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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話連篇

作者:青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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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玲園(下)

第一卷 正文

第二十五章 玲園(下)

「的確,這個世界上如果沒有鬼,那麼就是有人搗鬼。對吧,張婆,還是我應該叫你聲表小姐?」
越想越氣,我又用力地捶了一下牆壁。此時我發現這個聲音不對,牆壁是空心的,我把耳朵貼著牆壁又敲了幾下,這面側廳的牆壁是空的,當中估計有隔層。我退後了幾步,發現這裏和其他的牆壁有些不一樣,如果這不是牆壁那麼倒是可以和後面的屋子之間有一個空隙。難怪這個老太婆像鬼似的,原來在跟我玩地道戰。
於是大家像是逃難一樣離開了宅子,最後只留我一個人。其實我也不能確定這樣做是否有效,但是既然讓大家都走了,那麼我也沒什麼好顧慮的。我內心十分平靜,這種心情還不如說是氣憤惱怒到了極點。
「說。」
此時我居然一點也沒有恐懼感,而是腦子越思考越冷靜,如果真的假設沒有錯,那麼那些人很可能像我一樣只不過被孤立在這個房子里的某一個角落。既然如此我乾脆不走了,就坐在這裏等天亮,只要天一亮那麼這種鬼把戲就都統統沒有了效果。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我依然在老房子里,不過是躺在床上的,我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掉了。我環顧四周,刺眼的日光從窗戶打進來,這裡是我們最初住的那個房間。我慢慢撐起自己的身體,頓時頭疼欲裂,我低聲罵了一句,白翌坐在椅子上看著我,因為背光我沒有辦法看到他的臉。
女人看到我居然還能爬起來,也有些忌憚,喊著老太婆來收拾我,我一點點爬起來,此時我的眼前已經是一片血紅,肚子不再感覺疼痛,反而是大腦在劇烈刺痛。這種疼痛感比前面被捅那刀還要劇烈,我彷彿像要被活活地撕裂一樣,東倒西歪得根本顧不了還有兩個人準備要殺我。
就在我差不多已經快要暈過去的時候,大廳裏面傳來了開門的聲音,門被打開了。
我一看原來是小妍,她看到我也很激動,她告訴我說她在這個屋子裡的一間房間里待了很久。我問她是哪間屋子,她說是老太婆的房間。看到她沒少胳膊沒少腿的心裏也安定不少,連忙問道:「你有沒有看到白翌?他有沒有和你在一起?」
我不想繼續和這個老太婆玩偵探抓兇手的演說把戲,我不耐煩地說:「得了,嚇跑個屁,的確大部分的人都跑了,但是老子我才不跑,別廢話把白翌和小妍給我交出來。」
我費力地拉起她,我現在聽到有鬼這兩個字已經不是恐懼了,而是極度痛恨,我問道:「怎麼回事?你不會一晚上都趴在地上吧。」
白翌聽到這句話馬上抓起我的手腕說:「你說什麼?」
我拍了拍他說:「好樣的,回去的時候我一定讓那些姑娘挨個的給你唱一段。實在不行……我給你唱一段《真心英雄》!」
老太婆又看著我,此時她的眼裡連半點的笑意也沒有。倒是那個朱妍笑得和花似的,我突然間想到了聊齋里的嬰寧,不過這位實在沒有什麼可愛的地方。我首先發話,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小妍搖頭道:「沒有,我一醒來就睡在老太太的床上,衣服也被換掉了。然後出來找大家,大家都不在了。再然後我看到這裡有一個通道就下來看看。」
我傻傻地看著她,突然一下子想到什麼東西,我連忙拉著六子說:「兄弟,你再幫哥們一個忙,你幫我打聽一下這宅子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個老太婆的來歷,得到消息馬上手機通知我。」
我的力氣像被抽干一樣,又產生了幻聽,女人的笑聲化為刺耳的念咒聲,厚重得猶如是千噸重的金鐘發出聲音,彷彿可以把我的魂魄都給震飛。我的神經開始有些麻痹,疼痛讓我視線都模糊起來,但是我現在要是倒下去可能就再也沒有睜眼的機會了。我捂著自己的肚子,盡量不讓腸子流出來。我扶著牆壁站起來看著那個女人,此時我腦子裡有個很奇怪的聲音,他主導著我開口說話,其實我此時連喊叫都沒有力氣。
