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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話連篇

作者:青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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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番外卷 第十八章 秘密(下)

第二卷 番外卷

第十八章 秘密(下)

警察又交換了一個眼色,他問道:「你那個同學的名字可以告訴我們一下么?」
說到這裏他停了下來,然後看著我繼續說:「你可能以為我是瘋了,或者出現了幻覺,我一開始也那麼認為,但是隨後那個面具就消失讓我覺得這事不是那麼簡單的。我覺得肯定是那個在坑內的人給拿走了,他跟著我們走出了那個祭祀坑……」
白翌說:「你別怪我不告訴你,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他只是說如果他說了我就必須要答應保密,否則就會大難臨頭。」
我插著褲袋跟著他跑到廚房,他切著蔥我在邊上看著說:「哎,我覺得咱們的確沒必要摻和。」
趙一奇好像依然沉浸在被打擊的痛苦中,他皺著眉說:「有,你不相信么?那我來告訴你吧。」
我摸了摸頭髮,說:「那麼這事算怎麼解決呢?」
我問道:「那麼你又事怎麼知道那個破解秘法的?」
白翌看著我,我點了點頭意思去吧。當我們來到看守所,趙一奇的模樣已經變得慘不忍睹,整張臉都被繃帶包了起來,只露出了兩個黑乎乎的眼珠,他看著我們很久,開口說:「對不起,我本來不想變成這樣的。」
我甩開他手說:「得了,上去吧。有事就打手機,實在不行朝著窗戶喊救命都可以。」
我連忙問:「那麼到底是怎麼破解的?」
尋找著記憶我來到那棟邊上都是雜草的公寓,到了晚上這棟公寓也只有幾盞燈是亮著的。黑漆漆的六層樓公寓也就住著這幾個戶人,但是我卻並不知道趙一奇具體的房間號碼,我無奈地抬著頭望著窗戶,準備先找一戶人家碰碰運氣,就在此時那樓道內又傳來了緩慢的走路聲音,我睜大著眼睛但是卻並沒有人下樓,忽然樓道里傳來了什麼東西滾落的聲音,我趕忙跑上樓梯,發現居然是那半個黃金面具,這半個面具怎麼又出現在這裏了?
他哦了一聲便離開了,老頭可能有些中風,動作的確非常緩慢,但是絕對屬於正常範圍的。我警惕地看著他,深怕他再來一個「變臉」。
白翌繼續看著車窗外說:「讓我再考慮考慮。」
我警惕地問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轉念一想再道:「那老頭是你殺的?」
白翌點點頭,那個中年男人上前一步說:「能進去談談么?」
趙一奇慢慢地放下手中的繩子,他深呼吸了好幾次,終於又恢復到那種人畜無害,可憐巴巴的樣子,他坐下來說:「好吧,那麼我們就開始了,從哪裡說起呢,哦。那個祭祀坑……那個祭祀坑其實是一個鬼坑,那些白骨都是過古蜀國的叛徒,它們受到嚴厲的懲罰和虐待后被活埋在這裏,按照古蜀國的傳統,如果他們死後腐爛那麼就是罪人,永遠都要留在這個萬人坑內,而如果沒有腐爛那麼他就是保存信義的勇者,他們會重新被挖出來然後莊重地安葬,並且每年都會受到祭拜。所以這個坑本身就是對於信用的一種考驗和象徵。
白翌捏了捏我下巴說:「委屈了,回家補償你好了。」
我的眼角忍不住抖了一下,我哈哈一笑,道:「這哥們到底斷奶了么?怎麼和娘們似的……」
他聽到我這計劃,馬上拿起邊上的繃帶,繞住我的脖子惡狠狠地說;「如果你不答應!我就勒死你!」我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被勒緊了,覺得他根本就不正常,深怕他真的一失手就把我給勒死了。
我抬頭看著白翌,轉移話題道:「也許詛咒真的存在呢?那個面具是假的,真的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我說:「昨天晚上我和你打電話讓你回來的時候,我們家的茶具被全都挪到了門口,朝著門外放。」
我一邊抽著煙,果然沒多久我就覺得胳膊上被蚊子叮了好幾口,又癢又難受,天還特別的熱,樓后那堆雜草叢中還有癩蛤蟆的叫聲,這裏的小區估計還有很多是空屋子,到了晚上還真有那麼一絲荒涼的感覺,這小子住這裏再加上遇到了那些事,精神上受不了也許真的可以理解,但是精神到底要壓迫到什麼程度才會變成那樣?
