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鬼話連篇

作者:青丘
鬼話連篇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二卷 番外卷 第十七章 秘密(上)

第二卷 番外卷

第十七章 秘密(上)

正好可以聽聽六子的八卦,我們和他約在一個熟悉的咖啡館里等。六子坐下之後就湊近我,神秘兮兮地說:「哥們你知道這批貨其實不是三星堆的么?」
我還沒再次發飆,就輪到我的手機就又響了,來電話的不是別人,而是六子。
我鬱悶地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找你幫忙,怎麼搞的那麼不信任人吶,你也真會幫他,吃飽了撐的。」
六子更加得意,他說:「啥事?咱們三個出馬還有搞不定的事?」
白翌沒有說話,他說:「我馬上回來。」
我客氣地打招呼,老頭們雖然也很儒雅,但是顯得都非常的虛假,這種人就是這樣,為了排場和表面功夫才有涵養,給人一種道貌岸然虛假的感覺。我真的不喜歡在這樣的人群里扎堆,就問六子道:「什麼時候開始啊?我來早了?」
六子和我對看一眼,我說:「這貌似只是一個傳言。」
我討了個沒趣,悻然說:「隨便你。」說完就直接往外走,六子在身後喊了幾聲。
白翌說:「不過目前看來這種高密度的死亡,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和詛咒也沒什麼區別。」
我呼了一口氣說:「那還幫什麼,只要他一個人守著秘密,他不就可以快樂成長了么?」
六子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我,說:「如果你肯認真的和那些老頭談,估計他們都會對咱們刮目相看,你揣著川后的記憶過著和過去沒啥區別的日子,你不覺得你是抱著金飯碗在泡康師傅么?」
他把茶碗遞給我后說:「同學是工作人員,我來幫忙的,當一回送茶端水的小二。」
白翌嘆了一口氣道:「你就知道打聽消息,警察已經立案調查了,這次事情太複雜了,你們別參合,否則有危險。」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不知道多久聽到了開門聲,估計是白翌回來了。過了一會除了開門聲以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也沒有聽到關門聲。白翌不會那麼粗心。我睜開眼睛聽著門外的動靜,但是門外除了開門的聲音之後就再也沒有其他的動靜,隨後我聽到了凳子的拖動聲,非常刺耳。我小心翼翼地坐起身來,但是不知什麼時候我發現居然在牆壁上掛著有一個面具,那個面具似笑非笑地貼在天花板上,就像是一張古怪的人臉。那一瞬間我彷彿看到那死去老頭的半張臉也出現在了牆壁上。與此同時我有一種非常微妙的感覺,好像有一個人拿著一把刀在我臉上劃了一下,我馬上打開床頭燈,那個面具又消失了,隨後便是嘭地一聲關門聲。我嚇的跳了起來,摸著臉發現沒事,於是立馬跑到客廳,發現門口居然放著白翌平日里喝茶的茶碗,那個茶碗就那麼開著放在大門口,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含義。反正這絕對不正常。我馬上打手機給白翌,他一接起電話我就問道:「你回來過了么?」
男人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我,我一看原來是這次展覽的主辦發工作人員。他說:「你好,沒想到在這裏遇到白翌的熟人,我和白翌是大學同學,本來以為他還在地勘隊里,沒想到居然來上海當老師了,真是想不到啊。」
白翌反問道:「出了什麼事?」
我忽然想到什麼說:「對了,為什麼不去問你那同學要他畫的圖呢?也許可以查到什麼。」
