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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都打成這樣了，國民黨才明發動員令，這一手不愧是跟日本人學的。」

戴季良讓宋成坐到自己的對面。

「咱們的海軍？」

戴季良擺擺手，專業問題交給專業人士。

爰集大軍，先定三湘，規復武漢，進而與我友軍國民軍會師，以期統一中國，復興民族。

「夷狄入中國，則中國之，中國入夷秋，則夷秋之，聖人之言斯然，難道爾等還不覺悟？」

「也罷！」

「對了澤剛，有個問題，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此令！」

第二軍總司令彭壽萃，第三軍總司令閻治堂，第四軍總司令齊燮元，副司令魏益三。

除第四、第七兩軍先行出發，協同第八軍相機前進外，茲特將第一、第二、第三、第五、第六各軍前進集中計劃各項圖表，隨令頒發，仰即遵照。

宋成隱身一方面是為了對外保密，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調整軍情處在京津的情報系統，當然這種調整或多或少也是為了應對樂怡的銀行信用調查科的挑戰。

「可以包括，但是不要歸屬於一個處室。」

「參謀長要是沒其他事，那我就先下去研讀了。」

待到了溥儀面前，戴季良只是全無敬意的微微一躬。

宋成終於聽懂了，戴季良的不滿不是對著自己的，雖然自己因此，要面臨再一次的選擇，但是這樣也好，以後扯皮的事可能會少了許多。

7月中旬王為蔚部抵蔚縣與方振武部接觸，進襲狼牙口，入雁門關，魏益三部抵廣靈。

宋成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支部隊才好了，中國的海軍四分五裂的一如目前https://ｍ.ｈetuboｏｋ•cｏｍ•ｃｏｍ的中國政治環境，作為目前中國科技含量最高的技術兵種，海軍與其說是一支軍隊，不如說是一大牆頭草，為了錢，這些人什麼都可能做出來的。

戴季良在鄭孝胥的示意下坐了下來，緩和了一下調門這才說了起來。

「現在第三師和第七師已經調回來整訓了，第四、第五師東出接替第三師、第七師在鞏縣的維持任務，第六師在陝北一線布防，第二師在寧綏邊境，第八、第九師剛剛在編練，這些部隊都不能輕易動用的。」

「且不知戴督辦今日緣何而來？」

「金先生對中央不滿也罷，意圖重振清室也罷，都是中國人的事，切切不可勾連外邦。金先生熟讀史書，當知兒皇帝的滋味。」

「那志翔先行告退。然告退前還有一言，請金先生銘記。」

「北京站主要負責山西和直隸的情報，天津站主要負責山東和京津的情報，有交錯的地方，直接由總處協調。」

戴季良離開張園之後立刻登車返回西安，在告別了到車站相送的張作霖之後，一路上並沒有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宋成在途經一個站之後出現在了車廂里。

戴季良站起來對著溥儀再微微一躬。

「不過金先生一時財力無虞，然終有一日坐吃山空，當早做計。早幾年，慶府也在西北建礦興廠，獲利頗豐，志翔願為金先生開方便之門，且不知金先生意下如何？」

戴季良逼視著陳寶琛。

「等一等！」

戴季良滿意的點點頭，當然除了憲兵司令部不會動以外，其https://m.hetubook.com.com他兩個部門的負責人他也要約談的，至於其中誰要減少權力那就要看各自的表現了。

「鈞座，這是蔣中正以軍事委員會主席身份下達的北伐動員令。」

這群遺老遺少雖然心中大憤，但是絕對不敢在戴季良面前表露出來什麼不滿，畢竟一方是有錢有勢地擁西北四省兵過十萬，另一方面則是喪家之犬，託庇在日本人的卵翼之下，力量上根本無法對比。

鞏廠和川廠相比有一宗便利的地方，就是離鐵道線比較近，相對搬遷便利，但是隴秦豫海上要轉運的物資太多了，德廠的東西也是第一優先的，因此，戴季良不但要考慮向吳佩孚做出交代，而且也要確保這批物資的安全運輸。

「戴督辦稍安勿躁！」

「可惜啊！」

「本軍繼承大元帥遺志，欲求貫徹革命主張，保障民眾利益必先打倒一切軍閥，肅清反動勢力，方得實行三民主義，完成國民革命。

張自力向新任作戰處副處長，段祺瑞的女婿之一的張道宏交代著，對於這位西點軍校畢業的軍人，同是美國回來的張自力非常的欣賞。

吳佩孚的保定會議戴季良並沒有參加，他的西北軍向來是自成一體的，不過出於對自己這個盟兄弟的關注，他在途經保定之時曾再次提醒了吳佩孚關於北伐軍的問題，但是結果一如從前。

由於西北軍現行的體制和國內任何一支軍隊都不同，所以張道宏確實要認真研究一下的。

「民國肇誕之初中央既明文宣示漢、滿、蒙、回、藏五族皆是中華一員，況清室https://www.hetubook.com.com入主中國凡二百余年，什麼時候居然成了外國君主？」