我努力不去思考,最後索性躺在箱子上閉目養神,閉上眼睛后耳朵就顯得更加靈敏。我奶奶過去告訴我,人的五官是相通的,然而控制五官的就是人心,我現在等於集中所有的感官放在聽覺上,自然可以聽到比嘈雜的情況下清晰許多聲音。屋外雨依然下得很大,但是我慢慢感到雨聲之中隱約還有其他的聲音,有類似女人嘆息的聲音,還有輕微的腳步聲。
老太婆微微地一抖,然後微笑著轉身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一個看房子的老太婆而已。」
果然站在我窗口的不是幻覺,而是這個女人。
女人看著我痴笑起來,然後對著老太婆說:「張媽,他說我是怪胎,怎麼樣,你還要求我給你這種可口的胭脂么?」
按照邏輯來說我們現在遇見的任何一個事情都是不符合常理的,也就是說我們存在在一個駁論的怪圈子裡,首先我把進屋子后的情景思考了一遍,並沒有什麼古怪的地方,唯一要說怪異一點的就是那個穿著黑旗袍的老婦人,但是她給人的感覺非常溫和不像是什麼惡鬼,那麼既然她是人,這房子里就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有其他的乖戾鬼怪什麼的,二就是有人裝鬼嚇人,不過能夠裝成這樣的效果,這也是一種才能。
我莫名其妙地開始說一些我自己都聽不明白的話,但是發現這些話都是圍繞我身邊所發生的怪事。我默默地念道:「死,亡者之淚;生,輪迴之苦;老,執念之怨……」
老太婆說:「小姐要回來了。」
漸漸地照片退後了,我看到有一雙蒼白如枯骨的手拿著那張相片,感覺就像是奔喪的子孫拿著自己故人的遺照一樣,而拿照片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黑旗袍的老太!我連忙退後,直接跌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脖子上都是冷汗,這一身冷汗倒是讓我發昏的頭腦冷卻下來。我摸著腦袋,發現被這麼一嚇居然退燒了。這個屋子越來越詭異了,那個老式照片如果真的是老太婆自己的話,那麼……她還真的是一個鬼?鬼能夠那麼和圖書自然地和活人說話?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腹部一陣劇痛,低頭一看那個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捅了我一刀,我一吃疼直接滑倒在地上,血止不住的往外流。此時我手上都是血,我指著那個女人憋了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她依然笑著看我。
「小夥子眼花了吧,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鬼呢?」
她轉過頭來,化完妝的她猶如一朵盛開的罌粟,我看得都有些發獃,她笑著說:「只要吃了那些人的脂肪,就可以永葆青春,還有讓自己變得更加漂亮。」
他也盯著我半天,最後忍不住爆出了笑聲,最後乾脆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也出來了。他拍著我後背說:「或許你這樣才是我能放心的樣子。哈哈,走吧,去看看月靈她們,你現在可是她們心中的大英雄啊。」隨後他又恢復了凝重的表情說:「至於那個『局』就看我們的命到底有多好了。」
我冷笑了幾聲,點頭道:「好喝,好喝到我們所有的人都出現了怪誕的幻覺,好喝得讓我們所有人短時間都成了癔症病人,於是這個屋子的鬼就是您老給我們安排的娛樂節目吧。」
盒子里裝滿了黃白色的脂肪,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這種東西別說吃,就算看上一眼也讓人胃酸翻騰。
他摸了摸我頭髮說道:「嗯,這我相信,這種習慣以後可以保持下去吧……」
我一個不留神整個人就滾到房間里,渾身上下不知道沾了多少油脂,不過萬幸的是沒摔在那兩個女人身上,否則更加噁心。漸漸地我感覺四周都是人,他們都蹲著身體,貪婪地吃著那些脂肪,難道我身處在修羅惡鬼道?我還想要直起身子,但是感覺身體好沉重。大腦里依然回蕩著咒文的聲音,越念我的頭越疼,最後我便失去了任何的知覺。
我捂著自己的嘴巴,盡量不讓自己吐出來,然後說:「你太變態了,這樣的方法還能叫做人么。」