我捂著臉,前面難道又是我的幻覺?過了一會白翌終於下來了,不過下樓的速度也夠慢的,看樣子他好像在思考什麼問題。
警察要進門,我們還能攔著么?我側身讓這兩人進來,兩人也不客氣進來之後就問:「昨天你們有沒有參加博物館的那個特別活動。」
我盯著他看,大腦里出現了一句話,高智商的瘋子是最可怕的……
和圖書警察對看一眼,隨後說:「因為你是唯一一個不是博物館的工作人員,所以我們想要知道你為什麼去?」
我們兩個人來到了趙一奇的家,他住在非常偏的地方,再過去一點估計就算是崑山了。白翌讓我在公房樓下等,那樓的四周都是一片荒蕪的雜草,我皺著眉頭點著一支煙說:「哥們這裏蚊子太凶了,你得快點,否則我指不定得被咬成啥樣子。」
白翌見我如此堅持,便也無話可說,他說:「那麼你在樓下等我吧。」
忽然他抬起頭說:「你得保密!」
我皺著眉說:「這倒是,不過我一直沒有想明白為什麼第一次鬧事的時候,你喝茶的杯子和茶葉罐都被放在了門口,簡直就像是祭祀似的……」
我捏掉煙頭,看著樓上,自言自語道:「有些時候了……」忽然我發現從樓裏面好像有人要下來,我以為白翌出來了,但是那個人走的非常的緩慢,像是一個老人家,這是一個老公房,沒有樓燈,即使在大白天看上去也特別的暗,走了很久我依然只能看到那下樓人的腳,他穿著黑色的西褲,還有鋥亮的皮鞋。
我急著反駁道:「這事不簡單,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我問道:「難道說你出來之後就開始潰爛了?」
我朝著手機吼道:「那你還不快掛,浪費我時間啊!」
趙一奇從抽屜里拿出了一支注射器,裏面有些黃褐色的液體,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是絕對不是好東西。他笑著對我說:「哦,我忘了告訴你,我是雙學位,除了考古,我還是一個藥劑師。老頭子的毒就是我反覆實驗之後得出的最佳劑量,你看……只要這一針下去你大腦中樞神經就會大部分癱瘓,接下來你就可以毫無知覺地渡過你的下半生。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我會把你扔進療養院。」
我還沒從他的思維中跳躍出來,我隨口啊了一聲。但是他卻死死地盯著我的眼睛,我屏住氣都不敢呼吸,我小心翼翼地問道:「你要我保證有什麼有?我和你又不熟悉。」
在回去的公交上,白翌一直看著窗外,因為前面趙一奇的話讓我非常在意,但是他那麼堅持,如果我再問以白翌的個性肯定也不願意說出來了。
趙一奇咬著手指繼續說:「他知道我有辦法搞出文物,並且也知道了我有一個仿造文物的暗線,後來他一直都在讓我做偷換文物的事情,我一開始覺得這是報恩,雖然有些掙扎,但是還是給他做了,但是他越來越貪,甚至把我當做了小工,如果我一提到要分成,他就那我的秘密來要挾我。對我的態度也越來越讓人無法忍受,但是如果他說出去……我可能就會死。不過如果不說出去說不定我會因為文物倒賣而坐牢,他絕對會把我當做一顆棄子給扔了。所以我就想到再換一個保密者,只要他死了……我可以再找一個,這個時候我遇到了白翌,我的老同學……」
白翌說:「一就是古蜀國那批文物為什麼只有小趙他們遇到了事,二,老頭子為什麼會死,三你想好了前面要對我說到一半的話。」
我聽到第三點,低吼道:「滾!」
白翌皺著眉搖頭道:「不,你別去,他既然讓我一個人去肯定有道理。」
