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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話連篇

作者:青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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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密文(上)

第一卷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密文(上)

我點了點頭乾脆坐在電腦前,打開第一個文件夾,我緩慢而艱難地說道:「水,石頭,如果不來,敲打……不行不行,我實在覺得太沒線索了,這些東西根本就組成不了什麼完整的信息。」
他們也非常錯愕,我就把我看到了一張酷似人臉的遊戲玩家的人物和最後那一句話告訴了他們。六子搖著頭說:「不可能,昨天夜裡遊戲是維護時間,沒人上得去的,不過……那個時候我看到小周的電腦也開著遊戲……」
他那麼一說我心裏直泛酸,我看了看白翌,白翌點了點頭,於是我把這些日子遭遇的事情,和我所知道的一些零碎的事情都告訴了六子。六子聽得目瞪口呆,嘴巴張得可以塞進一個拳頭了,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拍著檯子說:「他爺爺的!姓趙的那老頭知道你們遇到這個詛咒的呀,因為是他要我注意你們遇到的怪事,而且他明顯很忌憚那個盒子……還好我沒有碰,否則我說不定也倒霉了。」
我連忙理了理頭髮說:「沒事,進屋說話。」
我們又繞了好幾圈,依然沒找到這個門牌號,眼看著太陽越來越往下,再這樣下去就要全黑了。我們皺著眉頭,六子吸了一口煙說:「要不然我們先找家招待所住下,明天一早我們繼續找?乾脆連著周圍的幾個村頭都找找看看有沒有這個二百三十四號。」
六子又陷入沉默,我嘆了口氣喝了一口啤酒,突然腦子出現了一個人,我哎了一聲說:「找紀天啊!那小子進去拿筆記本應該比我們容易,白翌你去讓他幫一次吧。」
小周嘿嘿笑著說道:「商哥看你說的,我也沒什麼本事,不過這回不會又是什麼盜號、偷裝備的事吧……」
我啊了一聲,連忙跳了起來,衝到廁所胡亂地漱洗一下就套上T恤。白翌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們二話不說關門走人。到了六子家門口,他就一臉慌亂地和我們說:「小周在午夜的時候打了一個電話給我,讓我去收郵件,但是我還沒開電腦他就又打了一個電話,說我們給他的東西有古怪,我問他有什麼古怪,他就說這些東西不是計算機的UFO代碼,不知道是什麼,有點像鬼畫符,然後就說東西幫我們弄完了,但是他沒辦法解讀。」他咽了一口水說:「在電話里我還意外地聽到了一種很刺耳的聲音,像是什麼在刮牆壁,我聽出了那個節奏,是SOS的含義。今天早上我有些不放心就一早去小周家看看,一進去發現小周整個人都趴在顯示器前,側臉貼在屏幕上,眼神已經徹底獃滯了,嘴巴邊上還掛著一個怪異的笑容,問他什麼他都沒有反應,就反覆地喃喃說你看得見我,我想把他拖離顯示器,他就像瘋狗一樣咬我,然後連滾帶爬地繼續貼在顯示器上……在電腦里只打開了一個遊戲,但是他並沒有進去只是在一個開始頁面罷了。」
我們聞聲都圍了過去,沒想到這小子還真牛逼,短短的時間里他已經恢復了好幾個郵件,我們看著內容發現這些東西都是些雜七雜八的單子,六子哦了一聲說:「這是老闆的私人賬本,那些東西不重要,我手頭也有副本,嗯……小周你就專門修復一個J打頭的文件,我記得老闆當初特別規定如果我們看到有J打頭的文件不得擅自打開。」
六子搔頭說:「不對,不對啊,為什麼你可以看得清楚,你該不會是瞎說的吧?怎麼可能只有你能看得到。」
六子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從設備上看應該差不多,不過老闆一直還沒下手,所以我也不確定那個地方到底是指什麼。還有老闆為什麼那麼費盡心思的想要去那個地方,我也不知道,不過他有一次說漏嘴的時候提到過那裡面有一個天大的秘密,是他後半輩子做夢都想要知道的東西。過了不久這個神秘顧問就出現了,他的出現讓我們都有些錯愕,但是他知道的一些資料和信息,真的在生意上幫了老闆很多忙,老闆也漸漸地把他當作了劉伯溫再世,有事就會和他商量。我們這些人並沒有資格知道那一層面的東西,後來老闆告訴了他那個古怪的夢,在這個時候神秘顧問就給了老闆一塊拓片的圖,那個拓片上描繪的是一個龜形的島嶼,然後說在那裡有非常重要的東西,導致四周的山靈水鬼都聚集在了這東西的周圍,拓片描繪的樣子非常詭異,於是顧問就告訴老闆他那個夢或許就是與河伯殿有直接關係的,就因為這樣老闆才那麼急切地去千目湖。當他拿到玉璧的時候,他的目光卻停留在那個盒子上,那時候我聽到他嘀咕了一聲轉魂什麼的東西……他沒有直接碰那個盒子,而是要一個手下去拿,後來那手下就連人帶盒一起沉了。」