我瞪著眼看著他,感情這傢伙是故意來氣我的?真是吃飽飯沒事幹了。我扯著嗓子剛要開罵,他伸手阻止我別出聲,聽了半天,他說:「別急,現在得等驗屍報告出來。你急也沒用。」
白翌眼裡劃過一絲嚴肅,他朝我走來,捏著我下巴說:「你說呢?」
我道:「那倒是,對於巴蜀文化我也有所聽聞,大禹治水之時,據說在四川盆地這裏就有一個非常富饒的城國,但是在象形文字內卻沒有找到關於巴的記載,而在《山海經·海內南經》,卻找到了關於巴蛇吞象的故事。我想巴蜀文化應該是夏商文化的受體,有著非常重要的歷史傳承意義,可以上追三皇五帝,下達秦代。跨地之大的確有著非常和-圖-書深遠的意義。總之對我來說是真正意義上的古國,非常有探究的價值。」
白翌說:「你來電話之前小趙正好要和我談論關於破解的方法。但是我怕你出事就先回來了。」
白翌白了他一眼道:「什麼什麼消息。」
我在接待區等著六子過來匯合,忽然有一個茶碗遞給了我,我回頭一看發現白翌面無表情地站在我身後,居然也穿著西裝,除了參加婚禮和葬禮,我幾乎沒見過他穿過西裝。他看著我道:「你怎麼來這裏了?」
白翌搖著頭沒有再說下去,我開口道:「那麼那個小趙是怎麼活下來的?」
白翌說:「小趙說那天他一個人留下也是有其他原因的,因為他發現那個黃金面具不見了,他留下來的原因是在找面具。不過他不敢對別人說這事,只敢說是發燒休息。」
又過了一會白翌道:「你說的那個方法我不知道行不行,而且也沒法驗證,我覺得有必要再等等。」
此時警察正好查到我們,六子估計應付慣了,一臉我是良民的表情對答如流,而我反正就沒啥擔心的,很快就把咱們放了,我剛出門就收到白翌的短消息,他讓我等他一會。
白翌坐下來說:「別著急,我那頭已經有了一些眉目。」
白翌看了我兩眼,假裝唉聲嘆氣道:「哎,難得的機會,可惜了,距離你上次吃醋發飆好像過了好幾年了吧。」
我說:「那麼他們是怎麼死的?」
白翌點頭道:「是的,小趙說那個面具其實應該是一個完整的,但是現在只有一半。另外一半不知道在哪裡。而這老頭的驗屍報告還沒出來,不過據說可能是死於心臟問題。小趙說這次祭祀坑祭祀的貌似是古蜀人祭祀死者的地方。」
我套上T恤,有些鬱悶,星期六的還得變相加班,很難得白翌居然也不在,只能隨便弄點吃的就出門。臨走時我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請帖和三折頁,上面寫著三個燙金的三星堆篆字,今天是上海博物館舉辦三星堆文物展的最後一天,作為最後一天的內部展覽,會把所有真品都展出一次,說真的,這年頭博物館展覽也是冒風險的,一般性都找一些像樣的高仿贗品來湊數,反正普通老百姓也就看個熱鬧,至於行家基本都等著這樣的內部展碰頭。
我說:「六子的消息或許不靠譜,不過他老爸說的話基本可以相信,那麼這一次就是謀殺案,和詛咒沒有關係,不過那面具又是怎麼解釋?還有前面我遇見的那些事情總不見得是我的幻覺吧。」
很快館長終於也出面了,也不知道是誰撥了110,沒多久連警察都到了。現場亂作一團,考慮到這裏珍貴文物的特殊情況,警察也沒敢貿然進來,只是讓工作人員保持現場,然後參觀者到陸續去邊上的貴賓接待間錄口供,自然我也被請過去了。我邊走邊吐槽道:「操,我覺得我們有一種柯南屬性,不去中國X檔案神秘部門當差真是屈才了。」
我一臉無所謂地看著他道:「記憶是記憶,我還是我,我是安蹤,又不是川后,我有我自己的活法。」
回到家中,我越想越後悔,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些無理取鬧,不過傻逼歸傻逼,我還是忍不住還是往這事上琢磨,按照白翌的說法,他們是遇到了什麼事所以才會被詛咒的,難道是因為發現了那隻神秘的面具?不過更加讓我糾結的是為什麼唯獨那個小趙活了下來,他口中的那個解決的方法到底是什麼?這事讓我總覺得非常撲朔。
白翌嘆了口氣說:「小趙說在那些出土文物中有破解的方式,但是他說這不能告訴別人,否則就會失效。說的時候差不多是一邊嚎,一邊說的,我看他差不多快崩潰了。」