說完我扔下電話也跟了出去,不過此時白翌早就跑得沒影了。我拿著外套站在門口也想不到什麼辦法,最後只能跟著記憶再去一次趙一奇家。
白翌剛要開口,樓道內就傳來了趙一奇的叫聲,他歇斯底里地喊道:「白翌,你得保密啊!」
六子這下也急了,他連忙說:「快把他追回來呀。」
我冷笑道:「怎麼搞的和算命似的,行了。先去看看吧。」
忽然我們又收到一個電話,是看守所打來的,說犯罪嫌疑人趙一奇要見我們最後一面,對我道歉。
說完他拿起衣服就沖了出去,我愣在廚房門口,看著白翌像什麼似得沖了出去。但是心裏還是沒辦法放下,我拿起手機和外套也沖了出去,而此時六子也打電話給了我:「哥們你在哪裡呢?」
我糾結地看著趙一奇,說:「破解詛咒不是只要保存秘密么?你怎麼要殺人呢?」
說完他關掉手機,我看著他,白翌說:「他希望我一個人去。」
我頓了很久,才緩過神來,這個老頭也就是普通老頭的樣子,雖然有些行動不便但是絕對沒有前面那驚悚,我勉強笑道:「沒事沒事,我在等人。」
等我再一次睜開眼睛,我已經在醫院里,白翌在我的和-圖-書邊上臉上滿是內疚。我感覺舌頭有些發麻,他發現我醒來了連忙叫了一聲,醫生進來之後給我做了檢查,說:「幸好注射的量非常少,否則說不定現在就成了白痴了。」
趙一奇說:「真不知道為什麼白翌會那麼重視你樣的笨蛋?你不夠聰明……如果是白翌肯定會想到,不過我不會給他想到的機會,因為最後那一步驟就是他替我完成的。」
等我再一次醒來,發現自己已經在趙一奇的房間里,這裏非常亂,什麼都東西都有,就像是一個雜貨堆。垃圾蟑螂到處都是,在床頭我發現放著許多治療潰瘍的抗生素。還有用過的紗布,整個房間瀰漫著一股腐爛的臭味。
我捂著額頭說:「這事麻煩了,我他媽的早就該想到了,不說了我得去追白翌,那小子去趙一奇家了。」
白翌愧疚地說:「對不起……因為最後我還是不願意相信趙一奇是兇手,我寧可相信這是一次詛咒。」
白翌說:「不……我還沒有答應。因為我不知道我能否保存秘密到永遠,畢竟我不知道這是怎麼樣的一個秘密。」
白翌說:「是啊……但是這就是破解詛咒的關鍵,關鍵就是在保密這個問題上。」
他說:「是的,這也是詛咒的一種,不過這不是最可怕的……不,這根本不算什麼……」
我沒有繼續說,而是讓白翌自己思考問題。到了家白翌依然非常沉默,白翌的個性就是如此,他雖然看上去冷淡,但是對於委託他總是會非常認真的思考,而這一大部分的原因也在於他是那麼一個把所有的責任都擔在自己肩上的原因。換一個說法就是這種人不善於推卸責任和給自己找理由。
我盯著白翌的眼睛看,白翌說:「小趙說如果要破解詛咒就得把自己最為私密的一個秘密告訴另外一個人,另外一個人如果能夠保存秘密的話,那麼他就可以遠離死亡的威脅。」
我待在邊上有些煩躁,白翌開口道:「你覺得人能保守秘密到什麼程度?」
我想要坐起來,但是發現自己被綁在了床上。手被困在床頭。趙一奇從門外進來,他依然穿著那套僵硬的西裝,在他的臉上帶著半個面具。他面無表情地說:「我本來以為會是白翌來,沒想到是你……」口氣就像在說今天新聞主播換人了一樣。
我話剛說完,白翌就又收到了手機,顯然還是那位老同學打來的,看來他更加的焦慮,說話聲響的連在邊上的我都聽到了,還帶著哭腔,我都覺得他可能在那頭哭起來了。男人有淚不輕彈,看來這哥們真的也差不多崩潰了,但是他幹嘛抓著白翌不放,那破解的方法需要白翌做什麼呢?