他們又說了一些話,我實在是聽不進去,我捂著額頭說:「先讓我歇歇,我大腦要炸了,你們摸摸我太陽穴都鼓出來了,先讓我歇一會再說。」
白翌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耐,我心裏也早就火了,原本以為他這次開口會直截了當地告訴我們他所知道的東西,但是這小子到現在還搞神秘,吃?看過那樣的屍體還怎麼吃得下飯?不過現在他是我們唯一可以聯手合作的對象,他只有選擇我們,而我們也只有選擇他。所以我們也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壓著火氣,跟著六子來到他所謂的包房,發現這地方還真是隱蔽。六子很識相地沒有點什麼三文魚之類的東西,只要了一些炸雞和沙拉之類的小吃,另外每人一碗拉麵。
我問了下白翌:「那個地址是什麼來著?我們現在也沒功夫磨蹭,快點找到吧,你看著天,再過幾小時就要暗下來了,這裏那麼窄再晚一點路都不好走。」
我和白翌面面相覷,沒想到這件事居然還有一個知情人,六子也陷入了沉思,接著說道:「這個顧問很神秘,我們都沒有見過他,老闆每次都是通過E-MAIL和他聯繫,哎……你們別以為老頭子就不懂網路通訊。」
白翌摸著下巴揣測道:「很可能是因為小周把最原始的文件留在了安蹤的電腦里,所以當他開電腦的時候就等於是被裡面文件的東西所感染,這就像是一種病毒,通過文件在傳播,而被傳染的人才能夠看得懂這些混沌編碼的含義。」
白翌沒有表示多大的震撼,不過既然大家都打算聯手了也就等於是戰友,所以我嘆著氣拍了拍六子說:「哎……兄弟我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總之現在唯一的活路只有靠大家查到事情的源頭,否則我就算是完了,到時候……記得照顧我父母……」
六子看的有些新奇hetubook.com.com,他好奇地說道:「這種祭祀方法和過去的儺逐非常相似,這種地方變異化的驅鬼民俗還是有共通點的,你們看他們焚燒的時候不停地念詞,奏鼓就是一種儺祓的儀式。」
六子怕她聽力有障礙,扯著嗓子喊道:「大娘!我們要找尤溪路南園村二百三十四號的屋子,您知道那地怎麼走么?」
招待所其實並不是給旅客住的,而是當地人多出來的幾間屋子。位置在村尾這頭,房間是三層民居的三樓,打開窗戶可以看到前面村頭的模樣。我們進去的時候牙膏牙刷都沒有,被單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我們稍微整理了一下,招待所的主人也不好意思就拿了一些多出來的牙膏牙刷和毛巾給我們,再給了我們三條毯子。
因為有一個警察在,六子非常不自在,我清楚這是心虛,畢竟他手頭還壓著不少私底下的貨物,而且現在趙老闆這棵大樹就那麼倒了,他面臨著失業和被掀老底的危險。
我雖然閉著眼睛,但是卻依然感覺有無數的東西從眼前劃過,而每當我要真的仔細的看時候那些東西彷彿都是透明的氣泡一樣虛幻。漸漸地那些虛幻的泡沫落到了我的身上,然後就像雪花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而我大腦的深處依然一直在回蕩著那句:你也看得到我……
六子剛說完這句話,就聽到白翌不自然地啊了一聲,我問他怎麼了,他眼神閃爍著說道:「難道說你們老闆在調查的是一處古墓?」
我坐在他旁邊,他並沒有讓我看到鏡子的裏面,這點讓我有些不是滋味,我低著頭手裡拿著毛巾也沒擦頭髮只是直勾勾地盯著茶几看,心裏在思考著白翌那些話中的含義,同時也在想接下來的路我該怎麼走。快要到黃梅天了,又悶又熱,我時不時地撩著衣領子扇點涼風進去,因為洗了頭,頭髮上的水滴在了胸口,讓我稍微感覺涼快不少,於是我乾脆解開上頭的兩個扣子,頓時感覺胸口一片清涼,我呼了一聲抖著毛巾開始擦頭髮。
六子攤了攤手表示只有這樣了,於是小周給了我們一個最後時間,紀天問我們還有什麼事么,我們說沒了。他點頭說道:「那麼東西可以留在你們這裏,但是最後還是要還給我,至於你們遇到的事情我真的沒有辦法去理解,不過既然是老學長你的事我總歸會幫忙的,趙老闆那裡我再給你們多打聽些。」說完他就起身準備離開,他走的時候咳嗽了兩聲拍了拍六子的肩膀說:「咱們一起走吧……別……別妨礙人家……」
我心叫不好,沒底氣地笑道:「大哥,你可別胡來,大門還沒關上呢,你別瞎胡鬧。」說著往後退開,不過因為衣服下面被他拉住了,人一縮衣服自動落下來,我心裏暗罵情勢不妙,還沒等我把衣服撩回去白翌就不客氣地抓住我,然後笑著說道:「你這傢伙太沒自覺了。」
