把這個燙手山芋丟給了帥哥哥?
「真的?」落君段抹了抹眼淚,一臉欣喜。
但是這群丫鬟卻一個個的選擇無視她,段越越火了!靠,當她段越越沒有人權,可以隨意被欺壓么!
肯定是止痛藥!段越越想都沒想,趕緊接過來就要灌下去,誰知剛送到嘴邊就被人一掌掀了葯碗。
「姐姐?」段越越托著下巴望天,「我是很想這麼叫啦,可是算命的說我天生命里克兄弟姐妹的,你確定要認我做妹妹么?」
「所以你昨晚其實是在問我願不願意嫁給皇上?」這一點,段越越總算想通了。
「王爺身體無恙,讓您安心準備就可以。」丫鬟微笑,七手八腳的又將一堆金銀珠寶往她頭上塞。
「越越!」落君煌一個箭步擋在她前面,不等段越越反應過來就將她一把抱進懷裡。段越越渾身都僵硬了,現在是什麼情況?
段越越腦袋瞬間打結了,怎麼皇宮裡的宮殿名字都這麼奇怪嗎?這個遺苑聽起來實在是不吉利啊!
段越越套了件外衣,剛打開房門就被守在門口的一群丫鬟簇擁了回去。七手八腳的給她又是梳發又是換衣,更有人拿著一堆胭脂水粉在她臉上塗抹。
「有毒。」簡短的兩個字扼殺了段越越所有的痛感。
段越越瞪了他們一眼:「我不是什麼娘娘,快讓開,我要出去。」
看著他們腰間那一把把明晃晃的刀子,段越越縮縮脖子,深深覺得還是不要硬碰硬的好。
段越越無辜地眨眨眼,靠!現在倒是變成她的不是了。
段越越風中凌亂了,又聽身邊牽著她小手的男子一聲輕吟:「免禮!」
落君段充其量也才只是個五六歲大的孩子,這一哭,落淵心痛極了,連忙退步:「段段,你若是想去君親王府,朕明日就帶你去。」
「小白,你想做皇帝嗎?」段越越試探性的聞著正在啃飯糰的落君段。
「刷——」一把大刀擋在了段越越面前,赤瀲冷眼掃了下肖貴妃,依舊的面無表情:「段殿下已經五歲,越妃娘娘早就不會有處|子之血。」
「什麼!」段越越驚叫,「小白不是你兒子嗎?」
「喂喂喂,你們做什麼啊?」段越越被滿臉的胭脂水粉嗆的直咳嗽和圖書
段越越猛地掀開紅蓋頭,視界里滿朝文武官員貴了一地,落淵一身紅色龍袍領著她站在高台之上,瞬間暈眩了段越越的腦袋。
落君段渾身一個戰慄,深深覺得娘親現在的笑容很詭異。
「怎……怎麼會是你?」段越越震驚了。
「沒有陛下的吩咐,娘娘不能出宮。」侍衛們雖然詫異新婚之夜貴妃逃婚,卻依舊盡忠職守。
岳飛!
段越越終於察覺出一絲不對勁,總覺得氣氛怪怪的。她抬眸,陷進落淵的深眸里,似乎有哪裡不一樣了。
赤瀲持刀,依舊一臉冰冷,那面無表情的模樣簡直比落君煌還要顯得無情。
「她會回來的。」望著那道漸漸融入黑夜中的身影,落淵如此肯定……
倒是段越越不爽了,明明是帥哥哥把她推進宮的,現在可好,還要她這個受害者來安撫他兒子。想到這裏,段越越衝進房裡,兩手叉腰怒手一揮:「落君段你有完沒完?小P孩才這麼點大就脾氣嬌縱、蠻不講理,你知不知道這個花瓶拿出去賣會值多少錢?你知不知道你隨手扔掉的花瓶能換成多少個饅頭?你知不知道……」
原來……那竟不是夢么?
「哼,娘親不要帥爹爹,那段段也不要娘親了!」落君段嘟著小嘴生氣了,一把推開段越越跑進了屋子,對著她吸吸鼻子,「啪」的一聲很不客氣地關上了房門。
「是你故意設計把我送給皇帝的是不是?」她看透了,指不定柳兒的那一劍也是苦肉計。她自己也真是笨,後來因為著急他的傷勢,居然就說什麼:只要他沒事,要她做什麼都可以!