老太婆搖著頭說:「我沒有抓人,我只是不希望你們再待在這裏而已。」
我眼睛死死地盯著她,深怕出什麼差錯,我說道:「好,你說你只是一個看房子的老太婆,那麼你抓走小妍和白翌有什麼目的?」
我盡量控制住我的情緒,問道:「為什麼?」
我乾脆直截了當地問:「那麼你準備把我怎麼樣?也當肥肉存起來?」
我看著他,估計他沒有想到我也知道此事,你那麼不厚道是你不夠意思,但是我還是把我能夠說出來的東西都告訴他,包括那些詭異的咒語。他放下我的手臂默默念道:「老,執念之怨;求不得,妄念之罪……」
女人笑著看著我,乾脆靠在我身上,我一低頭就聞到一股油膩得令人反胃的味道。不過她是我唯一的保命符,就算她有狐臭我都不能放。她笑著說:「小安哥,你這樣對一個女人,是不是太過分了,還有不要以為女人就那麼好對付。」
女人身材十分曼妙,顯然她很喜歡紅色的衣服,她高興地甩著裙擺。如果不是前面所說的話,她的確是非常美麗嫵媚的一個女人。她看著我,然後對著張婆說:「你把他殺了,我不想要看到他的臉,真噁心,一個男人居然讓另一個男人抱自己。對了,殺完后把脂肪取出來。」
我看著白月靈,心裏終於有些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但是我需要證明,我神情有些激動,然後對著白月靈說:「月靈姐,你帶著姑娘們先到其他的地方。如果我想的沒有錯只要離開這個宅子,大家就會安全。」
白月靈想了一下說:「而且,你那個時候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感覺很奇怪……」
我靠,難道說……我連忙問道:「然後呢?」
她放下梳子,綰起自己的頭髮在上插了一根銀制的髮釵,歪著腦袋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然後她背對著我開始敘述著這個故事完整的內容。
第三個就是老太倒是本地人,但是那家軍官不是,而是維吾爾族人,過去貌似是賣皮草的商人。於是事情終於朝著我能夠理解的方向發展了。
我看人家都動刀子了,也不能硬碰硬,馬上調轉苗頭來個釜底抽薪,側身抓著那個女人,制住她之後,扯下她頭髮上的發簪子抵住她的脖子,我吼道:「你別亂來,我抖一下就可以讓你主子的脖子穿個孔。」
她笑了一下,掏出麻布擦了擦遺照,然後回到大廳,用一個叉子把遺照又掛到房樑上,轉身說:「鬧鬼?這裏沒有鬼。」
老太婆嘿嘿地笑了幾聲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那些姑娘們呢,都去表演了?」
我知道有些事情真的要發生了,但是我不知道會怎麼樣,我考慮了半天想要再說些什麼,也覺得實在無話可說,便沉默地點了點頭。他繼續說:「我有一個問題問你。」
我看了她一會,說道:「我們都看見了,你怎麼解釋?」
「是我看你們剛來,總要招待下,不好喝么?」
白月靈依然不太放心白翌和小妍,我心裏也著急,但是現在急是一點用也沒有,還不如去證實我心裏的這種猜測。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放心吧,我會找到他們的。」
她又笑著說:「有什麼不可以?歐洲有用處女鮮血沐浴的女伯爵,只不過她只能保持延緩衰老,而我卻可以永遠不老,這點難道不是更加誘人么?」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依然是微笑的,老太婆嗯了一聲,就準備動手。我靠,一個丫頭一個老太就想要弄死我?這不是把我當傻子就是他們傻了。而且什麼叫做讓男人抱?這個女人對我進行的人身攻擊已經讓我有一萬個理由抽死她了。我連忙往後退去,路已經被老太封掉了,要跑也跑不掉,而且老太從盒子里掏出一把老式匕首,上面還有斑斑血跡,估計用這東西結果了不少人的命。老太婆露出了獠牙,整張臉與其說是人臉,不如說是脫|光毛的狐狸臉。
我看著白翌說:「難道說最後給她們跑了,這是怎麼回事?」
我說:「姑奶奶,您就別添麻煩了。前面你和我一起找,最後搞成這樣,放心吧,白天沒有什麼威脅。我還是得再找找,我和圖書總覺得他們依然在這個宅子里。」
老太婆看到我挾持了她的主人,便也沒有上前,但是眼神中並沒有我期盼的惱怒,反而冷冰冰地看著我。這讓我感覺有些不對勁。我勒緊她的脖子說:「快給我讓開!否則我就讓你主子去見她變態的祖先。」