我啊了半天……最後白翌說:「我得出去一次,你待在家裡別離開。」
我不安地在邊上停著,最後白翌說道:「你先不要慌,這事不一定事詛咒……」
白翌忽然停止了切菜,他扭頭看著我說:「你說什麼?」
我說:「家裡,我不能和你說了,我急著出去。」
趙一奇開心地說:「很簡單吶,因為他是負責茶水供應的,那個老頭喝茶有一個癖好,就是喜歡放冰糖,不過他又不想告訴別人所以我在白翌找你說話的時候,偷偷地把冰糖罐子給換了,並且就放了老頭要用的分量,他肯定會一次性把冰糖都用完。藥劑也就達到讓他完蛋的分量,然後只要控制一下總控室的燈光就行了,在最後燈一滅,我偷偷的把面具戴在他的臉上,誰都不會發現,而且那一天我們工作人員還帶著手套,連指紋都沒有。簡直是天助我也。」
我舔著嘴唇說:「那個幾千年前的祭祀坑,居然有……有人還活著?」
我吸著一口氣,我說:「你答應他了?」
我見別人都不願意我知道,我也不能怎麼得,白翌拍著我肩膀意思我們快走吧。
六子連忙說:「別別,你別掛,我告訴你那個小趙不正常,那老頭其實是小趙的舅舅,親舅舅。你告訴白翌,別再接近那小子了!」
我說:「你以為你把這些事說出去,白翌會昧著良心給你保密么?你把你舅舅給幹掉了,等等……你怎麼幹掉的?他明明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死的……」
警察記下這個名字之後就說:「好的,這件案子希望你們不要對外界透露,我們會繼續調查。近期不要去外地。」
我點了點頭說:「是啊,那個在我面前出現的鬼影我想可能就是趙一奇舅舅的鬼魂,否則他怎麼會把你的茶杯和茶具放在門口呢?為m•hetubook•com•com的就是要提醒你趙一奇殺人的手法。」
我嚇得一個趔趄,等我再抬頭從樓上走下了一個老頭子,但是模樣非常的正常,我倒顯得表情猙獰,老頭走過來道:「小夥子沒事吧,等人吶,天熱小心中暑。」
「好,那麼就先這樣吧,明天我再來,一個人?好吧,我答應你。」
不過事情遠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第二天早上我們家大門就被連敲帶踹。我頂著一頭鳥窩頭去開門,發現門口居然站著一個大蓋帽,仔細一看居然是咱社區民警,他的身後跟著一個穿T恤的中年男人,看情況是個便衣。
我一聽腦門一緊,我說:「我操,你怎麼不早說!」
白翌說:「也許吧,但是它已經和我們沒關係了。」
「對我說了,我會幫忙的,如果你那麼不信任我那麼我也沒辦法。」
我問道:「什麼用途?」
我問道:「什麼訊息?」
白翌捏著鼻樑說:「也許吧……」
白翌說:「他告訴我說如果要知道密碼就一定要保密,否則就會惹禍上身。」
白翌皺著眉頭,他搖頭道:「連你這個沒心沒肺的都發現了,哎,他顯得很不安,對所有的事情都懷疑,本來他就是一個內向的人,什麼是都悶在肚子里,的確很明顯他不相信我。」
趙一奇陰冷地笑了一聲,隨後他站了起來發瘋似的大笑,他彎著腰說:「我會給你這個機會?你不知道么?世界上有一種人活著也不會透露秘密的……」
趙一奇痛苦地低下頭,在最後他抬起頭看著我,說:「要小心那個帶著面具的人……他在詛咒就不會消失……」說完趙一奇咧開嘴露出滿是潰瘍的牙齦,他的牙齒都脫落了,他張開嘴悄悄地說道:「詛咒不會消失……」
白翌說:「處死背叛者的刑台。那是古蜀人對待背叛者進行處決的地方。」
趙一奇笑的非常古怪,不知道他是在哭還是在笑,他笑道:「秘密,找到一個人把自己最隱蔽的秘密告訴他,然後只要那個人保存秘密那麼……詛咒就可以破解,或者說詛咒可以冷凍了。」
我說:「你那個老同學他對那事還說了什麼?總覺得那小子肯定還知道啥東西沒告訴你。」