老人揮了揮手說:「沒那個地方,我們這裏只有到二百三十三號就到頭了,怎麼會有二百三十四號,是你們搞錯了村子吧,像這樣的村頭在南郊有好幾個啊。」
白翌搖著頭說:「不,這不是單純意義上的儺戲,你們看他們與其說是在祭祀,不如說是在驅邪。」
我連忙打開第三個文件夾,發現又是一些散亂的詞彙,我繼續艱難地翻譯出來:「沒人,機會,了解,抓住……等不下去……」
我看到屏幕突然感覺額頭疼痛異常,我捂著額頭,大腦里居然閃現出一個一個詞彙,我驚愕地說:「不對啊,這個東西我看到過……」他們都疑惑地看著我,我搖著頭說:「不對,這個東西與其說我看過,不如說我能夠看得懂,我靠……真的很難用語言形容。」
白翌看著我笑著說:「你還真是有事的時候就想到人家,沒事的時候怎麼就看人家那麼不順眼呢?」
他那麼說我就馬上想到了昨天晚上遊戲里的那個詭異的遊戲人物,不會就是……小周吧!我這個時候手心稍微有些冒汗,但是出於謹慎我並沒有馬上就說出來,而是等著他們繼續說下去。
我泡了幾杯茶給他們,紀天躲著遠遠的抽煙,我心裏也有些忐忑,畢竟我們這種行為就是同性戀,如果是過去的我看到這種情況說不定也會嚇得轉頭就跑,現在可好,指不定已經被人當變態鄙視了。白翌看了我一眼嘆著氣說道:「現在一切都等先找到那個顧問再說下去,你先讓他們把裝備留著,說不定日後我們還需要去一趟。」
我沒想到這個所謂的高人居然就和我們住同一個城市的,我抹了一把臉,然後喝完最後一口粥說:「那麼就去看看吧,我現在感覺好多了,沒事。」
這個時候他終於開口道:「哎……老闆就那麼掛了,我有點措手不及,我知道的並不多,可以說關鍵的東西那老狐狸隻字沒向我透露過。」
他失笑一聲,我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臉。六子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他帶著趙老闆的筆記本,詢問了下我的身體狀況,我擺手說沒事。於是我們三個人直接攔了輛車就開到了南郊,司機把我們在鎮門口放下來。他有些為難地說:「這裏面我進不去,路太小了沒有機動車道。」
六子說:「我們也看見了,為什麼我們沒有被感染呢?」
紀天抽完了煙才走過來說:「你們到底在查什麼事情?」
我同意他的看法,過段時間等氣氛緩和下來,我還得找六子好好說說,我不希望他走上趙老闆的老路,畢竟我們兄弟一場,實在不想看到他沒有好結果。
我們在料理店吃完飯,白翌說晚上紀天會到我們公寓,六子點了點頭看著表說:「現在是七點多,我爭取九點到你們那裡,高手我會帶來,我也會把資料整理妥當。總之我已經毫無保留地告訴了你們我知道的事情,至於你們……哎……你們想說就說吧,不想我也不追問了。」
我納悶地問道:「這是為什麼?」
我悻悻地道:「感情你家老爺子對你還不放心啊,得了,咱們現在都有難處,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再玩貓膩,相信大家很快就會去見趙老闆。」
六子趁小周在忙碌的時候轉頭對我們說:「我回去的時候也收集了一些信息,老闆最後一次物流快遞是送到青海的瑪多縣。」
平時看到這樣二百五的話我絕對以為是神經病,但是現在我卻有一種彷彿被人看穿的感覺,他知道我是誰?他認識我?我看了下時間,發現居然陪著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耗了十多分鐘,我有些惱火便回復道:「你腦子沒問題吧?」
白翌問道:「那麼他https://www•hetubook•com.com給你的郵件在哪裡?」
他拍了拍我們打開自己的電腦,點開其中一個文件夾說:「就這些東西,根本不是什麼資料,我也看不懂這些亂七八糟的符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老闆能夠看懂這些東西?」
白翌放下筷子說:「但是那間屋子我們不能再去了,否則我們三個即使不是嫌疑犯也會變得非常可疑。」
我們三個人迅速去詢問當地居民,並且告訴了他們這個號碼。但是當地人都搖著頭說根本沒有二百三十四號的房子,我們想可能是老屋子,年輕人不知道。於是幾番詢問終於還是找了一位曬筍乾的老婦人,她看著我們三個小青年大熱天的在村子里來回走了好幾遍,早就覺得好奇了。她自己先開口問道:「你們這些人在找什麼呀?」
我搖著頭說:「這些東西表達了一些意思,他說他在等我們去找他,他知道趙老闆已經死了,想要真相就得找到他。」
他一臉寒意地走到門口,我也快速穿好褲子跟在他後面,一開門,發現紀天蹲在地上抽煙,白翌一看到他立馬翻了個白眼,紀天抬頭看了我一眼,我頓時滿臉通紅,知道前面那些鏡頭他即使至少看了三分之二,我捂著衣服打哈哈道:「紀……紀天,你怎麼不進來?」