我抬頭看著他,他也看著我,我們就這樣看了半天,最後他說了一句:「『局』已經避免不了,接下去只有看天意了。」
天終於亮了,白月靈也稍微緩過神來,第一句就問我人找到了沒,我點了一下人數,失蹤的人依然找不到,好在也沒人失蹤。這時候就真的只能報警了,女孩子們一看天亮了,一個一個都想要逃出去。我看著她們再這樣下去的確得精神分裂,我拍了拍六子說:「現在看來事情大條了,你想辦法安頓這幾個丫頭和月靈姐,我再找找,如果依然找不到我們也別等什麼二十四小時了,快報警吧。」
說完我就讓大夥快點打包,白月靈擺著手說:「還是讓六子留下來幫你吧,我一個人可以。」
聲音斷斷續續的,但是持續了很長時間。我聽得頭皮都麻起來了,依然是那種虛幻的音調,終於,我感覺雨停了,後來雞叫聲打破了四周的死寂,我慢慢地睜開眼睛,四周的景色變得清晰起來。因為一晚上裹著濕透的衣服,我整個人像掛著三袋大米一樣的沉重,喉嚨像火燒一樣的疼。我咳嗽兩聲,慢慢地離開這個側廳,站起來的時候幾乎站不穩,只有撐著牆壁走到院子里,一看白月靈倒在院子的角落裡,樣子比我還狼狽,我連忙奔過去,扶起她時發現她的額頭也燙得要命,我連忙掐住她的人中,她一吃疼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我驚恐地叫道:「有鬼!這個屋子有鬼!」
老太婆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然後謹慎地回答道:「小姐,讓他們跑了,白翌和那個小姑娘都不在了。」
還有許多衣服和假髮,最明顯的就是,這裡有一面巨大的古銅鏡子,整個屋子都沒有鏡子,但是這裏居然放著那麼大一面。我站在鏡子的前面,鏡子照出我的模樣,現在的我看上去極其狼狽,可想而知那一個晚上把我折騰得有多厲害。我以為這裡會有人在,找了一遍屋子是空的,但是我在這裏卻感到有一種擁在人群中的感覺,彷彿這裡有許多我看不見的人擠在房間里。
我試探地喊了一聲,他終於緩緩朝我這裏走來,我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問,但是最後只擠出一句:「你沒事了?」
老太婆的眼神變得十分貪婪,她點著頭說:「是的,小姐,求求你給我一點吧,讓我也能夠不必老去,看在我給你做了那麼多年事的份上。」
我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發現這個老太手裡還拿著一塊麻布,我冷冷地說道:「你這屋子鬧鬼你知道么?」
我攔住老太的去路說:「你別給我打哈哈,我現在要找到我兩個同伴,否則你就去警察局裡交代吧。或許他們也喜歡聽你的小姐歸來記。」
我拍拍她的肩膀,準備先送她上去,白翌只有回來再找。如果找不到他,我這輩子都得活在不安和自責之中。小妍很乖巧,這個時候也沒有抱怨,我讓她先走上去。此時從她的衣角掉下一根東西,我後腦勺的神經一抽,馬上認出這就是醉迷草。我立馬警備起來,這個女的太可疑了,突然我的手機來電話,把我嚇得渾身一抖,朱妍也停下腳步。我接起電話,傳來的是白月靈的聲音,她顯然十分激動,在電話里喊道:「安蹤,快離開那個房子,不要再找了!」
他這麼一說,我頭皮一下子炸開了,那麼這個女人是誰?她的確和小妍一模一樣啊。我顫抖地盯著那個人的背影,突然她停下來了,從樓梯上又下來了那個張老太,她捧著一個盒子走下來。此時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一陣陣騷臭味,好像是狐狸或者黃鼠狼的臭味一樣。
我繼續說道:「本來我們就應該發現是幻覺,哪有一個屋子出現各種各樣的鬼怪?而你特別告知我們的恐怖故事就是希望在我們心裏埋下一個種子,讓我們潛意識裡就認為這個地方不幹凈。當然,我和白月靈互相看見的並不是什麼鬼魂,而是對方本人,只不過這個時候大腦根本不受自己控制。而唯一沒有機會喝茶的估計就是六子,所以他從頭到底都沒有產生過什麼幻覺,只是從我們嘴裏聽到的而已。」
第二個就是軍官表妹的事情,這個六子就說過。並沒有什麼多大的出入,但是它和第一點也有相似之處,便是女人越來越漂亮。
果然還是那樣的欠揍,我捂著腦袋問:「你怎麼逃出來的,她們怎麼樣了?」
我抽著臉,心裏想該不會這個小妍就是她所謂的小姐吧?電話里依然聽到六子在喊著,我接過話筒,冷靜得讓我自己都快笑出來說:「別吼了,她們都在我面前站著呢。」說完我直接關掉手機。那女人也轉身走下來,有些埋怨老太婆說:「張媽,你也太不小心了,居然讓人知道這裏。」