趙一奇哈哈地笑道:「不,不,白翌不是第一個,第一個為我保存秘密的就是我的舅舅,當我們知道這件事之後,他就告訴我這是最大可能保命的方法,於是我就把我最不能告訴別人的秘密,過去在單位內販賣古董的事情告訴了他,他聽了之後先是表示非常的痛心,裝得真像啊……那一刻我都覺得他是為我感到難過,但是最後的事情實在是……」
我睜大眼睛,原本我認為他不會殺我,因為殺掉我就沒有告訴我秘密的意義了。不過照這樣看他絕沒那麼好心。
這些都是我在查點文物時候發現的,而那個面具則是戴在每一個罪人臉上的懲罰,代表著唯一的救贖。如果他死後腐爛化為白骨,那麼面具自然會脫落,如果沒有化為白骨,他們就會依然帶著那個面具……那天,我挖到那張面具的時候它深埋在圖裡,我想要掀開面具的時候,我發現地下好像有一個人,它沒有死!那種彈性的質感……這張面具是戴在一個深埋在土裡幾千年的活死人臉上。但是就在我拿下面具的那一刻,面具下卻又成了累累的白骨。好像我前面的感覺都是假的……也就在那個時候,我們這群人出現了幻覺。」
趙一奇見我如此,他痛苦地搖著頭說:「這個詛咒就是他帶給我們的,對於我來說他就是噩夢的開始,隨後我因為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便特別小心,就在那天出事的晚上我做到一個夢,夢到那個戴面具的男人他脫下了面具,但是他卻沒有臉皮,我才想到那些罪人到最後都會被剝掉臉皮和拔掉舌頭,然後再被活埋。我一下就醒了,感覺自己的臉疼的要命,我發現我的臉上都是血……,我知道這絕對是一個暗示。所以那一天我裝病沒有去坑地,也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躲過一劫……」
白翌點了點頭說:「沒錯,我本身就擅長泡茶。」
白翌說:「趙一奇。」
我嘆氣道:「如果你早點想到……我也不用遭罪了啊。」
白翌也有些無奈地說:「沒辦法,本來我也不想插手的,不過現在他那精神狀況真的放著不管,我怕可能還沒詛咒他就自己了斷了。到時候我還得間接背條人命債,你想你老公死後下地獄遭罪吧?」
我討厭別人說我智商低就像討厭別人和-圖-書說我長的像女人一樣讓我憤怒,我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呼著氣說:「什麼意思?」
我抬頭看著漆黑的樓道,好像在樓道上還站著一個人,而這個人應該就是趙一奇。他忽然也從樓梯下探出了頭,那一刻我覺得和那張腐爛的人臉出奇得像。他惡狠狠地盯著我,好像對我充滿了敵意。
白翌點了點頭,警察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白翌關上門,他冷著一張臉沒有說話,他過了很久之後說:「我得去一次小趙那。」
他那麼一說,白翌更加內疚,我大著舌頭說:「每煞……澤煞不誇你。」(沒事,這事不怪你)
六子說:「我怎麼知道,我老爸也是今天吃完飯的時候和我說起這事,警察貌似已經盤問過那小子了,不過的確找不到他殺人的動機和線索所以把他放了。但是我怎麼都覺得的不正常。」
我點了點頭說:「我和你一起去。」
白翌說:「我還不知道,不過這件事我們不參与也許是正確的。」
反正至於那個面具,我覺得我還沒有到了威脅到我生命的地步,所以我也想要把這件事儘快的遺忘。到了晚上白翌稍微從那種沉重的思考中緩過神,他放下了書去廚房做飯,雖然也沒什麼多話但是看得出他的確選擇了不摻和。
趙一奇看著我一直都在盯著他,他頓了頓說:「你還有什麼要問的么?」