那個遊戲人物依然站在我的旁邊,這個時候我覺得他的造型和我的有些異樣,漸漸地我感覺他好像和所有的玩家都有所不同。於是我拉近鏡頭,發現這個人的臉和遊戲大多數為玩家設置的臉的模型都不一樣,因為它太模擬了,彷彿是一個真人的頭。我再拉近看的時候差點被嚇得跳了起來。這張臉居然和那個在我夢中井裡的那個女屍一模一樣,頓時我有一種依然在噩夢中的感覺,我咬了一下舌尖感覺生疼,才知道這並不是一個夢。我看到那個遊戲人的臉不自然地歪了一下,然後很詭異地動了一下眼珠,用嘴緩慢地說了一句:你也看得到我。我頓時抽了一口氣,連忙關遊戲,我摸了一下頭,感覺可能是自己太累了,可再爬回床上時怎麼都感覺有那麼一個怪人透過黑乎乎的電腦顯示屏窺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我扶了下額頭,然後閉目養神片刻再打開第四個文件夾,這個又恢復到了一整段我能夠看明白的情況,我說道:「設定屏障最外圍就是放置鬼盒,並處決當時知情者化為守魂,命其萬世守衛鬼盒,任何想要知道河伯殿的人都會化為守魂,設下密咒無人可解。」
我搖著頭說:「我沒見過,但是我知道它想表達什麼含義,對了,我昨天晚上上遊戲的時候有一個怪人曾經加過我好友,他最後一句話就是說我看得到他。」
我被太陽曬得有些發懵,不過現在就回去真的是說不出的窩火,我寧可在這裏住一夜。白翌擦了下汗水,他的意思也是先住下,然後再好好的研究下,如果有必要他們會讓我再查一下文件,總之現在我們只有先找個落腳點了。
白翌抱著手臂,我現在還分辨不出六子到底是不是真的攤牌,所以不露任何表情,六子嘆口氣繼續說道:「這是真的,不過讓老闆真正開始著手調查的卻是他的一個顧問。」
白翌放下筆,撫著下巴說:「記下了,但是這些對話沒有辦法串聯成一起啊。」
我們仔細地觀察他們的行為,的確更像是驅趕或者送走某些東西,最後焚燒的紙棺材和紙人都已化為了灰燼,他們就蜂擁上去把那些灰燼收集起來,之後迅速地回到家中大門緊閉。
我一聽這喬二奶奶的事就覺得有些蹊蹺,我想要再詢問他關於細節的問題,就發現那個前面還在收拾筍乾的老太婆一拐一拐地走過來拉住了老人低聲地罵了幾句,他就閉口不說了,只是告訴了我們這裏的唯一一家可以稱得上招待所的地方。
白翌把手放在我的腰上脫我的褲子,我沒想到要進展到這個程度,頓時心裏害怕起來,連忙用手拉住,他迷惑地看著我,因為吻得太激烈我眼淚都出來了,抽著鼻子說:「等,等一下……快到點了……他們會來的,這事就到這裏吧……」
突然眼前一陣白光,我睜開眼睛,發現是白翌拉開了我的窗帘,我揉著眼睛發現現在居然已經中午十二點了。白翌拉開我的被子神情非常嚴肅地對我說:「前面六子打電話來過,資料已經出來了,六子要我們快點到他那裡去,還有……那個小周瘋了。」
六子放下筷子,喝一口啤酒說道:「哎,你們也瞞了我很多東西,我心裏沒底。算了,反正老闆已經死了,我也沒什麼後路了。」他一口把剩下的啤酒都喝掉,脖子頓時就紅成一片,他咳嗽了幾聲說:「前面的事情我說了,老闆做了一個夢,夢到了那個老太婆,其實這事情還有隱情,老闆不是會因為一個怪異的夢就行動的人,最後導致他去拿珗璜璧的是另外一件事。」
我們去問了街對面的一個開雜貨鋪的老人,他看我們一行人沒事就在村子里瞎轉悠,現在還要問這裏那裡有招待所心裏不免有些疑慮,他看著我們說道:「你們外頭來的最好不要老在這村裡轉悠,你們不是本地人沒事就不要待在這裏。」
他嘆了口氣接著說下去:「也許你們對現在的考古界並沒有太深入地了解,但很多歷史秘密其實都被證實或者解密了,這些事情不能說,一說就有可能動搖幾千年中華文化的根基。老闆的那位神秘顧問,就是專門破解周朝金文和銘文的專家,他為什麼幫老闆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他的身份是百分之百保密的,我也只知道有那麼一號人物而已。」
我一聽盜號偷裝備,馬上意識到六子這小子可能幹著偷裝備的勾當,難怪身上的裝備那麼牛,搞了半天都是那麼來的,我頓時鄙視地看著他說:「你小子居然做這種勾當,太不像話了!先說好!你也得給我去弄一套來……否則別指望我日後和你一起玩,有這種好事你居然不出聲,太沒義氣了。」
白翌看著顯示器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些東西的?」
白翌扶著我躺在椅子上,對著六子說:「拿塊濕毛巾來,再拿一杯水。」
六子微笑著說:「嗯,正是,看來這個老頭本來是想要最近段時間就有所行動,不過他沒那個命啊,那些東西依然滯留在當地接頭的點,你們二位看要不要大家一起去撿這個便宜?」
他皺著眉頭說:「今天是滿月,喬二奶奶估計又要來鬧騰了,總之你們要住下也別出去,到了明天就早點走吧。」