我不關心這個變態現在是誰,我擔心的是怎麼逃出去。我焦急地問:「你準備把我怎麼樣?」
「對,她又回來了。」
我張著嘴巴啊了半天,白翌皺著眉頭,他乾脆坐在我旁邊,抬頭看著天花板說:「至少我會陪你走下去,這點你不用擔心。」
他搖頭道:「一言難盡,不過大家都很安全。」
我走過走廊,警惕著身邊一切的變化,一路上並沒有什麼古怪,很快我就走到屋子外,我敲門讓六子快開門,敲了好幾下居然沒有人答應。我繃緊的神經已經瀕臨崩潰,我也不考慮什麼了乾脆用肩膀撞門,老式的木門根本不牢靠,我一撞整個人就翻進屋子,硬生生地摔倒在地板上,差點把腦袋磕出血來。
女孩子笑得像銀鈴,她微笑著說:「跑了就跑了唄,我們不是還有一個小帥哥在手裡么。」
六子辦事效率很高,很快他就安頓好大家,還給我發來了短消息,我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紙筆然後開始記錄消息中重要的資料,我發現這宅子的幾和圖書條線索:第一個就是那個姨太太的故事,這個事情是有過的,不過這個不是什麼姨太太的私閨,壓根應該就是一個妓|女的私宅。妓|女最後是得了花柳病死的,和那老太的說法出入十分之大,唯一的相似點就是妓|女越來越漂亮了。
我也看著天花板說道:「不知道啊……可能是我被嚇傻了吧。」
女人鄙視地看著老太婆,她摸了摸腕上的手鐲,然後站起來,微笑地看著我說:「我並非一直待在這裏,如果我一直不老會讓別人起疑心,於是我只能到處流浪。不過好在我可以變成任何一個我想要成為的人,這點倒是給了我很多便利。這一次我回來本來想要吃掉那個叫朱妍的女人的脂肪,可惜被你的白翌給破壞了我原先的計劃。」她走到一個較大的漆器盒子,打開蓋子后微笑著說:「不過我還是有很多存貨,人的脂肪很好保存,而且我並非要自己去殺人,張媽是我的得力助手。」
我抬頭看著那兩個,她們都非常吃驚地看著我,手裡的刀子也在顫抖。我不知道怎麼了,我發現這兩個人都不再是人形,而是像一種快要化掉的蠟人,面孔扭曲而又滑稽,其中一個大喊道:「張媽,殺掉他,殺掉他。」
我還沒有搞清楚怎麼回事,就聽到六子的聲音,他焦急地說:「小蹤,別再待在那個屋子裡了,那裡面真的鬧鬼的。那個老太婆死了很久了!白翌已經送昏迷的小妍出來了,你快點也出來!」
「什麼『局』?你不會說什麼陰謀論吧?大哥,別說這些了,告訴我那兩個人,不對……兩個怪物到底怎麼了,跑了?」其實我並不是知道他所謂的局很可能就是那個所謂的四苦之局,但是我現在首先要知道那兩個怪物的去向。
她依然笑著,但是眼睛里絲毫沒有笑意,她說道:「沒想到你們竟然是這種關係,哎,為什麼帥哥都喜歡搞這種事呢。」
我不得不把懷疑放在那個老太身上,假設真的是她乾的,那麼她為什麼要那麼做?她特意透露的過去傳聞又有什麼特別的意義?故事並不完整,根本比一般的校園怪談還蹩腳。還有就是我們都產生怪異的行為,比如我的夢,比如老白的不正常。白翌的為人我很了解,他絕對不會做出那種奇怪的舉動,否則我還能安穩到現在?那麼這又是一個疑惑的地方,然後就是大家都看見了鬼,並且並非單一的一個。失蹤的人我並不了解他們看到什麼,但是如果按照月靈所說的,那個叫小妍的姑娘是自己走出去的,為什麼會這樣?白翌也是自己離開房間。於是換一個角度思考我也是自己離開的,對於他們大多數人來說我現在也是失蹤人口之一。
我再看著那面鏡子,裏面的我依然是一團黑色的霧氣,看也看不清楚,而倒在地上的只是一堆白骨。我連忙後退,捂著自己的眼睛,這時我的眼睛脹得要命。那個女人並沒有逃走,周圍開始變得十分油膩,她躲在角落裡,抓著自己的臉驚恐萬分地看著我,彷彿我比她還要恐怖。我摸了下自己的肚子,並沒有傷口,前面的疼痛彷彿是做夢一樣。
老太婆抱著遺照站在屋子的陰寒處冷冷地看著我,最後她冷笑著說:「小夥子在這裏做什麼?」