趙一奇說:「是啊……我以為噩夢就在我回來之後就結束了,但是我發現這隻是一個開始!我還不如在那次事故中和他們一起死了的好……」說完他捂著額頭,他繼續說:「之後我就一直莫名被死亡威脅,開車差一點就出現了事故,明明已經關掉的煤氣卻開著,而我卻一點都沒注意到。好幾次都是死裡逃生,我最後找到了你口中的那個老頭,他是這次祭祀坑挖掘的負責人,雖然沒有來現場,但是卻有著很多我們不知道的資料和線索。哦,順便說一句他是我的舅舅……呵呵,所以當我告訴他這一切的時候,他就非常為我擔心,並且幫助我尋找破解的方法,甚至親自出馬在一起到祭祀坑。最後他得出了一個辦法可以解決這個詛咒……」
便衣說:「你是負責茶水供應的?」
趙一奇聽到我說這話,臉色馬上變了,他蒼白著臉說:「我一直以為白翌是我見過最守信用,最能保守秘密的人了,沒想到他居然馬上就把這事告訴你了。人吶,果然沒有辦法保住秘密啊。」
我趕緊跟上去問道:「怎麼樣?」
我看著他眼睛說:「你告訴我那麼多,現在不就等於我抓住你所有的把柄,只要我說出去你就算沒有什麼詛咒,你也得判死刑吧。」
我看他這樣,好像被什麼重重地打擊到似的,我轉了一個問題問道:「你確定一定有詛咒么?」
我搖頭道:「人都死了,祭奠什麼的都沒有意義。」
白翌哈哈笑著上樓,我雖然說得輕鬆,但是心裏不免還是有些擔心。如果按照目前這些情況來看這個小趙很可能有鬼,但是他沒有理由殺那個老頭,而且還在那種情況下殺人,這麼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一個人?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我盯著黑漆漆的樓梯口,那人走得非常慢,幾乎走一步就會停很久,終於慢慢地我看到了上半身,穿著一套月白色的唐裝,我心想著穿的那麼有派頭怎麼也住這樣的公寓呀。直到出現了那個人的脖子,我沿著脖子發現他的下巴一邊好像有什麼東西,就在我等著看他頭出現的那一瞬間,他忽然把一彎腰整張臉湊了過來,我一看倒吸一口氣那個怪面具的男人又出現了。他依然帶著半個面具,而另外半張人臉非常恐怖,臉色像是塗了一層蠟似的黃,就像是四川變臉臉譜似的。反正不是一個人可以擁有的臉,他朝著我不停地搖晃著頭,然後整張臉的面具就猶如變臉似的一下子消失,變成了一張滿是腐爛的人臉,眼珠子還在不停地轉動。
我想了一下,說:「嗯,得看著秘密的重要程度是什麼,如果是機密級別,那麼估計一輩子都爛在肚子里了。」
白翌說:「是我同學拜託我去幫忙的。算是志願者吧。」
出院回家后,我問過白翌那晚跑哪裡去了,他不太願意回想,不過還是說:「我找警方去調查了放茶的罐子,因為我記得那個老頭喝茶的時候說了一句太淡了,我想他估計自己去拿糖了,也就只有這個環節可能下毒,要了他的命。」
白翌說:「我知道那祭祀坑的實際用途了。」
白翌點了和_圖_書點頭,他說:「這事我有分寸,你也不用太操心,至於那個面具跟著你的原因有兩種可能,一是你的體質問題,呵呵,別瞪我呀,第二種就是他要給你傳達某一種訊息。」
我愣了一下,心想警察找白翌幹嗎,我朝著門內喊道:「老白,有人找。」
我看著他的眼睛說:「這就是……你找白翌的原因?」
我問道:「什麼事?」
我呼了一口氣說:「老公你妹,什麼玩意……不過說真的這樣的歇斯底里說出來的話真的可信么?他不會在被救出來之後精神就不正常了吧?」
他看著我說:「這裡有一個叫白翌的么?」
白翌抱著我的頭,我感覺他的手抖得厲害,他像是自我安慰地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幸好我記憶不差,在最後終於給我找到了,不過現在這時間已經是深夜了,這樣荒蕪的公寓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住在這裏就算被殺,也許屍體爛成水才會被發現。想到這裏我就擔心白翌,這小子聽到茶杯就飛奔了出去,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我連忙拉住繩子說:「好,好,我答應你,你快放手啊!」