白翌說:「那小子生怕我說漏嘴,還在叮囑我呢。」
說完更多人起鬨,說什麼詛咒啦,什麼又死人之類的。我忽然覺得好像這一次來的人中有許多人知道某些內幕,那老頭的屍體就筆挺地躺在地上,過了很久工作人員才緩過神,為了保護在場的文物只能把人圍在當中,不www.hetubook.com.com讓他們四處亂跑。白翌和那個男人也趕去幫忙,我跟在他們後面發現死了的就是那個前面和六子攀談的老頭,此時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就死了,身上也沒發現什麼傷口。老頭的死狀非常駭人,在場的人都是這個圈子裡的名人,不乏泰山北斗等級的,現在死了人,人人都有嫌疑,套用一句偵探的經典台詞:這裏人人都有可能是兇手。
我本來就不痛快,被那麼一嘲笑更覺得這事越來越無趣,我說:「既然你們也沒什麼頭緒,我就先走了。需要幫忙就喊一聲。」我對著白翌說:「你回去么?」
六子豎起耳朵聽著我這些話,不過很快就不耐煩了。他打斷道:「我知道你感興趣,這不我給你搞了請柬么?六條軟中華呀……」
白翌搖頭道:「我答應小趙不能說。」
我拿枕頭悶著腦袋低聲罵道:「媽的……」
白翌抽著煙還在想什麼,我又問了一聲他才說:「不回去,我等會還得去小趙那裡一次。」
我說:「回來了,怎麼了?」
但是不知道他要說什麼,我的手機信號就被掛斷了。我把燈打開坐在客廳里,那個面具總是讓我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或者說那表情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是卻怎麼都記不起來。我又開始回想著整件事,古蜀國的文物、老頭莫名的死亡、考古隊的遇難,最後是小趙口中的破解之法。這一切好像有這什麼隱秘的聯繫,但是我不知道。那個面具與其說讓我感覺到死亡的恐懼,還不如說感覺到一種內心的不安和焦慮。就像前面那個好像有一把刀子頂著我的臉一樣的感覺。看著面具的表情總覺得內心某一種平衡會被打亂。這難道也是古蜀人的秘法?那麼它和死亡又有什麼關係?
六子說:「安子,白翌回來了么?」
白翌說:「山洪。最後忽然山體塌了,把他們全部都給埋了,不過非常幸運的是小趙本來就不是干體力活的人,後來因為口腔潰瘍太厲害,發燒了就在營地里睡覺。所以那天就他一個人逃了出來。但是……」
白翌說:「這不清楚,但是那地方在上古的確算得上風起雲湧,而且有很多的古城幫和部落都在打古蜀人的注意,他們的軍事發展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發達起來的。可謂外憂內患。而且自此之後古蜀國就再也沒有壯大過。
我看了他一眼回答道:「業務培訓不行么?你怎麼在這裏?」
六子揮了揮手說:「重點是,這個老頭一開始就是那次發掘的負責人,本來他也要去的,最後因為有事沒去成,沒想到最後居然還是死了……現在除了那個唯一活下來的人以外。所有參与挖掘工作的都去天堂報道了。你說奇怪吧,還真的不知道那哥們是怎麼活下來的。我覺得這裏面絕對有鬼!」
忽然白翌的手機響了,他一臉失望地低聲罵道:「真不是時候,差一點就逼出來了……」
話音剛落就看到邊上有一個老頭子朝著我們這裏招了招手,看樣子是要看文物,男人剛想要走過去的時候,忽然那個老頭停止了動作,他的表情變得非常猙獰,他痛苦地朝著我們這裏伸出手,但是揮幾下就倒了下去,就在那一瞬間尖叫聲四起,周圍的人都撒開了。隨即展覽廳的電燈一下子暗了下去,本來光線就昏暗,現在徹底成了一片漆黑,有些人馬上掏出了手機應急,那慘白的光照在他們的臉上看上去非常詭異。隨後也許有管理人員開了應急燈,所有人發現那個躺在地上的老頭此刻一動不動,臉上卻帶著一個古怪的半臉面具,一半的臉像是在嘲笑,另一半則是老頭恐懼萬分卻死氣陰沉的臉。
白翌嘆著氣說:「你不要耍性子,這事我本來就不想讓你摻和進來,誰知道六子居然把你帶過來。」