他馬上想到了一個突破點說:www.hetubook.com.com「你們忘記了么,他是專門用網路來和老闆聯繫的,那麼……我們也許可以通過老闆的筆記本查到點蛛絲馬跡,好歹IP是可以查的,文件是可以修復的,我有這方面的高手可以幫忙。」
我看的有些糊塗,他們幹嘛做那麼多怪異的舉動,難道這裏真的有鬼邪作祟,突然六子倒吸了一口冷氣對著我們說:「你們看!那是什麼東西啊?」
白翌皺著眉頭,他拿下眼鏡抬頭看了看周圍,然後對老婦人說:「大娘,那麼在更早以前這裡有沒有多出來的屋子啊?」
我把背包給了白翌,把那個詭異的鏡子帶回了家,六子還留在我們身邊並沒有轉道回去,我有些虛脫,想快點回去躺在床上休息一下,他那麼杵在那裡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於是他們又向我投來了疑問的眼光,都懷疑是不是我看錯了。我心頭一緊連忙說道:「我應該沒有看錯,雖然看的時候我頭很疼,但是我看得非常仔細。」
白翌的眼神里有些失望,他擺了擺手也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雖然說錯不在我,但是怎麼都覺得有一種難以言表的罪惡感。我搔了搔頭髮拉住了白翌的手,低著頭想了半天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乾脆抬起腦袋用嘴唇碰了一下白翌的嘴巴,他一時沒反應過來,我紅著臉慌忙退回了自己的房間,心裏暗自罵了一百遍安蹤是傻冒,這種幼稚到可笑的做法居然出自於一個二十好幾的大男人身上,我半個臉傻笑半個臉扭曲地在哭,總之估計這是我這輩子做過最丟臉的事之一。
他盯著我的眼睛,歪著嘴笑道說:「你皮膚還真不錯……水靈靈的……」
白翌不放心地拍了我一下說:「如果不舒服就說,實在不行你也別去了。」
白翌拍了下我的肩膀說:「繼續,你只要把詞說出來就可以了,其他的都別管。」
他有些懊惱,沒好氣地說:「不會這麼快的。」說完就繼續手上的動作,因為本身的那種燥熱,我沒有進一步阻止他,而且說實話就這麼停止的話我自己也會不好受。
於是我整整休息了三個多小時才緩過來,白翌弄了一些稀粥讓我吃點東西,我這才想到這一天我還沒吃過一口飯呢。直到我能夠安穩地不靠他扶著走,他才對我說:「地方我們已經找到了,居然就在這個城市的南郊。」
我哎的嘆了一口氣,便打開了筆記本電腦。就在剛要點開文件夾的時候窗戶外傳來了敲鑼打鼓的聲音,我們都一陣納悶,透過窗戶,發現村民們紛紛地走出家門,手裡有的拿香有的拿著錫箔紙錢,在村頭那裡還有人夾著一個紙紮的人形,和一個紙糊的棺材,棺材做得非常逼真,如果不是看到一個人就能拎起來的話,我還真以為那就是一口紅漆棺材。他們敲著鑼鼓,把紙人放入棺材然後像跳大神一樣地抬著棺材遊走村頭,有些村民還戴著奇怪的面具,我問白翌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么?他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我們看到他們繞了一圈灑了一路的紙錢最後在我們村尾這裏把那口棺材給燒了,所有的村民都跪在那裡磕頭禱告,還有人口裡念叨著喬二奶奶走好什麼的話。
我迅速地拉好衣服,白翌默不作聲,半晌嘆了口氣說:「東西拿來了?麻煩你了。」
白翌把來龍去脈說了一下,然後法醫也給出了相同的解釋,於是我們又報一遍自己的住處和身份證號就回去了,紀天也跟著我們一起出了別墅,說這裏不是刑偵的範圍,不需要太多警力。
他說:「我也是一種推測,雖然具體的沒法深入,但是他們在操作或者是資源上的問題還得我出馬,於是我就有了一些零散的資料,我知道老闆最近對先秦時期的文物做了深入研究,除此之外我在一次意外的情況下,大概知道了他們在查什麼,他們要找的是一個只出現在遠古神話之中的宮殿——河伯殿。但是很可能這個地方只是一個比喻,就像有些地方會用龍樓寶殿什麼的做暗語,但是真的有龍樓寶殿么?沒有,這些都是特定地方的暗語罷了。」
白翌不動神色地點了下眼鏡,我這才想到我們的線索除了趙老闆之外,還有這個直接參与者六子。趙老闆精得和狐狸似的,六子也不比他差,兩人在這方面旗鼓相當,不過畢竟他是六子,現在他背後的黑手已經沒了,那麼對於這個小子來說投靠我們是最明智的選擇。
我舔了下嘴唇繼續這種怪異的翻譯,我發現第一個文件夾里只有幾個零星的詞語,但是到了第二個文件夾,則有了一段完整的話。我接著說道:「八苦之局是最後的保障,八局若破,乃是九魂引歸,那時秘密就會再現,而所有的一切都會白費,只有在八苦之局內把所有知情者全部誅之,但是八苦之後必定會有一個機會進入河伯殿,這將是千年難得一次的機會。」
我們倒了一壺茶,又喊老闆買了一些熟菜上來。白翌看了看我說:「這樣吧,我們再看一次這些密碼,小安你做一下心理準備。能看多少看多少,不行我們明天再想辦法。」