但是肖貴妃似乎根本就不吃這一套,玉手一指,厲聲喝道:「拿下他們!」
她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發展到這樣的局面,她需要落君煌給她一個解釋。
「越越,你回來了。」落淵微笑,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
一個花瓶從房裡扔了出來,伴隨著落君段氣呼呼的聲音砸得粉碎:「你走你走!皇帝伯伯是壞人,搶走了娘親,段段不要見到皇帝伯伯。」
落淵往遺苑跑得很勤快,以前是因為落君段住在這裏,現在段越越搬進來了,他就跑的更勤快勒!無奈落君段和段越越現在還處於冷戰時期,所以連同皇帝美人也跟著一起遭殃。
她皺眉,上前替他擦乾唇角的血漬:「你怎麼樣了?」
這一說,段越越突然覺得愧對落淵。她走了指不定就不回來了,但是她也不可能會因為一時的愧疚感就真的留在這裏做他的越妃。想著,段越越便不再猶豫,一扭頭跑出了宮門。
段越越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感情這死小孩是故意騙他們的?
「我只是有東西忘在王府了,想回去拿而已。陛下知道這事啊,不信你們去問問。」段越越亂皺,暗自懊惱剛怎麼就忘了拿件落淵的信物做證。
「叩見陛下。」滿屋子的人跪了一地。
聞言,肖貴妃咬唇不語,倒是落淵頭疼的揉揉額際:「都下去吧。」
「原來你早就計劃好了!」段越越惱火,什麼都安排好,就等她這個魚兒自投羅網。
嘖嘖,果然皇帝就是皇帝啊,今日的皇帝美人兒真帥!
「哎呦喂!哪個沒長眼的狗奴才,竟然敢暗算貴妃娘娘!」一聲尖銳的叫喚,連同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的掃向段越越。
段越越做了個夢,夢見她和帥哥哥成親了,可是掀開她的紅蓋頭時,她卻離他越來越遠。她伸手想要抓住他,卻什麼也抓不住。
「讓她出去。」正待局面僵持之時,落淵的聲音輕輕傳來。段越越回眸,正好看見他被一個小太監攙扶著。
「娘親,什麼過期啊?」站在她身後幫她推鞦韆的落君段歪著小腦袋好奇地問道。
「好……」段越越一聲呢喃,沉迷在這鏡花水月的柔情中。
「物證?你是說這攤血跡么?」落淵挑眉,「何時開始,朕要臨幸愛妃的事都要知會你一聲?」
「段越越,你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肖貴妃上前,一把掀開被子。
段越越咽咽口水,這後宮裏面除了她就是肖貴妃,下毒之人不說也知道。倒是旁邊站著的兩個宮女被突然冒出來的赤瀲給嚇壞了,渾身哆哆嗦嗦的不敢動彈。
「惡毒小太子明明說我活不過三天,可今天都第五天了。難道姍兒沒有給我下毒?」坐在鞦韆上晃蕩,段越越看著手心https://www.hetubook.com.com裏那道紅艷艷的印記,良久,終於得出一結論,「這個毒藥肯定是過期的!」
「我……我想喝水。」段越越傻笑,想著沒有跟小白一起出宮真是失策啊。
落君煌眸色一沉:「我不會讓你死。」
「早上見你臉色不好,朕擔心你便回來了。」落淵望著她,赤|裸的關心毫不遮掩。
「隨你怎麼說,但是這個貴妃的位置你是坐定了!」落君煌冷視她,語氣不容抗拒。
轎子!
「喂!你們聽不懂人話啊!我只是剛出來的太急,忘記要令牌而已。」段越越撇嘴,難怪電視里會有那麼多後宮怨女,完全是被規矩給逼瘋的啊。
落君煌望了她一眼,卻是沒有說話,看在段越越眼裡分明就是默認了。她一拍桌子:「那你幹嘛不說清楚?皇上那麼一副黛玉相,一看就活不了多久了,你這樣簡直就是讓我去陪葬嘛!」
段越越詫異了,難道要從水榭一路把她抬到大廳去?