我馬上想到了老頭帶著面具的樣子,好像的確有某種宗教儀式的味道,白翌繼續道:「據說這個面具是古蜀人某個神祇的模樣,反正那是一個和死亡有關係的祭祀坑。而他們踏入的第一天就覺得好像再也出不去了。有些人半夜和-圖-書會被噩夢嚇醒,很多人都出現了內出血或者口腔潰爛的情況,使得他們所有人都人不人鬼不鬼,小趙說那段日子簡直就是噩夢。」
我喝了一口茶,繼續問道:「又是面具……還有問題是他們都是意外死亡,這個老頭卻死的莫名其妙……戴在老頭臉上的就是那個消失了的面具?它又出現了?」
我心想既然白翌肯來,那說明這男人和白翌的關係不差。六子說動白翌賣力也幾乎都拿我當幌子才成的。此時六子朝我們這裏走了過來,他看到白翌也是愣了一下,然後問道:「老白你也來啦,早知道你有門道直接拜託你了。」
我見白翌難得那麼上心去操心一件事,心裏總覺得好像有地方不太痛快,我不冷不熱地說:「難得你那麼上心這事,老同學嘛,能理解,我和六子兩個人能幫總會幫的。」
在白翌和我說話的時候,看到從邊上走來一個男的,同樣也穿著西裝,兩個人帶著白手套,搞的像是參加殯儀館的工作人員似的。那個陌生的男人打量著我,好像充滿著警惕感,這讓我非常不舒服,難道我沒穿西裝就沒資格在這樣的地方出現?男人的眼神一直都在飄忽,這個男人的臉上非常駭人,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疤痕,包括脖子上都是,這樣的皮膚簡直就像是一隻腐爛的橘子。
小趙說他進入祭祀坑的時候就覺得這裏不是簡單的祭祀死者的地方,好像還有這什麼其他的含義,在那個坑裡出現最頻繁的是一個兩面連體像。在主祭祀坑內他們除了挖掘出大量的人骨以外還發現了一隻黃金面具。」
大家都是衝著真貨來的,所以不會有太多的表面裝潢,一個一個玻璃櫃里有著哪些神秘古國的文物,如果你要仔細看得先去預定,然後由工作人員陪同下帶上手套讓你近距離觀看,但是不能直接拿起來,否則碎了真不知道算誰的了。
我啊了一聲,六子說:「嘖,不就是遊戲里所說的全滅么,幾乎都死了,只剩下一個人活著出來。然後這人被救之後,帶著一大群部隊和牛逼的裝備才搞定那祭祀坑的。」
我問道:「你怎麼知道?」
六子說:「你還別說,前面嘮嗑的時候還真給我掏出了點事。等會出去我再告訴你。」
我沒有辦法,不過白翌繼續說:「不過,我覺得有一點很在意,就是東西第二次弄出來之後那些人沒有事,只有第一批人出了事,我覺得問題可能並不是在於他們觸碰了這些文物所以遭到詛咒,他們肯定有什麼隱情。」
我愣了一下看著白翌,說:「也就是說他不是死於詛咒,而是被殺掉的?」
六子挑著眉毛說:「安子,口氣有點酸吶。」
我點了點頭,喝了一口發現居然是八寶茶,我笑著說:「別人都是袋泡茶,這裏檔次果然不一樣,青瓷茶碗泡的八寶茶。」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人堆里傳出一句尖叫:「死人了!」
當我來到博物館,此時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看展覽的人,有些人看派頭還真有那麼點意思,感覺這一次重量級別的都到了。終於在人堆里找到了六子,六子難得穿上了西裝,人五人六地和幾個老傢伙攀談的眉飛色舞,見我來了便朝我招手,我只能硬著頭皮加入他們的談話。
六子插嘴道:「也就是說,這是詛咒,和圖坦卡門一樣的死亡詛咒?」
六子冷笑道:「你他媽的以為我願意啊?你也不知道我底子多黑,被警察盤出來咱們一起完蛋。」
我問道:「這些都是那老頭告訴你的?」
白翌說:「這就是他來找我的原因。」
六子說:「全滅。」
六子一臉壞笑道:「否則你幹嘛要安子等你?」
我嘴裏喃喃道:「死亡祭祀么……」
六子說:「我不是說了么,那老頭是我老爸的舊交,我剛到家我家老爺子就接到內部消息了,說驗屍報告出來了,本來以為是什麼詛咒,搞了半天他是被人給下毒幹掉的。」
白翌看了我一眼點煙道:「還記得圖坦卡門么?」