我衣服的扣子全解開了,上半身赤|裸著,白翌拿下自己的眼鏡,就在我們又吻成一團的時候,我趁空隙抬頭想要換一個穩當點的姿勢靠著,卻吃驚地發現門口邊上的通風的窗戶上有一個人的後腦勺在晃動,我連忙推開白翌,他沒有扶住沙發直接滾了下去,白翌已經徹底被我搞得沒興緻了,壓著火氣問我怎麼了,我撐著沙發說:「門口有人!」
我們三人傻站在公寓樓下,一時間都在重新盤算下一步怎麼走。趙老闆的死對我們雙方影響都非常大,完全打亂了我們的布局,六子齜牙道:「還沒吃飯呢,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日本料理,我們要一個包廂,先去填飽肚子,二位看如何?」
對於儺,我也只是略知一二,只知道是一種古老的儀式,可以追溯到遠古時代的巫術文化,《詩經,衛風,竹竿》有說道:巧笑之瑳,佩玉之儺。儺興于周朝,當時周天子時有冬儺,夏儺之分,非常隆重。《論語,鄉黨》記載:鄉人儺,朝服而立於阼階(阼:古指東面的台階)。難道說這個小地方還有夏儺的習俗?不過現在還有儺戲的也就只是安徽貴池、青陽一帶以及湖北西部山區,是中國巫術末期和戲曲早期的一種過渡階段,這裏又怎麼會出現儺的呢?
白翌繼續問道:「那麼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意思?」
白翌搖著頭說:「不,現在最主要的還是查出那個神秘顧問是誰。」
六子聽到白翌那麼一問,沒有我想象中那麼hetubook.com.com大義凜然地說一句當然是為了兄弟,他沉默了片刻說:「不瞞二位,趙老闆一死,留給我一個爛攤子,除此之外還有一筆債務,總之我如果說全部是為了安子,那是虛偽,我一半是為了趙老闆所謂的那個寶貝,如果有這個東西,我就可以渡過難關了。」
我啊的一聲,感覺身體一抖終於從這個異常詭異的夢中清醒。我摸了一下脖子,發現已經被汗水濕透了。深呼氣了好幾口終於穩定了情緒,一看時間正好是三點整,我想要再睡下去,但是不管身體多沉重居然就是無法入睡。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窗外的月光非常清冷,但是沒有一絲的風,感覺有一種恍惚的暈眩。一種沉悶的熱氣就那麼包圍著我,使得我透不過氣來。我下床去開電腦,但半夜三點的,網友都已經睡著了,我想來想去準備乾脆上遊戲調劑一下一直緊繃著的情緒。打開遊戲在副本區域等了十多分鐘也沒有人來理睬我,區域內非常冷清,我罵了一聲就準備下遊戲躺床上去,沒想到這個時候居然有人上線了還加我入隊,我入隊后發現隊伍里只有一個人,便有些失望,告訴他就我們兩個人去是送死的。但是他一直不作聲地站在我的邊上,我估計這哥們已經趴著睡著了,就打了一聲招呼就自動退出隊伍。但是我一退出隊伍,就收到了一個私聊的對話,上面就是那人的一句話:我知道你是誰,我一直在看著你。
我對白翌說道:「接下來只有兩苦了,能不能躲過去就看天意,老白你說那個河伯殿到底是什麼地方?」
我連忙向他指去的地方看去,卻發現那裡什麼都沒有,我回頭看了六子一眼問他一驚一乍的幹嗎,他有些害怕地說:「不對,我看到了個人影子啊……」
最後因為打擊太大,導致我又開始做起噩夢來。其中有一個夢讓我感覺有些異樣,在夢裡我好像又看到了岳蘭,她的身邊有很多個人影子,她對著我笑。但是我卻感覺她變得陌生了,好像這個女孩有著一種類似女人的嫵媚笑容,那種妖異的美麗不是那個小姑娘擁有的。她拉著我的手,好像要我和她一起走。我牽著她的小手,發現她的手非常濕潤,而且又滑又冰冷。她一邊走一邊對著我笑,慢慢地她停了下來,放開了我的手。我看到前面好像有一口井,她用身體撐在井口背對著我。我不知道她這次出現又有什麼意義,我走上前去把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但是就那麼一放,我突然感覺到了一種異樣。我盯著井,想看清裏面到底有什麼,這個時候發現在水面上映出了一張死人的臉,一個被淹死的女人。我連忙拍了一下岳蘭本能地想要拉著她往後退,但是岳蘭卻動也沒有動。突然她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臂,我感覺一種恐怖的力道把我拽了過去,我整個人就被岳蘭推到了井裡,那一剎那我看到在岳蘭的臉上出現了一種非常陰惡的笑容,或者說她已經不是岳蘭的臉了,是一個陌生女人的容貌。
六子帶來的高人是一個個子不高的青年,臉上有些青春痘的疙瘩,頭髮像鳥窩似的,看樣子也是個不修邊幅的人,他手裡也帶著一個筆記本包,六子指著這個矮個子說:「他叫周昌,你們就叫他小周就行了,這小子在計算機方面是一個鬼才。」
我咳嗽了一聲,不想把話題扯到沒邊的瞎扯淡上去,問道:「後來呢?」