吐血!如果她的血夠多的話,段越越一定要以血噴死這兩個宮女,這故事也編的太瞎了吧?而且在現代,一|夜|情什麼的多的跟螞蟻似的,有什麼好稀奇的。
見她儼然有了生氣的跡象,落淵反而是咧嘴輕笑。他握住段越越的雙手,深情款款地望著她:「越越,你是第二個會這樣關心朕的人。」第一個不用說也猜到是誰了。
「怎麼?你說朕與越越是苟合之罪?」落淵明眸輕挑,瞬間有種君臨天下的威懾。
甩甩頭,她可沒那個興緻。於是,段越越堆起燦爛的笑容,一臉為難的說道:「雖然我很想跟小(肖)……娘娘交流下感情,可是陛下正等著我呢,你知道的,新婚夫妻總是那麼難捨難分了一點。」說完,段越越還不忘露出一臉羞射的神情。
段越越啞然,搞什麼啊,就直接來把把脈、問問話就完了?好歹告訴她一點止痛的方法啊!
「喂!你怎麼可以這麼消極,我段越越生平最痛恨的就是不愛惜身體的人了。」段越越撅嘴,以前卓童童生病不肯吃藥,她都會直接磨嘰上一天一夜逼得她非吃下去不可。
肖貴妃慢慢走近段越越,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冷笑幾聲:「呦,你不就是上次那個靠著和某個賤人有張相似容貌,就來勾引皇上的女人么。」
段越越推門進去的時候,一股濃郁的藥草味嗆進鼻息,順帶聽到皇帝美人似有若無的咳嗽聲。她走近龍榻,見皇帝美人正依在軟枕上掩嘴輕咳,唇角更是流有絲絲血跡。
她皺了皺眉,身體不好還敢出來亂晃。
段越越瞪眼,望著灑了一地的葯碗,再怒視罪魁禍首,大聲吼道:「赤瀲你搞什麼啊!」
「我是說過,那又怎麼樣?」段越越完全氣糊塗了。
段越越皺眉,她手指的方向是她和赤瀲:「喂!雖然說你比我早入宮,但怎麼說咱倆現在也是平起平坐,你憑什麼說抓人就抓人?」
看的段越越那叫一個不爽,她總不能當著滿屋子的侍衛宮女們說,這其實是她的經血吧!
遺苑?遺願還是醫院啊?
「是朕讓赤瀲隨身保護越越的。」一道清潤的聲音自門外傳來,落淵走了進來。
「你知道?」
段越越皺眉,這個肖貴妃說話真是不留口德,難道她現在就要開始進宮的第一場宮斗戲碼?
「是!」侍衛們垂首退散到一旁。
「段段……」落淵想說些什麼,可一開口,發現落君段說的都是事實,讓他無從辯駁。
被單上一攤觸目驚心的血漬猶如一朵紅蓮般暈染了一片,段越越的臉瞬間羞紅。這這這……難道是自己墊的布料滲漏了?這不是她的經血嗎?
段越越看著碎成一地的瓷片,心痛的幾近抓狂。
等到落淵把茶杯送到段越越的嘴邊時,她還在想著要怎麼支開他。
落君段皺眉,小手一指:「娘親你不要帥爹爹了?原來那些小太監們說的都是真的,你拋棄了帥爹爹嫁給了皇帝伯伯。」
段越越啞口,她總不能跟個男人說自己是因為經痛吧。
段越越深吸一口氣,望著他良久,唇角扯出一抹笑靨:「不、可、能!」
「只是將計就計。」他拿回酒杯繼續飲酒,臉上沒有絲毫的愧疚感。
可是,轎子抬了好長一段時間,久到她在轎子里打盹睡著了都不自知。
「本來不想,可是帥爹爹說如果段段做了皇帝,他就不敢hetubook.com.com再管著我,我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所以段段現在想做皇帝。」他若有所思道。
她照做,果然舒服了一些。沒過一會兒,又有人遞上一碗葯給她。
「你……哼!」肖貴妃一甩袖,乾脆領著一干人等直接離開。
可是段越越想聽的並不是這些,她站起身往門口跑去:「我要去找他問清楚。」
她沒有聽錯吧!
「君煌說明日送他回宮。」落淵的視線始終停留在段越越身上,明眸清亮,一反往日的病態。
「娘娘今日大喜,是王爺吩咐奴婢們過來給您梳妝打扮。」丫鬟唯唯諾諾的解釋著。
她一揮手,把頭上那些個零零亂亂的金釵珠飾全部給丟了下來,兩手叉腰指著其中一個丫鬟道:「你!快點告訴我,到底要做什麼?」
段越越蒼白著臉色,一臉不該如此的神情:「皇上,是不是有哪裡弄錯了?為什麼……為什麼我會在這裏?」她不是應該要和帥哥哥成親嗎?她不是應該在君親王府的嗎?