我低頭喝茶沒有搭話,六子停頓了一下繼續說:「而且你不知道吧www.hetubook.com.com,那次發現還發生了意外呢。」
我這頭可能沒法子再進一步探查到什麼了,六子你看能不能再讓我們看看那些文物,至少看一下那面具。也許從中我們可以知道關於考古人員死亡的秘密。」
我聽他那麼一說就知道事情又麻煩了,我說:「我又看到了那個面具,它好像盯上我了。」
我問道:「什麼意外?」
六子點了一支煙說:「啊,是啊,我報出我老爺子的名號,他就喊我賢侄了。隨後我也覺得這次參觀有些蹊蹺,沒想到真的有那麼複雜……」
白翌搖頭道:「我一開始就提出了要看圖,但是那些東西已經被洪水沖走了。所以這一次的挖掘工作等於失敗了,最後搶救式地把文物弄出來已經非常不容易了。而現在這些東西都上交國家了。咱們有足夠牛逼到把東西從國家文物局挖出來么?」
六子連忙問道:「但是什麼?」
白翌說:「這事其實還真的不知道該說是天災呢還是詛咒,一年前小趙接到文物局的調派出任務,那時正好暴雨洪災,四川那裡也發大水。所以上級指示必須要進行搶救挖掘。到那裡所有人都覺得不舒服,上吐下瀉得根本沒辦法開工,但是上級要求卻是繼續工作,務必把所有文物都搶救上來,小趙是負責繪圖的,所以本來他只是負責把所有的文物進行繪圖和初步分析。第一批下去的工作人員當天晚上就說看到有奇怪的面具出現在帳篷里,還一直做噩夢。漸漸地他們發現他們得了一種古怪的感染,就是他們開始出現不同程度的內出血,舌頭上也都是潰瘍,嚴重的甚至無法吃飯喝水,無奈之下只能換第二批人下去干,但是第二批也出現了同樣的情況,有些甚至出現發燒和幻覺。工作沒辦法進展,外頭還發生了特大山洪,把路給封了。這批人出不去,外人也進不來,在沒有領導的指揮下他們也不敢就那麼放手干坐著,沒辦法只能讓原本保證後期的小趙一批人下去,三批人輪流幹活。
我問道:「怎麼說?」
終於白翌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我已經抽掉了半包煙,他看著我說:「出了什麼事?」
六子來了興趣,他說:「說說看啊。」
六子看了看手錶說:「喲,不早了。我們得進去了。」說完恭恭敬敬地給那幾個老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老頭也停止了談話,一股腦地往特殊通道里走,六子湊近我耳邊說:「這幾個老頭可是古代巴蜀文化的老學究,和古董打了一輩子的交道,咱們得好好和人家聯絡聯絡,說不定可以透出一些貨源的口子,進一批巴蜀貨,這一次咱們主要在人脈上下功夫。」
接下去我依然是我了個半天,憋不出一個字,我一咬牙說:「我,我他媽的當然是……」
我說:「那個東西貌似跟上我了,媽的!開始越來越麻煩了。」
白翌撩起脖子上的牌子不冷不淡地說:「我是來幫忙的,沒看見這牌子么?」
白翌忽然想到什麼繼續說:「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古蜀國人其實就是當年蚩尤九黎之一。算是戰神的部落吧。」
我說:「沒事,這事顯然和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不過你說這老頭子怎麼死的那麼行為藝術?」
我繞著展覽廳走了一圈,發現居然在邊上的一個小間內還設有接待區域,有茶水供應,都是上等的好茶葉,進來的每個人都可以去那裡喝茶,簡直就像是西方人的冷餐會。
白翌說:「這個方式是那個老頭告訴他的,而現在老頭死了。他覺得這個方法可能不靠譜。」
我皺著眉頭說:「你再拿你家底當幌子我懷疑你老爸會和你脫離父子關係。」
我說:「哦?怎麼弄?說不定我也需要。」
我嗯,他說:「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我說:「什麼眉目?」
我一聽這話,大腦停頓了三秒,腦子裡只反映出一句粗口,我冷笑道:「哦,不能說,沒事,沒事!那鬼玩意盯上我也沒事,大不了我也跟著那群考古隊一起去下頭報道。」