大娘皺著眉頭搖著頭說:「沒有哦,我們這裏一直都是這樣的,要說唯一的區別就是村后那幾顆桂花樹被人砍了。」說完用手捏了一棵筍乾然後指著巷子深處的一個轉彎角說:「就是那裡,其他的地兒可是一點也沒有變化的呀。」然後老太太張了下口,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們發現她還有話想要說,但是當我們想要問的時候老人則又開始搬弄自己的筍乾了,並不願意再搭理我們。
我的確和紀天有過節,不過現在拿到計算機才是最重要的,矛盾暫且放在一邊。我瞪了白翌一眼,他已經在打電話了,說了幾句後轉頭對我們道:「他會去拿的,讓我們回住處等他。」
我看著那些古怪的圖案,但映入大腦後卻是一個一個漢字,這種感覺就像是查色盲的時候,如果對顏色有辨別能力的人可以看出圖中的數字,而色盲卻看不出。
六子拍了下檯子說:「得了,別想了,不是有地址么,咱們去瞧瞧。現在說有一個先知在那裡候著咱們,我也認了。」
紀天咳嗽了一聲,他有些聽不下去,我們互看一眼也就開始干正事,我們把趙老闆的電腦插上電源,桌面就把我們都給震住了,一個穿著比基尼的金髮美妞非常挑逗地看著我們,我喝了一聲說道:「你老闆還真是有眼光,拿這做桌面。」六子嘿嘿地笑了笑,小周迅速打開他的郵箱,然後說:「設了密碼,不過沒關係,這個我可以搞定,除此之外我還需要恢復一下他刪除的文件,這個有難度。」
我捏著鼻樑,有些失望地問道:「那你還知道些什麼?」
警車很快就開進了別墅的院子,我們三個人被帶出了所謂的案發現場。此時六子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了,我也夠嗆,實在沒力氣再編個什麼理由矇混過去,不過幸運的是在警察中我們看到了紀天,這小子一看到我們,臉上就露出麻煩來了的表情。他接過錄口供的記錄單子走過來說:「哥們你們是怎麼搞的,怎麼老是出現在這種地方。」
我癱在椅子上,輕輕動一下都覺得頭暈目眩,我說道:「別想了,我們現在知道的東西還不夠連成條線的。」
說完他就打開了自己的電腦,我搔著頭問道:「哥們要用我那台么?」
話剛出口,我們三個人都很尷尬,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白翌一時間也無言以對,其實誰都不願意自己做這種事情的時候門口還有一個抽煙的。紀天不是六子,估計這樣的鏡頭他還是第一次看見,他紅著臉瞅了我一眼,含糊地說道:「啊,我也剛剛到,想先滅了煙再進來。」說完看著我扣錯了的衣扣,臉又紅了一層。
我搖著頭,看著他說:「要是你,你能不去么?也許這是最接近事實真相的時刻。」
六子知道我們在思考什麼,他打斷了我們的思慮說:「別想了,如果要碰面的話……」突然他臉色一變眯著眼睛說:「……也許還有方法可以辦到!」
白翌見我們都把話攤開說了,氣氛十分沉重,再不拉開我們,說不定我們就得抱頭痛哭了,於是咳嗽了一聲說:「我們也不知道你們到底掌握了多少東西,不過我和小安是為了保命,你和*圖*書參与這件事又是為了什麼?」
白翌皺著眉頭說:「黃河源頭?」
小周點了點頭,利索地又退到後台去查。過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鐘他才又招呼我們過去說:「真是奇怪了,我查來查去所有J文件都是一種奇怪的亂碼,嘖……過去只有三次發生過這樣的事,有一次是在1984年美國加州的一個計算機公司,他們發現了這種亂碼,之後第二天就傳出了有外星人飛碟出現的消息,並且有人拍下當時的照片,所以這種亂碼我們叫做UFO代碼,這種完全被打散了的代碼如果沒有專門的解密設施我靠手頭的東西根本沒有辦法破解,這樣吧,我把這份資料先備份一份到小安哥的電腦里,其他的我帶走回去再研究,資料出來我會傳給商哥的。」
小周轉過身來對我們說:「喂,過來看看,這玩意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我和六子都不說話了,白翌皺著眉頭把一些該說的事情先告訴紀天,但是我和六子都知道他還保留了一些內容。
我準備起身泡一杯茶,一側臉不知什麼時候白翌把臉湊了過來,我一時沒注意下意識地往後退,他乾脆就用手捧著我下巴,我傻笑著問:「看什麼呢?」
六子聽我這麼一說,眼眶立馬紅了起來,畢竟我們是從小玩到大的,他再精明自私一聽到我可能會為此丟命也是萬分激動。他說:「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這事雖然是我老闆壓著的,但是關係到你的命,我還能為了錢把你給賣了?你小子太看不起我了,太沒把我當自己人了。」說完就往我胸口捶了一拳,沒留力氣,我知道他是真火了。