她又拿起一隻眉筆描了起來:「因為呀,她的年齡都可以做那個商人的奶奶了,她那個時候至少有60多歲。呵呵,但她並沒有衰老,而是越來越美。這件事自然不會告訴那個商人,因為此事的緣由只有她和一個老媽媽知道。後來她也沒能夠從良,其實她根本也不想要過那種富人家小妾金絲雀一樣的生活。她還是過著那種紙醉金迷的日子,這種女人自然不得好死。但是她居然還有後代,那個老媽媽最後把女人的孩子賣給一個皮貨商人,後來皮貨商人帶著蘭玲的女兒東奔西跑地過日子,雖然過得很苦。女孩子一天一天的長大,順理成章地和那個皮貨商人結婚生子,一起住在大漠上,過著單調而艱辛的日子。本來這樣很好,女孩變成女人,生了好幾個孩子,她漸漸地忘記了在故鄉的那個老宅子,忘記了那個被稱為狐狸精的娘親。她們一代代地在大漠生活,終於清政府覆滅,國民黨鬧革命,蘭玲的後代陰差陽錯地居然又回到了這個地方,又住進了這個宅子。於是怪事一直不斷地發生,到處都傳言說蘭玲的鬼魂作祟。只有軍官的表妹住在這個被稱為鬼宅的房子里。那個時候時局太動蕩,日本侵華,蘭玲的後代在這場災難中被流彈毀了容貌,她也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了,於是就在這個宅子里上吊自殺。但是她沒有死成,在彌留之際她彷彿看到房子里一百多年以前發生的事情,那個關於她先祖的秘密。在一百多年前的這個屋子,蘭玲把那些迷路的人騙到房間里,當男人們開始和蘭玲翻雲覆雨之時,蘭玲就用頭上的發簪殺了那些路人,於是她不老不醜的秘密終於被她的後代得知了。」
我張大嘴巴,看著這個老婦人一點點走出大門,摸著胸口,如果她再吐出什麼長舌頭來,估計我的膽汁都可以吐出來。
女人扭過頭來看著我說:「是啊,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他說道:「我下到通道的時候只有你一個人趴在那裡……」他的眼神有些躲閃,我不知道他最後看到了什麼,但是他有意要隱瞞什麼。
老太婆哈哈笑了起來說:「年輕人,你疑心病太重了,那只是普通的金銀花,怎麼可能讓你們見鬼呢?」
「金銀花,張婆你還真是能扯淡。那個東西如果我沒有猜錯就是戈壁沙漠上的醉迷草。許多沙漠旅人都在飢腸轆轆的情況下誤食了這種草,看到各種奇怪的景象,最後被幻覺活活地困死在原地。」
這種草我過去也只是聽說,我爺爺過去在戈壁那裡生活了好些年頭,這些事情都是聽家裡人說的。這種草被沙漠牧民稱作「噩夢之花」,可以想象這種植物對人的神經有多麼恐怖的麻痹作用。不過這種草只有戈壁灘上有,其他地方根本找不到,而軍官一家子hetubook.com.com又是維吾爾族人,在戈壁做皮草生意的牧民,這點就說得通為什麼能夠有這草了。
老太婆第一次臉上失去了笑容,臉一冷感覺頓時變了一個人似的。我警惕地看著她,她並沒有做出新的舉動來,突然她冷不防的從手裡灑出一包東西,直接灑進我的眼睛。我沒想到老太婆還有這一手,居然沖我灑香灰,當我揉乾淨眼睛里的灰之後老太婆早就跑得沒影了。我連忙衝出前廳,老太婆就像是幽靈一樣消失在這個房子里。我像瘋子一樣的來回找了好幾遍,最後跑到側廳里實在沒有力氣再跑,我懊惱地捶了一下側廳的牆壁,實在恨自己太沒用。現在可以確定老白的失常是那種草的關係,迷醉草和金銀花是同一個味道,而且十分少有,它是反映人潛意識最恐懼的東西,或者說就是將人的噩夢具體化,也有使人行為失控的藥效。而且白翌或許對鬼怪方面感應靈敏,但是這屬於神經麻醉的領域,自然也就中招了。如果我當初攔住他就好了,實在覺得自己又無能又可鄙。
白月靈思考了片刻,馬上意識到什麼說:「對了,那個時候我們兩個在院子里找人,你突然像發瘋一樣,我攔都攔不住,嘴裏還喊著什麼鬼。那個時候我感覺你身後有一個穿著紅鞋子的女人。」
但是現在連地板上也都是油水,根本沒辦法走,我走一步,就會往回滑,這種感覺就像是那麼多被枉死的冤魂不願讓這裏所有的活人離開一樣。我回頭看著那個女人,她比我還要慘,那些罐子里的脂肪油水一股腦的往她的身上聚集,她想要伸手求救,但是太油膩了,根本沒有辦法抓住什麼東西。這裏徹底成了發酵過頭的化學反應堆。我看油水越來越多,牆壁上已經滋出一大片的透明膜,眼看前面就是樓梯,我死命伸手去勾前面的門把手,但是油膩的通道居然還是往下傾斜的,我整個人就那麼滑了下去,而下面已經是一攤脂肪糊了。
我不信任地看著他,這種說辭隱瞞了太多東西,白翌的說謊技術怎麼退步了?我也不去思考什麼,此時我腦子亂得要命。我蜷縮著身體,把頭埋在手臂中,其實前面的事情我只斷斷續續記得一些,很多細節都已經忘記了。我這個時候突然想到自己念起來的那句話,便不自覺地念出來:「死,亡者之淚;生,輪迴之苦……」