我拿起面具,感覺這好像不是黃金的,它比黃金要輕許多,是一個仿造品。我抬頭看著樓梯忽然感覺身後一麻,我最後的力氣只有那瞬間的回頭,我錯愕地發現趙一奇居然出現在我的身後,他的臉上還帶著半個面具……
趙一奇聽到我說話,眼神變得更加冷淡,但是我發現他多了幾分怒意,他晃著腦袋坐在我的邊上,摸著我的臉說:「這是破解詛咒的唯一辦法。」
就這樣過了三天我終於可以出院了,聽白翌說趙一奇因為謀殺罪、拘禁罪、故意傷害罪,文物倒賣罪被逮捕入獄,這些罪名加起來都夠槍斃好幾次了。
我點了點頭。
白翌從房間里走出來,警察看了看他之後說:「你就是白翌?」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而白翌卻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他只是盯著趙一奇的眼睛,趙一奇抬頭看著他,想要開口,不過白翌搖了搖頭意思他什麼都不用說了,白翌只說了一句太晚了。
白翌放下菜刀,他說:「我怎麼沒想到呢!」
我看著白翌,等他繼續解釋下去,白翌說:「那個祭祀坑其實就是處決坑,據小趙說那是一套非常殘酷的刑罰,首先被行刑者會坦白自己的罪狀,然後祭祀也就充當著法官的角色給以死刑,他會被砍斷四肢,然後拔掉舌頭,最後就是剝去整張臉皮套上那個黃金面具,被活埋在坑內,如果他的屍體腐爛殆盡那麼就說明他是罪有應得,如果屍體沒有腐爛就說明他保守了族人的秘密,於是屍體會被重新挖出來,進行盛大的祭奠和表彰,就連當時的大祭司和國王都會參与祭奠。表示對於他的肯定。」
這一天他都基本沒怎麼說話,也沒有調侃,只是安靜地看看書,偶爾和我說一下話,我想他可能最後還是會選擇放棄,因為畢竟一個承諾的重量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是非常沉重的,他太重信用,所以會被信用所累,就像當年的庚辰一樣。
他搬了一個凳子坐了下來,他神經質地捏著手指,他看了看我,又低頭摸著手說:「本來這事是要告訴白翌的,但是他沒有來,可是我沒有時間再等下去了。」說完他撩起呢衣服,我發現他的肚子已經爛出了一個洞。
白翌換下衣服說道:「有三件事情我一直都在琢磨,你如果真的想幫我就想想這三件事。」
我聽到沒心沒肺那幾個字拳頭就上去了,不過被一掌給擋住,無奈之下只得說:「那麼只能找他再談一談了,他說的破解方法到底是什麼?」
我扭著身體,不過因為手被綁住根本沒有辦法掙脫,那張猙獰腐爛的臉在我的眼前放大,他笑著抓住我的手臂扎了下去。我睜大著眼睛都忘記了叫喊,就在他要推注射的時候,他的手機又響了,這讓他的手一抖,我胳膊被針頭劃了一道口子。他按掉手機,調整著呼吸想要繼續給我注射,就在那一瞬間,一群人沖了進來,幾個警察一把按住了手足無措的趙一奇,趙一奇一臉茫然,手裡的針筒被警察搶了過去。這一刻我才鬆了一口氣,隨後我發現白翌和六子也來了。白翌看到我這樣子,臉色慘白地沖了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一些藥水已經注射到我的體內,我頭疼欲裂得無法說話,我就感覺白翌抓著我的肩膀用力的搖晃,但是他說了什麼我都沒辦法聽進去。
我沿著口水問道:「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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