六子啊了半天,不過因為對紀天職業的忌諱他還是摸了摸頭髮無可奈何地跟著一起出去,走的時候做了一個手勢表示明天還會再來,我看在眼裡真的是哭笑不得,不過人一走,剩下我們只有四目相對,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我看了看時鐘指著自己的房間說:「那麼……我也去睡覺了。」
我們三人各自心裏都非常疑惑,覺得進了這個村子之後,表面上是安逸無事的感覺,但是一細看就發現這裏的人都有一些迴避,他們貌似對於外來的人十分避諱。不過當時我認為這也只是地域保守的一種心態罷了。
我們三個攔了一輛計程車回到了市區,其實我們面臨的問題不比六子少,本來以為可以有質的突破,但沒想到這個突破點掛得那麼快。趙老闆最後一句「河」真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難道真的是山河九鼎么?不過看這老頭子到死都不肯說的樣子,讓人覺得裏面一定隱藏著大量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我聽到這樣的說法大腦混亂起來,先不說他們所謂的河伯殿到底是個什麼鬼地方,單是從趙老闆不去碰觸盒子這點來說,可以推斷他也許知道這個鬼咒。那麼說來也許我們只有直接去和那個神秘顧問碰面才能有實質的突破。
白翌點了點頭,雖然六子那麼說多少讓我有些失望,不過他如果說是為了我而參与的話,我還真不會相信,畢竟對於六子我可能比他爹還了解他的德行。他過意不去地拍了下我的肩膀說聲對不住,我說沒事,你心裡話都說出來了,我們也沒什麼顧慮。於是我們三人匆匆地結賬大家各自奔忙,我和白翌回到了公寓,趁空檔的時候都洗了個澡。我洗完出來的時候白翌正在擺弄那面鏡子,我對這個本來就好奇,走過去問道:「這面破鏡子居然可以弄死一個趙老闆,真不知道到底哪裡來的牛逼力量。」
紀天張著嘴巴想要回答什麼的時候,六子正巧就上樓來了,他一來紀天就如釋重負地呼了一口氣,六子身後跟著一個人,估計是六子找來的高手,他看到我們三個人都站在門口,問道:「出什麼事了?」
六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看了一眼白翌說:「哥兒們下一步打算怎麼走?」
我們也無奈只有下車步行,發現這裏真的是開不進車子,只能夠允許兩個人並排行走的巷子。周圍都是灰色的石灰牆,綠油油的青苔附在石板路上。不過進了這裏卻意外地發現有一絲涼意,也許是因為這裏獨特的房屋結構導致的一種穿堂風吧。六子說:「這裏過去其實就是一個專門製作藍印花布的作坊群,住這裏的人家過去都是干這個的,現在自然已經沒人做了。不過你們看,我們還是能夠看到一些染缸在那裡堆著。」
很快我就感覺自己的頭疼緩和了下來。接過白翌遞過來的冰水,我喝完了才覺得稍微緩過勁來,耳朵像是被揍了一樣嗡嗡作響。六子說:「怎麼會這樣,我們要看這裏面的內容那麼困難,但是我老闆並沒有那麼誇張啊。」
沒等我思考怎麼回答他的時候,他已經把我壓倒在沙發上,我想要說什麼,但是白翌並沒有給我機會,我的嘴就被他堵住了,這一次他好像並不打算輕易地放開我,我嘗試著掙扎了幾次,但是驚訝地發現,我沒有感覺到一點點的厭惡,如果要是早兩年我肯定拳頭直接就上去了,而這一次居然有些期待……我認命地張開嘴,白翌得到了我的允許,便直接探入,我一聽到那種吮吸的聲音,就感覺身體一陣燥熱,好像有一股熱浪在體內翻騰,這種感覺很陌生,過去看到漂亮女人的照片也會有蠢動,但是這次太奇怪了。
白翌沒有看我,只是盯著那面鏡子說:「人就是這樣,永遠無法直視自己內心的慾望,慾望就在自己不知不覺的時候無限膨脹。但是鏡子是最誠實的,它無條件地反射了這一切,因果也就定下了,這鏡子只是反射了趙老闆本身的妄念而已,說白了趙老闆的死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他說道:「我也不太清楚……總之我們的目標是活下去,那些東西就別妄想了。」
小周點了點頭說:「需要用到的,你開著吧,」然後擰開了自己帶的可樂說:「沒事,有需要我會告訴你們的,這種程度的東西只要給我時間,我可以幫你恢復。」
我點開了下一個文件夾,果然還是散亂的文件,但是最後它終於來了一句連續的詞——尤溪路南園村二百三十四號。我一念出來驚訝的發現居然是地址,早知道我就直接跳這一段來說了,看這種東西我就像是坐在雲霄飛車上看文匯報,我捂著額頭說:「不行了,再看下去要腦溢血了,你們記下了么。」
白翌也搖了搖頭,他轉過腦袋在鍵盤上敲了幾下,然後對我們說:「現在的關鍵是找出這個躲在後面一直隱藏著的顧問,小安你把這整篇的代碼都看下來,然後看到什麼就說什麼,六子拿紙和筆來,我們全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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