聽到這話,我一陣反胃,難道說這裏油膩的氣味和肥膩的感覺,是人的脂肪?我噁心地看著那個艷如桃李的女人,她繼續說下去:「這個秘密用這樣的方式重新回到了蘭玲後代手裡。於是抱著將信將疑的心態,她的後代重複著一百多年前祖先的錯誤,去殺掉了一個死了丈夫的寡婦,寡婦還真是肥胖,一刀子下去脂肪和血都出來了,後代用蘭玲當年的罈子和漆盒裝了那個倒霉女人的脂肪,然後用特殊的方法提煉出胭脂和藥膏。其餘的只要扔到戰地邊上去就可以了,日本人殺的人要多的多,沒有人會去懷疑。於是蘭玲的後代變了,她原本壞死的皮膚又恢復起來,過了一段日子,吃了幾個人的脂肪后,她變得比過去還要好看。而且在這個過程中她發現了一個非常奇妙的地方,就是可以控制自己的長相,只要一直想著某個人的樣子,可以非常接近那個人的樣子,比如現在的我。」
我想到了老太婆說那個表小姐要回來了,難道真的有鬼魂?突然我覺得有人從樓梯上下來了,這裏也沒地方讓我躲藏,我乾脆就直勾勾地瞪著下來的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失蹤的小妍,她穿著一身的紅衣服,看到我馬上跑過來說:「安……安小哥,終於找到你們了。」
白翌捂著自己的眼睛,嘆了一口氣說:「我不是說了么,沒有找到人,我到的時候只有你一個人而已。那個時候因為藥茶的關係我知道事情不對,然後出去找那個老太婆,正好看到她抱著朱妍,於是也跟了上去,但是沒想到居然還是被發現了,頭又被你捶了一下,白天才想到辦法逃出來。總之我知道的可能還沒你了解的多。我好不容易帶著朱妍跑出來,碰到六子他們才知道你這個傻子居然還在這宅子里,只有回頭再找你。」
這個時候,那些盒子都在不安分地抖動,很快從那些罐子里溢出許多半透明液體,此時牆壁上也開始大量地滲出這種東西。女人想要逃跑,但是怎麼都邁不開腳步,最後只有滾下來跌到老太婆的身邊,那面巨大的鏡子里映出了那個老太的白骨爪子抓著女人的腳踝,就像是一個骷髏死勾著一堆肥肉一樣。她跑不了不代表我不能跑,我連忙往通道跑去,此時的房間像是一個充滿半透明脂肪的大缸子,那種油膩的臭味比前面還要讓人無法忍受。
我厭惡地看著她,冷冷地說道:「所有的人在你眼裡估計只不過是脂肪堆。不過在我眼裡你就是一個怪胎。」
她微笑著說:「你想不想要把故事完整地聽下去?張媽,給他一個座位,瞧他都快站不穩了。呵呵,這幅樣子白翌是要心疼的呀。」
她根本已經沒有語言能力了,我看不行再這樣下去她又得暈過去,只有連背帶扛的往大家在的地方拖,一進屋子發現大家都紅著眼睛,看到月靈這樣所有的人都來搭手幫忙,六子看著我說:「靠,這是我過的最不平凡的一夜,這屋子絕對不幹凈,她們差不多在屋子裡把所有恐怖片里看見的恐怖場景都閱覽了一遍。我像和一群瘋子關在一起一樣。」說完他撩起胳膊,我發現上面有好幾道紅印子,然後他滿肚子怨氣地說:「這幫子小妞差不多拿我當發泄的沙包,一有什麼東西就又抓又打的。兄弟你再不來,我……就得被活活打死。」
她說道:「蘭玲,那個妓|女的藝名叫蘭玲。她是這個宅子第一個主人,她就像那些低賤的女人一樣,只要給銀子可以讓任何一個男人碰她的身體,這樣骯髒的女人卻有著那麼漂亮的臉蛋,的確讓人覺得很惱火。後來有一個富家商人要贖她從良,於是便要蘭玲的生辰八字和*圖*書,蘭玲給不出來,你知道為什麼么?」
老太婆轉過身體用雞毛撣子彈了下桌子上的灰塵,她微笑著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什麼抓走你們的人?我一個老太婆能夠做什麼。」
我趴在地上,也沒見六子他們的身影,這才發現這裏根本就不是他們待的那間屋子。但是我的確是往那個方向走的,這裏又是哪裡?我嘗試著站起來,還沒站穩就滑倒在地上。因為長時間的在黑暗中找尋,我的眼睛已經漸漸地習慣黑暗,即使不打燈光我也能夠憑藉微薄的光線分辨出大概的輪廓。這個房間的確不是我們住的那種客房,感覺有點像是書房什麼的。我努力撐起身體站起來,黑乎乎的屋子裡放滿了東西,突然我撞到一個箱子似的東西,我連忙去摸,才發現這裡是我們白天存放道具箱子的側廳,難道我跑錯方向了?我索性不再漫無目的地亂走,蹲在地上逼著自己用大腦思考這一系列的事情。
他惡狠狠地看著我,然後誇張地摸著自己的手臂。我又拍了拍他,此時我差不多也快到極限了,別說唱歌,就讓我哼哈幾句也十分費力。
「你當時為什麼沒有反抗?」
我轉過頭,看了他半天才明白他在說什麼,頓時臉紅成燒豬一樣抽著嘴角說:「你想也不要想啊!」
老太婆看了我半天,依然笑意不減,她淡淡地說道:「小夥子很聰明,沒錯,那些草是我給你們喝下去的。本來你不應該繼續呆在這裏,我的目的只是嚇跑你們而已。」
她痴痴地看著自己的雙手說:「或許我根本就不是我自己了,我在上弔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我,其實就是蘭玲,她就是我。所以我才能繼續自己的美貌。呵呵,我就是蘭玲!」