我哦了一聲,六子滿意地繼續說https://www•hetubook.com•com下去:「其實這批貨是最新發現的川西平原邊上一個小祭祀坑裡刨出來的東西。否則你想呀三星堆啥時候發現的?這些老頭子不都看的不要再看了?為什麼還來看?衝著就是這批貨。」
我正要喝茶,聽到此言頓時停了下來說:「居然那麼巧?」
我被他說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站在那裡你了個半天也沒憋出一個字來。
我皺著眉說:「這是你的工作吧,和我說幹什麼?我對這事既沒本事也沒興趣。」
這是我聽他說過的第三遍六條軟中華了,估計還有第五、第六遍。我無奈地把目光投向博物館的會議廳,這裏將是本次展出三星堆文物的臨時展廳,過了今晚這些珍貴的文物就將運回四川。
六子說:「就是那麼一回事,我想白翌估計還在那裡折騰詛咒什麼的,現在告訴你們這個也算讓你們安心一下,不過至於那老頭和誰結仇這真不好說。警方已經在調查了,你們還是別參合了,別搞到最後成了莫名嫌疑犯了。」
秘密是什麼?它是一把雙刃的匕首,夾在兩人之間……滴答滴答……
我重重地呼了口氣道:「哎,你要幫就幫吧,反正我管不著。不過這事既然惹到我了,那麼我也不會什麼事都不做。」
六子面露難色說:「如果單單隻是想要看文物,說不定我還能通關係,但是那老頭好死不死的把那面具帶臉上,那玩意現在估計在警察局,條子那裡是我的軟肋我沒辦法。難道要我找我老爺子出馬?」
六子說:「哦,驗屍報告出來了,老頭子是被人給殺了的。這不是什麼詛咒顯靈,是一起凶殺案吶!」
白翌面無表情地看著我,他慢慢開口說:「這事太複雜,我還沒有理清頭緒,你摻和進來會有危險。」
此時白翌正好進店,我朝他招了招手,他坐了下來六子就問道:「怎麼樣?有打聽到什麼消息么?」
白翌看著我,他嘴角微微一翹,我還沒反應過來,他繼續板著張臉語重心長地說:「這事小趙找我我也沒說要幫忙,但是現在既然鬧出人命我覺得也不能放手不管,畢竟那麼多年的交情,我不可能不管……」
我被氣雙肩都開始抖了,我破口而出道:「媽的,你和他談情,和我談什麼?」
白翌冷哼說:「你搞得定什麼?我可以告訴你們,我那老同學趙一奇就是那次挖掘工作中唯一倖存下來的工作人員。他和我說這一次的文物有古怪,可能真的有蹊蹺。」
我嗯嗯得答應了一番,白翌在邊上也聽著,我掛斷電話把這事和白翌再說了一遍,白翌說:「老頭子是他殺,這可以肯定么?」
在掛斷手機的那一瞬間,我好像聽到那個叫小趙的男人的聲音,他有些焦急地說:「我還沒有說完……」
我聽到此處氣的肺都要炸了,倒是一掃前面的不安和后怕,我惱火地站了起來,壓著火嚷道:「哦,你是看不起我還是怎麼的?覺得我礙事?還是怎麼的?」
要問我睡覺的時候最討厭聽到什麼聲音,不是別的,就是那他媽的滴答的鬧鐘聲。我一直都懷疑我有嗜睡症,不知道為什麼,在夢裡我也就記得那句話,沒頭沒尾的,我相信很多睡眠不好的人士都會有這樣的痛苦,因為睡不好總會莫名地記住一些沒頭沒尾的話和畫面。
我走出店門口煩躁地抓了抓頭髮,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忽然我覺得好像有一個人在偷看著我。我往街對面看去,發現街對面居然出現了一個帶著一隻半個古怪面具的人,另外半張臉還沒看清楚忽然一輛公交駛過,那個古怪面具的人就消失了。
六子連忙說:「好好好……反正這一次我當廣交人脈,你當做業務培訓,咱們得對得起這請柬是不?」
六子此時已經在博物館門口等著了,說要和幾個老前輩先交流交流,我對拍馬屁諂媚的事情沒興趣,所以我和他約定等開始的時候在門口。
白翌嘆了口氣說:「沒辦法,大學的時候他幫過我,而且他雖然大腦有些短路,不過人不壞。」
我好奇地想往人堆里看,被白翌一把拉住說:「小心有危險,先看看……」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