所以,當第二日落君煌把她一腳踹回宮裡,並恢復一張冰冷容顏的時候,段越越氣得直跺腳。
「他的傷怎麼樣了?」段越越急道,流了那麼多血一定傷得很重吧!
落君煌望著怒火衝天的段越越,提醒她:「是你自己答應成為段段真正的娘親的。」
「因為帥爹爹說過啊。」落君段一臉糾結狀,「可是如果段段做了皇帝,就能永遠和帥爹爹還有娘親在一起了。」
「娘親是想說太子哥哥會對小白不利嗎?」
看著她氣紅了眼,段越越心裏好極了,不過她深深地覺得,「岳飛」這個名號實在不能讓她褻瀆了,得先去和皇帝美人商量下給她換個名號。
段越越翻翻白眼,這個皇帝美人該不會有被虐傾向吧?她那算哪門子的關心啊?是個人都會這麼說的吧?
「落君煌!去你妹的皇嫂啊!」段越越踢著腳下的石子,一肚子惱火。
「越越……」落淵握起她的雙手呢喃著,仿若捧著至寶一般小心翼翼。
「怕是還沒等到那時候,我就死在皇宮內苑的勾心鬥角里了。」段越越憤然,別以為她不經世事,宮斗電視劇看多了,啥陰謀啊、陷害啊,她知道的比誰都多。
攙扶著落淵的小太監不解了:「皇上,這……」
「我當是誰呢,這不是皇上昨天才剛冊封的越妃么?」不等小太監說話,他身後的「娘娘」便開口了。
「靠!你說不會就不會,你住在宮外,等我被人殺了棄屍荒野你都趕不及去救我。」
「奴婢也招了。」另一個小宮女也跪了下來,渾身顫抖地說道,「奴婢擔心越妃娘娘會有什麼吩咐,就一直守在門外,誰知……誰知聽見裏面竟傳來娘娘的嬌……嬌喘聲。」
「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宮裡么。」落君煌冷言,完全無視了段越越的怒氣。
看她一臉得瑟的模樣,段越越不爽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和人私通又苟合了?這種莫須有的罪名少往我身上扣。」說這句話的時候,段越越還是有些心虛的,莫非當日她和帥哥哥差點擦槍失火的事被人知道了?
段越越滿頭黑線,看來皇帝美人最近跟小白感情培養不到位啊。她停下鞦韆,將落君段抱到腿上,非常認真的對他說:「小白,以後不許叫帥爹爹為爹爹,要叫你皇帝伯伯父皇,知道不?」
段越越差點被口水嗆到,落淵就是這樣替她解圍的?
這聲音……是落淵!
果然,肖貴妃一聽這話臉色都變了,一聲冷哼,玉手一指:「段越越,別以為皇上冊封你為越妃就可以沒大沒小,這後宮里總有個先來後到,按規矩你還得喚我一聲姐姐,什麼小娘娘的簡直一派胡言。」
「奴婢……奴婢……」兩個宮女戰戰兢兢,終了立刻猛磕頭,「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奴婢們再也不敢了。」
她不承認,絕對不要承認那個被美色迷暈、沒骨氣的傢伙是她段越越!
皇上先前只有肖貴妃一位妃子,現在加上段越越也才兩個人,又好死不死的正好兩個人都帶著個半大不大的「龍種」。段越越已經可以預料到即將到來的皇位之爭。
「越越。」落淵輕喚,讓段越越一陣驚慌失措。
落君段哭的那叫一個驚天動地,讓段越越瞬間傻了眼,她怎麼就沒發現落君段這麼能哭。
「越越,沒有錯,今日起,你便是朕的越妃。」落淵安撫著她。
和*圖*書你說什麼?」她訝然,怎麼古代人人都喜歡下毒?她錯了,她應該去學中醫的。
「朕說話一言九鼎。」
伺候皇帝美人的醉公公說,自從她昨晚離宮后,落淵便一直待在寢宮,連肖貴妃特地派人送來的補湯都沒有吃。
嘖嘖,講這種羞澀的話題赤瀲都能臉不紅氣不喘,果然是過來人啊!段越越微笑,在心底讚賞著赤瀲。
段越越嘴裏念念叨叨的詛咒落壁軒:「死太子,肯定是他下的毒藥開始副作用了,從來就沒這麼痛過啊……」
只是她沒想過的是,落淵是皇帝,有誰敢這麼對皇帝說話的?!
