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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滿西樓

作者:銀絲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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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這樣的話,她便會將全部的心力都投放在他的身上了。 1

第七章 這樣的話,她便會將全部的心力都投放在他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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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也會有年紀小些、心氣高的,這樣來問。他們會疑惑,前輩們都不是沒有本事的人,對方又不過一個女子而已,再怎麼可怕,奮力一搏也未嘗不可,為什麼要跑呢?
花兮總是一副萬事不掛心的瀟洒模樣,看上去,像是除了美食美景之外,其他不管是什麼東西,她都沒有太大興趣。
原先還興緻勃勃在小攤前挑著小飾物的花兮,在聽見不遠處的酒肆里,某個大漢言語的時候,眸色瞬間便冷了下來。她笑意不減,卻在轉身的時候,眉眼間染上了幾許凌厲。
否則,只要有個闖蕩過的人見著她,都不會這樣,沒有一點兒聲響。而只要有一點兒動靜,那漢子恐怕都不會這樣大聲講出那一番話。
常年乾著這份活,小二哥最是會看人。
眼睛陡然睜大。
在他的理解里,那位小弟子被擄過去,應當與她很不對付才對。可此時,那小弟子盯著他的眼神與對她的態度……這少年分明是站在那女魔頭那邊的啊!
原以為他應該不稀得搭理自己,卻沒想到,那位公子瞥他一眼和圖書,竟開口回答了:「不,只是看熱鬧。」
最初,燕綏之也是這麼認為的,好像這世界沒有什麼能讓她放在心上。現在,他卻隱隱感覺到,也許別的都不打緊,但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事關「魔教」,她便會變得很是敏感。要說具體體現在哪兒,或許便是,不論是誰在講話,只要沾了這兩個字,她的注意力便會瞬間被那個人吸引,神色也會因對方說話的內容發生些微妙的變化。
於是,坐在那兒的漢子,將自己放鬆得很厲害,酒喝得多了些,順理成章也就忘記禍從口出這個道理。
僅此一眼,他便明白,這位公子不是普通人。
他狠狠揉了一把,幾乎把眼睛都揉花了,眼前的人卻還是站得好好的。這不是他喝多了的幻覺,那個人,是真的出現了。
那漢子放下酒杯,揉一揉眼,再度睜開的時候,因是低著頭的,首先看見的便是杯子里被風刮進去的枯葉。
失了面子事小,丟了命才最大。
可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或許便是因為百姓不熟不知,所以,即https://www.hetubook.com.com便她今日出現在了這個地方,街上來來往往,也沒有人覺得她多稀奇。哪怕真有些別的反應,也只是覺得這個姑娘生得好看、穿得特別,並沒有其他意思。
可惜了,外邊什麼事情都沒有,而那個酒肆外邊有草簾遮擋,加之漢子背身對著外邊,在他所坐的位置上,是看不見花兮的。
在這種難得安定的地方飄蕩,為了理想、為了實現自己抱負的人不是沒有,但更多的還是為名為利。在那些人裡邊,連為了自己立場的人都少。而對於他們來說,追逐的東西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還是這條命啊。
大家都說,不管在哪兒,只要看見身著紅袍、五官艷麗的,甭管認沒認錯,都不要輕易招惹,若是惹上了,能躲就躲,不能躲了,也儘力躲。
這時候,店小二覺得好像要出事,心裏發怵,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想去街角叫老闆回來,卻在門口撞見一個男子。那男子玄衣墨發,眉眼深邃,氣質溫和,只是,唇邊那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又hetubook.com.com偏生帶著點兒危險的意味。
現在還留在這裏的人,大多都是看熱鬧的,並不稀奇。只是,小二哥下意識就覺得,這位公子應該不是個喜歡看熱鬧的,這實在同他周身氣質不搭。
說起來,近日裡,江湖之中最大的傳言,便是關於一個紅袍女子。
便如此時。
漢子疑惑,順著黑影的來向抬頭,這才發現,身前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
不過,如果他們真能掌握她的行蹤,那花兮也就不是花兮了。
他罵罵咧咧地將枯葉挑出來:「丫丫個呸的,這葉子也真是會挑地方……嘿,白白浪費老子一杯子的好酒!你們講,這酒還能喝嗎?!」
這些話問完之後,周圍的反應卻不似以往,他沒有得到周圍人的回應或附和。也是這個時候,他才發現酒水不復之前透亮的原因,除卻被弄髒了之外,還有一個,是有黑影遮住了光。
這種變化,在他們遇見走水的村落之後,出現得更為頻繁。
雖然不知道她那日是怎麼了,但燕綏之心想,她那日應該是在他到來之前碰見了些什麼他所不和_圖_書知道的事情。那一夜的花兮,實在有些反常。
倏地陣風刮過,捲起風沙落葉。
燕綏之搖了搖頭,不再想過去的那些事情。
紅袍女子微微揚了揚下巴,容貌和傳說中一般絕色,身上帶著幾分妖異的魅惑。而在她身後,是與她氣質相悖的少年,漢子想,那應該是玄玉門的小弟子。
故而,花兮一路走來,除了那些江湖人見之色變,互相報信,倒是沒有什麼別的事情發生。卻很可惜,這一路上她玩得開心,那些江湖人倒是日日提心弔膽,生怕碰見了這個煞星。他們也分析過她的路線,但她從沒有按照他們的分析走過,行動又很快,時常今天在這個鎮上,明日就出現在了另一處遊玩,每每叫那些或躲她、或不要命想圍剿她的人措手不及。
然而,因為不管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花兮永遠都是笑著的,她情緒上的變化很是細微,細微到很難被人察覺到她的變化。可即便如此,就算別人感覺不到,但對於時時刻刻都注意著她的燕綏之而言,卻是輕易就能夠發現。
小二哥想不通,卻也不敢和-圖-書再想,只是步子急急地衝著街角的賭坊跑去,想著得趕緊把老闆叫回來。這般情形,再不叫回來,可能就要出大事了。
他彎著腰對公子笑:「爺是來喝酒的?」
因為,不管發生了什麼,道理都是一樣的——
而只要是在生死面前,怎樣的選擇都會有人理解。
只是,江湖裡傳得再怎麼風風雨雨,這些東西與尋常百姓畢竟沒有太大關係。
他半晌不曉得該回什麼,又覺得不回答似乎不大尊重,於是支支吾吾:「那……」
小二哥連忙點頭哈腰:「好嘞。」
低著頭退出門去,小二哥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是已經出了一身冷汗。分明那位公子待人隨意,自己也不過就同他講了這麼幾句話,怎麼就出了這樣一身汗呢?
「你不是要出去嗎,去吧,不必管我,我站站就走。」
這時候,總會有年長些的跳出來解釋和提醒,因為啊,那個女子,不只是擔著魔教教主的身份,更可怕的是,她還是個瘋子。比歷任教主都更加不按常理出牌、每次出手必定狠辣,招式詭異、行為無常,是一個嗜血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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