宋成考慮一會，戴季良這是再一次分自己的權嘛？還是為了理順關係呢，他一時有些糊塗。

「排場倒是大！」

於是帝師陳寶琛立刻大聲的斥責著。

「有話好好說！」

「鈞座放心，已經沒有問題了。」

鄭孝胥掃了掃一副泥胎石塑的溥儀立刻站出來打圓場。

「鈞座的意思是？」

戴季良車到張園，只見得一重又重的僕人役者，等到自己被引進去更是覺得溥儀還是一副紫禁城裡的派頭，不由自主的冷笑了一聲。

7月3日吳佩孚在保定會議，分編四軍，吳自任第一軍總司令，直轄田維勤、王為蔚等部。

說罷戴季良又是微微一躬，轉身就走，這短短几分鐘的會晤卻讓在場的人瞠目結舌。

戴季良的話一出口，頓時在場的人臉色大變，原因很簡單，戴季良並沒有將廢帝視作君主，一個簡單的先生就直截了當的把主人和他手下那些希圖重現當日榮光的手下給打發了。

「澤剛，天津站和北京站的關係理順了？」

「我決意效仿赤俄的契卡和德國的諜報局，將目前三個情治機構進行重組，你知道國民黨和共產黨最近活動甚是猖獗，咱們機構如此鬆散的話，怕是對應不利啊！」

「咱們西北軍現在一共有8個師、一個邊防軍、一個邊防司令部，二十二個地方警備總隊。」

宋成斬釘截鐵的說著。

「戴督辦，你好生無禮，當年袁大總統可是親許陛下當有外國君主之儀，閣下如此輕慢豈不是自甘馮煥章、鹿瑞伯和-圖-書一流？」

陳寶琛頓時被堵得說不出話來，然而戴季良的話還在繼續。

張道宏很是幹練的簡短回答著。

戴季良的話頓時讓在場的人哭笑不得，剛才氣勢洶洶的一副丘八樣子，現在一下子變成了誘人趨利的商賈，這個變化還真大呀。

戴季良拿著直方送來的會議記錄搖著頭。

「這個不要跟我明白彙報了。」

宋成驟然明白了戴季良的意思。

「很好！」

戴季良給了一個明確的答覆。

17000人的工人和數倍于這個數目的工人家屬和押解人員，隴秦豫海的運力已經超負荷運轉了。

「前期光那些技工、技|師和他們的眷屬就足足花了一個月。」

「督辦好意，且容我等再三商議。」

「不能！」

「人多並不代表力量大啊！」

張自力伸手拿出一份卷宗。

「見過金先生。」

「卑職願意服從！」

「難不成金先生要數典忘祖嘛？」

「鈞座，作為情報處長，我反對西北軍直接出兵武昌，且不說水土的問題，孤軍守孤城，乃是大忌，咱們斷不能在此絕地投入西北軍的精華。」

「卑職這就去做。」

「那搬空鞏縣還需要多少時間？」

「昔日在北京偶遇金碧輝女士，聽聞金先生近景甚窘，原想來慰問。不意此來張園，僕役溢道，昔日做派尤有未氛，才知志翔是杞人憂天了。」

「這是綏遠地形要案，你三日內先做一個以馬支隊和西北騎兵支隊出兵寧夏威脅綏遠的預案出來，鈞座要參考。」

「沒有問題！」

雖然張道宏已經是少將了，但是他要真想融入西北軍的話這些流程還是要走的，張www.hetubook.com.com自力對他也是有著期望的。

「我想把情報處就行分割，所有的駐外站點都歸屬於新成立的情報局，當然這個名義不能這麼直白。其餘的部門依舊歸屬於參謀署的情報處，你看怎麼樣？」

「那這個情報局包括冶情的調查科嘛？」

戴季良飛快的掃了掃，隨即將電文交回給了宋成。

「惶惶40萬大軍對付國民軍的殘部，的確是泰山壓頂之勢。」

戴季良加重了語氣。

「道宏兄，你新官上任，先熟悉一下咱們西北軍的體制和三級動員機制，等搞明白了，還要到師旅兩級去掛職蹲點半年，再到西北速成學堂去做半年教員，這一點沒有問題吧？」

「再加上這些物資，卑職的估算，至少要堅持到明年年初。」

南口的戰事從六月底開始，到了七月中旬，十幾萬無路可退的國民軍爆發出巨大的戰力，頂住了聯軍數十次進攻，而此時，回到西北的戴季良又一次淹沒在了求援的電文之中。

「澤剛，現在你給我一個保證，若是咱們出兵援助玉帥堅守武昌的話，海軍能確保咱們的退路嘛？」

「請鈞座放心，卑職立刻去聯絡江防艦隊，務必保證有一兩條兵艦控制在咱們的手上。」

不過南軍的電文說得明白，首當其衝的是吳佩孚的部隊，有大個頂在前面，戴季良自然有足夠的緩衝時間。

張道宏明白這是戴季良出考題了，若是自己做得不好，就算是段祺瑞的面子，自己在西北的地位也岌岌可危了。

見場面一時冷了下來鄭孝胥只好如是說著。

張自力詳細的介紹著，戴季良既然把人請回來了，自然也是用人不疑的。