段越越卻是震驚了好久,久到入夜時分與落淵獨處寢宮時依舊震驚。
原來帥哥哥也問過了,段越越繼續堆滿灰太狼式笑容:「那你是怎麼回答的?」
「你什麼意思?就算你不喜歡我、不想看到我,也用不著這樣陷害我吧!」段越越這次是真的怒了,雖然在現代,離婚是家常便飯,但不代表她段越越不珍惜自己的感情,他竟然就這樣把她給賣了!
「只有這一次,請你做好越妃的位置。好嗎?」輕輕軟軟的呼吸噴洒在她耳邊,段越越陶醉了,這聲音……跟昨天在她夢裡說不會讓她死的聲音是如此的相似。
落君煌冷眼看她,唇角卻揚著一抹邪魅:「皇嫂整夜都未回宮,想必皇兄該著急了,你是不是該先去問安?」
段越越找到落君煌的時候,他正獨自坐在水榭飲酒,白色衣衫在暗夜中顯得極為似真似幻。段越越走上前一把拿下他的酒杯,怒喝:「落君煌你什麼意思?」
段越越就算腦袋再怎麼不靈光,也看得出這件事跟肖貴妃脫不了干係,她輕笑:「這兩個丫頭怎麼說也是我遺苑的人,就算要處罰也得我說了算,肖妃姐姐您說是不是?」
花瓶!古玩!這個要值好多錢啊!
……
「越越,朕派人安排你和段段一起住在遺苑,這段時間就委屈你了。」
落淵走近她,臉上掛著一副善解人意的微笑:「快去快回。」
「其實……做皇帝也有很多不好的地方。」段越越決定,要給小白洗腦,千萬不要讓他攪進宮斗局面,到時候他和小太子拼個你死我活,作為小白娘親的她豈不是也要跟著遭殃?
段越越還在好奇著是不是要按照古代結婚儀式拜堂成親的時候,丫鬟們已經拿著紅蓋頭蓋住了她的視線,並把她扶到門口的一頂轎子里。
段越越正想說什麼,只聽門外一陣騷動,肖貴妃身後跟著幾個侍衛直闖了進來。段越越本就不在乎古代那什麼「女子閨閣男子莫入」的禮教,但看肖貴妃這陣仗,還是一臉「受驚」的尖叫:「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本妃的地盤!」
「你個小P孩,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越越……咳……咳咳……」落淵叫她,卻突然捂著胸口猛咳。
「娘娘,太醫讓您把這個暖爐抱在肚子上。」一個小宮女急忙將弄好的暖爐遞給段越越。
落淵很寵小白,皇宮裡幾日下來的相處,只要不是瞎子就都能看出來,他對小白幾乎是有求必應,段越越想,就算小白對他說想要做皇帝,落淵指不定還真會立刻退位封他為新帝。
所以,當太醫趕來的時候,便是聽到段越越如此慘絕人寰的叫聲。他淡定的替她把脈,問了幾句話之後便一臉淡定且從容的告退了。
「小白沒有回來嗎?」段越越尷尬的轉移話題。
落淵說話算話,次日一早便帶著落君段去了君親王府。段越越本來也想跟去,無奈好死不死,她「大姨媽」這時候來了。
「嗚啊啊啊……段段要回家,段段不要待在宮裡。娘親不疼段段,帥爹爹也不要段段了……嗚啊啊啊……段段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孩子,娘親還凶段段,嗚啊啊啊……」
「段越越,你還有什麼話可說。」肖貴妃一臉得意。
她結果杯子一直喝……一直喝,等到杯子里再也擠不出一滴水的時候,落淵一句:「朕想要你。」成功地讓段越越剛含進嘴裏的水噴了他一臉。
「皇帝伯伯你真好。」見落淵答應帶他回王府,落君段整個人都快跳起來,連忙奔出去一把抱住皇帝美人。
眼見著就要穿幫,肖貴妃一聲大喝:「大胆奴才,竟敢出言誣衊越妃,來人,把他們拖出去亂棍打死!」
落淵忍笑,轉而對著兩個宮女斥問:「你們確定剛剛所言屬實?」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