我怔了一下,想到那堆脂肪,便著急地問:「那兩個怪物你看到了沒?」
這個暗道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走了大概四五步之後我就聞到一股十分難聞的氣味,又臭又膩。我捏著鼻子繼續往下面走,估計現在我身處的位置已經是老宅子的地下。狹窄的通道盡頭居然又是一扇門,我摸了一下門,上面也是油膩得要命。當我推開大門發現這裡是一個儲藏室,應該是房子本來就有的那種地窖,富家人用來放置年貨什麼的,但是房間里並沒有什麼火腿,鹹肉,只有一個一個暗紅色漆器罐子,每一個罐子做工都十分考究,有幾個像水缸一樣大。
我又打起精神在宅子里找了一遍,依然一無所獲。當我走到前廳,發現不知道何時大廳的三扇門關起來了。在大廳里好像又傳來女人嘆息的聲音,我靠近后推了幾下,發現門被反鎖著,我嘗試著撞了兩下,估計是有門閂插著,再撞也沒有意義。我乾脆眯著一隻眼睛,透過門縫往裡看。屋子裡非常昏暗,光線全來自於弧頂瓦片的縫隙。屋子裡依然是我們昨天看到的樣子,根本沒有什麼女人在,就在我準備往別處去的時候,突然一張鬼氣森森的臉出現在門縫裡,我感覺自己的胃部一陣抽搐,嚇得連聲都喊不出來,只有傻傻地站著。臉慢慢地推遠了,我才看清楚是那張掛在屋頂的遺照,那是一個老太婆的遺照,梳著一個髮髻,前面的頭髮都掉光了,一下子看過去還以為是個光頭。老太婆的眼神不陰不陽地看著前方,正好和我眼對眼,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什麼,這個臉我彷彿在哪裡看見過,這張臉很像……很像那個穿著黑旗袍的老太啊!靠!那老太是死人?
她熟門熟路地走回房間,我先要趁機逃跑,但是前路被那個老太婆擋著。女人打開一個漆器的小盒子,裏面裝著的東西像油一樣,她風情萬種地用指尖挑了一點放在櫻桃似的唇上,頓時一股噁心的油膩味道瀰漫開。她自言自語道:「女人唯一不能缺少的就是容顏,這一點作為男人的你們不了解,自然也不用了解。」
我有一種被人當白痴忽悠的感覺,怒目道:「少給我胡說八道,編故事也編得像樣點,你不是說你家那蓮蓉月餅小姐早就掛了么?現在要回娘家啊?回魂了?」
我又看向那個張媽,她彷彿也被嚇傻了,女人又喊了幾句,她才舉起刀子向我衝過來。我連忙用手擋住,老太婆突然慘叫起來,她瘋狂地吼叫著,另外一個看情況不對頭就準備逃走。張媽驚慌失措地朝著女人大聲的喊叫,但是她的主子根本不管她的死活,我趁機拍掉她手裡的刀子。此時我瞥到那面巨大的銅鏡中映照出十分駭人的一幕,有一個黑影子握著一堆骸骨。我再看老太婆,從她的五官之中冒出陣陣的黑煙,一股惡臭無比的味道從她的氣孔中冒出來。我愣在那裡幾乎說不出話,我放開那個老太婆的手,她就像是一袋黑色的垃圾直接滑落到地上,我蹲下身體撥開她的頭髮,發現早就斷氣了。此時我感覺到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從我的身體里散發了出來。
他看著我淡淡地說:「我一直都很安全。」
我就這樣貼著牆壁,一點點摸索著接合的地方,馬上就發現了那個幾乎看不見的縫隙。我連忙用力扳開牆壁,這個牆壁只不過是一層三隔板,一用力就給我掀開一個面,裏面居然是一個小暗道,再下面點就是木質的樓梯。這種暗道從來沒聽說過,但是我覺得老太婆一定是下去了,而且白翌和小妍肯定也在下面。這個暗道十分狹窄,如果再胖一點的人估計只有側著走進去,但是如果是一個女人則根本不用擔心,我生怕出什麼紕漏,但也沒有別的選擇只有跟著下去。
女人解開自己的長發,然後一點點地梳頭,她對著那面極大的鏡子說:「過去有段時間我十分害怕照鏡子,屋子裡我不允許有一面鏡子,不過現在我很喜歡。對了,我該怎麼和你說呢?」
白翌走到我的面前,他的眼神看我不像過去那樣。他冷冷地說道:「『局』已經被推動了,我還是晚了一步。接下去的事情連我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對,你是什麼都做不了,但是你卻可以給我們喝的東西里下貓膩,我還記得當初我們一進屋子就是您老給我們倒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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